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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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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哥,过年好。”司露微走上前,替他整理了下衣袖,“给你的红包。”
徐风清急忙把红包倒出来。
是两颗糖。
他很高兴,剥了糖纸就往嘴巴里塞:“我喜欢。”
司露微表情柔和。
她又把另一个装着现钞的红包,给了石嫂。
“石嫂,给你放假到初五,你去忙自己的事,这几天我照顾他。”司露微道。
石嫂忙说:“我两个小姑子都是十五六岁的丫头了,她们俩持家很有能耐的,家里不需要我操心。
徐先生这边,别说让您亲自来,哪怕是晁溪,也照顾不好他。还是我来吧,反正他有个反复,我心里过意不去。”
石嫂一直都是很好的心肠。
司露微道谢,又说麻烦了她。
太阳升高,阳光已经很暖了,司露微牵着徐风清往后院散散步。
他们俩才走到后花园门口,有个副官进来禀告:“小姐,有贵客来了,大帅请您出去见见。”
司露微眉头微蹙:“什么贵客?”
“是罗先生。”副官道。
司露微诧异。
她没想到师父会来。
“风清哥,你自己进去坐一会儿,不要着凉了,知道吗?”司露微仔细叮嘱。
徐风清说好。
他时常一个人往后花园去的,轻车熟路,从来没出过事。
司露微又让副官去告诉石嫂,请石嫂照看一二。
安排妥当了,司露微去了外书房。
果然是师父。
罗霄穿着咖啡色的衬衫马甲,外面是同色西装外套,帽子和大衣挂在旁边的衣帽架上,正在喝茶。
“师父。”司露微叫了声。
罗霄点头:“过年好。”
“您也过年好。”司露微说。
罗霄就拿了个红包给她:“拿着,师父给你的。”
师父去年的红包,是给了司露微五万大洋的支票。
今年又是薄薄一张纸,估计也是支票。
她师父是道上有名的杀手,每一笔单子都会圆满完成,从不失手,故而价格也很高,又有徒弟们日常的孝敬,以及门徒们生意的分成,他是很富足的。
她再次道谢。
“事情办得如何?”罗霄问她。
沈砚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也在喝茶,视线却落在司露微身上。
司露微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恭敬对她师父说:“快成功了,我已经怀上了孩子。”
罗霄低垂着眼帘,吹了吹杯中浮叶,轻轻说了句:“挺好。”
司露微道是。
她又问:“您怎么过来了?”
“我是前往四川去做一笔买卖,想着江西前不久才有大变故,怕你应对吃力,过来瞧瞧。你办得不错。”罗霄道。
前不久的大变故,是指沈砚山釜底抽薪,毁了赵家老太爷的名声,林明褚又逼死了赵老太爷那件事。
赵家以前暗中掌控了不少的走私线。
赵家当家的一死,赵老太爷的儿子变卖家产远走南洋,南昌的局势会大有改变。
“贺东很得力,我吩咐的事,他都办妥了,目前所有的走私线都理清楚了,师父放心。”司露微道。
罗霄颔首。
他又看了眼司露微,突然道:“你气色比以前好了点。”
司露微的畏寒彻底根治了,她最近不怎么怕冷。
这病一好,她的气血充足,脸色白里透红,唇更是丰盈红润,整个人都饱满精神了。
“是,沈大帅对我很好,府上吃得好、住得也好。”司露微道。
一旁的沈砚山,听到了这里,之前所有的怒意,都一哄而散了。
她肯夸他一句,他能美上天。
“既然无事,我就告辞了。”罗霄道。
说罢,他站起身,也跟沈砚山作辞,“沈大帅,打扰了。”
“吃了饭再走吧。”沈砚山道,“如果不方便,我可以派专列送你。”
罗霄婉拒:“您府上也忙,断乎不敢打扰。”
沈砚山不虚留他。
司露微送他到大门口。
罗霄让她留步:“好好把你自己的事处理妥善,不要留下遗憾。”
“是。”
“还有……”罗霄停顿了下,略有所指,“你心里明白。”
司露微只从他手里接过红包,他说她明白,那应该是红包内有乾坤,故而她点头,把放在口袋里的红包拿在手里:“我明白。”
罗霄满意。
他上了一辆不起眼的小汽车,离开了大帅府。
司露微从旁边角门进了内院,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间。
她拿出红包。
拆开一瞧,里面果然是一张五万大洋的支票,同时还有个小纸条。
纸条上写了一个名字,以及一个用朱砂画的符号。
这个符号是师父惯用的,告诉徒弟,这个人必死,不管用什么手段。
司露微拿起那个名字看了眼,然后表情微愣。她沉默了良久。
第169章 同门
罗霄给了司露微一个名字——一个必死的人。
罗迅景!
这个人是罗门的五师兄。
他是五师兄,却是年纪最大的,甚至比罗霄还大一岁。
当初他讨饭活不下去了,求罗霄收留他,自愿做罗霄的徒弟。
他跟罗霄是同乡,年少时还一起玩过,罗霄也不忍见他这样落魄,将他收在了门下。
成了罗霄的弟子,罗霄帮他改了名字,他从此变成了罗迅景。
五师兄比所有师兄弟姐妹都大,为人又憨厚敦实,是大家的“大哥”,没有人不喜欢他的。
他对师父,更是忠心耿耿。
司露微刚入师门的时候,训练拳脚功夫,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能停下来吃喝,浑身酸痛难当,罗迅景还专门拿了一种药膏送给她。
“……既然入行了,就要在拳脚上吃苦头。现在多吃苦,将来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五师兄这样宽慰司露微。
他很有智慧。
除了司露微,他对其他同门都很不错。去年四师兄犯事,差点被师父打,还是五师兄去求情的。
怎么突然之间,就非要杀他不可,还用朱砂标注?
司露微发愣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她把小纸条团成个小球,塞到口袋里,这才道:“进来。”
沈砚山推开了房门。
他走过来,坐到了司露微身边:“罗霄给了你什么?”
“压岁钱。”司露微道。
说罢,她将支票给沈砚山瞧。
沈砚山接过来,看清楚了上面的数目,他声音淡淡:“你们大老板还挺大方。”
“是。师父说我们手下的人,不是为名利,也不是为了荣誉,仅仅是为了生存。钱是生存必备,这方面不能小气。”司露微道。
沈砚山倒是赞同这句话,故而他点点头:“罗霄倒是很有思想,可惜走了暗道。”
他要是去当兵,也许现在混成督军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司露微道,“有时候身不由己。”
沈砚山想起她说,在他身边没有自由,在他身边也身不由己,不免心里一痛。
司露微又道:“我要出去一趟,还要去给贺东他们发红包。过年了,不能没点表示。”
沈砚山不想她去的。
可答应了给她自由,又心痛她会说“身不由己”,只得点头:“早去早回,开车慢点,别让我担心。”
司露微说好。
她转身下楼去了。
沈砚山看着她的身影,心想:“罗霄特意赶过来,就为了送红包吗?”
他觉得罗霄是给司露微任务来了。
可司露微已经怀孕了,她不适合出任务,这对她和孩子都很危险。
沈砚山询问,司露微也不会告诉他的,他默默抽出一根烟点上。他现在在她面前,畏手畏脚了。
司露微去见了贺东。
她给他们全部发了红包,然后和贺东单独说话。
“大老板路过南昌,你知道吗?”司露微问。
贺东摇摇头:“不知道。”
大老板的行踪,一直都是绝密的,只有该知道的人知道。
司露微又问:“贺东,你听说五老板犯了什么事吗?”
贺东微讶:“五老板?他能犯什么事?”
五老板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又在江苏活动,时常回来孝敬大老板。
贺东等人跟着司露微,总在岳城,所以每次五老板回来,都能遇到。
“你帮我查一查,顺便查清楚五老板在哪里。”司露微道。
贺东:“怎么了?”
“大老板要我清理门户。”司露微说。
贺东:“……”
罗门发展至今,罗霄的徒弟们个个忠诚,还没有发生内乱。
但任何一个组织,都不可能长久稳定,问题会有的。
也许,这是个开端。
可从五老板身上开始?
贺东难以置信。
他正要去查,突然有个下属进来,拿了封密报。
密报是大老板发给每个徒弟的。
贺东去帮司露微译。
译出来的密报是,五老板罗迅景,为了私人恩怨,杀了七老板罗宏辉。
罗霄之所以下朱砂令要杀罗迅景,是因为罗迅景杀七老板的时候,是当着七老板的儿子的面。
七老板那儿子,不过六七岁,随后在下属保护之下逃脱。
如今,五老板罗迅景知晓犯了师门大忌,踪迹全无。
“原来,大老板不是给我一个人朱砂令,而是给全部罗门。”司露微道。
罗门有家规的,“不许同门相残”是第一条。
“小老板,现在怎么办?”贺东问。
司露微沉思。
师父去四川,估计不是为了什么生意,而是去找罗迅景了。
司露微对贺东道:“我怀孕了,不能到处奔波。你去帮我找,找到了我亲自动手。这件事,我会记你一大功。”
贺东看了眼她。
她回视。
贺东立马挪开了目光,低声道是:“属下会找到的,小老板放心。”
“大老板对这件事很急,要不然也不会大过年的出来找人。”司露微道,“你们要用心找。”
贺东道是。
司露微离开了之后,贺东回味着她的话,心里非常震惊。
小老板怀孕了?她怀了谁的孩子?
沈大帅的吗?
将来,她会不会脱离罗门,做大帅夫人?
不管是罗门的小老板,还是大帅夫人,跟着她都是极有前途的。
小老板知道赏识手下的人,跟着她做事,不会白费功夫。
贺东是个聪明人,很会审时度势。他急忙调动他能用的关系,去查罗迅景的下落去了。
司露微回去的时候,车子开得很慢。
她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因为走神的时候,开车容易出事。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恩怨,让同门师兄弟相残?
亦或者,司露微在这边埋伏着对付沈砚山,沈砚山会不会黄雀在后,去对付罗门?
她想到了这里,打了个冷战。
沈砚山如果想让司露微回不去,最好是毁了罗门。
而罗门错综复杂,有什么比他们自相残杀更容易对付的?
她想到了这里,就觉得自己一定要找到罗迅景。
她要知道,到底罗迅景是被什么东西收买了,才会对七师兄出手。她在路边坐了很久,才慢慢发动汽车,回大帅府去了。
第170章 果然是你
司露微到了大帅府,直接回房。
她没有和沈砚山谈起此事。
倒是沈砚山,过来寻她,问她今天的红包发得如何。
“该给的赏赐,都给了。”司露微道。
“还有什么事吗?”沈砚山又问。
司露微看着他,眸光微凝,有些什么情绪闪动。
沈砚山回视,一派坦然。
“那五哥你呢,你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司露微反问。
沈砚山微笑,笑容很真诚,甚至上前拥抱了她:“没有。”
司露微的表情逐渐敛去。
她任由沈砚山抱着,心绪毫无起伏。
接下来几天,司露微自己时常出入,沈砚山佯作不知情,不闻不问。
正月里,沈砚山也很忙。
到了正月初八,贺东终于来找司露微。
司露微和他在一家茶楼约定,坐下之后,贺东就把五师兄的藏身之地告诉了司露微。
“你办事果然很得力。”司露微道。
她这是由衷赞美。
贺东却欲言又止:“小老板,其实这是正月初三那天,有人把密报放在门口的。我今天才来禀告您,是亲自去确认了。我看到了五老板。”
司露微的表情静止了几秒。
她深吸一口气,再慢慢舒出来:“我知道了。”
她让贺东先走,自己在茶馆里坐了很久。
天色渐晚,沈砚山悄悄走了进来。
茶馆里很热闹,卖唱女子在弹小曲,嗓音婉转清澈。
沈砚山的手,轻轻搁在司露微的肩膀上。
司露微回神。
“很晚了,回家吃饭。”沈砚山道,“你饿不饿?”
司露微怀孕以来,食欲还好,今天却格外不想吃东西。
“不饿。”她淡淡道,然后站起身,“回去吧。”
沈砚山是开车过来的。
他想要找到司露微,非常容易,整个南昌府都在他的视线里。
坐在汽车里,沈砚山握住了她的手。
她手指有点凉。
“……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沈砚山主动开口。
他没问她怎么一个人枯坐了半下午,他什么都知道。
司露微的眼眸,却落在车窗的玻璃上。透过玻璃,她看到了急速后退的街景。
想她这一生,假如那天坚决一点,不许她哥哥把只剩下一口气的沈砚山带回家,那现在她人在哪里?
她会有什么不同?
假如真的有神仙,那司露微吃斋念佛,希望能看一眼没有沈砚山的生活。
“没有。”她好半晌才开口,“我该知道的,都知道。”
沈砚山听着,莫名心酸。
他抬起了她的手,轻轻放到了自己唇边,亲吻了下。他没有解释,也没有狡辩。
事实上,他也没觉得自己有错。
回到了家中,司露微还是没有胃口,沈砚山让晁溪去熬煮一碗米粥。
香糯的米粥入口,司露微喝了半碗,放下碗筷对沈砚山道:“明天要出门!”
沈砚山眉头微蹙:“小鹿,你要想好了,你刚刚怀上孩子。有个万一,你还得再怀。”
他现在讲话,也学会了对症下药。
他知道司露微想要什么。
司露微态度随意:“我知道,就是想要出去一趟,过几天回来。这是罗门的任务,我不能不去做。”
沈砚山的手指蜷起。
他站起身,隔着椅子,拥抱了她的肩膀:“等两天……你想要的人,我帮你抓过来,你就在南昌好了。”
司露微抬眸看向了他:“果然是你?”
沈砚山慢慢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在她身后表情严肃:“你这指责,我不同意。这个世上有很多的诱惑,罗门的老板们能自己经得起诱惑,又岂会同门相残?你们要清理门户,我不反对,但是不与我相干。”
司露微没有回头去看他。
她的表情,有那么几秒,是非常狰狞的。
沈砚山也不是第一次毁掉她的生活。
任何的组织,发展到了极盛,就会慢慢转衰,就好像树叶,春天发芽、盛夏茂盛,到了秋冬凋零衰落。
罗门也是。
罗霄的门徒,已经庞大得惊人,必定会引来忌惮。
沈砚山做的,是在火苗冒头的时候,添了一把柴,让它燃烧了起来。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对于出门这件事,他没有强迫,而是不停劝说她。
司露微不愿意和他说话,也不想被他纠缠,同意了他的主意。
两天之后,躲在安徽一处山林里的罗迅景,被沈砚山抓到了南昌,关在大帅府的私牢里。
躲躲藏藏了大半个月,罗迅景一日三餐不济,瘦得眼窝深深凹了进去。
他一瞧见司露微,就露出了祈求:“小师妹,小师妹你放过我,你听师兄解释。”
司露微隔着牢房的门,和他对视。
牢房是在地下,墙角一盏电灯,光线昏黄暗淡,不辨晨昏;除了暗淡,就是一股子冷意和潮气铺面。
司露微裹紧了风氅:“请说。”
她不再叫师兄了。
被师父下了朱砂令,已然是逐出罗门的,不再是罗门子弟,而是罪人。
“……老七杀了我的小妾,我才要杀他的。”罗迅景急急忙忙道,“他先犯错,要不然我何必对他下手?他儿子……我没看到他在旁边……”
司露微拿出了手枪。
冰凉的枪口,对准了罗迅景。
罗迅景知晓她素来面冷心冷,是个不近人情的,这席话根本打动不了她,故而跪下给她磕头:“小师妹,你入门的时候,师兄对你多有照拂,你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见见师父?”
“师父下了朱砂令,谁见到你,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你,师父并不想亲自处理你。”司露微如实道。
罗迅景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死死抓住牢门的栏杆。
司露微的枪口朝下:“你还有个机会,可以告诉我实情。”
罗迅景的眼睛快速转动:“小师妹,我说得都是实情。是老七欺人太甚,我那小妾都怀孕了,他不仅仅是杀我的女人,还杀了我未曾出世的孩子。”
“你已经浪费了两次机会。”司露微面无表情,“最后一次了。既然你不肯说,想来是不惜命的,那就再见了。”
说罢,她的手指就要扣动扳机。
罗迅景大骇,睁大了眼睛看向她:“我说了实话,你会跟师父求情吗?能不能饶我一命?”
“我要听实话。”司露微道。
第171章 清理门户
司露微的枪口朝下。
她静静看着罗迅景,心里却在走神。
她不了解人。
这个人——看似忠厚老实,他被什么蛊惑着,要犯师门大忌?
女人、孩子?
不。如果是沈砚山,可能会为了这两样去杀人,但罗门的五老板不会的。
同门相残的代价,是跟一群杀手为敌,失去所有,五老板没这么愚蠢。
而罗迅景却了解司露微。
司露微是一把毫无感情的枪,她冷血又残忍。
“……有人跟我买他的命。”罗迅景看着那枪口,说了实话。
罗门杀过很多人。
他们走到今天,每个人都出过无数次的任务,七老板罗宏辉也是。
有人查到了他头上,想要他的命。
一个人想要杀一名杀手,只得雇另外的杀手。可整个华夏,厉害的杀手都在罗门。外界也有些很不错的,但对上罗门的七老板,有胜算吗?
没有!
最大的胜算,就是让熟悉七老板的人去杀他。
还有谁比罗门自己人更适合?
罗迅景这个人,一点也不像罗霄那样淡泊名利。他善待每位师兄弟姊妹,不是心地善良,而是他喜欢结交人脉。
“用什么价码?”司露微问。
她心中已然有了点猜测。
果然,她听到罗迅景道:“北平内阁军部次长的位置。”
“的确是很令人心动的价格。”司露微淡淡说。
罗迅景爱权。
他已经不满足做罗门的老板了,他想要进入更大的圈子,做更大的官。
这些年,他在罗门游刃有余,不是因为他有能耐,而是因为他年纪大,师兄弟姊妹都要给他面子。
因此,他有了种错觉,觉得自己操控人心颇有手腕,不进入政坛,实在可惜。
悄悄杀一名师弟,再布置一番,死不承认,师父和同门也拿他没办法。到时候,他官位到手,师父也要忌惮他一二。
他既有高官厚禄,又有罗门在背后撑腰,进入官场会如鱼得水。
谁知道他杀罗宏辉的时候,罗宏辉的小儿子因为偷父亲的藏刀,被堵在书房里,只得悄悄爬上了阁楼,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了呢?
而罗宏辉又有几个计谋过人的忠心手下,保护孩子逃脱了,找到了大老板罗霄。
罗迅景功亏一篑,知道罗门必然要清理门户,他去做官,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死。
比起前途,命更重要,他只得躲躲藏藏,甚至后悔自己下手时没有仔细检查那房间,居然还有阁楼!
一个人志得意满,就会粗心大意。
“小师妹,我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亏待师门的,更加不会亏待你。你有个位高权重的师兄,路不是更好走吗?师父死心眼,小师妹你不能也如此无知短视啊。”罗迅景诱之以利。
他果然把别人当傻子。
司露微淡淡转身。
罗迅景还以为自己说动了她,轻轻舒了口气,露出了渴望。
而司露微,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
地牢里响起了枪声。
沈砚山站在地牢门口,抽了五根烟,司露微才出来。
她把手枪关了保险,随意放在大衣口袋里,又拢了拢衣襟:“把他收拾收拾,抬出来交给贺东。”
沈砚山伸手:“枪给我。”
司露微没有犹豫,拿出手枪交给他。
“不要在做这样的事。”沈砚山蹙眉,“最后一次。我不能容许你怀着我的孩子,手上还沾鲜血。”
“我是一把刀。”司露微道。
沈砚山一瞬间怒极。
她不是刀,她是一个人。
到了今天,他仍有点糊涂,他到底有没有把他的小鹿找回来?
可转念想一想,司露微一直都是这样的。她生在臭桐街,从小就没有半分多余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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