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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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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掌清脆。
  她总害怕沈砚山,这还是她头一次对他动手,大约是真气糊涂了。
  沈砚山挨了一巴掌,面颊很刺痛。
  司露微手上有劲,并非软绵绵的巴掌,而是结结实实的一下子,他牙关发酸。
  但是他不恼,挨了一下也无所谓。
  他只问司露微:“你说,我需要去国外治病吗?”
  司露微呼吸都乱了,气得几乎要咬人。
  沈砚山见她明白,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司露微立马逃到了厨房去,打了水仔仔细细洗手。
  哪怕是隔着军服,她都恶心透了。
  沈砚山不顾面颊疼痛,也跟了过来:“小鹿,你刚听到大庄的那些胡话,是不是暗地里高兴?”
  司露微非常难受。
  她一点也没有偷乐,因为真替他担心。可他反过来倒打一耙,她的担心全喂了狗,脸色由红转白。
  “……盼着我不行,然后偷偷跟徐风清走?”他凑近了几分,“小鹿,你的心怎么这样狠?”
  他的声音是冷森森的。
  表情也是阴沉着。他是高鼻梁,显得眼窝深,沉着脸不说话时,那眼睛就冷得吓人。
  “没有良心。”他再次冷冰冰对司露微道,“我对你再不好,也不过是拿着你的卖身契,不让你跟徐风清好,你至于这么诅咒我?”
  司露微很想要反驳。
  可她突然想了想,这不太像是沈砚山的做派。
  他虽然阴损,却很少自怨自艾。
  他这么一番话,是在给司露微设套,让司露微承认自己替他担心。
  他总觉得,司露微会爱上他,只是自己不肯承认,所以他一点点逼迫,逼着她的口和她的心自己对质。
  只有她自己的心认了,她才会心甘情愿。
  司露微想到了这里,又觉得他真阴险,同时很庆幸他教会了自己思考。依照她以前的性格,一定把自己的心思嚷嚷出来,一脚踏入他的圈套里。
  她下意识会去学沈砚山。
  “我们这样出身的人,都没有良心。”司露微表情冷淡,继续洗手,“只有你们上等人才有。”
  沈砚山伸手,轻轻揩了下她的面颊,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了。
  真厉害,短短半年,她已经学会了很多心机,遇事也会思考了。
  他不再阴测测的试探。
  试探也没用,万一她真暗暗高兴,他先要被气死。
  他收敛了表情的阴沉,认真跟司露微道:“我不跟伎女胡闹,是因为我在修心养徳。听闻修的功德够多了,就能得到好姻缘。小鹿,你是个好姑娘,我愿意为了你积点德。”
  司露微的心不由自主乱跳了几下。这番话,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无动于衷。
  他这个人……
  她回神,正色道:“这根本不算什么修功德。”
  “算。”沈砚山道,“清心寡欲,也是一种修行。”
  司露微转身就要走。
  沈砚山又拉住了她的胳膊:“等我积德够了,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我已经答应了徐风清。”她面无表情。
  “那我再修一点,多一点,超过他。”他道,“小鹿,我不会让你守活寡,你别担心。”
  司露微:“……”
  真是好话说不过三句。
  此事因司大庄而起,司露微后来又把司大庄给捶了一顿,都怪他乱嚼舌头,才惹了后面沈砚山发疯做那种事、说那些话。
  司大庄委屈得想要撞墙。
  沈砚山在旁观。
  他挨了一巴掌,倒也没觉得委屈,觉得那一巴掌也挺值得的,权当是小鹿和他调情,打是亲骂是爱了。
  可司大庄的确惹了事。
  黄麻子后来一打听,知道他是沈砚山的副官,气冲冲到了一团的营房,要找沈砚山算账。
  他抬手就要抽沈砚山嘴巴,被沈砚山挡了回去。
  “你等着!”黄麻子指着沈砚山的鼻子,“孙子你等着,等着给你爷爷跪地学狗叫!”
  沈砚山冷冷看着他:“听说你打了我的副官?”
  “爷爷不仅要打你的副官,还要打你!”黄麻子跳着脚骂。
  沈砚山的眼底,一瞬间涌动杀机。
  沈团座正好路过,听到姓黄的小王八羔子骂自己的部下,当即沉了脸:“把他送回黄家,问问老黄,怎么放只疯狗到我的营地来吠了。”
  一团的人绑了黄麻子,任由他叫嚷着,把他送回了二团。
  沈团座转身又骂沈砚山:“你是软骨头?这是咱们的营地,敢到这里闹事先抽死他,你客气什么?你供菩萨呢?”
  沈砚山跟上了沈团座。
  他试探沈团座的口风:“我怕闹大了,黄团座不依不饶。”
  “他敢!”沈团座一沉脸,“老子早晚得收拾他!老子是正经武备学堂毕业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平起平坐?”
  沈砚山眼珠子一转,看向了沈团座。
  沈团座知道他鬼主意多,且又看他年轻,将他视为心腹:“你有什么好主意就说,别吞吞吐吐,还要老子求你不成?”
  沈砚山就跟沈团座耳语了几句:“我有个东西,可以收拾姓黄的。”
  沈团座略微蹙眉:“……是什么东西?我都没听说过。”
  “好东西。这东西在德国,不管是军校还是军队,都是违禁品,抓到就要枪毙。”沈砚山道。
  沈团座审视他:“你去过德国?”
  沈砚山道:“听人说的,我学点洋腔,显得高级。”
  沈团座哭笑不得:“高级个屁,尽整花腔!你有本事拿下他,老子升了旅长,第一个提拔你做一团团长。”
  沈砚山的眼睛黑沉沉的:“团座……”
  沈团座和他说笑,见他格外认真,心中微动。
  他一直想要搞死黄团座,又怕督军那边落下把柄,要吃军法。
  若沈砚山真有能耐,逼得姓黄的先开枪,沈团座占个先机,一举灭了他,两个团归他一人带,督军定要给他放个旅长。
  “你跟我来!”沈团座冲沈砚山使了个眼色,让沈砚山跟着他上车。
  他们离开了营地,去了沈团座的府邸。
  密谋了良久,沈团座觉得沈砚山的计划可行,就道:“这件事我交给你去办,万一有个闪失,我就推你出去顶罪!”
  两个人的关系,同流合污往往比同舟共济更牢靠。
  既是心腹,定要经过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才算真正的心腹。
  沈团座也想瞧瞧沈砚山的本事。
  “你放心。”沈砚山冲他笑了下,“团座,你等我的好消息!”


第27章 谋算
  沈砚山下午带着司大庄回了家。
  司大庄还骂骂咧咧,说要错黄麻子的祖宗。
  司露微有点担心:“哥,那个黄麻子找到了营地里去?你给五哥惹事了吗?”
  司大庄嗫喻着不敢回答,怕说实话挨他妹妹揍。
  沈砚山已经回房了,站在门口一边更衣一边对司露微道:“惹就惹了,怕什么?我兄弟以后要满天下横着走。姓黄的小王八蛋敢打我的人,我要他的命。”
  他说话的时候,并不恶声恶气,反而带上一点从容。
  好像并不是赌气的话。
  司露微摸不准他,往他那边看了几眼,也没看出所以然。
  “做饭吧,吃好了我晚上和大庄出去一趟。”沈砚山又道。
  司露微说好。
  沈砚山早已让她别做家务活,但她还是很喜欢在厨房忙碌。
  她每天都是一个人在家,不做饭她会无聊死。
  晚饭之后,沈砚山和司大庄要出去,司露微见沈砚山换了夜行衣,司大庄也是劲装黑衣打扮,就知道他们要去做坏事。
  沈砚山还拿出一个铝制的小箱子。
  这种小箱子,特别像医用的,泛着银光。上面有什么标志,还写了外国字,司露微一点也看不懂。
  “是什么?”她扬起脸问沈砚山。
  沈砚山表情淡淡:“上次从明月寨剿出来的。那些土匪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一直没用,正好便宜了姓黄的孙子。”
  司露微还想问,沈砚山已经招呼司大庄走出去,不太想谈。
  “……五哥,你们当心一点。”司露微在背后叮嘱,“带好我哥哥。”
  “放心。”沈砚山应了声,“早点睡,我们今晚未必回来。”
  他们走后,司露微把正院里负责打扫的佣人遣走,让她回去睡觉。
  她坐在灯下。
  搬了新家之后,她屋子里有了电灯。电灯橘黄色的光,又亮又暖,在仲秋的夜里格外旖旎。
  司露微打开了徐风清给她的信。
  信很长,仍是有点典故。司露微翻了通译字典,查出典故之后,再默默记下来,很是用心。
  查完了,她又把徐风清的信读了一遍。
  徐风清在信里告诉她,他已经拿到了学校的章程,准备考大学,但是他拿不定主意,到底考岳城的,还是考天津的。
  他同窗想去天津或者上海,亦或者北平。
  他自己拿不定主意,司露微更加没主意。她私心里不想让徐风清走那么远,要不然她真四年见不到他了。
  同时,她又希望他有个好前途。
  司露微一连看了三封信。
  徐风清在信里,很委婉表达自己想念她,想要她回信写长一点,大白话就可以了。最后一封信,他因为很长时间没收到回信,有点惶急,问她是不是出事了。
  他甚至在信里说,若九月初五之前还没有收到她的信,就让他堂兄去看望她,再发电报给他。
  司露微急忙拿出信纸。
  她认认真真写了回信。
  她先把自己想写的,写到了稿纸上,然后润色,誊抄。
  两页纸的信,她写了足足四个小时,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一点半。
  司露微听到外面挂钟响,突然想到她哥哥和五哥还没回来。
  她折好了信,又把它装到了信封里,用些浆糊封了口,在信封上写好了地址,这才走出房间。
  她在屋檐下踱步。
  过了凌晨两点,沈砚山和司大庄才回来。
  他们俩不是走大门,而是从西边墙头翻进来的。
  司露微错愕:“怎么才回来?为什么要翻墙?”
  司大庄笑:“露微,我们要整死姓黄的那小子,叫他得瑟!”
  司露微瞥向了沈砚山。
  沈砚山不对她使坏的时候,表情是寡淡清冷的。
  他冲司露微点点头:“很晚了,去睡觉。”
  司露微太累了,时间又是真晚,她觉得沈砚山做的事三两句话也讲不清楚,于是乖乖回房去睡了。
  翌日,沈砚山和司大庄天还没亮就走了。
  司露微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趟邮局,把自己写给徐风清的信寄了出去。
  已经快要九月了,早晨的空气微寒,司露微寄完了信,发现腹中空空,就直接去了馆子。
  从这天开始,一连整整七天,沈砚山和司大庄都不沾家。
  司露微想:“他们俩又去窑子里睡了。”
  她对此有点漠然,不知道大户好人家的姑娘会如何反应。
  她从小就听左邻右舍的男人们吆喝,说赚到钱就要去堂子里睡几天,好像去堂子里才是他们赚钱的目的,她习以为常。
  如今沈砚山带着司大庄,去的是烟柳楼,那是南湖县最好的窑子,姑娘干净,被褥床铺也整洁。
  只是,不知道这次沈砚山会选哪个姑娘,人家会不会又在背后腹诽他是太监?
  “清心寡欲,也是一种修行。”
  “等我积德够了,嫁给我好不好?”
  她突然想起了沈砚山的那些话。
  她知道自己不该想的。
  她已经答应了徐风清,而且是真心实意爱徐风清,却偏偏去想其他男人的话,就觉得自己太过于浪荡。
  她立马收敛了心神。
  到了第七天的夜里,街上遥遥传来了马蹄声,随后就是枪声。
  司露微正在睡觉,吓得猛坐起来。
  两名仆妇跑过来:“小姐,这是哪里放炮吗?”
  他们叫她“小姐”,让司露微很是别扭,愣了好一会儿都没适应。
  南湖县还没有经过兵灾。
  皇帝退位之后,南昌府的巡抚自己歇了官职,告老还乡,孙督军顺利带着人马接手,和平度过了。
  对于枪声,普通人不熟悉。
  司露微学过十几天的枪,她知道。
  她脸色很白,对两名仆妇道:“快,藏到厨房的地窖去!”
  家里只有四个下人,她就带着这四人,一起躲到了地窖。
  枪声一直很远,好像是在城北。
  但持续到了天亮。
  天亮之后枪声歇了,下人们要从地窖出去,司露微道:“再等等。”
  后来厨子先说饿了,有点不以为然,想要出去,司露微也不好充他们的主子,只得随他们出去,自己也爬出了地窖。
  中午的时候,消失了整整八天的沈砚山和司大庄终于回来了。
  他们俩满身脏,精神却很好,特别是沈砚山,眉目熠熠,脸上有笑,左颊酒窝深深陷了进去。
  他这么笑着,就漂亮得不像话。
  他上前,一把抱起了司露微,将她半举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
  司露微还想问,司大庄就在后面接话:“小鹿,五哥要做团座了,咱们发达了!”


第28章 沈家的人
  司露微做菜得心应手。
  如今新宅的厨具齐全好用,而且还有个厨子打下手,她不过两个小时,就做出了满桌肴馔,有鱼有肉。
  她问司大庄:“哥,昨晚是哪里放枪?”
  “咱们团座把二团的团座给毙了,杀了他一个警卫班,哈哈。”司大庄很激动。
  司露微有点担心:“城里会乱吗?”
  “乱什么?”司大庄不以为意,“是姓黄的先挑事。”
  他只顾说得痛快,司露微听得云山雾绕。
  饭后,沈砚山说要洗澡:“我七天没洗澡了,都快要臭了。”
  下人打了水进来。
  沈砚山心中微动,突然对司露微道:“小鹿,进来帮我擦背。”
  司露微身子僵了下。
  她无数次说过,要服侍他一辈子的,除了不做女人。
  擦背也没什么的,她时常帮司大庄擦背,因为司大庄做事马虎,总洗不干净,耳朵后面带泥,司露微忍受不了,就得看着他。
  “好,我去拿香胰子。”她道。
  等她拿好了,进了浴室时,浴室里雾气腾腾。
  沈砚山坐到了浴桶里,阖眼打盹。他闭上双目的时候,脸很好看,白净又英俊,就是唇略薄,透出几分薄凉。
  司露微叫了他一声,走到了他背后。
  他略微欠身,趴到了浴桶前面,把背后亮出来给司露微。
  “用点力气,把脏泥搓下来。”他吩咐道,“我快要结泥痂了。”
  司露微问:“你这些天没去烟柳楼住?”
  “没有,我们歇在营房里。”沈砚山道,“说了要积德娶你的,以后就不睡其他女人的床了。若是要睡,也只睡你的被褥枕头。”
  司露微蹙眉。
  她不再开口了,搓得也很用力。
  沈砚山被热水浸泡得浑身舒服,懒洋洋趴着,骨头都好像软了。
  良久之后,他又听到司露微问他:“会打仗吗?”
  “不会。”沈砚山笃定道,“这次是内讧,是沈横在排除异己。”
  沈横就是一团长。
  司露微还想要问。
  沈砚山就道:“沈横和黄非同一直不对付,两个人以前都是南昌巡抚手下的人。他想要搞死黄非同,却不愿意担个内讧的罪名,所以我就给他出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司露微很好奇。
  “我从明月寨抢回来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西药,还有吗啡。”沈砚山道。
  司露微问:“吗啡是什么?”
  沈砚山道:“医用上吗啡是镇痛的,但会让人上瘾,极度上瘾,比鸦片厉害百倍,不打就会癫狂。我和大庄连夜摸到了二团的军医那里,偷到了二团军医用的注射器。
  然后,我又绑架了黄非同的儿子,就是那个黄麻子。我给他注了三天吗啡,他就彻底废了。
  黄非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任由他胡作非为,接回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知道他儿子状似癫痫,几乎要死了,就说是沈横的人害了他儿子。
  可注射器是黄非同自己的,吗啡的空瓶上又没记号,他花了一天才打听清楚是吗啡,知道他儿子这辈子是完了。
  他就这么个儿子,自然要生事,闹到了沈横家里,毙了沈横两名副官,打伤了沈横的右腿。
  他这样发疯,沈横就师出有名,昨晚乱枪将黄非同打成了筛子。他要亲自去南昌回禀此事,打算带上我,我们明天出发。”
  司露微整个人僵了下。
  她手里的巾帕掉入了水中。
  一条命在沈砚山眼里,一点价值也没有,好像随便毙了谁、害死了谁,都是小数目。
  她又想起了明月寨的土匪。
  当时沈砚山叫人把他们全杀了,还砍下了六名当家的四肢。
  好处就是,他此举震慑了很多人,南湖县附近的其他小土匪全部望风而逃,吓破了胆子,这半年匪患锐减,不少村子太太平平收了水稻,有了存粮。
  有粮食,就不会饿死人。
  司露微后来反应过来,想起他说“若非如此,难成大事”,心中也逐渐释然了。
  她快要忘了这件事,结果沈砚山又把黄麻子给整死了。
  黄麻子无恶不作,他手里不缺少无辜亡魂,骂他一句就被他枪毙的无辜可怜虫就有两位,他死有余辜。
  可沈砚山……
  “我去南昌见见孙督军。”沈砚山笑了笑,“以后踢开沈横,我自己管县城,也有点薄面,否则两眼一抹黑。你别担心,我不会出事的。”
  司露微想:哦,他还想要杀沈横……
  他说他要做大总统,于是他会杀出一条血路来。
  司露微的手脚冰凉。
  她看着他的后背,觉得他肩膀这样宽而结实,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他作孽太重的话,自己和哥哥在他身边,能捞到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他痛痛快快洗了澡,睡了一夜好觉,修整了一夜之后,他跟着沈横去了南昌府。
  这一去,又是好几天。
  他到九月中旬才回来。
  再次回来时,南湖县的两个团,改编成了孙督军手下三师的第七旅,沈横果然升了旅长。
  他也重诺,提拔沈砚山做了一团团长,而且亲自引荐他见了师长。
  在孙督军的宴席上,沈砚山瞧见一位外国人,就上去攀谈。对方是一名德国军火商,沈砚山一口流利德语,与对方交谈甚欢,引起了孙督军的注意。
  孙督军特意把沈砚山叫到了书房,问他是什么来历。
  “……大将军沈城,你可认得他?”孙督军问。
  沈城是沈砚山的祖父。
  他摇摇头:“不认识。”
  孙督军就道:“沈家虽然倒了,如今还剩下二十万大军,没有归顺北平政府,全在乌兰察布,投靠了蒙古的德王,这件事你知道吗?”
  沈砚山道:“听说过,大将军的第四孙子沈远山,娶了德王家的五格格,统领那二十万人马。”
  他说得很轻松,表情淡然。
  孙督军端详他,又问了一遍:“你说你叫什么?”
  “沈砚山。”他如实回答。
  “砚山、远山,你倒是挺像沈家的人。”孙督军双目如电,紧紧看着沈砚山,“听说大将军的孙子都去德国学过军事。”
  沈砚山一耸肩:“我若是沈家的人,早去蒙古了。真是沈远山的兄弟,他难道不分我一杯羹吗?就算他不肯,蒙古其他的王公贵胄们,肯定也愿意把那二十万人马分割开,大家都占占便宜。”
  孙督军就笑了。
  “你既然会德语,就算是个人才。好好历练几年,本督会重用你。”孙督军道。
  他想,根基已经打下了,孙督军认识他,而且对他的身份很感兴趣,这是个极好的开端。


第29章 打哭了五哥
  孙督军派人去打听沈城的孙子们。
  具体打听,才知道沈家四少叫沈潇,字远山,并非本名就叫沈远山。
  “……沈家其他孙子,和沈远山年纪差不多大的,都叫什么字?”孙督军问。
  探子有点为难。
  “五少跟四少年纪相近,两个人只差七天。五少叫沈濯,字什么就不太清楚了。”探子说。
  孙督军有军国大事要忙,一个小小年轻人,并不能占据他的心神。再说沈家已经倒了,如今那二十万人马在乌兰察布苟延残喘,又不能打回北平,有什么值得深思的?
  他只是叫人留意沈砚山。
  沈砚山回到了南湖县,成了沈团座。
  南湖县有两个团变成了一个旅,沈横有心做大军阀,就把这个旅改编了五个团,沈砚山手下只有四百人。
  “跟以前一个营差不多。”司大庄抱怨说,“没升官啊。”
  沈砚山拍了下他的脑袋:“差远了!”
  团长和营长,差一个级别,就是十万八千里。至于手下的兵,自己慢慢养就是了。
  沈横为了照顾沈砚山,把其他四个团都派了出去,让他们到附近镇子上驻扎守卫,县城只留了沈砚山的一团,和沈横自己的警卫班。
  “砚山,我可是很器重你,你别叫我失望。”沈横语重心长。
  沈砚山道是。
  回到了家里,他跟司露微和司大庄道:“我跟他一起算计了黄非同,手里就拿住了他的把柄。我若是他,闹事当天晚上就乱枪打死我。
  沈横这个人,心慈手软、遇事犹豫,他能做到旅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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