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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你的花泳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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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斌一愣,阮一的互帮互助对象竟然是周淙光,不过周淙光这次考试确实脱离了最后一张榜单,成功跻身进了倒数第三张,也算有了不小的进步,看来这个学习模式效果的确非常显著。
老刘在心里规划了半天,决定在全班大规模推行这个学习小组模式。
既然阮一和周淙光都能搭档,那说明小组成员的成绩就算有点差距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反而会有意外的收获。
于是他大手一挥,给全班同学划分了以前后桌为一个单位,进行互助学习。
阮一的小组对象从周淙光正式转变成了李朗贤。
她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之前实质上李朗贤早就把她当做是免费学习机了,有什么都问她。
隔壁时七就差点要抓狂了,她来回看了周淙光好几眼,叹了一口接着一口的气,哀怨地看着阮一,“我们小组算是完了,完犊子了。”
其实周淙光不笨,之前只是懒,不爱学习。
阮一安慰的话直接在周淙光呼喊着“我才完了,我要换小组对象”的干嚎中淹没了。
小组学习分配完,刘建斌敲了敲讲桌,宣布放学。十九班的众人比任何一次放学跑得还快,紧着脚步追上了还没出校园的家长,其乐融融地回家了。
阮一伏在桌上,收拾了好一会儿课桌,一回头,偌大的教室只剩下她和李朗贤俩人。
“嗯?你怎么还没回家?”她把最后本书塞进书包,抱进怀里掂了掂。
李朗贤反问,“你不也没回么?”
“又没人等我……”少女站了起来,低垂着头看他,“老样子自己回去,你呢?”
这段时间天天放学和她一起走,都走出了习惯。李朗贤也站起身,把书包甩在背上,一弯唇,“怎么?陈梦圆的事情解决了就把我踹了?走吧,我陪你走到地铁口。”
陪阮一走到地铁的计划,也没能如愿实行。
俩人刚到年级大楼下面,就被人拦住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一直缠着李朗贤的小学妹林佳慧。
小学妹抱着书包怯生生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学长……我自行车坏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李朗贤夹在中间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阮一,脸上少有的浮现出了不情愿。
阮一没注意到他别扭的样子,一掌拍在男生后背,似笑非笑,“去呗,孙zei。”
果然吧,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前桌回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她不高兴了!还骂他是孙子!
李朗贤目光扫了一眼车库,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今天没骑车,走回去。”
小学妹脸色一变,想了几秒快速地反应过来,“那我跟你一起走呀,学长。”
阮一轻笑了一声,这姑娘还挺执着。把这个劲头放学习上该多好啊,她抬起下巴朝小学妹的方向扬了一下,示意李朗贤,去呀。
这还没去呢就被骂孙子了,去了还得了。
李朗贤脚下跟生了钉子似的,原地一步不动,脸上还带着些委屈,“你们女生怎么这么难伺候。我这又没去你就骂我了,我去了你不问候我全家?”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阮一一脸莫名其妙。
“妹妹,你这脑子是金鱼?才几秒就忘得这么干净了?刚谁,喊我孙子了???”
“不是啊,”阮一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京城的方言不是说被泡的男生就叫孙子吗?没想到你们北方人这么有意思,谈个恋爱就自动降级为孙辈了,恕我真没这见识。”
早前她被米粉店的老板娘喊尖果就上心了,还去网上查到了一系列其他的方言用词。
——长得漂亮的姑娘叫尖果,好看的男生叫尖孙,被泡的男孩就是孙子。
第一次在实践中得以运用,她看着李朗贤一副我就服了你们女生的表情觉得还挺合适。这人将来真谈起恋爱来,肯定也是被对方收得服服帖帖的那一款。
李朗贤听了半天她的解释才明白过来,“嗤”了一声,“你这个主动融入北方社会的态度我非常认可,但你能不能走点儿心。那叫孙子吗?那叫孙儿!”
“嗯?”阮一扭头,“这有区别吗?都不得叫人爷爷。”
“行吧,爷爷。”男生毫无节操地就地服输,叹了口气,“您是我祖宗成了吧?”
他这辈分一认,阮一联想到孙儿的意思,莫名红了耳尖,她整了整书包带子,转过脸去背对着李朗贤,“滚蛋。谁你爷爷,你爷爷在那儿呢。”
李朗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解释的心无比急切,拽了拽姑娘的包,“哎,不是,我这是奥利奥么,谁都能泡一泡?”
“要不您给扭一扭,舔一……”
“滚滚滚滚滚!”
第35章 三十五朵浪花
天气一冷,全城就通了暖气。
这几天阮一倒是习惯过来了。刚通暖气的那会儿,她什么都不懂,老听别人说北方冷,北方的大风刺骨得很。
除了冬季校服,她里面还裹了厚厚一件高领毛衣,来了这儿才发现,屋里一待,和冷这次字还真没什么关系。
刚开始热得直冒汗,还被李朗贤笑话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她就学聪明了,里头该怎么穿就怎么穿,外厚内薄才是真理。
一旦习惯起北方的暖气,想到南方冬日里深入骨髓的寒意,她就忍不住打个哆嗦。那是穿几件毛衣都抵挡不住的湿冷,直往衣服里钻。
然而随着冬季的来临,她烦恼的事儿就多了一件。
——例行的课间操改成了跑步。
第二节课课间铃声一打响,听在阮一耳朵里就跟催命符似的。年级大楼楼下随之响起了急促的哨声。
物理老师提高音量又拖了十几秒讲完了手头的一道大题,无奈地把书卷成筒敲了敲讲台大声交代,“最后一道大题非常重要,跑完步回来我再花两分钟给你们讲讲,早点回教室,别在外面乱窜啊!”
老师嘴里的两分钟通常意味着双倍不止,这个课间就算是泡汤了。
下面一片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阮一也套上厚外套,又系了一圈围巾,只把小半张脸露在外面才跟着出了教室。
地理位置最好的操场贡献给了高三年级,剩下的高一高二把学校各分一半,绕着半边学校跑圈。
冬日北风一刮更显萧飒,围巾外面的脸被风吹的生疼,连露在外面的耳骨都仿佛没了知觉,牵着头皮阵阵发疼。
阮一把自己往队伍里躲了躲,靠心理暗示自我安慰风刮不到自己。
几步一跑下来,就和当初体育课前的1000米热身一样,她就以每分钟落后两排同学的速度落在了后面。
李朗贤个子高,本来根本没机会和阮一在同一方阵里跑步,眼见着前面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越跑越慢,直到落在自己前面,伸出手撑着她的背轻推了一把。
阮一回头,见是他,往前跑着的力气又散了几分,光靠着后面那股推力在跑了。
“嗳,你这运动量太差了点吧,这才半圈你就喘上了?”
嘴唇一分开,迎面来的北风呼呼往嗓子眼灌,阮姑娘压着下巴把半张脸埋回到围巾里,喘着气儿埋怨,“别和我……说话,浪费力……气。”
“你使力了么?怎么感觉都是我在推着你走?”男生不信邪地加大力气往前推了两步,果然连带着跑步的女孩子脚下步伐也快了几分。
“看,还不多亏了我。”
“你怎么一男生……叽叽歪歪的,我平时……教你做题,怎么没……说……多亏我……这种话,慢,慢点……腿跟不上了!”
“行吧。”李朗贤收回抵在她背后的手,搓热了又撑了上去,这回学聪明了,直接把手塞在了她背后露出的帽子底下,暖烘烘的。
“你别老想着还有几圈,咱来聊聊天呗,随便一聊不知不觉就跑完了。”
“聊,不动。”一张嘴又是一口冷风灌了进来,干燥的空气在嗓子眼打转儿,阮一止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
“行行行!”少年使了些力气在她背后轻拍几下,等人缓过来了才又开口,“我讲你听。”
“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吧?”
阮一吃力地往前迈步跑着,只点了点头。
一旁的李朗贤见她有反应,才继续讲了下去,“张无忌他娘临死前说过什么,你知道不?”
姑娘费力地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喘着气儿用粤语骂了句“扑街仔”才道,“不是你讲……我听吗?你……讲一句还……非得我回一句?”
“哦……好吧。”
“他娘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我看的时候还小,心说那可不一定。俗话说相由心生,漂亮又善良的姑娘肯定也多得是。”
“啧,直到我碰到了你,大热天的,我在胡同里转了多久你知道吗?我现在对这句话算是有了刻骨铭心的体会,真的没错儿。”
“啊,我现在不是夸你漂亮,我的意思是说你心眼儿小……”
他越说,旁边的气压就越低,直到一记眼刀刮了过来,“行,我换个话题。”
“对了,你在江城时不用课间跑吗?”
“所以你是天生小脑不发达吗?你想王戈那个大块头,你比他轻盈了不知道多少倍,怎么就跑不动呢?照物理那么一分析,他跑步可不比你费劲多了?”
“我有个发小,和你差不多,什么成绩都好,就是运动方面也不怎么行。每年的成绩单上一片赏心悦目,里头夹着一个红色的及格。就是体育……”
又是一记眼刀过来。
李朗贤做了一个往嘴上拉拉链的动作,“行,我再换。”
旁边有个人不停地在和她单方面聊天,跑步的时间好像真的骤然缩短了好些。
这一天跑完下来阮一并没有觉得太累,除了他每次挑起的话题并不怎么令人愉悦罢了。
跑完步其他班的学生三三两两结对去小卖部买喝的,十九班哀怨地互看了一眼,挨个跟上刑似的回了教室。
他们可爱的物理老师如果没有趁课间把这道大题讲完,下午的自习课就十有八九会被征用了。
长痛不如短痛,牺牲一个课间换来自习课的大自由。
最后一道大题前一天阮一刚给李朗贤讲过,两人都会。
此时物理老师在黑板上画着受力分析图,李朗贤倍感无聊。随意在桌角撕了张草稿纸刷刷写下一行字,团成小纸条往前一送。
阮一一脸疑惑,她自认为自己和李朗贤之间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通过纸条交流的。于是接过纸条也没立即打开,继续埋头算手头的一道数学题。
等题解完,上面还在讲着的物理大题也快接近了尾声。
她把纸条展开,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大字:周末有空没?
阮一看到这几个字,脑子里第一反应是“约会”。随即又飞快地晃了晃脑袋,把这种奇怪的想法驱散了。
除了刚开学那段时间,欢迎新同学群里组织的做作业活动,她之后从来没在校外与他有过交集。不着痕迹地向右看了一眼还在记笔记的时七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周淙光。阮一在纸上打了三个问号,又把纸条扔了回去。
没几秒后面就有了回应。
她这次第一时间打开了纸条,三个问号被划去了。后面跟着一行小字,内容简洁:市运会,我有票。
这次还没回复,物理大题就讲完了。物理老师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依旧霸占着讲桌在给上进分子答疑,下面赶着上课前最后紧巴巴的几分钟接水上厕所的同学哄乱一片。
阮一转过身子,把纸条丢在他桌上,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参加?”
“是啊,”他手指戳了戳隔壁的周淙光,“阿光也参加了。高考加分不就靠这个了么。不努努力,降不了分。”
哦,她还以为是单独约她。吓了一跳。
“那……时七她们去吗?”她踌躇了一下开口。
“还没问呢,这不第一时间问你了么,你还没给个准信儿。我估计你们女孩子之间,一个说去其他都说去了,我都懒得问。”
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照这个势头发展,很快周淙光的妇女之友称号就要转赠给李朗贤了。
“我有空,等时七回来你再问问时七她们吧。”
他俩一聊到时七,时七就一路小跑着回来了,“我擦,冬天太难受了,洗个手跟速冻鸡爪似的,冻死我了!”
阮一微抬下巴,示意道。“喏,时七回来了。”
“怎么了?什么大事儿要等我回来商量。”时七顺势从周淙光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扭头问道。
李朗贤双手插回衣服兜,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往后腾空凳脚,玩平衡感,“周末空没空?我和阿光要参加市冬运会的游泳比赛,请你去看啊。”
“没空也得有空啊,”时七一拍手,“年轻的肉体,不看白不看!”
李朗贤下半句话如鲠在喉,皱了皱眉,“我怎么就那么不想给你呢。”
这么些日子下来,阮一也发现了时七的两大执着。一是发量,二是身材。她忍不住笑着揶揄,“校运会上还没看够啊?”
“不一样!阮一,真的不一样!市运会上的肌肉更凹凸有致,你看看他俩,那点小肌肉算什么?到时候哪儿有更好看的我指给你看,绝对血赚!”
阮一在一旁笑,也没反驳。
李朗贤看在眼里气得脑袋发晕,之前阮一嘲笑他腰不好,他拼了老命证明给她看,自己行。这还没多久呢,时七又在中间挑拨说他肌肉不够分明,离周末不到几天,这哪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得出来的?
他一脚踹在周淙光的凳腿上,磨起了后槽牙,“周淙光,你能不能管管你的互帮互助小组成员,在这儿蛊惑我前桌呢!”
周淙光垂着头正在看手机,凳子一个位移把他吓了一跳。整个人还处于发蒙状态没有缓过来,随口就接了一句,“啊,朗哥你说得对。”
“对你还不管管?”
“啊,不是,你们刚说什么呢?”周淙光满脸我只是个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他们。
时七把他的头摁回屏幕,拍了拍,“看你的手机吧,白斩鸡。”
周淙光:???
他好歹也有小六块腹肌,怎么就成白斩鸡了?
对时七的形容非常不满,他瞪着眼睛挑出她句子里的语病一本正经地纠正道,“说机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被怼了的时七瞬间横眉冷对起来,朝着周淙光挥了挥拳头,“怎么了?你有意见?我说机就说吧!”
两人争吵的苗头刚冒出来个星火,阮一在一旁撑着下巴眨了眨眼,“文明去他妈?”
竟然莫名和时七的话对仗工整起来。
几个人之间有了一瞬间的静谧,听得最清楚的李朗贤倏地黑了脸,这姑娘混熟了这满嘴的骚话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第36章 三十六朵浪花
周末市游泳馆门口车水马龙。
几人约好了在大门口碰头,馆外北风呼啸,馆内温暖如春,阮一怕堵车,一大早就自己坐的地铁过来。手头又没票,隔着厚重的门帘站在场馆检票口冻得瑟瑟发抖。
李朗贤作为运动员来的也算早的,隔得老远一眼就看到了场馆门口垂着头来回跺脚取暖的前座。
他快跑两步顺手摘了自己脖颈上的围巾,跑到女生跟前往她领口一挂,来回好几圈捏得严严实实,“你当看演唱会呢,来得这么早?”
女生一抬头,细白的脸上冻得发红的鼻尖尤为明显,李朗贤又忍不住嘀咕了两句,“这么冷的天,还露着脖子出门。送你一个词——骚俏。”
这词还是前些日子阮一教他的,那天她穿得厚实被暖气烘得直冒汗,一回头看到只穿了单件薄衬衣的李朗贤还往上卷着袖口,送了这两个字给他,他现在倒是学以致用。
阮一哼哼了两声,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要不是看在咱们前后桌那么点小小的情谊,我还不如在家多做几道题提升一下自我,谁来看你这破比赛啊。”
“你这学霸的马甲穿得倒还挺快,”李朗贤伸出手指轻拽了拽姑娘的衣角,把她往场馆里带,话里带笑,“也不怕学傻。”
阮一迟疑地看着他从兜里抽出两张票,径直往检票口走,“哎”了一声,“你不等他们来了一起进?”
陆陆续续有人检票进去,一拉开门帘,场馆里的暖气就从缝隙里钻了出来直往脸上扑。
少年朝她扬了扬手里的票,“那你想继续在这儿喝西北风?”
不,
她想沐浴在暖气的怀抱。
比起在寒风中等待,阮一还是选择了和李朗贤一起先进场馆暖暖身子。
李朗贤给她的票号在A区十三排,进了场馆往上走就是A区。眼前两条分岔路,一条通往休息室,一条通往座位席。
阮一搓了搓僵硬的手指,停在了岔路口,“要不你把票给我,我就在这儿等时七她们。”
“不用。阿光在门口碰上了她们会打电话给我。”
他是运动员,周淙光也是运动员,怎么听这意思只有他有多余的票,周淙光倒是没有。
阮一一好奇就问了出来,“周淙光手里没票吗?”
“没了。”他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两张票在她眼前晃了晃,“一个运动员多三张家属票,他的票都给家里人了。”
那为什么你没带家人来看?
这种问题阮一没敢问出口。
他的家庭组成她完全不了解。只是这事要是自己家的情况,确实她也情愿把票给同学,除了爷爷家里谁也没有这个功夫来看。
那……他家里,多半和她一样吧。
国庆前夕看升旗仪式,是陪他爷爷去的。
家长会,看样子来参加的也是他爷爷。
想起之前的一系列事情,阮一倒是对李朗贤多了一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连带着看他的目光都多了些柔和。
最终她也没自己上去先坐着,站在岔路口和他有一句没一句搭上了话。
聊了十来分钟,场馆迎来了检票入馆的人流高峰。时七她们也是踩着这个点拨了电话进来。
李朗贤朝她示意了一下自个儿去门口接了人进来。几人一汇合,女孩子们径直上了看台。俩参赛运动员自然去了后面更衣室准备。
虽然今天只是举办市运动会的游泳专项,不过什么年龄段的参赛选手都有。
中学组的四项泳姿50米短游被分到了上午十点多。李朗贤报了50米自由泳和仰泳,周淙光报了自由泳和蛙泳。
用时七的眼光来看,唯一比中学组有看头的就是才刚刚二十来岁出头的成年组了。
这部分参赛的选手基本都是来自体院,长期受到专业训练的选手,衣服一脱往池边刚这么一站,就吸引了看台上绝大多数的眼光。
借着李朗贤的光,这是阮一正儿八经第一次上场馆看的正式比赛。
和之前的校运会真的差别太大了!不仅是场地和观众不一样,连下面那一排比男模身材还好不知道多少倍的运动健将,就看得人眼花。
只这么轻轻地一抬手,肱二头肌拉动着外腹斜肌一提,就把小腹上的肌肉牵动得棱角分明。一个简单的热身拉伸动作,把上半身优美的线条凸显得充满了力量感。
果然时七诚不欺我也,来现场看一次比赛绝对血赚!
看归看,欣赏和喜欢却是两码子事。
健硕的肌肉看着赏心悦目,但阮一实际上心里更喜欢之前看到的李朗贤那样,窄腰上若隐若现额外勾人的那么几块,明明该有的一块不少,却是骚也骚得内敛。
那样的少年感是怎么学也学不出来的。
刚才两人站在下面聊了那么一会,阮一弄明白了他这次来比赛的目标。两项50米短游,他不用和其他人比,只和自己争。
之前在学校训练时他的成绩基本稳定在50米自由泳29秒左右。只要再快两秒,达到27。5秒,就能拿着比赛成绩去申请国家二级运动员的资格。
有了这个资格,才有了高考减分的门槛。
当然,成绩越好,手里的奖杯越多,底气就越足。
这样他就可以从争取减分的门槛上跨出去,再争取一下拉大减分幅度。上限20分,全拿到手自然是最好的。
这次市运会或许只是起步,明年夏天的全国中学生运动会才是他下一步需要考虑的。
上午前两小时在时七和吴许萌的点评男模模式下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中学组的上场时间。
底下李朗贤和周淙光卸下了披着的毛巾正在做热身运动。
同一赛项的其他男生十有八九也是其他学校来的体育生,之前在市里的比赛上大家多多少少见过面。有几个也相熟,碰上了就聊个几句。
“这学期你还练吗?”这话是旁边一小眼睛男生在问李朗贤。
李朗贤动作没停,侧了侧头,“练啊,这不来挑战自我了。”
“哎……真羡慕你,这可能是我高中最后次比赛了。”
这会儿上一套热身刚做完,李朗贤间隙中微顿几秒,正面朝向了小眼睛,问道,“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又没拿到什么比赛成绩。练游泳还不是为了我一腔热血,爸妈可不情愿了,平时还占着学习时间早就不想让我练了。”
“啊……”少年张了张嘴,表示理解,又觉得有些可惜。
喜欢一件事情不容易,坚持一件事情也不容易。特别是手里没点成绩的,不仅开始自我怀疑,连周围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猜想你到底是不是这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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