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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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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锁倒不是很在意这些。她因为没有在国内乘坐过高铁,总是有点儿觉得新奇。上次在检票口还闹了笑话。彭因坦不时拿她在检票口时出的错取笑、笑她等会儿说不定还会出错,两人一路候车厅走,就不住的笑。
在太原站等车要稍微久一点,彭因坦收到邮件需要立即回复,他只好跟索锁去小候车室开电脑准备工作。索锁在候车大厅里逛了半天了,这才知道彭因坦回去买的是商务座的票。
她等彭因坦开机的工夫,拍了他一巴掌,说:“比机票还贵……太浪费了。”
彭因坦不在意地说:“要体验,就体验个遍。过来是二等座,这次是商务座。再换车是一等座。可以了吧?”
索锁没话讲了,皱皱鼻子,示意他赶紧干活。
“我这劳碌命啊……来,给我捏捏肩膀。今儿车上我估计全耗在这几封邮件上了。”彭因坦笑着说。
索锁果然给他捏捏肩膀。
彭因坦眉开眼笑的。
索锁见他水杯空了,拿他的杯子准备去倒水。她见彭因坦集中精神在读邮件,就悄悄站了起来。小候车室里沙发都三五并作一堆,候车的乘客虽然不少,却也都各忙各的,偶有聊天,也被轻轻的音乐声给遮住了。但外面大候车厅嘈杂的声音还是隐约传来,倒像是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索锁拿着两只杯子,站在玻璃墙前望着车站里。从这里能看到整个站台,静静停着的几辆火车和明亮的铁轨,在宏大的火车站里,都显得小了很多,就更不要提行走在其间的人,宛若蝼蚁……她忽然有点感慨。
其实人真的是很渺小的。
她看到有几辆车子直接开进了站台。
因为前导的车子挂的是警牌,后面的几辆车又是深色玻璃的常见的接待车,她直觉这是有人走特别通道进站了。彭因坦轻轻叫了她一声,她拿着杯子示意他,他就点点头。
索锁刚要走开,有服务员问她是不是要热水。她回答说是,服务员就让她稍等,说要给她倒。她笑笑说不用的。
“我自己来好了。是在那边吧?”她问着,指指那边的方向。
隔壁还有一间候车室,两室中间有共用的饮水设备。
服务员见她这么说,就请她自便。
索锁跟她道过谢,拿了杯子走过去了。
彭因坦抬头看看索锁,不禁微笑。
让她陪着她来工作,实在枯燥乏味,也真难为她了……他晃了晃有点酸的脖子,往站台处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再看索锁时,她已经没在那里了。
他起初没在意,就过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踏实,招手请服务员过来,问:“请问下,刚刚那位小姐人呢?”
“刚才还在……对不起,没有注意她去哪儿了。”服务员很抱歉地说。
“没关系,谢谢你。”彭因坦把电脑一合,装到包里就起身。
他走到饮水处,再回头看看,候车室里确定是没有索锁的身影。
他再往那边候车室一看,目之所及,也没有。
他掏出手机来边走边打算拨号,没走几步,有人拦了他一下,说:“对不起,请您止步。”
彭因坦皱了下眉,看看拦着他的这人,正准备说什么,就听有人叫他:“坦坦?”
他愣了愣,看清楚来人,就叫了声“梅叔叔”。这是他父亲的办公室主任梅轩宇。看到他在这,梅轩宇虽然惊讶,但看上去并不算是太过出乎意料,更多的像是惊喜。
彭因坦心想既然他猜得出他父亲来了山西,也保不齐诚哥会跟他父亲见过面……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呢。可这会儿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个,于是梅轩宇在问他是不是一个人,他虽然很直接地说不是,表情还是有一点不自然。
梅轩宇显然看出来了,笑道:“别这儿站着了,过来。哪儿知道在这儿还能遇见你。我们马上回北京,就在这儿呆二十分钟。”
他说着示意彭因坦往这边走。彭因坦刚要跟他说梅叔叔我得先打个电话,梅轩宇就说:“咦,你爸爸刚才还在这里……小陈呢?李博飞!”
彭因坦过来一看。嗬,这一屋子的人,他有几位是认识的。他不认识的,也认识他。少不了一一打招呼。李博飞是他父亲的卫·士长,这会儿过来,悄声跟梅轩宇解释。彭因坦也就听明白了,说是有人跟着呢,就是在这里稍微转转看看,马上就回来。
梅轩宇就跟彭因坦说:“那在这稍等会儿吧。”
彭因坦就说:“我出去看看吧。”
梅轩宇看他这么说,倒是挺高兴的。
他在彭近知身边工作多年,这父子俩的情况他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就和李博飞陪着彭因坦一起出来。
彭因坦出门就拨打索锁的手机,但还没打通,他已经看到了索锁。
“哟,你爸爸在那儿呢。是不是要买什么东西呀?”梅轩宇也看到了彭近知,忙跟彭因坦说。
彭因坦当然也看到了彭近知——怎么会看不到呢?也不过就是隔着一道玻璃窗,窗内是琳琅满目的特产店。货架前,娇小玲珑的那个女孩子跟身边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说着什么……
“你这个不太好看。”索锁说。
“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彭近知看着手里的这副明信片,又看看索锁手里的,“山西风光……不要看外包装,里面的图片选的不错。”
索锁看着彭近知打开明信片的封套,把里头一张张明信片拿出来。
正文 第十八章 旋转的木马 (八)
“看,这是‘晋祠流水如碧玉’,很有意思的……应县木塔,千年古建。都不错。”彭近知像是跟身边这个小女生解释明信片的构图有多好,也像是单纯自己在欣赏。
“那也不如这套。这套多文艺……而且说明也详细,英文翻译的也得体。您看您手里这张,这个单词错了啦……”索锁把杯子抱在怀里,并不是很方便去指点出那卡片上的错。
彭近知把卡片拿近些、又拿远些,点点头道:“确实有误。小姑娘英文不错。”
“一般化吧。”索锁抽了抽鼻子,“大叔您英文也不错。这个错的单词不太常见。”
彭近知一笑。他把明信片收好,到底还是打算买一套。索锁看了就觉得有点奇怪。她是有点洁癖的。看到错字就像被蚂蚁咬了一样不舒服。
彭近知看出她疑惑来,就说:“瑕不掩瑜。再说,也可以警醒自己工作要做的更细致。毕竟是要拿到人前去受检验的。”
索锁怔了怔,点头。
她往旁边退了退,再偷偷打量下这位大叔。刚刚她一时兴起来店里看看旅游纪念品,别的东西她都没有什么兴趣,看到本地风光为主题的明信片就喜欢了。可惜这特产店并不把文化产品当做重点推广对象,放在角落里,还摆在了高高的货架上,让她翘起脚来才能够到……正恨自己矮呢,一只大手帮她取下来一套明信片。她接了还没看清是谁帮忙,就听到人温和地问她,还需要哪一套?她倒是老实不客气,说“全部都要看”。
这位大叔就果然帮她把全部明信片都拿下来了。
他似乎也很有兴趣,左一套右一套地比较着。
索锁看他的衣着,虽然是普通的深色套装白衬衫,但看着总觉得气度不俗……还有点莫名熟悉的感觉。她心里一动,转头看了看,货架另一边两个人似有意又无意地往这边看。她顿时更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她就打算付钱走人,可是摸了摸身上,发现包都没带出来,更别说钱了。
“我帮你付好了。”彭近知把自己要买的两套明信片收起来,见索锁一脸窘状,微笑着说。
这小姑娘很有趣,看得出来是个聪明的孩子。见他这么说,她顿时更窘,脸都红了,就说不用、等下我再回来买好了。
“您买了来得及寄出去吗?”索锁问。
刚刚聊起来,问过他是乘坐哪一趟火车,据说是去北京的。也就只有一刻钟时间了吧……
“不寄了。就当是买点纪念品。”彭近知说。
“嗯……我以前也有到一个地方,买点明信片或者寄出去、或者留着自己当纪念品的习惯。”索锁说。
就是后来……就算是有地方去,也无地方回。没有家的人,怎么收明信片呢?
看到她若有所思,彭近知微笑道:“我工作太忙了,倒顾不上这些。是我儿子喜欢。他每到一个地方,就写明信片回来。寄给家里人。”
他蛮不好意思说,儿子就算是寄明信片,就只会寄给祖父母他们。他么,当然是没那一份儿的。
他以为自己淡淡一说,该不露什么情绪,不想索锁偏偏是露出听出话中之意的样子,只好说:“儿子大了嘛,跟爸爸就不是那么亲密了。”
索锁微笑点头。
她手机响,跟彭近知道歉,把明信片放回到货架上,转身接电话。电话里彭因坦就简单地一句话,说:“你回下头,我在窗外。”
“咦?”索锁笑着转回身来,果然她就目光一移转,立即看到了彭因坦。她挥挥手,“你怎么出来找我了?我马上就回去了……啊对了你进来,帮我付钱。我没带钱出来,有东西要买。”
她说着就收线,正要去拿刚刚放回去的明信片,却发现已经不见了。她一愣神的工夫,就见刚刚那位大叔正在收款台前,这时候正和另外两个人一起付钱呢。那两人中的一个拿了一只纸袋过来,交给她说:“您好。这是送给你的。祝你旅途愉快。”
索锁接了,追上去。给她送明信片的这位看起来却有点紧张地要拦住她。
彭近知看到,叫了声“小陈”,微微一笑。
小陈就往旁边撤了撤。
索锁过来,拿着纸袋,说:“大叔,这个……不好意思的。彭因坦你快来啊!”她说着看到彭因坦,赶紧招手让他过来。
彭近知站在索锁身边,这时候眉头微微一皱,刚刚脸上那种平和慈霭的神色敛去,变的严肃起来。
彭因坦过来,叫了声“爸爸”。
索锁伸向他的手悬在半空中,脸色瞬间就有些起变。也就是刹那之间,她手马上就要垂下来。
彭因坦眼疾手快,捉了她的手说:“我找你半天。出来也不说一声。”
他说着使劲儿一拉索锁,让她半转身,站在自己身边,抬头对彭近知道:“爸爸,没想到在这儿遇到您。这是索锁。”
彭近知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因坦的沉稳镇定不管是不是在这个时候硬要装出来的,倒是还表现的非常充分。而他身边的这个脸涨的的女孩子,以他这把年纪淬炼出来的目光打量,此时心神显然很乱……猝不及防间遇到,她的紧张可以理解。就是他自己,也难免意外之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彭因坦见父亲沉默地看着索锁,并不发话,弄的在场的人都有点心里没底,谁也不好贸然开口,就接着跟索锁说:“索锁,这是我爸爸。”
索锁就觉得心跳很快,头脑中几个念头更是转的飞快——称呼他头衔,显然在这里并不合适;称呼他一声叔叔,像刚才那样……未免显得太过熟稔——彭近知并不喜欢她,她心知肚明。
彭因坦攥了下她的手,像是成心的,抬抬两人相握的手,说:“你肯定得管我爸叫叔叔呀,算不过账来了?”
他微微笑着,眼睛看着索锁。
彭近知是何许人也,看儿子这架势,早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当下也不欲令索锁发窘、更不欲令因坦当着人继续借题发挥,就说:“来,咱们里面坐一会儿——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来得及。”
“好。”彭因坦答应了。
索锁拉了拉他的手,等彭近知先走出店门,他们跟上时,她就要抽出手来。彭因坦握她手握的也太紧了些,她根本轻易挣脱不了……她低声说:“你放开吧。这不太像样。”
彭因坦没松手,也没说话。
他牵着索锁的手走在父亲身后,从父亲平稳如常的脚步中,他揣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但索锁的心情他却是能体会的。正因为如此,他不想让她觉得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保护她……他看父亲走进候车室之后,梅轩宇在门边站下来,对他们俩微微一笑,轻声说:“你爸爸今天心情不错的。”
彭因坦点点头,拉着索锁走进候车室。
索锁看到彭近知走到候车室一角站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们,将他手上的纸袋子放到了小桌上的一个公事包上。
“来,请坐吧。”彭近知先坐下来,示意索锁坐。
索锁说了谢谢,等他坐稳,才坐。
彭因坦坐在她身边,说:“爸,你们车可马上要开始检票了。”
“嗯,今天太仓促了。你是过来工作的?”彭近知转向因坦,问。
“是。项目有些前期工作需要我跑现场。”彭因坦说着,看看静静坐在身边的索锁。
他难得跟父亲说点儿什么,没想到今天当着索锁,他不得不更多地接受父亲的询问。很奇怪,他并没有感到不耐烦。相反,他预备着回答父亲接下来的任何问题。
但事实并不如彭因坦所愿,彭近知接下来却并没有再问什么。不过五六分钟而已,他们就闲聊了一会儿,像是这里的空气质量、为什么要坐高铁返回……彭近知最后还关心地问起两人是不是适应这里的饮食,尤其问了因坦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爸爸。她每天看着我吃药,比我自己记的都清楚。吃东西也是她管着,来这儿,我都没捞着吃点儿酸的辣的,咖啡喝茶都没有碰着……您瞧,水杯里的水,都得是白开水。”彭因坦微笑着,手碰了碰放到面前桌上的这对杯子。
彭近知面色稍霁,看了索锁,说:“谢谢你照顾坦坦,小索。”
“您太客气了。我没做什么的。”索锁轻声说。
彭近知微笑。
梅轩宇过来提醒他得上车了,他才说:“那我们先走。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索锁和彭因坦跟着站起来。
彭近知拿起自己的包和水杯,走之前,又对他们俩说:“你们还得转车,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爸。再见。”彭因坦答应。
彭近知点点头,和悦地对索锁说:“再见。”
他将水杯交到另一只手上,右手伸过来。
正文 第十八章 旋转的木马 (九)
索锁双手握住了这只宽厚有力的大手。
她的手冰凉,这样握手实在是很失礼。但彭近知丝毫没有不悦的表现,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只是看了她一两秒,又看了看儿子一眼,这一回是真的匆匆忙忙离开了。
彭因坦拉着索锁的手跟着一行人出了候车厅,看着他们往车厢赶去。距离开车不过两三分钟,他们行色匆匆的。他看的久了,觉得走在其中的父亲的身影矫健而又机敏,并不输给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比他年轻几十岁的。一行人都给他带的行动如风,看着非常有气势……
梅轩宇跟着彭近知的脚步走的也非常快,不过还顾得回头看一眼,转回头来就说:“坦坦他们还没进去呢。”
彭近知“嗯”了一声,但没回头。
梅轩宇也就不敢再多话了。
等他们走到车厢门口,距离火车开动已经仅有两分钟。站台上除了他们,就只有零星几个急速奔跑的快要迟到的乘客。
彭近知走进车厢之前,虽然没有站下,还是转过脸去看了看因坦所在的位置——他们果然还没有走。距离这么远,因坦的身形看上去还是那么挺拔,真是出众……他身边的那个娇小的女子,静静而立。
彭近知的目光在她身上略做停留,走进了车厢。
他们的座位在车厢的前半部。彭近知走过去,坐到靠窗的座位上。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彭因坦和索锁,他默默点了点头,转脸跟梅轩宇说:“准备下,我们开个会。”
他把座位上的小隔板放下,公事包就搁在上面。梅轩宇悄悄把卫士从后面递过来的纸袋放到他手边。他扫一眼,知道这是刚刚在车站小店里买的那两套明信片。
这是很不起眼的小玩意儿,没想到因此有段意外的相遇。
他眉头皱了皱。
梅轩宇看看他神色,坐下来,试探着说:“因坦和女朋友的感情看起来很不错。”
火车开动了,车站迅速向后退去。
彭近知将明信片放到公事包下,抽出笔记本来,边拧着钢笔帽,边说:“看着长大了,还是孩子气的很。”
梅轩宇知道他指的是因坦,就说:“您的要求太严格了些。因坦工作也是独当一面的。不说谁会知道,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工作,瞧那风尘仆仆的样子,我看着都怪心疼的……看成天多少人在您面前夸他有出息啊。”
“当着我的面,能说他的不好么?”彭近知看看自己这位幕僚长,不以为然地道。对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他倒是没什么可客气的。“他这事先一放,我找时间跟他好好谈谈。先办正事。”
梅轩宇一点头,去通知其他几位同事过来。
彭近知取出眼镜来戴上,准备开始工作了……
看着火车疾驰远去,彭因坦缓缓出了口气,这才看看索锁——她仍然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方向。
“走吧,咱们进去。外面真冷。”彭因坦说。
索锁身子有点儿僵硬。她抬手拉住彭因坦的手。
彭因坦被她的手冰到,看了她,说:“手这么凉。”
她心情的激动和不安,或许还有隐藏的愤怒、不甘和恐惧,在刚刚都强行压制了下来。在这之前她说怕自己情绪会失控,但她并没有。这份自制真让他佩服,也莫名有些难受。
“回去暖和一会儿,咱们也该检票上车了。”彭因坦说。
他语气轻松,仿佛刚才的事微不足道,完全可以转瞬即忘。
索锁却看看他,好久不吭声。
她回到候车室照旧坐在彭因坦身边。彭因坦把她的包、他的包、行李箱全都堆到她那里,她都机械地接手。她的小身子都要被这些东西埋住了,还浑然不觉。
“索锁。”彭因坦终于忍无可忍,把背包取过来放下,双手夹住她面颊,让她看着自己,“回魂来!”
索锁的眼珠子转了转。
“不就碰上我爸了嘛。”彭因坦说。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她说。
彭因坦双掌一用力,索锁的嘴巴嘟起来。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淡淡的粉色。他揉揉她的腮,说:“他该是什么样?在咱俩面前,也不过就是个俗了吧唧的爸爸……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
索锁缓慢地眨了眨眼。
彭因坦提到他父亲,鲜少有态度好的时候。
她嘴巴动了动,说:“你好好说话。”
彭因坦放下手,拧开杯盖递给索锁,说:“你喝口水。我看你紧张的都快脱水了。”
索锁喝水。
有点儿呛,她咳嗽了两声。彭因坦拍拍她的背。她不咳了,他的手却仍然没拿开,而是继续缓慢地拍抚着她的背……索锁歪着头看他——好像是那天晚上那样,她睡不着,他轻轻拍着她,哄她入睡、让她安稳……
她没有跟彭因坦说,他说的其实不对。
虽然彭近知不是什么凶神恶煞,可比虚幻的凶神恶煞更可怕的是,他是现实的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腕人物……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么温和亲切,待人接物如寻常长者。
她心乱如麻……
彭因坦听到广播,他们要乘坐的列车已经开始检票,拉着行李背起包来带索锁去检票。边走,他看看索锁,说:“你别多想。你看他,跟平常人一样赶火车、坐的还是二等座,连咱俩都不如。一般人都认不出来他。而且这种事他常干。据说这样比较容易发现问题,有什么事说走就走,飞机延误的时候多,他就坐火车……以前也这样的。听说有一次因为飞机延误耽搁他的事儿,还打电话过去骂人。”
索锁讶异。
彭因坦笑,再说起来已经有点儿调侃的味道:“他讨人嫌就在这些地方。给安排好的,说不看就不看,说不用就不用。干什么,非得自己亲自摸熟了为准……走吧,以后再跟你说他的事。我爸……按理我是不该说什么的,可是得让你了解了解他——好歹丑媳妇今天算是过了一小关。”
索锁坐到座位上,恰好听到最后一句话。
过了一小关?
她相信彭因坦只是在尽力宽慰她。好让她觉得自己在他这里和他的家里人中间都会是受欢迎的……可她才不信,以他的聪慧,会看不出来他父亲对他们俩关系的态度很有保留。
他父亲很和蔼是没错。也很客气。甚至看她的目光里都没有丝毫不悦,也看不出有所审视和挑剔。
这也就意味着,他是了解她的基本情况的,应该不需要靠见面后的交流来确认什么了。于是他的客气,就代表了疏离。
这种客气,她在彭因坦的外祖母那里见过……
她看着彭因坦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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