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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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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逐渐没了,沈砚山把马拴在树上,带着司露微劈开能淹没头顶的荒草,终于到了一处水泊旁边。
  他在树上钉了一个靶子,是他从军营带出来的。
  然后,他自己目测了距离,用树枝在地上画了条线。
  “站在这线后面。不需要打中靶心,挨到边就算你赢了。”沈砚山道。
  他拿过了司露微的枪,再次讲解了如何开关保险,然后对准了靶子:“枪声很震耳,你不要捂耳朵,先适应下。”
  司露微道是。
  沈砚山打了一枪。
  枪声响起时,的确像是耳边的炸雷,司露微有很短暂的耳鸣。
  她看到靶心被打中了。
  沈砚山演示了一枪,就把枪还给了司露微,然后从身后环住了她,教她动作。
  “两只手。要托紧了,后座力很大,千万别松手。”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
  司露微咬住唇,双手死死握住了枪,左手手指勾住了扳机,忽略身边的人。
  沈砚山笑:“换右手扣扳机。”
  “我左手有劲。”司露微道,“除了吃饭写字,我做什么都是左手。”
  沈砚山一愣。
  他突然觉得,他们是上苍注定的一对。他从这种毫无关联的牵扯里,找到了一点甜蜜。


第23章 再笑一下
  司露微人生第一次开枪。
  她的精神紧绷着,沈砚山搂住她,她也没什么感觉,注意力全在双手之间。
  沈砚山也看她的手。
  她的手远不及她的脸蛋细嫩。家务活的操持,让她双手肌肤有点干,也有点糙。小时候拿刀切菜,怕是也割伤过,故而有几道浅浅疤痕。
  疤痕不多。
  司露微聪明,挨了几次刀之后,那刀就活成了她的另一只手,不会再切开她的皮肉了。
  这么一想,沈砚山就靠得更近,恨不能把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他疯魔了似的喜欢小鹿,她身上的每一样他都喜欢,好像她这个人就是老天爷为了他而生的。
  她的一切,都能满足他曾经对爱人的幻想,就连她是左撇子这件事,都好像能和他对上。
  大概爱情就像算命,似是而非,自己对号入座。
  “开始吧。”他打起精神,对司露微道。
  司露微做好了一声巨响的准备。
  然而扳机比她想象中更难。她用力扣动,没有成功。
  她愣了愣。
  沈砚山重新让她瞄准:“再来,用点力!”
  这次枪响了。
  手枪的后座力还是比司露微预想中更强烈,她的手被沈砚山捧住,没有后仰,但整个手掌都震得发麻。
  耳边更是轰鸣不止。
  沈砚山等她停歇了半晌,才道:“再试一次。”
  他扶着她的手,教她如何瞄准,说了很多技巧,然后让她开了三枪,都打中了靶子的边沿。
  沈砚山鼓励道:“很不错。”
  然后,他放开了司露微,自己退后站到了她的斜后方。
  司露微无意识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她紧张了。
  沈砚山松开了她,她就好像瘸子丢掉了拐杖,她虚虚的不敢动。
  沈砚山见她磨蹭,想着要是自己的兵,非要抽她一鞭子——怕个屁啊,又不会死!
  只要不丢命,沈砚山什么都敢做,当然丢命的他也敢。他从小跟老四就是沈家两大祸害,上天入地无恶不作,一个是祖父的宝贝,一个是公主的儿子,反正捅破天也有人能补上。
  有些亡命徒是被生活所迫,而沈砚山和老四则是天生的楞种。
  沈砚山拿出了他的全部耐心,在旁边看着司露微,只是眉头拧成了一团。
  司露微终于把所有力气都用上了,对着靶子开了一枪。
  不成想,失去了沈砚山双手的扶持,那枪的后座力超过了她的手劲,她不由往后微仰,子弹邪冲向上,把高处树梢里的鸟窝打了下来。
  鸟窝里还有几枚鸟蛋。
  司露微待耳鸣过去,看着鸟窝愣神,沈砚山则把鸟蛋装到了口袋里:“晚上回去煮了吃!”
  司露微:“……”
  “再来一次。”沈砚山道,“别怕。你知道不会让你流血,更不会让你死,有什么可怕的?”
  司露微整了整心绪。
  这次她要稳很多。
  然而一枪放出去,子弹又不知打到了哪里去,她双手已经略微发颤了。
  “如何?”沈砚山走过来问,“还想学吗?不想学没关系,我那些子弹留着卖钱也行。”
  “想学!”司露微声音有点哑。
  “那感觉如何?”
  “动静太大,我有点怕。”司露微如实道。
  她手上有劲,适应了枪的后座力之后,她已经能握紧它。但是那响动,每次都要让她心里先发怯。
  “消音器也有,但是很难弄,贵,一杆只能用一两次。”沈砚山道,“这太奢侈了,你要克服。”
  司露微睁大了眼睛。
  她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
  “是什么?”
  “是前几年美国人发明的一种东西,装在枪管上,能减少射击时的噪音。但是很贵,不好买,一根消音器作用不过两三次,后来也没什么效果了。暗杀的时候比较好用。”沈砚山道。
  司露微定定看着他。
  他知道很多事!
  若不是他家遭难,他估计不会落入他们这些人的圈子,司露微想认识他都不可能。
  谁家少爷会低头看一眼做工的女佣人?
  她在这一刻有点走神,心想他会不会也难过?毕竟他家里用得起枪,肯定是个豪门,他家破人亡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充满了愤怒和不平?
  “……怎么了?”他见她看着自己愣神,不由狐疑。
  司露微收回了视线:“没什么,就是觉得五哥什么都知道。”
  沈砚山很高兴。
  她夸他一句,他能美半天。
  他哪里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他们见识有限,就显得他事事通晓。
  这话他不说,他像个大尾巴狼似的,很骄傲道:“现在知道你五哥很好了吧?”
  司露微突然笑了下。
  她也没什么想笑的,就是觉得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比垂头丧气要好。想起他刚刚醒过来时,阴郁得过分。
  那段时间,他一定很痛苦。
  当然,他现在在外面还是挺阴沉的。
  沈砚山则是僵了半晌。
  司露微很少笑的,笑和哭这两种情绪,几乎不显露在她的脸上。
  对他,她更是难得露出好神色。
  他此刻很想拥抱她,亲吻下她的唇。犹豫了再三,他还是没敢,因为她恼了起来真会发疯。
  “小鹿,你笑起来真好看!”沈砚山眼底有了痴迷之色,“再对我笑一笑。”
  司露微则是正了神色。
  一个女的,好好的对另一个男的微笑不止,那不成了浪蹄子?
  司露微做派稳,怕别人觉得她轻浮,都想要占便宜。
  “再笑一下?”沈砚山心里痒得难受,“小鹿,就一下。”
  司露微为难低垂了头:“哪有逼人家笑的?我笑不出来……”
  此情此景,气氛很不错,沈砚山就没有过分要求什么。
  他拿出子弹给司露微。
  司露微这次耗费了二十颗子弹,终于适应了声音和后座力。她手上有劲,对力道有了把握之后,她对着靶子打了一枪。
  没打中……
  看沈砚山瞄准的时候,她觉得简单极了,随便就是靶心。
  沈砚山在身后道,“今天到这里吧,已经很好了。你不要着急,五百发子弹够你学大半个月的,能学会。”


第24章 讨好沈砚山
  沈砚山每天下午四点准时回家,然后带司露微去学枪。
  有次还下雨了。
  雨势不小,司露微总有点看不清,无所适从。
  她穿了蓑衣、带了斗笠,更显得笨重。
  沈砚山则道:“别人要杀你,可不管刮风下雨,也不管你穿戴什么,开枪不要受自己和外界的影响。”
  司露微就咬牙学。
  她最开始学的时候,两天之后就学会了瞄准,第三天打中了靶心。
  打中之后,沈砚山就把线往后挪了挪,增加了距离。
  距离一长,她又失了准头。
  这次下雨,是她第四次拉长线了,视线里那个靶子有点遥远。
  她怎么都瞄不准,心情特别烦躁。
  沈砚山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朵上亲了亲,凑在她耳边道:“小鹿,别慌!开枪就意味着要杀人,杀人时候得专心。”
  司露微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把枪对上了他的胸口。
  教枪可以,但他又亲了她的耳朵。
  这是第二次了。
  她感激他,却又对这样的亲昵起反感,浑身就像被毒蛇舔了一口,又疼又凉又恶心。
  “五哥,别拿我当窑姐取乐。我以前就说过了,我一生都可以服侍你,但我不做你的女人。”司露微脸色发青。
  沈砚山心里也凉。
  秋雨一阵阵打在他脸上,他心中丝丝缕缕起了寒雾,几乎要迷住了他的眼睛。他总不忍心怪她,觉得她立场分明,是个磊落干脆的,他很喜欢!
  越是喜欢,越会因为得不到而难过。
  要是一般的喜欢,大不了毁了她,或者干脆放过她。
  他是既不肯用强,也不肯放弃。
  他轻轻握住了枪管:“我唐突了。”
  回家之后,他放下了司露微,自己骑马走了。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回来。他没回来,司大庄也不回来,司露微一个人在家。
  好在如今是大庭院,家里还有四个仆人,她不至于害怕。
  但心里格外不踏实。
  她回想自己那天的话——别拿我当窑姐取乐——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沈砚山给她的枪和子弹,够买十个花魁了。她司露微又不是什么花容月貌,哪里配得上那么昂贵的东西?
  他对她好,这毋庸置疑。
  哪怕她不接受,她也不应该如此令他难堪。
  她想到了这里,自己也很灰心,又陷入了自我厌弃之中。
  她惴惴不安等待着沈砚山。
  五天之后,沈砚山和司大庄回来了。
  沈砚山没什么,司大庄则是满脸被酒色熏陶过的飘飘然。
  “小鹿,快去做饭!”司大庄对着妹妹喊,“我想吃红烧蹄髈!”
  司露微含着一点心虚,好像亏欠了沈砚山的,急急忙忙下了厨房。
  除了各色肴馔,她还另外煮了一份阳春面,特意给沈砚山的。
  沈砚山脸色是阴沉的,不说话。
  饭菜上桌,他却好像没有胃口:“你们吃,我不饿。”
  司大庄看了看他,心想五哥是不是疯了,小鹿做得饭菜面前,神仙也不敢说自己不饿,不吃就是傻子。
  他抄起筷子大吃了起来。
  司露微犹豫了下,端起了那碗阳春面,跟着进了沈砚山的房间。
  沈砚山合衣躺在床上,正看着账顶愣神。
  司露微进来,他也没动。
  “五哥,我特意做了阳春面,你吃一点吧。”她声音很低。
  她平日就不知道温柔为何物,但低声说话时,气息很轻软,仔细咂摸,能品出一两分的柔软来。
  沈砚山没有动,只是问她:“关心我,还是怕我不肯再教你枪法?这几天我不回来,你是担心我,还是着急学枪?”
  司露微怔怔站在那里。
  她不是个心思机敏的人,也不会巧舌如簧。
  沈砚山几句话,又把她的薄凉和自私全部点了出来。
  她这几天为什么发虚?还不是因为她没了子弹吗?
  她被人戳穿,心里尴尬极了,那碗用心做的阳春面,也是心思歹毒。
  她低声道:“五哥,我先出去了。”
  沈砚山坐了起来:“放下面。”
  司露微果然放下了。
  她不看他,默默退了出去。
  沈砚山端起那碗面,吃了两口。仍是那么好吃,哪怕心情郁结也不影响食物的美味,就像小鹿。
  明明她对自己一点意思也没有,甚至很抵触他,他就是喜欢她。
  她连敷衍的话,都不肯说几句给他听。
  沈砚山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家庭的败落让他吃了点苦头,祖父和父母的去世,也令他痛不欲生。
  可司露微给他的,是另一种折磨。
  他以前跟她说,得不到她就要毁了她。现在,他真想跟她同归于尽。
  司露微走出来,坐到了饭桌前。
  司大庄问她:“五哥怎么了?”
  “累了吧可能。”
  司大庄嘿嘿直乐:“这几天我们是挺累的,白天在驻地集训,晚上去烟柳楼住。杏雨那娘们,晚上不让我睡……”
  司露微当即黑了脸:“闭嘴,吃饭!”
  司大庄果然就闭嘴了。
  又过了一天,沈砚山下午四点准时回来,带着司露微去学枪。
  两个人都不说话。
  司露微很想跟他道个歉,不成想他却先道:“小鹿,我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男人就这点不太好,但我没有轻待你的意思,也没有将你视为窑姐。若是我这样想你,当初就不会卖了枪去救你。”
  司露微心里莫名一涩。
  她再迟钝,也听得出他的委屈。
  “我该死。”她看着沈砚山,“我说了很多的错话,五哥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我不计较。”沈砚山道,“你对我笑一笑,我替你死了都值得。”
  司露微撇过头去。
  她心里特别堵。
  可能是心情沉重,她把情绪发泄在靶子上。
  这次对准了靶子,她一连发了三枪,枪枪都命中了靶心。
  沈砚山看到此处,露出了微笑:“很不错。这是二百米的距离,你能这么精准击中,已经算是射击高手了。”
  司露微用了十二天的功夫,学会了射击。她很有天赋,又加上沈砚山教得有技巧,她的射击挺高明。
  于是她的五百发子弹,还剩下了两百六十发。
  回家之后,沈砚山要去地窖拿给她。
  司露微拒绝了:“五哥,我已经浪费了两百多发。你再给我十发吧,我也不是靠这个吃饭。”
  沈砚山说五百发,也是以为五百发子弹之后,才能教会她。
  她提早学会了,那些子弹够装备好几个大兵的,给她很浪费。
  十发子弹,够普通人一生傍身的了。
  “给!”沈砚山果然去拿了十发,交到了她手里,“剩下的我帮你收着,以后每个月练习两次,不能荒废了。”
  司露微在枪里压了五发,剩下的五发仔细收好。
  把枪关了保险,她藏到了自己的枕头下。
  这些日子,她收到了好几封信,都是徐风清写的。
  每次看他的信,司露微都带着虔诚。因最近太忙,她都没有静下来仔细读。
  司露微吓了一大跳。


第25章 五哥是太监
  司露微急急忙忙跑出了房间,搀扶住了司大庄。
  “你伤到哪里了?”她手足无措,在司大庄身上乱摸,一张脸全白了。
  她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兄妹俩,吵架、打架常有,跟普通兄妹一样,但感情很深厚,彼此相依为命。
  她摸得司大庄很痒,就推开了她:“我没事,就是鼻子挨了一拳……”
  司大庄又解释:“遇着了黄麻子,他嘴巴里不干不净的,老子揍了他一拳,他手下人又揍老子。”
  他身上的血,是打破了一个黄麻子手下人的脑袋,那人却抱住他,让其他人一拥而上揍司大庄。
  血蹭了他满身,司大庄的鼻子也挨了一下重的。
  后来还有人朝他后背扔了个酱油碟子。
  他浑身又乱又脏又发黑,并不是全是血迹。
  司露微一颗心慢慢归位。
  她去打水:“你洗个澡!”
  新宅的正院里,有两间专门做浴室的厢房,男的一间,司露微一间。
  浴室里有个很大的浴桶,洗完了可以扒开桶底的塞子,水从下面管子流淌到外面去,很是方便。
  司露微去厨房打来了四桶水,冷热参半,让她哥哥进去。
  司大庄脱了衣裳坐到了浴桶里,司露微进来替他擦背。把他的上身擦干净了,的确没有伤口,连一块青紫痕迹都没有。
  “腿上有没有伤?”司露微还是不放心。
  司大庄要躲:“你这么大姑娘了,往你哥哥腿上摸,你要脸吗?”
  司露微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咆哮问:“有伤没有?”
  “没、没有。”司大庄被她打懵了,老老实实回答她,然后又想,老子为什么要怕她?
  司露微这才放了心。
  她真是吓得不轻,此刻精神稍微好转。
  等脑子里那股子劲儿过去了,她也恢复了精神,问司大庄:“你说得黄麻子,是不是黄团座的儿子?”
  南湖县位置算是比较重要的,孙督军到了南昌之后,派了两个团过来。
  一团长姓沈,二团长姓黄。
  他们都是正规军,军衔难得,两个团长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不像去年新起的小军头的队伍里,十几岁的娃娃都敢自称团长。
  沈团座和黄团座一直不对付。
  如今的世道,占住县城就可以称霸一方:关卡可以收费,经商种地可以收税,能大把捞钱。
  可两个团座相互制衡,谁都没捞饱,两个人彼此看不顺眼,想要挤走对方,却又怕在南昌府坐镇的孙督军。
  黄团座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今年十七岁了,来南湖县不过一年,已经是恶名远扬,手里又有枪,那些地痞们都不敢惹他。
  因为他脸上有麻子,私下里对他不忿的人,都叫他黄麻子,听说他为此还毙了两个人,也是个丧心病狂的。
  司露微扬手,又照着她哥哥后脑勺扇了一巴掌:“你没事惹他干嘛!你惹得起吗?他要是毙了你,我可没办法替你找回公道,你不是白死了吗?”
  那可是团长的儿子。
  黄团座一不高兴,他们还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连沈砚山都未必有办法。
  司露微简直要气疯了!
  沈砚山今天好像是跟沈团座有事去了,丢下司大庄。
  司大庄这个楞种,一时看不住就要闯祸,司露微气急败坏,恨不能把他按在浴桶里呛死。
  “他说五哥的坏话!”司大庄也生气,“敢说五哥是太监,老子不揍死他!”
  司露微一愣:“什么?”
  “前几天我和五哥住在烟柳楼,五哥歇在红锦房里。红锦那娘们儿,是烟柳楼当红的,她也招待黄麻子,跟黄麻子说五哥的坏话,说五哥那几天就是睡觉,人不行,碰不了女人。”司大庄义愤填膺,“我五哥能不行吗?我五哥能错得她叫祖宗!”
  司露微脑子里转了下。
  她略有所思:“上次五哥过生日,你们去喝酒,五哥也是让你们玩,他自己回来的,他会不会真的不行?”
  司大庄又急了:“你放什么屁!五哥身体好着呢……”
  “你才放屁!”司露微又扇了他一下,“这叫隐疾,跟身体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你跟了五哥这么久,他在堂子里睡过姑娘吗?”
  司大庄想了想,好像没有。
  他顿时有点慌,转过上身,傻傻看着司露微:“小鹿,五哥不会断子绝孙吧?”
  司露微则沉默了下。
  她也觉得五哥这样有点惨,但他若是真不行,那她就不怕他。
  然而,五哥教她枪法,又把她从烟柳楼赎出来,她不应该如此没良心。
  她是不忍对着五哥幸灾乐祸的。
  “我听风清哥说,外国的医生会治很多病,这个怕也能治。”司露微道。
  司大庄道:“那五哥要去外国?我们是不是也要去?我可不想去,我听不懂洋鬼子讲话。”
  司露微也听不懂。
  她这几天再背五哥给她的字母,已然是要了老命,背一个忘一个,快要脱了层皮,比她当初学字要辛苦多了。
  他们俩正在说话,沈砚山回来了。
  他推门而入。
  瞧见司大庄光着身子坐在浴桶里,而司露微毫不避嫌,在帮他擦背,他顿时就恼了:“小鹿出去,你们还是三岁吗?”
  这么大的哥哥,这么大的妹子,一点忌讳也没有吗?
  沈砚山过了七岁,就不往他姐姐们怀里钻了。
  司露微再看他,心想他这样挺拔英俊,却原来也有难以启齿的苦处,有点难受。
  她悻悻站起身。
  司大庄那么大的头颅里,装瓜子仁一样大的脑子。司露微一走,他就粗声大气安慰沈砚山,把什么“隐疾”挑明了讲出来。
  “……怕啥?吃点药,能弄个儿子出来,有了后就行了,娘们睡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司大庄很心宽的说。
  沈砚山整张脸都铁青了。
  他琢磨了下这话,咬牙切齿问司大庄:“你刚刚和小鹿说了这件事?”
  “是啊,小鹿还说外国大夫会治。五哥,大不了你出国一趟,反正咱们有钱。”司大庄道。
  沈砚山也照着他的后脑勺,打了下狠的,恨恨出去了。
  司大庄捧着脑袋,福至心灵在背后喊:“五哥,你别生气啊,又不是不能治。”
  沈砚山就冲到了司露微的房间里。
  “你过来!”他脸色阴沉,唇都有点发白,“过来!”
  磨磨蹭蹭走到了他身边,沈砚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隔着衣裳往他自己身上按去。


第26章 嫁给我好不好?
  司露微此生第一次羞愤欲死。
  她扬起另一只手就扇了沈砚山一个耳光。
  巴掌清脆。
  她总害怕沈砚山,这还是她头一次对他动手,大约是真气糊涂了。
  沈砚山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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