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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好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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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没死,郑浩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苏曾心知,如无意外,郑浩父母和检方必会施压法院起诉李桐蓄意谋杀,所以李桐主动承认蓄谋撞人自然是不行的,最多,承认她确实心怀恨意,临时起意想要报复。再者便要在法庭上述说李桐的不幸遭遇,博取法官的同情心。
  苏曾苦恼,这真是她最不惯用的手段。以往在法庭上,苏曾向来先捉对方劣势,攻击凶猛。法虽不外人情,却也有法理,法在前之说。苏曾向来不认为人情能决断法律。而今要以己方为切入点,打一场以感情为筹码的官司,苏曾头疼不已。
  然头疼归头疼,官司要打的啊,而且,要赢!
  她对李桐道:“这几日你好好休息,过几天警察大概就会再带你去现场确认,你记得我同你讲过的话,其他的不要说多。”
  李桐一顿,默然颔首。
  苏曾又道:“李桐,郑浩可能会醒不过来了……”
  李桐抬头看她:“什么叫……醒不过来了?”
  “他会变成植物人。”苏曾道。
  李桐脸色猛地刷白,瞳仁微缩,逐渐放空,两只肩膀也慢慢矮下去。
  这个女人,和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李桐身上的枷锁有太多了——父母兄弟,亲友,男人,和道德。她胆小怯懦,会挣扎,会忍让,会不断让别人来伤害自己,会不敢承担后果……苏曾明白,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这场恶战,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4

  走出看守所时,苏曾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想到了苏雁。她翻出手机来,心想,有好些天没联系过苏雁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拨电话过去,苏雁那边倒是很快就接了。
  苏曾听到电话那边人声噪杂,便问:“你在哪里呀?”
  苏雁道:“我同妈妈在逛市场,妈妈说想吃海鲜,我们就来了。你呀,有口福了,中午要回来吗?”
  苏曾一听有海鲜吃,口水要流下来了:“要的呀,我刚从看守所出来,先回家吃海鲜,下午再去见袁老头!”
  苏雁那边忍不住笑:“就晓得你要馋的!那你快些回来吧,生蚝一定要你来收拾,我和妈妈都弄不来!”
  苏曾爽快地应下来,这就要往家里赶。回家的途中,她打开微信,找到了温谚的微信。
  微信是最近苏曾教温谚用的,这个老古董,手机里的社交软件少的可怜。有微博,却只寥寥几条状态,还是两年前在国外时出游的照片,想必那几百粉丝大部分是被他的颜值吸引过去的。其他的他也没发过什么,大多时间是用来看最新资讯和一些日常段子。
  苏曾点开那个连头像都没有的ID号码,进入对话框,打了一行字。
  ——我去看过李桐了,中午我家做海鲜,你若回来,我会给你留些生蚝的。
  温谚竟然很快就回复了,简短的几个字。
  ——谢,我需要看情况。
  苏曾心情雀跃,立刻又打了一串字。
  ——千万别错过!生蚝好呀,女人的保养品,男人的发动机!再说,我妈做的生蚝粥是天下一绝,错过了要再等四年。
  医院那边的温谚看着这断话,和末尾那个贱贱的挑眉表情,不由笑了。
  倒是想起来了,苏妈妈做的生蚝粥真是好吃。粥香肉肥,白米粥里添了生蚝肉和大地鱼干,切了姜片,葱段和冬菜,砂锅里慢慢煮炖,出锅时点一滴香油,撒上些香菜末,味道能飘到街上去。
  他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苏曾在那边笑得花枝乱颤,仿佛透过手机看到了他微笑时那眉间舒展,眼神柔软似水……
  回家的路上,苏曾的心情始终雀跃。打车到东西弄外,苏曾走着过去,路过红青砖墙,还在想着苏雁和苏妈妈应该已经到家,家家户户都该开灶做饭了。
  这会儿她经过里弄时,却发现一群人正围在里弄的超市外面,隐隐能听到争吵声。
  换做平日,苏曾才不会凑这种热闹,然而这会儿她走近,竟听到那争吵的声音有些熟悉。她就纳闷了,谁在这里吵架?
  拨开人群走进去,苏曾的脸顿时黑了一截。
  就瞧着,超市门口,苏妈妈叉着腰,脚与肩同宽。从外购置的海鲜还放在身旁,她满脸通红地对与她站对面的温妈妈说:“王稚乔!我女儿究竟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讲!你这个人讲真人品也太差了!做什么不好,偏就要做那犄角里的三八,专门搬弄是非!”
  温妈妈也不会傻站着让她骂,立刻回嘴道:“诶诶诶陈子玉!你才不要搬弄是非的好吧!我哪里讲你女儿的坏话了?你倒是说说呀!”
  苏妈妈道:“你说我女儿为求功利专为杀人犯辩护,还说她不讲良心!口口声声吆喝的,现在倒不想承认了?”
  温妈妈一怔,反驳道:“那也不是我一人这样认为的!你这人,偷听人讲话才是不道德的,你女儿就是跟你一个德性才学坏!!”
  苏妈妈气得哆嗦!苏雁在她旁边劝,冷不丁看到了苏曾在人群中,急忙道:“阿曾!你快过来呀!”
  围观者方才还在指指点点,这下有人认出苏曾了,顿时噤声。里弄里的这些老邻居,住的大多是上年纪的知识分子,好面子,不愿做当面撕破脸的事情,却多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
  苏曾自上次住院闹出了丑名声之后,弄堂邻居常在背后议论,这些,苏家爸妈与苏曾也并不是不知道。可苏家爸妈也是脸皮薄的人,不想与人当面理论,苏曾又是我行我素的个性,更是不愿理会他们。
  闻苏雁的声音,苏妈妈和温妈妈都回头看苏曾。
  苏曾挤进来,先轰了看热闹的一群人:“叔叔婶婶们,家家都不用做饭的呀?”
  话一出口,众人徘徊一阵,顿时鸟兽散。
  苏曾回身走来,苏妈妈还在生气——连她也一起气!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苏曾最近的案子,自他们搬过来,没外人骚扰是真,可这邻里间的闲言碎语始终就没有少过!
  温妈妈今日坐在超市门前同几位交好的邻居聊天,又聊起来那事。邻里疑惑不解,问苏曾为何头桩案子还在与李桐为敌,转过来就要帮她。温妈妈也是一时逞嘴快,说了句:“恐怕是看□□利,官司赢了,可要拦下不少生意的!现在做哪一行的都是利益为先,不讲良心的!”
  不巧这话正被从超市经过的苏妈妈听到,苏妈妈顿时就炸毛了!
  苏曾听她们争吵,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心里百感交集,此刻对着温妈妈,想笑也笑不出来……她亲生母亲正为了她的名声同温妈妈吵架,她还要对温妈妈笑,她做不出来。哪怕这是温谚的母亲。
  她只道:“温妈妈,您说话过了,功名利禄我是求不上的,我一个小姑娘没那么雄心壮志,连您家温谚都还求不上呢!现如今啊,过日子,只能求个心安,盼着不违背自己心意,攀不上您的眼,让您见笑了……”
  温妈妈一顿,品出她话里的讽刺,面子上下不来,站立着也不说话。
  苏妈妈择到理,痛骂道:“王稚乔,我话就放在这里,今后你要再同别人一起搬弄我女儿是非,别怪我要跟你拼命!”
  温妈妈被这一堵,也气得浑身哆嗦,指着苏妈妈道:“你倒是跟我拼个试试呀!”
  苏妈妈一听,立刻要撸袖子!
  先前跟她聊天的几位邻居都在看苏曾的脸色,现下看情况不好,急忙劝温妈妈道:“算了呀温家妈妈!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咱们邻里邻居的,不要闹不愉快啦!”
  苏曾立在一旁,顺着劝道:“温妈妈,午饭时间要到了,您早些回去准备午饭吧,温爸爸和温谚大概要回来了吧?如果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
  温妈妈看她一眼,冷哼着甩开手,转头走了!
  这边,苏妈妈也弯腰把东西提上,大步往家里去,火气大,步子也大!
  到了家,苏雁对苏曾使眼色。苏曾对苏妈妈道:“妈,你做什么又同温妈妈吵架?都吵了半辈子了,也不觉得累。”
  苏爸爸不在,家里只有女人,苏妈妈的脾气无人制压,吐豆子一样开始数落苏曾的不是:“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不听人劝,也不会被人刨出来当作笑谈!我同你爸爸,还有你姐姐,哪个被人少议论了?王稚乔她看不起你,也看不起我!我难道还要对她千恩万谢吗?”
  旁边的苏雁一听,就差昏过去了!
  苏曾这嘴巴,也是遗传苏妈妈的,两人脾气一模一样,辩不死人不罢休!她道:“您先前不是还说希望我嫁给温谚,祸害他们温家吗?您同温妈妈吵架,撕破脸了,以后我还怎么嫁过去呀?”
  苏妈妈恨恨道:“不准!我现在反悔了!你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也不准嫁到他们温家!”
  苏曾笑了:“妈,您不晓得,我现在终于和温谚有些突破了,他肯给我机会了。”
  苏妈妈点着她的头,恨铁不成钢:“你真是要点出息吧!羞不羞!一个女孩家追在别人屁股后面那么多年,他才给一张好脸,你就赶紧贴上去!尊严呢?脸皮呢?”
  苏曾看苏雁给她拼命使眼色,也知道苏妈妈这气来得有道理,她蹭着苏妈妈说:“我没有丢尊严的,我哪里会做那种摇尾乞怜的事!但是你说有机会难道要放过?”
  苏妈妈道:“你自己觉得没丢,别人可不这么觉得!听听邻里怎么讲的,都要把你说成那没脸没皮的癞皮狗了!”
  “我自己的事情做什么要听别人来评论呀?我觉得这样好,就这样做,才不去听那些闲人的无用话!他们又不是真心为我好!”苏曾这样说。
  苏妈妈已被气得不行,站起来就要走,苏雁忙拦住,劝说道:“妈妈!您晓得苏曾什么样的,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呀!”
  苏妈妈道:“我怎么说!她就这样的臭脾气,比那茅坑里的石头还硬!就算以后真的嫁到了温家,王稚乔能怎么好待她?”
  苏曾道:“妈,先不说我嫁不嫁得过去,就是我这样的人怎么了?嫁给谁会受欺负呀?要真嫁给温谚,温妈妈那里,我自然要靠自己本事讨好她——讨好不得便算了,反正日后也是同温谚生活,他与我一心一意就好。他若不愿,我也只能瞧着他寻一位得心的良人,过上好日子,却也犯不着左右逢源,人人跟前都做到最好,按照他们要求生活与做人呀!妈,我哪里能顾得上那么多日后是福是祸,我不管他们,他们何必来管我?”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4

  她说完,苏妈妈与苏雁都不讲话了。终于还是她厉害,又狠又自我,对别人是,对自己也是一样。
  苏妈妈憋着一口气,最后重重吐出来,骂道:“死妮子,你这浑身是嘴,我讲不过你,就由着你这样下去吧!”
  苏曾哄她道:“妈,你等下做生蚝粥吧?我带给温妈妈一些,当作和解,好不好?”
  苏妈妈冷哼一声走开了,不理她,苏雁也站在一旁,并没有看她。
  苏曾叹了口气,自己把东西拿到厨房,捞了裙子,开始捡生蚝。拿勺子将肉一个一个剜出来,放在水里。差不多弄好的时候,苏妈妈从外面进来,怒道:“弄得什么东西,满屋子的腌臜东西!快滚出去!”
  苏曾拍拍手站起来,笑眯眯道:“弄好了,现在交给您!我扫地!”
  苏妈妈哭笑不得,把她和扫把一起赶出了厨房。
  苏曾到外面晃了晃,回头看到苏雁坐在外面的餐桌上,眼前搁了一壶茶。苏曾到她跟前,才发现,苏雁比起前几天见似乎又胖了些。
  其实苏雁的模样并不差,小时候清秀娟丽,学习也好,中考那年,曾经考过海城一城区的状元,被录入海城最好的高中,那时也有不少跟屁虫常在她身后绕,赶都赶不走。
  相比起来,那时刚被从老家接回来的苏曾就像个灰头土脸的野丫头。苏雁头顶上是光环,她头上是杂草,苏雁身后追的是崇拜者,她身后跟着的,是玩泥巴的野小子……
  苏曾曾经将苏雁视作她的榜样、她的目标。她从来不觉得母亲偏袒有错,相反,她觉得,这些都是苏雁该得到的。只是后来,苏雁辍学嫁人,流产住院,一切就都改变了……
  苏雁静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苏曾坐到她对面,问她:“今天怎么想回家了?”
  苏雁顿了顿,仿佛三魂六魄被苏曾硬扯了回来。她勉强一笑,说道:“在家里一个人闷着,没意思。”
  苏曾张口,想问她是不是已经决定好出去工作,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咽下去。她道:“没意思干脆就在家里陪妈妈几天好了,她最近总觉得我烦。”
  苏雁点头道:“好呀。”
  两姐妹坐在一起,却是第一次这样没话说。
  隔栋楼,回家去的温妈妈还在发火。同温爸爸抱怨,不想温爸爸反教育了她一番,道她不该与邻里多嘴多舌,这些事情,哪里讲得清。温妈妈自觉理亏,却落不下面子。
  温妈妈生气不肯开灶,一人跑到楼下去,正撞到上早班回来的楼下吴小姐。
  吴恙是个心细的姑娘,平日里温妈妈待她亲厚,总是笑颜相迎,今日吴恙一见温妈妈就觉出她不开心了,便问温妈妈出了什么事。
  温妈妈总算找到诉苦的人了,一口气把满腔的怨气都吐出来。
  吴恙听罢笑道:“温妈妈这是生了哪门子气,本来就是小吵小闹,一言不合避开就是,犯不着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温妈妈道:“你也觉得这只是件小事对吧?可那陈子玉就爱跟我吵呀!她是那样德性,她女儿也是!真是幸好我家温谚不喜欢她,不然要她做了我家儿媳妇,我还不要被欺负死呀!”
  吴恙听此脸色一变:“您说的是那位苏家二姑娘?”
  温妈妈惊觉失言,急忙说:“啊……是啊,是苏二……她喜欢我们家温谚的,可温谚一眼都不瞧她!要不是,也不会让她蹦跶了这么些年还没个结果,我们家温谚是喜欢恬静娴熟的姑娘,比如……吴小姐这样的就很好呢。”
  正说着,吴恙往温妈妈身后看了眼,顿时双颊通红。
  温妈妈回头看,见是温谚回来:“哎呀儿子,你回来啦!”
  温谚打从外面来,吴恙的房门没有关,他停在外面,也并没有进来,只问:“妈,您在这里做什么?”
  温妈妈被吴恙开解,这会儿也不记仇了,挂上笑说:“这不是正同吴小姐聊天呢吗?”
  温谚道:“这个点,要吃饭了吧?”
  温妈妈点着他说:“瞧这!回来除了找饭也没别的事了!”她站起来,同吴恙道别了,温谚站在门外,同吴恙点点头便带母亲上楼去了。
  吴恙看着门前空荡荡,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日站在外面的奇怪女子,望着她的眼底积着丝丝愁绪,原来……
  楼上,温谚同母亲一起回去,温爸爸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温谚也觉得奇怪,温妈妈平时最是在意三餐,除了像遇到上次停水的状况,她鲜少有不做饭的时候。
  温爸爸又数落了温妈妈一顿,温谚才晓得其中原因,只是哭笑不得。
  温妈妈刚在吴恙那里寻找到一点安慰,上来就被他们父子这样教训,又委屈了:“人家都说养儿防老的,我看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胳膊肘就是往外拐,拽都拽不回来!阿谚你笑什么呢?”
  温谚道:“妈,你要不做饭,我要出去吃一些了,早晨忙碌半天,早知道你没做饭,我还是留在医院食堂吃多好。”
  温妈妈指着他:“你快滚快滚!”
  温爸爸紧跟上:“带我一个,我也快饿死了!还闻着别人家的饭香,如坐针毡!”
  温妈妈抓狂:“都给我站住!你们……你们要气死我了!”
  温爸爸笑道:“谁要气你?本来不想气你的,是你自己小气嘛!这样吧,我们今天不做饭了,一起下馆子去,只选你喜欢吃的好不好?”
  温妈妈瞥过脸去说:“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哄我开心了!”
  温爸爸朝憋笑的温谚做了个苦脸,走过去继续哄道:“快讲你想吃什么?多大年纪的人了,在孩子面前,也顾着点,快讲吧……”
  温妈妈耸肩抖掉他的手。她是这世上最平常的妻子和妈妈,几十年如一日,守着家,守着丈夫,难得任性一回,让旁人迁就着自己,太矫情了也会不好。
  她道:“要吃,就吃徐家豆捞,你早就答应过我的!”
  温爸爸顿时笑开了说:“好好好!咱们这就去!”
  温妈妈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笑,回头说:“那你们等我一下,我先换一件衣服!”
  温爸爸爽快道:“快些,不然要订不到位置了。”
  正这时,家的门被敲响,“笃笃笃”三声。温爸爸随口问:“谁呀?”
  温谚那里就要走过去了,听到外面人说:“温爸爸,我是苏曾。”
  话音刚落,就见刚刚要回房间换衣服的温妈妈急忙又冲出来,抢在温谚之前先堵住门,低声说:“都回去都回去!我看谁要开门!”
  温爸爸苦笑道:“人家来,讲不准是要同你道歉的。”
  “那也不准你们开门,尤其是温谚!都退后了!”温妈妈不同意,温谚与温爸爸只好往后退了退。
  温妈妈这边慢慢打开一条门缝,探面出去。门外,苏曾手里提了一只保温壶,壶未开,却先闻到她身上飘带的鲜美味道。
  苏妈妈做生蚝粥,开了两个灶,两只锅一起煮的,做好了装进来让苏曾送过来。
  温妈妈看到一愣,没好气地问她:“苏二呀,过来做什么?”
  苏曾面色如常道:“温妈妈,我妈做了生蚝粥,叫我送过来些。”
  温妈妈道:“我家又不是没有饭!”
  身后,温爸爸和温谚都在担心温妈妈会说难听话,温爸爸看不得温妈妈这样,急忙先过去打开了门,对苏曾道:“阿曾呀,你温妈妈回来时我已劝过她,现在知错了,先前讲过的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老温!”温妈妈瞪眼了眼睛。
  温爸爸已经伸手过去接了苏曾手里的保温瓶,笑道:“哟这瓶子挺沉的,温谚快过来接着!辛苦你了呀阿曾,你进来玩一会儿吧!”
  苏曾笑一笑:“不要了温爸爸,我妈和苏雁都在家里等我吃饭呢,我就不留了。”
  温爸爸道:“哦那要快点回去吃饭了,饿坏了不行的!”
  苏曾微一侧头,看到温谚,和他对视,笑得更开:“好呀,你们也快去吃饭吧,我走了呀!”
  温爸爸忙说好,推着不情不愿的温妈妈把苏曾送到楼梯口。等苏曾走了,温妈妈脸色差极了,骂道:“谁都不准吃,你们要吃,以后都不要吃我做的饭了!”
  温谚与温爸爸看了眼桌子上的生蚝粥,互相对视一眼。以前都试过苏妈妈的手艺,这会子打开盖闻到味道,馋得快要落下口水……
  可惜啊可惜。
  下午苏曾到律所前又给温谚发微信,问他吃了生蚝粥没,他诚实说没有,苏曾也没有不高兴,她晓得温妈妈还在气头上,粥放着,不会让他们动。
  过了会儿,温谚又说:“我妈气在头上,可怜了那锅粥,不过我爸应该会热一热吃掉,他比我馋。下回你送时,偷偷来送。”
  苏曾知道他也馋,想起来就乐。郑却坐在她后面,悠悠飘过来,看到她摸着手机偷乐,突然贼兮兮道:“霍老大来了!”
  苏曾一慌,急忙收了手机坐正!才想起来霍存异昨天接了一个官司,出差去了邻市……她回身要打那乱唬人的东西,郑却挡着:“哎呀呀别打脸!我错了还不行!”
  苏曾绕过他,复而坐回去。
  郑却笑道:“见你最近红光满面,是有喜事了?”
  苏曾低头抿嘴道:“喜事谈不上,比较顺心罢了。”
  郑却一猜一个准,问她:“是温医生那边给了你什么回复?”
  苏曾耸肩:“没有呀,不过他说过会试着离我近一些。”
  郑却笑起来:“好事呀!这怎么不算是好事了?”
  苏曾挑眼看过来,她想了想,放下手里的卷宗坐正了身子,却是一反常态,积极向郑却讨教道:“二师兄,你之前说让我试试你的方法来追他……我现在觉得,兴许你是对了,诶你说,你有什么方法啊?”
  郑却眼睛亮了亮,说:“什么方法,当然是好方法了呀!”
  苏曾递过去一个谄媚的眼神,道:“快说快说!”
  平日里他们打闹,郑却多让着苏曾,这时苏曾向他示弱,郑却更是心软了,没一会儿功夫就被收入麾下,积极献策!
  他道:“我问你,你同温医生以前……有没有过身体接触?”
  苏曾想也没想,立刻说:“有啊。”
  “有?什么时候?”
  “嗯……十六岁那年夏天我掉进湖里,他捞我上来后,按了我的胸,算身体接触吗?”
  郑却扶额,苏曾眨眨眼看他,说:“应该就那一次吧,其他时候能有什么?我跟他又没有谈过恋爱,以前他当我是小孩子,连手都没握过,后来他做我们学校老师,更是不能和学生搂搂抱抱的呀。”
  郑却哭笑不得:“那最近也没有?”
  苏曾想了想,说:“没有吧……是没有的。”
  郑却道:“真是难怪你追不上他!”
  苏曾不满:“难道要身体接触了才能让他喜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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