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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起承转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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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洗还是我先?”袁可遇问齐文浩。这半天又是飞机又是打的,风尘仆仆。
  齐文浩说,“你先。”
  袁可遇进去洗澡,齐文浩在沙发那坐下,抬眼望过去是那张大床。客房服务员已经做过开床,薄被的折角上除了饭店的欢迎卡外,还有一块绑着丝带的巧克力。
  齐文浩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伤还没好透,这个动作带来一阵痛楚,他微微皱起眉头。袁可遇动作很快,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现在是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
  然后吹风机的声音也停了,袁可遇带着刚沐浴过的芬芳出来了,穿着一件快长到脚的睡裙。“我去洗澡。”齐文浩匆匆说了声,拿起自己衣物进了浴室。里面收拾得很干净,袁可遇把用过的毛巾、浴巾整整齐齐原样挂着,台面和地上的水迹都抹掉了,刷牙的水杯边竖着支透明无色的洗面露,空气中隐隐约约有玫瑰香。
  浴室门被轻敲了两下,齐文浩问,“有事?”
  “你一个人能行吗?”袁可遇没听到里面的动静,突然想到一路劳顿或许会加重齐文浩的伤势。
  “行。”齐文浩随口说。他飞快地冲了个澡,洗完才发现,他没带睡衣。本来这不算什么,但是,今晚他还有正经事想和袁可遇说,光着膀子实在太不庄重。
  难道让袁可遇以后每当回忆起今天,首先想起的是他打赤膊的样子吗?
  齐文浩硬着头皮出去,穿上了衬衫长裤。袁可遇只投来好奇的一瞥,却没问他原因。
  他拉过梳妆凳,在床边坐下,酝酿着言辞。袁可遇放下手机看着他,齐文浩拉过她的手,合在自己掌心中,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下,“可遇,明天我有事。”
  袁可遇理解地点头,“你去办事,我在这等你。”
  齐文浩注视着她的眼睛,那里黑白分明,温和而平静。他慢慢说,“你和我一起去好吗?这个关系到我们未来。”袁可遇没打断他的话,仍然静听他说,“我父亲去世前,把财产分了两部分,一部分给了我母亲,另一部分留给我。我那时还小,他成立了基金会,由几位信得过的亲友任监管人,我母亲是主要负责人。”
  说到这里,齐文浩停了下来,挨个亲吻袁可遇的指尖,“可遇,你爱我吗?”
  袁可遇点点头。
  “什么时候起?”他笑问。
  袁可遇认真地回想了一会,还真想不起。见第一面起?未至于。她老实地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确实还不长,但怎么有种已经发生过很多事的感觉,袁可遇从齐文浩的表情看到了同样的心情。“第一次单独吃饭时,我还以为你是小喽啰。”
  齐文浩诧异,“原来那次你对我的评价这么低?我却觉得你很能干,也很漂亮。”很适合恋爱,理智的,恰到好处的恋爱,和“聪明人”谈恋爱的好处是开始和结束都不费力。慢慢才发现她不是,她不会拒人于千里,可也不会轻易让别人进入她的心。他握紧了她的手,“后来我才知道你啊,有点傻。”
  “我傻?”轮到袁可遇惊讶了。
  对别人太好。齐文浩含笑不语,过了会才回到原先的主题,“我马上要三十岁了,按照父亲的遗嘱,这些财产该在我三十岁后交到我手上。”他垂下眼看着床架,语气变得平淡起来,“明天本来该是移交的日子,我受伤后取消了。我怕夜长梦多,约了会计师和律师明天一起去我妈那。”
  呃……袁可遇努力想抓到思绪,齐文浩是怕拿不回自己的财产吗?那些到底有多少?杂念纷乱,不过一个更坚定的念头迅速占了上风。她来,只是怕他带着伤不方便,其他的不用考虑,他自己会处理好,无需她指指点点。
  她迅速做出决定,“我去不方便,我在这等你。”
  齐文浩刚要说话,他的手机响了,劳伦斯找他,“你去了哪?”
  齐文浩顿了下,“找我有事?我在可遇这。”
  “安妮今天炖了汤,我们想来探你。现在算了,你注意休息。帮我向可遇问好,这阵子辛苦她了。”
  齐文浩对袁可遇笑笑,把手机移到两人中间的位置,“可遇,劳伦斯要我代为向你问好。”
  袁可遇嗯了声,“谢谢!”
  劳伦斯清晰地听到袁可遇的声音,“晚安。”他挂掉了电话。
  一种诡异的感觉,袁可遇不敢任自己去想。为什么她竟然觉得劳伦斯在查岗,而齐文浩虽然没说假话,但说一半藏一半,给出的是假相。然而联想到追尾事件,又由不得她不多想,也许有人不希望齐文浩来,他这么来了,会有事吗?她又想到一些新闻,那种不太好的,让她读到就感觉厌烦,有钱有权者自以为能让鬼推磨,什么都做得出而且竟然也真的做出来的事。
  这瞬间她差点想开口求齐文浩别执着于金钱,世上没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我不想劳伦斯知道我已经回来了。”齐文浩说,“我怀疑那笔钱已经被挪用,他和我妈是一条心的。”他打开手机上的短信,递给袁可遇看。
  发信人是齐正浩,说得没头没脑,“不是我。有人不希望你过这个生日。”
  袁可遇咬住唇。不是齐正浩就是劳伦斯干的,劳伦斯跟齐文浩可是同一个妈的亲兄弟。
  天晓得他还会干出什么来!
  “吓到你了?”齐文浩歉然。
  “没有。”袁可遇略为违心地否认。她没有兄弟姐妹,在父母离开的日子里也曾想过如果有的话该是如何,也许特别要好,也许并不谈得来,但起码在这世上不是孤单的,有一个人和自己是相同的血缘。
  齐文浩放下手机,继续握住袁可遇的手,沉吟着。明天的事有太多未知数,他本想和她一起面对,现在看起来是他自私了,没考虑到她的感受。
  “别怕,不会有什么事,闹翻了撕破脸我最多就是损失这笔钱。”他用自己的下巴轻轻蹭她的指尖,“我受过高等教育,养得了妻小。”
  不见得,袁可遇对他在新西兰的花钱如流水记忆犹新,好听是大方,俗称又叫“冤大头”。
  她闪烁的目光早已说出她的心声。
  他犹豫着,还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样东西,一枚戒指,“我外婆给我的。”
  戒指是简单的一个白金圈。
  “她老人家审美观不错。”安静得可怕,袁可遇胡乱找了句话,试图打破现在的气氛。她知道自己冲动地跟了来,说不定还会冲动答应别的事,“我奶奶给我留的也是这样的,她说耐看。”
  话才出口,她立马后悔,简直像交换戒指的前奏。
  戒指静静躺在齐文浩手心中,他抬眼看向她,“这一次我很认真,我想和你在一起,这辈子都在一起。我这个人没有很大的本事,做人也不是很成功,但我会努力去改,保护你照顾你,让你幸福。”
  袁可遇侧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或者说,没有一直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她只是个平凡的小女人,看到英俊的男人会动心,看到危险会躲开,一直以来最爱的人是自己,付出的都是无足轻重的部分。
  齐文浩把戒指放在她的掌心,轻轻把她的手合起来。
  金属的一点点冷意,在拳头里慢慢消失了。
  “帮我保管,我不催你,哪一天你觉得可以了,告诉我。”他说。
  齐文浩像放下了负担,轻松多了,他合衣躺在袁可遇身边,“我想过了,明天上午你还是别跟我一起去了,等办完事我们就回去。”
  如果谈不扰,能那么容易走掉吗?袁可遇很担心。
  齐文浩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在想什么,那是我的家,能出什么事。小说电剧看多了吧?”
  “可上次追尾……”袁可遇不服气地反驳,翻身坐起来,俯视着他。他的眼睛生得特别好,亮且不说,眼梢上挑,带着天生的笑意。
  “那是意外。”齐文浩轻描淡写下了定论,“回去后我也该拜访你家长辈了,比如奶奶?”
  “不用了,她早就去世了。”袁可遇迟疑片刻,但还是说了,“我们家的人去世都早,所以也有说我们家基因不好,不长寿。”所以和亲友、从前的邻居渐行渐远,免得听到不想听的。
  齐文浩不在意地耸耸肩,一阵酸痛袭击了他,受伤就是这样,不经意间许多动作都有可能触到痛处,“我父亲去世也早,我是不是得担心你嫌弃我?”
  那不同,在世俗的观点中不一样。袁可遇记得那时有长辈想安慰她,“没父母帮持,以后你的婚事麻烦了……”话说了一半,长辈叹口气没往下说。袁可遇不明白,凭什么他们这么想,又这么对她说,后来体会到其中的微妙,在某撮人群中确实有这种奇怪的看法,没娘家撑腰的姑娘嫁不好。她也不去理解他们的想法,反正敬而远之呗。
  她躺回原处,懒洋洋地和齐文浩开玩笑,“那不同,你又英俊又有钱,多少女孩子喜欢你这样的。”
  齐文浩一把拉过她。
  在一声惊吓后,袁可遇发现自己躺在他身上,跟他面对面。
  她不由扑噗一声笑了,对这么近,会对鸡眼好吗。
  然而他扣住她的腰,不让她翻身离开,“别动。”
  “干吗?”
  “做男人在这种时候该做的事。”他理直气壮。
  她挣扎了几下,察觉到他的呼吸变重了,赶紧打出免战牌,“别,医生说了,这段时间你不能够做……,会伤到脖子,做人要看长远。”她含糊其辞地跳过了重要字眼。
  他的胳膊仍然牢牢圈着她,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恼羞成怒,“难怪你毫不犹豫要了一间房?”
  “那是。”袁可遇捏捏他的脸,故作姿态,“其实我也很失望,不过早晚有那一天,我会等着。”
  他用力一扣,她受不住力头一下子趴下了,他的唇堵住她的另一声惊呼。
  半晌,他含糊不清地说,“也不是那么严重,我觉得好得差不多了。”
  她的脸也是热得滚烫,但仍然有一线理智,“别,我只是怕你一个人不方便,要是做了我会后悔,会认为是我的错。”
  又过了好一会,他的呼吸终于平息下来,“睡吧。”
  就这么睡?袁可遇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虽然不胖,但好歹这么大个人,一晚下来不压垮他?然而他任性地不肯松手,“可以的。”
  行行行,等你睡着了就松手了。袁可遇心想,现在跟你争什么,不讲理的熊孩子。她尽量让自己窝得舒服点,也许是累了,竟然没多久就睡着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俩就这么睡了一晚,袁可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仍然躺在他身上,他俩的手紧紧地抱着彼此。她轻微地动了下想下来,然后他也醒了,睁开眼的瞬间有丝迷惑,但立刻回想起入睡前的事了。
  “可遇。”他轻声叫她。
  “嗯。”她应了声,迟疑着问,“你的骨头们,还好吗?”
  他笑了,“还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又一次来到这里。
  出租车在厂门口停下;袁可遇先下了车,落入视线的是低调的厂房;平淡的办公楼,然而在这里创造的财富却绝不逊色于高楼大厦,它的主人是位女性。
  不管传言是怎样;接触到的段玉芳又是怎样,袁可遇只知道一件事,能够成功创立此番景象的段玉芳绝对不是普通人。芸芸众生,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她能够做到,绝对跟她个人能力分不开。
  已经到了门口;齐文浩不再犹豫;他握住袁可遇的手;“我们进去。”
  来之前他考虑过种种,不愉快的会面是否会让袁可遇退缩;他和母亲的争执可能会影响到母亲对袁可遇的观感…迁怒是人之常情;……然而这是他生命中的大事,她既然来了,他还是想她能够参与,正如同他也想进入她的生命,而不是旁观。
  遇到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吧。他对自己说。
  大门保安认出他,大门缓缓打开,齐文浩和袁可遇手拉手走过这段路。
  原先约好的律师、会计师临时有事来不了,袁可遇没有跟齐文浩讨论他们是否真的有事。虽然他们不来了,但齐文浩还是决定来这一趟,那她就陪他来,她不想让他一个人去面对。
  段玉芳的秘书灵巧地把他俩带到一间小会客室,“董事长现在车间,可能还要半小时,她让您稍等。”她认出了袁可遇,善意地笑了笑,却没称呼,估计是在心里衡量袁可遇和齐文浩的关系。
  也就是半个小时前,齐文浩跟段玉芳通了电话约了见面,随即他先后接到律师和会计师的电话。这种速度让齐文浩心里沉甸甸的,他拿起桌上的瓶装水,打开喝了口,清凉的水缓缓流下,让他感觉好多了。
  又不是头一次见识到母亲的手段,他自嘲地想,何必惊讶呢。
  秘书退了出去,小会客室只剩下他和袁可遇。
  “我在这里上过一阵子班。”齐文浩指给袁可遇看他当时的办公室,很小的一间,在段玉芳的办公室旁边,“那时帮我做事的有个助理,也是女孩子。”
  “嗯。”袁可遇看去,那边坐着好几个低头做事的年轻女孩,没有闲聊的,“制衣厂的女员工比较多。”她仔细地看了会,发现她们不用穿工作服,打扮得虽说不是花枝招展,但也各有特色,“而且全都很漂亮。”
  “是吗?”齐文浩没留意过,“可能吧,我妈喜欢门面摆得好看些。”
  袁可遇联想到卖水果的总喜欢把个大的放在面上,忍不住一笑,“你的助理也这么漂亮吗?”
  “她倒不是,很一般的长相,但是做事很有干劲,每天上班笑呵呵的。还是个小八卦,几乎没她打听不到的消息。”齐文浩回忆着。
  “她没跟你去那边搞基建?”袁可遇记得田恬,化工厂筹建办公室的秘书,美则美矣,性格并不是特别讨人喜欢。
  “没有。我妈不喜欢她,辞退了她。”齐文浩苦笑,“我去那边就是因为我妈趁我出差炒掉了她,然后我跟我妈闹得很不愉快。干脆离得远些,对我俩都好,正好那边也缺人。完全是误会,她以为我们在谈恋爱,但是没有,我怎么可能跟她谈恋爱。”
  齐文浩至今仍记得,段玉芳教训他的话,“别以为你对别人好,别人就知道感恩回报。你看看,她拿了十万走得别提多高兴。你以为公司那些流言怎么出来的?你有没有长脑子?你看看,这是下面员工写的举报信,她利用你,什么事都插一手,食堂、宿舍、采购,哪个环节她没去捞一把?”
  他问,“有确实的证据吗?”
  段玉芳不以为然,“这些不是证据?她要是不理亏干吗拿了钱就走?她还有脸见你?她威胁说要在网上发你的*,不然你以为我干吗给她那么多钱?我就当打发一条狗。”
  他不知道事实究竟是如何,不过已经这样,再去追究也于事无补。但他还是受了影响,心情不好了很久,直到遇到袁可遇。
  袁可遇不知道齐文浩此刻心里的波澜,挑挑眉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为什么?”齐文浩没深思过,只是感觉。他认真思索了一会,“性格不合。我是她老板,她在我面前还那么爱说话,做同事可以,其他的不行。”
  呃……好说话的老好人原来心里自有一套标准?
  会议室门被敲了两下,段玉芳推门而入,朝袁可遇略一点头,“袁小姐。”
  袁可遇站起来,“段总。”
  段玉芳摆摆手,示意她坐,“文浩跟我去办公室,袁小姐在这稍等。”
  袁可遇原打算陪着齐文浩面临一场狂风暴雨,没想到段玉芳和和气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更何况段玉芳本来是长辈,袁可遇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董事长,今天的事跟可遇也有关,我希望她在场。”齐文浩声音不高但很坚持。
  “噢?”段玉芳看着齐文浩。
  “对我来说她很重要,我希望她能做我的妻子。”齐文浩没低头。
  “我记得,你们认识还不久?”段玉芳婉转地说。
  “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我了解她。”
  “那行,我们坐下一起谈。”段玉芳在桌边坐下,“律师和会计师是我打发走的,我不想闹笑话给外人看。”
  齐文浩和袁可遇没料到她开门见山,惊得对视一眼。
  “坐啊。”段玉芳对齐文浩说,“基金会的钱我动了,投在化工厂,相关的账页和文件可以去我办公室看。牵涉到一些账面处理,所以钱转了几个圈才到化工厂,但你放心,决不会少掉。我原以为你心中有数,不然你觉得为什么让你做化工厂的总裁?是你能力比你哥和你弟强?”
  疲倦感向齐文浩袭来,又来了,“当初条款规定只可以投资到风险小的货币市场工具……”
  “天底下哪有稳赚不亏的生意?”段玉芳说,“你父亲和我白手起家,从来只懂得向前。你不用去找那几个出来替你说话,他们已经拿够了好处,不会反口。再说,相关的手续一应俱全,他们有什么能闹的。话都摆在这里,要是不放心你的钱,你就努力工作,让化工厂尽快上马,尽早赚钱回本。”
  齐文浩还能说什么。
  段玉芳朝袁可遇笑笑,“今天住下吧,正好见见家里人。我叫小吴帮你们订机票,明天送你们回去。别看文浩这么大个人,他还是小孩子脾气,喜欢闹别扭,你多看着他点。我还有事,先回办公室了。”
  袁可遇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好在段玉芳离开得也快。
  临走前她看了眼儿子,“我知道你不高兴,不过你最好记得,集中起来的力量才大。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按家族利益出发,你当然也不能处身局外。其中的道理我跟你说过,现在我不想再说,你好好想想。”
  自段玉芳走后,齐文浩呆坐着,许久才看向袁可遇。她坐在那,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在桌下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刚才的话我录下来,好歹算个辅证。”
  齐文浩无言地笑,没有用的。不过,没想到在段玉芳眼皮底下,袁可遇居然敢动小手脚。
  “看来今晚要住我家了。”他打起精神,“我们中午要吃好一点,免得晚饭不消化。”
  晚饭出乎意料的丰盛,吃饭的人也很多,想得到和想不到的人全来了。
  袁可遇坐在齐文浩的下手,她的右手边是劳伦斯和刘安妮,对面是齐正浩和他的妻子李雅静,他们的孩子在寄宿学校,周末才回来。李雅静下手是齐原的侄女,也在公司里做事,人事部的,还有段玉芳的秘书小吴。小长桌的两头坐着这个家的两位主人:齐原和段玉芳。
  更让袁可遇吃惊的是,齐家的老宅建在齐原的厂里,两幢三层小楼,隔着一座小花园就是员工的宿舍。虽说爱厂如家,但齐家的作风实在也太……另类了。
  “袁小姐,女孩子一般读文科,你怎么想到学工的?”李雅静对袁可遇有些好奇,吃饭前一直盯着她问。
  袁可遇有许多开玩笑的说法,可以让听者一笑,但不适合现在的场合。她规规矩矩地回答,“小时候家里有个小工坊,我经常去看工人做事,对机械电气的东西很有兴趣。”
  “你家做什么的?”
  “小家具厂。”
  “现在还在开吗?生意怎么样?”
  “我父母去世时把厂卖掉了。”
  她俩坐在沙发上聊天,直到劳伦斯和刘安妮进来才被打断。
  弟兄俩,就像昨晚没通过电话,也像一直生活在这个屋檐下似的,聊天,说一些工作上的事,为员工做的错事笑出声。在这种环境里,袁可遇纳闷着自己的淡定,又奇怪怎么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安妮是读设计的,爸爸把化工厂写字楼的内部设计交给她负责了,以后你们会经常见面。”李雅静告诉袁可遇。刘安妮坐在另一侧,分明听到了,却仅仅看了她俩一眼。
  和这样一位大小姐打交道,真是袁可遇不想的事情,幸好她俩的工作没有交叉点,见面一笑她还是能做到的。
  直到齐原回来才正式开饭,齐家的餐桌并不兴说话,袁可遇也就沉默着吃喝。
  吃完饭袁可遇才知道饭后有牌局,齐原,段玉芳,齐原的侄女,还有小吴。
  “袁小姐打不打牌?”小吴客气地问她。
  袁可遇摇头,“我不会,你们玩得开心。”开玩笑,她要送上去再闷上几个小时吗。她已经对齐文浩所说的“不消化”有了深刻认识。
  然而牌局并没马上开,齐原和长子进了二楼的书房。半小时后,齐正浩怒气冲冲出来,齐原的一声喝骂响遍了全楼,连在客房的齐文浩和袁可遇都听到了。
  “他们吵什么?”袁可遇问。
  “管理上的事。”齐文浩早就知道大哥和继父在理念上颇为不同,有时齐正浩做出的决定会被齐原拦下,十分影响他在公司的威信。而劳伦斯这边走走那边看看,父母的公司都没少去,每次类似的争吵背后少不了他的踪迹。
  可想而知,以后化工厂这边,也会随着建设的推进产生甚或爆发更多的矛盾,毕竟这是大投资,又是从前没踏入过的行业。
  齐文浩心中暗叹一口气,他算被绑上同一条船了。




☆、第三十九章

  袁可遇没料到;就在短短的一周内她又去了一次段玉芳的厂,作为设计院的代表之一;签署设计合同。
  在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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