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他来时翻山越岭-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中发铺散,部分柔软地垂到肩前。
眼神笔直坚定。
要是再有幅墨镜……很像道上混的。
***
程梨站在俱乐部门外,不知道那堆看着她的男人们的心理活动。
她也记人,远远地,认出了周鲸。
她站在门外,没有急着要人开门,没请求进去。
她看到周鲸身侧有人准备往这个方向走,被周鲸拦下。
程梨站在原地。
没多会儿,周鲸走过来。
他问她:“来找人?”
程梨微摇头:“不全是,也来玩。”
周鲸提醒她:“到营业时间还早。”
程梨嗯了声:“了解。”
周鲸又问:“来玩什么?”
程梨回:“抱石攀。”
周鲸这倒有点儿意外。
相比拓展训练里的真人对战,俱乐部开发的户外攀岩人气要差一些,女性玩家更少。
但想起那天程梨爬铁丝网的时候挺顺,周鲸又接受了一点。
他只建议:“我们这儿的线,都是任哥自己和朋友首攀开出来的,不比那些室内攀岩墙,难,还危险。市内有些攀岩馆,可能更适合你。”
程梨提醒他:“你忘了我来的目的。”
找人?
不全是。
是找人加来玩。
这个找人的人——周鲸自然一看到程梨脑海里就反应出任西安来。
周鲸又说:“我们需要提前预约。”
程梨报出来一个号码:“今天的0012号,是我。”
这么说是做了万全准备来的。
周鲸见过一些并非因为热爱,只是来天狼星为了拍个照发朋友圈显逼格,或者为了追逐天狼星的某张脸某个人来的人。
他继续提醒程梨:“不一定非得是这个,可以换个项目。玩游戏没什么,拿命玩没必要。”
每年死在深山远海的驴友不计其数,人各有志,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可以不理解,但得相互尊重,但追求诗和远方的同时,很多牺牲可以避免。
周鲸觉得他得把话说在前头。
程梨这才发现他话里有些针对的意思。
她看了下周鲸:“谢谢你的建议。要不要打个赌?”
周鲸:“赌什么?”
程梨微眯眼:“你选条线,我登顶的话,我像你那天摁我一样把你摁地上尝尝土什么味道。”
周鲸:“……”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这女人还挺记仇。
但应该比玫瑰花妹妹更适合任西安。
第7章 血光
天狼星背靠落霞山。
山体一面近乎垂直,接近90度,适合开辟成岩壁攀岩。
攀岩线路所在的那侧山体,和程梨此前围观的发掘现场相对。
比遗址所在那侧山体高,也峭。
程梨来之前,打算选线抱石。
跟着周鲸进了攀岩场,才发现抱石墙过矮,决定改换项目。
**
周鲸原本以为程梨话里有玩笑的成分在,程梨提着的那个黑箱打开,他才真得开始正视那个“赌”。
坐式安全带、攀岩鞋、下降器、快挂、岩石塞、镁粉、吊帐、头灯……
程梨是真的有备而来。
周鲸不想承认……但直觉真遇上了熟手。
天狼星目前开了五条打好膨胀铆钉和挂片的路线、难度差异很大,从5。8到5。13。
其中四条线在直壁上,另外一条线位于左侧,带仰角,后半段也和直壁打通。
落霞山岩质坚硬,但也不乏岩石破碎之处。
因为路线都是新开辟出来的,可能会有落石,需要佩戴攀岩帽。
程梨穿戴装备,将绳子从头到尾顺过一遍,在绳尾打八字结防脱。
而后开始检查挂片,佩戴护膝,防止磕伤。
全程周鲸一直在一旁看着,他插手的两件事,一是替程梨指定保护者,二是选择线路。
既然是赌,不能太简单。
但也不能太麻烦,得让程梨今天下得来。
**
刚上墙,程梨挂反了一把快挂。
保护者在身后提醒她。
周鲸听到两人对话,笑了下,觉得也许是他想多了,她其实很菜。
等她顺利地上移,周鲸反而离开现场不再围观。
想完攀一条线路不容易,周鲸此刻又转而觉得那个赌他胜算稍大。
他没忘一件事,得把这事儿告诉任西安。
**
带着阿拉斯加洗完澡,任西安就在俱乐部阁楼的躺椅上补眠。
刚闭眼没多久,有人不请自来,掀开了他盖在脸上的杂志。
任西安睁开眼,看到了周鲸嘴里的那个“玫瑰花妹妹”,他在国家队时的体能教练曾森的侄女曾阅。
任西安打挺坐正,出于礼貌。
曾阅见他起身,挤占他身旁那处位置,出于喜欢。
任西安不动声色地随后起身:“球场在下面。”
曾阅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我来看你,顺便打球。”
和曾森交好,任西安顾及曾森,告诉她:“上午有朋友来,开发新的攀岩路线。我没时间当平面图坐着给你看。”
曾阅急忙解释:“GIF也行,我不挑。”
任西安:“……”
他掏出手机拨给周鲸,电话接通之后,言简意赅的嘱咐周鲸:“阁楼,上来。”
周鲸正巧要和他说说程梨那事儿,很快就上了楼。
曾阅一见周鲸,有些不耐烦。
周鲸习以为常,当没看见。
他帮任西安挡了曾阅不知多少次,曾阅见了他不想泼硫酸,他觉得已经是喜事。
一碰面,任西安告诉他:“带曾阅活动活动。”
曾阅拒绝:“我不是来找他。”
这话透着些任性的味道,任西安蹙眉。
这样耗下去对彼此都不是乐事。
他和曾森虽然交好,但不代表要替曾家照顾小女孩。
任西安看着她,有句话早便想说,过去觉得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可有些话需要的不是时机,态度最重要。
此刻他的话语平静且铿锵有力,和他在赛场上的怒吼不同:“曾阅,如果你是我的顾客,天狼星欢迎你;如果你是为了我来,你其实没有来的必要。”
曾阅默不作声。
任西安没有留情:“我是你叔叔的朋友,你以后可以叫我任叔叔。”
曾阅还是不说话。
任西安继续:“如果叔叔过去有让你误会的地方,那我向你道歉。可我觉得不应该有。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曾阅攥拳:“我没有比我大三岁的叔叔!!”
任西安噢了声:“那你现在有了。”
**
曾阅怒而离场之后,周鲸有些结巴地建议任西安:“哥,你其实……可以……稍微委……婉点儿。”
任西安不为适才的举动后悔:“可以,然后她明天还会再来,后天也会。你如果没看够,可以去追。”
周鲸立马摆手:“别。”
任西安摇头笑笑。
他话虽说得绝,到底还是得替曾森关照下曾阅。
且曾阅没有恶意,遇到他这种不会怜香惜玉的,也算“遇人不淑”。
他交待:“找人跟着她,等她到家了再回来,不用打照面。”
周鲸应下:“好。”
周鲸答应了,却还不走。
任西安见他欲言又止,也没着急问。
他从手边的烟盒里弹了根烟出来,扔给周鲸。
周鲸接过稍微回了下魂,语言也组织了个差不多:“哥,那个人也又来了。”
任西安:“哪个?”
周鲸:“就那个。”
这话等于没说。
任西安嘶了声,像是要抽人。
周鲸交代:“爬墙那个,你那个……老皇历。”
任西安把玩烟盒的手停了下来。
周鲸随后把话说全了:“还带了俩猫,这会儿猴子正当猫王给带着呢。人上了直壁4号线,有一会儿了。”
任西安攥了下细长的烟盒,瞬间扁了:“谁做保护?”
周鲸说:“老李,最有经验的。看着装备挺齐全,不知道水平怎么样,闲着的那帮兔崽子还有过去围观的,过会儿高度上去只能围观个影儿了。”
**
4号线分五段,很长。
程梨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等她半路放弃,冲坠下来,也难。
她这手本事,是他教的,任西安有数。
周鲸下去之后,他站在俱乐部顶楼往外看。
前方视野开阔,他能看到远处的岩壁,以及岩壁上那个所处高度最高的身影。
隔着这样一段距离,她的身躯小到他的眼眶便能容得下。
清晨程梨的那声“巧”还挂在他耳边。
任西安站在原地看了几分钟,挪开了视线。
***
岩壁上的程梨,此刻心无旁骛。
攀岩和修复文物有类似之处。
进宫后工作室的门一关,她便能静下心坐下来,像修行一样修补文物给它治病。
攀岩一上墙,她便也会抛开一切缠在脑海里的头绪,只投入做这一件事。
它们都能让她镇定下来,抛除杂念。
同时结束的时候,一个能刺激她的肾上腺素,一个能让她收获无限慰藉,觉得圆满。
这则攀岩线路越往上踩点越难,有些石块上分布着青苔。
程梨有准备,不断调整身体重心,眼睛注意上方岩体的状况,防备落石。
快挂数到第47个,岩钉打得部位周围有碎石块脱落。
程梨蹙眉,路线不能随意偏移。
岩钉如果脱落很可能冲坠一把。
与下面的保护者老李之间的绳距足够,可能的脱落区也没有凸起的棱角。
程梨呼了口气,做好了准备,胳膊及腿微曲,与前胸平齐处,胳膊外伸,以提高缓冲力,不能抓绳。
幸运的是,岩钉虽晃,但没有脱壁。
这一把冲坠算免了。
但她抬头,稍高初仍有破碎的岩体,难免会有掉下来的石块。
***
程梨这一攀攀了许久。
周鲸惦记赌的结果,午饭后又晃到岩壁附近。
也在围观的照看猫看到烦躁的猴子告诉他:“那会儿掉下来一石头,不知道砸到上面的人没有。”
周鲸蹙眉。
猴子:“没见血,也没见人下坠。这线我上去还冲坠了两把,鲸哥,我是不是要丢人了?”
周鲸没答,他因猴子透露的信息有些紧张。
线毕竟是他指定的。
这世界上的所有户外运动,从几率而言,再多的防护措施也不能保证全无意外。
攀岩过程中的冲坠,若距离过长,撞到坚硬的岩壁上都可能摔死人。
周鲸开始忐忐忑忑地围着攀岩场转圈。
直到他见到任西安带着俱乐部的智囊之一,任西安的朋友Frank前往岩场勘探新线路,才稳下来。
**
任西安此前对曾阅说有朋友要过来,不是谎言。
Frank是野攀高手。
是某次他在德国打完比赛后参与户外活动结识的。
天狼星边路那条5。12的线,就是Frank首攀开辟的。
任西安到岩场,罕见地戴了副无边框眼镜。
时间不足,冬日日落早。下午他和Frank不会攀爬,只是过来看看。
可没想到他刚进岩壁下方的外围区域,就听到一声惊呼。
**
任西安瞳孔下意识地紧缩,紧接着就听到一声石块锤击到地面的沉闷砰声。
他缓慢地抬头,视线倾斜往上看,幸而岩壁上的两人,仍纹丝未动。
新线路往往可能遇到碎石,这是即正常又非正常的情况。
如果是他,会选择继续下去,终结这条线。
是程梨,也会一样。他如此认为。
即便桥归桥、路归路已久,可他对她的某些了解还在。
果然,半分钟过后,程梨还在前攀。
围观的周鲸虚惊一场吐出一声“卧槽”,然后小跑靠向任西安:“哥,后面那段线以后是不是得改?给人砸个头破血流就麻烦了。”
近来鲜有人爬到这段线的那个高度,没有人完攀,也就没有人发现岩体的变化。
Frank也点头:“做好记录,弄次实勘。”
周鲸:“好,记住了。”
任西安没有发话。
他只冷静地抬眸看着远处岩壁上方,还差一点,4号线就要到顶了。
她再坚持几下,就完成了。
时间开始缓慢流逝。
任西安沉默,一行人受到感染也便只看,不出声。
几个人静立了一刻钟,终于等到上面的人收绳下来。
***
围观的人不少,但并没有影响程梨。
程梨着地之后,先活动手指、手腕,而后脱攀岩鞋,活动脚腕、脚趾。
老李帮她除装备。
围观了许久的周鲸也靠过去,直白地挠头问她:“我输了,这会儿需要我趴地吗?”
程梨没有回答。
人在关键的时刻总能抓住最重要的东西。
程梨的视线穿过眼前的人,剥离眼前的声音,自动地在人群中锁定一个人,直直地看向不远处立在那里的任西安。
程梨以为他不会出现。
可此刻任西安立在那里,安静地像棵树,镜片上脸带着些斯文,是一棵温和的树。
程梨看过去,任西安也望过来,四目相对。
程梨因这个四目相对满意地轻笑,摘掉头盔。
头盔刚离手,站在程梨身侧的老李突然问:“怎么有血?”
程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手上是沾着点儿血,但不多。
难怪手感不对。
她想起最后没避开打到颈后的那个石块,往脖颈后摸了一把。
这次血沾了挺多。
难怪有点儿疼。
程梨笑笑,早晨没被狗咬,这会儿倒是被石头咬了一口。
她又看了任西安一眼。
此刻他蹙着眉。
也不知道听到那个血字没有。
程梨心底叹口气,这可是天意逼着纯良的她用苦肉计。
她发誓她是无辜的。
第8章 我在追你(修)
户外拉练经常会遭遇各种突发情况,天狼星应付皮肉伤的次数不少,绷带、纱布和药物齐全。
血虽然看着渗人,但伤口并不深。
程梨动了动肩和脖子,运转正常,应该没触及骨头。
她谢绝长途奔波前往医院。
一向负责帮客人处理皮外伤的猴子接手处理程梨的伤口。
她后颈伤的位置偏右。
卫衣领不高不低。
程梨将卫衣脱了一半,露出右半边肩膀,配合猴子的需求,方便清洗创口。
在俱乐部这段时间,猴子第一次遇到女顾客受伤,熟练的动作此刻显得略微笨拙。
他拿着医用酒精迟迟下不了手。
程梨见他站在身后没动静,回头看他。
猴子为难:“衣服,还是会湿……”
程梨即刻会意:“没事儿,洗吧。”
她总不能在这里全脱了。
猴子:“疼你忍着点儿。”
程梨嗤笑:“嗯,不然还能怎么办,学杀猪叫吓人吗?”
猴子专注地清洗创口面:“忍不了的话叫一叫也行。”
程梨又嗯了声,淡淡笑笑。
伤口在她瓷白的肌肤上张扬地裂着,猴子棉球摁上去的时候,程梨一颤。
是很疼,程梨咬牙。
她唇色霎时褪尽。
程梨身体一颤,猴子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她颤抖,且开始紧张。
他一紧张,下手时对力道的把控就没那么准。
如此恶性循环,一根根戳过来的棉球让程梨差点儿把牙咬碎。
**
猴子替程梨处理伤口时,任西安和周鲸就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
楼梯下面就是身在天狼星会客厅的程梨和猴子,以及程梨那两只粘人的猫。
程梨此刻还坚/挺。
背挺得笔直,修长的脖颈也没垮。
两只猫已经精神萎靡。
程梨坐着,猫窝在她脚边,闭目休养生息。
站在二楼的位置,任西安能清楚地看到程梨侧脸上的表情。
她在努力地维持冷静,眉毛在颤。
眼睫也在颤抖。
程梨裸/露的那半边肩,在他的视野之内也渐渐变得格外清晰。
肤白得失了血色,让人觉得刺眼。
那些还没被擦洗干净的血,让人觉得刺眼。
她右肩的白色肌肤上盘踞着一个黑色的纹身,同样刺眼。
纹身是一只昂首跳跃,精神气十足的豹子。
豹子正虎视眈眈地回视着看它的人,似乎随时准备反扑。
任西安看了会儿,身体站得笔直且僵硬。
周鲸在他耳侧念叨:“哥,真不用把人送医院去仔细看看吗?”
任西安:“尊重她的意见,我们不干涉。”
周鲸:“她胆很大。”
任西安嗯了声。
周鲸:“我还以为她半路会怂。”
任西安:“所以是你以为。”
周鲸摸了下鼻子:“和曾阅不是一挂的,烈一点。我支持这个。”
任西安扭头看他。
周鲸继续:“不过哥,我最尊重的是你的选择。”
任西安扯了下唇……
周鲸这小子到底是用哪个器官思考出来的,觉得他一定会和这些女人在未来里发生些什么。
他将视线从周鲸身上收回来之后,也不再往楼下看。
可任西安刚完全转移视线,猴子下手有些重,程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这声哼声音有些大,直抵二楼。
周鲸骂:“猴子这个怂货。”
似乎是为了配合周鲸的这句骂,程梨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又哼了一声。
任西安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紧了紧,最终在这场名为视若无睹的战争中败下阵来。
他是地主,管她……是责任。
***
任西安下楼的时候,猴子松了口气。
程梨疼出声,第一次替女人处理伤口的猴子就更显得手足无措。
任西安摆摆手,猴子急忙跳蹿走了。
离得近了,程梨的伤口更直观地暴露在任西安视野之内。
他的存在感远比猴子强烈,程梨在他去拿棉球的时候,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程梨问:“这儿冷,能换个暖和的地儿吗?”
攥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手心是湿的。
是冷汗。
任西安没拒绝:“可以。”
程梨攥住他手腕的手力道却没松:“我腿软。”
声称腿软无力的人,攥着别人手腕的力道倒是不小。
任西安盯了她五秒钟,这番拉锯下,她后颈又渗出些血丝。
程梨满眼无能为力,先一步松开扣在他手腕上的手,抬了抬胳膊。
任西安注意到她眼睫仍旧时有时无的轻颤。
他妥协,手插/进她腋下,横抱起她。
可程梨随后就有了力气,在任西安抱她起身的那刻,端起了装满各类药物和绷带的托盘。
任西安眉峰紧锁,告诉自己冷静。
明知是坑,既然已经跳进来,但至少得保证不再往下陷。
***
任西安抱着程梨没有走太远。
被扔在一个温暖的单人间大小的办公室里的时候,程梨安静了好一会儿。
在一堆乒乓球拍面前,她任任西安二度清洗伤口,上药。
很配合。
就在任西安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程梨突然问:“看到我肩膀上那个纹身了吗?”
任西安没回应,摁在她后颈的力道稍微重了一点,但程梨并没有觉得更疼一分。
程梨领会他的意思。
他让她闭嘴。
可程梨得说完:“是头猎豹,纹了好几年了。可惜师傅画的豹子的形象还不够帅,没我手下的木偶帅。”
那个赤/身/裸/体的木偶……
她还好意思提。
任西安停下摸绷带的动作。
他在队里的外号是猎豹。
看到那个纹身的时候,此刻这番景象就已经在他脑海里演练过。
可笑的是,他让它成了真。
任西安不动,程梨就不再完全背对着他,侧身回看他的表情。
可他藏的太好,她什么都捕捉不到。
她一侧身,惨白唇色又曝露在任西安眼底。
她表情拿捏的很好,有些可怜,可又足够坚韧。
程梨说得轻飘飘地:“就聊聊家常,没什么别的意思。你要不愿意听,我可以换个话题。”
她甚至很善解人意:“比起我啊——啊——啊,像你干了什么不适合白天做的事儿似的,随便说些什么话听起来总好听一点儿。”
程梨时断时续地说,可始终是单口相声。
任西安似乎认定了一个处理她的方式:以沉默应万变。
**
程梨还挺佩服他的坚持。
她审视他一番又回头,恢复背对着任西安的模样。
任西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进行最后的包扎。
托盘近在程梨眼前。
任西安拿剪刀时微俯身,程梨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扫在她侧脸上带来的那种温度。
那种极易让人心猿意马的温度。
程梨不想忍,想汲取时就下手,她突然再度回头。
任西安还没起身,两人侧脸再近五厘米,便会紧贴在一起。
程梨已经很多年没离任西安的脸这么近过。
她喉咙一滚,意味深长地笑。
这笑再深一分,就是垂涎三尺。
任西安没给她继续神游的机会,坦然地挪移视线,起身,继续手上的动作。
打结,剪断,将纱布和绷带的废料扔进垃圾桶。
**
包扎结束了,他似乎想走。
程梨叫他:“任西安。”
任西安停下脚步。
程梨解释:“我衣服湿了,求你帮个忙。”
她用了“求”字。
任西安望着她。
程梨从托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