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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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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想一想,司露微一直都是这样的。她生在臭桐街,从小就没有半分多余的善良。
善良是美德,它像牡丹花,美丽又尊贵,生长在温暖明媚的阳光下;阴暗、潮湿和寒冷的地方,开不了牡丹。
“……你跟北平的人说起了罗迅景和罗宏辉吗?”司露微问他。
沈砚山把她的手枪拆了,零零散散装满了口袋:“对。”
罗宏辉曾经杀了一名军阀的弟弟,而那位军阀,已经成了北平新内阁总理。他一直不知道他弟弟真正的死因,直到沈砚山告诉他。
沈砚山没有说其他的,他只是说句实话。
剩下的,都是政客把戏,用来玩弄那些无知的杀手。
用罗门的人去杀罗门的,再由罗霄自己善后,多妙的主意!
而且,这件事之后,开了罗门的口子,以后师兄弟之间,还能像从前吗?
“不要再想着对付罗门。”司露微道,“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不再回罗门去。”
“我没有不让你回去。”沈砚山道,“我只是希望,你这段时间不要再与他们搀和,你是孕妇。”
“好。”司露微干脆应道。
她回房去了。
到了晚上,沈砚山叫人把罗迅景的尸体抬到了后门,贺东派人来接。
沈砚山知道贺东的存在,却从未见过他。他站在后门口,看着贺东。
贺东莫名有点紧张:“大帅。”
“你们在南昌,如果我不想让你们存活,你们什么也做不了。”沈砚山冷冷看着贺东,“要有眼色,不要打扰你们小老板。”
贺东道是。
沈砚山又道:“还有,不要再试图往我的军火库去,我再抓到了人,不会告诉你们小老板的。她的命值钱,你们的命也值钱吗?”
贺东低声:“大帅教训得是。”
沈砚山该说的话说完了,摆摆手,让贺东把人带走。
贺东通电岳城,说事情已经办妥。
罗霄从四川去了广东,又急忙转回南昌。
一下子折损了两名徒弟,并未影响罗霄的心情。
他甚至改了规矩,不许徒弟们平常四季来孝敬他,以后过年的时候见一次师父即可,平日都自己管好自己的地盘。
至于谁想要另谋前途,直接告诉他,他也不阻拦。
徒弟们之前有过小动作的,全部收敛了,大气也不敢出。
接下来的三个月,司露微再也没接到罗门的只言片语。
她的肚子,也大到了不能忽略的地步。
徐风清每次看到她,都很惊讶,会指着她的肚子问:“这是什么?”
“是小孩子。”司露微道,“一个宝宝。”
徐风清不是很能理解。
他的情况,比过年的时候好了点,可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时间转眼到了五月初,初夏的阳光温暖,天气也晴朗,徐风清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事。
第172章 樱桃
沈砚山上半年很忙。
过了年之后,他二月、三月几乎没回过南昌,四月初回来了一趟,又走了。
他不在家的时候,每天一封电报给司露微。
司露微译都懒得译,直接放在旁边,堆积如山高。高到了一定的程度,她就拿到厨房去做了柴禾。
于是,五月初三,沈砚山千里迢迢赶回来过端午节,询问她:“怎么不给我回电?”
“回什么?”
“我问你的。”
“你问了什么?”司露微问,“电报吗?我没看。”
沈砚山:“……”
他原本是很生气的,可看到她大起来的肚子,他又气不了。
“那我当面问你好了:最近孕吐如何?吃得好吗,睡得怎样?”沈砚山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摩挲着她微隆的小腹。
司露微反应平淡:“都挺好。”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沈砚山问。
司露微本想说没有,可瞧着他期盼的神色,自己不找点事给他,他大概就要找事闹脾气了,故而她道:“樱桃过季了吗?我想吃点樱桃,要甜的。”
沈砚山大喜。
他叫人去找,一定要很甜的樱桃。
不过小半天,熟透了的樱桃就买了回来,小小的一颗颗,红得发暗。
司露微尝了几颗,滋味的确很不错,就道:“还有没有?多买一点,我们做樱桃酱。”
“你还下厨房吗?”沈砚山不悦。
司露微道:“偶然,自己弄点吃的,做得比较简单。”
沈砚山又叫人去买樱桃,多买一点,不拘酸甜。
买回来之后,司露微让人给沈砚山的书房送了点新鲜的,又给晁溪、司大庄和徐风清各送了点,剩下的让厨子们帮忙去核,准备做樱桃酱。
不成想,樱桃送过去没多久,石嫂那边的女佣跑过来,说徐风清被樱桃卡住了。
沈砚山准备回后院,一进门就瞧见司露微健步如飞,他吓了一大跳,急忙拦住她:“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是风清哥,他被樱桃卡住了。”司露微很焦急。
沈砚山气急:“他是废物吗?这么大的人,吃个樱桃能被卡住?”
他这么说着,拉住了司露微慢慢走,一起去了徐风清那边。
司露微很急,却走不快,拳头攥得死紧。
石嫂他们都急坏了,徐风清躺在地上,已经在翻白眼,快要断气了。
沈砚山看不惯他们这样,上前把徐风清拉起来,对着他的后背一顿猛捶,又捶击他的胸口。
徐风清肋骨都快要被他敲断了,疼得哇的一口,终于把卡在嗓子里的一颗大樱桃吐了出来。
他吓得大叫,使劲往石嫂身后躲。
沈砚山救了他一命,他反而更害怕沈砚山了。
司露微慢慢松了口气。
沈砚山无声翻了个白眼,这些人就是不敢下狠手,否则早弄出来了。
“风清哥,你能说话吗?”司露微问他。
徐风清嗓子半哑了:“露微……”
司露微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沈砚山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甩开徐风清,把徐风清推了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
徐风清刚刚被他狠捶了一顿,又被他这么凶神恶煞盯着,吓得竟然发起抖来。
司露微顿时变了脸:“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沈砚山也沉了脸,“我救了他的命!”
司露微一时语塞。
这件事,看似只是个小闹剧,可徐风清却因此病倒了。
被卡这件事,让他受了大惊吓,他一连好几晚从梦里尖叫着醒过来,大口大口呼气,梦到有人把他死死按在水里,想要呛死他。
惊吓过度,他开始发烧。
“要不,把他送到军医院去吧?”司露微和石嫂商量,“换个环境,也许他会好一点。”
石嫂舍不得。
她和徐风清相处久了,把徐风清当自己孩子似的,而徐风清的言行举止,都像个小孩童。
“让军医过来吧,家里环境好一点。”石嫂询问司露微。
司露微也舍不得把徐风清直接丢到军医院。
军医过来给徐风清打针,也用了退烧药,但是他的发烧断断续续的。
他还是很害怕。
沈砚山听到司大庄说起了此事,很是烦躁:“我怎么他了?他都要卡死了。我救了他的命,不知好歹!”
司大庄一直崇拜五哥,五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徐风清一直不好,司露微又着急,司大庄就去说妹妹:“他害怕,让他搬出去好了。”
石嫂心里也隐约觉得,府上对徐风清真没什么好处。
几番心里挣扎之后,司露微同意让徐风清去军医院住一段时间。
她每天都去看徐风清。
入院第三天,徐风清终于不再发烧了,但他的情况更加恶化,上次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的脑子,又糊涂了。军医私下里和司露微谈:“他这样,反反复复,此生未必就真能恢复如初。人身上任何一样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很难修好。司小姐,说句不恰当的话,他当初不该戒烟的
。”
司露微则道:“痛苦的清醒着,还不如快乐的糊涂着。他很想戒,那是他的心愿。每件事都有风险,尽力而为吧。”
军医看了眼她。
司小姐这个人,心思通透又冷静。
“风清哥,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司露微去了病房,问躺着的徐风清。
徐风清反问她:“家在哪里?”
他是真不记得了,司露微却沉默了很久,死死攥住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徐风清在医院住了一周,司露微和司大庄去接他回来。
他在大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沈砚山,当即变了脸色。
上次那一顿捶,让他误以为沈砚山是要打死他,从此对沈砚山见之色变。
“我要走!”他死死拉住了司露微的手,“露微,我们走,我们不进去!”
司露微没防备,差点被他拽了个踉跄,幸而司大庄眼疾手快扶住了妹妹。
沈砚山上前,从司大庄手里接过了司露微,搀扶着她:“回去。”
然后他吩咐副官,“把他送给石嫂。”
徐风清则是一路尖叫着,被强行送到了西跨院。
见到石嫂的时候,他又茫然了很久。住院一次,回来他就不太认识石嫂了。
司大庄在旁边瞧着,有点担忧:“徐大才子,你怕什么?谁打你不成?”
他这是习惯性的表达。
而徐风清却朝门口的方向指了指:“那个人。”
他说沈砚山打他。司大庄:“……”
第173章 小鹿的幸福
沈砚山把司露微带了回去。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
“……还想吃点什么吗?”他找了个话题。
上次想吃樱桃,闹得徐风清住了好几天的医院,情况急转直下,司露微再也不敢索求什么了。
她摇摇头。
“你光长肚子,不长肉。”沈砚山道,“我看其他女人怀孕,自己也要长胖一些的。”
“我很难长胖,没福运。”司露微道。
在司露微和司大庄看来,肩宽背厚才是福相,不管男女,多多少少要有点肉才好看。
司露微从小就瘦得像麻杆,她自认为寡福少运。
他们俩聊了聊食物,沈砚山找了很多话题,让司露微察觉不对劲。
“五哥,你想要说什么,不如直接说。”司露微打断他的铺垫。
沈砚山不想让她误会,措辞很严谨:“徐风清这个情况,他在我们这里,未必能有起色。你也看到了,至今大半年了,他仍是那样。不如……”
司露微静静看着他。
沈砚山开了头,话就要说下去:“不如把他送到蒙古去。也许,他能彻底好起来。那边环境不错。”
司露微站起身。
她必须承认,怀孕了之后,她的身体没以前那么灵活了,站起来的时候,需要不经意扶一下腰。
她转身就要上楼。
沈砚山追了上去:“小鹿!”
“……五哥,他如果想去,他会说的。”司露微道,“况且,当初我们的约定,是把他交给我。你能遵守一次诺言吗?”
沈砚山脸色微敛:“我是为了他好。”
“你不是他的任何人,他的好坏对你根本没影响。因此,你没资格说到底是不是为了他。”司露微说。
沈砚山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司露微阔步上楼,重重一捶楼梯扶手,发出一声巨响。
他简直要气疯了。
他看司露微,是哪里都好,什么都如意;而司露微看他,是处处不好,每一句话都包藏祸心。
他转身下楼去了。
沈砚山招待了几名下属军长,一处吃饭。有一份瓜子豆腐,非常的鲜嫩,他第一次尝到,特意把大厨叫了过来。
“是什么瓜子做的豆腐?”他问大厨。
大厨告诉他:“大帅,是南瓜子。”
沈砚山又赞了句“好吃”,清淡微甜,入口嫩滑。
“再做一份,送到大帅府去。”沈砚山说。
大厨道是。
半个小时后,新鲜的南瓜子豆腐送到了,副官直接端到了东跨院。
司露微躺在床上沉思,被电话打断。
电话是沈砚山打过来的。
“……有一道很好吃的豆腐,你尝尝,下次你也可以教晁溪做给你吃。”沈砚山声音里带着笑。
他在哄她。
外面吃到了美味,第一个就想到了她。
司露微起身下楼,果然看到副官手里端着豆腐,站在客厅里:“司小姐。”
她接了过来。
这碗南瓜子豆腐的确很好吃,不是江西的吃食,因为新鲜而更加别具风味。
一大碗,她不知不觉吃完了。
司露微腹中满足,精神疲倦,上楼睡觉养胎去了。
直到有人轻轻拥抱着她,她才醒过来。
沈砚山贴着她,低声问她:“我吵醒你了?”
司露微略微撇开了脸:“你身上酒味很重。”
沈砚山笑道:“喝了点酒,不过我没醉。在饭桌上,胡军长跟我说了件事……”
“什么事?”
沈砚山凑得更近,手轻轻摩挲着她微隆的小腹:“他说,不能因为你怀孕就冷落了你。小鹿,你……”
司露微按住了他的手,将它从自己身上拿开:“不行。”
沈砚山亲吻了下她的耳垂:“试一下?我动作轻点,你不想?”
“我不想。”司露微道,“我说过很多次,我回来不是陪你睡的。”
沈砚山见她又要发火了,当即转变了口风:“是我的错。我不胡闹了,就抱一抱你。”
他想着胡军长今天带过来的女人,是知道他府上唯一的女人怀孕了,特意献给他的。
不知为何,他明明是禁了好几个月的,看到那女人,身体上应该有点反应,可心里烦腻得厉害。
他想回家,想抱着小鹿,和她说一会儿话,虽然她没什么好话给他,他也不愿意要另一个女人的软语温存。
对于小鹿,他是着了魔。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重伤之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开始。那是他新生时瞧见的第一缕光。
“小鹿,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沈砚山问她。
司露微的反应,仍是很淡:“你可以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把把脉。”
“不,我不想现在知道。”沈砚山笑。
司露微:“……”
见她沉默,他又笑着解释,“就是闲聊。普通的夫妻,也会聊他们未出生的孩子,也会有诸多猜测和期待。你期待什么,小鹿?”
他问完了这句,突然有点后悔。
他知道小鹿期待什么。
期待是个儿子,然后就可以离开他,顺利走脱。
他问这个,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成想,司露微认真思考了片刻:“期待它像你多一点。”
沈砚山心中微动:“为什么?”
“你会多疼爱它一些。”司露微道。
沈砚山双臂微微用力:“傻话!哪怕不像我,我也会疼爱他的!”
司露微就不再说话了。
沈砚山又问她:“你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我无所谓。”
“那我要想一想,取个既吉利又有学问的名字。”沈砚山笑道,“我还要问问老四,到了我们这一辈,沈家的辈分是哪一个字来着?我忘记族谱了。”
司露微静静听着。
她在这一刻,突然有种安详。
幸福很奇怪,莫名其妙,形容不出来,也抓不住。
多年之后,她偶然回想当时的情景,那天午后和沈砚山躺在床上,听着他讲述孩子的种种,她得到了幸福。
接下来的几个月,司露微很少出门了。
她每天都在家里,弄一弄厨艺,做各种好吃的。
罗霄也没有再派任务给她。
她清理了门户,已然做了一件大事。
而罗门,在这几个月里,状况不断,哪怕罗霄已经做了努力。
盛极而衰,是最自然不过的规律,罗霄也改变不了。
一转眼,时间到了七月初。
她怀着八个月的身孕,熬过了最难熬的盛夏,下了一场秋雨之后,早晚的天气格外凉爽,司露微神清气爽。
“快要生了。”她夜里被孩子踢醒,就会意识到这一点。
只要想到这个,她的心就会抽痛一下。
第174章 最后一个计划
司露微自己估摸着日子,她再过一个月可能就要生了。
她在南昌一年多了,该准备的,早已准备妥当了。
如今只缺最后一件事。
她出门不便,如果真想要去找贺东,就需要她哥哥司大庄替她开车。
沈砚山又出门巡查军务去了,估计大半个月都不会回来。
司露微的机会到了。
这天早上,晁溪给她做了早膳,一种素菜包子很对胃口,她让晁溪再拿上一笼屉,她要给徐风清送去。
徐风清还没有起床。
他这小半年虚胖了点,但身体实在勉强,每隔两个月就有一次小病。
这几天他闹头疼。
“露微,你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大?”他又问司露微。
他这段时间时常问这个问题,司露微跟他解释了,他听懂了,过几天又忘记了。
“我肚子里有个孩子。”司露微笑道,“一个宝宝。”
“是我的吗?”徐风清突然问。
司露微略微吃惊。
他问过很多次,却是头一回问这个问题。
“不,不是你的。”司露微道,“是沈大帅的。”
徐风清好像舒了口气:“那太好了。我不想把孩子放到你肚子里,你看上去很奇怪。”
石嫂在旁边给他使眼色。
司露微摆摆手,让石嫂先去忙,她并不介意徐风清的话。
“那你要一直都这样大肚子吗?”他又问。
“生了就不大了。”
“什么时候生?”
“下个月吧?”司露微也不是很确定,“也许是下个月。”
“等你生完了,我们是不是要走了?露微,我们什么时候走?我害怕大狗,也害怕那个人。”徐风清祈求道。
自从上次被樱桃卡住,他已经提过无数次这样的要求。
他不喜欢玛丽,也不喜欢沈砚山,一想到这些,他就会恐惧。
“生完就走了。”司露微道,“到时候,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徐风清满意而笑。
七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司露微在中旬的时候,去见了贺东。
贺东已经把事情都办妥了。
司露微考虑到种种情况,决定七月底要去趟安徽了。
“贺东,你要陪我去趟安徽。”司露微道,“这是大老板的命令。”
罗霄很久没有给司露微密信了,然而贺东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是,我去安排。”贺东应道,“您是要坐火车,还是开车?”
“火车。”司露微说。
她已经确定好了路线。
到了七月二十七日,司露微早起,直接去见了贺东,然后带着贺东和另外三名下属,乘坐火车往安徽庐阳去了。
她的肚子很大,走在哪里都惹人注目。
火车是包厢,贺东假装是她的兄长,在她生产之前,接她回娘家小住。
沈砚山远在湖南,正在视察湖南的军务布防,却接到南昌的电报,说司露微离开了南昌,往安徽去了。
他当时又担忧又愤怒。
司露微都快要临盆了,还出罗门的任务?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危险?
“巡查取消,立马准备好专列去庐阳。”沈砚山道。
其他人不敢问缘故。
只有司大庄,凑到了沈砚山身边:“五哥,出了什么事吗?”
“小鹿去庐阳了。”沈砚山道。
司大庄虽然有点傻,却也记住他妹妹生产的日子,因为五哥念叨的次数太多了。
如果他们都没有算错,小鹿下个月初就该生孩子了。
“她跑到庐阳去做什么?”司大庄也急了起来,“可别把孩子生在半道上。”
沈砚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司大庄见他沉脸,更着急了,立马去叫人安排好专列。
他们两天之后到了庐阳,而司露微乘坐普通的火车,还在半路上。
沈砚山去了趟卓家。
他跟卓大帅也算是相熟,希望卓家派人把守火车站,帮他找寻司露微。
卓大帅虽然是土匪出身,为人却擅长钻营,岂会拒绝沈大帅的要求?
庐阳的火车站从这天开始戒严。
等司露微和贺东等人一下车,就遇到了天天在火车站蹲点的沈砚山。
沈砚山一肚子气,见到她这么大的肚子,又不忍心发作:“不是让你最近不要乱跑吗?”
司露微看向了他:“我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都不及你的身体重要!”沈砚山打断了她的话,“跟我回家!”
司露微不予理睬:“我来都来了。我有个师兄就在庐阳,既然你不让我去办事,那我跟师兄见一面,让他代劳,总可以吧?”
沈砚山忍着脾气。
司大庄比沈砚山还要生气:“小鹿,你不识好歹!你真有个万一,还不是我和五哥哭死?你这样为了别人做事,人家感激你吗?听话,先回家。”
贺东等人默默退后好几步。
司露微看向沈砚山,等着他做决定。
沈砚山被她的眼睛瞧着,心里的怒意慢慢散去,理智逐渐回笼。
她乘坐了好几天的火车,一路上奔波,不停下来休息休息就继续赶路,对她也不好。
还不如让她见见师兄,休整两天。
“下次不可如此。”沈砚山叹气,“走吧,坐我的汽车。”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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