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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西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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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她将目光移向乔燃,“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她究竟是怎么分手的?”
江南北这种莫名其妙的针对,肯定不只是因为自己“杀”了她舅舅,能让一个女人这么讨厌另一个女人,多半是男人了。
乔燃沉默着,易西辞看着他这样,心里生出一股怒气来。她虽然喜欢乔燃没错,但是当初是乔燃主动跟她说要在一起的,换而言之,说招惹,那也是乔燃先招惹了她,没想到到了现在他连一句解释都不想给。
“该不会是,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分手吧?”易西辞心中莫名冒出这个念头,也就这样问了。她问出来,乔燃脸色一僵,过了片刻才要否认,易西辞察言观色,已经明白了,朝他摆了摆手,“没想到我还有被‘小三’的那一天。”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说为什么江南北处处针对我呢,原来是这样。”
对着乔燃,她连生气的念头都没有了。有种人无耻到让人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费力,她不知道乔燃为什么会找上她,也不知道以乔燃对江南北的维护,他们两个为什么还会吵架吵到分手,但是不管是哪样,“你们都不应该把我牵扯进来。”
“我一点儿都不想介入别人的感情,乔燃你这样,非但是看不起我,也是看不起你自己和江南北。”她被人看不起不重要啊,反正她经常被人看不起,但是江南北和乔燃自己,他也都这样对待,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易西辞该不该高兴,在乔燃眼中自己跟他们是一样的呢?
“我说你为什么处处维护江南北呢,原来是心中对她还有旧情,还有念想,跟我谈恋爱了觉得对不起她。可是你想过没有乔燃,我又何辜?”易西辞觉得自己眼中仿佛有泪,但是被她硬生生地忍回去了,“你觉得你照顾我是对我好?你觉得你念念不忘江南北就是对她好?你想着对所有人都好,却是对所有人都不好。”
她说完,非常疲倦地往后面一靠,将手覆在脸上,不想看他,“你们两个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想知道也不打算知道,你也别跟我说,我不想听。”她嫌恶心,“我不想把我自己这么作践这么糟蹋,乔燃我们分手吧。”
“不。”乔燃下意识地就这样说道,“西辞,你如果是觉得我经常接触南北,那我之后不再接触她了。如果你是觉得江南北说话难听,我去告诉她往后不许再提了——”
“什么提不提的!事情本来就发生了,难道我还能让人不提吗?更何况那个男人就是再不好那也是她亲舅舅,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认为我是凶手,又认为我抢了她男朋友,她恨我难道不应该吗?”易西辞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猛地打断乔燃的话。他还去告诉江南北,不要再提了。怎么告诉?求她吗?她易西辞再潦倒再穷困,会去求江南北,会那么明显地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她仇人面前吗?讲话根本就不过脑子!
“乔燃,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摆正你自己的姿态。不管你是打算跟我在一起还是跟江南北在一起,你都应该毫不犹豫地站在我们身边,把矛头对准另外一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我们中间跳来跳去,既想保全这个,又想保全那个。我们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货物随便你选。就算真的是货物,我跟江南北,又怎么会是一样的?”
乔燃抿着唇,原本就薄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他唇色发白,被外面敞亮的月光一照,显得越发毫无血色。易西辞已经渐渐恢复平静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但是并不代表我要委屈我自己。如果你做不到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从今往后都跟江南北划清界限不再来往,那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谈恋爱了。这样下去对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好处。”
“西辞。。。。。。”沉默那么久,他终于慢慢开口了,“我知道你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很生气,但是江南北她很可怜,她舅舅去世之后剩下舅妈和表弟,孤儿寡母,现在还要她来供养。。。。。。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舅舅去世之后剩下舅妈和表弟”,这句话好像一条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在易西辞身上,把她原本的精气神瞬间抽得一干二净。她没有反问乔燃这关她什么事,更没有尖酸刻薄地挖苦,说是她咎由自取。那是因为,在那么多人眼中,她就是那个凶手啊,她就是那个造成江南北现在困境的罪魁。尽管哪怕就算没有那件事情,江南北的日子也不一定好过,但恰恰因为当初发生了,她易西辞就是原罪,就是造成这一系列的祸首。
这一辈子,如果不把那个真正的凶手揪出来,恐怕她一辈子都要在自责和自厌的情绪当中度过了。她将背负江南北所有的不幸和怨恨,孤独前行。没有人来帮助她,没有人可以帮她分担。甚至是,连她父亲的死,她也怪不了任何人,只能归咎到自己身上。
她何其无辜?
所有人的憎恶都加诸她身,她就是所有罪孽的源头。但是,那确实不是她的过错啊。
她用手轻轻拢住眉目,将眼睛里的泪水悄悄擦去,冲乔燃摆了摆手,“你先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老房子的窗户开得很大,好像生怕多出钱来把那块糊住,外面有月光照进来,洒在易西辞身上。她觉得心境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在那久远已经让她记忆都模糊的少年时代,她记得她自己最喜欢坐在小阳台上面,哪怕是不做什么她都愿意呆在那里。那个时候,她觉得,月光皎洁好似白纱,怎么看怎么觉得诗情画意。然而现在,她坐在一套老房子里,看着面前的月光,只感到一阵苍白和炎凉。
在从美国回来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自己今后的路:想办法存钱,买套房子,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起码她还有套房子傍身。至于爱情,她觉得能遇到合适的人,那就处,遇不到也没什么。反正在她眼中,爱情并不是必要的。如果可以,她还想试着找出当时那个罪魁祸首,想看看是谁让她平白背负上一条人命和江南北家里所有的怨愤。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笑了,自嘲的那种。还想着找出凶手呢,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痴心妄想。当年她爸爸花了那么多力气都没能找出来,她现在一穷二白,在办公室还要受刘峰那条狗欺负,哪有那个能力去找?夹紧尾巴做人才是真的。
可是让她就这样放弃了,她不甘心。换成谁也不会甘心,她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担那么多人的恨意?江南北恨她,不仅仅是因为乔燃,还有她舅舅去世之后她舅妈表弟把生活的重压都压在了她身上吧?她大学只去上了一期就没钱再读回来了,没有文凭,她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又不能把她舅妈表弟丢开,只能一个人咬牙扛着。眼看着当初一个班上出去的同学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就连她易西辞这个“凶手”都能在国外念一流的大学,回来就是年薪几十万的精英,她一个人好像被遗忘了一样,只能在这个妖魔一样的都市当中做着最底层的工作。
那么多硕士博士,那么多名校毕业生,就算江南北后来念了成人大学,努力考各种各样的证件,但是跟他们比起来,她就是差一截。别说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她重新回到高中课堂上再考一次,就是能够考,考上了,当年没能和同龄人一起上大学、耽搁了这些年的遗憾,就不是简单的心愿得偿能够弥补得了的。
生活的重压,种种不如意,加起来所有的怨恨就直接指向易西辞。谁让她是“凶手”呢?谁让她当初杀了江南北的舅舅呢?
江南北不那么过分的时候,易西辞甚至觉得,她恨自己是应该的。不是每个人都能相信她是无辜的,况且她杀人的事情是法院盖棺定论的,人生那么长,江南北的生命中又充满了那么多的不如意,总要找个人恨一恨,尤其是现在看上去,易西辞还比她生活得好得多。在很多情况下,恨比爱更能支撑一个人活下去,尤其是像现在这样钝刀子割肉的时候。
但是,易西辞也觉得很憋屈。是,江南北恨她是应该的,谁让她“杀人”了呢?可她呢?她又应该恨谁?真正的凶手杀了人这么多年一直逍遥法外,她来顶罪。虽然看上去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那么多年,不敢跟国内同学联系的人是谁?生活上的苦难和心理上的责难比起来,哪个更难受?更别说,如果不是她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爸爸根本就不会死。这桩桩件件算下来,哪样不比江南北更难受?她尚且有一个可以恨的人,有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然而自己呢?什么都没有,只能一直沉浸在自责和内疚的情绪中,由着它们把自己折磨到死。
易西辞一夜没睡,乔燃知道她心情不好,早上起来的时候给她把早饭做好了。他今天要去学校,就算是周末也不能空闲下来。早饭易西辞吃了两口就不想动了,但是把饭菜倒掉更不好,她强迫自己吃下去,然后去洗了个澡,打算上午睡觉,谁知道刚刚躺下去,小王总那边就给她来电话,问她要下一期的选题。
没办法,易西辞只能重新起来,带着一颗昏昏涨涨的脑子开始满世界找选题。大王总让她在业务上隶属于小王总,这就防止了刘峰借口稿子的问题泄私愤,但是让她行政上面归刘峰管,不仅保全了刘峰的面子,又有一种坐山观虎斗的意味。她的工资和绩效,可都是要刘峰来订呢。只是业绩不在他那边,刘峰就算想扣她的钱也找不到恰当的理由。但时不时的刁难是肯定的,这些东西就足够恶心人了。易西辞虽然十分希望能完全脱离刘峰的掌控,但现在能有这样的境况,她也满足了。
现在写个新闻不容易,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做深度的,还好她呆的是大杂志社,底下养了一帮线人。下午的时候她接到了一条线索,外在的起因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要跳楼,但被救下来了。但据线人反应,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这个女人的老公借口做生意,在外面借了大量债务,现在他们两个要离婚,还要女人把那部分债务还清。关键是,那个女人一口咬定,她根本就没有看见过她老公拿回来的钱,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借的款,直到两个人快离婚了,她才知道这人在外面借了大量外债。
眼看着婚姻破裂,还要给她头上栽上这样一坨,换成谁一时之间都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她和她老公婚内的财产不够填补那个窟窿,还要把她的婚前财产拿去。但这中间谁又能保证她老公一定是清白的、不是他串通了债主故意弄出这局面的呢?她拿不出证据来,只能依照法律规定,把自己的婚前财产拿出去,要不然就要弄得她家里鸡犬不宁。可这口气,谁咽得下?
易西辞觉得这样可以写一写,关于这条法律见诸报端的不多,她也想知道这件事情最后能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于是跟小王总讨论了一下,他那边答应了,易西辞这边就赶紧把消息传给线人,尽可能地获取更多更典型的信息。
那个女人的事情在外地,第二天虽然是周末,但易西辞还是出门去了。媒体从业人员就没有一个朝九晚五的说法,她成天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出差,现在已经习惯了。
不查不知道,那个女人那样的事情还真不是几个特例,这个群体当中,不全是女性,男性受害人也有不少。就易西辞现在掌握到的情况来看,最高的一个被她老公在外面借了九个亿的外债。原本一个在当地呼风唤雨的女企业家,最后落魄到只能同时打三份工来还债、孩子没有钱上学、自己积劳成疾得了肺癌都没钱治,只能等死的地步。
然而这种情况,从法律来讲,的确是无懈可击的:债款不是赌债,是正儿八经的借来做生意的,这群受害人当中,债额高的那一部分全是做生意的。生意场上借款很正常。剩下的那一部分,虽然债款没有那么多,但是他们家庭条件本来就没有那么好,都是工薪阶层,百来十万已经相当吃力了。单从借款上面来讲,都符合他们各自的经济状况,很正常。而他们另一半的普遍理由都是做生意失败了,要拿出做生意失败的证据?账本什么的比什么都齐全,还有相当一大部分人直接推说忘了没有了,你能有什么办法?想要说借钱的是个人行为,不关另一半什么事?抱歉,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无论是债务还是收入,都要算作夫妻间共有的,夫妻间的共有财产不够抵债的,那就拿婚前财产抵,还不够的就想办法,反正必须要还清。如果说你认为这是你的另一半故意联合外人来套钱,那也很简单,拿出证据来,否则你就要承担起这一半的债务。至于想些不那么上得了台面的方法来找出破绽,那就太天真了,这些人做完事情之后大部分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是有心找他都找不到,别说还有那么多人忙着填平这个窟窿,没有那么多时间金钱去找满世界找他了。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滴水不漏的,易西辞经过多方寻访,总算找到一个女人从这种困境当中翻了身。当然更重要的还要亏了她前夫当时做事不是那么周全,让她找到了破绽,发现账本根本就是一本空账,所有的进货渠道都不存在,这才让她打了个翻身仗。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只是她到底是一个特例,更多的还是面对巨额债务无可奈何的人,这则法律最开始是为了保护债权人的利益,然而到了现在,却成了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拿来逃避家庭责任、坑害曾经的枕边人的利器。
法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让人啼笑皆非。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易西辞趁着在机场候机的空当把稿件整理了出来,列了一个大概的提纲发给了小王总。她这边刚下了飞机,那边领导就打电话过来让她回来了直接上办公室来,要跟她讨论专题的具体操作。
这种高强度的运转易西辞早已经习惯了,尽管她现在头昏脑胀,恨不得赶紧找张床来躺一躺,然而真的问到她工作上的事情,她还是能够不出岔子,满足领导的各种盘问。
小王总性格比较和蔼,跟他说话还好。要是碰上了大王总,分分钟把你骂个狗血淋头。易西辞经常看见有女孩子偷偷躲在洗手间里哭鼻子——都是被大王总骂的。传媒行业压力大费脑筋,一般人呆不下来。能在这里面一边混一边做事情的,最后到了其他行业,都是佼佼者。当然了,这是一般情况,像刘峰那样的货色,别说是在传媒混几年,他就是混到死,也不一定能混出个名堂来。
有的时候,人品已经决定了你能走多远了。世界之所以能够运转,那就说明始终还是光明占多数的。那些小人伎俩能得逞一时,得逞不了一世,最关键的还是做事情要遵从自己的本心。大王总那么不喜欢他,未必只是单纯地觉得他这人业务能力不行,领导者在考量一个人适不适合带团队的时候,总会从比较全面的角度去衡量,而不是单纯的一个方面。
易西辞从小王总办公室里出来,感觉整个人都在飘。她还没走到办公室,行政那边就有人来通知她,说下面有个小姑娘找她。易西辞想不起来她还能认识什么小姑娘,包都没放,直接拖着下去一看,哟,那个正坐在沙发上哭丧着脸的可不是简了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易西辞看见她眉心就是一跳,直觉这姑娘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果然,看到她下来,简了了哀嚎一声,“西辞姐姐——”就冲了过来。
简了了可不管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哭鼻子不好看,看到易西辞就跟见到亲人一样,扑上去死死抱住了就是不撒手。旁边同事对她们这种失散多年亲人见面的场景投来戏谑的目光,易西辞硬着头皮想把她拉起来,拉了几次都没动,最后只能无奈地说道,“我刚出差回来,还没洗澡洗头呢。”这句话比什么都有效,简了了“唰”地一声从她身上起来,眨巴着一双泪眼,第一句话不是问易西辞去哪儿了,而是说道,“看来我来得真够巧的啊,西辞姐姐你果然是我命定的恩人。”
这小没良心的。易西辞把她带到出门不远处的哈根达斯坐下,等她做唱俱佳地把这一出“寻亲”给唱完,又给她点了一个冰激凌,这才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简了了听见这句话,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整个人下意识地就坐直了。她在易西辞的眼神当中,磨磨蹭蹭地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成绩单,半遮半掩地递到了易西辞面前,顺便一起奉送上一句,“我哥今天下午的飞机。”
嘶——易西辞看见上面那个鲜红的五十六名,就什么都明白了,却还是多嘴地问了一句,“你们班多少个人?”
回答她的是简了了堪比蚊蚋的声音,“六十七。”
好家伙,还没到倒数前十,不算烂到底。她的学校也是市重点,简了了能在这样的学校里上学,也不知道简方知花了多少钱给她走后门。易西辞看了一眼被简了了半遮半掩但依然能看清楚的数学和物理,一个三十二,一个十九分,忍了又忍,才忍住没问她究竟是怎么把这个分数考出来的。
简了了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分数在曾经的优等生眼中是有多么的糟心,生怕她不帮自己,赶紧卖可怜,“西辞姐姐你不知道,我哥脾气可坏了,他这个人又残暴又粗暴,要是知道我考这么点儿,肯定会打死我的。”
妹子诶~你还知道你自己只考了“这么点儿”啊?别说脾气不好的简方知了,就是自己,易西辞想了想,要是她知道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只考了这么点儿,也会想把她活埋的。
只是这话到底不能说出口,人家既然来找她了,易西辞总要帮她度过这个“难关”。她问道,“没人能帮你说句话吗?”
简了了抿了抿唇,声音小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了,“我贺妈妈以前会说,但是说完我哥打我打得更凶。我。。。。。。我们家又不同其他家庭,只有我跟我哥两个人。。。。。。贺妈妈他们到底不是我亲妈,不好说,况且。。。。。。我哥。。。。。。他们都怕我哥。。。。。。”
易西辞感觉额角一阵抽疼,她算是听出来了,简了了之所以来找她,只是因为她是一个熟悉又不那么熟悉的人,简方知碍于她的面子,不会对简了了怎么样。至于周围其他人,早已经被她祸害了个遍,已经不管用了,她这才来找的自己。
平心而论,易西辞知道自己不该管。她也是学生那么过来的,高一的物理和数学不算太难,就算简了了他们学校好,学生都是学霸,她也不应该只考这么点儿,说穿了还是心思没放在学习上面。况且,听她的叙述,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止一次两次了,简方知在这样的高压状态下简了了都还能只考这么点儿,那她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如果她这次帮简了了免于责罚,那她尝到甜头,下次是不是继续还要来找自己?她倒不是怕简方知埋怨,只是这样,确实对简了了不太好。
更何况,这到底是他们的家事,她一个外人,插手算什么呢。。。。。。
见易西辞久久没有说话,简了了直觉这个救兵搬不来了了,忍不住就开始卖可怜,“我哥知道我考这么点儿,一定会打死我的。。。。。。他一定会去找我老师,把我头发剃成个光头。。。。。。”开始的时候简了了还只是为了博可怜,故意说给易西辞听的,到了后来,她被简方知的暴行勾起了她身上仅有的那点儿伤春悲秋的情怀,越想越觉得世界都不属于自己了,她是个不被爱的人,越发觉得悲从中来,掉了几滴猫尿。
易西辞听她讲了,才隐约反应过,什么怕被打都是假的,为了保全自己的头发才是真的吧?
也是啊,这个年纪的姑娘正是爱美的时候,要她剃光头那比杀了她还痛苦。剃光头这个事情,易西辞想了一下,还真觉得那就是简方知能干得出来的事儿。他的审美一向比较奇葩,上学那会儿就觉得女生简单朴素最好看,五六十年代□□画报上剪着齐耳短发、两坨高原红的妹子最对他胃口。别问易西辞是怎么知道的,她跟简了了差不多大的时候,也成天想着花枝招展吸引乔燃的注意,但是无论她干什么,哪怕是换了一个发圈,都要换来简方知一顿尖酸刻薄的嘲讽。时间一长,她自己也没那个心思了。
易西辞觉得,现在她这么不修边幅,活得要有多糙有多糙,一定是当年受简方知的荼毒太深。
男性,尤其是简方知这种男性,是不会懂女性在样貌上的讲究的。在他们看来,这条裙子和那条裙子,这个包包和那个包包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女性看来,这条裙子就比那条裙子更显瘦,这个包包是休闲风,那个包包是机车风,区别大了。
简方知的舌头是淬了毒的,见血封喉一击必杀,易西辞领教过。这些年他修炼得越发厉害了,真要被他言语攻击一番,那酸爽,易西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在简了了面前,他还有打人的特权,精神和*上的双重夹击,怎么看,怎么觉得简了了有点儿惨。
易西辞对简了了生出几分同情来,打断哭得正伤心的她,“好吧,今天晚上我送你回去,把你交到你哥手上了再走。”简了了一愣,还没有来得及欢呼,易西辞又连忙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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