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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金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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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点都不舒服。她的小腿紧绷了几个小时,此刻已经坚硬得像石头,脚底麻得几乎没有知觉。说这逞强的话,只源于她的羞耻心。
翁诗诗并没有再多谦让,她叹了口气说:“只要人没事,什么都好说……”
恍惚,倪蔷觉得翁诗诗这话是在安慰她。
猛然间,她的鼻头酸涩,下一秒就能让她热泪盈眶。
她忍了忍,没让自己在翁诗诗面前失态,只是哑着声音跟着附和:“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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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绛仍然醒来一次,用了药,意识不清。
把呼吸机和电子测试仪撤了,他躺在床上,被人从监护室推到已经安排好的病房中。
套件病房,内置高档。
他没来得及看清身边的人,便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问题不大,好好让他睡一觉,剩下的就是养伤了。”医生轻描淡写说。
翁诗诗松了口气,要道别。再不回去,家里人要起疑了。
这事肯定得告知绛家人,但不能以一种激烈的方式告知……
邓福星从警察局回来时,带了许多吃的,和倪蔷在外面的房间里吃饭。
倪蔷一整天米水未进,血糖很低,这会儿眼前一阵发黑,但没有一点胃口。
邓福星恐她担心,先安慰了她,后来又夸夸其谈道:“要说这次也是有惊无险,谁能想到那帮人里面有个丧心病狂的,打上瘾了,竟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冲上来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刀不长,但后面人一推,’撕拉——’横切了口!你说要命不要命!”
倪蔷胃中一抽,捣着米饭盒子的手顿在那里。
邓福星看她脸色难看,默默噤声,心想:躺那儿的那位爷,我可是第二次帮你了,快他妈给我起来说谢谢!
☆、第八十三章 关系
夜深;邓福星在外面的沙发上歪下来,倪蔷在病床前;坐在椅子上;听着床上的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平缓而细腻;像一只恬静的猫。
用猫来形容男人有些不妥;但这个时候,倪蔷能想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动物。
瞧;跟他多像。
温顺时与你耳鬓厮磨,霸道时便伸出藏在指缝中的利爪让你无处遁逃。令人又爱又恨,又痴又怨。
她就这样坐着,没多久,伏在床沿;困意袭来。
她很累;不愿动;一点都不想动……
清晨邓福星是被自己吓醒的;猛地坐起来;眼前事物陌生,他想了想才适应过来,揉揉额头,走进屋里去。
女人伏在床边,背脊消瘦,两片蝴蝶骨支起,短发拨到脸前,在清晨的清冷光线中,只能看到她的红唇微张,气息平缓。
邓福星往病床上看时,突然一顿,脸上显出一摸欣喜。
绛仍然躺在那里,半睁着眼睛对他皱了皱眉。
邓福星忙轻手轻脚的手过去,指着倪蔷,用嘴形说:“陪了你一晚。”
绛仍然闭了闭眼睛。
邓福星忍不住笑,走过去,低声说:“你再睡会儿吧,瞧见没,女人都是水做的,看你为她豁出命,能不感动?你再睡会儿,能装就装,别着急醒,让她再担心会儿……”
绛仍然唇角动了动,邓福星摆手:“明白明白,我去买早餐!”
他走后没多久,阳光洒进窗内,倪蔷辗转醒来,四肢僵硬,吱吱作响。
她艰难的坐起来,伸了伸胳膊,看过去,绛仍然紧闭双眼。
早上值班的护士进来换药,问:“醒了没?”
倪蔷摇头:“没。”
护士把东西放下来,“那等他醒了你叫我,今天要是精神好点就侧卧睡,老压着伤口不好恢复。”
倪蔷点点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自己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实在不堪。
出来后,她到绛仍然床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来,喝一口水,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同时又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滑下去,沉在身体里,升腾起的悲伤像被胃温暖了的冰水,被溶解,被吸收……
她抽了抽鼻子,叹了口说:“我走了。”
房间里空荡荡,她的说话声响起来很突兀,并且,没有回复,孤单得很。
但她看到床上的人睫毛微颤。
她收回目光,垂下头来,分外难过。
“你醒了就好……”
走出门,靠在墙上,倪蔷默默地抽了几口气。
邓福星这个时候回来,手里提着一些早餐和洗漱用品,看到她,很惊讶:“怎么出来了?”
倪蔷如惊弓之鸟,退却一步,压着声音说:“他醒了……”
“醒了呀!”邓福星佯装惊喜,“那太好了,我正好买来早餐,一起吃吧!”
“我回家吃就好了。”倪蔷说完,拔腿就走。
邓福星在后面连叫她好多声,也没能换来她的一次回头。
拿东西进去,邓福星说:“说了让你多装会儿,演戏都不会,也活该人家一见你醒过来就跑了,你要想好了,跑了再让她回来,挺难的。首先,这自尊心上的一关就过不了!”
绛仍然面无表情地偏了偏脑袋,看向窗外的阳光,张口,声音嘶哑:“其他人呢?”
邓福星把早餐摆出来,一边吃一边说:“伍岑去处理卢家那帮人了,昨天拎去警察局了几个,总共二十三个,跑了七个,被抓住的供出了是受卢利媛她妈的指使,但卢利媛她妈一口咬定说没让人拿刀砍人,抓了的那几个混蛋也都说不是自己干的。调监控,人挤人,乱七八糟也没看到到底动手的人长什么样,伍岑使了绊子,所以那些人还在局里关着。你怎么看?我也听听受害人的意见吧。”
绛仍然没答,只说:“关着就关着吧。”
他动了动,扯到伤口,忍不住皱了眉。
邓福星叹道:“这事儿多难办呀!先前就是因为你这边有倪蔷,伍岑那边又要顾忌着卢利媛,明明都无情无义了,还要想着给别人留什么所谓情面!结果,之前纵容,现在就被人捅刀子,要搁我,谁他妈敢捅我一刀,我得还他十刀!”
末了,他又小心道:“如果……倪蔷替她家那口亲戚求情,你怎么办?”
绛仍然默了默,继而缓缓道:“她不会……”
这时候病房门被人敲响,邓福星坐起来,开玩笑说:“不会是倪蔷走了又回来了吧?”
他说着,去开门,刚一打开,就愣在原地,唇瓣颤了颤,叫了声:“老太太,您来了……”
白悦站在门口,对他点点头,也不着急,就站在外面,问:“人还活着?”
邓福星一听,暗叫不好,急忙让开,说:“活着,必须好好活着!老太太快请进,你看,三少这不好好的么!”
白悦和绛仍然的表情很像,都是绷着脸。身后是翁诗诗陪着。
进来后,翁诗诗对绛仍然使了个眼色,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
翁诗诗昨晚回家后,本想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脸上没血,家里人看到都问,问来问去,翁诗诗就漏了底,没办法,只好把事情原委告知诸位。
她话才说完,就听到王澄绚嗤笑一声,绛马陆和白悦沉着脸,气得要命,又心疼得要命。
熬了一晚上,今早,绛马陆打点了警察局和医院的人,知道人死不了,说了句狠话就出门办事去了。老太太却在家里坐不住,利索地收拾了自己,就往医院来,一路上,话也不说一句,脸色能吓死人。
此刻,站在病房中间,白悦看着儿子,心里又气又难过。
她对邓福星和翁诗诗说:“你们都出去,我和仍然说几句话。”
邓福星诚惶诚恐,急忙和翁诗诗一起逃出去,躲避战火。
阳台上的铜钱草在这冬日里意外的生长得很好,迎着阳光,汲取着稀缺的温度,生命里及其顽强。
镜头推过来,从绿葱葱的叶子转到白悦白色而透着寒瑟的呢绒大衣上,两种世界的情景。
白悦看着绛仍然说:“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总之我现在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不管倪蔷是个多么优秀的姑娘,也不管你和她之间感情有多深,但这件事之后,我是绝对不能让她进我们家的门!”
绛仍然忍着后腰的疼痛,身子翻了翻,面向白悦,轻轻一笑:“白女士……”
他声音仍是沙哑,仍如以前一样叫她“白女士”,然而这次,除了戏虐,还有着坚定。
他说:“白女士,我跟你的想法正好反过来了怎么办?我是以前这么想的,不止不想让她进绛家门,也不想让任何女人进来。但是这件事之后,我觉得,我一定得娶她。你看,我连命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经历六十年风霜雪雨的白悦,被小儿子的这番话震得双眸大睁!
-
倪蔷从医院出来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店。
休息室她放了应急用的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她让林古华帮她请一上午的假,说她下午回来。
林古华看着她,忧心道:“倪经理,你下午没班……”
倪蔷愣了愣,漠然说:“是么……”
走之前,她经过茶水间时,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议论声——
“真的假的呀?倪经理哪像那种人……”
“不是她……是她亲戚吧……”
“她和那谁也是一样么,你说傻不傻,都这个年纪了,还真想着倒贴……”
“倒贴人家也得要才行呀!”
……
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包得住火的纸。
倪蔷在门前踌蹰了会儿,无声离去。
她如今仿佛被冰霜冰冻百年的超级英雄,这不过是一盆冷水,伤她不得,顶多,只是雪上加层薄霜。
走出酒店,倪蔷打车,到警察局。
警察局门前停了很多辆车,人倒不多,只是能隐隐约约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至于是如何不寻常,倪蔷说不出来,毕竟,她不常来警察局。
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的人个个都状似忙碌的样子,倪蔷对坐在门口的一个警察同志说:“你好,请问昨天进来的,叫杜兰的人在哪儿?”
那人抬了下眼睛,立刻皱眉说:“你是她什么人?证件呢?”
倪蔷把身份证递过去,说道:“我是她侄女。”
那人一听,急忙推开她的身份证,连看也没看就说:“保释来的?走走走,不给保释!”
倪蔷蹙眉道:“我不是来保释的,我只是来看看她。”
这话也没能说服门口的把关者,他不耐烦的扬手道:“走吧!见什么见呀!又出不来!”
倪蔷静静收回证件,这时一个端着杯子喝水的中年警察停在她身边,看着她问:“你是杜兰的侄女?”
倪蔷点头。
这个中年男人面容良善,说话温吞带着本地口音,似是个不错的人。
他劝倪蔷说:“要只是侄女,不是亲闺女就别来趟这个浑水了,实话跟你说,你这……你叫她什么?”
“阿姨。”倪蔷说。
男人点点头:“嗯,你阿姨这事儿有些复杂,捞,不好捞。家里要是有硬关系就找找,不过估计找也没啥用,你不如去受害人那里想想办法。”
刚刚对倪蔷态度冷淡的那个警察听到这里,一边忙着手上的工作,一边挑眼说:“姑娘你瞧见没?就因为你阿姨这事儿,我们这儿都人仰马翻了,一大早局长过来亲自问案,还说这种在市中心聚众闹事伤人无辜的事件特别恶劣,必须从重处理!你也知道最近街上都不安全,砸车的,砍人的!现在有的地方遇到带武器挟持人质的都是直接击毙!你们家人挺厉害呀,还纠结帮派去威胁人呢,搞得跟香港黑社会似的!”
倪蔷一时有些发懵。
那中年男人无奈道:“情况就是这样,姑娘,你回去吧。”
☆、第八十四章 绝情
倪蔷在警察局外站了会儿;里面一个世界,外面一个世界。
她融入不进去;只好离开。
一种走入绝境的感觉涌现出来。
她要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她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最后,她对自己说:我不能做什么;我也不想做什么。
回到家;倪青云和杜若都在,但看到她;没人说话。
倪蔷生生扯出一丝笑,对杜若说:“妈,我去警察局了,不要逼我了……我真的没办法再去忍受,我也……无能为力。”
杜若表情痛苦;挣扎了一会儿;走上前抱住倪蔷:“对不起妮妮……妈妈的错;是我的错……我们谁都不管了……”
倪蔷浑身无力;她捞起杜若的手臂;轻轻说:“妈,我很累,我想睡一觉……”
“好,好好,快去睡吧……”杜若拍着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倪蔷松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被子埋在头上,一会儿,眼睛里装了一片海,汪洋大海,湍流不尽……
门外,倪青云和杜若对看一眼。
倪青云手机响,是律师打来的,说那边人松口了,这边家属申请探视没问题。
倪青云忙拿外套准备出门,杜若拉住他。
“不是你说的么?妮妮都这样了,我们还管什么呀?我自己都想开了,之前是觉着那是我姐,她再不识好歹,那也是小时候喂我吃饭哄我睡觉,上学时候把机会都给我的姐姐!但是现在,我自己的家都被她搞得乌烟瘴气,再继续下去,日子也别想过了!算了就算了,你还去干嘛?”
倪青云皱眉说:“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能做的很少,而且就算我们想帮忙,想花钱估计也没地方给我们花。我去看看,你姐毕竟是个女人,没受过那罪。我去去就回。”
杜若听他这么说,也跟着拿外套,被他拦下:“你别去,你在家,好好陪着倪蔷,她醒了你就多做点好吃的给她。”
杜若神色怅然,手里的动作放慢,喃喃说:“好……好……”
倪青云披着外衣出门,律师在警局外面等着他,等他进门口,来一警官接待。
律师介绍:“这就是杜兰家属,倪青云,申请过了,能进去吧?”
那警察却正好是先前和倪蔷搭话的中年警官,看过倪青云的资料,敬重他是知识分子,还是个院长,又想到是刚刚那姑娘的爸,于是笑着说:“能进,在这边儿,来吧!”
杜兰被单独关在一间审讯室,房间里的氛围比电视剧里演的好多了,一室明亮。而然杜兰的精神状态却不怎么好。
她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上有被压出的褶子,脸色苍白。
见到倪青云,她猛地从凳子上坐起来,受上带着手铐,“哗啦”一响,她像是被吓到了,猛地一怔,然后看着倪青云叫了声:“倪蔷她爸……”
倪青云和身后的中年警官对望一眼,那警官忙轻咳一声说:“那时候去她家里抓人,这嫌疑人不是反抗了么?推推搡搡的,有些碰撞。倪院长一定得相信我们,现在可不是用私刑的年代了!”
倪青云了然点头,如果这里真有人对杜兰做些什么,杜兰恐怕早就像疯子一样看到人就咬了。
他客气地说:“麻烦你们了,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她说。”
“好,你们聊,我在外面等着。”
律师和警官退出去,倪青云在杜兰对面坐下来。
杜兰激动又克制,委屈道:“我就知道你跟阿若不会不管我们,倪蔷她爸,你是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倪青云沉眸,默然摇了摇头,杜兰面露疑惑。
倪青云说:“杜兰,我今天来是把话都跟你说明白的。你这事,我们管不了,也不想管。倪蔷在我之前也来过了,但是没见到你,她回家说她很累,你也是做父母的,你该明白我和杜若有多心疼。”
杜兰哭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相信我呀,我只是让利平找人去威胁伍岑,他对利媛始乱终弃你也知道的!我们真的没想害人呀!”
倪青云道:“现在不是你到底有没有害人之心,而是你这种行为已经给无辜的人造成伤害了,聚众斗殴这种事,说大可大,而且,伤的人是谁,你应该清楚!我们就是再想帮你也无能为力,绛家是什么人家?哎,杜兰,你自己反省一下吧……”
杜兰骇然,急忙说:“绛仍然!不是有倪蔷么!让她去找绛仍然好不好,求求你了倪蔷爸!我真的无心让人伤他的!这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
倪青云突然神色一凛,眼神变的阴鸷,“杜兰!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没有悔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杜兰一怔:“我……”
“从头到尾,你都在想着自己!杜兰,不管是对待利媛,还是对待阿若,你都只想着自己!你说是为了利媛的幸福,但你有没有想过,利媛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么!她从前的悲剧又是谁造成的?还有倪蔷,且不说她跟绛仍然已经分手,就算他们还在一起,她也不可能为乐你置自己爱人于不顾!这不是荒唐么?那一刀,是冲着倪蔷去的,绛仍然只是替她挡了一下,你想过没有,如果他不挡呢?”
房间里终于有些审讯时该有的味道了,潮湿,阴暗,都躲在心底的。
倪青云看着杜兰,沉重道:“如果他不挡,那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倪蔷……你说,我们还凭什么帮你!”
-
傍晚,晚霞四射,炫目耀眼。
倪蔷被被子里的手机震醒,坐起来,额头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水,脸颊冰凉。
她看了眼手机,是卢利媛打来的电话。
倪蔷没接,直接挂断,然后,关机。
房间里有饭香,杜若听到房间门响,望过去,说:“洗一洗吧,鸡汤正炖好。”
倪青云在房间里看报纸。
家里一片宁静祥和,仿佛此前没有发生过任何令人伤心踯躅的事。
倪蔷在门口磨蹭了一下,转回身去,洗漱好,杜若已经盛好了汤放在她面前:“时间短,没用砂锅炖,直接用的高压锅,怎么样,入味没?”
倪蔷点头,“嗯,入了……”
杜若笑:“这就好,明天我用砂锅炖,炖好了送医院去。”
倪蔷抬头,愣愣的。
一旁,倪青云也没说话。
她当自己听错了,过了会儿,她才低声说:“去医院干嘛……”
杜若说:“去看看绛仍然。”
倪蔷凝眉,杜若道:“没别的意思,就是去感谢一下。你命是人家救的,你说我这当妈的还不能去问候一下?说出去别人要骂我们不知恩情的!”
倪蔷看了眼倪青云,后者神色谈谈,附和着点点头。
倪蔷垂头继续喝碗里的鸡汤,热气熏着眼睛,她忍不住想:那个在医院躺着的人,他吃晚饭了么?嘴那么叼的人,病痛中,估计不会吃得太好……
吃过饭,倪青云和杜若带宝顺出去遛弯,倪蔷回屋,对着安静的手机看了会儿,然后重新开机。
里面除了几条未接电话之外,还有两条短息,其中一条是卢利媛发来的,写着——对不起,表姐。
倪蔷在手机面前,无法想象远在A市的卢利媛在发这几个字之前,写了无数话,理由和托词,歉意和悔意。写完,再一字一句地删除。她手里握着一张回堰州的车票,沾着手心的汗。
倪蔷只知道,这五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觉得身子轻了很多,是一种卸下负担的感觉。
人有时候真的需要适当的绝情。
躺在床上,倪蔷翻开另一条短信,是来自白维奇的,问她:在哪儿?
倪蔷顿了顿,回道:在家。
白维奇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喂……”
“喂。”
“有事么?”
“没事。”
“……”
才几个字,两边便都无语,最后是倪蔷打破了她自己遗留的空白,轻声说:“明天,我跟你请个假。”
白维奇声音平平,“如果我不批准呢?”
倪蔷道:“那我只能旷工了。”
“……”白维奇问,“去看他?”
“嗯,你知道了吧?”
“嗯。”
“还有谁知道了?”
“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倪蔷撑着额头,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道: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也不差。
她问:“你妈妈呢?身体好些没?”
“身体好多了,只是心情不太好。”
“她也知道了?”
“嗯。”
“……也好,又给了我一条拒绝你的理由。”
白维奇沉声说:“倪蔷,你知道的,这并不能成为理由。”
倪蔷默了默,劝他道:“白维奇,你只有一个母亲。你不可能为了我忤逆她。”
白维奇久久未语,直到后来,听筒中传来一阵“哧哧”声,倪蔷觉得是他在笑。
然后她听到白维奇的声音,他说:“倪蔷,你可真狠心。”
倪蔷无奈苦笑:“那么,明天的假批么?”
他道:“批不了,你旷工吧。”
☆、第八十五章 别走
第二天一早醒来;倪蔷就问道了满屋子的香味。
杜若把好久没用的炉子擦净了,放上两个砂锅;左右两边;小火慢煲,锅盖噗噗直跳;热气洋洋洒洒溢出来。
味道不像昨天炖的鸡汤;倪蔷问她,炖得什么。
杜若说:“猪肠和腰花。”
以形补形。
“不是伤了肚子和后腰么?用这个补补。”
倪蔷:“……你炖鸡汤不就行了么;怎么炖这个?”
杜若道:“又不是给你喝,这是你爸亲自清理的,可干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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