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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好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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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走?”
  苏曾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听我一次墙角,我也听你一次……我们算是扯平了。”
  “苏曾……”他叫了声她的名字。
  苏曾抬头看他,眼睛里晶晶亮,也红了一圈。
  温妈妈见此,看了眼温谚——前头温谚还同她讲好了,他与苏曾没有关系,可这会儿苏曾这样讲,温妈妈怎么也不信他们之间会是简单的。她瞪着儿子,问:“怎么回事?”
  温谚气息有些急,对温妈妈说:“妈你先走吧。”
  温妈妈眼睛瞪得更圆:“阿谚你要记得你同我讲过的话!”
  温谚再道:“你先走吧!”
  温妈妈绷紧了嘴巴线,终是一言不发地走了。剩下他们二人。苏曾一动不动地看着温谚。
  温谚道:“我同我妈讲的话,你都听到啦?”
  苏曾憋在胸腔的那口气来回鼓动,有不甘,也有屈辱。
  想一想四年又四年,她等来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第一次表白他送她癞□□,她认了。当时年少,谈情说爱总要被大人们教育,他是大人,她还是孩子。后来她上大学,他到法学院代解剖课,他又是老师,她是学生。本以为到了今日,岁数和身份都已不成问题,却还是自己太天真乐观。
  事到如今,苏曾心里只是骂自己,真是傻啊……他给的几分温柔,不过是因为他是心怀仁义的好大夫,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哪有什么你该期待的东西!
  苏曾扬起脸庞,一字不停地说道:“温谚,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喜欢着你?你现在还怕我缠着你?你放心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对你不留任何感情了!你要不回来,我都差点要忘记你了!”
  温谚眉头紧皱,想要安抚她:“你不要气,先听我解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苏曾嗤笑一声,嘲弄道,“温谚你这人可真奇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不用解释,你只需要讲出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就好!”
  温谚沉默片刻,终于道:“苏曾,我与我妈讲的话没假,你与我并不合适……”
  苏曾望住他,咬了咬唇,说道:“是吧?其实我也觉得我们不合适……你早说嘛,早说,我也不这样自作多情了!”
  她转身,大步朝前走。在尽头等待电梯的每一分都如炙烤在铁板上那样痛苦难熬。他并没有追上来,她反而觉得,这样挺好……
  几年奢望,早该做个了断。
  下楼后,苏曾坐在医院的花坛等霍存异,午后的太阳很大,热得人头脑发昏,她垂着脑袋数地上走过的人。霍存异办好事情出来,到她跟前,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虽说是五月天,也是蛮热的,你这样晒不怕中暑啊?”
  苏曾抬头看他,有气无力道:“你办好了?”
  “嗯。”霍存异把手拿到额头前,挡住阳光看了眼四周,说道,“走吧,再晒一会儿就要变肉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2

  苏曾站起来,脚有些麻,她差点摔倒,幸好霍存异及时扶着她。
  霍存异笑了:“晒得路都不会走啦?”
  苏曾面容沉静地甩开他,自己跳着往停车场去。霍存异看她这样,才觉出异样,他追上前问:“你方才去找了谁?”
  苏曾没答,反问他说:“你去看了李松情况怎么样了?”
  霍存异道:“已经醒了,伤情恢复得还可以。”
  “李桐呢?”
  “也在病房,气色很差,不过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苏曾点点头,蹦到了车前。霍存异按开车门,她倚在上面,说道:“既然他们都没问题了,我是不是该向法院提交申请了?”
  “申请什么?”霍存异诧异。
  “申请诉讼。”
  霍存异惊了一下:“你怎么了?不是讲好了这件事情不再提吗?”
  苏曾疑惑:“有吗?我好像不记得我说过不告他们了。倒是之前,我让二师兄转达给你说过,我如果不把李家告得倾家荡产就不姓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霍存异惊异于苏曾此刻的态度,但也很快恢复平静,心知她这倔脾气上来了,一定不好劝。
  “你若要告李桐兄妹,怎么同师傅讲?”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同师傅没关系,你们若不想替我辩护,我就自辩!”
  霍存异叹了口气,再问她:“你刚才同谁见了面?”
  苏曾不想理他,转身开了车门坐进去。霍存异也跟上去,再问她,苏曾便闭上眼睛,丢下一句:“我想睡觉,你再讲一句话,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霍存异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哼笑一声道:“不想讲就不讲罢,竟拿对付郑却那小子的方法对待我,欠收拾了!”
  楼上一间办公室的玻璃后面,温谚立在那里,看着停车里一男一女坐进去,车子开走,缓缓消失。
  办公室陆续有同事进来,他抬手看了眼时间,下午有一台手术,时间要到了。吴争从外面回来,同他一起去手术室,两人换了衣服,在洗手台洗手,吴争想起了苏曾。
  “刚才苏律师找你,什么时候走的?”
  温谚专心洗手,漫不经心说:“走的有些时候了。”
  吴争道:“今日见到她,我险些没认出她来,以前瞧着苏律师人长得是清秀,可今日换了身好看衣裳,还化了妆,却觉得比一些电视明星还好看,你说说看,这样好看的姑娘,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呀?”
  温谚顿了顿,手里胰子握着,他认真道:“我与她之间没有什么,以后千万分出轻重,这事不要再提。”
  吴争一愣,不由问:“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温谚并不答,手洗干净,转身过去,伸出手了,护士那边走来为他套上了蓝色外罩,并着口罩。
  吴争看他眼神淡然,一如从前,恍惚片刻,想起昨日光景。
  吴争与温谚认识之初,他们一起在国外读书,泡在实验室里,干枯无谓的生活靠的是闲暇时余在唐人街的三杯清酒。
  那会儿,几个同学聚在一起也会谈及理想与抱负,年少总是轻狂。却问及温谚时,他总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多了便有人替他说——理想,不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只谈生活,不谈抱负。他倒也不反驳。
  温谚自小家教如此,保守而平凡,后来学医,性子更敛了很多。不敢冲动,不敢妄为,温家父亲常说,为医者,手里系得是人命。
  他去了川地三年,也是深有体会。
  地震时帮助抗震救灾,见惯生死,见惯一个家庭顷刻间支离破碎,见惯一座高楼瞬时变做废墟。人再强大,都无法与生死抗衡,他只能尽其所能,把这些能挽留的东西,多留住一些,而不是拿去赌博。
  吴争想一想,也能理解温谚的顾虑。
  若一人想生活在水里,一人却想翱翔天际,这样如何相处?
  他换了外罩后,同温谚一起进手术室,再问一句:“这样说,你真是与苏律师没有可能了?”
  温谚点点头,吴争叹了口气说:“可惜呀!我本以为苏律师那样的会是个特殊。”
  温谚睨他一眼说道:“专心手术吧。”
  吴争笑:“以前哪次上手术台不是你最轻松?什么话题都敢说,都愿意聊,今日却这样,还说自己对苏律师无心。”
  温谚被他鼓噪的更烦躁,实在不爱听。
  吴争见此忙说:“好好好,我们不聊这个了!”
  温谚终于静下心来好好手术。
  术后两人一起出门,吴争又想起来件事,同温谚道:“有件事情我同你讲一下,我妹妹被调到海城来了。”
  温谚闻声抬头,问:“以前去学院见习过的?”
  “对,她今早到了,准备在儿童医院工作,下个月上岗,现在住在我家里。不过你也晓得,我那里是医院分的单身公寓,地方就一点儿,我妹妹年纪也不小了,挤在一起总是不方便。她单位的房子还有一个月才能住进去。今天见到温妈妈,我问过一句,温妈妈讲你们楼下有空房子,她常打扫,干净安全,愿意租给我们……”
  温谚道:“我妈说好就好,这种事情不用我拿主意的。”
  吴争笑道:“我自然晓得不归你拿主意!只是知会你一句,过几日帮我妹妹搬东西,要借你一份力和一台车!”
  温谚皱眉,笑骂道:“早该晓得你居心不良!”
  吴争一赖到底:“你没讲不好,我就算你同意,到时可一定要腾出时间啊!”
  过几日到了六月,暑气来势猛烈,连着几日高温,滴雨未下,人躺在地上,仿佛能蒸个半熟。那日温谚履行诺言同吴争一起去他家,接了吴争的妹妹。
  这位妹妹温谚是见过的。那时在国外学习,吴争的妹妹曾到实验室见习过,一两回,也就面熟,晓得她单名一个恙字——别来无恙的恙。性子腼腆爱笑,话却不多。
  东西搬过来,温妈妈已提前收拾好房间。这间屋子与温家上下隔着,本是温谚祖父母住的,二老过世后,闲置出来做了书房,环境雅致,配置也是齐全。
  吴争兄妹看过一眼就说好,温妈妈脸上带笑,拉着吴恙便问多大了,工作多少年了,职位如何。
  吴恙性子柔顺,老家是苏州一带,讲起话来糯软好听,温妈妈的问话她都一点不回避地答了,道她今岁刚过了二十八岁生日,已经工作三年,刚受聘儿童医院做主治医师。
  温妈妈回来偷偷问温爸爸:“瞧瞧那个吴家姑娘,是是不是同咱们阿谚很像?”
  温爸爸点头说:“是有些像。话不多,看起来也稳重。”
  温妈妈听到这里,内心欢喜。到晚上,温妈妈见吴恙开灶,便拉着她到超市一起买菜,途中却还不巧,遇上了苏妈妈。于是这晚,苏妈妈等了苏曾从律所回来,坐在桌前就道:“你晓不晓得温家楼下住了位姑娘?”
  连着几日,苏曾一直在律所忙碌。
  那次回去,霍存异同袁文英讲了她的坚持,苏曾自然又要挨骂,然而这次不同,任凭袁文英如何骂她,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不妥协,气得袁文英胡子飞上天,立刻叫人把她在办公室的东西搬到他的办公点,每日下发卷宗给她背,律所事务一概不让她再管!
  苏曾感□□业双双受挫,被整治几日,身心具疲,这晚趴在桌上吃饭,听到苏妈妈讲起“温”这个字,就觉得气血不顺,再听苏妈妈不停讲那位姑娘模样如何俊俏,气质如何清新,说起话来如何识大体,就好像看到那些话化成一根又一根利针埋进了她身体里——表面上看不出伤口,痛得全在里面。
  苏妈妈讲到最后,她摔下筷子在桌子上:“要不要人吃饭了?”
  苏妈妈吓得一哆嗦,眼睛瞪圆,点着她说:“你做什么呀?好好吃着饭摔什么筷子!喔唷真不明白为啥你是这副模样!人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自小也在苏州跟你曾祖母膝下长大,却不及人家姑娘半分温柔!还要说别人不喜欢你了,换成谁也喜欢不起来!”
  苏爸爸那边也停下来了,看着妻子沉声道:“话不要太多,先吃饭!”
  苏妈妈不肯:“还吃什么饭!我刚要讲句话就被她摔筷子了,快要被她气死啦!”
  苏爸爸道:“她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你就不要再火上添油了!”
  苏妈妈也放下碗筷,气道:“明天,就明天!一定要搬回新区,眼不看心不烦!”
  苏曾只觉耳边嗡嗡作响,站起身来离开餐桌。
  苏妈妈叫着她:“你要去哪里?”
  她吼道:“我出去!不吃了!”
  夺门而出,一口气从楼前跑出去。夜晚的风亦是燥热,灯光交连的街道上,苏曾不知道该去哪里。
  郑却接到苏曾的电话时,她已经有些说不清话了,郑却刚从律所回去,在开车,挂断电话就赶去西街的大排档,到那里一间烧烤店的外面找到苏曾。
  她正自己一个人垂眼坐着,神色平静,不哭不闹。桌子上搁了一盘小龙虾,一份烤草鱼,却都没动几口,倒是喝空了不少啤酒瓶。
  郑却走到她跟前,苏曾抬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郑却就知道,这是醉了。苏曾酒量有限,白的不能沾,啤酒也只能喝两罐,多了不行。幸好这个平时脾气冲天的妮子,喝了酒倒是安静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2

  郑却扯了下西裤腿坐下来,抻头过去看了苏曾一眼,笑道:“这是做什么?借酒消什么愁?”
  苏曾抬眼,打了个嗝。郑却立刻嫌弃地躲开,捂着鼻子:“这味道!苏大状,你这是生化武器呀!”
  苏曾拿起筷子扔他,骂道:“你才是生化武器,你全家都是生化武器!我让你来陪我喝酒的,你却来揶揄我,滚滚滚!”
  郑却仍是笑不停:“好呀,我陪你喝酒!那你也得告诉我为了什么而喝呀?”
  “不为什么!想喝就喝罢!”苏曾掀开一罐啤酒给他,命令道,“喝!”
  郑却无奈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穿喉而过,他皱皱眉,吸了口气说:“酒喝了,你要不想说为什么,我就来猜猜,嗯……我猜你是不开心了吧?”
  苏曾仰起脸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这个样子像是开心吗?”
  “那你是为什么不开心?”
  “你猜。”
  郑却无语,心道果然是醉了。
  苏曾行事特立独行,她密友并不多,平时倒会和郑却多说几句心里话,但大多时候,她不愿意讲,便都不会讲的。今天是醉了,才会这样。
  郑却思及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大概心里明白一些。他问苏曾:“那天你同老大从医院回来后,就固执地要继续告李松,脾气大的像颗炸弹。老大也觉得你在医院见了谁才会那样!我猜猜,你那天是不是见了那位叫温谚的医生?”
  苏曾听到温谚的名字,便觉这几日压抑在心里的愁闷和烦躁统统涌上来了。
  她用手撑住一边脸,苦着脸说:“二师兄,你说的真没错,我就是单恋……我从小到大,喜欢的人不多,最喜欢的那一个……就是他。”
  郑却眉心微蹙和她面对面,也撑着下巴说:“你们认识多久了?”
  “八年。嗯……八年多点吧……”
  郑却惊讶:“一个男人八年了你都没攻略掉?八年啊,抗战那么艰苦也都成功了!阿曾,你可真令我刮目相看!”
  苏曾呵呵笑,压低声音说:“对不起,攻略他可比抗战要难得多……”
  “何以见得?也许是你方法不对!”
  苏曾托腮望天说道:“那你说我该用什么办法?十七岁我同他表白,他讲,你还小,要好好学习!然后他走了,去川地救灾……那时我想了许多他能接受我的理由,发觉自己除了年轻的身躯,什么都没有……所以后来我考上海城大,希望等他回来时能对我刮目相看,他真的回来了,还任了我们学院解剖课的代课老师,你晓得我有多兴奋吗?”
  郑却道:“我不晓得,但我应该能体会到。”
  苏曾笑了笑:“那时解剖学是节公选课,我的成绩却比主课的分数还要高……我其实特别怕头骨和内脏——谁会喜欢那种东西呀?我们唯一的一节课实践课,我和同学进了温谚的实验室,出来时吐得昏天暗地,一整日看到肉类就头皮发紧,难受也不说,我跟自己杠上了,跟他杠上了……现在我家里还留了那本解剖学的课本呢,里夹了一封我写给温谚的情书……我同他讲,几次想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你瞧,我根本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我也有感情过剩的时候,只是所有情谊都用在了温谚身上……”
  以酒为梦,今日一醉。
  苏曾想,或许她会梦到那日他曾坐在湖边,脚旁放着竹篓,湖面如镜,映着他的身影,巍然挺拔……会听到他笑着低声对她说,嘘,不要叫,鱼儿要跑了……
  那时候她不听话,在湖边吊儿郎当地戏耍,踩上稀泥扑通摔进湖里,清凉透着身体,碧蓝的湖水便朝鼻口里灌入。接着,她看到他跃进来,等待爬上去时,人都湿透了,他在头顶拍打她的脸,额前刘海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她的眼睛上……
  郑却看着苏曾明丽的脸庞,柔光映射,如水如瓷。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曾,也从未听她说过这样的动情的话。
  他忍不住问她: “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留恋?”
  苏曾眨眨眼睛看向他,想了想说:“他有什么好?唔……他不需要有多好,也不需要多优秀,他只需要被我看到眼里,刻在心里,就好。”
  人生中,无数形影匆匆,不需完美遇完美,只需一个年华正好的时刻,遇到一个始料未及的他。
  天色不早,夜市仍是热闹,喝醉酒的男人三五成群,叫喊,吵闹,凭着酒意肆无忌惮。苏曾看着远处,喃喃道:“可是,再喜欢有个屁用啊……”
  郑却仰头喝尽了一罐酒,看着苏曾说道:“你呀!我看他未必不喜欢你,只是你追求人的方法有问题!”
  “放屁!你自己都没追到喜欢的人,还说我的追求方式有问题!”苏曾打击他。
  郑却挣扎道:“我是说真的呀!你跟我可不一样,我是因为下手太晚。”
  苏曾看向他:“那你说我该怎么追求他?”
  “你喜欢一个人,最先做的当然是要投其所好呀!你换位思考一下,有个人追你,你喜欢吃橙子,他非说橙子不好吃,你会喜欢他么?”
  “那不一定,温谚就不爱吃橙子……”
  郑却扶额,差点晕过去:“苏大状!我用的是比喻好吗?”
  苏曾咧开唇笑:“好呀,你继续讲……”
  郑却道:“你不要总是我行我素,我同你讲,想追到温医生呀,你要按我说的做,懂吗?”
  “你觉得还有机会吗?我觉得,他大概比较喜欢那种……贤良淑德,懂事善良的?”苏曾想到了苏妈妈口中的那位吴小姐……
  郑却撇嘴说:“且当作死马当作活马医啊,哪里有最坏的结果!”
  苏曾停下来,良久沉默,突然凳子一歪,整个人摔在了地上!郑却被她吓得一下子跳起来了,她自己摔在地上却是哈哈大笑。
  郑却无语,将她捞起来好好声劝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苏曾笑个不停,连连摇头说:“我不想回家……”
  郑却低声问她:“你家里谁在?你姐姐在吗?”
  苏曾挑眼看他,扯唇嘲笑他:“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
  郑却苦笑道:“我能做什么……诶,说真的,她在不在家啊?”
  苏曾摇着头:“不在……不在……”
  郑却叹了口气,用了些力气,将苏曾拉起来,反身背在后面,苏曾闷哼一声,爬上他的肩膀,整个人晕天转地。
  伏在他的肩膀上,苏曾的两只手捏着郑却肩头的肌肉,郑却怕痒,“哎哟”叫着:“你别摸我,失了身我可要让你负责!”
  苏曾笑道:“郑却,你为什么这样瘦,跟温谚一点不一样……我记得有一年暑假,我掉进水里,他把我捞上来,也是这样背了我一路,他的肩膀很宽厚,特别温暖……”
  郑却找老板娘付了钱,转身背她上了大路,哼笑道:“你记得倒是清楚。”
  前头人影灼灼,苏曾看着不真切,她只趴在郑却身上,闷着声音道:“你说我们怎么都这么可怜呀,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们……”
  郑却闷着不答,一步一步背她回家。
  几年牵挂,人总道尘埃落地,尘爱也总要落地,偏偏这样固执的一个她,喜欢上了那样的他,一切都不成定数。
  放弃吗?这些话,不知对自己说过多少遍,每一次长久的自恼与懊悔,却总敌不过那短暂的悸动与期盼。
  郑却深刻懂得这种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3

  郑却不能开车,幸好西街离东西弄并不远,背着苏曾走了一刻钟,到家,苏曾在他背上睡着了。
  苏家爸妈早就急坏,苏曾离开没多久苏妈妈就打她电话,她不接,苏妈妈更是着急。苏曾以往性情暴躁,与家里吵过架,但现在不似以前的叛逆少女了,离家出走这种事情早就不做了。
  苏妈妈更担心的是,她一人夜晚在外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苏曾现在回来,苏妈妈这颗心才终于落了,又听郑却说她近日在律所受了不少苦,也挨了不少骂,就算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也不计较了。
  这晚苏曾睡得很沉。早晨起床时,天色清明,看一眼时间,堪堪六点钟。头重得像灌了铅在里面,她闭上眼睛,静静地,还能忆起昨晚的事情。再一想,所做的一切都无济于事。心情失落至极。
  再眯了一会儿,她爬起来出门,却见到外面坐着姐姐苏雁。
  苏雁很早来了,带了自己做的蒸糕,被苏妈妈拿去给邻居分食。她听到苏曾醒来,忙招待苏曾过来尝尝。蒸糕还是热的,糯软香甜,陪着新鲜牛奶,早餐算是圆满。
  苏曾刷了牙洗过脸,还没整理仪容,睡了一晚,短发造型全无,苏雁看了她一眼,捂着嘴直发笑。
  她有好几日没见到苏曾了,苏曾住院前苏雁还与父母住在新区,苏曾出事后,苏雁便回婆家住了。昨晚苏妈妈找不到苏曾,曾打电话给苏雁,苏雁不放心,今早就过来一趟。
  现在看到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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