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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套路,温柔刺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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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我嫂子还在住院,我今天也不想跟你这个小白脸计较了,”何奕用手指着江枫,吼道,“但是你必须马上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这臭吊丝,给我滚!”
江枫轻蔑的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这世上有资格叫我滚的,只有你口中这位‘嫂子’,至于你,一边玩去!”
“是吗,”何奕立刻气呼呼的转向我,冲我叫到,“那你现在就让这王八蛋滚出去,以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我闭了闭眼睛,有种被压迫到墙角无处可逃的压抑感。
“江枫,你走吧。”我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冷冷淡淡中带着命令的意味,“立刻离开!我这里有何奕照顾就可以,以后用不到你了。”
何奕是我的唯一的亲人、家人,也是我无时无刻不放在第一的人,是“上得了台面”的。而江枫,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情人,是“难以启齿”的。此时此刻,孰轻孰重,已经是不容置疑……
江枫听了我的话,木然的在那里坐了十几二十秒,陷入一种几乎可怕的沉寂里……然后,他缓缓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俊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一种寥落和苍凉,他冷笑道,“陆云灿,原来在你那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比我重要。”
说完,他又注视了我半晌,像是要等待我回答。
但是,我别过脸去不想回答他以后,他终于还是转身走了,走得还算平静,平静的拉开病房门,又平静的关上门。他如此伤感又淡然,以至何奕都愣了半晌。
“装逼!”何奕骂着,重新去把病房门关上,对我说,“一看他就是个做、鸭的,都不知道你到底什么眼光。”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眼见他离去,我心头像缺失了一块,但又无法表达出这种抑郁感,只能倒在床头闭眼假寐……
“嫂嫂,不高兴了?”何奕在我耳边问的小心翼翼。
“没有,”我仍旧闭着眼睛,“他刚才有没有伤到你哪里,有的话,赶紧去检查一下。”
“就是背上被他踹了一脚,也不算多痛,主要还是不甘心被他打败
何奕叹气道,“真没想到这小白脸儿力气那么大,明明跟我差不多高,不就比我壮点而已嘛,居然打得我还不了手,看来我也是该去练练肌肉了,哪天一定再找他单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给我打个电话?”我问道。
“我也想着给你个惊喜,今天早上买的机票从北京出发的,中午到的广州,刚回到家里陶姐就告诉我说你脚受伤住院了,还给我说了医院地址和病房号,我这不就第一时间飞奔来了嘛,哪想到一来就撞见你跟那小白脸躺一起,我当时就气炸了!”他又叹了一口气,歉声说道,“不过现在想想也挺后悔的,你毕竟还受着伤躺病床上呢,我就跟他打起来了,实在太冲动。”
何奕虽然大大咧咧,偶尔脾气暴躁,总体还算个稳重懂事的人,从来不会在外惹是生非,所以我才那么肆无忌惮的宠着他,不担心他走歪。只不过,他似乎一开始就对江枫产生了敌对情绪,这两次见面都火药味十足,异常冲动。
“不说他了,从现在开始,我每天住医院照顾你,”何奕问我,“现在饿了没,要吃什么吗?”
“请个护工吧,谁要你照顾,起早贪黑的,也累。”我看着他稚气未脱又有些茫然的样子,不禁苦笑。
也是这时,我才不得不承认,江枫虽然表面看起来流里流气又玩世不恭,但他缜密细腻的心思,还有他浑身无所不能的技能,真不是别人可以随便替代的。
我暂时不关心江枫去哪里了,静下来时,我还是忍不住拿出那张塞在花束里的卡片,盯着上面那几个字发呆。
“灿,请勿忘我。”
这会是何遇亲笔所写吗?他还会活在这个世上吗?可能吗?
呵,怎么可能。
“何奕,你还记得你哥吗?”我手里攥着卡片,喃喃自语的说到。
何奕眼睛盯在手机上,不知在跟谁聊天还是玩游戏,不以为意的说,“死了这么多年了,都快忘记他长啥样了。突然问这个干嘛?”
“他会不会还活着。”我仍是自言自语。
何奕抬头来,“我说嫂子,你别吓我啊,最近没事吧?”
我并不想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何奕,不愿把他牵扯进跟我一样纠结的情绪里。跟何遇之间的过往,只有我自己才能懂,一旦说出来,旁人只会觉得我神志不清。
何遇死了——这个事实已经在我脑海里刻了八年,两千多个日夜。我从最初的不相信,不接受,不理解,到现在已经坦然接受,并能平静的向别人讲述出来了……但其实,我内心深处始终还是存了那么一点渺茫的、可笑的幻想,那就是觉得他有可能还活着,只因为我迄今没找到他的遗体。
当年确定他死亡主要是根据几点来判断的:第一,有人亲自给我打电话,说目睹他跳河了;第二,我跑去现场,的确有消防人员在打捞跳河的人,有围观群众在议论和描述;第三,我在家里发现何遇留给我的一封遗书,遗书上他声称自己活不下去,要自杀;第四,从此我的确再也没有见过何遇,以他对我的感情,如果不是早就葬身河海灰飞烟灭,不可能躲着这么多年不见我;
所以,我就这样一年一年的接受了他去世的现实,甚至连他的户口也作为死亡人口被消了。
可最近半年,经历了好几次跟他有关的诡异事,我不得不回忆起一个细节来,那就是当年给我打电话,亲口告诉我何遇跳河的那个人……
第049 除夕之夜的迷乱
清楚记得8年前发生噩梦那天,我正在菜市场买菜,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开口就自称是何遇的“一个朋友”,接下来就语气十分慌乱着急的告诉我,何遇跳河自杀了,然后给我了说了地址,让我马上过去!
听到这种噩耗,我本来就瞬间头脑空白,浑身发软了,一心只想着去现场,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打电话通知我的到底是他的什么“朋友”?再加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失去何遇的悲痛里,我更加没有心情再去管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因为已经毫无意义……实际上,我后来的七八年,都没再去打听过,手机也从当年的按键机换成了后来的智能机,对于第一时间通知我何遇自杀的那通陌生电话,也没保存,早就无迹可寻了。
有关何遇的回忆困扰了我几天,每天都在虚无的猜测和期待中度过。
接下来,我仍旧待在医院里养伤,不过江枫走后,这住院的日子再也没那么惬意了……
何奕到底没怎么照顾过病人,做不到江枫的细致和极致,再加上晚上又不方便,还是叫了陶姐过来顶班。这样又过了两周,还有几天就过年时,我终于可以出院,腿伤和腰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据张苏晓说,在我住院期间,我的工作全部是由江枫帮忙打理。他因为被我安排进了董事会,再加上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在公司里越来越有威望,几乎没有他搞不定的人和事,就连那些经常针对他的几名高管也渐渐闭嘴了。
除夕将至,公司放假,员工都回家过年了。忙碌了一年,我终于也迎来一段闲暇的时光。
一到年底,我所在的城市也基本成为一个空城,街上和商场都空荡荡的,人很少,车也很少,多少有些冷清。每年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我都会邀请周恺程到家里来吃饭,因为他跟我一样,在这个城市除了自己,没有其他的亲人,一个人过年未免凄凉。今年也不例外。
除夕这天,陶姐也被我放回老家了,别墅里就只剩我跟何奕,周恺程也早早的来到我家里,我们三人一起去超市开开心心的采购了很多新鲜的食材和一些必备的年货。周恺程对饮食上也是颇有研究的,厨艺也不会比我差,晚上的一顿年夜饭就由他掌勺完成,我跟何奕在旁边打下手……忙活了整整3个小时,餐桌上鸡鸭鱼虾和其他的大菜摆了满满一桌。
“这能吃完吗,你有没有没回家的朋友,叫几个过来一起吃吧。”我问周恺程。
他还真的拿出手机翻了翻,然后摇头,“只能说我朋友不多,大家基本都回老家团圆了,慢慢吃吧,吃不完放着明天后天继续吃,陶姐回去了,你们也懒得做饭。”
“先不忙,等我拍个照。”何奕拿着手机对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拍了几张。
“我想发个朋友圈,写一句‘未来姐夫’的杰作,怎么样?”何奕开玩笑的问,“恺哥不介意吧?”
“别,千万不要乱发
周恺程脸色有些严肃的制止何奕,顺便瞥我一眼,“大过年的,别扫你姐的兴。”
“扫什么兴啊,行,我就这样发了,反正也不会出现你的照片,谁知道我‘姐夫’是谁啊何奕说着,就真的要写文字上传照片发朋友圈。
“何奕我瞪了他一眼,暗示他停止。
“好吧何奕笑了笑,早就把我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也不想让我不开心,将手机放到了桌上。
这个时候,周恺程却不阴不阳的冒出一句,“江枫也回他老家了吗,怎么没叫他来吃饭。”
“……”每次江枫的名字从周恺程嘴里蹦出来,我总是感觉被噎住似的,不知如何作答。
“提那小白脸儿干嘛,”何奕不屑的接过话,“这孙子要再敢来我家,我不打断他狗腿!还有恺哥,我叫你一声哥,你也别怪我说话太直,我认为你就是太慢热太绅士了,你没听过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女人啊,就是喜欢那种耍流氓的男人,像你这种暖男,已经不吃香了,你得改变策略啊……”
我默默的吃菜,没发话。
周恺程听后,自嘲的笑笑,“没办法,人老了,该干嘛干嘛,也不屑于玩那些幼稚的套路了,累。”说到这里,他不知不觉又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来,深刻的看着我,“如果你明年这个时候还愿意请我一起来吃饭,那我就很满足了。”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何奕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到,“还明年,明年又老一岁了,你俩打算蹉跎到啥时候啊,你看我嫂子不爱说话,你也不说话,就凭眼神交流能交流出个什么呢?咱们三个这样坐在一起,不是很奇怪的组合吗,如果你们两个结婚了,那就……”
“何奕!”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喝止他,“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别老是插手我的感情问题,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懂什么?”
“我能不管吗,眼看你被那个姓江的小白脸骗得团团转,还像个傻瓜一样乐在其中,你知道我有着急吗,”何奕说到这儿,变得感性了些,“姐,你是我这辈子的大恩人,没有你,我早就饿死了,所以我比谁都希望你过得幸福,但那江枫他跟你真不合适,他就是骗你的钱,这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儿,你还是把心收回来,多看看眼前的恺哥,别辜负了他一片痴心!”
“何奕,你真不要说下去了,我们这是年夜饭,不是相亲。”周恺程像个没事人那样淡然的说道,“至于我和云灿,就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你也别往其他方面想,免得大家相处尴尬。云灿的婚恋问题,完全由她自己决定,她喜欢谁我都表示祝福,但不代表我们就不可以做朋友了。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来这儿吃这顿饭。”
“哎,好吧,随便你们,我还真是瞎操心。”
本来好好的一个除夕夜,就因为何奕大放厥词,还有周恺程提到的“江枫”二字,我心情又被严重破坏了。周恺程跟何奕正津津有味看着春晚上的一个小品,我却心不在焉,食不知味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窗外,那一排排喜庆的红灯笼,在我眼里竟也多了分凄凉。
每到这个举家团圆的时候,也是我最孤寂敏感的时候……我好像什么都不缺,却又始终一无所有。
周恺程是在晚上22点的时候离开的。
我送到他门口,目送他上车,跟他道别,看着他那辆宾利消失在夜色里,却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站了快一分钟吧,我正欲转身的时候,却发现马路对面的树下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在抽烟,手里燃着的烟头在夜色里像萤火虫的微光一样,明明灭灭的。
……
在这冷风呼啸的深夜里,我的心潮突然澎湃起来~
脚下不听使唤的向他走去,走到他跟前,呼吸到他身上令人沉醉的气息,接触到那幽深如海的眼眸,我觉得自己的思绪一下就乱了,心脏跳得很厉害,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蠢蠢欲动,喉咙却紧紧的说不出话来……我更进一步的贴近了他,夺过他手里的烟头,仍在地上踩灭了。
“外面冷,去车上。”他的声音幽幽的,在这暗夜里,像催眠一样。
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跟他上了车,尽管脚上还穿着拖鞋,手机钥匙钱包什么都没带……他启动车子,一路沉默的驶离了别墅区,朝一个我并不关心的方向开去,开了十几分钟到达空荡荡的郊区,停下了车。
车内又是死一般的静寂,远处的天空里,新年的烟花在不断的盛开,喜庆的鞭炮声也是断断续续……
“过新年了,你没回家?”我率先打破的沉寂。
“家?”他冷笑,“如果没记错,我们见面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我早就无父无母,家破人亡。你看今夜,人人都在团圆,我只是个四处飘荡的孤魂野鬼……”
他这苍凉的语气让我也染上了这份感伤,我问了句,“既然已经到了我家门外,为什么不进来?”
“进来?我有资格吗?”
他声音轻飘飘的,低沉而悲哀,“连周恺程都可以被你当做一家人邀请来吃年夜饭,我算什么?”
“……”
“我进过你的身体,去进不了你的家,只能躲在在暗处的角落里,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谈笑风生,”他仍旧冷笑着,眼神越发的苍凉,“所以我在想,今夜之后,我们的游戏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没等他再说下去,我转身捧住他的脸,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主动撬开他的唇齿……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竭力探索每一个角落,他也狂乱的回应着……我紧紧闭着眼睛,享受着唇上那波荡开的肆意,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可是不过才一分钟都不到,他却很突然的推开了我!
“别再玩我他头靠在椅背上,微微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而我,浑身血液仍在沸腾,在一种极度混乱的情绪下我再次扑到他身上,双臂扣住他的脖子,急切的捕捉到他的薄唇,整个人在软在他怀里……那暖暖绵绵的纠缠让我感受到了海浪的缱绻,海风的新鲜……我就像在大海上漂泊良久的小船,终于回到了温暖的港口。
后面,我们在车后座里,有了一切情到浓时该有的事情。
第050 柔情蜜意在此时
潮水退却,他收拾好自己后,又帮我穿好裤子……车内很暖,我背靠在座位上,他身子斜躺着,头枕在我腿上,我一手轻揉着他的头发,一手在他俊美的面颊上抚弄着,柔情蜜意铺满这狭小的空间~
“这个时候,你还敢说你不爱我?”他抓住我的手,问道。
“……”我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模模糊糊的说着,“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感觉愉快舒适就好,非要概括成什么‘关系’,或者要用些话表达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笑了笑,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在沉默了几分钟后,突然说到,“你对我的身世背景,真的不感兴趣?”
“你愿意说,我就听着。”
他稍稍酝酿了下,沉声开口道,“一直不想跟你说实话,只因为我身世实在不怎么光彩,简而言之,我爸是个有妇之夫,我妈是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俩不经我同意就把我创造出来了,给了我一个我永远没法改变的私生子身份……”
听到这些,我有那么一点点动容,示意他,“继续。”
“在我记忆里,我妈是个很漂亮、很温柔、很坚强又特别善良的女人,”他说到这里,目光都柔了很多,十分感性的讲述道,“从我出世起,就一直跟我妈相依为命,她喜欢那句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江枫。我们的感情很深,小时候,她我的倚靠,我的一切,我也是她唯一的快乐和牵挂……那时候,只要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就永远是无忧无虑的,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什么不堪。”
他说到这里,闭上眼睛,似乎已经说不下去。
“然后?”我催促道。
“就在我10岁时,我那个生父找到我们,说要把我接回去‘认祖归宗’。不知他们是怎么谈判的,最终我妈同意了。那天,我爸家里来了几个人,强行把我和我妈分离,我妈除了哭,并没有要留住我的意思,那一天,是我这一生的噩梦……离开我妈,我自己的天也塌了,我哭得撕心裂肺,拼了命要从那几个人手里逃出来,但终于还是被带走……跟着生父到了那个陌生的家,面对那些冷冰冰的面孔,我活的痛苦、孤独、绝望……我经常离家出走要去找我妈,却根本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病的要死了,我妈还是没来看我,我只能认命,从此在这个地狱一样的家里生活,长大,再也没见过她……”
江枫眼眶有些发红,自言自语道,“她永远不知道她当年抛弃我,把我交给那些陌生人带走的时候,10岁的我心里有多恐惧,也不知道我这么多年在那个陌生家庭活的多压抑,这些全是拜她所赐,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我的心渐渐软了下来,沉浸在他这份荒凉的诉说里,手指仍旧无意识的在他面颊上轻抚着……我深深的注视着他这对幽深的眸子,不知不觉就移不开了~
“今晚是除夕,不说那些陈年旧事。”我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现在,我想听你唱歌。”
“唱什么?”他从我身上起来,靠坐在皮椅里,似乎已经从刚才那份忆里走出来。
“等我想想,”说着,我拿过他的手机,点开上面的一个音乐APP搜了搜,“就唱这首《沉默是金》吧。”
“原来你喜欢这种老掉牙的歌,”他调侃着,接过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歌词,“行吧,既然你要听,那我唱给你听。”
说完,他直接进入状态,对着歌词用粤语清唱了出来,唱的十分动情,“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愤,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受了教训,得了书经的指引……”
听他唱歌的声音总是一种享受,让人温暖,也让人伤感。
我趴在他肩上,忍不住的跟着哼唱起来,“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但觉有分数,不再像为往那般笨,抹泪痕轻快笑着行……”
这首《沉默是金》,其实是N年何遇最喜欢的,经常在我耳边单曲循环的听,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以至于,后来他去世以后,我每次想他时就是听这首歌,每次去KTV也会必点这首,听到那熟悉的旋律,脑子里总会浮现出当年和他生活过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心头就发酸,眼眶也会湿润~
在车里待到凌晨1点过,四周都响起新年的鞭炮时,我们才反应过来已经在这郊外待了两三个小时,彼此都有些困了。他开车把我送回了家,再回他自己的住处。
刚走进客厅,何奕立即就从楼上冲下来,又惊又喜的喊着,“你终于回来了!”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我问。
何奕冲到我面前,对我左右前后一阵检查后,生气的质问,“你到底去哪里了?!手机没带,鞋子也没换,我还以为你在家门口被谁劫持,两个小时前还打了110报警!”
我这才想起自己出门之前有多仓促,大除夕夜的,也难怪何奕会这么担心。
“抱歉……”我不想跟何奕说实话,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我送你恺哥走的时候顺便跟他一起上车去了他家一趟,忘了给你说一声。赶紧去睡觉吧,没事了。”
何奕瞪了我一眼,很无语的说,“骗我有意思吗?你失踪的第一时间我就给恺哥打了电话,他现在还跟警方在外面找你。”
“真的?”听到这儿,我赶紧给周恺程打电话,打通以后报了个平安闲聊两句就挂了。
何奕还是不依不饶的瞪着我,“嫂子,为什么不告我,你实际去见了江枫,一见就是3小时?”
我叹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说,“很晚了,去睡觉,明天是春节,要早点起来。”
“今天已经是春节了,”何奕加重声音提醒道,“现在凌晨一点半。你为了见个小白脸,除夕夜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觉得他很是无理取闹,不想跟他多作解释,自己朝楼上走去。
“嫂嫂!”何奕拦在我跟前,眼神冷硬的看着我,低声道,“你已经忘了我哥了?”
听到他这句质问,我心底微微一阵抽痛……
“何奕,你今晚到底想干什么?一定把我这3个小时的行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不需要,”何奕眼底添了些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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