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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西旧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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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川说:“你这姑娘吧,机灵。看着挺独,刚相处时给人距离,但相处久了,会发现你其实就跟这海子一样,热情也柔软。”
  祝南浔听了,觉得大川虽久居荒漠,但比外面那些自诩阅人无数的人更有眼力,她说:“川哥,嫂子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日子过得简单,但应该不会感到无趣吧,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那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要是再无趣,你嫂子早跑了,你放心,你跟小陆过日子,他也不会让你觉得无聊,那小子,会哄人。”
  和陆西源过日子……
  这是个好愿景。
  祝南浔等着他回来,等他平安回来,他们也过日子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经常评论的几个小天使:菩提岁月、水吉吉、草明丁、虚无缥缈、荼蘼、无无、妞、墨宝、蜗牛、安禾、月、苏长安、Redbacky、七宝……
是你们给了我写作的动力呀~
晚安啦爱人们~

  ☆、chapter 40。

  夕阳西下,黄沙变成深色,天空也褪去光彩,但星星开始往上攀,一颗连着一颗,越来越密集。
  巴丹神庙坐落在庙海子,庙不大,精巧却庄严,是这片沙漠里最宝贵的财富。此刻,神庙随着落日开始沉睡,与深色的海子一起呈现出一幅暗色的画面,显得格外神圣肃穆。
  他们赶到时庙门已经关闭,是徐师傅跟值班室里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才给陆西源争取了几分钟取东西的时间。
  那工作人员原本是不答应的,徐师傅递的烟他都不肯收,奇怪的是,他看了陆西源一眼后,却意外地同意了。
  这一眼让陆西源很不安心,他迅速进了庙里,从藏匿的地点取了东西便和徐师傅匆匆离去。
  一上车他便问徐师傅:“这个人是管理处的?”
  徐师傅“嗯”了一声,又说:“知道你谨慎,你进去之后,我特地留心到他打了电话,说了什么没听清,但估计与这件事逃不了干系。我们现在往哪儿走?”
  陆西源皱着眉:“应该是另一伙人,买通了景区里的人,追踪我的行踪。往北边走吧,那边路不好开,徐大哥,要辛苦你了。”
  “哪儿的话。不好走才安全,我还就不信,有人会比我对路熟。”
  陆西源打开绢帛,拍了张照后先发给程诺又发给祝南泽,告知他们一定要保存好图片,之后又将绢帛藏在车里隐秘的位置。
  他对徐师傅说:“徐大哥,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这份东西非常重要,他们杀害祝家夫妇,火烧祝家老宅都是为了得到这份东西,我把东西藏在神庙里有四五年了,就是想等有一天让它重见天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我出现什么意外,你把东西收好,必要的时候它比我拍的照片管用,这是祝老先生的亲笔,是最关键的物证。”
  徐师傅确认了一下绢帛藏放的位置,说:“放心吧,东西我会收好,你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夜空布满星辰,他们的车跟着北极星的方向走。陆西源想起祝南浔对北斗七星的期待,看了看天,他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祝南浔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她很快就找到了完整的北斗七星,她问大川:“几点钟了?”
  大川看了看月亮说:“应该有十一点了。”
  祝南浔披上了围巾:“好冷啊,这里昼夜温差真大,一天就能感受四季了。”
  大川说:“吃点东西就不饿了,我热了汤,你再去喝一碗吧。”
  “陆西源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了,再热吧。”祝南浔看着陆西源离开的方向说。
  “怪我,不用手机习惯了,你们俩也联系不上,不过我估计快了,没听到车队有什么动静,应该就是没事。小陆本事大着呢。”
  “川哥,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不用手机的人,牛!”祝南浔说完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大川直接坐在门沿上,点了根烟说:“在意的人都在身边,没人需要联系,见面全靠缘分。”
  祝南浔撑着脸,觉得这句话很酷,她说:“我和陆西源是在青海湖重逢的,他带着我走了这一路,他的朋友个个都像你这么了不起,你们也是真心对他好。”
  “小陆这个人吧,心比一般人深,也比一般人细,他交朋友都是真心实意的,别人对他怎么样我不知道,巴丹吉林就没有人对他不好,当初他做志愿者来这里帮沙漠做改造,吃了多少苦啊。后来他回到这里,他设计,我出力,我们一起建房子,种植沙地,规划起沙漠里的绿洲,他总说事情是我做的,其实他花的心思更多。”
  祝南浔从来没听陆西源提起过这些事情,但她丝毫也不觉得惊讶,这些事他是做得出来的。她努了努嘴说:“跟着陆老师,我的身心都在接受洗礼啊,川哥,我是不是也得拔高拔高,不然可就配不上陆老师了。”
  大川听了,“嘿嘿”的笑。
  他们都在等着,等着陆西源回来。
  候机室里,祝南泽收到陆西源发来的这张图片,他拿给尤惜看,尤惜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讲了一遍。
  得知真相后,他傻眼了,抱着琪琪格久久都不能平静。
  他本以为他们兄妹俩的生活已经如履薄冰,但没想到尤惜他们为了祝家才是真正地走在刀山火海里。
  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承受着本不该她承受的一切,如今回顾那些苦难,她脸上却风平浪静。
  祝南泽握着尤惜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他想象着尤惜描述的那些画面,又问她:“那你当时带着身孕……怎么躲避追杀?”
  尤惜回忆起当时的情境,呼出一口长气。吃过的那些苦还历历在目,但她很平静:“你差点就见不到我和琪琪格了,我快要临盆时,被他们逼到海拔4000多的理塘县,当时县里卫生所的条件特别差,我本来就高反严重,再加上身上带着伤,根本就没有生孩子的力气……所幸我遇到个好医生,他救活了我们母女,你可能都不能想象,琪琪格还那么小,身上的血都没有清理干净,更是没吃到一口奶,我们就又开始逃……”
  “畜生——”祝南泽听着,慢慢地红了眼睛。
  尤惜回握他的手:“这八年,我没有用过我的身份信息,琪琪格的户口都是上在别人家的,现在买了机票,身份信息泄露,估计一到杭州,就会有人盯上。”
  “尽管让他们来,但我不会再让你们出半点事情。之前的事情怪我一无所知,但现在我知道了,就该我来扛。阿浔说我这几年自甘堕落,只知道醉生梦死,其实我是绝望,找不到你们我越来越绝望,但现在我只想跟他们拼,让他们为我父母的死,为阿浔的伤付出代价。我要保护祝家,更要保护你们。”
  尤惜看着祝南泽的脸,犹记得初见到他时他一副痴心模样,当时她虽然一心扑在陆西源身上,但这个少年用十足的热情将她的心融化,因此他们在离别之际有了那个疯狂的夜晚。现在,他从青衫少年蜕变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给她信心,也给她依靠。
  “爸爸,我也会保护好妈妈的。”
  一旁的琪琪格听着他们之间的交谈,信誓旦旦地说。
  发现有其他车灯出现时,徐师傅加快了冲沙丘的速度,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巴丹吉林的越野车,提醒陆西源坐稳,然后加足马力。
  陆西源说:“比我想象中还要快,那几个人说得没错,我已经四面楚歌了。”
  “身后就一辆车,不一定跑得过我。东北边有一片胡杨林,咱们往那边走。”徐师傅说着把大灯关了,借着月光凭着对路线的熟悉在黑暗中前行。
  又走了一段,身后的车灯果然越来越远。
  徐师傅看了看后视镜,松了口气,陆西源笑说:“还是你经验丰富。”
  徐师傅指了指天上的月亮:“都靠它了。”
  今天是满月,月色格外好。
  “车子走过,沙丘上总会留下痕迹,他们迟早还是会追上来,而且这车的油也快要烧完了,我们越来越被动。徐大哥,冲过这个沙丘,你把我放下来吧,他们的车手不像是业余的,我们这样躲不是办法。”车子又行进了一段时间后,陆西源说。
  徐师傅看了看油表,车最多还能行驶30公里,但他还是不答应:“那怎么行,你岂不是去白白送死。”
  “他们要了我的命,东西也拿不到了。我会想办法把他们往胡杨林里带,那块儿我熟,我会找机会脱身,你朝西边走,去大川家加油,再给嫂子报个信,让她去大川放羊的地方找大川,跟他说,让那姑娘藏好了,我一定会回去。”陆西源十分冷静地交代着,说完他从车上找了个手电筒,紧紧地握在手里。
  徐师傅还是没吭声,他看了看后视镜,后面的车渐渐跟了上来,他捶了方向盘一拳,呵斥陆西源:“你小子多久没走沙漠了,备汽油是最基本的——”
  “大哥,别骂我了,你快走吧,你还得帮我看着东西呢。”陆西源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车子冲下沙丘,徐师傅停了车,看着陆西源系紧了鞋带,兀自下了车,他关车门的时候朝徐师傅笑了笑:“没事儿,我手机电还够,实在有危险,我躲起来,等你和兄弟们来救我。”
  徐师傅只好把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扔给他:“臭小子,我通知了大川就回来找你。”
  陆西源见徐师傅走远,朝着东北边慢慢地走着,听见后面的车子靠近的声音,他便装作想躲,往沙丘上拼命跑。
  跑了一会儿,为了节省体力,他又故意往沙子里倒。
  被抓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被绑住的时候他竟勾了勾嘴角笑了,这样的场面还是在七年前出现过,那会儿他也被抓住过一次,折了半条命也没交出东西,最后惊动了村民,那帮人只好将他藏起来,才给了他脱身的机会。
  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还这么幸运。
  其实他们加车手一共就三个人,但陆西源装作挣扎,却没反抗。
  一个壮汉按着他的头问:“东西在哪里?”
  他没吱声,反问他们:“你们是谁的人?让他来跟我谈。”
  壮汉也不急,拿了绳子绑住他的手脚:“带车上去,慢慢问。”
  风太大,纵使他们皮糙肉厚也受不了。
  上了车,他们的刀就拿了出来,刀口对准陆西源的脖子,逼着他开口。
  借着车里的灯光,陆西源打量这三个人的样子,车手不像是当地人,但看他的行头和这辆车,应该是职业的。而这两个壮汉,是他没见过的面孔,口音不是川南的,倒像是江浙一带的人。
  他不由得想到了宋家。
  “说,东西在哪儿?”壮汉逼问。
  陆西源倒不惊慌:(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话好好说嘛,在刚刚那辆车里,车去胡杨林加油了,在东北边。”
  壮汉问车手:“东北边有胡杨林?可以加油?”
  车手点点头:“他没骗人。”
  于是车子按陆西源的计划往胡杨林开去。
  ————————
  方向夫妇什么时候能见面呢?我也好期待~
  晚安爱人们~

  ☆、chapter 41。

  气温很低,风将沙子吹到脸上,口腔鼻腔里都是粗糙的颗粒物,眼睛也又干又涩。祝南浔坐到院子里等到凌晨一点,大川已经靠着门框睡着,她还在等着。
  “川哥,进屋里睡吧。”她走过去低声叫醒大川。
  大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得去睡了,老了熬不动了。你别担心,晚上路不好走,兴许他明早就回来了,你也快去睡吧。”
  “嗯,我马上就进去。”祝南浔答应着。
  大川进了门,躺进了他自己搭的帐篷里,把里屋的床留给祝南浔。
  他躺下之后,却又清醒地睡不着了,他也担心,但他得养精蓄锐。
  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他还得护着这个姑娘。
  他透过帐篷,看祝南浔的背影,她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精神也没有先前好了。
  祝南浔跟他讲过这一路的艰险,她亲身经历过,此刻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如果不是祝南浔坚持说等这一晚,他早就按陆西源的计划带她回家里去了。这个地方处在通往庙海子的要道上,并不安全。
  他始终悬着一颗心。
  车子开进胡杨林里,黑暗中的胡杨林像童话故事里妖精的聚居地,灌木低矮,月光下,胡杨树投出的一块块投影张牙舞爪,看起来十分诡异。
  陆西源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天快要亮了。
  “车在哪儿?”壮汉问。
  “这里面有块湿地,应该在那附近。”陆西源说着,偷偷把藏在袖口的瑞士军刀慢慢地往外抽。
  壮汉看了看外面的胡杨树,根本无法辨别方向,于是他说:“怎么走?你指路。”
  陆西源把身子往外探了探,趁机拿出了瑞士军刀,他说:“往西边走,左转。”
  西边有个海子,海子边是湿沙地,那一块路不好走。陆西源看了看这几个人脚上的鞋,只有车手的还算专业。
  两个壮汉比川南的人好对付,基本上是跟着陆西源指的路走,他们的目的显然只在那份记录。
  车子快靠近海子边时,陆西源已经用刀割开了手上的绳子,但他依然反手握着绳子装作安然无恙。
  车手又往前开了一小段,车身猛然颠簸了一下,然后就动不了了。
  是车胎陷进了湿地里。一切都如陆西源所料。
  “怎么回事?”壮汉皱着眉问车手。
  这车手年纪不大,经验应该也不足,他慌忙下了车,看了看情况后说:“车胎陷进去沙子里去了。”
  听口音,是内蒙人。
  “你别耍什么花样!”后座挟持陆西源的壮汉明白过来,拿着刀扣着他的脖子。
  此时陆西源双手没有了钳制,又岂会再被他威胁。他双手按住壮汉的手,又抬起双脚踹开副驾驶上想来帮忙的另一个人,然后用力捏紧壮汉的手腕,逼着他松开了手。
  匕首掉落在陆西源的腿上,他伸手一捞,反应极快地划开了壮汉胸前的衣服,壮汉一惊,但发现自己并未受伤,愣了愣神,陆西源飞快地割开了脚上的绳子。
  前后两个壮汉又扑上来,他拿起之前绑着手的绳子套住身边这个壮汉的头,又用他的头去撞前面那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碰在一起,他有了逃脱的机会,快速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车手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了陆西源一眼,其实他是分辨得出好坏的。
  陆西源边往海子边跑边对车手说:“兄弟,对不住了,等太阳出来,地干了,车子就能动了。”
  车手听了,也生不出气了,他刚想着要不要去追,车上两个壮汉便下了车追了过去。
  但他们没跑几步,就因为地太软而跑不动了,他们的鞋上沾满了泥沙,笨重不已。
  于是他们只好拿出手机跟其他的人联系。
  车手只是收钱开车,并不想卷进这些事情里,他想了一会儿,没有帮忙去追,兀自回到车上试着想把车从湿地里开出来。
  陆西源跑完了这段湿地,看到身后的人被甩远了,才敢放慢脚步。
  晚上没吃东西,再加上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在奔波,明显体力不支了。但沙漠里应该慢慢地在渗透他们的人,这两个找不到他,其他人也会找到,所以他依然不敢松懈。
  他边走边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程诺在几个小时以前回了他一条消息。
  他点开一看,内容是:宁岸他们决定跟警察说明实情了。
  他握着手机,看到天上的月亮已经落山,天真的快亮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大川从帐篷里走出来,他刚想伸个懒腰,便看到祝南浔坐在门槛上靠着门边睡着了。
  她垂着头,一只手撑在下巴上,大川看到她眼圈都是黑的,轻轻叫她:“妹子,回屋里躺会儿吧。”
  祝南浔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对面山头上的太阳,问大川:“他回来没?”
  大川摇了摇头:“天刚亮,再等等吧。”
  祝南浔站起来,往院子外走,风把她的围巾吹了起来,她的背影看起来孤独又落寞。
  她理了理头发,想打起精神,快步走到栏杆外面,黄沙还是黄沙,沙丘也还有沙丘,没有半点动静。
  大川跟她说:“我去做早饭,你等一会儿就赶紧进来。”
  祝南浔说:“放心吧,我就看看。”
  她话音刚落,看到远处的沙丘上扬起一阵沙,紧接着,那辆黄色的越野车出现在沙丘上。
  大川刚拿起锅盖,就听到祝南浔朝屋里喊:“川哥,他回来了,陆西源回来了。”
  大川急忙跑出来,远远看着,车里坐了两个人,司机看不清楚是谁,但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女人好像是他的媳妇。
  他纳闷了,走到祝南浔旁边,和她一起等着,等车开到近处,他看清了车里的人,那女的果真是他媳妇,而开车的,竟然是徐师傅。
  还隔得老远,他就和祝南浔一起迎了上去,车还没到面前,他就问:“小陆呢?”
  而一旁的祝南浔没看到陆西源,脸上的神情更是紧张不已。
  徐师傅停稳了车,和大川的媳妇快速从车上下来,祝南浔顾不上打招呼便跑到后面的车窗边去看,但里面依然没有陆西源的身影。
  “你是小陆带进来的姑娘吧,小陆……他没回来,我们路上遇到了追过来的人,车没油了……不过你放心,他一个小时前刚联系过我,他很安全,他托我让跟你说,现在四处有危险,让我务必要把你们送到大川家……”徐师傅也紧张着,想着怎么样把话说得更清楚明白。
  祝南浔听着,心里虽担心,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她跟徐师傅点了点头,又对大川和他媳妇说:“川哥、嫂子,那就麻烦你们了。”
  大川媳妇说:“哪儿的话,赶紧走吧。”
  川哥也不耽误时间,边往屋里走边说:“我去后院收衣服,你们拿了东西车上等我,妹子,别落下东西。”
  祝南浔会意,快速收好她和陆西源的行李,一行人很快就出发。
  而就在他们离开没多久后,这几间小屋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那些人把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上了车,祝南浔问徐师傅借手机打电话,徐师傅说:“小陆现在应该到了无人区,那边没有信号,电话打不通。”
  祝南浔问:“无人区没有信号,路好走吗?”
  大川接话:“车不好走,但骆驼和人好走,小陆肯定比那些人脚程快,他要是顺着西南方向走,能找到食物和水源的话,今天晚上应该就能走到我家那片绿洲。”
  祝南浔点了点头,想象着陆西源一个人在荒漠里行走的情境,微微皱着眉,心也揪到一起。
  徐师傅透过后视镜看到她担忧的样子,说:“把你们送到,我就沿路去找他,车队里的兄弟也在往这边赶,哦,对了,他还说,警方那边会有进展,让你放心。”
  她稍稍松了口气,猜到应该是宁岸那边有了动静,于是跟徐师傅借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祝南泽。
  一家三口是否安全,她同样牵挂着。
  而眼下既然是这种情况,有些事情便可以让祝南泽和尤惜放手去做了。
  此时陆西源又翻过一座沙丘,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钟,连续在沙地里走了四个小时,腿脚早已发软,嘴唇也全部干裂。
  好在日头还很温和,不至于流太多汗消耗体内的水分,他还能坚持走到有水源的地方。
  他从来也没觉得这片沙漠这么让人绝望,前路除了沙丘,什么也看不到。体能的消耗让他的脚程越来越慢,每走一步脚就会陷进沙子里,时间过去得很快,路却没走多远,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手机没有信号,他干脆关了机节省电量,他不再去看手表上的时间,只顾闷头走着,期待着前方能出现海子。
  他是第一次徒步穿越这片无人区。
  沙漠里的无人区不同于其他地方,沙地难行,也没有淡水资源,就算是徒步,一般也是结伴而行,或者身后跟着给补车。
  但无人区徒步往往是那些体验生命的驴友才愿意做的事情,像这样逃命的恐怕他是第一人。
  八点半,张掖警方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宁岸的病房。
  而远在几千公里以外的萧山机场,祝南泽一家也在保护之下前往公安局调查祝家夫妇的真实死因。
  祝南浔在电话里告诉他,动静越大越好,要让那些人自乱阵脚。
  尤惜是他最好的证人,他也有把握可以保护她的安全,于是便放开手脚去查。
  司机是中途被强迫换下去的,之后车子被他人开走,最后掉进山崖。之后司机连同祝家夫妇一起被宣布死亡,一切都像是一场意外,无人怀疑。
  把车开走的人不见了踪影,司机知道了真相,却只能苟且偷生。为防止东窗事发,司机被软禁起来,而司机的家人为了保住自己亲人的命,死守着秘密。这次来西北司机的三名子女更是是充当借刀杀人的那把刀,因为只有杀了知道真相的人,他们的亲人才能安全。
  这个组织是他们当地的,而雇主始终没有露面……
  两份完全没有出入的证词,一份来自司机的亲人宁岸三兄妹,一份来自当年追查到真相并且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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