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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觊觎的那些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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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想说的是,一旦你嫁了过去,那既是宋府的女儿,也是荣王府的世子妃。我们在圣上与荣王之间必须要选一个,那只能是荣王。待你与陆深成婚后,太师府与荣王府便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许是说得累了,宋太师顿了顿,走了几步才又接着说,“祖父瞧着,陆深那孩子对你是有意的,你需好好把握。”
最后一句,说得简单,但饱含深意。
好好把握?
如何才能称得上是好好把握呢?
走在回去的路上,宋姝也没想清楚。后知后觉地,才记起在这之前的那句话——“陆深那孩子对你是有意的”。
祖父竟也这么觉得么。
宋姝这么想着,心底愈发坚定自己心底的想法。
还未想清楚,后边便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有人在喊她。
作者有话说:写完就放上来啦,今天的已经更了,所以这是明天的更新哦。
第40章
宋姝回头时,心里已认出了那人的声音。
待真看清了那人的样貌,才含着笑回他,“小师兄。”
看着眼前那巧笑倩兮的宋姝,柳束彦想到今日进府从下人口中听到的话,迈出去的步子微顿,苦笑了一声后才继续向前。
宋姝等他走近后才开口,“小师兄是来找祖父的?”
柳束彦追上宋姝,与她并肩同行,两人往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嗯,不过师父的脸色不太好看,我不便打扰。”
他本在院子里等着,见师父过来便上前。只不过师父那模样,似是手头上有棘手的事,神情颇为严肃,他便随口说了两句,先行离开,倒是没想到正好碰到宋姝。
“这几个月不常见你,啧,这是要出师了?”
都快到了九月末,柳束彦手里还拿着把折扇,一边开口一边装似风流地摇折扇。
这三月,她来找祖父的次数确实是少了些,主要是过完年便是及笄,再便是大婚,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
以前每日连晨昏定省都不用,只需完成祖父布置的课业,其余时间大多由自己打发。可自回京后,母亲也不知是因着怀孕,还是别的什么,全副身心都放在她身上。今个要她看账,明个便是要她试着分管下人,总之各类的事情接憧而至。
还真是没以前得空。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娘亲的意思,也乐得打发一下时间。
“那能啊,小师兄都还未出师,我也不能越过您去啊。”
态度极其配合,好似是惋惜,宋姝边说边摇头,还嘟着嘴,眼神略带着嫌弃。似乎是因为柳束彦没出师才导致她出不了师。
“嗯?”
闻言,柳束彦噗嗤一笑,笑着摇头,“对,都怪小师兄挡着我们小师妹的路了。”
装模作样,折扇打在自己的手掌心,好像不管怎样都是他的错。
见状,宋姝也不由得露出笑颜,她小师兄惯常搞怪得很,“好了,小师兄别闹了,我要回去了。”
娘亲还让自己去一趟她的院子,估计就是与婚事相关,可别耽误了。
闻言,摇扇的手一顿,柳束彦的脸色僵在原地,下一秒又恢复如初,露出了然的神色。
“没想到你竟然在我前头成婚。”
话说得好像是不可思议一般,语气莫名,听不出是单纯的感慨还是惋惜。
紧接着下一句又传来,“本来以为你这辈子会打光棍的。”
宋姝:“……”
她小师兄是在说真的吗?
还有,什么叫打光棍,只有男子才能称打光棍,女子怎能用此称呼。
“小师兄,也不知以后会有哪家姑娘当上我的倒霉嫂嫂。”宋姝秀眉微蹙,整张小脸写满了嫌弃二字,好像对那位未来嫂嫂感到叹息。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柳束彦想到了近日里缠着自己的那女子。他望了眼宋姝,心里有些纠结,不知该不该与她说说,好让那人知难而退。
但下一刻,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大不了等小姝的大婚结束,自己就离开京城。
“整天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柳束彦拿着折扇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眼睛假装瞪着她,“快回去吧,等你大婚那日,我背你出去。”
女子大婚,自拜别父母后,应是由自家兄长背着出家门。因着宋姝无直系兄长,宋府早早便商量着让柳束彦来充当这一角色。
说到这,宋姝也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眸,“小师兄,谢谢你。”
还未等柳束彦开口,宋姝便朝他扬了扬手,“我走咯,”边走边回头,一改之前神情,小脸笑颜如花。
看着这般的宋姝,柳束彦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本来就是把她当妹妹的,自己现在又是在想些什么呢。
柳束彦自颓地想。
背过身后,宋姝眉目的笑意逐渐褪去,脚步匆匆地往江卿卿院子走。
小师兄说祖父神色冷肃,可明明在自己转身之前,祖父虽在沉思,但脸色也不至于称得上不好看。
她使劲回想着祖父说的一字一句,最终停留在——“圣上生性多疑,如今却态度不明,这朝堂未来走向并不明朗”这一句上。
也许祖父并未对自己说实话……
赐婚一事,疑点重重。圣上为何颁下这道圣旨还是一个谜团,将宋府推向荣王府更加令人生疑。
如今朝堂诡谲,圣上身体愈发虚弱,皇子夺嫡也许很快就会到白热化的地步。可眼看各皇子的皇子妃,明显各有千秋,单单看政绩,皇帝明显是更加偏爱二皇子。可树大招风,圣上不可能不明白这道理,若是真属意二皇子,没理由在大局未定前给他招恨。
如今更是在皇子选妃的档口给陆深与自己赐婚,莫非是别有所图?
但祖父的意思很明显:宋府选择荣王府。
越理越杂,看似完全不相干的线相互错杂,一脉接一脉。
尚未理清楚,便到了江卿卿的院子。
还未走进,便闻到了饭菜香,宋姝步子放缓,瞧见江卿卿便含笑道,“正好让女儿赶上晚膳。”
江卿卿翻看册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向自己女儿,也笑了笑。
起身时,身体微顿了顿。孕期前三月最为重要,加之自己年纪也上来了,江卿卿难免小心了些。
“娘亲坐这不动,女儿过来便是。”
宋姝见她这般模样,赶紧快步走过去,生怕自己娘亲出了什么事。
看她这般紧张,江卿卿不由得一笑,“没事,没这么金贵。”
拉着她坐在一旁,才道,“你爹爹派人说在前院吃完晚膳再回,今个晚上就咱们母女俩。”本来以为父亲与姝宝要谈很久,没想到现在就完事了。
想到这,江卿卿停了停。
朝堂大事她不懂,她只想自己的女儿能平稳安顺地过完一生。
“走吧,去吃饭,吃完饭娘亲有话与你说。”
江卿卿如是说,也这般做。在晚膳时一声不吭,似是在考虑待会的言辞。
待下人撤去饭菜,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二人时,她才握着宋姝的手开口。
“姝宝,今日的事情你应也知道,可有何想法?”
想法?
宋姝突然想起陆深今日也问过自己对这大婚有何想法。
“娘,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糊涂,不明白自己娘亲问的是哪方面的想法。
江卿卿哼地一笑,“自然是对这婚事有何想法,比如说,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自己女儿眨眼便要及笄,眼看着昨日似乎都是吵着要糖吃的小布丁,今日便要嫁人。这十多年来,宋姝压根没让自己操过一点心,好不容易碰着了大婚,江卿卿总是想要给自己女儿最好的。偏偏多年过去,宋姝这性子向来稳妥,道好不道坏,江卿卿竟也不敢保证百分百地了解自己女儿。
闻言,宋姝也笑,小脸靠在自己娘亲的肩膀上,“女儿挺满意的。”
不管哪方面,都挺满意的。
人间种种,皆由因缘。
宋姝想,一切都会好的。
听到这回答,江卿卿松了一口气。
她就担心姝宝会因幼时之事而对陆深带有不喜,最后倒成了一桩怨偶。如今看到姝宝这般,她心底的那口气总算是能放下。
“你听娘亲细细说,这大婚诸事差不多都已定好,以后便是走着这流程来。”她顿了顿,喝了口茶水,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
“待你四月及笄礼完,五月十九号荣王府便会来我们府下聘,大婚定在六月初六。”说到这,江卿卿的语气微微哽咽,握着宋姝的手有些紧,“娘亲在几月前便让人寻了扬州绣娘,眼下这嫁衣还在赶,到时你微微绣个几针,表个意思就行。嫁妆倒是不急,娘亲从小便给你准备着,现在也……”
说着说着,江卿卿的眼里蓄满了水光,拢着宋姝的肩膀相互靠着,带着点鼻音的声音在宋姝耳边响起,“姝宝,你长大了。”
长大了就要嫁人,嫁人了就不常见面,不常见面又让母亲如何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宋姝拍着自己母亲的背,静静地听着她娘的话。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江卿卿的哽咽声不再响起。
她才开口,“娘亲,女儿永远是你女儿,先是宋家人,才是陆家媳。”
说这话时,宋姝特意弯了弯嘴角,尽量安抚着自己的母亲,“而且你要相信你的女儿对不对,女儿不会过得差的。”
这一点,江卿卿自然是知道的。父亲教出来的孩子,能差到哪儿去?
“娘亲自然相信你,只是一时心里有些感慨。”
江卿卿抚着自己女儿的脸颊,脑海里还记得她刚出生那会,奶白奶白的,倒是和现在差不了多少。
“好了,说正经事。”
江卿卿拿出一书册,递给宋姝。“等年过完了,也就是你及笄礼。赞者娘也不挑,你自己选。这正宾,娘亲本是欲请江家老夫人。可前些日子太后派人说了,趁着你及笄礼在四月天,她出宫来给你当正宾。等大婚那日,就不出宫,等着翌日喝你们的茶就是。”
“太后?”
宋姝微微吃惊,没想到太后竟然会在自己及笄那天出宫。
“是啊,太后她老人家是真心疼你。”
江卿卿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心底涌出一股欣慰感,她家姝宝是个有福气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语,直到宋灼回了院子,宋姝才折返回自己院子。
刚刚出了门,书墨便上前在宋姝耳边提醒道,“姑娘,那鸽子来了许久,在书房等着迟迟不走。”
就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要到亥时。”
已经这么晚了,宋姝不由得走得快了些。
等回到屋子时,外边正好打更人的声音。
“让人去备水,我去书房一趟。”
宋姝刚打开屋门,鸽子就落到她的肩上,“叽叽”,“叽叽”,吵闹个不停。
“好,我知道你等得太久,我马上就写好。”
宋姝动作熟练地将它往空中一抛,便伏在案桌上蘸墨。
看着空白的信纸,宋姝一点犹豫都未有,狼毫蘸好墨便往上写,堪堪落笔两个字,敞开的窗子又响起噔噔声。
宋姝往屋子里巡视一圈,也没见着鸽子,误以为是那鸽子在啄窗,便随着它去。但有一还有二,有二之后还有三,听着便有点闹腾,宋姝放下笔,往窗户走去,就看到……
第41章 (捉虫)
一只鸽子与一个少年郎……
抬眸的那一刻,宋姝微怔在原地,似是没想到距三月有余,会在这再次见到他。
鸽子立在他的左肩上,陆深上半身越过窗沿,抵在宋姝的脸前,“是不是突然发现我长得不错?”
嗓音带着男子一贯的低沉,却混杂着些许笑意,听起来有点酥麻。
宋姝回过神,不语。
微微后退,眼神四处乱晃,就是不往陆深脸上瞧。
好在陆深也没强追着不放,“我不进去,来给你一样东西。”
他伸出左手,中指挂着一条细绳,离手掌心下方两寸有一块墨玉,呈长窄形、玄色无纹理墨玉。
“你一块我一块,这一块是你的,”紧接着伸出右手,手掌心放着一块月牙白羊脂玉,呈圆形,中间镂空状,上方有一缺口。
“这块是我的。”
仔细瞧了瞧,宋姝才发觉这两块是可以合二为一的。
“这是?”
“我看着挺好看的,便留了下来。就算是我给你的过年礼。”
其实不是,这是他专门托人寻了好久,再让人按着图纸打造的。
见宋姝没反应,陆深直接托起她的手,将她那块墨玉放在了她的手掌心。
“天色已经不早了,信就别写了,早点休息。”
陆深松开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头顶,“行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真的转身,宋姝的视线从墨玉上移开,窗子外已没了陆深的身影。
今日竟没有进屋。
…
陆深是真的回荣王府了。
前脚刚回到自己院子里,后脚就有人来唤他说是荣王妃在大堂等他。
这么晚了,还有事喊他?
回屋子的脚步一顿,又拐出院子往大堂走,堪堪进了大门,就看到自己母妃一脸戏谑地盯着自己瞧,好似他是个供人观赏的杂耍猴子。
见状,陆深眉梢微挑,桃花眼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才强撑着精神缓缓开口,“儿子虽说长得好,也经不住母妃这火眼金睛一直盯着看。”
说完哼地一笑,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脸,“不过母妃若是想看,儿子也不躲。”
说这话时,桃花眼还眨了眨,直直地盯着荣王妃看。
“切,”没脸没皮。
荣王妃直接扭头,拿过另一边的单子,照着念了最上面的几行字。紧接着把单子往陆深面前推,纤指还在上面敲了敲,“你告诉母妃,你丫的是不是从小就惦记着小姝儿呢。”
合着整个荣王府都要被他当做聘礼给搬空了。
闻言,陆深看了眼坐在那头的父王,只见着荣王低头喝茶,一声不吭。
“……”
“母妃,你可能对我们府有点误解。”
陆深也跟着自己父王的动作,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似是润了润口,才接着说。
“父王近些年打理庄子和铺子,着实赚了不少钱。”
早在三年前就将府里所有的地契庄子店铺全交给陆深的荣王爷:“……”
“是的,近些年确实翻了几番,”至于到底翻了几番,他也不知道。
荣王妃拧着眉,一副你们在说什么老娘丝毫不关心的模样,“我是说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从小就惦记人家姑娘呢。”
荣王爷&陆深:“……”
这句话落下,场面仿佛禁锢在原地。
陆深拂了拂衣裳,避其重点,“早又如何,晚又如何,最后她不都是你媳妇嘛。”
要是现在他告诉他母妃实话,没准等宋姝一过门,他母妃就能彻底把他卖了。
“行了,我先走了,还有事呢。”
说完就起身,荣王妃在后边喊了好几声也没拦住他的脚步。最好还是荣王出来和稀泥,安慰自己夫人好一阵,“儿子的私房事就别管了。”
说完就被荣王妃瞪了一眼,“什么事什么事,陆深那小崽子能有什么正经事,遛狗逗猫逛酒楼算是什么事!”
合着在自己夫人眼里,自家儿子就是一无是处……
也难怪会这么喜欢隔壁府的那小丫头。
不过陆深这会是真忙,忙着回屋睡觉。
这几日为了那两块玉,不知废了他多少心力,合着四天四夜就眯了几个时辰,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翌日,大康朝官员正式休沐,三品及以上官员需携家眷于年三十进宫赴宴。
年三十那天,因着江卿卿的身孕,宋姝于一早便被太后派人接进了宫。
这是她自回京后第一次入宫。
天才刚刚亮,外边正下着绵绵细雪,红墙配着白雪,风景倒是别致。
进了屋子,地龙烧得滚烫,宋姝微微走了几步,就被热出了汗。
“姝宝过来坐着,别冷坏了。”
太后自里屋走出,朝宋姝招了招手。
刚在太后身边坐下,皇帝带着众皇子就来请安了。
半年不见,宋姝看着刚过四十的孝宗帝竟与皇太后差不大年纪。
起身退下,与众皇子站在一边,皇帝与太后坐在榻上闲聊。
“御花园那边有冰嬉,你们年纪轻的去那边耍。”孝宗帝与太后说了好一会儿话,好似才刚想起他们这一波站在底下的人一般,大手一挥,便替他们做好了决定。
皇帝金口御言,任是哪位不想去,都得去做做样子。
宋姝作为里边唯一的女孩子,着实不太想去,可又找不着什么正当理由。
太子因着身体,不敢在外边久待,领着他们一伙人到了看台便早早离去。
湖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面上有十几人穿着冰鞋在滑动跳跃,看起来颇为轻快。
宋姝在看得入神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人的声音。
“想不想去试试?”
闻言,宋姝侧头望过去,是四皇子陆谨恒。
试试?
宋姝的确会玩冰嬉,也被冰面上的人勾起了兴趣,但并不代表她就会去做。
“不去。”
她微微往另一边移了一小步,距离小得足以令人忽略,可陆谨恒还是看出来了。
她的话音一落,两人就好像陷入了沉默。
往看台周边一看,只见二皇子坐在另一边喝茶,五皇子早已下了看台,在冰面上让人扶着溜冰。
大皇子好像也走了……
“臣女被风吹得有点头晕,还望四皇子保重身体。”
蹲下身福了福礼,宋姝就转身离开,连眼角都未朝陆谨恒看一眼。
看着离去的纤人背影,陆谨恒自嘲地一笑,随即也转身朝另一边离开。
脑海里却始终停留在宋姝刚刚那疏离又冷淡的客套上。
抬头望天,看着半空中的飞雪,他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宋姝的那天,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宋姝也说了保重身体那四个字。
想到这,陆谨恒的手在衣袖底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条径分明,眼眸低垂,遮掩住所有的心事,脸上的神色愈发肃杀。
皇位、宋姝,该是他的一个都不会丢……
…
宋姝折返时,雪下得愈发大。
星星点点,落在人的肩上,缀在大红斗篷上,天地仿佛都失了颜色。
陆深站在宫道的另一头,看着红衣白雪的宋姝,竟有一刻缓不过神。
失神许久才缓地一笑,没想到不管过了多少时候,宋姝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他的自制力一击而败。
走得近了些,陆深才看清宋姝的模样。
青丝挽在帽兜里,额前几丝散发落在耳旁,鼻尖被冻得通红,红唇竟也失了艳色。
这小呆子。
陆深走上前,将自己的斗篷覆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他没有说话,宋姝朱唇轻启,张了张又闭上,眼眸直愣愣地盯着他瞧。
“我不冷,只是一到冬天吹寒风,鼻尖就会变红。”
她推了推,视线四处晃荡,红唇一张一合,也不知是同谁在讲话,“你自己穿好。”
嗓音轻轻的,似是比雪花还软。
瞧见她这无所适从的模样,陆深好似拨开层层迷雾,斩断种种乱藤,恍然间看透了所有。
“嗯,我也不冷。”
说这话时,陆深的心难得地跳得快了些。
陆深的话音一落,场面似乎被定格。
说实话,三月不见,宋姝与陆深单独相处时总会有点心慌,好似抬手也不是,移步也不是,颇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意思。
大多时候索性就不说话,静静地听陆深一人说。
可眼下,陆深为何也不开口了呢……
两人并肩走在回慈宁宫的宫道上,路上只有淅淅落落的踩雪声,踩一脚,便有一声“咔奇”。
宋姝的手躲在斗篷下,被温热的气息包裹着,指尖一缩一合。
走了几步,又或者走了十几步,宋姝的手突然被人隔着斗篷握住。被他拽住的那瞬间,宋姝的心好似也颤了颤,像是被人攥紧。
“陆深,你冷吗?”
宋姝挣了挣,因着有斗篷在,倒是轻易地就被她挣脱开。她解开斗篷侧边的系扣,柔荑从斗篷下露出,握住陆深的大手往里带。
“还冷吗?”
还冷吗?
他一点都不冷,反倒是像被架在火上烤,由内而外的热席卷全身。
但……
“确实有点冷。”
陆深反客为主,大手握紧宋姝的小手,指尖时不时碰碰她的手背。
之前种种猜想在此刻溃不成军,算计了太久,又或是惦念了太久,陆深突然就觉得这般的日子过于煎熬,心底的话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脱口而出。
“宋姝,这三月,你为何躲着我?”
第42章
“宋姝,这三月,你为何躲着我?”
他果真知道……
听到陆深的那句话,宋姝的第一反应便是这般。
为何躲着他呢……
这个问题在宋姝心底也长待三月之久。
总不能说因为你一边这般,一边那样,着实令她很苦恼吧……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晃荡一秒就被秒绝。若是她这般说了,估计到最后无地自容的人反倒会是自己。
既然自己已做好了决定,那眼下便说不得。
“娘亲说未婚夫妻在成婚前还是不要常见面的好,不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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