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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说你爱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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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到我的话,席南笑得更大声了,破碎的嗓音发出的声音,莫名地有些悲怆。
他停下笑声,大口喘着气,“你,你,居然不知道,哈哈,真,笑,死了…”
他虽然一直在笑着,可他的眼泪却掉了下来,顺着白皙的脸颊滑到脖颈处,落在脖子上的一圈紫红色掐痕上。
我对他印象不好,可受过霍一邢的照顾,还是对他友好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受伤,你,霍一邢呢?”
听到霍一邢的名字,席南整张脸都僵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你……”
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不由靠得近了些,“你想说什么?”
看到他的眼泪流到脖子上,浸到了伤口,我有些于心不忍,抽了几张桌旁的抽纸想帮他擦擦。
察觉到我的意图,席南整个人都不停向旁边退,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
我,“。。。。。”
“你很怕我?”我站在那,手里拿着抽纸,不再靠近他。
他大喘着气说,“苏,燃,如果,你知道,我做过的,事,你还,敢靠,近,我吗?”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说的什么意思?”
看到我的防备,他了然地笑了,眼泪再次滑了下来。
他说,“这身伤,是老大,送的。”
我不禁倒退一步。
耳边就猛地响起金慕渊那天晚上说的那句话。
哦,那就弄残。
席南两只手一直垂在床上,他连擦掉眼泪这种简单动作,都无法抬起左右手去顺利完成。
我莫名有些心慌,“你,你做了什么?”
席南喘着气说,“还,不知道吗,那个照片,就是,我干的。”
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已经重伤在床,我想,桌上的花瓶,可以够我用一次。
一次爆头。
我不是圣母。
我不能原谅别人对我做过的任何伤害到我的事。
我更不能原谅一个威胁过我的人,再次威胁我的生活。
可,这个人,已经被金慕渊伤成这个德行。
我喉头的话滚了几圈,最终变成了,“你!你至于吗?!当初威胁我的是你们!”
席南笑了,气音发出的笑声听起来像曾志伟的嗓音,喘不开气一样,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可,因为你,我和,他,分手了。”他断断续续地说。
我捏住掌心,制止自己想要咆哮的心情,“席南!你就因为这个想让我身败名裂?!你和霍一邢分手又不是我造成的!”
席南的眼泪流的愈发汹涌,“老大,和他聊过,那之后,他就和我分,开了。”
他根本听不出我说的重点。
他根本不清楚,他差点毁了我的一生。
我很冷静的说,“那也只能说明,你和霍一邢分手是因为金慕渊,你怎么没想着去害金慕渊呢?”
席南好像这才听出我的话外音。
他笑容惨烈地看着我说,“我只印了两张,让两个男人给你打电话。”
两张?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
难道是故意,引起金慕渊的注意?
他哽咽着说,“然后,老大,就叫人卸了我两条胳膊,断了我一条腿。”
不用他说,我也能看到他所遭受的一切。
“你,为什么这样做?”
虽然他没给我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可他的举动还是害我心惊胆战的度过了整整九天。
我妈也因为这件事,去了美国。
我没法原谅这样的人。
席南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头一歪就往地上啐了口。
痰里有血。
他像是没看到一样,歪靠在病床上,睁着一双眼睛看我,“为什么?他们,放弃了我,我被彻底,扔出去了。”
他字字离不开兄弟二字。
看样子是真的很在意金慕渊他们的。
可我知道,金慕渊是真的不拿他当兄弟了。
席南又哭又笑。
和这样的人,我没办法再共处一室。
我看着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席南,你以前有寄过照片给我吗?”
他摇摇头。
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对我说,“苏燃,虽然,我讨厌你,可我,从没有,想过,要真的,伤害,你。”
他说话的样子无端让我想起了慕城。
同样的悲伤。
我有些不愿意再看。
这样的席南。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兄弟。
可他,用错了方法。
我相信他的本质是不坏的。
可我还是不能原谅他。
就像即便我知道,我出车祸是因为金父。
可我还是不能原谅慕城,一样。
看我转身要走,席南咬着牙问我,“霍,他,怎么样了?”
我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他说,“席南,你太自私了,霍一邢他。。。”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萧启睿错愕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快点出去!”
我回头看着席南,席南一张嘴不停哆嗦,“他怎么,怎么了,你,快,说啊。。。”
萧启睿看我不动,直接走过来推着我往外。
我回头匆匆对席南说,“他很好!”
关门的瞬间,我看到席南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嘴边上扬着一抹弧度。
“跟我过来!”萧启睿的眉头皱的死紧。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脑子里演练着把我切成片一样,杀气腾腾。
我有些迟疑,“你带我去哪儿?”
他已经直接扯起我的胳膊,拉着我快步走了。
我捂着肚子,小步跟着,“萧启睿,等等,我肚子。。。”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骂了句,“麻烦!”
步子却慢了下来。
直到把我拉进他的办公室。
他直接关上门,盯着我说,“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支支吾吾地,“没,没什么。”
“他有没有让你叫霍一邢来看他?”萧启睿脱下白大褂,有些无力的搓着脑门。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难道瞒着霍一邢把席南给揍了?
霍一邢如果知道了,那会怎么对金慕渊啊。
萧启睿揉脑袋揉半天,看我没回答,抬头看着我轻轻“嗯?”了一声。
我摇摇头,“没有。”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问,“你要不要?”
我摇摇头。
他嗤笑一声,“放心,我不会害你,等你哪天生产了叫我,我给你开刀。”
我直接捂着肚子倒退一步。
他喝完一杯水,自发坐到沙发上。
又看着我说,“苏燃,记得你之前在巴黎,答应过我一个条件吧。”
我点头。
不太明白,话题的跳跃节奏有些快。
萧启睿两手交叉放在一起,很独断的动作。
他说,“那好,现在我有个条件。”
除了不让他接生,我想,其他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不过,我却是做梦都想不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很是严肃地看着我说,“答应我,不要告诉霍一邢,你见过席南。”
哈?
“为,为什么?”我有些讶异。
想起席南的样子,莫名的有些于心不忍。
萧启睿不耐地皱眉,“让你答应你直接照办就是了,哪那么多为什么。”
“可如果,以后霍一邢知道了,他。。。”我犹豫地看着他说。
萧启睿冷哼,“多大点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只需要保持沉默就行。”
随后,又指着门对我说,“没事了,你回去吧,不要再去那边了。”
我就抱着肚子开门。
萧启睿看我开着门,人却还没走,不由大步走过来,“你难不成想反悔?”
“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有些纠结地问,“萧启睿,你能不能告诉我,席南和霍一邢分手,是因为我吗?”
“你直接问本人不就好了。”他不耐烦地板着脸。
募地又加了句,“听霍一邢的,别听席南的。”
我还没来得及问个清楚,就被他推出了办公室。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悔
——“我知道,是席南。”
听到我说出席南的名字,金慕渊神色不变,一双长臂稳稳地搂着我。
他一点都不惊讶我知道席南的事。
是不是说明,他没有想隐瞒我。
这样想着,我一开始雄赳赳气昂昂地火焰立马消失殆尽。
我轻轻叹了口气,“金慕渊,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起码我有知情权。”
他用牙齿轻轻咬住我的后颈,声音含糊,“你安心生下孩子就好,不要管那么多。”
这是让我不要再问的意思。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以后可以随意出去了吗?”
他呼出一口热气全喷在我的脖颈处,烫得我半边身子都软倒在他怀里。
耳边听到他低沉好听的声音说,“嗯。”
我就开心地仰头看着他眉深目邃的轮廓,伸出手指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滑,刚碰到他的唇,他就一口咬住我的手指。
“金慕渊,你跟萧启睿他们是从小就认识的?”我吃痛地抽回手,手指被他咬出一个凹痕。
不疼,有些痒,还有些麻麻的。
“嗯。”他只发出一个单音节,低沉质感的嗓音,单单听着就让人耳根发软。
我原本想问,对席南下手那么狠,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可如果霍一邢知道席南的事,他会不会跟你闹僵?”
他五指卡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仰着脖子和他对视,半晌,他脸色不耐地看着我说,“别问关于他们的。”
我噘起嘴,“行,我再问一个。”
他把额头抵在我额头,很亲密的距离,轻声地“嗯。”
属于他的呼吸,尽数疯狂涌进鼻腔。
我舔舔唇,“你是不是属狗的?”
他眸光发亮,勾起唇说,“我属狼。”
我吃吃地笑。
丝毫没有发现,我们的现状,有多么地像普通的小情侣。
。。。。
下午金慕渊还要回公司。
在他走之前,我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金慕渊,我不想得罪任何人,你知道的,我只想在峡市,和家人,在一起好好活着。”
不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
我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些。
他转身,居高临下的眸睨着我,声音不冷不淡地,“你怕?”
我不知道以前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可能觉得待在他身边就很有安全感。
可是。
我没有。
从两年前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全身心放松过。
古话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不敢,把全家人的命,交到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手里。
我点点头,“怕。”
他是帮我处理掉很多麻烦。
可人心险恶。
如果把人逼急了。
我不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他低声嗤笑,“怕什么?有我。”
我抓着他的袖子,有些不敢问下去。
“如果。。。如果,如果。。。。”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呢。
我突然就不敢再问了。
就当作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那样。
就好。
“如果什么?”他问。
我看着他,摇摇头,“没什么。”
金慕渊。
如果,以后的生活里没有你了呢。
光是想想,心口就阵阵发疼。
我忍不住上前一步抱着他。
他只是微微一怔,就环住我,低声问,“怎么了?”
这样温柔的金慕渊。
温柔到溺死人的语气。
为了我,做过那么多事。
在巴黎发生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回放着。
所有的所有,都让我在那时那刻,曾坚定不移地相信着。
眼前的男人。
是爱我的。
我咬着唇压住想哭的欲望,问,“金慕渊,你后悔过吗?”
有没有后悔过,曾经伤我那么深呢。
只要他说有。
我一定会告诉他。
一定,原谅他。
原谅他的,鲁莽。
原谅他不知情的状况下,错手害死了孩子。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病房内的空调冷风吹到皮肤上,有些微冷。
可再冷,也比不过金慕渊此刻说的话。
他说,“苏燃,我从不后悔我做过的每件事。”
他每次一开口,都带着天然的高高在上的口吻,气势万千,气场十足。
我完全想象不到这样的金慕渊,会在不久后的将来,在众人面前,几近疯狂地告诉所有人,他错了,他后悔了。
因我后悔。
为我忏悔。
——
等他离开后。
我还保持站在门口的姿势。
门外的柳小夏也不知听了多久的墙角,金慕渊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偷偷进来问我,“怎么了?谈妥了?”
我点点头。
脑子里像灌了水一样,有些昏昏沉沉。
柳小夏走过来,刚碰到我的胳膊,就大惊小怪地喊,“大夏天的你属蛇的啊,身上这么冷!”
她说着就把我推到床上坐着,又去关了空调,开了窗户。
我盯着她的背影说,“柳小夏,你有没有认识的什么心理医生,介绍一个给我吧。”
柳小夏手上一顿,转身瞪大眼看着我问,“你说什么?”
我扯起一抹笑,“我想,忘掉从前那些不快。”
我不想,告诉金慕渊了。
不想了。
维持现状,就很好。
我现在,很满意了。
柳小夏看我表情很严肃,有些慌张地走过来问我,“燃燃,你想好了?之前不是看过医生吗,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告诉金慕渊,看看他怎么说。。。”
“我已经决定了,你就别说了。”我无力地打断她。
顿了顿,看着她说,“别告诉林欢了,不然她就要天天盯着我。”
柳小夏叹了口气。
送走了柳小夏,我一个人在病房内有些百无聊赖的做运动锻炼身体。
徐来敲门把晚饭送了进来,连带着送了部新的手机给我。
手机是国外的牌子。
机身镶满了钻。
我接过来的时候,有些错愕地问,“这是给我的?”
徐来刚毅的脸面无表情地,“是的,苏小姐如果不喜欢还可以换其他颜色。”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又伸手摩挲着亮晶晶的钻,“这得多少钱啊?”
我本来是拿着手机,自言自语的。
徐来听到了,以为是在问他,就说,“三十五万。”
我倒吸一口气,“三十五万?!”
徐来微黑的脸有些表情,但在我看来那不算是笑,顶多是抽了抽嘴角,“三十五万一颗,苏小姐。”
我这晚,啥事都没干,尽在那数手机壳上有多少颗钻了。
快睡着的时候,一点都不踏实,就怕第二天手机被人偷了,睡梦中眉头都狠狠皱着。
据林欢说,第二天早上,她过来查房时,要拿我的手机,死活没从我手里夺下去。
我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金慕渊。
电话一接通,我就有气无力地说,“金慕渊,你把手机壳揭走吧,太贵重了。”
三十五万一颗钻。
我昨晚数了整整一个小时。
嗯,眼花缭乱的还是没数清。
他在那头低声说,“不喜欢就丢了。”
我,“!!!”
看我没说话,他又问,“声音怎么了,没睡好?”
我咬牙,“抱着这么贵的手机睡觉,能睡得着吗,为什么不把我之前的手机还我?”
他低声笑着问,“我公寓那张床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咽了下口水,“别告诉我,不然我就睡不着了。”
他那边安静了一瞬,又说,“写封辞职报告让徐来送过去,我这边还有事。”
不等我反应,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辞职信?
我想了想,要离职也应该打声招呼。
吃完早饭后,直接让徐来开车带我去了趟公司。
和徐来一起下楼的时候,楼梯有些滑,他一直在身后做托着我的姿势。
林欢在楼下看到了,笑得捂着肚子,“艾玛,笑死我,燃燃,你看看他那个姿势,跟老鹰捉小鸡一样,哈哈哈!”
我回头看了一眼,徐来确实大张着双臂虚扶着我,从对面看,就像大鹏展翅的老鹰一样。
听到林欢这话,徐来也没在意,一直护着我下楼。
到林欢跟前,她还在笑,笑声太魔性,路人都对我们行注目礼。
徐来的脸有些黑,眼睛却难得闪过一丝光亮,对林欢说,“你脑袋跟个鸡窝一样。”
林欢愤愤地怒瞪,“今年最流行的波波头你懂不懂!”
徐来诚恳的摇头,“不懂。”
林欢气得直咬牙。
我有些惊讶。
徐来一直木讷寡言。
这种玩笑话几乎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我还没仔细观察,林欢一把拉着我说,“你干嘛去?”
“去公司一趟。”
她就一边陪我走到门口一边说,“辞职?”
我撇嘴,“知道还问。”
“那你什么时候出院?”她掏出一支笔,在纸上圈圈画画,过一会,递给我。
“现在。”我用下巴努了努去办出院手续的徐来。
接过林欢的那张纸一看,是一串联系号码。
林欢凑近我说,“我以前不是介绍过一个给你啊,等你生完孩子就打她的电话。”
看我脸色一变,她立马拉着我压低声音说,“别怪柳小夏,苏燃,我们三个是姐妹,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们约定过的。”
我无奈点头。
林欢拍拍我的肩膀说,“她会帮你忘掉那些不快,相信我,苏燃,你以后会过的很好。”
第一百一十五章 咸鱼
到了sr楼下,徐来要跟我一起上去时,被我拒绝了。
我说,“只是去告个别。”
十二楼还是很清冷的样子。
我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凤凰男,他看到我很惊讶,“苏,苏燃,你回来啦?”
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肚子上,嘴巴也张得很大,“你,肚子好大。。。”
我笑笑,“嗯。”
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师奶的办公室坐了个新人,我就回头问,“师奶走了?”
凤凰男有些颓废地看着我说,“不止师奶,月月也走了。”
我原先坐的那个位置没有人,我就坐到那,打开电脑。
凤凰男还没走,一直站在我旁边。
看我回头,就急忙解释,“不是,你忙你的,我站会儿。。。”
电脑一开,我就点开邮箱发信,输入辞职信三个字。
凤凰男哀叹一声,“怎么刚来就走了啊。”
我看着他问,“范总监呢?”
他指了指最里面的办公室,“在里面呢。”
我花了十分钟写完辞职信,又把它发到范总监的邮箱。
凤凰男看我收拾东西,脸色有些黯淡地问,“不去跟范总监打声招呼吗?”
我“嗯”了声,“等会去。”
等我抬步走向范总监的办公室时,身后的凤凰男有些自嘲地笑着说,“苏燃,你还是不想跟我说话的对吧。”
我回头看着他,点点头,“对。”
凤凰男低下头,突然说,“范总监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别问太多,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抱歉,我忘了,你不想跟我说话,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我轻轻“嗯”了声。
转身不再看他。
范总监像是一夕之间沧桑了十几岁,面色憔悴不堪,手边的咖啡早已冷却,他还是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像是在喝酒一般,身上的气息多了几分读不懂的决绝。
看到我敲门进来,他了然地问,“过来离职?”
我点点头。
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让我去坐。
我摇摇头,“坐久了,先站会。”
范总监点点头。
他不说话,我也没说话。
整个办公室安静的有些诡异。
范陆其实是个挺有魅力的男人,年近四十,但五官端正,眼尾狭长,眸色虽然偏灰,却自成特色,显得整张脸都散发着儒雅的气息。
可现在,这张脸的眼睛下方一圈青色,胡茬也有些杂乱。
我轻声问,“最近出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我想帮他重新倒杯咖啡,却被他抢着拦下了,“肚子这么大了,就别乱折腾了,这些不打紧,我自己倒。”
他说完自己出去倒了两杯进来,一杯热水给我,一杯咖啡放在桌上。
却是冷咖啡。
他叹了一口气说,“都走了,就剩我了。”
我指了指外面,“还有一个陪着你。”
范总监摇摇头,“年轻人啊,心性都还没定下来,他是一定会走的,时间早晚罢了。”
我抿嘴不做声。
我一开始问他出什么事了,他选择避开了。
那我也不好再问。
等我走出门口时,他才追出来犹豫着问我,“你有去看看她吗?”
我有些怔愣地回头看着他,“谁?”
范陆面色纠结,却还是没告诉我那个谁是谁。
我偏头问,“你说师奶?”
他浑身立马僵硬起来,咳嗽的动作很突兀。
随后避我如洪水猛兽般突然关了门,对我说,“没事,你回去吧。”
我轻轻地隔着办公室门问,“师奶出什么事了吗?”
范陆的背影隔着透明的办公室玻璃,像是震了震,然后才轻轻朝我挥手。
是让我离开的意思。
我走到门口,按了电梯。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时,我想起了那个女人。
在电梯内安慰着我,抱着我,帮我揉腿的那个女人。
如果说,我在峡市唯一交过哪个朋友。
那么,就是她了。
我回头去找凤凰男时,他正守在茶水间泡面。
我知道他的经济状况,可看到他等着泡面时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笑。
我突然开口问,“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觉得可惜吗?”
凤凰男背对着我,乍然听到我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捂着心口朝我道,“吓死我了!”
我,“。。。。。”
幸好他没有学林欢捂着胸口的样子,不然,我一定要怀疑他的性取向。
他惊讶完了又问,“你刚说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把手往身后的屁股上擦了擦。
林欢说过,当一个人紧张的时候,双手会无意识做出很多大脑都未曾下达的指令。
论起来,我实在不必要和一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计较。
何况,还是个穷困学生。
他的穿着一如既往的寒酸,一件汗衫,下身的牛仔裤都被洗的发白了。
身子骨瘦瘦长长的,露出来的两条胳膊都可以看清突出来的骨架。
我就说,“泡面好了,你先吃吧。”
他很拘谨地站在那,“不,你先说吧。”
我看着他。
又看了眼琉璃台上的那碗康师傅泡面桶。
直到坐到餐厅的桌上。
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带着凤凰男,坐到了餐厅里,一起吃午饭。
他在外并没有表现出很穷酸的样子,拿到菜单只说,“要一份小牛排,七分熟。”
服务员又问,“饮料呢?”
凤凰男就说,“一杯热牛奶,一杯冰水,谢谢。”
等服务员转向我的时候,我就指着菜单说,“这一排全要,再要一份虾。”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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