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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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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哈哈大笑。
不远处走过的徐朗,眸色一黯,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只是到了几天后的晚上,何昔南被徐朗带到仙鹤湾时,再也笑不出来。一进门,那人便将她按在门板上没轻没重地吻着,难得见他这么毛躁,何昔南觉得好笑,可还是努力地回吻他。后来两人赤身裸体地躺到床上,徐朗像是发了狠似得要整死她,每一下都十分卖力,恨不得要将她吞入腹中。他胳膊肘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上身与她隔开一段距离,低头看她,声音沙哑无比,还有些颤抖:“嗯?上次和你那个朋友挺开心的嘛,笑那么荡,老子当时就想睡了你!”又慢慢放轻动作。
九浅一深的节奏让何昔南欲哭无泪,她咬唇嘤嘤地哼着,琥珀色的瞳孔蒙着一层水汽,因为忍耐,嫩葱般白皙的十指牢牢地拽着床单怎么也不肯妥协。“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徐朗窄腰一沉,被她温暖湿润而又紧致的包裹,舒服地叹息,却又不再动。身下被他占着的地方又酥又麻,因为他的停顿越来越空虚。两人都是久旷,何昔南拗不过他,泪水唰唰地流下,伸手环住他的背,长腿也紧紧勾住他的腰,柔声说道:“让你精尽人亡……哼……我错了……难受……”
“哈!就知道你这张小嘴不老实!”腰腹又是一沉,继续重复着粗暴的动作,大方地给她,偶尔在她耳边呢喃着羞人的床笫之话。
何昔南被他弄到了几次,体力全无,软软地躺在床上。可那人还不尽兴,将她翻过去,让她趴着背对他,继续没完没了地要着,还时不时掐住她的下巴在她脸上胡乱地吻着。
室内的空调还没来得及打开,可是薄被下的两个人却是汗涔涔、湿漉漉的。
一场鱼水之欢,也不知维持了多久。
☆、第十六章
16
一整晚的放纵耗费了我太多体力;中午十二点多我从沉睡中醒来。徐朗双手环在我的腰间;自身后将我整个人揽在怀里。背部被他包裹着;很温暖,我能够感觉到他每一次有力的心跳。这样的睡姿很舒适,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赖这个男人。当然;这种感觉也只有在做得欢畅淋漓后才会有。
昨晚最后一次是在浴室里;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好的体力,明明已经发泄了好几次,可是洗着洗着还是将我抵在墙上,自背后温柔地进入。起先我尝试着反抗;他好性子地哄着,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鼻息的热气喷洒在我耳边;时而说着一些羞人的话,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软下来,乖乖翘起臀部,迎合着他。
重重的几十下后,他紧箍着我的小腹,火热的昂扬明显又胀大了几分,伴随着我情难自禁的紧缩,两人一同抵达高^潮。短暂的时间里,我整个人像是冲上了云霄,一切都在旋转,紧接着又猛然坠落。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快感深入骨髓,唯有伴随着他的抽^搐,紧缩,颤抖。
不得不承认,从“性”的角度来说,徐朗是一个绝佳的好男人。
徐朗应该是比我早醒,忽然间凑到我耳边,呵着热气:“醒了?”我嗯了一声,随着他的动作翻过身去,面对他躺着。他用鼻尖抵着我的,大概是昨晚我的表现实在是好,他得到了享受心情不错。他用几近宠溺的语气说:“饿了没,我来打电话叫餐。想吃哪家的?”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不过也不急着答话,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缠绵腻人的早安吻维持了许久,他才将唇从我唇边移开,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我的脖子,渐渐向下,啃噬我胸前的柔软。嘴里还迷迷糊糊地说着:“一醒过来不刷牙就索吻,真是邋遢。”我知道他在开玩笑,想起自己没有刷牙,竟然真有些害羞,脸颊火辣辣地燎着。我佯怒,用力推他,因为没有防范,他竟然被我推开,倒在一旁。
但很快,他又黏了上来,细细碎碎地吻着我的脖子。我觉得痒,说:“别闹了。”可最终还是任由他瞎闹腾。男人刚起床时总容易被挑起欲望,本来他还想再来一次,估计是感觉到我腿间的红肿,便没有进入。
腿间被他抵着,我那里又着实疼得,为了避免他兽性大发,我连忙从床上坐起,想要去卫生间洗漱。
可是一下床,两条腿就开始打飘,若不是徐朗即时扶住我,我非得摔倒不可。他搂着我的腰,不让我摔下去。抬眼看他时,那双狭长隽秀的眼中带着笑意,我恼了,伸手去捶他。力气不小,他只是冷哼,下一秒便将我打横抱起,送入浴室。我哈哈大笑,抱着他的脖子,大骂:“混蛋!”
一切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朝着某个方向发展。
我与徐朗之间时好时坏。在工作上,和新任总监凌远渐渐有了交集,总得来说,相处得还行。这些天下来,我发现凌远不单单是个不错的上司,也是个极佳的合作伙伴。只是让我不解的是,以他的能力,分明就可以大有作为,可为什么还甘愿在我们公司做一个部门总监。他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我笃定。
周末,我是瞒着老何和高阿姨,去看的高晨。明明七年都快下来了,还剩一年多的时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等待总会让人感觉到漫长。
监狱里的高晨怕是更加不好熬。尽管高晨在我面前总是一副言听计从的乖顺模样,但骨子里却很反叛。他从小就爱惹事,自我们言好后,更甚,仿佛是仗着别人对自己的宠爱。男孩子都是顽皮好动,我拿他没辙,任由他胡闹。可是现在不一样,在那巴掌大的四周被砖瓦与铁门圈固的地方,他得时刻守着规矩。
夜里下过雪,清晨起床时,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因为还早,行人很少,附近闹事的小孩子们大多也还赖在床上,所以自楼上往下看,只有稀稀疏疏很浅的脚印。风吹过,有积雪从老槐树的枝桠落下。不远处的湖面似乎也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不像往日那般波光粼粼。隔着窗,我感觉到了外面刺骨的寒意。
高速被封,王岳只好绕道。快到监狱大院时,已经是正午。路面打滑得厉害,车不好开,就停在附近唯一的一家面馆前。我们饥肠辘辘,叫了两碗牛肉拉面,算是应付过去。饭后,王岳留在面馆里,我自己一个人提着手袋出去。
在铁门外检查完包裹,再做登记。做记录的警察看着面生,估计是刚调来的,登记完后,他笑着叫来一个小警察带我进去,我弯起唇角道谢。小警察见我手上提着东西,热情地想要帮我,我婉拒,这毕竟是不合规矩。
我在候见室坐着,有个熟人端来了一杯热茶放在我手边,笑着说:“昔南,你也有好一阵子没来啦。”我点头说了声谢谢。确实好长时间没来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我几乎每月都会过来看高晨,给他带点零花钱和他爱吃的东西。以前也会带书,不过监狱里纪律严明,我带的书高晨大多不喜欢看。倒是他那个刚出狱的舍友,阅读范围很广,高晨偶尔也会托我帮他带点冷门的书,其中绝大部分是一些国外经典着作。
记得有一次,我过来看高晨,拿书给他时,和他开玩笑:“我要是有那样一个弟弟,做梦都能笑醒了。”他假装吃醋,板着脸却挡不住骨子里的英俊,说:“别跟我妈似的行不行,就算我像他那又怎么样,还不一样蹲号子?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不爱看书,与其让我看书,倒不如多做些苦力。”
听他这么说,我心底一酸,是啊,那又能怎样。不管怎么样,他都是高晨,一样得坐牢。他不爱看书,不看便是,我何必要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高晨,他太傻了,总是迁就我,从小到大,无论我是对是错,只要我有要求,他便会照做。即便是谈条件,也得看我的脸色。他上初三那会儿,心思就已经完全不在学习上了。那时我还在宁海上大学,寒假回家高阿姨便让我多劝劝他,我应好。不过,我那哪叫劝,简直就是威逼利诱。后来高晨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实在受不了,说:“姐,其实我觉着吧,咱们家出你一个大学生就行了。再说了,孟哥说了,我只要跟着他们混就行了。”
孟初寒那些人做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打架赌博玩儿女人,都是见不得光的。孟初寒怎么样我管不着,高晨不行,我们的家庭不允许那般放肆。我从不担心孟初寒会出事,可是高晨不一样,他太简单,太固执,从他为了保护孟初寒拿刀捅了人家一刀时,我就看出来了。我怒气不打一处来,更多的是害怕,忿恨地在他后脑勺用力一拍:“你要是再敢跟着他瞎混,以后就别叫我姐!”
窗户开着一条窄缝,寒风仿佛是在那一瞬间涌进来,高晨侧着头认真听我说话,他耳朵不好,我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侧着头,眉头微蹙。我心底酸涩,伸手扳正他的脸,吼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听人说话时不许歪着头!”就像小时候,他老用左手拿筷子吃饭,高阿姨狠狠地敲他的脑门,警告他。我爱开玩笑,他以为我在开玩笑,嬉皮笑脸:“姐,您能别像我妈似的吗?我在孟哥身边多好啊,帮你看着他,不让那些漂亮姑娘勾搭他。”
看吧,我就知道。他总是这样,为我考虑。可是他凭什么啊?我们之间明明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我明明待他一点也不好。他凭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鼻尖酸涩难耐,眼眶一下子红了。高晨急了,误以为我是因为孟初寒而难受,忙揽着我的肩,像做错事的孩子,却又是痞痞的笑:“何昔南——哟,姐姐姐姐,我错你,您别掐我。”他揉着被我掐红的胳膊,难得正经地清清嗓子,“姐,就算天塌下来了,还有我高晨为你扛着呢。”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会好好看着孟哥,一定,你不要担心。”
我兀自叹了口气,高晨啊,你才是我心中最担心的人。孟初寒他那么嚣张威风的一个人,怎么会让我放心不下。孟初寒性格不好,只有对我,他才会放下脾气,百般迁就。他怎么可能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呢?
手中一次性纸杯中的茶水很烫,隔着薄薄的一层纸,我感觉到了汩汩暖意。水汽缱绻,我的眼帘有些模糊。
狱警终于将高晨带过来,他坐在我面前,勾着唇笑。铁青的头估计又是刚剃过的,比我上次来的时候还要短一点。我温柔地朝他笑,开始将手袋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因为环境恶劣,他搁在桌上的双手又肿又红,大概是因为做工戴手套不方便被冻出了冻疮。我叹了口气,将厚厚的加绒皮手套拿出来,亲自给他戴上。高晨个子很高,手指又细又长,十分好看,可是这些年来一到冬天就会变成这副样子。
“想吃什么,我给你拿。”我柔下声音,朝他笑。高晨侧着脑袋,露出洁白的牙齿说:“我只想跟你多说会儿话。”我点头说好,把家里的近况跟他说了一下。他满意地点头,问我和那个相亲对象处得怎么样了。我说挺好,怕他多想,没告诉他那位对象就是江寒,高晨是认识江寒的,除了孟初寒,他最崇拜的子弟流氓就属江寒了。
半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不过我倒不像平常探监人那么难舍难分。我知道,高晨他很快就会出来,很快我们就会团聚,永远在一起。他答应过我出去好好做人,待我好,待老何和高阿姨好。虽然以他的能力估计是不可能的,坐过牢的人,要想像寻常人一样生活,很难。不过,无需担心,我会照顾他,就像他以前照顾我一样。欠他的,我会慢慢还,我们有几十年的时光可以在一起。
返程的路上,我接到了凌远打来的电话。公司晚上有酒会,我被列入出席员工的名单中。这种活动我不喜欢参加,可还是顺从地回家换了套礼服,在酒会开场前五分钟到达。
盛元和华宇交集不浅,所以徐朗能够过来,我一点也不惊讶。不过,来宾要比我想象中大牌得多。孟承欢和她的母亲几乎是夺去了所有在场女嘉宾的光环,多么美丽又让人妒忌的一对母女啊,我心里感慨着。我放下酒杯,弯起唇角,不由自主地拨了拨中指那颗耀眼的钻戒。
前几天我跟徐朗提到过戒指的事,那时他正在看汽车杂志,心不在焉地回我:“只要你开心就好。”他一向慷慨大方,我轻挑眉梢,索性将戒指的来龙去脉告诉他。难得他那么没有脾气,竟然不对我发火,只是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缠绵着吻了半天,才声线沙哑地说:“没关系,下次我派人去南非淘一颗比这更珍贵的送给她就是。你给我安分点,止不住哪天我不开心了,做死你。”我气结,从他身下逃脱,拿起一旁的杂志就往他身上丢,咬牙切齿:“徐朗,你不是人!”他勾了勾薄唇,笑意并没有扩散到眼底,用我以前的话回敬:“上你的时候,更是禽兽不如。”真是可恶至极!
☆、第十七章
17
一到年底;盛元公司就会举办这种大型的酒会;邀请函会提前一周发到宁海的一些商政权贵和名流淑媛手中。公关部的公关人员;大多外貌出众、能力了得,应付这样的酒会绰绰有余,几乎不用其他部门插手;所以其他员工即便是公司中高层管理者;也只有骨干才有机会出席。事实自然不会像凌远所说的那样,什么她在出席名单之列。挂了电话,何昔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哪位美丽的女士出了意外;才会叫上她临时替补。
不过就算是替补,她也还是尽力做好自己本分的事,立马就回家好好收拾一番。衣柜里的礼服不少;可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她想起上次徐朗去法国出差时,送给她的礼物,一件价格不菲的裙装礼服。
徐朗一向出手阔绰,但凡出差便会给她带礼物。那套裙装自到手后,何昔南就没有碰过,甚至连包装带都不曾解下。这样的状况常有。徐朗似乎有种被轻视的感觉,一次抵死欢愉过后,问她:“宝贝,不喜欢我送的礼物?”他修长均匀的手指滑过她空空如也的手腕,送给她的手链从未见她戴过。何昔南不傻,也并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让他不爽,翻身骑到他身上,乌黑柔软的长发垂到光裸的腰际,笑着说:“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可我更喜欢……”她扬起脖子,白皙细腻宛若瓷器的颈子勾勒出好看的弧线,她一咬牙猛地下坐,私密处充分地结合,两人都舒服地叹息起来。徐朗因为她这一大胆的动作惊喜不已,越发紧致温暖的包裹让他一下子来了兴致,俨然忘记了刚刚讨论的话题,扣住她的腰疯狂地抽^送。
宴厅里处处是才子佳人,云鬓华服。大家拖着高脚杯,面含笑意地交谈,不是时政热点就是上流趣闻。何昔南兴趣缺缺地找了个角落,稍作休息。崭新的高跟鞋格外磨脚,脚后跟隐隐传来一阵痛意,估计又被磨出了水泡。
相继有一些大人物进场,徐朗是和上次那个医生一同来的。两人也都算是宁海了不得的钻石男,却很少在这种公众场合露面,记者们飞快地按下快门,抓拍这一难得的镜头。两人均是一袭黑色定制西服,剪裁制作堪称完美,也只有他们这种人能够撑得起来。一种类型的服装,两人穿出了截然不同的风格,徐朗的张扬不羁、高致远的温文儒雅,细一品味却又仿佛大同小异,都是深沉难测的厉害角色。
何昔南弯起唇角,欣赏着两位英俊的男人,只是见到他们身后的孟承欢与她的母亲时,那个笑容凝滞了几秒。多年不见,孟母风韵犹存,即便是站在孟承欢身边也不觉得老。多么美丽又让人妒忌的一对母女啊。
何昔南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轻挑了一下眉梢,不由自主地拨了拨左手中指上那颗璀璨夺目的钻戒。
孟母一直都不喜欢她,何昔南心中清楚。现在想想,她与孟初寒即便没有那些事,想要走在一起,估计也是不可能的,就算走在一起也未必会幸福。他们之间隔了太远,单单一个家世就足矣让何昔南喘不过气来。门第之见,虽然世俗,虽然可笑,但又几人真正做到不在意?她不可能做到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一切,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曾经那么爱孟初寒,却也始终做不到为他放弃尊严。她怎么可能为了他放弃?那时候的她,似乎只剩下尊严。
何昔南很小的时候就害怕见到孟母。那个美丽的女人,有着一双格外好看的眉眼,就像孟初寒那样骄傲。她有那个资本。孟家在江城的地位也算是数一数二,孟家的老爷子是赫赫有名的将军,膝下的三个儿子不是在校级军官,就是省级干部。这样一户人家,怎么可能不注重门户?何昔南能够感觉到,孟母看她时眼神的不同,仿佛带着哀悯,又似乎夹杂着嘲弄。何昔南不懂。
高中时期,她与孟初寒在房中接吻,被孟母逮个正着。美丽的妇人推门而入,气急败坏地拿起一旁的书就往孟初寒脸上砸。孟初寒头一偏,但清瘦的脸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印。何昔南心疼,上前想要帮他看伤口,被孟母推开,她狼狈地撞在桌角上,却见孟母格外疼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没事吧?”孟初寒冷笑,不答,准备去拉何昔南,可还是被孟母拽出房间。隔着房门,她依旧能够听到那悦耳的声音。“你怎么也不顾着自己的身份,和那种人家的女儿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声音不小,仿佛还扬大了,像是故意要让她听到。何昔南耳膜一阵阵鼓着,难受得厉害,转身时,看见孟承欢倚着门框偷偷看她。可爱的小姑娘穿着洁白的蕾丝公主裙,何昔南回想起孟承欢在孟母膝下撒娇时的场景。更多的是难堪,与不甘。
她不服。她那么努力地学习,那么努力地生活,不过就是为了让人看得起,不过就是希望有一天孟初寒的母亲能够给她一个温柔许可的微笑。可是,没有,从来就不曾有过。是她做得不够多,不够好?或许,这就是孟初寒让她好好考大学的缘由。
好大学她考上了,可在孟母看来一文不名。
直到很久以后,久到何昔南几乎快要忘了当初的那份傲骨,她才明白,有些事,永远都无法改变。
有男士前来搭讪,何昔南朝他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余光还是瞥见了徐朗,那张英俊的脸似乎有些阴沉。
传统的西式化酒会一直是女少男多,一是出于对女士的尊重,二自然是为了发扬绅士们的品格。眼前的这位绅士何昔南倒是不陌生,可是在这种场合,两人还只是礼貌上的寒暄。舞曲不适时地响起,江寒弯着唇角,彬彬有礼地问:“这位美丽的女士,请问我能否邀您跳今晚的第一支舞?”何昔南觉得好笑,当真就扬了个笑脸,只是还未回答就被江寒带进了舞池。
礼服只有薄薄的一层布料,江寒掌间带着温度熨帖在她的腰际,让她有些不适。几乎完全是随着他的脚步挪动,脚上的痛楚越来越清晰,何昔南只好凭借着江寒的依靠,缓解痛楚。江寒被她略显笨拙的舞步逗笑,不顾身后阴冷的气场,低下头,热气喷洒在她耳边:“我敢笃定,下一次见面徐朗肯定不会让你好过。”他的意思很单纯,不过何昔南却一时想歪了,似乎每次与徐朗闹矛盾,那人在床上都会加倍要回来,止不住脸色一红。朦胧的琥珀色瞳孔中,闪烁着某种情愫,带着近乎羞赧的笑意。
一支舞过后,何昔南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擒住江寒的胳膊,说:“你是故意的!”故意和她假装亲昵,故意让徐朗看到。眼前的男人拨开她的手,脸上的笑容早就没了踪影,就连语气也仿佛带着寒意:“昔南,我说过,你们不合适。倘若你不愿意结束,我会帮你。”菲薄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不惜任何代价。”
何昔南一滞,她总能够在这些人身上看到孟初寒的影子,温柔的不羁的凶狠的冷漠的。也不知为何,脚下一空,撞到了身后的侍应生。托盘上酒杯中的酒尽数洒在她的礼裙上,粉红色的痕迹与白色褶裙十分不搭。
有人朝她投来诧异的眼神,有同情,有嘲笑,有冷漠。孟母亦是。几乎不用任何时间反应,何昔南再次拽住江寒的衣服,笑着说:“你不是要帮我么?外套给我。”江寒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将名贵的西装外套脱下,搭在她身上,不待她回过神,就将她打横抱起。
大厅里瞬间热闹起来,还未退场的记者又赶紧将这一画面拍下。众人的喧闹声,掌声,夹杂着快门按键声,将酒会的氛围推向高^潮。此时的何昔南已经是进退维谷,唯有将脸埋在江寒怀里,不让记者拍到。
高致远轻挑了一下眉梢,目光转移到徐朗身上。这人似乎要比想象中淡定,漆黑狭长的眼中依旧折射着不可一世的光彩,一副全然不屑的模样。这样的波澜不惊,还真是让人寒心。高致远摇摇头,轻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优雅地拖着高脚杯走开。却没发现某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早已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水性杨花是吧?刻意激他是吧?好,很好,非常好!不愧是他徐朗上过的女人!
江寒让人拿来何昔南的外套,搭在胳膊上,抱着她径直去了停车场,整个过程何昔南一声不吭。
记忆中,这是江寒第二次这样抱她。还记得上一次,是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日孟承欢急性阑尾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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