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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甜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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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他看清女孩子苍白的脸色之后,却猛的咬紧了牙关。
  “听话,我带你回去。”
  段晏回应得极其冷静,甚至带了点不容质疑的态度,“你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盛恬哀怨地看他一眼,半晌后像是明白自己的挣扎不会管用,才慢慢攀着段晏的肩膀站了起来。
  十一月的寒风渐冷,盛恬坐进车里,有气无力地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
  段晏与她同坐在后排,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揉捏。
  两人一路无话,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
  回到云湖公馆,雪球第一时间跑出来迎接他们。
  盛恬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让阿姨带雪球下楼去玩,等到家里只剩他们两人后,她才精疲力尽地躺到了床上。
  段晏坐在床边陪她,从始至终没有松过手。
  静了许久,盛恬忽然开口:“我跟你说过,爷爷为什么最疼我吗?”
  段晏:“为什么?”
  “我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家里只有三个男孩,他和奶奶都嫌男孩子太闹腾。有一回他们出去散步,奶奶指着街边一个小女孩说,如果将来家鸿和沈婷能生这么可爱的小丫头该多好。”
  “我出生之后,爷爷看我是个女孩,简直高兴坏了。他说等到以后他……他再见到奶奶,就可以告诉她,我爸爸妈妈真的生了一个可爱的小丫头,而且他尽了最大的努力,让小孙女可以一辈子无忧无虑。”
  盛恬睫毛颤了颤,眼泪滚滚落下:“我那时还想,爷爷怎么能保证我一辈子无忧无虑呢?”
  段晏眼神微动。
  他倾下身,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盛恬哽咽着继续说:“医生说爷爷上回手术之后回来复查,就查出脑子里长了肿瘤,他早就知道他生病了,对不对?”
  “他告诉你了,对不对?”
  “爷爷怕我会难过,怕他走了我会被人欺负,所以才会急着想我嫁给你,对不对?”
  段晏喉结反复滚动几次,终于能够艰涩出声:“对。”
  听到答案的刹那,盛恬眼中一酸。
  她翻过身,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一般,用脸颊在男人掌心蹭了蹭:“你们太过分了,什么事都瞒着我,可这样我不开心的呀,我不开心的,段晏。”
  干燥的掌心一点点被小姑娘的眼泪浸湿,那些泪水顺着掌纹无声流淌,渐渐又仿佛透过皮肤融入血液,让段晏的眸光也暗淡了几分。
  盛恬的声音越来越小,哭泣着睡过去后,也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
  段晏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帮她把手放进了被子里。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终究皱紧了眉。
  无论是盛老爷子还是他,又或是盛家的其他人,他们都想让盛恬开心,可到头来,却还是让她伤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剧情我会尽量写快点,所以接下来几天可能都会双更
  每天第一章 保持晚上9点更新,第二章没有固定时间,不是夜猫子的话,还是推荐第二天早上起来再看~


第39章 
  盛老爷子在第三天清晨醒来。
  他年岁已高, 无论手术或化疗都存在极大的风险, 医院经过再三探讨, 最终也只能决定采取保守治疗。
  然而这次摔倒抢救过来后, 老人家的身体条件就大不如前, 每天只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偶尔才有清明的时候,才会和孩子们说说话。
  主治医生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盛恬向画廊请了长假, 谢绝了外界所有的活动邀约, 每天几乎住在医院里陪着爷爷。
  其实病房里需要她帮手的机会不多, 专业护工远比她有经验, 但盛老爷子每回清醒过来时,都会第一时间找寻她的身影。
  事到如今什么都瞒不住了,盛老爷子只能拉着她的手,向她讲许多从前不会轻易提起的话。
  “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小娇气包, 动不动就爱哭鼻子……”
  “阿晏是个好孩子,答应过的事他就会办到, 你不要怕。”
  “以后爷爷护不了你, 就让他来护着你,他能护你一辈子。”
  盛恬胸口堵得生疼。
  她咬紧舌尖, 不让喉咙里那点哽咽发出声来, 她握住老人布满皱纹的手, 记起许多小时候的事。
  有回她在家里摔了一跤,人没有磕着,就是把新买的玩具摔坏了。
  她坐在地上哭了很久, 直到盛老爷子从公司回来,抱着她在花园里跑来跑去捉蝴蝶,最后才总算逗得她破涕为笑。
  那时候的爷爷精力充沛,抱她那么久也不会喊累。
  不像现在,老人家短短十来天就瘦脱了相,憔悴得没说几句话,就又沉沉昏睡过去。
  盛恬忽然觉得,如今别说订婚,哪怕盛老爷子要她和段晏立刻举行婚礼,她也会一口答应下来。
  窗外黄昏将至,夕阳的霞光烧红了半天边,可惜随着霞光消散,冬夜的天空便展现出了它一片灰白的苍凉。
  有人敲门进来,请盛恬去外面吃晚饭。
  盛恬魂不守舍地走出病房,打开佣人送来的餐盒,勉强吃了几口就不肯再动筷。
  她站起身,想下楼走走。
  盛老爷子住的是套间,会客室与陪护室等功能一应俱全,盛恬走到最外那间的会客室,发现不知何时进来的二伯母已经坐在沙发上,见到她后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盛恬以为二伯母正在伤心,便没有多想,简短打了声招呼便开门离开。
  走到安全楼梯时,虚掩的防火门内传来手机震动的声响。
  盛恬原以为是哪位医护人员在里面,经过时随意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让她止住了脚步。
  居然是二伯父家的盛琛。
  盛琛背对着防火门,接起电话后,声音里压抑着强烈的愤怒:“叫我顾及兄弟感情?他盛淮难道就顾及了吗?我就是太信任他,才以为他把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才会被他摆了一道!”
  盛恬一愣,悄悄躲到墙边。
  “他布了半年的局,就等着我们上钩。”盛琛突然握拳捶墙,砰的一声让盛恬打了个寒颤,“爸,您以为没有大伯父的授意,他敢这么做?”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爷爷。”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是?大伯父既然执意要跟您抢,我们也不能任人宰割。”
  “段晏?这事他当然有份,他跟盛淮站一边的。”
  猝不及防听见段晏的名字,盛恬手脚冰凉了一瞬。
  她转过身,慢慢地推开了防火门。
  盛琛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之时眼中还满是不耐与急躁,看清外面站的是谁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仓促挂断了电话。
  “恬恬,你怎么在这儿。”盛琛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爷爷醒了吗?”
  盛恬:“二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盛琛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艰难地扯扯嘴唇,最终还是皱眉:“你别问。”
  “我为什么不能问?你是我二哥,盛淮是我三哥!爷爷还在生病,你们瞒着他做什么,我连问都不能问吗?”
  盛琛揉揉眉心,放下手时眼眶泛红。
  他们几个都是看着盛恬长大的,读书时在学校里为她遮风挡雨的事没少做,谁敢让盛恬受委屈,他们就敢冒着回家挨揍的风险也要帮她还回去。
  那时候多好,十几岁的少年,要关心的只有如何保护好他们的小妹妹。
  可惜人总会长大。
  盛琛把手揣进口袋,一字一顿地说:“恬恬,爷爷这次不止是生病。”
  他尽量把话说得委婉,“盛家这几十年都是爷爷做主,只要有他在,我们所有人都听他的,但将来……谁也不会服谁。”
  “今天的话你就当没听见。不管今后盛家掌权的是谁,我们还会和从前那样对你。这些事你就别管了,记住了吗?”
  盛琛的话语宛如无数根针,尖锐地刺进了盛恬心里。
  她听得懂,却不想承认。
  “爷爷立过遗嘱的,他早就说过盛氏将来交给大伯父。”
  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像被人撕扯开的棉花。
  盛琛眸光稍沉,或许是不愿和她争辩,他只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伸手拉开了防火门。
  木门合拢之前,他背对盛恬,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可是我们不服。”
  ·
  盛琛走后,盛恬慢慢坐到台阶上,屈起膝盖,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她听过许多同室操戈的故事,手足兄弟为了一己私利斗到反目成仇,尔虞我诈间把所有温馨的亲情都化为乌有。
  可她一直以为,盛家不会那样。
  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盛家鸿问她:“大学想念什么专业?”
  “我还没想好呀,商科或者艺术类都行,反正我对这两样都有兴趣,学商的话以后还能进公司帮爷爷做事呢。”
  那天盛家鸿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开口:“学艺术吧,女孩子简单点好。”
  盛恬当时还嫌弃她爸这句话说得太有偏见,然而如今回想起来,却终于体会到别样的深意。
  盛老爷子三个儿子里,就属盛家鸿的性格最为温和。
  他早早与沈婷结婚生子,投身于艺术创作领域,从不过问任何集团相关的业务。
  兴许他早就料到盛家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盛恬把脸贴着膝盖,看向一侧的白墙,不由自主地想,她的两位伯父和三个堂哥,是不是也知道呢?
  他们早就暗地里较劲,爷爷的病情只是点燃了他们之间的导/火索,才让翻滚多年的岩浆在此时迸发出来。
  而段晏……他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安全楼梯的声控灯无声熄灭,盛恬在黑暗中抱紧了胳膊,思维越来越混乱,情绪也越来越不安。
  她不敢再想了。
  ·
  段晏找过来的时候,楼梯间里一片阴冷。
  盛恬不知在那儿坐了多久,露出来的双手和脸颊都冰得吓人。
  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稍稍歪了歪脑袋,平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段晏脱下大衣披到她肩上:“站得起来么?”
  盛恬反问:“你和三哥做了什么?二哥今天好生气,你们还能和好吗?”
  段晏神情沉静,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盛恬叹了口气:“以前我还很骄傲呢,跟同学说我有四个哥哥,他们玩得特别好,也特别喜欢我。可现在你帮着大伯父一家,你们三个把二哥孤立了。你为什么要参与进来?”
  “你先冷静一下,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段晏声音低哑,带着连日累积的疲惫感。
  “多久以后?等到更糟糕的以后?”盛恬扬起头,眼睛干净而清澈,没有一点眼泪,她哭不出来了,“我家乱成这样,连你也牵扯在里面,可我完全不知情。我不知道你们筹划了多久,也不知道你们怎么能做到若无其事地继续来往,你们看着彼此的眼睛不心虚吗?”
  段晏无奈,只好沉声解释:“事端是你二伯父先挑起的,他几个月前就开始联络董事会其他成员想把你大伯父拉下马。所以盛淮才会来找我帮忙,我也向老爷子问过他的意思。”
  言下之意,便是盛老爷子其实也知情。
  他甚至授意段晏帮盛淮家渡过难关。
  “然后你就答应他了?”
  盛恬感觉头痛欲裂,她缓缓抬手捂住脸,“好,这次你帮了大伯父一家。那么将来呢?将来大伯父老了,你帮大哥还是三哥?”
  “跟谁合作最有利,我就帮谁。”
  段晏的回答格外冷静。
  他坐到盛恬身边,拉下她的双手,强迫她看向自己:“我知道你很难接受现在的结果,但你改变不了所有人的想法,我们之所以一直瞒着你,也是不希望你太早看见这一幕。”
  盛恬:“我总会看见的。”
  “按照原本的计划,等事情解决之后,我会帮他一把。”段晏轻声保证道,“不论他们愿意继续留在盛氏或是自立门户,我已经在恒扬准备了几个能够与他合作的项目,他现在有的,将来也不会少。”
  “那你也评估过和他合作的利益吗?”
  盛恬笑了一声,“段晏,他们对你而言可能只是交情不错的合作对象,但对我来说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颤抖得愈发严重:“他们是我的家人,你是我喜欢的人,哪怕他们斗得再凶,你都可以置身事外的。可你没有,到了现在你还在算计利益。”
  段晏忽然握紧她的手腕,心间漫上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烦躁。
  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那里,让他无法回忆起盛淮来找他的那天,他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原因才会答应。
  “我是商人,商人算计利益有什么不对?”
  再开口时,他语气寡淡,隐约有几分不耐烦。
  盛恬被他话中的冷漠刺得一怔,她缓缓错开视线,不看他,也不想听他说话。
  “对不起,是我太天真了。”
  她脱下大衣,将其塞到段晏怀里,然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我不会问了,我会像你们希望的那样,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她挣脱段晏再次握过来的手,安静地走了出去。
  回到套房的时候,只有护工在照顾盛老爷子。
  “盛小姐,你脸色好难看,”护工用手背碰了下她的额头,“怎么冰成这样,我把医生叫来给你看看吧,千万别发烧了。”
  “不用了,阿姨。”
  盛恬摇了摇头,目光落到盛老爷子衰老的睡颜时,泪珠忽然滚落而下。
  她哽咽着清清嗓子:“我就是有点难受。”
  ·
  沂城初雪降临的那天,鹅毛大雪覆盖了整座城市,当天上午,盛老爷子再次陷入昏迷。
  昏迷前他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是想回永南街。
  盛家老宅的主人房从此变了模样,每天都会有两名医生随时守在床边观测屏幕显示的各种数据,房间里有淡淡的药味与日渐衰败的气息交织,象征着他为数不多的生命力正在悄然流逝。
  盛家晚辈都搬回了永南街,以备随时能和老人家告别。
  盛恬住进她小时候住过的房间。
  这么多年过去,里面每一件物什都还保持着她离开前的状态,她看过的童话书、玩过的洋娃娃、随手在墙上留下的涂鸦,甚至还有段晏为她摘下的那朵月见草的标本,也仍然完好地保存在书柜里。
  有时一觉醒来,望着熟悉的天花板,盛恬会以为自己回到了童年。
  这段时间她很少出门,朋友们来探望过几次,她就留她们在花园里喝喝下午茶,等到吃过晚饭再送她们离开。
  段晏也时常造访,但盛恬要么躲进自己的房间,要么借故去看爷爷。
  她不想和他说话。
  事实上她同样不想和盛家其他人说话,她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窥探到幸福背后血淋淋的真相,心中凌乱不堪。
  索性不知是风雨欲来前的沉默,还是爷爷的病情压在心头,最近几日的盛家老宅变得格外安静,所有人好像都把多余的精力用在了外面,回到家后就很少再出声。
  盛老爷子偶尔会醒过来,有时能说几句话,有时意识模糊喊着奶奶的名字。
  日子一天天过去,盛恬的心愿从希望爷爷能好起来,慢慢变成希望爷爷能熬过这个冬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希望爷爷能看一眼明年的太阳。
  十二月初,项南伊又来家里找她:“梁池说他给你发消息你没回。《LUTION》的年度展览回顾马上开始了,今天下午要拍合照,晚上录制采访,你还去吗?”
  回答她的是盛家鸿:“带恬恬出去走走,再这样下去怎么行。”
  盛恬起身:“那我晚上再回来,爷爷如果醒了你们要告诉我。”
  她上楼换了身黑色的连衣裙,外面搭了件同为黑色的茧形大衣,换好后照了照镜子,发现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居然又瘦了许多。
  外面下着小雪,簌簌落下的声音像一场连绵不断的细雨。
  盛恬坐进车里,竟觉得永南街的马路变得有些陌生。
  一切都是湿漉漉的,透着浸人的寒意。
  项南伊关上车门,扭头就说:“刚才盛叔叔在我不好当着他的面说什么。恬恬你不能继续消沉了,现在大家都在为盛爷爷忧心,倘若你再生一场病,你是要急死大家吗?”
  “我知道的,但我总是提不起精神。不过出来一趟也好,见见其他人,可能回来的时候能好点。”
  盛恬还是蔫巴巴的,声音又轻又软,听得项南伊也不好再责备她。
  她毕竟是和盛老爷子关系最亲密的孙辈,老人家时日不多,却还有一口气吊着,让人想哭都哭不痛快。
  就像有把钝刀子在割开她的胸口,又迟迟不肯落下最后那一刀。
  车辆启动时,窗外忽然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盛恬下意识转过头,看清他的面容后,呼吸有了片刻的停滞。
  然后她慢慢地收回目光,提醒自己不要在意。
  段晏站在树下,视线平静地望向渐渐远去的轿车,从盛恬走出盛家老宅的那一秒起,他就一直在看她。
  她看起来更单薄了,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回想起上回在医院里盛恬说过的话,段晏的眸色不禁沉了几分。她说不会再问,就真的什么也不问,从此乖乖扮演起一无所知的单纯角色。
  段晏不自觉地拧紧了眉。
  这的确符合他们所有人的初衷,等事情解决之后,盛恬还是备受宠爱的大小姐。
  她与世无争,她乖巧讨喜,她永远都是盛家人会想要保护的小姑娘。
  哪怕另外两家因为利益而产生的厮杀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她在这个家里的丝毫待遇。
  可究竟为什么,他居然开始后悔了。
  ·
  《LUTION》的合照拍摄安排在了一家酒店的行政酒廊。
  杂志社对这次主题极为看中,高层几乎全员到齐,十几名工作人员穿梭其中,忙碌进行最后的布景工作。
  盛恬被请进当作临时化妆间,大概是梁池提前打过招呼,化妆师对她的态度也十分友善,全程带着笑容为她服务。
  化完妆后,盛恬抬起眼,看向镜中的自己。
  她最近一段时间都没休息好,眼周本来有淡淡的乌青,也被化妆师用层层遮瑕完美地掩盖了过去。
  长发被烫成慵懒的大卷,配上整个妆面重点打造的红唇,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她往日的明艳。
  化妆师怕她不满意,还笑着说:“你底子蛮好的,可能最近空气太干燥,皮肤状态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没关系的啊,化完妆后真的特别漂亮。”
  盛恬勉强笑了笑:“谢谢姐姐。”
  杂志社的工作人员进来通知大家出去拍照,盛恬起身时又看了眼镜子,有些想不起上一回仔细装扮是什么时候了。
  她可能真的消沉了太久,以至于项南伊那么心大的人,都忍不住要提醒她几句。
  十二位策展人到达行政酒廊,项南伊开始指挥他们围着吧台散开。
  盛恬被安排坐在第一排的吧椅上,身体微侧,稍稍展露出姣好的身材曲线。
  项南伊取来一个酒杯放进她手里:“好好拍。我知道你不工作也能活,但这次宣传机会蛮难得的,就算你不需要,其他策展人也需要。”
  盛恬“嗯”了一声,问:“视频采访什么时候放出来?”
  项南伊:“从年底到元旦之后,会连续十二天分别放到网上。”
  盛恬略有所思地晃晃酒杯,忽然真心地笑了一下:“那说不定爷爷还能看见呢。”
  项南伊稍顿几秒,反应过来后点头:“是啊,不要让盛爷爷失望。”
  拍摄过程比想像中进展得还要顺利。
  今天到场的策展人都是沂城这一领域的佼佼者,哪怕是资质最浅的盛恬,也有能拿得出的展览供人赞赏。
  在艺术这行浸淫久了,人人便也学会了如何配合灯光与镜头。
  拍摄结束后,十二人各分成几组,依次接受杂志编辑的采访。
  盛恬排在第三组最后一个,采访完后时间早已接近凌晨。
  下了整天的小雪不知何时变成了漫天大雪,晶莹的雪花在浓黑的夜色中纷扬飘散,落到地面层叠出一层薄薄的新雪。
  项南伊还在补拍花絮,暂时不能走,盛恬只好独自来到酒店楼下,等司机开车来接。
  酒店大堂提前挂上了圣诞节的装饰,红红绿绿凑在一起,倒也呈现出不少欢乐的氛围。盛恬站在圣诞树下,扬起脑袋看最上面的那个星形的装饰,不知怎的就又想起小时候的某次圣诞节。
  那天好像也下着雪,爷爷叫小孩子们去花园里自己玩烧烤。
  她仗着自己年纪最小,抢到了佣人烤好的第一条鱼,眼巴巴地端去给段晏。
  沈婷为此还取笑她:“那么多哥哥在呢,为什么只给段晏呀?”
  盛家鸿在旁边附和:“只怪她是我们的女儿,审美水平太高,肯定是认为段晏长得最好看才给他。”
  盛恬当时还小,懵懵懂懂的也说不清楚原因。
  后来长大了,她慢慢就明白了道理。
  跟段晏好不好看无关,她就是觉得那天来的客人里,只有段晏和他的父母最不亲近。
  少年脸上总是挂着清冷的神色,远远看去似乎总显得格外孤独。
  这段时间以来盛恬心里也清楚,她故意避开段晏,有一半的原因是气他隐瞒,还有一半……
  只不过是迁怒。
  司机在此时打来电话,告诉她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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