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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八十年代的家长里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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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别人的。”
苏英华嘴角扯了扯,她是长得清秀,可脸上也没印着“我很好骗,快来骗我”,怕是她话刚说出口,就被这媳妇子说了出去。
她做出一副相信的样子,学着她的样子挨近,刻意压低嗓门,“我真的是脚滑,你也知道我穿的鞋不合脚,很容易滑倒。”
她在赌,赌这里的人知道她在苏家的处境。
她穿的衣服、鞋子都是苏英秀不要了的。只是苏英秀虽然是妹妹,但衣服、鞋子要大些,她穿着不是很合。
她脚底的鞋不但大上一号,而且还滑。
刚才她过来的时候真的可谓是一步三滑。
果然,年轻媳妇目露同情地看了看她的鞋,怜惜说:“苏家妹子以后还是穿适脚的鞋。”
那也得她有得穿,想到家里还有一双更破的,苏英华脸色一暗。
不仅是媳妇子信了,所有人目光了然地盯着她的脚看,好巧不巧,两只磨得不成样的鞋有一直鞋侧面裂了个口,露出里面穿着的袜子上的补丁。
每个人心里都在想这样的鞋在岸边滑倒是不奇怪,她们一致选择忘记大冷天苏英华去海边干嘛。
有心软的顿时红了眼。
这里的屋子挨得很近,家里有点事,隔壁听的一清二楚。
来这边洗衣的人全是家住半山腰的人家,不少人还是看苏家小一辈长的。冯春苗如何对待两个女儿,她们或多或少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有人还曾经劝过冯春苗,可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冯春苗听不进去,她们不好多说,毕竟冯春苗既没随意打骂苏英华,也没饿着她。
不知何时,身边已经聚集了三四个姑娘、媳妇,叽叽喳喳地讨论苏家的事,不过不再围绕她落水,而是议论冯春苗种种偏心的举动。
“冯婶子要是偏心儿子我还能理解,可都是女儿,何必分出个高低。”
“就是,我妈就疼我哥我弟,对我姐妹几个倒是差不多。”
“昨晚苏大爷和冯婶子在院子里吵起来了,苏大爷骂冯婶子偏心眼,从小对苏家大妹子不好,凶得不得了……”
一两个年纪小的听了不已,转过头来安慰苏英华。
“你们这是不晓得,她啊,是在迁怒。”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插声道。
这话一出,那些个年龄不大的媳妇纷纷求着婆子说,苏英华同样感兴趣地看过去,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导致冯春苗忽略原主,厌恶原主。
她觉得冯春苗对原主不像是母亲对女儿的态度,倒有点像是对被囚的敌人。
婆子却是怎么都不肯开口,众人求了片刻,见她没有要说的样子,抱怨几句便丢开,转而说起其他的事,不是这家媳妇和婆婆起了争执,就是那家丈夫和妻子拌了嘴。
苏英华失落一会,打起精神,她是好奇冯春苗的过往不假,可没必要非得执拗这事。婆子看年纪不小,她能知道,村里其他上了年纪的说不定也晓得,以后她留心打听,总能问出个一二。
这么一想,她便有意要交好眼前的人,早前她不喜这帮人的嘴碎,但有时候不得不否认她们知道的消息往往比别人快,比别人多。
她上辈子哄得了皇帝、太后欢心,这会儿有心的情况下,很快地就融入媳妇姑娘当中,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她笑着附和。
一时之间,水潭边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大妹子你放心,回头我们就把这事说出去,以后谁再说你跳海的事,我非撕了他们的嘴。”最早搭话的年轻媳妇说。
旁边的人都出声赞同。
苏英华这儿知道年轻媳妇叫王红梅,说来两人还有亲,她的娘家和冯春苗娘家是一个地方,嫁的人家又是苏英华未来夫家的堂弟,听了她的话,忙感激得道谢,引得王梅红连连拍着胸口说等会就去村里转转。
王红梅走的时候热情地邀请苏英华去她家玩,“大妹子有空来上边玩。”
她家就在苏家上边,积水潭往上走几分钟。
苏英华点头应下,说有空就去。这会儿功夫她真心觉得这里的人不错,虽爱打听,说风就是雨,可大多没啥恶意,适才王梅红就领着几个人就跳海的事向她道过歉。
但不是每个人都如此,有那么一两个看她不顺眼,总会被王梅红等人给呛了回去,一次两次,那几个倒不再说酸话,匆匆洗了衣服离去。
她渐渐地喜欢上了听她们说话,她们说话可有意思了,跟唱戏说书似的,以前她就喜欢这些个玩意。
苏英华笑着目送她们离开,不知不觉水潭边冷清下来,就剩下她和那个婆子,看婆子的样子像是要走。
她对着婆子颔首,收回目光,她也洗得差不多,只差最好把衣服拧干。
衣服浸水变重,她提的吃力。
她正想换个姿势站起来,余光瞄到婆子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苏英华心下诧异,她这个位置是在里边,出去不应该往这边,莫非是有话和她说。
思量间,婆子到了,“你妈是个可怜的。你妈生你们的时候难产,痛了三天两夜把你们生下来,跟在你后边的妹妹生下来就没气。”
她说的很轻,深怕被人听到,她本来是不想说的,这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当年是她婆婆接生,她跟着搭把手,原以为生不下来,最后生是生了,但大的没事,小的那个在肚子里憋久了早就没气了。这些年知情的人都敛口不提。
“你别怨你妈,那会儿你妈生你伤了身。”
后面那句以后怕是难有孕这话咽了回去,她记起四年后冯春苗生了一对龙凤胎。
她再多的劝解在苏英华明亮的大眼中说不下去了,“哎,这多是命啊!”
婆子感慨地绕过苏英华往外走。
“谢谢!”
她在婆子背后真挚地道谢。
冯春苗是个可怜的,难产又死了个孩子,但她不能因为这个把气撒在原主身上,那会儿原主就是个不晓事的婴儿,她懂什么?
难道原主愿意死个妹妹?
冯春苗自个都说有的人亲手溺死女婴,据她了解,这年代的人依旧是重男轻女,冯春苗不像是个为了女娃子会气这么久的人。
这当中又有什么隐情?
苏英华想到婆子说的伤了身子,摇摇头否定,冯春苗后来生了苏卫东和苏英秀,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在龙凤胎出生后,气肯定消了。
但冯春苗没有,她依旧仇视原主。
苏英华注意到有时候冯春苗看她的目光带着恨意。
那是因为什么。
苏英华苦思冥想,都没留意到手上的衣服一点点往下脱落。
“噗通”
衣服掉进木盆里,溅得她一声是水。
苏英华抬手擦去脸上的水渍,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喊你好几下都没反应。”陈爱玲从苏英华身后出现,笑盈盈地站在她面前说,“咦,你身上怎么有水?”
陈爱玲狐疑地看着苏英华,难道又落水了?
苏英华高兴地看着她,瞧出她的心思,解释说:“衣服没拿稳,掉水里了,溅得我一身是水。”
陈爱玲仔细看了看,大笑,“我还以为你又落水,想着你是不是跟水对冲呢。”
苏英华由着她笑,蹲下身重新拿起衣服拧干。
陈爱玲笑了一会,见苏英华费劲,忙上去帮忙,“我去你家找你,你妈说你在衣服,怎么你才好,她就开始使唤你?”
她愤愤不平地替苏英华抱屈,“你妈的心眼偏到天了。”
第六章
苏英华心下一暖,“这回不是她指使的,我自己要洗,你也晓得我就没几件衣服,不赶紧洗了没得换。”
陈爱玲见木盆里就一件衣服一条裤子,脸色好转,可语气依旧不善,“就你傻,你看苏英秀,衣服断线就哭着朝你妈要新的,你呢,呆子一样地就知道捡她不要的穿。”
苏英华听了不觉得生气,她知道陈爱玲是真心为她好。
陈爱玲是原主的好友,按说原主的知交是她要疏离的目标,但她躺床上那几日,陈爱玲见天儿地往苏家跑,来看她陪她跟她说话。
她“装病”期间,见得最多的人不是苏德富,不是冯春苗,而是陈爱玲。
自然而然她慢慢地把陈爱玲当做朋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英华把拧干的衣服放到木桶里,拿起裤子的时候开口转移话题,不想老说冯春苗等人,。
陈爱玲在她下床那日去了外家。
“昨儿回来的,到家刚起雪,我妈不让我出门。”
陈爱玲甩了甩手上的水,想起来的目的,一拍额头,“差点儿忘了,我看到我嫂子带着陈家的人往你家去。”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苏英华的脸色,苏英华跟她抱怨过不想嫁给陈志军。
她在家看到嫂子领人往苏家去,猜是陈家的人,忙从后门抄过去赶在那群人前给苏英华报信,不料人不在,这不她又匆匆过来找人。
苏英华拧着裤子的手一顿,扬眉,“来的这么早?几个人?”
她更想知道的是那个陈志军来没来。
昨儿陈家托王小妹传信说今天来,她没想过会来得这么早。
陈爱玲看苏英华语气平淡,惊讶不已,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哎呦,是陈家啊,就是那个陈家。”
她朝着苏英华挤眉弄眼,努嘴挑眉。
苏英华笑了,把裤子和衣服放在一起,“忘了跟你说,我想嫁给陈志军。”
她说得很大方,没有姑娘家说起婚事的别扭。
陈爱玲揉了下耳朵,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英华,苏英华倒掉木盆里的说,“后来我想了想,陈家没什么不好的,我嫁过去总比待在家里的强。”
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她边说边提起木桶,又要去拎木盆,陈爱玲抢先一步拿到手,脸上兴奋不已,“我早和你说过我堂哥人好,外面的那些话都是瞎传的,你偏不信。”
苏英华睨了她一眼,刚才口口声声叫着陈家,这会改口倒是快,不过,这都是因为她。
陈大爷和陈爱玲的爸是堂兄弟,两家关系近的很。
只是原主这一个月来表现出对陈家的抗拒,陈爱玲就一口一个陈家。
有一次被她妈听见,说了半天的教,要知道她作为她家的老来女,父母捧在手心疼都来不及,哪舍得说骂。
但她依然不改口,陈家陈家的叫。
后来陈爱玲自己说,“你一听陈家就爆炸,我哪敢叫堂哥堂伯,怕你不理我。”
陈爱玲一蹦三跳,“我堂伯人可好了,比你爸妈好多了。”
话里有着对苏德富他们的鄙夷与不屑。
她回转过身,眉飞色舞,“你以后就是我堂嫂了。”
苏英华脚步不慌不乱地走了过来,就听她打趣道:“堂嫂,嫂子,堂嫂子。”
她笑得乐不可支。
苏英华轻轻推开她凑近的脑袋瓜子,平静地说:“好了,事还没定,先别乱叫。我们走快点。”
周围是树,不像有别的人在,可小心点总没错。
世事不管如何变迁,姑娘家的名声容不得败坏。
陈爱玲收起了笑,手拿着木盆背在身后,倒退着走,边打量边忐忑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堂哥?我叫你堂嫂你脸都不红。”
苏英华加快脚步上前,拉住她,“你好好走,看着点路,摔跤了疼的是你。”
陈爱玲乖巧地应了,又问了一遍,苏英华摇头,“我跟你堂哥面都没见过,怎么会一下子喜欢上。”
她早就过了那个说起未婚夫脸红的年纪。
四次定亲,磨去了她的羞涩。
陈爱玲想想,觉得她说得有理,前两日还不愿嫁,现在改口说要嫁。是为了离开苏家,又不是因为了堂哥这个人,怎么可能说嫁就喜欢上。
她倒不担心苏英华嫁过去后没喜欢上她堂哥。
她堂哥这人她了解,和他相处过的人没有不喜欢他的。
苏英华她也知道,只要别人对她稍微的好,她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
她记得有次顺手给了苏英华一个馒头,后来她被人欺负了,一向胆小的苏英华冲过来帮她揍对方,后来挨打的人回去告状,苏英华被冯春苗打了一顿,脸上青一块肿一块还笑着安慰哭着的她说没事不疼。
从那以后,她就发誓要和苏英华做一辈子的朋友。
所以在苏英华拒嫁的那段时间,她想都不想地站在苏英华这边,连堂哥都叫成陈家。
虽然落水后的苏英华怪怪的,不记得事,但躺在床上笑着对她说没事,她看着同样的笑容,觉得不管苏英华如何变,依旧是苏英华。
陈爱玲换了只手提着木盆,手挽上苏英华的胳膊,“我堂哥也来了,他的脚没事,根本就没跛。只是……”
她想了想还是不说了,英华姐好不容易想通了要嫁,要是自己提起堂哥脸上会留疤的事,她反悔了怎么办。
她得知英华姐和堂哥有婚约的时候比当事人都高兴,认为他们两个很相配,只是英华姐一直抗拒,刚才她听到英华姐同意嫁了,那个心都飞了起来。
倒不是她有意欺瞒英华姐,要是她堂哥陈志军为人不好,她定不会相帮,实在是她堂哥是个好的,她深信会把英华姐照顾得很好。
英华姐自小过的苦,她希望她以后能幸福。
“只是医生说要好生修养,养好了和正常人没差。”
这回定不能让婚事给黄了。
在她看来,苏英华就是因为流言才不愿嫁。
她不觉得这是苏英华的错,全都怪到那些个长嘴妇身上,尤其是苏英秀。
好几次听到苏英秀在嘲笑苏英华以后要嫁给瘸子,为这她和苏英秀吵过好多次架。
陈爱玲一路不停地为陈志军说好话,什么人看着凶但脾气好,什么力气大的很,以后家里的水都让他挑,什么陈家只有两个人,她嫁过去就自己当家作主。
苏英华听的脑袋多大了。
她想开口喊停,但见陈爱玲一副欢喜的样子,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算了,由着她说吧。
最后苏英华自暴自弃地想。
上山容易下山难。
山路不好走,又下过雪,更是难走的很。
在陈爱玲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苏英华的手就没有松开过,她一手拿着木桶,一手牵着陈爱玲的手,两个人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好在苏家就在眼底下,很快就到了。
突然陈爱玲叫了起来,“志军哥。”
她用肩膀顶顶苏英华,笑得暧昧,“英华姐来找你的。”
她肯定地说。
苏英华看过去,一个高大的人正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随着那人的靠近,苏英华呆了。
这人她见过!
她不但见过,还让这人背过。
可以说就是这人救了她的命。
她当初游上岸那会力竭,吐出肚子里的水后全身没力气,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身子冻得直打颤,喉咙撕裂般的疼,出不了声,喊不了求救。
那个时候正值涨潮时分,眼看着海水一点点地没过身子,原以为她终是难逃一死,在意识模糊之际,她看到有个人影向她冲过来,记不清他说过的话,但与她对视的时候,她看清了长相。
然后她被抱起来,趴在宽阔的背上,在上下起伏中昏迷过去。
她醒来曾经向苏德富他们打听,但冯春苗当时一听她提这事就打岔,久而久之她就把这事放心底,打算以后有机会再找人表达谢意。
原来他就是陈志军。
苏英华怔神间,陈志军走到了她们跟前站定,不急着开口,目光毫不遮掩地直视苏英华。
陈爱玲见两人相互看着不说话,用手肘碰了一下苏英华的背,“你们有事说,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跑,小跑出一段又回来,把手中的木盆往陈志军手上塞,一溜烟地跑了。
苏英华愣愣的看着陈爱玲来回地跑,心里替她捻了一把汗,“别跑,当心脚下。”
适才刚摔过,这人倒是不怕痛。
陈爱玲头不回地举起手挥了挥,脚下去慢了下来,改跑为走。
直到看着陈爱玲进了家门,苏英华后知后觉地发现眼下只有她和陈志军,而且他们还靠的很近。
黝黑的肤色,方脸剑眉,高鼻大眼,肩宽腿长,看上去阳刚男人味十足。
她看着尽在眼前的熟悉的脸庞,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荡漾开来,不知觉间脸上悄然爬起一丝羞涩的红晕。
突然她瞳孔猛地一缩。
“怎么?怕了?”
第七章
陈志军漫不经心的样子,视线从苏英华身上移开,落到她身后的树上。
苏英华冷不防地被这么一问,有些惊愕,她以为他们之间的谈话会以婚事开头,没想过竟然是问她怕不怕。
听起来像是没头没脑的问话,她却知道对方在问什么。
大概方才她眼神的变化让人看在眼里。
只是他怕是误会了。
错愕片刻,苏英华挺直了身,上前一步逼近,神情自若地看向他的左脸颊。
那是道蜈蚣般的疤痕,约一寸长,痂还没掉,看上去很狰狞。
这样的疤痕看着恐怖,她却不怕。
她的祖父和叔伯兄弟多年习武征战沙场,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无数,她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伤痕。
相较而言,陈志军脸上的疤还算不上个事。
“不怕。”
她说得声音不大,却如响雷般地炸在陈志军耳边。
苏英华看到陈志军只是直起腿,整个人的气势立马变了,刚才他像只睡着的老虎,此刻就是老虎醒来。
她感觉陈志军的目光如箭般地射了过来。
苏英华目光不闪不躲地迎了上去,四目相对时,她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眼底的惊讶。
陈志军端正身子,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这不是他第一回见苏英华。
和印象里的五官没差,鹅蛋脸,柳眉杏眼,此刻这双明眸正坦然与他对视,乌黑的双瞳里满满是他的人影。
不似记忆中的胆怯,不像匆匆瞥见的苍白柔弱,身姿笔挺,落落大方,眉眼间透着坚毅的神情,整个人看上去端庄从容。
少有人能在他的目光逼迫下还气定神闲,她胆子倒是不小。
陈志军一下子来了兴趣,“我爸和你爸妈在商量婚事。”
他之所以出门是因为他爸让他来接苏英华,说既然是他们的亲事,如何办,何时办,还是要问问两个新人的意见。
其实他爸想听苏英华亲口说愿意嫁。
他爸心中的顾虑很好猜,自村里的流言出来后,他一直不安于心,怕因他的一己之私毁了两个人,出门前还跟他好生说要是女方实在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们就不强求。
他当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对这门婚事,他心情很复杂。
在他去当兵那年,老父告诉过他有这么一门亲事,自此他就把苏英华当做自己的责任,知道他以后的媳妇叫苏英华。
苏英华二十岁的时候,他回家探亲,老父看他年龄不小,村里差不多年纪的人都娶亲生子,就他光棍一条,便跟苏家人商议亲事,只是被苏家的人给推了说是舍不得苏英华要再留几年。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哦!想他常年在部队,一年到头不着家,苏英华嫁过来也受委屈,还不如再等他升一下职位,家属能随军的时候结婚也不迟。
后来他出了事,退伍回老家,可伤了腿破了相,就不愿意让苏英华跟着他受苦。
老父劝他试试看,或许苏英华不在意。
这回苏家既没明确拒绝,又没有应下,只说要问问苏英华的意见。
然后苏英华跳海了。
人是他背回来的,是跳海还是失足,他有数。就是因为清楚,他心底才过不去。
既然不愿意就说出来,何必以死相逼,弄得他像个逼良为娼的,里外不是人。
陈志军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肚子的火。
今天来苏家是他的意思,他想将这事彻底做个了断。
人若是愿意,他就娶,无关情爱,多年的责任早成习惯。
不愿意,他就解除婚约,以后婚嫁自由,各不相干。
来的路上,他都做好婚约取消的准备,毕竟苏英华的抗拒全村的人都看在眼里。
只是进了门,被告知可以商量婚事,饶是他再镇定,这下不淡定了。
他想不通前两日还寻死的人,怎么就突然愿意了呢?
陈志军狐疑地瞄了一眼苏英华,人却把她手里的木桶接了过来。
苏英华笑了,木桶不重,提的不累,不过有人愿意帮着提,她也不客气地接受这番好意,“恩,我知道。”
还是她主动说起应下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有这门亲事,我就愿意嫁。”她特意强调了“我”字,郑重地说,“我不能和你说跳海的原因,毕竟我答应过他们不说出去,但我可以明确地和你说,跳海的事不是主要因为你,因为这门亲事。”
“我不清楚你是何时得知有亲事的存在,我却是半个月前你们来家里才被告知有这门亲事,在那之前一无所知。那时候我真的被吓到了,不知所措,我需要时间来考虑,毕竟我不了解你,只是……”
苏英华住口了,能说的都说了,就看陈志军怎么想。
陈志军留意到她眼底闪过的意思黯然,转过身就走,“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他突然就不想追究以前的事了,既然她都说愿意嫁给自己,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何必与过去的是斤斤计较。
里面的谁是谁非说不清,不过猜都能猜到她必是受了不少委屈。
能让她应下不把事说出来的,只有苏家两老,而苏家两老又要维护的是谁?
陈志军心里一清二楚。
就是不清楚苏英秀到底做了什么,使得苏英华想不开。
只是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
苏英华准备了很多话来应付陈志军,没想到的是才说了个开头,陈志军就不问了。
她一时之间摸不着头绪。
她不否认在刚才的那番话里,她耍了心眼,装出可怜的样子。虽然她说的是实话,可有些事不是亲身经历过,很难感同身受。
她做出难过的样子,只是想让陈志军同情、怜惜她,哪怕只是一点,但没想过效果如此好。
苏英华懊悔得眉头微蹙。
陈志军走了片刻发现苏英华没有跟上来,停下回头,“后悔了?”
他的脚站着的时候看不出问题,但走动的时候脚是一跛一跛。
苏英华自然是看见了,三两步地追了上去,反问:“后悔什么?”
不说陈家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
单是陈志军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愿意报答。
目前接触下来她又不讨厌陈志军这人。
哪怕陈志军的脚真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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