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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爱情,我们还能谋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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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了,已经这个时候了,该交代的我都跟同事交代完了,我留这照顾下老贾,你……要不早点回去休息吧。”沈以念说完转身,要进病房。
    陆子晨却忽然拉住沈以念的手腕,拽着她坐到他旁边。他攥着她的手腕,像是生怕她趁他不注意逃开一样。
    沈以念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
    “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陆子晨合着眼帘,微皱着眉,一脸倦意。
    沈以念看着陆子晨,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停下抽回手腕的动作,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这句话,他以前在出租屋里,在外面工作很累的时候,也是这样对她说的,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几分钟,就匆匆又离开了。
    他累,她看着心疼,她一度以为,他是为了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直到他身上逐渐有了女人的香水味儿。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陆子晨松开了沈以念的手腕,起身进了病房,再出来,贾万辉已经坐在轮椅上了。
    陆子晨推着贾万辉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沈以念隐约能听见贾万辉用刚睡醒、沙哑的嗓音说:“我早就想去洗手间了,以念在这儿,我没好意思说。”
    陆子晨把贾万辉又送回病房,对沈以念叮嘱了有事给他打电话后,就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
    “以念,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贾万辉躺在床上,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陆子晨的身影说。
    沈以念疑惑:“什么忙?”
    “帮我劝劝老陆,别把自己弄得跟陀螺一样,整天忙个不停。我劝他他不听,王诗蓝就更劝不动他了,可照他这样忙下去,哪天英年早逝也不一定。我身边现在就老陆这一个兄弟了,所以特别不想看见他出事,你帮我好好劝劝他。”
    “我劝他也不一定听,但我会尽量。”
    晚上八点多,陆子晨来到病房,安顿好贾万辉后,他开车载着沈以念回小区,一路上畅通无阻,车内放着悠扬的音乐,两人不说话倒也不觉得尴尬。
    此时,沈以念和陆子晨在电梯里,沈以念明眸看着电梯壁反射出的陆子晨疲惫的脸,努力用平静的还夹杂着一丝复杂情绪的声音,说:“陆子晨,如果哪天你因为忙碌而真像老贾担心的那样英年早逝了,你休想我到你的墓碑前去看一眼。”
    陆子晨一怔。
    电梯门打开,沈以念先走了出去,陆子晨也跟着走出了电梯,他看了眼拿出钥匙开门的沈以念,也转身取出钥匙开自家门,两人再无交流。
    可接下来的几天,陆子晨去医院照看贾万辉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这也就意味着他的休息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陆子晨在用实际行动回复沈以念的话。
    贾万辉私下打趣沈以念说,是沈以念下的圣旨起到了效果,沈以念沉默回应。
    贾万辉出院的当天是元旦,是陆子晨给贾万辉办的出院手续。下午,沈以念其他同事都已经休息,只有沈以念在店里值班,她收到了巴黎寄过来给王诗蓝的婚纱,她把婚纱穿在模特身上,又做了些调整工作后,打电话给王诗蓝,让她明天过来试婚纱。
    电话里王诗蓝语气颇为欣喜,答应了明天下午就来“花嫁”。
    第二天下午,沈以念在办公室里,没迎来王诗蓝,反倒迎来了几天不见的秦宇。他脸色苍白,额头渗着密集的汗水,眼神悲伤地看着她。
    “秦宇,你怎么了?”沈以念担忧地立即放下笔,绕过办公桌走到秦宇对面,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精味儿,又问,“你到底怎么了?”
    “这颗心,在想你。”秦宇沙哑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喷洒在沈以念脖颈上的气息,沈以念感觉滚烫滚烫的。
    沈以念伸手摸上秦宇的额头,一惊:“秦宇,你发烧了!你现在烧的温度应该很高,去医院吧。”
    “我不去。”秦宇双手抱住沈以念,像个孩子一样耍赖,又痴语般地说,“以念,你仔细听听,听听这颗心在对你说什么。你一定很熟悉这颗心脏,你看在这颗心的分上,能不能喜欢我一下?”
    “秦宇,你都已经烧糊涂了。”沈以念听不懂秦宇的话。
    “以念姐,陆先生和王……”韩姗站在门口,话说到一半,看着相拥的秦宇和沈以念,她话语哽住。而她的身后,陆子晨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站在他身边的王诗蓝,眼底有些窃喜。
    沈以念瞥向他们仨人,慌张地要推开秦宇。
    秦宇却将沈以念抱得更紧,滚烫的气息附在她耳畔,恳求地说:“以念,求你不要推开我……不要丢下我……”
    沈以念突然停下推开秦宇的动作。她有种错觉,觉得秦宇现在就站在悬崖边上,绝望得仿佛随时都会纵身跳下,她必须在这一刻紧紧抱住秦宇。
    “以念……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推开我……”秦宇不断哀伤地重复着,他如站在悬崖边,抓住最后一根藤条一样,用尽全部力气抱紧沈以念。
    沈以念不由得用力回拥秦宇,她像安慰小孩一般,轻声细语地说:“好,我不丢下你,不推开你,你别难过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秦宇这么悲伤,但她推开不了这样的秦宇,也不想推开这样悲伤的秦宇。
    “看来首席设计师现在很忙,诗蓝你还是换个时间再来试婚纱吧!”陆子晨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冰冷,他近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首席设计师”这个没有人情味儿的称谓。
    沈以念立即扭头看向陆子晨,莫名地心虚,对视上陆子晨冷漠的眸子:“秦宇……”
    她下意识地想解释,解释说秦宇病了,可还没等她解释完,陆子晨就愤然离去,王诗蓝也随后跟着离开。
    临走前,沈以念看见王诗蓝对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沈以念并不去琢磨王诗蓝这笑里所隐含的意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陆子晨愤然离去的背影。
    冷静下来,想想她没有必要去跟陆子晨解释什么。
    “以念姐,你们?”韩姗还杵在门口,神情有些难过地看着沈以念和秦宇。
    “别多想,秦宇病了。”沈以念松开环在秦宇腰间的手臂。
    秦宇不知何时已经合上眼帘,孱弱的身体顺势倒在地上。
    “秦宇?秦宇?!”沈以念花容失色,半蹲在地上紧张地看着处于昏迷中的秦宇,又看向站在一旁惊慌的韩姗,镇定地说,“快打120。”
    
    第七章 泪水泛滥成灾
    沈以念等在急救室外,忧心忡忡,很是担心秦宇。
    秦宇只是小毛病,不会有什么事的,沈以念不断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急救室,这三个字对沈以念而言,是分外漫长的煎熬。她曾多次看见林泽枫奄奄一息地被推进去,又在最后一次没了气息被推了出来。
    她讨厌医院,讨厌看见医生和护士,讨厌闻见这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可她近年来却偏偏跟医院有了缘分。
    “小姐,请问是你送秦宇来医院的吗?”
    沈以念听言,扭头看去,是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上一次秦宇住院时,她也见过这个中年男人,细一看,他和秦宇的五官有几分相似。他此刻愁眉紧锁,眸中透着担忧的神情。
    沈以念点头说:“对,是我送他过来的,您是?”
    “我是秦宇的父亲,高健川。”高健川自我介绍完,从身后男助理手里取出张名片递给沈以念,说,“非常感谢你把他送来,这是我的名片。”
    “父亲?”
    高健川精明的眸子看出沈以念脸上疑惑的神情,解释说:“他的姓氏,随他的母亲。”
    “随母亲的姓氏?”沈以念木然地盯着手中镶嵌着金边的名片,上面写着高健川,高氏集团董事长。
    “……我妈等那个男人等得太累了,所以在我十四岁时,因为抑郁而自杀了。我妈躺在卧室里像睡着了一样,可我叫不醒她。”
    “我妈去世后的一个星期,那个男人就出现了,把我强行带来北京。他是个所谓的成功人士,有个地位和他相称的妻子和一个任性跋扈的女儿,所以无论是从事业还是从家庭的角度,都不允许他对外公开我是他的私生子,他就对所有人说,我是他收养的孩子。所以,那年我不仅失去了母亲,连父亲都已早亡了,我养父对我还不错,只是我恨他。”
    沈以念紧攥了手里的名片,抬头看向高健川,木讷地问:“秦宇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并且死于自杀,是吗?”
    高健川一愣,眼神深沉,打量起沈以念,明白她对秦宇而言一定是特别的存在,所以才会知道关于秦宇母亲的事。
    他看向急救室,眼里有了内疚的神情,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声音沉痛地说:“今天,是他母亲的祭日。”
    原来不是玩笑。沈以念后知后觉,她万分庆幸,没有在办公室里推开脆弱的秦宇,万分庆幸,那一秒她没有将他置于悬崖之下。
    急救室的红灯变暗,昏迷中的秦宇被护士推了出来。
    高健川忙上前去询问吴医生秦宇的情况,而沈以念则跟随护士,将秦宇送到了病房。
    护士离开病房,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沈以念和秦宇。
    沈以念拉了张椅子坐下,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的秦宇,觉得她得重新认识一下秦宇,认识一下经历如此灰暗之事,还能将笑容常挂脸上的秦宇。
    他是不快乐的吧,正因为不快乐,所以才表现得快乐。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沈以念转头看向走进来的高健川,她礼貌地问:“叔叔,医生怎么说?为什么秦宇总会昏倒?”
    “没有大碍,他从小体质就弱,但因为上次住院身体还没恢复好,就提前出院了,所以才会又昏倒。”高健川关切地看向秦宇,又看了眼腕上名贵的手表,皱皱眉,对沈以念说,“我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见,不能等他醒来了,麻烦你在这里照看他一下。”
    沈以念看着高健川转身向门口走去的背影,急忙说:“秦宇醒来一定很希望能见到您。”
    高健川顿住脚步,没有回头,略显犹豫,只是说:“秦宇很像他妈妈,太重感情,所以请你不要伤到他。”他说完,重新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
    沈以念转头,怜悯地看向还在昏迷的秦宇,百感交集……
    陆子晨将王诗蓝送回了住处,他独自回了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游。
    沈以念和秦宇相拥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得承认,他在为沈以念吃醋,他得承认,秦宇是续林泽枫之后给他造成危机感的第二人,虽然他明知,他没有立场去吃醋,没有立场去承受这份危机感。
    
    大四那年的暑假,林泽枫从巴黎回来,找他和沈以念、贾万辉以及姚思雯五人聚了一下。
    聚会上,林泽枫大谈在巴黎的生活,沈以念一脸羡慕地看着林泽枫,认真地听他说。
    随后,林泽枫分别给大家发礼物,他送沈以念一枚胸针,那枚胸针看起来价格不菲。沈以念没有接受那枚胸针,但沈以念对那枚胸针眼里流落出的不舍神情,还是深深刺痛了他敏感的自尊心,让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他要赚钱,要送沈以念去梦寐以求的巴黎,要送沈以念价格不菲的胸针,要沈以念过上让别人羡慕的生活,就是因为这个信念,他才会在和沈以念同居半年后开始疯狂工作。
    沈以念一直都以为,他们是因为新鲜期过后进入了磨合期,缺少沟通而开始频繁吵架的。其实不是,而是因为林泽枫那半年留在北京,她每一次和林泽枫见面都会让他不安,让对于感情一向运筹帷幄的他没了安全感,而那颗敏感的自尊心,又让他没法表达出来……
    秦宇醒来,就看见沈以念站在窗前,日落的余光洒在她的倩影上,像镀了一层金光,美得让她恍如在梦境中出现。
    “你醒了。”沈以念插完新鲜的花朵,转身看向秦宇说,由窗前走了过去,问,“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秦宇笑着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说,“这颗心脏因为想你,想到住院了。”
    “秦宇,你居然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了,完全可以出院了。”沈以念调侃说。
    “不行,出了病房你就不会照顾我了。”秦宇耍赖地说,坐起身,又问沈以念,“不过,我是怎么进的医院?”
    沈以念提醒说:“你去了我店里啊,你没印象了?”
    秦宇用手扶了下头痛的额头:“隐约有点印象,还以为是梦呢。”
    “不是梦。”沈以念抿了抿粉唇,思量后说,“你爸爸来看过你,在你醒之前刚走。”
    秦宇抬手,轻轻弹了下沈以念的脑门,嘴角轻勾,笃定地说:“你就别安慰我了。”
    沈以念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安慰你?”
    “因为他的时间宝贵,一旦我被推出急救室,他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秦宇断定,沈以念在见过高健川后一定知道了关于那个故事不是玩笑的事。
    他扭头看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满不在乎地说:“他接我回北京生活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有个女儿,缺一个儿子,并不是因为他爱我妈,也并不是因为他觉得我是他儿子,在失去了母亲后,他应该照顾我。”
    沈以念知道秦宇是在故作满不在乎,因为她理解那种知道父亲不爱母亲,替母亲委屈的滋味儿,知道自己不被父亲疼爱难受的滋味儿,像在胸口堵了块冰,每次想起就会胸闷又凉到心底。
    
    母亲因病去世半年后,父亲就又结了婚,娶了一个年纪比他小五岁的女人。继母并不喜欢她,原因很简单,谁都不会喜欢丈夫前妻所留下的孩子,如同证据一样,每分每秒提醒着她,自己的丈夫曾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所以继母一开始在父亲面前对她和颜悦色,在父亲不在的时候,就总会凶她。
    后来继母怀孕,生下了一个妹妹。她的大卧室被妹妹当作了婴儿房不说,继母还经常指使她做家务,以各种理由来打骂她,继母还美其名曰,不打不成才,都是为了她好。
    她向父亲告状,结果父亲听从继母的挑唆,认为她在说谎,用皮带抽她,抽得她皮开肉绽,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换不来父亲的心软。
    她上初中及高中,都是被继母安排在学校附近的床位住,把她踢出了那个家。而父亲选择默许,到了大学,她随陆子晨考来北京,与父亲生活在两座城市,后来是两个国家。
    这六年里,她在巴黎会不定时寄钱给父亲,尽份孝道,偶尔打个电话,简单地问候一声,但却不想念父亲,毕竟她上了初中后就鲜少回家了。
    她无法原谅父亲对母亲的薄情,对继母的一味听从,对她的漠不关心。
    多年后,沈以念在父亲的葬礼上,明白了她真正无法原谅父亲的原因,发现了一个作为人类的通病。
    我们都觉得陌生人给予的善意会格外温暖,而亲人给予的伤害会格外疼痛,那是因为前者不相干,后者太在乎,在乎到用了一种极端的方法,形成了一种扭曲的情感。
    
    “我妈到死都对他念念不忘,他却连我妈的祭日都忘了。”秦宇紧攥起了拳头,悲痛地闭上眼睛。
    “不,他记得。”沈以念忙说,想用事实给予秦宇最有力的安慰。
    秦宇缓缓睁开眼帘,难以置信地看向沈以念。从她严肃的表情判断出,她并没有在安慰他。
    “也许他还是在意阿姨的,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
    秦宇低头笑了,笑得五味杂陈。
    沈以念从医院回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刚拿出钥匙开门,就听见身后有开门的声音。
    “沈以念。”陆子晨声音冰冷得让沈以念拿着钥匙的手一僵。
    沈以念缓慢转身,看向陆子晨,对视上他清冷的眸子,她若无其事地问:“什么事?”
    “你和我谈恋爱的时候不告而别,和林泽枫去了巴黎,那叫劈腿,但现在你已经和林泽枫结婚了,却和秦宇搂搂抱抱,就称之为婚外情,涉及道德。”陆子晨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沈以念,你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没有,我和秦宇只是朋友。”沈以念隐约不安,如实说道。
    陆子晨立即质问:“你和林泽枫不也曾是朋友吗?林泽枫还曾是我最好的兄弟呢!”
    沈以念呼吸一窒,调整了呼吸,解释说:“秦宇病了,所以我才会抱住他,那只是朋友间的拥抱。”
    “因为秦宇病了,所以你心软,推不开他,是吗?”
    “是。”沈以念认为陆子晨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可下一秒陆子晨就笑得既无奈又苦涩,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她从未见过的悲凉。
    陆子晨收敛笑容,愤怒地扯下腕上的手表,重重地砸在地上,表盘震碎,玻璃四溅,如同他那颗再次摔碎的心。
    腕上,丑陋而狰狞的疤痕暴露在沈以念的眼前。
    沈以念错愕地瞪圆了眼睛。
    陆子晨将自杀留下的疤痕展现在沈以念的眼前,他眼眶泛红,苦笑:“你看,这条伤疤证明我也曾病过,病到快死了,怎么没见你心软过?!”
    沈以念愣愣地看着那条疤痕,他曾经为了她自杀过吗?可他是陆子晨,意气风发得仿佛世界都被踩在脚下骄傲的陆子晨,他怎么可以意志消沉到自杀呢?
    “当年你推不开林泽枫,今天你推不开秦宇,他们总有一个理由让你心软,让你唯独推开了我,唯独对我铁石心肠!”陆子晨眼神心碎,目光紧锁沈以念,他眼里凝满了泪水,哽咽道,“沈以念……沈以念你不能因为我太爱你,就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沈以念看着陆子晨眼里的泪水,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就像被点了泪泉,泪水汹涌。
    “你那天说,如果哪天我英年早逝了,你不会去墓碑前看我一眼。沈以念,那你就不要去看了,我也不希望你去看我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爱上你,这辈子就让我们即使走在对面,也假装不认识吧。”陆子晨的泪水滑落至脸颊,心痛难忍,他坦诚心扉,努力止住哽咽,说,“六年前,你没说分……分手,所以即便你跟林泽枫……结婚了,我也还是自欺欺人,心里总认为你还是对我有感情的,认为兜兜转转,说不定哪天我们还会在一起,你知道我等了你几年吗?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恨你,但你知道恨是爱得走火入魔吗?你又知道,你现在在我身边,我明明爱你又不能靠近你有多累吗?我真的太累了,爱你爱得太累了,算了吧,一切都算了吧。”
    “我……”沈以念抽泣着,想说些什么,但泪如泉涌,喉咙如鱼刺嵌入,难受得几次想开口。可那颗因为陆子晨而溃烂的心脏,有了自我防御功能,它害怕再爱上陆子晨,害怕再次受到伤害会让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无法言语,只能将手下意识捂上平坦的小腹。
    这里曾有一个小生命,一个属于她和陆子晨的却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消失了的小生命,一个因为陆子晨而消失的小生命,一个由于那个女人的原因,导致陆子晨也许并不知道的小生命……
    “六年前,你残忍到没有对我说一句分手,六年后,由我来对你说,沈以念,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陆子晨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深深叹了口气,痛彻心扉后,他平静到恐怖的声音,如同心死亡在这一秒。
    沈以念顿然听见自己那颗溃烂的心脏,瞬间发出用尽力气的嘶吼,它不希望陆子晨不爱她,不希望和陆子晨分手,这一次,她不想让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只回响在心里,郁结到疼痛难忍。
    看着陆子晨迈步朝电梯走去,沈以念忽然跑过去,双臂紧紧环住了陆子晨的腰间,泪水湿了他背后的衣衫。
    就让所有事情都过去吧,对与错都过去吧。这一秒她发现,在内心深处她还是爱陆子晨的,一直都是在爱着陆子晨的,所以即使失去了那条小生命,她也还是恨不了他。
    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以爱情为信仰,而她这一生的信仰就是陆子晨。
    这一生很漫长,她只想让陆子晨陪她从青丝到白发,纵然短暂,也想以妻之名葬在陆子晨的身边,她不要就这么再一次失去他。
    她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可怜兮兮地说:“陆子晨,等你死后,让我去看你,好不好?如果有下辈子,你还爱我,好不好?我们这辈子不要假装不认识,好不好?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陆子晨僵着身体,闭着眼,泪水顷刻间滑落,他攥紧双手,冷笑着说:“沈以念,我不屑和你玩婚外情,我的爱很高贵,不允许你这么践踏!”
    “不是婚外情,林同学他……”
    “够了!”陆子晨急躁地打断沈以念。林泽枫对她好与不好,她跟秦宇又是什么关系,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他深吸一口气,说,“诗蓝还在等我。”
    沈以念双臂刹那间失去了环着陆子晨腰间的力气。
    看着陆子晨进入电梯,她木然地站在原地,电梯门缓缓合上,她还是站在原地,泪水布满脸颊。
    她幻想着陆子晨也许会回来,可她整整等了一夜,一夜都不见陆子晨回来。
    这一夜漫长得如同轮回,因为冲动,她想和陆子晨坦诚林泽枫已经去世的秘密,因为冲动,她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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