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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此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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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抿着唇,思考着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那首《我找你找了好 久:fsktxt。com》着实让她感动许久。不知不觉间,夏唯已是扬起嘴角,笑意中流露着温馨,亦或是幸福,“他啊!睿智,幽默,帅气……”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啊!”君祈澈突然出现在夏唯身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眉眼间满是得意,“各位皇嫂好!”他走到殿中央,合手作揖。
上官云呆呆地看着他,脑中回响着夏唯对他的评论,不知所措。
“你怎么还这般嬉闹,今儿就给你纳妃,好好管管你!”皇后做在最上方,如此高贵华丽,但是面对君祈澈,仍是拿他没办法。
“别啊!臣弟可是闲散惯了!”君祈澈一脸如临大敌般的恐慌,眼中却是分外的清澈。
“就你贫!难道没有哪家的小姐入得了你的眼的?”皇后笑靥如花,怎么看也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儿。
“有啊!可不就是近在眼前嘛!”他脸上那种恍如冬日初阳般的笑,让上官云瞬时失了芳心,看着他,满心欢喜。
“皇兄请大家到欢延殿。”他收敛了笑,立在殿中,似那谦谦君子兰,风流儒雅。
“呵呵!今儿你来了,可就不能这么简单的走了。且以殿外的茉莉吟首诗,好让大家看看你的文采,也好为你做媒啊!”皇后笑得狡黠,这个八王爷对于她来说,像是知己,同样的不爱这宫中的规矩。可是她贵为皇后,便多了很多的无可奈何。若是那年进宫,遇见的是他,该多好。
“皇后可是真难为臣弟了!”君祈澈摇头叹气,很是的无奈的开口:“环佩青衣,盈盈素靥,临风无限清幽。出尘标格,和月最温柔。堪爱芳怀淡雅,纵离别,未肯衔愁。浸沉水,多情化作,杯底暗香流。凝眸,犹记得,菱花镜里,绿鬓梢头。胜冰雪聪明,知己谁求?馥郁诗心长系,听古韵,一曲相酬。歌声远,余香绕枕,吹梦下扬州。①”
“好词!”上官云红着脸,低声说道,看向他时,亦是满眼柔情。他的目光绕过上官云,停留在夏唯身上,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无声起唇,“抄的!”
夏唯掩嘴浅笑,这人还真是……
众女三三两两前往欢延殿,嬉笑着,也有些人偷偷地看着君祈澈,而他,却是身形一晃,来到了夏唯身旁,和她并排同行。
“呐!我说知己,你叫什么?”他仰望着蔚蓝的天,有些漫不经心。
“夏唯。你勒?”夏唯转过脸看着他,那样风度端凝,不知道骗取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君祈澈啊!”他唇间的笑有些无奈,在这个时代生活的久了,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的八王爷——君祈澈了。“太久没人叫了,连自己也忘记自己是谁了。”
“少来!你这闲散王爷不知有多么风流自在呢!”夏唯忽略他的哀愁,忍不住连心也开始浅笑,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上官云,看自己时的眼神中藏有多少妒忌。
“我说小唯,这世界可就只剩咱俩相依为命了!”君祈澈伸到半空中的手又再度放下,扯起一抹苦笑,“好在不是一个人。我们要不离不弃哦!”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下满意了吧!”夏唯伸出手,握拳摆在他眼前。现代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亦是伸出手。拳与拳的相碰相抵,恰似他们的人生命途,在这一刻,有了交集。
阳光下,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若能就这样延续下去,该多好……
*
欢延殿
王妃们自是回到自己的夫婿身边,待字闺中的小姐则是坐到她们父母身边。矮几上放着酒水和佳肴,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与和平,却不知黑暗处暗流涌动。一个闪神,失却性命的就是你。
皇后俯在皇上耳边低语,目光时不时略过君祈澈,看得他心里发毛。这个皇嫂真不是他惹得起的。
“真是好啊!朕的八皇弟终于有心上人了!哈哈!”皇上看眼喷了酒的君祈澈,笑意越发灿烂。他是该庆幸吗?他有一群好弟弟,帮着他处理政事,平定江山。
“我的好皇兄,您就别寻臣弟的开心了。”君祈澈把玩着酒杯,优雅地擦拭嘴角的酒,那样的自然,仿佛他本身就该喷酒似的。“皇兄要是真要当媒人的话,不如帮九弟封个王妃吧!臣弟就不用了。”他眼波流转,将君祈漠拉了进来。
“是吗?那更好!”君祈哲甚是豪爽的饮下酒。
众人调笑着,殿中央,衣着华丽的舞姬夸张的扭动着腰肢,摆出百变的高难度的动作。姣好的面容上,目光妖娆,动人心魄。
“皇上,臣妾听闻上官三小姐才貌双全,要不让她抚琴一曲?若是八王和和九王谁有意,那不是更好?”皇后俯在皇上的耳边,目光扫过殿下的人,提出自己的意见。
“皇后的建议甚好。”皇上笑着抚了下衣袖,舞姬们身形一晃,便是一个终结pose,然后垂着首,甚是恭敬地退下。
“朕听闻上官三小姐琴艺甚佳,可否为诸位抚琴一曲?”皇上放下酒杯,看着殿下坐在上官崇洛身旁的小女生,粉面桃花,灵秀颖人,这样的女子做王妃应该是不错的。
“那,云儿献丑了。”上官云了脸颊微红,来到殿中,坐在那把焦尾琴前,纤细素手抚上琴弦时,偷偷地看了眼君祈澈。正好撞上他笑意盈盈的目光,整个人便像醉了酒般,脸庞发烫,心儿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琴声如云翳般流畅,悠扬,仿佛连落叶也不在孤独,随风蹁跹,舞姿轻盈,用耗尽全身气力的翩舞来祭奠这一生的绚烂。
白皙的手指在琴弦见穿梭,这曲调,好熟悉。夏唯轻蹙眉,那种隐约的不安让她的手指变得冰凉。夏唯愕然,这曲子是上官羽最擅长的。
一曲终,众人的掌声四下响起。上官云再看向君祈澈时,却是满心失落,他根本没在看自己,或许他方才也没在听。此时,他只是鼓着掌,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二姐那儿,牢牢地锁在那儿。
“果然极好!”皇上的眉眼间满是欣赏,以他的经验,已看出上官云对自己的八皇弟有意,只是不知道他那位闲散弟弟是否和她对得上眼。
“云儿的琴艺都是我二姐教的。若是二姐来弹,定是比云儿更高一个境界。”上官云落落大方的开口,声若银铃,美目盼兮,直直地看向夏唯。
夏唯僵在原地,那种不安原来是来源于此。虽然上官羽会的自己也都好像会了,可是,毕竟没有练过啊!谁能回答她,她可不可以弹钢琴?
“是吗?朕记得上次六王妃抚琴一曲,真是绕梁三日,让人耳目一新啊!此等宴会,六王妃也抚歌一曲吧!”皇上是真的无心,却是有意加大难度,“就以烟霞殿外的茉莉为意!”
夏唯一声没了反应:茉莉?脑海里闪过那首地球人都知道的“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不由的鸡皮疙瘩掉一地,那首曲子虽好,可是她就是不喜 欢'炫。书。网'。夏唯偷偷地瞟一眼对面的君祈澈,看到他双肩颤抖,想笑,却是忍得甚是辛苦。
神呐!来道雷吧!夏唯哀号……
PS:①《满庭芳*茉莉花》
第二十二章 刺客
脑海里排删过一首一首的歌,可是除了方才想到的,就真的没了!歌到用时方恨少啊!夏唯抿着唇,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小幅度地冲着君祈澈“挤眉弄眼”。可惜,君祈澈笑着将脸转开,神采奕奕,就是不理会夏唯的求救。
“呼!”夏唯重重地吐了口气,狠狠地看了那个知己一眼,然后凝视着高位上的皇帝,不卑不亢地开口:“好长时间未曾抚琴了,如今生疏了。恕上官羽无能为力。”如此直白的“抗旨”,上官羽是当朝第一人了!
“皇上,臣弟愿意高歌一曲,为大家助兴!”殿上一片寂静之时,君祈澈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他笑着走到殿中央,轻易地化解了众人的尴尬。
“也好!朕倒要听听你着曲子!每次都那样的与众不同!”皇上宽容地笑,显然原谅了上官羽的冒犯和君祈澈的唐突。
“六皇嫂!能为臣弟用钢琴弹奏一曲天上人间吗?”君祈澈立在夏唯身前,笑容中有着熟悉的气息。
“好!”夏唯微扬嘴角。让钢琴拔地而起,忽略掉众人眼中的诧异,双手放到琴键上,滑云般的音符在殿中央飘荡。
“不管在天上还是在人间,我心已许你是我不变的爱恋,多年以前的多年以前,你在天的那一边我在这边,两颗寂寞的心各自流连,不知心碎也不懂狂欢,春花秋月,虚度无数昨天的昨天,自从相遇我充满了惊喜,天地万物是你的笑容你的呼吸,从此我甘愿奉献自己,追随着你的脚步你的踪迹,最怕有一天你离我远去,那将是我最大的悲剧,没有了你山河太阳星星都多馀,我愿为你变成蛾变成蝶变成飞鸟,我飞向你年年岁岁暮暮朝朝,我飞向你生生世世天荒地老,狂风暴雨烈日海啸,不曾让我停下更不曾把我打倒……”
歌词这样的熟悉,夏唯不由地看向君祈澈,眼中满带笑意。君祈澈亦是收到了这份礼物,笑意更深。相互凝视着,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两人……
夏唯不由地轻唱出声,和着他的词“我追着你飞到天涯海角,只要有你怕什么狂风暴雨和海啸,只要有你山河太阳星星都在笑,我愿为你变成蛾变成蝶变成飞鸟,我飞向你年年岁岁暮暮朝朝,我飞向你生生世世天荒地老,狂风暴雨烈日海啸,不曾让我停下更不曾把我打倒……”
曲终,钢琴声和歌声仿佛还在殿上回荡着。
“Can you promise me ?Don't leave……”君祈澈凝视着夏唯,嘴角微扬,眼神是那样的真挚。夏唯诧异于他的胆大,竟然在这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许下“不许离殇”的承诺。她当然能明白他的孤寂,自己连几日都难熬,更何况已是在这个陌生的时空生活了两年的他呢?!
“I promise that I will never leave !”同样的言语,有着他们无言的默契和此生的牵绊。
“臣弟献丑了!”听到夏唯的回答,君祈澈脸上的笑越加耀眼。
“六王妃和八皇弟真是琴曲一绝,让朕耳目一新啊!”皇上犀利的眼眸中已不仅仅是欣赏。殿上掌声四起,却不知有多少人是真心。
她们上官双株的抚琴只是晚宴的插曲,之后照旧是舞姬身姿妖娆,歌姬歌喉缠绵。夏唯带着灯芯,以出恭为由,向从方才开始便是眉头紧蹙的君祈穆请了“假”,溜出了这个在夏唯看来极度无聊的欢延殿。
殿内歌舞升平,却不如殿外凝香的清幽空气。夏唯沿着玉石铺成的蜿蜒小道,渐行渐远。前方八角亭中,一袭白衣在月光下尤为醒目。那人的青丝随风扬起。这人的容貌……夏唯眯缝起眼,抿着唇走近。
“君祈澈!”夏唯出声叫道,顺势提起衣裙,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台阶,高举着那准备拍他的背的手却是在那人转过脸之后,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之中。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君祈澈啊!!
“啊!”那人见她高举着手,便是迅速扣上她的手腕,将它反身扣在夏唯背后,疼得夏唯忍不住惊叫。
“放开我家小姐。”灯芯的匕首在月光在泛着寒意,已是抵在那人的颈项上。
“嘶——”夏唯倒吸气,却是无法动弹,“都是误会啊!”可是那人和灯芯僵持着,谁也没有理会夏唯的话。
“我数到三,你们一起松开。”夏唯咬着唇,这人出手也太狠了吧!不会脱臼了把!“一!二!三!”话音刚落,那人便是送了手,顺势推了夏唯一把。
“小姐!”灯芯身形一晃,扶住了正要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夏唯。夏唯揉揉肩,好在没什么事情,只是还是有些疼,估计是伤筋了。
“喂!你出手也太狠了吧!”夏唯揉着肩,没好气的抱怨。
“你们是何人!居然在宫中闲逛?!”那人一脸冰霜,眼神犀利,气势逼人。夏唯不由地后退,手紧紧地抓着灯芯衣袖。
“五皇兄!”君祈澈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他挡在夏唯身前,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笑着,转身对着夏唯低语,“你跑这来找我了?哈……”
“我先走了。”被他唤作“五皇兄”的人抚了抚衣袖,仍是面无表情的离开。
“他是五王爷?”夏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恍然大悟,因为同时皇子,所以长得相像,她才会看错。
“你把他认成我了?”君祈澈俯着身子,靠在她肩上,笑意更深。
“切!少来!”夏唯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头推开,兀自坐到一边。灯芯抿抿唇,很自觉的走到亭子外。
“那个钢琴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很好奇啊!”他坐到夏唯对面,凑过脸去,一脸谄媚的的样子。
“因为我有多啦A梦的口袋啊!”夏唯单手撑着下巴,扬起嘴角,那是一种得到了眷顾,值得自豪的笑。
“还有其他的吗?拿出来看看吧!知己!”君祈澈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满是崇拜的样子。
“呵呵!恩!知己!”夏唯推开他的脸,这样的距离,她依旧会不习惯。
君祈澈起身,向夏唯伸出手,“该回去了。知己。出来太久不好!”
“知道了!知己!”夏唯轻拍他的手,提着裙朝着灯芯跑去……
*
大殿内依旧是欢闹场景。只是夏唯没有注意到君祈穆的脸色,在她和君祈澈同时进来时,变得甚是难看。
众人已是饮下了不少酒,大部分人都是脸颊红红,略微醉态。那些女眷们脸上的红晕使得她们更加妩媚动人。
“朕有意替上官三小姐做媒,不知上官卿家如何?”皇上放下酒杯,眼光精明,竟是丝毫没有一点醉意。
“听凭皇上吩咐。”上官崇洛微微一笑,不论是嫁予哪一位王爷,于他都是有利的。
“八皇弟。”皇上的声音甚是洪亮,笑意盈盈地看着一脸无奈的澈王爷。
“多谢皇上的美意,臣弟已有心系之人,非卿不娶。”君祈穆收敛了笑,分外认真的样子连夏唯都看呆了。他的余光瞥到呆愣着的人儿,心中有些苦涩:非卿不娶又如何,你早已成了我的皇嫂了。
“是哪家小姐?”皇上有些惊讶,他从未见过君祈澈这般认真坚定的样子。
“人家还看不上臣弟呢!皇上莫再问了,臣弟不会说的。”君祈澈合手俯身,全然没了那种玩世不恭的闲散。
“那便罢了。朕决定封上官世家三小姐——上官云为九王……”“妃”字正欲出口,却是别人出声打断了。
“皇上!”君祈漠起身,看着君祈穆,嘴角上扬,说出的话却是让众人大跌眼镜,“臣弟喜 欢'炫。书。网'的是上官世家二小姐——上官羽,不是三小姐。”
夏唯愣愣地看着君祈漠,他立在那,完全找不到那时的稚气,眼中的纯净让人无法忽视。君祈穆握住夏唯的手,扯回她的目光,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两个皇弟都在打他的王妃的主意,他能不生气吗?
“放肆!”皇上重重地拍了下矮几,大殿内鸦雀无声,只有被震翻在矮几上的酒杯来回滚动,完全没有把皇上的怒气看在眼里,就像殿下的九王爷一样。修长的身姿,立在那,气势逼人。
“朕会下旨封……”话未完,殿外的响动一下子变大。数名黑衣人闯入欢延殿,他们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让人升起一抹凉意。
女眷们惊叫,纷纷被人护在身后。
御林军从帘幕后蜂拥而至,与那些黑衣人兵戎相见。殿内,剑与剑的相碰,发出清冽的金属声,在众人眼前展开一场杀戮。几位王爷飞身加入其中,人影晃动,分不清谁在与谁相战。几只羽箭带着“咻咻”的声音,撕破空气,飞入殿中,直指殿上的皇上。
皇上一手推开皇后,手中的折扇挥舞着,挡开那些抹了毒的羽箭。然而,他左右抵挡,改变了箭的方向。那些羽箭中,有几支拐了弯,飞向两旁被御林军护着的大臣,王妃和公主。
有些脱离御林军的包围圈的黑衣人,冲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而去。灯芯护着夏唯,看着站在她们身前的那两名御林军轻易的被杀,血溅到帘幕上,又是两个生命的逝去。灯芯抵挡着那名黑衣人,却是分不出身帮夏唯挡去那只飞过来的羽箭。她眼中满是惊恐,可是她脱不开身,越是着急,手下的剑招越是没了章法。黑衣人的一剑,已是却是划破了夏唯的羽衣。灯芯的手指变得冰凉,眼神更是犀利,完全不是一个才十五六的小姑娘所有,方才的闪神差点害了小姐。可是,那只箭……
忽然,眼前一道身影闪过。羽箭,带着杀意,刺入了那人的背……
那人,倒在了夏唯面前……
第二十三章 离殇
夏唯惊愕地看着眼前被一箭穿心的黑衣人,他救了自己?为自己挡了箭?连灯芯也是一片茫然。不过不管怎样,于她而言,只要小姐没事就好。
御林军越来越多的进入大殿,一片混战。那些黑衣人就算人人是以一敌十的高手,可是十一个人呢?十二个甚至更多呢?他们的下场也离不开个“死”字。
欢延殿上;十几名黑衣人的尸体堆在一起。太医们第一时间被宣召,照看那些被羽箭射中的王公大臣,好在箭上的毒并不会致命。
御林军队长单膝跪在地上,指着那名被剑划开了夜行衣的黑衣人,面露凝色,“启禀皇上,这些刺客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离殇的杀手。”那名黑衣人裸露的左锁骨上,暗红色的刺青,那是一朵刺得有些粗糙的蔷薇。
江湖之人皆知“离殇”,那是个只要出钱就能替你杀人的冷酷组织。离殇的杀手,在有能力收钱杀人之时,左锁骨上就会被刺上的蔷薇刺青。世人只道它是一种标志,却不知其他。
“离殇的杀手?”皇上的眉头蹙得很紧,照这个说法,有人要夺位喽!要不是今日欢宴,高手俱在,延迟时间,不然……他没有想下去,只是用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略有深意的在上官羽身上停留了片刻。
“皇上,臣弟请缨去铲除离殇。”九王爷满脸认真,眼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情愫。
“好!”……
一场不欢快的宴会,在这充满浓重血腥味的深夜里结束了。但是却也成就了一段姻缘,上官世家大少爷——上官昊护驾有功,成为了驸马……
*
穆王府央殊阁内,六王爷沉默着。
“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夏唯秀眉微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那莫名的不安一点一点渗入细胞。
“这块玉,哪里来的?”君祈穆的目光落在她挂在胸前的玉上,眉头微蹙,回想起当时那名黑衣人的举动。
“你说它啊!”夏唯抚摸这胸前温热的玉,浅笑,似乎拥有它之后,很多次都化险为夷,“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谁?”君祈穆有种感觉,好似那个送玉之人便是“离殇”的重要人物。
夏唯看着君祈穆,有着片刻的沉默。心中莫名的不安让她不敢将玉的“秘密”告诉君祈穆,总觉得一旦说了,便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是谁送的?”君祈穆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的情分,那样的冷漠。夏唯依旧保持沉默,且不说她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出来。
“把玉借我用几日。”君祈穆伸手,扯下玉,不给夏唯拒绝的机会。掌心的玉镌刻着蔷薇,那中间的图腾,对着光线,俨然是一个“离”字。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夏唯心中的不安更盛,她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可是总也说不上来。
夜,深沉静谧,月光下树影幢幢……
*
大街上,人来人往。道路两旁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君祈穆将那块玉挂在腰间,嘴角扬起个好看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睿智。他带着穆风在街上闲逛,等着“离殇”的杀手。
忽然,十几个黑衣人挥着剑跃出人群,剑走天涯,直指君祈穆。穆风拔剑而上。君祈穆夺过一个黑衣人的剑,继而加入。大街上,百姓叫嚷着,纷纷逃离。地上散落着物品,整条街只有他们的剑声,显得分外荒凉。
那一剑,刺伤了君祈穆的左臂,血染红了他的衣袖。然而穆风却没有受伤,他觉得那些人无心伤他,甚至好几次能让自己死于剑下的机会都放过了。
这时,又是五名黑衣人出现,他们的衣角俨然绣着一朵红色蔷薇。他们出剑迅猛,带着强烈的杀气,剑过出,无不是血飞溅。然而,情况突变,那些原本要杀君祈穆的黑衣人竟是和君祈穆他们联手,围困住那后来的五人。
穆夕带着众多王府守卫而至,一层一层,那五人插翅难飞。其中一人蹙着眉,发出一声甚是不屑的嗤笑,然后看了其他几人。他们的剑立马搭上了自己的颈项,可是,在他们自刎之时,突如其来的银针刺入穴道,使得他们昏厥过去……
穆王府的牢房内,五人被吊起。他们的上衣被剥离,左锁骨上刺着的却是一朵黑色的蔷薇。穆夕负责看守他们,顺便问话。他六王爷,自然是要去会会那名送玉之人。
几日来,夏唯闷在央殊阁内,心底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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