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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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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似乎对我这样的举动很不满意,沙哑着嗓子;语气中隐隐带了些责怪,他说:“不好好睡觉,又瞎折腾什么?”我手忙脚乱,顾不得他在看,直接将身上的白色衬衫脱掉,朝他的方向扔过去。徐朗准确无误地接住,心情不错地吹起口哨,我虽没有看他,但能够感觉到从刚刚到现在,他的目光压根儿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
  死色鬼!这样一来,我反倒更加凌乱,文胸的扣子怎么也扣不上。我有些烦躁,埋怨他:“怎么不叫醒我,都快迟到了!”他笑了声,富有磁性的声音悠悠地传来:“宝贝儿,今天是星期六。”
  真是昏了头,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那双熟悉的眼中含着笑意,在我看来,嘲笑的意味更浓。然而此时的我赤身裸^体,不需看也知道有多狼狈。偏偏他又笑得毫不隐晦,唇角处还有着若有似无的笑纹,仿佛很期待我接下来的表现。我确实又羞又恼,索性将文胸一扔,掀起被窝钻进去。
  他与我堪是哈哈大笑。徐朗将我从被子里捞起,健壮有力的胳膊从后背搂住我,两人紧紧地交缠在一起。湿热的吻落在我的眉间,他用手指摸了摸我红得通透的脸颊,笑问:“还难受吗?”我知道他是问我是不是肚子痛,赧然,垂下眼帘,不愿去看那双眼睛,却被他掐住下巴。
  他强迫我抬眼看他,我的确有些害羞,抿了抿唇,含着笑意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很少见徐朗会这么温柔,眼神里仿佛都流淌着汩汩暖意。他的声音低低地传入我耳中,在这样的氛围下,更加显得暧昧。他好性子地重复刚刚的问题:“嗯?还疼吗?”紧接着整张脸埋在我的颈端研磨,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带着湿意。另外一只手也从胸前移到我平坦的小腹,被他触碰到的肌肤,像是带着电流。我感觉到自己的脸烧得更加厉害。
  知道他是在故意逗我,又着实有些惹火,可身体早就已经熟悉了他的触碰。我情难自禁,有极轻的呻^吟自唇间溢出,倒引得他越发卖力的亲吻。直到那只手试图探入我的底裤,我才回过神来,制止了他进一步的挑^逗。声音娇媚,嗫嚅地恳求:“不要。”
  他动作一滞,笑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热气喷在我的颈端,心肝宝贝地哄着:“乖,别乱动。”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道:“疼。”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的身子僵了僵,但很快又将我环住。温暖的大手覆在我的小腹上,他的声音也因为情^欲变得沙哑。“怎么还难受?”像是有些无奈。
  我点头,整个人贴得他更近,听到他难以控制地低喘,意识到他隐忍得难受,心中得意得很,止不住笑出声来。徐朗一愣,很快掐住我的肩膀,双腿跪在我身体的两侧,低头看我,眼中怒意蓄势待发。像这样整他曾经也有过,可惜事不过三,没几次就失了效果。难得他今天又被我唬住,我心情大好,但也还是怕他乱来,索性软下声音求饶:“对不起,我错了。”
  他怒极反笑,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恨不得将我穿透。我抬眼看他,弯起唇角讨好地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嘴唇就被他狠狠地吻住。
  不过是望梅止渴,隔靴搔痒。
  到最后两人都难受起来,徐朗只好将我松开,起身去了浴室。我躺在床上,想起方才他在我耳边呢喃的几句床笫之话,心跳的速度很快,脸颊也像是被火烧着,又羞又烫。待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披上他的衬衫,去隔壁房间的浴室洗漱。
  我们之间似乎一直有着某种默契,有些事不挑明,彼此心底明白就好。就算是闹性子,下次见面又会和好如初。好也罢,过也罢,都不会放在心上。
  上次我在这边久住,徐朗让助理陈朝准备了不少换洗的衣服,我洗完澡后,随意挑了套换上。上衣是我最爱的艳丽的大红色,搭配着黑色百褶裙与卡其色长筒靴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走出房间的时候,徐朗正好准备进来,他走上前,虚揽着我的腰,低头在我头顶吻了一下。语气温和地说:“我们出去吃饭。”我笑着点头。
  今天他开的是辆低调的路虎SUV。徐朗开车时一直很安静,几乎不怎么搭理我,我每次不是低头翻手机就是将头靠在车窗上想事情。其实我的脑袋还是有些沉,像是没睡饱,没多久我兴趣缺缺地将手机放回包中,闭上眼睛小憩。
  估计真是不再年轻,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后来是徐朗捏了捏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才将我唤醒。我轻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朝他弯起嘴角,随他一同下车,进了酒店。
  暗黑色圆形木质饭桌上很快摆满了各色热气腾腾的菜,以肉类居多。我一向无肉不欢,可是今天看到这些油腻的食物怎么也提不起食欲。即便如此,还是坐在对面陪他一起用餐,我象征性地吃上几口蔬菜与果品。
  酒店的房间装潢华丽,餐桌旁是巨大的落地窗。在用餐时,可以睥睨整座城市。我撇开头望着远方,多少有些震撼,这样的场景足矣想象的出到了夜晚是一番多么美妙的景象。我讪笑,小啜了一口干红,扬眼去看徐朗。他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想想也是,他那种一直站在高处的人,应该永远都无法感觉到我此刻的心境吧。
  我也算是个爱享受的人,不过在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包房里用餐,却不怎么合我的胃口。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和陈晓飞在小饭馆里喝酒,偶尔拉着顾念一起聊天。
  饭后,我说要回家,徐朗主动提出送我,我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好在他今天心情不错,并没有打算就题发挥难为我,但还是执意送我出了酒店,帮我拦出租车。盛情难却,我无法拒绝。他这样极具绅士风度待我,越来越罕见了。只不过在我快上车时,他终究是暴露了本性,在我耳边呵着热气:“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下周,我要看到你洗得白白净净地躺在我身下。嗯?”
  我一愣,脸上一阵烫意,抬眼看他,罪魁祸首却若无其事地朝我挑眉。我佯怒,赌气似得用胳膊肘顶他的肚子,力气着实不小,不过听到他那声闷哼,还有诧异的眼神,倒真是格外畅快。
  方才陈晓飞锲而不舍地给我打电话,都被我按掉。上车后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给她回。陈晓飞估计是在逛商场,杂音不小,间隔了半分钟的时间才同我讲话。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爽,却是故意压低了嗓门,说:“何昔南,白日宣^淫,小心怀孕了被拉去堕胎!”
  我扬眉,笑答:“喂,陈儿用不着这么狠吧。有什么事就直说,我可忙着呢。”我细细赏玩着前些日子新做的美甲,漫不经心地听她吐槽完我见色忘友的一系列罪状。
  最后才听到一句关乎主题的话:“我不管,你现在赶紧来,陪我逛商场!”我拧眉想了想,下午没什么事做,月事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应声说好。
  遇着陈晓飞的时候,她手上正大包小包的拎着,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她这人真心好玩儿,平时不怎么逛街,可一旦逛起来真就让人胆寒,恨不得要将这辈子赚的钱统统花光。我主动帮她拎了几个纸袋,讪讪地问:“说吧,老佛爷,还有什么没买?”她白了我一眼,忽然间葡萄一样黑漆漆的眼睛放着光,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半晌,才凑到我耳边,毫不避讳地说:“看来徐总昨晚将你滋润得不错嘛,瞧这小脸容光焕发的。”
  呵!我勾了勾唇角,用手指在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上一划,眉眼俱笑:“徐朗床上的本事一直了得,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么新奇做什么。”陈晓飞不屑地拍开我的手,切了一声:“何昔南,别到处拉仇恨,小心遭报应。”我哼了一声,扬起眉眼,耸肩,自顾自走进附近的一家珠宝店。
  服务员热切地迎上前,我随意逛了一圈,发现一枚格外好看的钻戒。陈晓飞向来懂我的心思,在一旁推波助澜:“喜欢的话,就拿出来戴一戴呗,再在徐大公子面前吹吹枕边风,没准儿人家就送你了。”我冷笑,不过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却听那位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女士,这枚戒指已经被预定了,您可以看看其他款式。”
  我叹了口气,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不过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一枚婚戒而已,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对陈晓飞说:“走吧,走吧,去楼下喝点东西。”
  出门时,听见经理对那位员工说道:“昨天就跟你说了,这是孟小姐定下的,让你把它收起来,怎么就不长记性!”我顿住,怎么也移不开步子。陈晓飞似乎料到了我要做什么,扼住我的胳膊,劝道:“昔南,别惹事。”我笑着拨开她的手,踱着高跟鞋返回去。
  “孟小姐?孟承欢吗?”我问,眼中带着欣喜之色。年轻的经理点头说是。我掩面大笑,扬眉说道:“我和承欢是多年的旧友了,也正准备将这枚钻戒送给她作为结婚礼物。要不,您卖我个面子?”
  大概是这种情景电视剧里演得太多,这位经理有些警惕,狐疑地打量着我。我计上心来,掏出手机翻出上次的通话记录回拨过去。没多久孟承欢悦耳的声音通过电波传送过来,听口气,仿佛难以置信。“昔南姐?”我不吭声,她继续,“喂,昔南姐?”
  孟承欢的声音辨识度很高,拥有这天籁之音的,除她以外估计再找不出第二个。即便是在电话中,也格外动听。我没做声,挂了电话朝经理挑了下眉,又将身份证递给他。恳切地说:“怎么样,我愿多出一倍的价钱,只求买个面子。”
  近百万的钻戒高出一倍,确实是个诱人的条件,那位经理动摇了,我又朝他抛了个媚眼:“拜托了。”经理点头应好。我扬了个笑脸,拿出徐朗送给我的卡,递给他,说:“刷卡。”
  整个过程不过半刻钟的工夫,我却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到了出租车上,陈晓飞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说:“你疯啦!花那么多钱,买这么个东西!”我笑答:“你不是一直怪我不花徐朗的钱?”大概是觉得我无可救药,陈晓飞气结,轻拍了一下额头,说:“真是难得你做事这么没分寸。”
  我哼了一声,望向窗外,心中有些怅然。陈晓飞她终究不是我,所以她永远无法明白我有多么渴望比过孟承欢。从小到大,我就处处不如孟承欢。家境没她好,样貌不如她清纯可爱,脾气不如她温婉恬静。大家都喜欢孟承欢,就连孟初寒也极其偏爱他那个宝贝妹妹。她就像是天上的绝无仅有的月亮,纵使我这颗星辰有多闪耀,也终究抵不过她的光鲜亮丽。
  孟承欢,她总是时刻提醒着我,我与孟初寒之间的差距。
  我永远走不进他们的世界。
  我受够了做一个旁观者,于是只能做些蠢事聊以自^慰,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这些年过去了,我真是一点没变。
  

☆、第十五章

  15
  到了出租车上;陈晓飞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你疯啦!花那么多钱;买这么个东西!”何昔南扬了个笑脸:“你不是一直怪我不花徐朗的钱?”真是拿她这理所当然的样子没办法,晓飞气结,轻拍了一下额头;说:“真是难得你做事这么没分寸。”
  何昔南挑眉哼了一声;望向窗外,心中却有些怅然。这样不磊落的小人行径,她似乎很小的时候就懂得如何去做。当孟初寒还是一个张狂俊朗心思简单的少年,孟承欢还是一个涉世未深清纯善良的小姑娘的时候;她就已经与他们不同,她似乎从小就和某种品格脱节。不过那时的她可没有现在的狼狈,因为不管她多么嚣张跋扈;孟初寒都会包容她,疼惜她。何昔南常常想着,她会变成这样,是不是都是孟初寒一手造成的。毕竟当年,他是那么迁就她。
  十六岁,孟初寒就已经英气逼人。优异的成绩,冰冷的性格,显赫难测的家世,让人可望而不可即。可仍有不少长相与家境堪堪突出的女孩子向他告白,写情书。孟初寒有着高干子弟的纨绔,在校风严明的高中,难免会萌生触及禁忌的念头。他开始和形形色^色的女生一起出去玩,去那些他从不曾带何昔南去过的地方,喝酒,唱歌,跳舞,甚至还有一些诸如牵手,拥抱,接吻的亲密动作。那些女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身材纤瘦,肤白貌美,眼睛水灵,性格温和。
  没多久,孟初寒的“风流韵事”传遍了整个学校。即便如此,孟初寒还是待她最好,最特殊。所以大家都误以为何昔南才是他真正的女友。只有何昔南知道,孟初寒从来没有将她当做喜欢的女生一般看待,他对她,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总之,那不是爱情。
  何昔南不甘心,因为在她心中早就有一种想法根深蒂固,孟初寒只能够和她在一起。他们青梅竹马,惺惺相惜,没有人比他们更般配。
  班里有个叫林子安的女生长得格外好看,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中总是流露出惹人怜爱的神情。林子安的家境不好,她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气,总是缺乏着自信。这样一个简单乖巧的女孩子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孟初寒,所以当那天何昔南看见他们俩在墙角接吻的画面时瞠目结舌。她觉得讽刺,孟初寒竟然会去主动追求一个女孩子!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仿佛一切都不值得入目。真是难以想象他会为了林子安与得罪道上的人,还不惜对拜把子的大哥江寒大打出手。
  何昔南终于尝到了所谓心疼的滋味,是孟初寒首次给予她的。她开始害怕,开始算计。她找到了江寒,她知道江寒喜欢林子安。江寒不同于孟初寒,二十一岁的他要比孟初寒成熟、历练,更加胆大妄为。他对林子安的欲望不仅仅局限于交往,而是更深一层的,那种最原始的表达方式被称为“性”。况且林子安本身,就能够挑起男人心底的征服渴望。
  何昔南依稀记得那日陪孟初寒冲进酒店时的画面,床上的两个裸^露的身体紧紧交缠,房间里淫^靡的味道,林子安在江寒身下时动人的呻^吟……或许孟初寒是真心喜欢林子安,他狭长深秀的眼眸仿佛被痛苦与愤怒所充斥,竟没有发现林子安的不对劲,拉着何昔南的手夺门而出。
  那天晚上,孟初寒带她去飙车,等玩疯了一同去江边喝酒。
  已值深秋,带着湿意的江风微凉,刮在他们脸上舒爽无比。何昔南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晚浩瀚无垠的蓝天,又白又净的月亮,波光潋滟的江面。孟初寒嘴角挂着笑,是一如既往不屑一顾,蔑视苍生的笑,在夜色下,越发英俊不凡。随着他的靠近,她心跳得异常快,不知不觉闭上眼睛。
  接下来仿佛水到渠成,他们接吻,交往。
  孟初寒依旧待她好,偶尔也会有亲昵的动作,但从不会越界。他没有问过任何有关林子安的问题,即便何昔南猜测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他也不曾主动问过何昔南。
  好像都回到了原点,他们依旧如影随形。似乎还很相爱。只是从那以后,孟初寒仿佛总是刻意不让她接近孟承欢。
  周一下班后,何昔南在洗手间换了套衣服,去赴约。
  说实话,她真不明白江寒为何要将房子租给她。江寒和林子安的结局并不好,否则也不会有江寒层出不穷的花边新闻。何昔南想,纵使他们二人走在了一起,恐怕今日的桃色也是必然。没准那时江寒只是一时的痴迷,大男子主义虚荣心作祟,他们那样的人,从不会真正将女人放在心上。就好比徐朗,他的世界太大,有太多的事要做,怎么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耽误似锦前程割舍万千世界?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林子安、孟承欢,还是她,都一样。
  江寒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多年不见,他依旧气质卓越,英俊潇洒,只是少了份地痞流氓的轻浮。黑色的毛呢大衣更显深沉,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充斥着四周。拥有着咄咄逼人气势的他,与华宇人事部经理这个身份有些不符。何昔南走到他面前时,他抬眼朝她笑,嘴角处有极浅的笑纹。何昔南一愣,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他也是这样冲她笑,现在想想恍若隔世。
  江寒朝服务员打了个手势,绅士地对何昔南说道:“如果没有记错,你喜欢卡布基诺。我一直不明白,那种甜得发腻的东西,怎么会有人喜欢。或者是,你怎么会喜欢。”何昔南深吸了一口气,扬眉对服务员笑:“炭烧咖啡,不加糖,谢谢。”
  待服务员走后,何昔南开门见山:“你和陈晓飞什么关系。”江寒小啜一口拿铁,挑起眉梢:“我以为你会说,老朋友,好久不见,这些年过得还好吗,之类的话。”
  “我们之间还没到那种地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昔南,我欣赏你的直白,不过作为曾经的朋友,我想告诉你,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不应该将心里的想法写在脸上。”他笑容更甚,“看来徐朗并没有将你调^教好。”提到徐朗,何昔南也不惊讶,四年前,他能够通过陈晓飞将房子租给她,如今,他必定可以对她了如指掌。她理了理头发:“抱歉,我不喜欢绕弯子。很感谢这些年来,你将房子租给我。但如果你总这样拐弯抹角的话,我想,我没有这个耐心陪你猜谜。”
  香醇的炭烧咖啡被端到了何昔南面前,她说了声谢谢,作势要走,被江寒止住。“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帮你?”陈述的语气,仿佛料定了她不会走。果真,何昔南又平心静气地坐下,等他开口。
  “是看在你当年跟着孟初寒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他说,见何昔南冷笑,又继续,“我没有想到你会和他闹成那样,更没有想到你会过得那么凄惨。孟家的势利不小,即便是在宁海,也没有你安身立命的机会。”
  何昔南喝了口咖啡,苦涩之后尽是甘醇。那些日子是她最不愿提及的,找工作屡战屡败,最后只能在一家大公司做电梯管理员,每天站上数十个小时,薪金微薄,还要时常面对一些骚扰。老何与高阿姨挤着十几平米的单间,冬暖夏凉,老何身体本就不好,接连着生病。昂贵的医药费与房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因为家里时常有事需要请假,还要担心被炒鱿鱼。那些事光想一想,就觉得心寒。“该不会是因为你可怜我吧?”何昔南翘起兰花指,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摩挲着杯沿。
  江寒摇头:“不是可怜。房子的事纯属巧合,不管你信不信。昔南,你是个不错的女人,我也一直很欣赏。所以,作为旧友,我想提醒你。徐家和孟家一样,都不是你能够惹的。”
  “多谢提醒。”她笑答。
  晚餐时间,陈晓飞约何昔南去闹市新开的一家泰国餐厅用餐。何昔南口味比较传统,不过也不挑剔,只要色香味美,基本上都能接受。倒是陈晓飞疯狂热衷于美食,整个宁海市凡是有些特色的餐馆都被她吃了个遍。作为朋友,何昔南也跟着沾光。
  因为新开张,又位于人流量极大的中心位置,餐馆生意很好。好在陈晓飞早有预谋,提前订好了位置。
  咖喱饭香气四溢,可是何昔南怎么也提不起食欲。她随意吃了两口,便将餐具放下,看向窗外,她们临窗而坐,优越的地理位置恰好能够俯瞰楼下的景象。不远处的中央喷泉忽然间打开,随着灯光的照射水柱折射出好看的光影。
  陈晓飞喝了口水,问她:“怎么了这是,我难得请一次客,别这么不给面子好不好。”
  知道这位好友对饮食氛围的高要求,何昔南扬了个笑脸正准备说话,却见对面的人脸色一沉。她循着陈晓飞的视线望去,只见徐朗正挽着孟承欢朝她们的方向走来。
  孟承欢穿着一袭淡蓝色的束身礼服,九厘米的高跟鞋让她显得既高挑又纤瘦。她站在徐朗身旁,却只到他肩膀的位置,她嘴角带着羞涩的笑意,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好不娇俏。何昔南弯了弯唇角,收回视线,朝陈晓飞轻挑一下眉梢,说:“怎么,这排场头一回见着?”
  他们俩意气风发地出现在何昔南面前已不是第一次,她早就习惯了这样和谐美丽的场景,只是心中惋惜,这样一对璧人如若真心相爱的话,该是多么美好的故事啊。想到这里,何昔南又是扬了个笑脸,只是下一秒那个笑容停滞住。
  每次见到孟承欢的母亲,她都笑不出来,总有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即便是上次在馨雅楼醉了酒也不会忘记。
  迎面走来的几个人几乎是同时将视线投注到她身上,何昔南一怔,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她朝陈晓飞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偏偏此时陈晓飞脑热,竟然抓住她的胳膊,笑问:“闻到没,酸?”受不了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何昔南怒极反笑:“陈儿,你说我现在要是上去给徐朗一个耳刮子,会怎么样?”
  她这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陈晓飞也清楚她的胆量,连连嬉皮笑脸地说:“得,老娘服了你,咱回吧。”何昔南伸手在她脸上一滑,用食指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有空陪我去爬山,练练体。”瞥了一眼徐朗的位置,又凑到陈晓飞耳边,低下声音,用彼此才听得到的音量继续,“等过些日子在床上榨干他。”
  两人哈哈大笑。
  不远处走过的徐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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