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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好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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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到李松,苏曾脸色变了,她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是吗?那要祝他早日痊愈。”
温谚蹙眉:“今早我同你讲过的那些话,我晓得你不爱听……可是现在,就算你听了不喜欢,我还是要再讲一遍的。苏曾,我希望你就这样放过他们,让这件事尘埃落定吧……”
苏曾望着他,低声道:“你以什么身份同我讲这些话?”
温谚眸子动了动,深吐出一口气。眼镜片后面,如海的眸子变得更深。
苏曾不等他说,便道:“做医生,你手里握着的是病人的生命,做律师,我手里握着的是当事人的命途转向。温谚,其实你同我并不是完全不一样。就此事来说,你看,我们还是差不多的吧?”
温谚眉头霜色更重:“可我不会见旁人因我受苦,而无动于衷。”
“因我受苦?那你晓不晓得我家也因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群人受了很多苦?”苏曾反问。
温谚看着她,深叠的双眼皮之下,却都是她不能理解的东西。她手指微一用力,握在掌心的冬青树叶脆生生碎开了。
这一刻,苏曾终于想明白这么多年她与温谚之间究竟错失了什么……她自嘲地想,你看啊,你们果然不是一类人,他是仁心仁术的白衣天使,而你是冰冷坚硬的大坏蛋,这就是你为什么不能被他喜欢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2
温妈妈夜晚到楼下走动,是因为在楼上就听到儿子的汽车开进来。她探头下来,却好久没见温谚上楼,于是下去探探情况。
这一下来,就见到了温谚与苏曾站在一起,面对着面。
温妈妈脚步一顿,老远便道:“这不是苏曾吗?你不是在医院住着怎么回来了?”打破了温谚与苏曾之间的寂静。
苏曾回过神来,心里像倒了一瓶醋,酸得难受。她听出温妈妈话中的揶揄,便应:“伤好了就回来了呀,温妈妈……”
温妈妈接道:“那就好好在家养身体呀,我听说你爸爸妈妈为了你可遭了不少罪!”
听此,苏曾再次静默不说话。
温妈妈看她一眼,紧忙拉着儿子说:“走啦阿谚,怎么回来了都不上楼!不饿吗?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快回家吧!”
温谚顿了顿,最后再看苏曾一眼,转身随母亲回家。
刚进门,温妈妈便对温谚说:“阿谚你进来!我同你讲,你可不要再与苏家老二有来往了!你出国几年不懂,以前那孩子年纪小嚣张霸道就算了,现在长大了,竟更是变本加厉!你晓得吧?她是不是都把人逼得跳楼了?”
温谚皱眉看着温妈妈,问道:“谁同你讲的?”
温妈妈被他一盯,有些没底气:“谁讲……网上讲的呀!你没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听说今早苏家爸爸的茶馆都被人砸了,要损失几十万呢!”
温谚挂着情绪,这会儿心里不舒服,满脑子里都是苏曾垂目冷漠的模样。他不愿与母亲多说话,走进自己屋里,烦躁地解开衣领扣子。
温妈妈还在身后追着:“阿谚,妈妈是讲真的!苏二真的和她妈妈越来越像了,一点道理都不讲的!你告诉妈妈,她是不是见你回来又纠缠你了呀?”
温谚回过身来,将温妈妈挡在门外:“妈,不要讲了,我心里有数!”
温妈妈道:“你有个鬼数!”
温谚已不耐烦,叹口气说:“妈,我要换衣服了,你等下再讲好吗?”说着,门“砰”得一声就阖上了。
温妈妈愣在外面,半晌才回神,嘟囔了句:“今天这是怎么了……”
温爸爸这时回来,听到动静,问了句:“怎么了?”
温妈妈回神,急忙告状:“喔唷!好不好管一下你儿子的?他现在不得了了!出国几年也不知跟谁学的坏脾气,竟然朝我摔门了!”
“摔门?”温爸爸抬头看了眼温谚紧闭的房门,“你讲他什么了?”
温妈妈道:“我只讲了几句,教他不要同苏家老二来往了,你又不是不晓得那孩子是什么模样的人!”
温爸爸哭笑不得,叹道:“你啊,没事多事!”
晚饭间,温谚脸色不好,温妈妈向来宠儿子的,被温爸爸骂过几句,心知儿子已大,不愿听说教,也就闭嘴不提,只不住往他碗里夹菜。
吃过饭,温谚洗澡早早躺下,夜深之后,他做了个梦,竟梦到了苏曾……
08年川地强地震,新闻播出后,他在家里打包行囊,房门被敲得叮咚响。他打开门,看到满面汗迹的苏曾。她手里提了一袋沉甸甸的橙子,雪白的手臂搭在门边上……
她眼睛很亮,盯着他问:我听温爸爸讲了,你要去川地救济伤员!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橙子。那些皮子皱巴,个头不均的丑橙子,他记得味道很甜。
苏曾又追问他:温谚,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太小了呀?那好,你去吧,等你回来,我长大了,你一定会接受我的!
人影重叠,最后一幕,他背着行囊,在满地废墟中满无目的地行走,找不到出口,也无退路,他挣扎许久,等醒来时,才发觉是被困在自己的梦里了……
他睁开眼,清晨5点钟,天边泛白。
套上运动衫蹬上跑步鞋塞上耳机跑出门去,到了里弄窄道,不自觉回头看了眼那栋楼上某一处玻璃,透明玻璃后面,隐隐能看到一片粉嫩的碎花窗帘。
顺着街往医院的方向跑,有五公里的路程。他跑回到医院,到住院部,值早班的护士见到他有些意外,问温医生怎么今天这么早来上班。他匀喘着气,摆摆手上楼去,叫护士开了苏曾病房的门,在里面找了许久,终于在病床与墙的夹缝里找到了苏曾的手机……
远路跑回,又是五公里。温谚跑进里弄,一口气冲上了楼,停在苏曾开门口汗如雨下,大口呼吸。
他一手撑着墙平复着呼吸,另一只手里攥着苏曾的手机,抬手,指节快要碰到门板,又停了下来,收回,下一刻,那门自己开了——
苏妈妈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温谚吓了一跳:“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谁呀这是!”
温谚抬起头来,脸上的汗淌进眼睛里,他摸了一下,急忙往后退。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道:“苏妈妈,早上好……”
苏妈妈一脸惊慌模样,看着他像看外星人:“早、早上好……温谚你怎么在这里呀?”
温谚顿了顿,举起手里的手机说:“苏妈妈……这是苏曾丢在医院的手机,我给她带过来了。”
苏妈妈看到,认得是,就接过来说:“怪不得我昨天打她手机时都没人听,原来是忘在医院了……这妮子真爱丢三落四!那手机我替你给她,也替她跟你说声谢谢哦……”
温谚终于喘匀了气息,轻声说:“不客气的……”
苏妈妈看他满头大汗,不由问:“你是跑去医院的呀?”
“嗯……”
“哟,那可不近呢!”
“锻炼身体,顺道去了……”
“那你要不要进去坐一下的?苏曾还没起床,我这是要下楼买些早餐。”苏妈妈这时倒有些心疼他这来回折腾,先前的埋怨也暂时躲了起来。
温谚咽了一口,扬唇道:“不用了……我也要回家了。”
苏妈妈笑一笑说:“那一起下楼去吧!”
温谚与苏妈妈下了楼,苏妈妈往里弄口去,温谚往反方向去,走了两步,停下来。摸把汗,他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不由笑了。
仰起头来,被小楼隔开的方形天井,顶上几只燕雀飞过,复而垂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脚。踩在地上,汗水落地,晕开一片阴影。
温谚,到了这个年纪,你竟也有犯傻的时候……
晨日的光景片刻间最好。
过几日,新事再出,尘事就如浮萍飘过,冲下河坡。
苏曾从那日之后,就很少见到温谚了。
她从苏妈妈那里拿到温谚送来的手机时,本以为这会是一个转机,然而不久欣喜便被温谚的平静给埋没。
在里弄里偶尔遇到温谚,他行色匆匆,并不多逗留。苏曾甚至同他连句话都说不上。曾有一次擦肩而过时,苏曾指着自己额头问他,换药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温谚答,附近诊所就能解决。语调冷淡又平和。
那晚的不欢而散,苏曾想不放在心上,却无法自持。很多时候,心事就是因为得不到答案,才会越演越烈,到后来变得沉重,压住她,让她不敢想,又忍不住……
后来“家暴”事件的火焰渐渐平息,警察局内又关入两名参与茶馆打砸抢的嫌疑人。理由再多,打砸抢终是需付法律责任,诉状一下来,那几人都老实许多,只等调解。
这事交由苏曾大师兄霍存异办的,平了苏家爸妈的脾气,让人放心。霍存异也以休养名义不让苏曾去律所,苏曾在家闲得要长霉了,终于熬不住,择一天去了律所。
一身平时的装扮,进门,却引来了律所不少人的注目。苏曾立在门前,一对赤条条的长腿杵在那里,郑却最先开腔说:“哟!瞧这是谁?苏大状回来啦?”
苏曾笑道:“想不想我呀?”
郑却故作狗腿样,说:“想死了都!天天梦里来梦里去的都是你!”
办公室里,除了一位名叫蒋青青的白富美与苏曾不对头,看苏曾出现,只是冷哼一声,其他人都笑着哄闹。
郑却笑声最大,而后猝不及防,头上挨了一记爆炒栗子!他捂着脑袋,回头正要开骂,一看来人,立刻缩了一截脖子!再看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看向西装笔挺的霍存异在他们身后……
“你还回来做什么?”霍存异看到苏曾,脸色不算好。
苏曾立刻摆上笑脸:“老大,我想你呀!”
霍存异不理她,甩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苏曾忙后脚跟着他,进门,自觉地关好门,走到霍存异跟前。
霍存异原本手上就忙着什么,方才是听到苏曾回来的声音,才放下东西出门看了眼,这会儿回来坐在办公桌前,眼皮子都不抬。
苏曾看到他在处理的正是自家茶馆的事情,嗫嚅道:“老大……大恩不言谢啦。”
霍存异这才翻了眼皮看她一眼,扯唇说:“不要讲没用的,你走过来,我问问你,等下师傅来,你能招架得了吗?”
苏曾顿时苦了脸:“你没替我跟袁老头解释呀?”
霍存异哼笑一声,收了桌子上的文件,两手交叠,撑起好看的下巴说:“我能替你解释什么?师傅什么都晓得!那时你在医院养伤,他不理你你就以为没事了——想的美!他那是公务缠身,觉得打电话骂不够,一直等着当面骂你呢!怎么了?怕了吗?”
苏曾不服气:“我怕什么?我又没做错事情!”
霍存异道:“小妮子,还逞强呢!师傅要骂你不知进退,早让你先选择和解,你却好,不听,一定要做!”
“那是因为郑浩坚持上法庭!”
霍存异道:“上就上了,你也看看情况,能收手就收手!非帮着郑浩将事捅到死路,害人家难熬,活该被人肉!”
苏曾闷着头不说话,想一想,若只是她自己一人被人肉,被砸了一砖头也罢了,偏偏李松摔下楼梯受了重伤,父母茶馆也因此遭了殃,一切因果关系,是蝴蝶效应。
袁文英不仅是她师傅,也是苏家爸妈的朋友,自然是要替苏家爸妈好好训斥她的。想到袁老头教训人的模样,苏曾有些苦恼……
霍存异刚刚说那话,大半是气话。现下看她这样,到底不忍心,于是叹了口气道:“你老实坐着,师傅来时你不要讲话!”
苏曾突然抬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霍存异才发觉自己跳进了她挖好的坑,末了又是一声叹息……
没过多久,办公室外间传来一个苍然的声音——
“小的那个放出来了?让她过来接受训话吧!”
苏曾急忙跳坐起来!袁文英推开霍存异的办公室,大步迈进来!
袁文英今年虽是花甲之年,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震天动地的。苏曾见他进来,还没挨骂,已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躲在霍存异身后。
袁文英指着她就骂:“你个小赤佬就会惹事生非!想当年你师傅我也混蛋,却也没混蛋到你这个地步!瞅一瞅外面还有几家报纸和新闻社没有报道过你这些事的?再去问问街上群众,到底晓不晓得有一位姓苏的律师给施暴者脱罪被人拍砖头泼油汤?!”
霍存异努力压下气氛,在旁劝道:“师傅,现在是信息时代,新闻很快就会更换,您不要动气,先让阿曾休息一段时间,自然都平息了……”
袁文英连他也骂:“都是你惯的!我要早晓得她这自大傲慢的性子一直不肯改,就干脆还让她滚回去做助理算了,不上庭倒是不惹事!”
霍存异道:“ 她知错了,正与我反省着。”
袁文英瞪圆着眼睛,大叫:“瞎糊弄我呢?我不信那小赤佬会反省!”
霍存异在下面扯苏曾的衣服,脸上继续堆笑:“是真的,阿曾,你同师傅讲!”
苏曾早觉得耳朵要被袁老头的声音震穿了,这会儿磨磨蹭蹭到跟前,低着声音说:“我知错了师傅……”
霍存异欣慰地露出笑:“也是因为阿曾不让发布官司细节,不然网友晓得李桐出轨在先,事情又是另一种局面。”
袁文英在苏曾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你当我是不了解她!她是不屑让人拿这些当作话题!真是为了李桐着想?错!”
苏曾“哎哟”叫了一声,苦着脸:“师傅,疼!”
“活该!”袁文英冲她瞪眼,转而继续对霍存异说,“郑浩是不是把官司的尾款打来了?你带着钱去看望李松兄妹,给他们付上手术费,也算我们一片心意!”
苏曾急忙道:“为什么呀?那是我的钱!”
袁文英原本要走,跳脚回来要揍她,苏曾吓得往后躲。
“都不晓得公关费我给你出了多少,还好意思要你的这些钱,给我省省!”袁文英抬回脚,最后再丢下一句,“去的时候记得带几个记者!真是费老劲了,苏阿曾!看我回头不找你爹娘告状!”
袁文英训斥完走了,苏曾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着。
霍存异道:“这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不要再冲动了。”
苏曾气呼呼的:“那李松对我所做的呢?就此算了?”
“不然呢?”霍存异揉了揉她的发,哄她道,“等下我去医院,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苏曾抬眼,本要赌气说不去的,突然脑海里闪出一个人的身影,她踌躇了下,缓缓点头。
中午吃过饭霍存异提了现金,约记者在医院见面,他与苏曾到了医院,并不让苏曾出现在记者面前。
“总还是要避一下,不好让你露脸。”霍存异这样说。这个决定倒也正合苏曾意,她本来就懒得应付那些人。
苏曾与霍存异在医院门口分别后,就一个人偷偷潜入医院大楼。她记得脑外科休息室在八楼。乘电梯,按亮了楼层键。苏曾看着铁盒子里映射的自己的身影,不知为何,倒有了几分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2
到了八楼,苏曾在走廊里遇到了温谚的同僚,她还记得他叫吴争,给她买过虾仁蟹仔馅馄饨。
吴争那时正低头看手里的病历本,刚抬头就看到苏曾站在他跟前,着实意外了一把。
接着,他上下看了苏曾一眼,心道今日的苏曾和那几日住院的她不一样……
往日医院里住着,要么宽袖大衣病号服,要么T恤配着休闲裤。今日苏曾换了件裸色无袖连身裙,她生得肤白,衣服合身,除此,脸上还挂了些淡妆——鹅蛋脸,俏鼻头,樱桃小唇糯生生,偏偏那对丹凤眼是妩媚中带着几分煞气,倒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苏曾看吴争老盯着她,她也没回避,反而凑近了他些,也盯着他,问道:“吴医生,你看什么呐?”
吴争猛地一醒,一时捉襟见肘,张张口说:“苏、苏律师?”
苏曾压低了声音道:“吴医生,嗯……我想问一下,温医生在不在的?”
吴争忙说:“在的在的!他正在办公室里……”
苏曾粲然一笑:“真的呀,那我这就过去!”
吴争看她要走,忙叫住她说:“苏律师,等意下温……”
苏曾跑得快,没听到,她回头对他道:“谢谢你呀吴医生!”
等吴争想起来要说什么,她人已经跑不见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苏曾脚步开始变慢,先探头看了一眼。这个时间段有不少医生还没来上班,只余温谚一人在办公室里。苏曾从这里看过去,能看到他伏在案前,松软的刘海贴在眉前。
她本打算悄悄走过去,无奈今日穿了一双高跟鞋,鞋跟刚踩到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就有声音发出,惊扰了案前那人。
温谚抬头间,看到苏曾,神情一怔。苏曾也是一顿,背手在身后,暗暗吸了一口气,走向他。
她眼皮垂下来瞥了一眼他桌上的东西,看到他写的字。并没有看懂。当医生的,都练着龙飞凤舞的字迹,温谚还是不太一样的,他本就写了一手好字,就算看不懂,也觉着比别人写的好看许多。
“做什么呢?”苏曾看着他说。
温谚道:“病人的简历。你怎么到医院来了?”
“我?”苏曾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背过身去,“我来换药呀!”
温谚站起来,轻声道:“换药在楼下。”
“我换好了。”
温谚摇头,看了眼她额头的纱布,说道:“来一趟医院也是好的,瞧一瞧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走过来,立在苏曾跟前,苏曾一垂目便看到他滚动的喉结,莫名其妙心跳开始加速……脸上也有些红。
她知谎言被他看透,低了低头说:“好呀,我等下就去。”
温谚顿了顿,要说什么时,门口走来一人,两人都是一愣,见是温妈妈来了……
温妈妈站在门外,盯着温谚,却问苏曾:“苏二呀,你怎么又到医院来啦?”
苏曾这才想起方才吴争在外说了句什么,似是提醒她,却被她打断,原是要讲温妈妈要来。
温妈妈以前是医院的护士,如今转行出门做药品销售,是医院的常客,到医院一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苏曾此刻来找温谚,本就心里紧张,被温妈妈这一撞破,倒有点像小偷被捉了赃似的……
好在平日里没脸没皮惯了,她正一正色,缓了过来,叫了声“温妈妈”,说道:“我来医院换药的……”
温妈妈睨着她,心里与温谚一样明镜似的,一眼就看透了她,却不戳透她,只顺着她说:“那药换好了没呀?”
苏曾抬眼瞧了下温谚,迟疑道:“正要下楼换的。”
温妈妈道:“那可要趁现在人不多去啊,不然一会儿要排老长的队呢!”
苏曾不怎么情愿道:“好呀,我这就下去……”
温妈妈笑了,走进来。手里提的是从家里带来的午餐,专门给温谚的,难得上来一次,来之前还特地让温谚留着肚子。
苏曾见他们母子双双含笑要话家常,自己杵在这里倒显得有些不好看,只好说:“那温妈妈,我走啦。”
“诶!”温妈妈也没看她,手里拿出食盒出来,低声嘟囔了句,“换个药哪要这样麻烦,弄堂诊所不就解决了……”
这话声音虽不大,却正好能让苏曾听见。苏曾扁扁嘴,也是知道温妈妈对她是什么看法。早前年纪小时却还自怜伤心过,现在习惯成自然,反倒也无所谓了。
她这样走出去,快要到走廊尽头时,才想起,要同温谚讲一下,她不打算告李松了……求和也好,讨好也罢,终归不希望他讨厌她。
想到这里,苏曾折回去,却刚到门前时,再次听到里面温妈妈的训斥声……
“阿谚,你如今岁数不小了,要早点找个对象结婚生孩子,安安稳稳过日子,这是妈妈对你最大的期望!”
苏曾不愿听人墙角,可这个时候她的脚底像粘了胶,迈不动,也走不了……她听到温谚有些无奈的口气:“妈,好不好回家了你再同我讲这些?”
温妈妈道:“那你说,你不再同苏二有来往啦!”
“我本就同她没什么关系,你不要总是多想了。”
“那是最好的!我只怕你耳根软,耐不住人磨,要说苏老长相是不差,人也聪明,可那臭脾气,小心眼,与你还是不般配!你自己晓得吧?”
温谚默了默,低声说:“晓得的。”
温妈妈这样才开心了,笑着说:“ 你这样讲妈妈就放心了!快,趁饭菜热填包了肚子,妈妈还要去一趟产科找那里的刘主任。”
“你去吧,我会吃的。”温谚应着。
温妈妈满意地哼起小曲,收了袋子往外走,堪堪出门,被苏曾吓了一跳!小曲停了,就听一声叫:“喔唷!苏二!你没走呀?”
苏曾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温妈妈想起方才的话被苏曾听去了,脸色难看至极:“苏二,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趴在墙角偷听人讲话呀?”
苏曾胸膛鼓动,一口气憋在心口,话也说不出来。而在里面听到动静的温谚连忙起身走来,见苏曾在门外,他猛然一怔,蹙眉道:“你没走?”
苏曾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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