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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爱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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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纪央问:“小霈呢?”
  
  余黎夏从脑洞中清醒,惊呼:“糟糕,我下楼来吃早餐,一不小心掉进你的故事里,差点把她给忘了。”她急急忙忙起身,又道:“小霈昨天晚上拉着我又哭又笑,闹腾了一晚上,眼睛都哭肿了。我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见她这么伤心过,蒋知铖那个人渣,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真是让人心寒,我不和你说了,我先上去了。”
  
  纪央不由得叹气。
  
  小霈全名叫张霈,和蒋知铖是认识十年的同班同学,到上大学的时候,蒋知铖随口提了提,两人心意相通,也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那时纪央刚和张霈认识没几个月,可是看见她这么开心幸福,心里也是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大概,能和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了吧。
  
  那时江渡和她偶尔在网上聊天,问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开心的事,她当时只想到这一件,可是她却不敢说。她怕听的人代入自己,现实却相悖,无法分享到喜悦,只能徒留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 ̄︶ ̄*)





第3章 第三章
  那天以后,纪央回归到正常生活,也没有再见到江渡。
  
  很奇怪,明明两个人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却完全可以没有任何交集。这天中午,纪央的妈妈刘丽女士打来电话,两人聊了些家常,刘丽突然问,“我听说以前住咱们家楼下的小江回国了?也在南锡工作?”
  
  纪央不知道刘丽从哪听说的,心猛地一跳,才说:“恩……他老家就是南锡的,所以回这里很正常。”
  
  “那你们有没有联系过,哎呀,我可喜欢那孩子了,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从小,江渡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优异、为人大方有礼,刘丽在家里从来不吝啬于对江渡的赞美,当然,还要附赠上对纪央的“嫌弃”。更奇怪的是,两人明明是一起长大的,读的学校也一样,怎么差别能这么大,不管是成绩、还是身高。
  
  那时纪央总缩在沙发角落里默然不语,对此,看着新闻也很尴尬的老纪只能干咳两声,解释道:大概是由于基因遗传不同。便全权将责任揽下。
  
  “有见过几次,”纪央字斟句酌地说,“他过得挺好的。”
  
  “那就好。”刘丽叹了口气,“他爸爸前几年又生了个小女孩,现在都快上小学了,上次我在街上看见他们,宠得不得了,只是年纪差太大,看起来都像在带孙女,哎,真是可怜了小江和他妈妈……”
  
  纪央默默听着,关于江渡爸爸家的情况,她这些年断断续续也听刘丽说了不少。大概是刘丽每次说话的语气里总是掩藏不住的叹息与遗憾,她听久了,也不免对江渡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同情来。这种感觉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就是让她没办法完完全全狠心拒绝江渡,好像有什么东西若有似无勾着她和他,她摸不到,也切不断。
  
  “这样吧,”刘丽在那边忽然语气一转,“你有空的话多约江渡出来吃个饭,顺便去看看江妈妈,我记得他妈妈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们离得远,也不方便过来,你就代表我们家作为老邻居看望一下意思意思吧。”
  
  纪央还在沉默,刘丽忽然加重语气,严肃道:“你这么大了,也该懂点事,不要老是磨磨唧唧的。”
  
  纪央说:“好。”
  
  其实她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约江渡出来见面,说清楚上回喝醉酒的事,让他不要有什么误会。可是理由虽然很充分,她还是犹豫了很久都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这下刘丽下了死命令,倒让她也下定了决心。
  
  纪央掏出手机,给江渡编辑了条短信:“今天下班以后有空吗?”又反复看了这短短一句话好几遍,才按下了发送键。
  
  纪央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趴在桌上小眯一会儿,没几分钟,手机没有动静,她以为是自己调了静音,打开一开,确实是没有任何新消息提醒。
  
  将手机消息提示音调大,她又趴下去继续睡,手机忽然嗡地一动,她迅速解锁,发现是中国移动的消息,还是连着两条。而最新发出的那条消息,只是显示已发送的状态。
  
  她复又将手机放下,埋头睡了会儿,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手机铃声大作,毫无预兆吓了她一大跳。纪央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江渡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喂……”她接起。
  
  那边沉默了一霎,连带周边都很安静,声音中带着倦意,“怎么了?”
  
  “你……”纪央听出不对,“你在睡觉?”
  
  “嗯,”江渡并不隐瞒,“为了准备今天早上的开庭资料,前几天没睡好。”
  
  根本不可能是没睡好,而是直接没睡吧。
  
  纪央的脑中莫名窜出这个念头。
  
  以前他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为了能提前修完学分毕业,也是没日没夜地念书做题,有次她不小心发消息错发给他,他那边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依然很快回了消息,说是在为了考试做准备。
  
  纪央知道,他很认真,也很努力,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所用心争取得到的,目标坚定,从不动摇。而纪央从小就贪玩,总是容易被各种花花世界的事物吸引,成绩追不上他,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纪央听他的声音很疲惫,整个人瞬间被打扰了人家休息的负罪感所淹没,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又柔软了许多,“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然就不会打扰你了。”
  
  “没事……你找我是晚上有什么事吗?”
  
  “嗯。”纪央点点头,犹豫着说:“本来想约你晚上吃饭……但是,你还是先休息……”
  
  “等你下班,我过来接你。”江渡说得比她还快,微微急切,不容置喙。
  
  纪央一怔,不忍心拒绝:“好。”
  
  *
  
  距离下班还剩一小时的时候纪央就感觉有些紧张了,她拿出手机琢磨了好几遍晚上要吃什么,最终选定了一样。
  
  和同事一起走出公司大门,纪央四处环视了一下,看见江渡的车停靠在路旁,正缓缓降下车窗,朝她点头示意。纪央和同行的同事告别,同事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看见坐在车里的英俊男人,微微一笑,瞬间明白了什么,爽快地先行离开。
  
  纪央上了车,见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休闲衬衣,袖口挽起一截,手腕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戴。她低头系安全带,他一边向左打方向盘一边问,“想去吃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内空间小的缘故,他说这句话的声音落入她耳中显得尤为低沉悦耳,纪央这才注意到他的声线和少年时有了些变化,少了青涩沙哑,多了磁性成熟。
  
  纪央顺着他的话佯装想了一会儿,得出结果:“去喝粥吧。”
  
  车停下来等红绿灯,江渡奇怪地侧头看了她一眼,说:“不用考虑我,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
  
  瞬间被拆穿了……
  
  不过是想到他熬夜伤身,还是吃点清淡的补补比较好而已。
  
  怎么这人一点也不知道领情。
  
  纪央吓得一面屏住呼吸,一面又若无其事地解释道:“就喝粥吧,这段时间辣的火锅吃太多了,额头长了好几颗痘痘。”怕他不信,她补充道:“痛死了。”
  
  纪央余光瞥见江渡嘴角弯了弯,似乎是笑了笑,“好吧。”
  
  两人停好车后往粥店走,纪央没走几步就因为腿短劣势落后了江渡一截,她望着他修长的背影,忽然想到从前在帛宁上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因为人高腿长,总是走得很快,稍不留神就能远离她一大截,即使是骑车,纪央费劲地蹬了好几轮,感觉轮胎都快要骑飞出去,也追赶不上他的车,所以在两人漫长的相处岁月里,她常常看见的,最熟悉的,也就是他的背影了。
  
  哪怕他真正停下来时,她努力仰头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他棱角分明的下巴而已。
  
  纪央正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冷不防他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停在原地的她,微微挑眉,询问道:“怎么不走了?”
  
  纪央乍然对上他的眼睛,不敢细看,慌乱地又错开视线,急急忙忙走到与他并排。
  
  纪央挑的粥店是古色古香的装修,两人面对面坐下选好了粥,又点了些小菜,就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上菜。
  
  纪央见江渡时不时伸手捏捏眉心,仍旧不太有精神的样子,有些歉疚:“对不起。”
  
  “嗯?”江渡睁眼看向她,有些疑惑,怎么又道歉?
  
  为上上次在家门口冲动说的那些话,为上次深夜打扰他带自己回家的事,为今天影响他休息的事,为好多好多她没法说清楚、没法回应的事……
  
  纪央心绪翻涌,早准备好的话在此时却统统说不出口,只能又低头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江渡听得慢慢皱了眉,看着她的头都快埋到桌底下去了,叫她:“纪央。”
  
  “你到底在愧疚什么?”
  
  “……”
  
  “如果是因为没法回应我的感情,那大可不必,因为这只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因为打扰到我而感到愧疚,没有关系的,你知道我并不介意你的打扰。如果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只要不是因为你心里有了真正喜欢的人,都没有关系。纪央,你知道吗?”
  
  纪央听到“喜欢的人”几个字时,拼命地低着头摇头。
  
  可他越说得诚恳,她越听得难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在锲而不舍地坚持着。哪怕时间、距离都没有改变这一切,他在等她,好像只是他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江渡觉得缩着头拼命摇晃的纪央好像一只小鸵鸟,不由得笑了笑,正好煮好的粥被端上来,江渡给她盛好粥,又替她摆好了碗碟勺等餐具,轻声道:“粥上来了,快喝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喝了。”
  
  海鲜粥熬得很鲜甜,纪央吃了几口,他又陆续给她碗里放剔过后的蛤蜊肉和虾蟹肉,这一切做得非常熟练自然,而他自己胃口似乎并不太好,只吃了一小碗,便放下筷子不再动。
  
  出国那几年,他吃饭不规律,吃的又全是高热量的快餐速食,胃全给熬坏了,开始的时候,纪央只是觉得他有时候说话声音不太对劲,后来才从他中国室友那里知道,他因为胃病住院,吃了很多苦头。
  
  那时隔得那么远,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能全然坐视不理,只能上网去查了很多养胃食谱,然后按照他的口味挑选出来编辑成册发给他。
  
  纪央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你吃这么少,胃又不舒服了吗?”
  
  “没有。”江渡摇摇头,“刚睡醒,没什么胃口。”
  
  纪央“嗯”了一声,独自一人解决了剩下的大半锅粥,她虽然长得个子娇小,但吃得确实不少,为这一点,在她艰难的成长过程中,没少被刘丽吐槽。
  
  两人喝完了粥,江渡见纪央又打包了一份带走,以为是她喜欢吃,没想到出门之后她就把打包袋递给他道:“给你打包了一份,拿着,晚上饿了的话,用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他怔了怔,低头看着她递过来的手,忽然想到那年中考前,他父母因公离开了帛宁一段时间,他就在纪央家吃晚饭。纪央馋,借着中考努力复习的幌子又骗了不少刘丽亲手做的宵夜,他父母不在,刘丽考虑到这个,宵夜往往多做一份,纪央给他端下来时碗里的粥还是烫的,她先吃了个餍足,笑得眼睛弯弯的,说:“是我妈妈做的鸡丝蔬菜粥,很清淡的,你肯定喜欢吃。”
  
  她个子小小的,仰头看他时,目光很专注。
  
  于是,他就和那时一样,伸手将粥接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乀(ˉεˉ乀)





第4章 第四章
  那天回去的路上,纪央明显感觉到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她问了江渡妈妈徐阿姨的近况,并说有时间要去看一看她,江渡点点头说好。安静下来的时候,气氛也没有之前的尴尬,纪央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余黎夏从小霈的事中抽身出来,依然没有停止八卦她。纪央被她缠得不行,微微叹气,毫无办法,“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的。”
  
  余黎夏不依不饶,“我不相信,你跟我说说你们从小到大的故事,我一定能够找到那些爱的蛛丝马迹!”
  
  哪有什么爱的蛛丝马迹呢?以为是小说吗?
  
  纪央苦笑,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只得开始回忆起两人的过往。
  
  那时她还在上幼儿园,老纪因为做生意活泛挣了些钱,终于咬咬牙决心从老旧的房子里搬出来,让一家人住上好一点的房子,刚好老纪的朋友在帛宁城中心地段就有一套房子,正急寻着低价出售,两人是朋友,一来二去,价格又说降了一点,老纪的存款也能及时付上,于是就这么说定了。而那套房子,刚好就在江渡家楼上。
  
  她那时胆子奇小,总是抱着个长耳朵的兔子娃娃,一副怯怯弱弱的样子,小朋友找她玩,她都不敢跟着去。又爱哭,一哭起来便是没完没了,眼睛红肿得像个核桃,怎么哄也哄不好。
  
  于是,她自然而然就被院子的小伙伴给孤立了。
  
  不过,被孤立的并不只她一个,还有江渡。
  
  而江渡被孤立的理由也很正当——因为他不搭理人。
  
  纪央从小被妈妈刘丽絮叨惯了,老纪也是一个话很多的中年男人,这样的环境使她从来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小孩子,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上一句话,人家刻意去讨好他,和他搭话,他也能很酷地不搭理人家。
  
  纪央刚搬去大院的时候,曾以为江渡是个哑巴。因为她曾经抱着个兔娃娃,坐在树下的凳子上认真观察了他一下午。刘丽和大院的邻居就在旁边打麻将,她看见江渡一个人在玩沙子,隔得不远处,还有一群小伙伴在一起玩沙子,而他自己一个人就安安静静地玩,也不凑过去,偶尔有小伙伴跑来想拉他加入大队伍,他只是抬头看了远处热闹的人群一眼,没吭声,又低头继续堆堡垒。
  
  应该是堆堡垒,纪央在动画片里看到过,不过她也不确定,因为和动画片里长得不太一样,也有可能是装着飞机的堡垒。
  
  纪央想,大概是因为他的堡垒堆得很酷,所以小伙伴才想邀请他一起玩。
  
  可他不会说话,这太遗憾了,她看了半天得出结论。
  
  刚刚去邀请江渡加入大队伍失败的小伙伴又跑过来邀请她。她睁得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着那双脏兮兮的手朝自己的兔子娃娃伸过来,吓得哇地一声就哭了。
  
  刘丽回头见她哭得莫名其妙,还是很快懂了,对那小孩说:“明明,你们自己去玩吧,央央刚来,胆子小,还不敢到处跑。”
  
  被叫做“明明”的小男孩以为自己吓哭了纪央,拍拍手,迅速跑回自己的大队伍玩去了。
  
  纪央哭了好半天才止住了眼泪,大眼睛里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可视线仍然落在安安静静一个人玩沙子的江渡身上,江渡却忽然起身,去旁边的水管处拧开水龙头,仔细洗干净了手,才慢慢走向她。
  
  纪央瞪大含泪的眼睛,看他走得离自己很近了,纤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不过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向远方,忽然开口叫了一声:“妈妈。”
  
  原来他会说话呀。
  
  声音还这么好听。
  
  纪央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个气质温婉、面容姣好的阿姨推着辆自行车走进院落里来,看着江渡,微笑道:“小渡,过来。”
  
  纪央呆呆地看着江渡妈妈,觉得舒服得犹如春风拂面般,一时忘了呼吸。江渡已经飞快跑了过去,从她手中接过菜,和她一起往家里走。
  
  院子里很热闹,没人注意到这些动静。刘丽女士刚好赢了把牌,笑声肆意而张扬,纪央离她坐得近,被她突然迸发出的咯咯咯的笑声吓得不轻,不由得抱紧了手里的兔子,再看向江渡母子时,两人已经转过弯,消失不见了。
  
  纪央和江渡,虽然同样经历了被孤立的命运,却并没有因此有过多的交流。等后来两人真正有交集,已经是到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
  
  老纪的生意越做越大,刘丽也从医院出来帮他一起做起了生意,两人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与此同时,存折里的存款也越来越多,但有一个矛盾问题就突显了出来,那就是——女儿纪央没有人送上学。
  
  这个可难倒了纪央父母,纪央的爷爷奶奶长期住在乡下,并不愿意来帛宁长住,纪央的外公去世得早,外婆腿脚又不太好,左看右看也不是送纪央上学的最佳人选。纪央父母为这事愁得不行,偏偏纪央胆子又小,让她一个人去上学,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刘丽这个人脑子灵,主意也多,觉得纪央胆子继续这么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去乡下找了个会做法事的先生,一算便认为纪央是邪灵缠身,所以胆小,还大张旗鼓地给她做了场法事,喝了药水,驱了邪,收了一大笔后消失了。
  
  然而,纪央胆小的毛病却没有一点改善。
  
  刘丽哭笑不得,幸好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也没闹出太大笑话,她只好又咬牙送纪央上了几回学。有天下午,她忙昏头,忘记去接女儿了。等事情忙完想起来时,打电话回家没人接,忽然记起这事,差点没急昏过去,满脑子都是纪央被拐卖的可怕场景。
  
  老纪在外地进货,听见这消息也急得差点吐血,当即就说要包车连夜赶回来找女儿。
  
  刘丽哭得嗓子都哑了,一路找到学校。见学校的教室早就黑了灯,外面更是乌漆嘛黑的,那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四处跑着喊了几声,路过花坛时,刘丽忽然听见花坛里传来细细的哭声,越听越像自己的孩子,她钻进去一看,惨淡的路灯下,两个孩子并排坐在花坛边上,纪央哭得一张小脸全都白了,而江渡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给她递纸巾。
  
  刘丽对江渡的好感,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多么临危不乱的小伙子呀,说起来,有时候纪央哭得多了,连她这个亲妈听多了都觉得心烦,哄也哄不好,凶也凶不好。可是没想到,江渡,愣是这么冷静地陪着她哭完,还不忘递上纸巾给她擦泪。
  
  刘丽乍一眼看见纪央,心里五味杂陈,是又气又急又想哭,一颗悬得老高的心慢慢才回归原位,站在那里生生半晌没说出话来,江渡抬头看见她,站起身来,叫了她一声:“刘阿姨。”
  
  刘丽赶紧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纪央也知道刘丽来了,但是仍旧哭得一抽一抽的。刘丽脸一沉,走过去正欲开口责备,没想到江渡已经伸出手,微微弯腰对纪央说道:“你妈妈已经来接你了,现在我们走回家,好不好?”
  
  纪央哭得惨兮兮的,不忘点点头,竟然小心翼翼地牵着江渡的手站起来,缩缩肩膀,有点委屈地喊了刘丽一声:“妈妈。”
  
  刘丽在心里轻轻叹气,一时也不想和小孩子计较这么多了。回去的路上,赶紧给老纪打了个电话报平安,让他不用赶回来了,这才是平息了这一场放学小风波。
  
  那天过后,刘丽忽然开窍,想到了解决纪央上学问题的好办法。她买了些礼品水果,提到楼下,拜访了江渡的父母,说明了来意。江渡父母一听也并不是什么难事,礼品说什么也不肯收,爽快地就答应了。正好江渡在房间里写作业,江渡妈妈将他叫出来,弯下腰柔声说道:“楼上的纪央妹妹和你一个班,她是女孩子,胆子小,不敢一个人上学,她爸爸妈妈工作比较忙,所以以后你上下学和她一起走,相互照应好不好?”
  
  那时已经是二年级的下半个学期,江渡想到那个爱哭的小女孩,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陡然重了很多,再看看纪央妈妈充满期待的眼睛,沉默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一起走就是很多年,除了两人中间冷战断过几次,他们一起经历了从走路、骑车、到坐公交上学的变化,还经历了纪央差点搬家、两人差点分校的波澜,从春始到冬末,从盛夏到繁秋,循环往复,不知疲倦。
  
  仿佛没有终点。
  
  ……
  
  “就是这些了。”
  
  余黎夏听完后,捧着脸,一脸痴汉地说:“好甜啊,这辈子已经来不及了,下辈子我一定要赶紧预定一个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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