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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翻山越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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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房开着一扇窗,冷空气在室内横冲直撞。
  叶连召哆嗦了下,几步走过去将窗户关阖:“你丫不怕冻成僵尸吗?”
  任西安皱眉,怼:“你看谁像细皮嫩肉怕风吹?”
  叶连召抄起一旁招待所摆设在房内的杂志砸向他:“成,就老子像。”
  他表现得有些气急败坏。
  任西安没隐忍,笑了下,手一挥,叶连召扔过来的杂志掉落在地。
  叶连召没继续磨叽,说起他上楼的原因:“出去遛遛,参观下这里的夜景。”
  任西安扯了外套搭在手臂上,指指门,顺便说:“你形容红灯区的时候,用词挺文明。”
  叶连召嘶了声,差点儿崴了。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
  **
  街上亮着灯箱的洗头房、理发店不少。
  高原风大,且夜里温度低,月光落在地上都是一片片破碎的斑驳光影。
  即便如此,有些门头外,仍旧有娇俏的身影站在那里。
  意图自是很明显,寻找客人。
  两人往招待所服务员推荐的一家酒吧走,路过时叶连召间或瞟路边一眼,能捕捉到那些女人眼底焦灼的情绪。
  因为还没有找到客人而焦灼。
  进了酒吧,是另一个喧闹吵嚷的世界。
  音乐声,或拔高或低沉的人声……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
  不断旋转的缭绕细碎灯光,将酒吧内的一个个人脸映得不算分明,稍远一些,便互相看不清彼此的五官。
  任西安和叶连召没有走太远,就近选了还算空旷的吧台落座。
  **
  隔着数个晃动的人影,程梨在任西安乍走进酒吧的时候,就从人堆里将他挑了出来。
  适才她和叶连召分道,离开招待所后,在街上晃了会儿。
  她看到有画着浓妆的女人从她眼前经过,猫着腰透过出租车降下的车窗,将上半身利落地伸到出租车内。
  隔着一盏昏黄的路灯,从程梨所站的角度,能够看到脸上写满沧桑感的出租车司机笑了下,而后和女人亲吻,两人不停辗转摩/擦,就好像在玩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随后,司机下车,跟在女人身后进了路旁一家足/浴店。
  是熟客。
  程梨得出结论。
  布合力齐之前便说,因为色/情业发达,这里的司机们、工人们、过路的人们,很多都将大部分钱财挥霍于此。
  适才那个亲吻的画面在程梨脑海里安营扎寨,程梨黑眸沉下去,一时烦躁。
  她此刻的境遇大概还不如一个嫖/客,对方付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即便砸过去一座金山,也未必能即刻如愿。
  她又将手探进口袋里去摸那个火柴盒。
  戒烟后,这是纾解烦躁情绪的一个方法。
  她在路口站了一会儿,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是才从招待所出来的方荪。
  方荪对当地的酒吧好奇,程梨没有目的性,所以此刻和她一起坐在酒吧这个晦暗的角落里。
  方荪坐在程梨对面,两人视野不同。
  程梨一直把玩着满杯黑方往远处看,方荪问她:“梨姐,你看什么呢?”
  程梨收回视线:“人。”
  方荪问:“男人?”
  程梨嗯了声:“有料的男人。”
  方荪好奇,想要顺着她适才的视线回头。
  程梨见状忽而挪了位置,坐到方荪身旁,方荪刚要动,程梨单手摁在方荪肩上:“刚被个女人拐走,走了。”
  她的动作也在说:不用回头了。
  方荪便真的不动了,说:“没想到这里民风还挺开放的。”
  程梨松开摁在她肩上的手,垂首喝酒,而后道:“各取所需,你情我愿,跟开放与否没有关系。”
  方荪趴到程梨耳侧,小声问:“梨姐,我们队里那些男人不会也出来搞露水情缘吧,睡完一拍两散那种。”
  这次方荪趴的位置对应的是右耳,程梨听的清楚。
  方荪继续问:“你觉得国乒那个任哥会吗?”
  程梨翘了下唇,小姑娘随后已经先给出一个答案:“我觉得他肯定不会。”
  程梨笑了下,又坐回方荪对面,不置一词。
  坐了会儿,她见不远处的任西安起身,不是向外走……那就是去洗手间。
  程梨抬杯,将剩余的黑方一饮而尽,而后对方荪说:“我去趟洗手间。”
  **
  男女洗手间在同一个方位。
  任西安在往洗手间的路上走到一半,有人从身后拍他的肩。
  任西安下意识地回头。
  是个陌生女人,斜靠在廊道的墙上。
  酒吧内温度算高,但毕竟冬天,对方的上衣是黑色蕾丝镂空,明显不可保暖。
  任西安看了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他对此人没有兴趣,更没有性/趣。
  他走,高跟鞋的声音也跟着他走。
  感觉到有手探进他的口袋时,任西安停下脚步,捏着对方插/进他口袋里的手腕,大力强硬地将对方的胳膊掰到她身后,将人摁在廊道的墙上。
  女人声音娇柔:“先生,你轻一点儿。”
  最后那个一点儿,甚至带着娇/喘。
  任西安呵了声,将那张塞进他口袋的名片重新掏出来,扔到女人脚边。
  他唇畔的弧度压得极低,声线冷硬无情:“需要钱,真得生活困难我可以救济你,需要男人……你找错了人。”
  他话落松开手,转身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适才那个女人的咒骂声,而后是另一道声音。
  任西安很熟悉,来自程梨。
  他没有回头,但听到了不算长的后续。
  女人想要再度跟上前,程梨看了眼任西安的背影,拉住了女人的手臂。
  程梨弯眼笑,对女人说:“抢个生意。”
  女人狠厉地看向程梨,目光满是不善,程梨继续笑,用力捏了捏她扣在对方手腕上的手。
  对方吃痛,眼神软下来。
  程梨说:“就抢这一回,安。”
  ***
  程梨往前走找到任西安的时候,任西安已经出了洗手间,靠在洗手间外的墙壁上抽烟。
  他指比年少时程梨的老师方式那双搞艺术的手更长,隔着一道腾空的白雾,程梨有些怀念那手的触感。
  程梨靠过去,站在任西安身侧。
  任西安看她一眼。
  程梨心平气和地问:“刚刚帮了你一个忙,我要个报酬。”
  任西安等她说。
  程梨:“借根烟,一根就好。”
  任西安将鞋底抵在墙面上,微曲的腿伸直。
  他的手还没碰到口袋里的烟盒,只见程梨微踮脚,快速的夺过他夹在指间的那根燃到一半的烟。
  程梨晃了下手,更多烟灰跌落在地:“不用麻烦,借这根。”
  她咬着他适才咬过的地方,吸了一口。
  
  
  第21章 程扒皮
  
  辛辣的味道布满唇舌鼻腔,程梨并不适应。
  她接手那半支烟后,只吸了一口,而后就将其夹在指间等它慢慢燃尽。
  程梨随口说:“口味变了?很烈。”
  任西安适才还算平静的神色瞬间冰封,捏紧了手中的烟盒。
  程梨:“变了也正常,毕竟老了些。”
  她语气熟稔,就像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可以叙旧的旧友,似乎两人从前没有任何隔阂和不快发生。
  任西安盯着那个烟嘴。
  他咬过。
  程梨夺过去后也咬了下。
  这种认知,她制造的这件事,让他想再点一根烟。
  任西安静默,程梨便看他,问:“不高兴了?”
  他即刻回视,两人四目相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适才处理掉同一个女人,程梨觉得此刻他身上没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顽固姿态。
  虽然冷硬依旧,但明显有了清晰可见的活人气息。
  那种情绪上的波动。
  任西安默了一会儿,轻呵:“程小姐的生活哲学是被人抢了东西,应该无动于衷?”
  程小姐?
  哦,那天的风白挡了,话看来有部分也是白费口舌。
  程梨来了兴趣,眯眼问:“你介意的是这根烟,还是你其实对那个女人欲拒还迎,介意我搞走了她?”
  任西安凉笑了下,一副无可奉告之态。
  程梨补充:“我可以赔给你,不管你到底介意什么。烟或者女人,我都赔得起,赔给你最好的。”
  纤薄烟雾在一旁徐徐上升,程梨靠在墙上,视线转而盯着对面冰冷的墙面瓷砖。
  酒吧内嘈杂的音乐被远远的甩在身后,衬得洗手间外的这一隅很是安静。
  程梨的声音在这样的空间里被莫名放大。
  难得不剑拔弩张的聊几句,程梨没有过于理会任西安的反应,继续告诉他:“不是巧合。”
  这话刚落,有人从一旁的男洗手间内出来,那人看看程梨,又看看任西安。
  这个路人甲瞄了他们几眼走了之后,程梨又接着说:“现在我们一起站在这里不是巧合。今晚这么见面不是巧合,今早同上一辆车也不是巧合。”
  空气中有股隐忍待发的凛冽气息,程梨嗅到了。
  她继续添火:“我说真的。”
  任西安眸黑如暮色:“我有问?”
  程梨大言不惭:“是没问。但是我这个人还算善解人意,所以赶在你问之前提前拿出答案来说一说。”
  任西安:“……”
  他而后哂笑一声:“抱歉,我不会对此产生任何谢意。”
  程梨嗯了声:“可以。我还在追你,不需要你客气。追人的人才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她话毕忽而侧身,将视线从对面的墙面上移开,再度看向任西安。
  程梨视线之内,任西安唇颤了下,喉结剧烈震动。
  是个要翻脸的前兆。
  导/火/索是那个追字?
  程梨意会到之后提醒他:“我们之前达成了会好好相处的共识。”
  她这话一落,任西安浅淡笑了下,开口话含戏谑:“已经有问有答,程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
  聊到这里,程梨指尖那根烟燃尽了。
  但烟草灼烧的味道却还缠在两人周身,一时间挥之不去。
  有些呛人。
  且微苦。
  任西安的唇,任西安的手,他身体的每一寸对程梨有吸引力的部分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程梨从来不想绕任何圈子。
  她说:“你明白我想要什么。”
  她已经说的很清楚。
  光打在任西安脸上,在廊道一侧拉出一道斜长冷寂的影子。
  那些他在西行数日后一度平息下去的东西,随着在库尔勒再度遇见程梨后她一次次的逼近而渐渐失控,在此刻即将要泛滥成从他身体内过境的洪峰。
  任西安语气平淡地反问:“我应该明白什么?”
  “多年不见,程小姐千多个日子里未曾找过我。某一天意外碰到了,就突然来我面前演余情未了,希望我配合演一回破镜重圆,是不是有点儿可笑?”
  程梨看着他,唇也颤了下,感觉到了一个字:怨。
  他这么想,是好事。
  脑海里很多思绪在冲撞,但程梨只被他这些字眼震僵了一瞬。
  她回:“没有演,也不是撩。人都不得不关心,不得不靠近自己喜欢的人,我没的选择。”
  这句话同她今夜此前说过的每句话所用的语调都不同,前所未有的轻柔。
  任西安眸底的平静进一步垮掉。
  这次再见,程梨每次都能轻易地将类似于表白的话说出口。
  她直白的让人疲于应付。
  有人从稍远处走来,进了女洗手间,也本能地侧目看向靠墙站着的任西安和程梨。
  廊道尽头的这个空间内募然插入一个人,那敲击地面的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合力将适才濒临对峙的氛围割裂。
  程梨微觉放松。
  任西安手臂在墙面上一撑,是一幅借机准备离开的模样。
  他腿一动,程梨及时地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手温热,他的手腕冰凉。
  程梨的手被任西安手腕上的温度刺激得一颤。
  她话倒还是稳的:“已经说了好好相处,你还欠我半根烟。”
  任西安回看她。
  头顶的白炽灯打在程梨唇上,映出的颜色暗沉。
  任西安停下脚步,说:“欠?呵……我还你。”
  他将另一只手插/进口袋。
  程梨眼轻眨,又说:“回招待所再还也不迟。”
  任西安瞬间听懂了她的意思。
  回招待所,用床还吗?
  他知道她刻意挑衅,本意并非在此刻提及用一夜来抵她嘴里那半根烟。
  多年后的这次重逢,他脸上和四肢的无动于衷始终不能打击她的肆无忌惮半分,此刻程梨那种一往无前的眼神,那种笃定他会吃回头草的眼神让任西安体内适才聚集的洪峰再度肆虐。
  程梨此刻所有的举动都无异于煽风点火:“不是很急。”
  两人静置三秒。
  任西安胸脯起伏地更为剧烈,手臂绷紧,冷厉地直视她:“不是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吗?”
  程梨抬头。
  任西安说:“我现在给你,抵那半根烟。”
  他此刻的笑不再凉,而是痞。
  这是程梨熟悉的一种危险信号。
  这种危险让她弯唇的瞬间,任西安反手扣住她拉住他的那只手,拈着她的手腕大力一扯将她拉向他。
  程梨的身体砰一声撞上任西安结实的胸膛。
  而后他松了手。
  程梨感觉到他一只手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扣在她腰侧,将她彻底地推抵向这条廊道的墙壁。
  任西安的手是冷的,可唇瓣相贴那刻,程梨感觉到的俱是温热。
  他的气息,他的躯体是火热的。
  他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碾压而来,程梨被动的跟随他征伐的节奏呼吸。
  唇瓣的每一寸领地被他尽数多次碾压,涌入程梨鼻腔的是她此前尝过的清冽的烟草味道。
  程梨昂首,任西安瞬间撬开了她的唇缝,猛烈地男性气息瞬间充斥她的口腔喉舌。
  她的手在任西安后背上游移寻找抓点。
  任西安大加攻伐,时刻不停,程梨觉得唇舌不止火热,舌的勾缠力道过猛,胀痛感随之来袭。
  ……
  时间划得那样慢,程梨心跳声爆棚的瞬间,耳侧滑进一声“操”。
  来自不小心撞见这番纠缠场景急速闪避的过路人。
  这声操更为刺激她全身躁动的细胞。
  程梨只觉得身体像是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在此刻被人撬动,火热的岩浆即将喷薄而出。
  她的手无法在任西安背上安放,腿下意识地微曲抵在他身上。
  随着吻的深入,她的腿同他的身体摩擦。
  她每动一次,任西安后背便紧一分。
  眩晕感、失重感、酥麻感……齐齐来袭。
  勾缠的动作迟迟未停,程梨觉得她即将被溺毙在这个肆虐如洪水的吻里。
  任西安的气息太过浓郁磅礴,她此刻身体的每一寸感官都刻着他的印记。
  无处可躲。
  避无可避。
  她不断沉溺,理智坍塌沦陷。
  头皮随着唇舌的炽热阵阵发麻,程梨的身体在一寸寸软下来,在她腿下滑无法坚持直立的那刻,唇瓣传来明显的刺痛。
  任西安咬了她,终于停了下来。
  程梨双眸迷蒙,眸中透着渐起的*熏染过后的红。
  她贴着墙,以此为倚靠。
  而后伸手摸了下唇畔那道咬痕看向他。
  她听到任西安说:“欠你半根烟,还你一根一次性唇膏,程小姐,你赚了。”
  他嗓音嘶哑,不比吻前。
  程梨下意识地视线下移,看向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隔着长裤那层不算厚的布料,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
  一次性人工上唇彩不算什么。
  他轻易便把她弄湿了,他硬了,她倒也不算折。
  他一如她所想,无动于衷是张皮。
  
  
  第22章 天狼星
  
  程梨晚任西安一步回到喧闹的酒吧大厅时,意外地发现方荪、叶连召和任西安凑到了一起。
  方荪挨着叶连召,叶连召挨着任西安,三个人坐成了一条直线。
  方荪抬高手臂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招呼程梨过来,而后对程梨说:“梨姐,你再不出来我可能要过去找你了。”
  程梨在她身旁的高脚凳上落座,看她:“那边安静,放了下风。”
  方荪进一步解释:“你刚走,我无聊四处看来看去,后来看到叶大哥,就凑一块儿聊了几句。”
  方荪说这话时一直看向程梨,酒吧的旋转灯光一转,打在了程梨脸上,将程梨的唇照的清清楚楚。
  此刻的程梨和适才那个程梨相比,有很鲜明的变化。
  方荪问:“梨姐,你顺便去补妆了吗?”
  程梨的唇此刻饱满嫣红,衬在她白皙的肤色上那抹红尤为明显。
  闻言程梨侧了下身,只留给方荪一个素净的侧脸。
  方荪还在审视她,程梨挑了下眉说:“一时兴起弄了下,人工上的。”
  方荪不理解:“不是啊梨姐,难道补妆还能用机器吗?”
  程梨:“……”
  她放弃解释。
  方荪看她看得仔细,看到她下唇上不算分明的咬伤后,更显得惊讶:“梨姐,你被人咬了吗?”
  小姑娘一字一词间都是惊呼,丝毫不懂低调避讳,程梨太阳穴狠狠一跳。
  一旁的叶连召听完这番对话笑得也有些意味深长。
  程梨闻言看向方荪,同时眼角余光绕过方荪和叶连召,看向离她最远的任西安。
  任西安自若地摸着酒杯,似乎完全没受影响。
  程梨而后给了方荪答案:“是咬了,可能是饿的。”
  方荪听完这句话后眼睛瞬间圆睁。
  她没想过程梨真认了……人咬的……人能怎么咬?
  方荪突然不知道接下去该问什么了。
  身后的音乐声有些嘈杂,方荪的问句停了下来,倒也不显得突兀。
  最后是叶连召的眸光扫了下方荪手边,插话:“程小姐,这一杯是请你喝的。”
  程梨抿了下唇,又碰到了唇上的那道伤口,将酒杯拉到身前,微举杯对叶连召示意,说:“谢谢。”
  四个人又静坐了会儿,方荪转而对叶连召交代适才没说完的事情:“等回北京,我再跟我叔叔说定制画的事情。”
  叶连召嗯了声:“行,方先生的画现在水涨船高,成不成你都不用为难。”
  方荪问:“让我跟你们上路,你是不是就打得这个算盘?”
  叶连召笑了下:“我是个商人,这没什么不对吧?”
  解决完方荪,叶连召又用肩膀推了如同隐形的任西安一下,转头低声对任西安说:“热情点儿,路上一直跟着我们的一共就这么两个妹子,别装性/冷/淡。”
  任西安蹙眉,语调寡淡:“教育完了?”
  叶连召嗯了声:“哥倒是想继续,你听吗?”
  任西安即刻认真道:“既然不继续,现在撤。”
  叶连召愣了:“我他妈是这个意思?”
  任西安看他:“你可以留在这里继续热情。”
  叶连召呵呵两声:“操啊,老子心上人在大不列颠,绝对不会跟这儿发/情,走就走。”
  ***
  两个人真得告辞先于程梨和方荪离开,尽管这在叶连召看来极其没有风度。
  出了酒吧,迎上来的又是凉风冷月和灯光黯淡的两列孤独的路灯。
  天幕中倒是分列着若干肉眼可见的星星,个别亮,大多数黯淡一些。
  时值二十二点左右,任西安在路边这一地寒凉中抬头看了眼。
  后半夜里接触的都会是男人,不用顾忌风度顾忌烟草味,叶连召一出门就叼了根烟点上,边走也边顺着任西安的视线同样抬头。
  除了星星,没什么可看的。
  叶连召吹出一口烟,漫不经心地问任西安:“你这癖好跟我的大不列颠一样,是不是需要个望远镜?”
  任西安斜他,说:“听到这个称呼人没踹你实在是善良。看南边,最亮那颗。”
  叶连召往南看:“我特么分不出来哪个最亮?”
  任西安没指望,一本正经地回:“看人的时候你特么倒是分得出来哪个漂亮。”
  叶连召笑,被烟呛了口:“本能和技能,亏你这么比。”
  任西安提示:“看四十度角。”
  叶连召边吐槽边问:“酒吧里的妹子不照顾,研究这个你倒热情,这颗叫什么?”
  任西安:“……”
  任西安眯眼,露出一丝不善,而后说:“天狼星。”
  叶连召这才有了点儿兴趣:“这不是你那颗?我告你我小时候没少抄诗,没少写这个名字。”
  老夫聊发少年狂……西北望,射天狼。
  写词的是满腔壮志要打西夏的北宋人。
  罚叶连召抄词的是退下一线仍旧没搁下戎装报国心的叶老爷子。
  任西安不奇怪:“叶叔教子严苛,大家都知道。”
  叶连召呲了声:“他就折腾我的本事。我对文没兴趣,还不是他尚武的基因有问题。”
  他又问任西安:“你当时怎么给俱乐部起了这么个名?”
  叶连召虽然对此没有研究,但觉得这颗星似乎寓意不够好。
  大冬天别的星暗下去,它自己亮在那里,孤孤单单,冷冷清清。
  跟浪漫不怎么挂钩,跟冷寂倒有点儿关系。
  结合他抄那词,还有侵略之意。
  任西安给他答案:“犬星,它另一个名。”
  叶连召是见过任西安那两条狗的。
  他和任西安接触这些年,任西安的世界简单的很。
  狗,球,外加一些极限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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