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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好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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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好几日没见到苏曾了,苏曾住院前苏雁还与父母住在新区,苏曾出事后,苏雁便回婆家住了。昨晚苏妈妈找不到苏曾,曾打电话给苏雁,苏雁不放心,今早就过来一趟。
  现在看到苏曾这样,苏雁问她:“你又同妈妈吵架啦?”
  苏曾捏了一块蒸糕,走到鱼缸跟前,自己吃一半,喂了一点给夜叉,夜叉却看也不看一眼。她嘟囔道:“臭东西,喂你东西都不吃!”
  苏雁笑她:“你拿它出什么气,有气倒可以冲我撒。”
  苏曾回头看她一眼,道:“我冲你发什么脾气?”
  苏雁道:“你每次同妈妈吵架,她总要扯上我的,我晓得你心中其实不痛快,若没有我这个姐姐,你说不定会自在些……”
  苏雁与苏曾错了三岁,苏雁嫁人早,19岁时与现在的丈夫擦抢走火怀了孕,不得已被逼休学回家结婚,幸而大女婿有前途,早些年刚在外企工作年薪便有二十几万。后来苏雁滑胎,孩子没保住,身子也落了病,大学就没继续读,如今在婆家低眉顺眼,苏妈妈看着总是心疼,因而对她用心些。
  再者,苏雁除了那时少不经事一脚踏错门之外,其他时候都是乖顺可人,反观一母同胞的妹妹苏曾却总爱瞎折腾,苏妈妈越是同苏曾闹,便越觉得苏雁才是她的贴心小棉袄,更是要百般疼爱的。
  苏雁小时候聪明漂亮,一直是苏曾学习的榜样,她结婚后,苏曾却恨极了将姐妹放在一起比较的行为,更是鄙视世人不分红白偏袒弱者,认为妥协便是懂事,忍让就是识大体。她实在不敢苟同。
  可是,苏雁是她姐姐……
  苏曾懒懒道:“你不要讲傻话了,本就与你无关的。”
  苏雁瞧了眼夜叉,低声道:“与我无关,那是与夜叉有关了?我听说温谚回来了,妈妈讲你同他见过面,怎么样呀?”
  苏曾吃掉手里的蒸糕,坐回桌前,含糊道:“什么如何不如何,总之又没什么结果!”
  苏雁道:“我自然是了解你的,一根筋到底!要放弃恐怕难,爱情真可怕……”
  苏曾撇嘴道:“爱情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总是太犯贱。”她不想提及此事,转过来问苏雁,“你怎么样?最近还在努力?”
  苏雁看了看自己日渐发福的身体,耸耸肩道:“对呀,你看我这身子,都快补成个气球了……”
  苏雁那时落胎失子,落下病,这些年一直没再怀上孩子,婆家追得急,病急乱投医,什么法子都要用。
  苏曾蹙眉:“别听他们的话吃那什么偏方,是药三分毒!别到时本来没什么病,却吃出来病了!”
  苏雁说:“哪会呀,我自己心里有数着呢。”
  正说着,苏妈妈送完蒸糕从外面回来了,见苏曾醒来,笑着说:“醒啦?”
  苏曾一时不适应母亲态度这般大转变,吓得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扯扯唇说:“我吃好饭了,要去上班了!”
  苏妈妈在她身后嚷道:“先洗个澡再走呀,你要臭死了!”
  苏曾洗澡吹干净头发,风风火火地冲下楼去,在门口停下脚步,不由望向隔壁门洞。此刻将近八点了,里弄中上班的大多都走了,她茫然地晃到了门洞前,走进去,一楼就是温家楼下,住着那位叫吴恙的姑娘……
  苏曾在她门前站了会儿,刮了锈的防盗门被从里面打开,她一顿,见人出来。
  吴恙手里提了个皮包,身上穿着干净的尖领衬衣,配一条样式简单的西装裤。个头不高,黑亮的长发束在脑后,微卷的刘海下面,淡眉秀丽,眼睛很大。
  她看到苏曾也是一愣,疑惑道:“您是?”
  苏曾回过神,退一步,抿抿唇道:“我住在隔壁楼……”
  吴恙恍然大悟,笑道:“你是苏家姑娘吗?苏妈妈刚刚送了蒸糕来,你们母女真是像呢!”
  苏曾这才感到尴尬,不知自己鬼使神差地走到人家家门口算什么,这会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折走,跑了……
  吴恙站在原地更是不解,这人,怎么突然跑了?
  晚上,待温家人回来了,温妈妈从海鲜市场买了螃蟹,回来做饭,请吴恙上楼去一起吃。吴恙同温妈妈一起收拾螃蟹,聊天时,她道:“早晨有一位姑娘站在我门前,我问她是谁,她讲是住在隔壁的。我见她和苏妈妈有些像,便问她是不是苏家姑娘,她却什么都没说就跑走了,太奇怪了……”
  温谚也在家,透着门,听到吴恙的话,并未语。
  温妈妈心思清明,瞧了眼儿子,说道:“兴许是了,应是苏家老二,那姑娘就是这样,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总是做奇怪的事!你前日应该在网上看到热论的一件家暴官司,那位被打的律师就是她!”
  吴恙听此,倒是惊了一下,而后笑道:“今日确实瞧到了她头上有疤的,长得却是漂亮……”
  温妈妈道:“漂亮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心灵美呀!吴小姐你要放心,我们同她虽然认识,但不是一类人!我早知会过阿谚不要与她来往,你以后见了她,也是要有多远走多远!”
  吴恙再笑一笑,轻声说:“听您的。”
  温妈妈听着她这话,心底别提多受用,因而越看吴恙,越觉舒心。
  晚饭后,温妈妈收拾了厨房,便去儿子房间里,偷偷道:“阿谚啊,吴医生的妹妹……你觉得怎么样啊?”
  温谚手里忙着论文,漫不经心道:“什么怎么样?”
  “就是吴小姐呀!”温妈妈心花怒放道,“妈妈瞧着她挺好的呀,你一定要同她多多接触!”
  温谚听出端倪,接道:“妈,这种事情不能强求,要讲缘分的。”
  “谁讲这就不是缘分呢?你看,你同吴医生关系好,他妹妹又这么不错,要是在一起,那是亲上加亲!而且呀,居家,过日子,需要的就是吴小姐那样的人!也许她就是你的缘分,你要是放掉了,岂不是可惜!”
  温妈妈在耳边不停念叨,温谚无心继续,干脆阖了笔记本,转过椅子说:“再说吧。”
  温妈妈着急了:“什么再说,你年纪不小了,翻年就是三十二!还要再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爸爸妈妈都入土了再说吗?”
  温谚叹道:“我自己有主意的。”
  温妈妈道:“妈妈是教你多主动些……你这孩子,总不见你对女孩子上心,身体也无大毛病,怎么就——哎呀!”温妈妈突然想到什么,“阿谚,你该不会……喜欢男孩子吧?”
  温谚蹙眉:“胡说什么呢!”
  温妈妈连忙说:“喔唷这可要不得,妈妈接受不了的!”
  温谚脖子都红了,哭笑不得:“妈,你想多了。”
  温妈妈不相信:“那你为什么对女孩子不上心呀?你快同我保证,说你喜欢女孩子,不喜欢男孩!”
  温谚觉得可笑,被这样催促,不得已,对天道:“好,我保证,我真的喜欢女孩子!”
  温妈妈拍拍胸口,大叹一口气说:“你可要吓死我了!不行,你还要再保证,你会与吴小姐试一试!”
  温谚苦恼,站起身来将温妈妈往外面推,借口道:“我真的有自己的主意,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温妈妈不肯:“你要保证的呀,不然妈妈睡不着觉!”
  温谚道:“您不睡觉,我要睡了。”
  他到底是成年男子,力气大,把温妈妈推出去,关上门,耳根终于清静。
  一个人时,也想得多。
  以前听人说过,人过了三十岁之后,所有的轨迹都是在重复前三十年,认知固定,顽固得块石头,说得大概就是他现在。温谚并非爱情至上主义,他一直以来想到的,就是平凡生活。
  母亲并没有说错,他如今,却又在执着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3

  次日上班时,温谚见到吴争便想起了温妈妈说的那些话。
  后来他还未讲什么,吴争已经主动与他提起妹妹的事,言道温妈妈曾问过吴恙有没有男朋友,平时爱好又是什么。吴争是聪明人,稍微一想,便觉出温妈妈的意思。
  同温谚提及时,吴争直接说:“不要说温妈妈对我妹妹满意,我妹妹对你也是满意的,她不讲,我却能看出来的。”
  友人这样说,温谚觉得身上又多了层负担,正要解释,吴争却又话锋一转,道:“可我同你朋友多年了,你也晓得我是开明的人。男欢女爱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当事人说好了才算的,我妹妹对你有意,也要问一问你有没有才能继续!你要是没那意思,就只管同她讲好了,她年纪也不小,懂得这些的。”
  温谚顿时开朗,点头说:“我只是怕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尴尬。”
  吴争大笑:“这有什么,讲真的,我妹妹可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柔弱。”
  温谚认可道:“你妹妹很有想法。”
  吴争当他是在夸赞,笑着说:“小时候她就学习好,比我强,我这是熬出来的,她是有真材实料的,研究生读完就自己去了北城的医院,要没点想法,她一个女孩子怎么熬得下去?”
  两人这样一路走,一路聊,轻松自在。
  吴争说着,突然又道:“温谚,其实我倒觉得,你要是对苏律师有意,也是可以试试的。”
  温谚撇头看了他一眼,吴争忙道:“你别这样看我,今天就算你不准我讲,我也是要讲的,我是回去才想起来,那时在国外,你唯一交往过两个月的姑娘是位学艺术的,仔细想想,她与苏律师真是有些像……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只用回避解决,我晓得你怕什么,但若是换作是我,我不会怕!苏律师年纪毕竟不大,以后成长的机会还有许多……”
  温谚心头一颤,仿佛那层一直不愿揭开的薄纸,突然被人掀开了。
  他轻声说:“旁观者清,也许你说的没错……可我还是要拿捏一下。”
  吴争看他如此坦然,心里的忧虑算是放下了。他晓得温谚是个有担当的人。忍让与忍耐,并不就说明会被别人随便左右,若最后他想明白,不选苏曾,选了自己妹妹,今后也必定会对她负责到底……
  这日之后,吴小姐与温妈妈越来越近。
  温妈妈只怕旁人看多了爱说闲话坏人家姑娘清白名声,否则早将她当作自家儿媳妇对待了。吴小姐作为当事人,心里就更清楚了,平时见着温谚,含羞带怯,欲语还休,女儿心昭然若揭。
  此情此景教苏妈妈看到,回到家里,她不敢明里与苏曾说,暗地里便同苏爸爸说:“王稚乔自己招来一位贤惠媳妇,却不晓得自己儿子一眼都没看过那姑娘,这事谁讲得准呀?”
  苏爸爸茶馆重新装修,近几日忙里忙外,已是疲倦,不愿听这些是非,摆摆手说:“既然讲不准,就不要讲,过几天我和装修公司谈雕窗的价格,你同我一起去吧,不要在家里整日无所事事,净讲闲话。”
  苏妈妈嘟囔道:“我不懂这些,你要找人,不如再去叫霍律师,那间公司不正是他介绍的吗?”
  苏爸爸这一想,的确,改日就叫了苏曾请霍存异过来。
  苏曾这段时间一直被袁文英锁着,消磨着性子,李松那事儿总算是搁下来了。
  她许久不去律所,到这日才又同霍存异联系。白天霍存异去了温爸爸的茶馆,谈好装修的事之后,便开车去接苏曾。
  天气持续高温,日长夜短。苏曾没想到他会来,天气热,他湿透了后背,额前的头发也有些潮湿。
  苏曾讶异:“事情办完啦?你怎么没回家,跑来这里做什么呀?”
  他说:“你这妮子真没良心,算起来我也帮了你家人许多,你半句感激话不讲,见了我却还一副嫌弃模样,你还想不想回律所了?”
  苏曾笑了,捶了下他的肩膀说:“这么小心眼呀?我谢谢你还不行吗?你快讲为什么来,我猜你绝不只是来邀功的!”
  霍存异抓住她的腕子往车前带,也笑了,说道:“前几日就听郑却说你最近不开心,今天趁着机会同你见一面,听听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讲的。”
  苏曾翻个白眼道:“不止郑却讲了,你今天去我家,我妈一定也讲了不少!”
  霍存异道:“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苏曾坐进去他的车里,又问:“他们都讲了什么?”
  霍存异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也没讲多少,只是够我清楚你那日为什么突然又要告李松,也晓得了一直像风像雨的苏家二小姐为什么最近这样颓废。”
  苏曾仰头大叹一口气,扶着额头说:“滚滚滚,不要再提了!”
  霍存异不厚道地笑起来:“不提这个,提一下李松的事情吧?真放了?”
  苏曾有气无力道:“放了,老头子一直扣着我能怎么办?他也找人打电话通知了李桐。”
  霍存异侧头看她一眼,叹道:“你呀……”
  苏曾催促他:“快开车回家,我要饿死了!”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响,苏妈妈打来的,问她到哪里了。苏曾道她与霍存异一道回家,让苏妈妈准备好晚饭。苏妈妈却道:“准备不成了,楼前修道,挖坏了水管,东西弄一条街都没晚饭,我同你爸爸已经吃过一些,不太饿,不如你趁此机会好好请霍律师吃一顿饭,也算感谢他这几天来对你爸爸茶馆的照料。”
  苏曾应道:“好呀,那我们吃过饭再回家。”
  挂断电话,霍存异问:“怎么了?”
  苏曾道:“家里停水,我妈没办法招待你了,让我请你吃顿饭。”
  霍存异与她开玩笑:“那好,我们就去世纪百货吧,找那家你天天嚷着要我带你去的餐厅,你请客。”
  苏曾道:“想得美呀!那家餐厅的菜贵到天上去咯!你就将车开到小南湖吧,我请你吃烤鱼,不愿意的话就你自己去喝西北风吧!”
  就这样去了东西弄附近的小南湖,临进市二中的一家烧烤餐厅。几年前,这里还只是一间大排档。经过岁月洗礼,大排档变中级餐厅。换了高级装备,烤鱼成了特色菜。
  苏曾偶尔会来,觉得那味道一变再变,早不是从前,却仍是留恋。
  她与霍存异到时,寻了好位置,坐下来,苏曾不用看菜单,就点好了菜。
  霍存异道:“常来这里?”
  苏曾环顾了一眼四周桌椅,以前的原木桌已经换成了烤漆桌,风味不如从前。她皱眉说:“上学的时候倒是经常来,这里靠近市二中,离海城大也不远,毕业后就很少了,环境都变了,不知道菜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霍存异道:“你却没怎么变。我记得那时师傅将你领进律所时,你便是这个样子,像个刺猬,浑身是针!”
  苏曾望着他:“你是不是又想教育我?”
  霍存异大笑:“教育谈不上,师傅都教育不了你,我又有什么高的招数?”
  苏曾道:“我晓得你这人最会拐弯抹角,烦得要死!这会儿讲不愿教育我,其实心里头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劝说我!弯弯肠子不要太多!”
  霍存异收了笑,喝了口白开水,说道:“既然你都晓得,看来我这弯弯肠子是没用咯。”
  苏曾哼一声:“你也别来教训我了,我自己心里清楚!记得那时大学第一堂课,袁老头给我们上的,他讲过这样一句话,他说:这世界就是一个战场,法庭是战火最烈的地方,赢了就拥有一切,输了就一无所有。我对此深信不疑。”
  霍存异说:“你将师傅这话脱离语境,曲解成达尔文主义说得倒是句句有理!但真是太年轻了,要经历多点事才能明白,很多东西都不是绝对的。你如今能舌如莲花,是因为遇上的对手还不够多。”
  苏曾终于还是没忍住,双手交叉阻拦他道:“打住!我可告诉你,不用总拿老生常谈的语气同我讲话!年轻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说过,就是因为年轻才可以多去犯错,我从来不怕犯错!”
  霍存异拾起笑道:“没错没错,这个我赞同!但重要的是,你从来不觉自己有错……”
  正说了,饭菜终于来了。一条烤得油亮的肥硕草鱼,两盘小菜,一壶清酒。餐厅虽然格调变了,灯光却好,照在上面令得菜色十分诱人。
  苏曾见此,心道终于能用菜堵住霍存异那张嘴了,于是连忙把筷子递给他说:“快吃饭,饿死了要!”
  霍存异拿起筷子,收了话,无奈的摇头。
  “好吧,我来尝尝你今天推荐的菜好不好,看起来很不错呀!”他举手正要下手,却顿了一顿,望着苏曾说:“阿曾,我问你,你晓得为什么餐厅的灯要用暖光吗?”
  苏曾拧眉看着他。
  霍存异道:“因为暖光之下食物才显得诱人,其实这道理放在人身上也是一样,没人会喜欢硬邦邦冷凄凄的东西。”
  苏曾不耐:“你真烦!我并不需要让人喜欢!”
  霍存异朝她身后指了指,笑道:“也不需要他喜欢?”
  苏曾一愣,顺着他指得方向回头看过去,瞧见一个人身影……心里仿佛掉进了一块石头,扑通一声,惊起一片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3

  东西弄停电,温谚与吴恙回到家时才晓得。温妈妈早与温爸爸去了别的地方觅食,像是故意的。
  温妈妈打电话给儿子说,让他与吴小姐一道去吃饭,也恰好附近有餐厅,不必走远,就算那家他们以前常去的烤鱼店吧。
  温谚听出来温妈妈话中的窃喜,暗自无语,反驳的话讲不出口,再一看吴恙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希望他能拿个主意。他便只好应下来,就带了吴恙到这间餐厅……
  温谚刚进来时,并未看到苏曾。这时苏曾回头,他却余光瞥到她了。起初不觉得是,侧头再看一眼,才确定,随即也是一愣。
  他们之间竖了一只高脚灯,缓和着视线,将这一幕衬得像电影的慢镜头。
  苏曾见到温谚的那一刻也没有想要躲避,但看到他身旁温婉清秀的吴恙时,她慌忙回头坐好,像个小偷被抓包了……
  温谚见她回头,也若无其事地拉开附近一张空桌子旁的凳子。然而方才他的失神还是被吴恙捕捉到了。
  “怎么了?”坐定之后,吴恙轻声问他。
  温谚与苏曾背对背,默了默,实话道:“遇到一位朋友。”
  这时吴恙擦过他的肩膀瞧见苏曾身上穿的那件樱桃粉的裙子同那日立在她门前时的一样,她眼睛亮了亮说:“那位是苏家二姑娘吧?上次到我门口的就是她……”
  温谚“嗯”了一声,垂眼摸着桌子上光滑的汤匙,慢慢说:“是她。”
  吴恙道:“她是不是也瞧到你了?那……我们等一下要不要同她打声招呼?可是温妈妈似乎不喜欢我们同她讲话……”
  温谚抬眼,没应,只说:“这一家烤鱼还是不错,你喜欢吃什么鱼?草鱼可以吗?”
  另一侧,苏曾正襟危坐。她对面的霍存异像是故意要跟她做对一般,不停报告:“他们在一起了吗?看似相处得不错……那位小姐也是个美人,笑起来蛮好看的,她是谁家姑娘?”
  苏曾扯了扯唇角,冷笑道:“需不需要我叫人帮你扯张椅子让你坐过去,既然好看,你就近一些看!”
  霍存异噙着笑:“那位温医生,就是郑却讲的那位吧?看着倒是有些本事,可是能你喜欢他八年,还是有些让人意外……”
  苏曾心道,郑却那张嘴,真该找对针线缝上才好!她面上装得一点不在乎道:“谁说我真喜欢他八年?早前年轻不懂事,总要错认一些人,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他!”
  “真的?”霍存异挑眉问她,“那这么说,他夹菜给那位小姐,你也肯定不怎么在乎……”
  正说着,就见到苏曾握住筷子的手紧了紧。
  霍存异轻笑。苏曾听到,才知他有意试探她……一时又气又无奈。
  无奈的是,自己竟还是这般没出息!早些年她也曾见过漂亮姑娘绕在温谚身边,然而那时她年轻,冲动又胆大,嫉妒起来如火山爆发,随时敢上前叫板!可是,现在的她不该是这样了,长了年纪,懂了羞耻,晓得不能轻贱自己。
  可这般强自忍耐又是无比难熬……
  她胡思乱想着,温家爸妈对那位吴小姐一定是满意的,他从来不是擅长拒绝别人的人,定也顺水推舟,成全这桩美事。
  反正,吴小姐总比她好的……
  霍存异不动声色地将苏曾的表情看在眼里,笑一笑,也不再多说了。
  这顿饭吃到最后,极没滋味。
  苏曾与霍存异吃得慢,要走时,温谚与吴恙那边竟也结束。他们结账拿着账单到前头时,苏曾与霍存异也在结,两拨人撞在一起,再装不了没见到。
  温谚先开口的,熟稔地问他们:“吃好了?”
  温谚的坦荡让苏曾有些促狭,她佯装撩开脸前发,侧眸看了眼温谚身后的吴恙。后者微微一笑,同她点头。
  苏曾想起那日无理的相见,更觉自己丢人。
  你到底算什么啊苏曾?真是做尽了丢人的事!
  正在这时,霍存异说话了,他对苏曾道:“阿曾,你怎么不介绍我同人认识?”
  苏曾拧眉看向他,暗道,你不要火上浇油了好吗?
  霍存异不理她,直面向温谚,说:“如果我没认错,你就是阿曾的主治医生温医生吧?你好,我是阿曾的师兄,我叫霍存异。”
  温谚一顿,与他握手,沉声道:“你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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