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山本)漂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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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还真是……”
　　李桑舒了口气又把梦邪放在地上，“要睡也别睡这里，想把尸体当枕头么？”
　　梦邪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还好吧，尸体是新鲜的，挺软。”
　　女孩平淡的口气好像在说鸭绒枕头很软比棉花的舒服。
　　李桑也是习惯了她这样，毕竟梦邪的身世他了解得清楚，自然也习惯了她对生死的这种淡然甚至冷漠。
　　“速度还挺快，我以为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八个。”
　　李桑放宽了心，语气里也带出淡淡的玩味。
　　“才八个而已。”
　　女孩再次伸手捂住一个哈欠。
　　“一对一百都打过，怕什么……”
　　“那可不一样，修罗场的十个顶这里一个。”
　　李桑掰指头跟她算着说，“所以八个相当于……”
　　“八十个嘛，还不到我当时的战绩呢。”
　　梦邪鄙视地看了眼自家店主，摊开手耸耸肩，用眼神告诉他“我知道你数学差，没关系我体谅你”。
　　李桑又好气又好笑地瞄了眼梦邪。
　　“打算在这里睡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去给你拿枕头什么？”
　　“放在车里了，拜托你了。”
　　“喂……”
　　李桑伸手抚了抚额头。
　　“拿你没办法，车在附近吧，我开过来。”
　　听到这话，梦邪跟吃了炸药一样嗖的跳起来。
　　“不，还是我来开！”
　　上次她的车就是店主帮着开的，结果直接导致好好一辆宝马轿车变成了宝马敞篷车。
　　……
　　“不过我说小梦，我有那么虐待你吗？怎么不买辆好点的？”
　　“啊？”
　　走在前面的梦邪听到店主问话，头一偏，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BMW在国内是好车呢，虽然不是最高档，你觉得我以书店店主开那么拉风的车干什么？”
　　拉风？
　　李桑不禁笑起来。
　　“那个赤色龙纹就已经很拉风了吧？”
　　“切……”
　　梦邪没理他。
　　其实李桑知道，梦邪为什么执意买宝马。
　　坏了一辆再买一辆，买的还是宝马。
　　因为小梦和他一样，都非常了解那个人。
　　小梦也和他一样，非常重视那个人。
　　……
　　而那个人喜欢的就是宝马，常常在考前去考场的路上，一辆一辆数着路上的宝马，然后变着花样给自己估分，比如一辆车一百分，或者一辆车十分什么的……
　　……
　　翌日。
　　市中心的一家名为“陌上桑”的书店里，店主正扎着长长的马尾，一边往身上系围裙，一边给人打电话。
　　“观月店主早。”
　　因为店开得早，往往是店主先开了店，然后几个店员陆陆续续地到达。
　　一般最先到的都是那个娃娃头的可爱女孩，名字叫“星子”，人也长得像星星一样，可爱地不得了。
　　“早。”梦邪向星子点点头，继续忙活手里的活。
　　星子一直很勤快，看店主已经忙活起来，自己也跑去里屋拿了抹布水桶，开始早间的例行清扫活动。
　　“店主，今天是要出去吗？”
　　星子扎着星星眼望着梦邪，心想店主打电话都是为了约人出去，而“隼人”这个词语是频繁出现的。
　　在星子的脑海里，隼人应该是个挺有魄力的人，因为那个隼人能让梦邪放缓口气说话，而且那个隼人还管店主叫“死女人”，这得要多大的勇气哦……
　　“不，今天是取消约会。”梦邪皱皱眉，把手机从而侧挪开，不爽地瞪了一眼。
　　“怎么总是占线！”梦邪没打通电话，不禁有些窝火。
　　“要不等会在打吧？”星子提议说。
　　“恩。”梦邪皱了眉吧唧一下挂断电话，瞪了一眼后不爽地把电话往身后一丢不管了。
　　星子并没有急着去接电话，毕竟已经见怪不怪了，店主的脾气她了解，店主的行事风格她更了解了。虽然每次店主都是状似随意地把电话向后一丢，但每次电话都会神奇地落在软软的沙发上。
　　就好像店主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所以，店主真是神奇的人呢……
　　然而这次，电话却在空中响。
　　星子很清楚地看到了梦邪额头上的青筋。
　　于是，星子立刻便能想到，接下来店主要脱口而出的话。
　　……KAO老子刚刚拿在手里你怎么不打，现在我把手机扔了你打个毛啊……
　　果然。
　　梦邪皱着眉吼了句。
　　“KAO老子刚刚拿在手里你怎么不打，现在我把手机扔了你打个毛啊！”
　　唯一的区别是星子用的是意味深长的省略号而店主会用表用自己极度不爽的感叹号。
　　接下来店主的动作，也是意料之内地非常漂亮。
　　梦邪在吼出口的同时，以左脚为中心，身体一个旋转，伸手便将手机捉回手里。
　　……
　　从电话响到梦邪拿到电话，其实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然而梦邪的动作，在星子认为，完全能与舞蹈演员媲美。
　　但是她的店主更厉害，店主凭借这种极快的反应力，有一次甚至一枪把一只飞行中的蚊子钉死在墙上。
　　要知道那时候店主正在喝咖啡，听着蚊子的嗡嗡声很不爽，就从背后的沙发靠背上抓了枪往空中一飞。
　　直到他们店员跑去拔枪时，才看到枪尖刺穿了一只蚊子的身体。
　　所以，这个故事说明了一个问题。
　　观月店主是个非常强悍的人……
　　“喂？！”
　　梦邪看都没看一眼显示屏，不爽地一个字吼过去。
　　“是我啊，怎么那么凶？！”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被吓到，也许现在已经两只指头把电话捏到老远的地方了。
　　“呼……隼人啊，为什么之前我给你打打不通？”
　　梦邪吐了口气，放缓语气。
　　……
　　哦，原来是传说中的隼人大人……
　　……
　　星子暗自提醒自己这是店主大人的私事，于是她乖乖打水擦玻璃去了。
　　……
　　“那是因为我不断在跟你打啊，真是！”
　　“哦，原来……你也是今天有事？”
　　“唉？死女人也是啊？”
　　“我要看店啊，我那杀千刀的上司不知去哪里逍遥了。”
　　“哪样的上司能逛得住你这样强悍的死女人啊！”
　　“……隼人你信不信我今天现在立刻马上就把店关了杀到你家去？”
　　“我信啦，不过我现在不在家。”
　　“哦？在哪里？”
　　我知道你在医院里啊，真是，我又不傻。
　　“我的一个朋友受了点伤，我现在在医院里。”
　　“哦，没事吧？你那个朋友……”
　　有事的话我回来宰了你，没脑子的店主啊！
　　“只是擦伤，不过她好像受了点惊吓，现在服药睡了。”
　　“是么，那就好。恩，那不打扰了，挂了。”
　　“恩，那青那边你说一下，我们下次抽时间去。”
　　“没问题。”
　　……
　　于是，挂了电话后，梦邪算是放了点心，又把电话随手一丢，然后搬书架清理书本去了。
　　……
　　渐渐当接近八点半时，书店的两个店员也陆陆续续来这里上班。
　　这个店是陌上桑书店在日本的分店，而总店在中国。
　　毫无疑问，书店就是陌上桑存在的外在形式，作为书店，何况最为一个创始在中国的书店，以宋词词牌名作为店名再合理不过，没有理由引起黑手党的注意和怀疑。
　　即使有人会想把他们和传说中让黑手党闻风丧胆的陌上桑组织联系起来，他们也找不出任何证据。
　　事实上，陌上桑自百年前建成起来始终没有对外正式宣告过其存在，会被人得知也是因为偶尔他们处理复仇者时没清理好线索，被人发现了然后讲讲传言。
　　至于清理复仇者，那是非常正常的事，对于他们陌上桑成员来说。
　　简明了当地讲，陌上桑的人活着基本要干的几样事，吃饭睡觉，当然后面那个不是打豆豆……吃饭睡觉以及对付复仇者。
　　毕竟复仇者和陌上桑自古誓不两立，虽说各自掌管各自的事物，互不相干，但是复仇者可不愿区区只控制一个黑手党世界，只要能灭掉陌上桑，所谓的黑手党制度将不再尤双方共同协议决定，而变成单方倒只偏向于他们自己的霸王条款。
　　所以，天天杀一两个复仇者，其实算蛮正常的。
　　……
　　只不过，陌上桑的人比起挑衅对方，更喜欢锻炼自己的实力，比如没事干去人家的修罗场闹闹事（这还不算挑衅啊喂），不过大的纠纷基本上没有……除了这次。
　　恐怕这次复仇者的行为是把李桑也惹怒了。
　　即使陌上琛在名义上也算半个陌上桑的人，但是她不会对复仇者的制裁构成任何威胁。而那帮畜生打不过他们店主就拿陌上琛出气，也难怪李桑店主当时动了真格，连“眼”都用了。
　　……
　　对于梦邪而言，该去烦心的事就是成堆成堆的在那里，压得她头疼。
　　首先就是六君的问题，复仇者已经杀到琛家里了，六君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出面，要不是身为间谍的式舞暗中报信，外加店主不放心地化身为猫守在琛身边，也许琛现在已经死过了……
　　也难怪店主会特地从中国跑来日本。
　　也难怪店主来日本后还迟迟逗留不走。
　　本来，店主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将血色鹰咬蝶的信物托付给风，让风想办法转交给琛作为护身符，这样至少能起到警告作用。
　　然而店主也看出六君有不忠行为，所以才留下来迟迟不走。
　　因为六君不是说弹劾便能轻易弹劾，动摇了六君，可以说是动摇了陌上桑，若是内部混乱，再逢上复仇者进攻，陌上桑就要面临大难了。
　　……
　　多以，她大概也能明白一点李桑记着“泼”女儿的想法了。
　　家里不安全了，所以父亲要把女儿“泼”出去。
　　……
　　“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告诉店里的人，有客人来了。
　　那时候店员已经基本到齐，除了店主观月梦邪外，还有可爱外表的星子，温和儒雅的碧枫，以及沉默寡言的冥庵。
　　店主外加店员，都是大有来历的人，都是由李桑店主一一选□的陌上桑的人才。
　　“欢迎光临！”首先去接客的是可爱外表的星子。
　　星子跑去向客人鞠躬，然而刚准备弯腰，却一眼认出了来人。
　　“……羽清阁下？”
　　……
　　听到星子的话时。梦邪正踩着高高的梯子，往书架上放书。
　　然后，她手里一本《唐宋八大家散文》对着来人的脸就砸了过去。
　　“你这混蛋来这里做什么！”
　　显然对来人非常不欢迎，梦邪出口就带冲。
　　站在书店门口的是一个高个青年，年龄大约与紫木茶、扶鸾相仿，一头淡蓝色的中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淡蓝色的眼镜，而眼镜后隐隐约约能看到的，是一双白得几乎透明的眸子。
　　此人正是因为眼睛的缘故，常常被梦邪叫成“白内障”。
　　也有被叫过“白眼狼”的。
　　羽清平静地摊开手，一副讲和的口吻。
　　“今天要给小陌上买资料呀。”
　　“切！”
　　梦邪冷哼着，一个翻身便从梯子上落下，稳稳站在羽清面前。
　　六君之一，羽清。
　　“她现在没时间跟你学。”
　　梦邪没好气地嚷嚷。
　　“想买书可以，五倍价钱，而且事后不许找琛要钱。”
　　“呵呵……小梦，不能这样欺负人……”
　　羽清无奈地笑笑，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要买就买不买算，反正全日本就我一家卖你要的中国资料，你要想飞回中国买书也可以，我随时找人去扛火箭筒轰你的飞机！”
　　那个叫羽清的青年依旧无奈地笑笑，伸手推着眼镜，挡住那双诡异的白眸。
　　“那五倍就五倍吧，算我今天补贴你了。”
　　“哼……碧枫，结账！”
　　……
　　送走羽清的时候梦邪还在冷冷地想，觉得五倍价格不够过瘾，下次要收他个十倍，哼……
　　……
　　六君又怎么了，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六君挡了，杀六君。
　　复仇者要是再来，那么她要联合式舞把修罗场掀翻！
　　
　　　　　　　　　　　　　　　　　　chapter　45
　　醒来的时候，闻到的是有些刺鼻的，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气味。
　　陌上琛皱皱鼻子，不怎么情愿地睁开眼。
　　她最后记得的，是自己被人撞了。
　　至于是被谁撞的，那个人会不会不负责任地跑走，会不会回来付她医药费……这些问题她都不清楚。
　　后来好像隐隐约约听到狱寺的声音了，不过，那可能是她的幻觉。
　　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惨白的天花板。
　　和记忆里很多很多次睁眼看到的景象重合。
　　陌上琛想到自己坐在房门口，缩成一团时所看到的天花板，那是属于走道的天花板，墙皮脱落，本来白色的墙壁也微微发黄。
　　然后陌上琛又想到了自己吊水时，以为自己起过敏反应，以为自己要死掉时，看到的也是那样冷冰冰的天花板。
　　而后她又想到了很多很多……记忆就这样顺着“天花板”这个思路倒退到很久很久以前，她想起自己曾躺在病房里，左手腕上缠着厚厚一层绷带，哭红了眼的父母就坐在自己身侧。
　　……
　　他们那个时候，是跪着求自己，放下手里的匕首的。
　　……
　　而现在，如果时光可以逆转，她一定会跪着面对自己的父母，忏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
　　她就这样无法克制地开始想念自己的家人，于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是一种迁就和羞耻。
　　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里活下来了，甚至，还在这个世界里品尝到了一种名为幸福的滋味。可是他们呢，大概在没有自己的年岁里，他们的生活会变得冰冷凄凉。
　　……
　　而现在，她的病房里照例是一个人都没有。
　　刚醒来的时候，她想也许能看到山本武。然后，潜意识就去想些“我很好哦”这样的话……然而，看到空空如也的病房，她才忽然意识到。
　　山本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山本已经去中国了。
　　……
　　“陌上？你醒了啊！”
　　忽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探进来一个银白色的脑袋。
　　是狱寺。
　　陌上琛觉得蛮奇怪的，因为记忆里狱寺见到女的都会用一个字的形容词外加“女人”来称呼对方，比如，他就管小春叫“蠢女人”。
　　但是狱寺每次叫她，喊的都是“陌上”这个名字。
　　是不是自己长得很奇怪让狱寺不敢叫“女人”啊……
　　“醒了。”陌上琛点点头，表示自己现在身体状况很好。
　　对话就此展开，陌上琛意外地发现狱寺隼人其实没自己原先想的那样难以交谈，相反，他们两个还挺能谈得来。
　　而后陌上琛得知，原来自己是被狱寺撞了，然后送到医院的。
　　对此，陌上琛的反应是先道歉，道完歉后再道谢。
　　“我说你，没必要这样……”
　　银发少年皱皱眉，干净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将那张脸上的表情演绎地极为真诚。
　　狱寺如果知道，自己皱皱眉都能让陌上琛觉得懊恼的话，他估计也不会轻易皱眉了。
　　陌上琛属于那种很在意别人想法的人，比如，看到狱寺皱眉，就会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或是说错了什么话，接下来她就会反省自己，然后难免变得有些消极。
　　“哦……”
　　陌上琛看到狱寺皱着眉，下意识就以为自己招人厌了，于是缩回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
　　当然，狱寺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因为他跟女的很少接触，见多的是花痴女，要么就是蠢女人那样死蠢，或是干脆像某个女强人那样专横地不可思议。至于陌上琛这样细腻的人，他第一次遇到。
　　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尴尬了。
　　……
　　而在距离这里挺远的市中心，被人吐槽“专横”的梦邪打了个喷嚏。
　　“店主，没事吧？”星子连忙将小脑袋转向梦邪，关心地问一句。
　　“是感冒了吗？药店在附近，要我们去买药吗？”顺着星子接话的是为人体贴的碧枫。
　　而相较而言沉默寡言的冥庵已经解开围裙准备去买药了。
　　“不用。”梦邪手一挥阻止他们，“我想我是被人咒了，哼。”
　　“说不定是被人夸呢？”星子笑笑。
　　“搞不好使羽清，说不定在抱怨我五倍卖他书。”
　　星子“噗嗤”一声笑出来，碧枫和冥庵两人脸上也露出不同程度的微笑。
　　店里的气氛乐融融的。
　　而另一边，就没那么和平了。
　　安静的病房里，尴尬的气氛依然未被打破，陌上琛咬了咬嘴唇想着无论如何也得找点话题，于是就问：“狱寺会不会体术　啊？”
　　正发呆相心思的少年被问得一愣，然后诚实地摇摇头。
　　“我只会躲。”
　　“哦……”只会躲？真是奇怪……
　　陌上琛本来打算如果可以，就拜狱寺为师的，这怎么说都比拜云雀为师靠谱。
　　说到云雀，陌上琛想到自己把这事忘了。
　　上次她很明白地惹了云雀，估计那颗定时炸弹还得有段日子才能爆炸，况且能让她养好伤，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挨到山本回来。
　　只要有山本在，就不怕了，恩。
　　刚这么想着，“咣当”一声房门被踹开，一个黑影杀了进来。
　　然后陌上琛就彻底傻眼了。
　　站在房门口，脸色黑得堪比包公的那个人……不就是，云雀恭弥么……
　　市中心的陌上桑书店。
　　被梦邪甩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一串铃声。
　　那会儿正好四个人都在忙，一时没人敢去接电话，于是电话铃声就在空旷的书店内萦绕盘旋。
　　那是一种带点戾气带点棱角的歌声，听着有些熟悉。
　　“店主，这个铃声好熟悉哦……”率先开口的仍然是星子，星子眨巴眨巴眼睛凑到手机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咦咦——？是大BOSS打过来的，店主——”星子挥了挥手机，虽然她不确定店主是否能看到。
　　“啥？店主打的？”梦邪从几排书架间冲出来，直奔向自己的手机。
　　星子听着不禁想笑，店主叫店主，店主的店主，这么听着自家店主管大BOSS叫“店主”还真有趣呢。
　　把手机交给梦邪后，星子又继续干起自己的活，一边干着一边还想刚刚的铃声怎么这么耳熟。
　　呀……想起来了，那不是常给店主打电话的那个，隼人君的声音吗……哦……
　　……
　　“店主，什么事？”梦邪往沙发上一摊，自在地接起电话。
　　“小梦啊，是这样的……”
　　……
　　几秒钟后。
　　“什么？！你回中国了？！喂，开什么玩笑，丢下六君在这里你怎么回中国啦？！”
　　梦邪气急败坏地对着电话怒吼，完全没了刚刚慵懒迷人又清丽潇洒的样子。
　　其他人则早已习惯了自家观月店主清丽如鹤的外表下母老虎的真身，所以都各干各的，任大BOSS被梦邪的“狮吼功”摧残。
　　“是这样啦，女婿不是被弄到中国来了嘛……我不放心啊。”
　　“什么？他们还不至于对彭格列下手，除紫木之外，她挺嚣张的。其他人不会做的这么露骨……”
　　“反正就是这样，还要防止女婿搞外遇嘛……”
　　“什么，你的脑袋被鸡踩了吗？！”
　　“哈哈……小梦你从哪学来的口头禅？放心，日本还有小舞在，没问题，我对兵力分配很在行。”
　　“那你呢？”
　　“我没事啊，最不用担心的就是我吧！”
　　……
　　不，其实最应该担心的就是你。
　　……
　　几句话后，梦邪叹口气挂了电话。
　　……
　　这个让人□心的店主啊……梦邪再次把手机往空中一丢，于是手机再次精准地落在柔软的沙发垫上，而梦邪则长叹一口气再次投入与灰尘的战斗中。
　　这个该死的店主，你要真死了让我们这堆跟随你的人怎么办呦……就算不为自己好歹为我们想想你也先考虑考虑危险系数再行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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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店主你想在她还不知道你存在的时候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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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上琛几乎是吓傻了。
　　她怎么算云雀都不可能这个时候养好伤，而且并盛难道就只开了一家医院么，为什么这样她也能和云雀住一个医院呐？那话怎么说来着，冤家路窄？
　　……
　　“杂食动物，你还真住这里哦。”
　　云雀少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此时他身上还穿着住院时素白底子蓝条纹的病号服，身上额外披了件外套，红底的黑外套上，印着“风纪”两个字的袖章揭示了少年的身份。
　　并盛中学风纪委员长的名气已经传遍并盛，所以当云雀披上衣服杀来陌上琛房间的时候，估计一路上人人看了他都躲着走……更别说拦他了……
　　“喂！你过来做什么！”
　　坐在陌上琛身边的狱寺如同炸毛般跳起来，伸手就去掏口袋里的炸弹。
　　陌上琛无力地扶着额头。
　　“杂碎给我让开。”
　　云雀似乎火气很大，狭长的黑眸只是不屑地扫了狱寺一样，再次转移视线。
　　于是，陌上琛就看到一双死盯着自己的，冒着火舌的眼睛。
　　“你说什么，想打架吗？！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