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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西旧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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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岸走到祝南浔身边,把本子递给她看,上面果然画得是她。
“宁岸,刚刚谢谢你啊。”祝南浔对她说。
宁岸在本子上写:你们能信任我,我应该谢谢你们。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祝南浔看着宁岸,她眼神里连一丝杂质也无,干净如青海湖一般。
〃是遇到麻烦了,可是仔细想想,我好像从未从麻烦中摆脱出来过。宁岸,你知道马拉松吗?我现在就像是一个马拉松运动员,终点离我还有很远,我常常害怕我跑不动了,但我又清楚地知道,如果我跑不到终点,那我之前付出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大概是因为宁岸不会说话,祝南浔在她的面前,总能真实地展露自己。
〃我很难相信一个人,所以对陌生的人往往先示以冷漠,我习惯性地去揣测主动接近我的人,也时常对身边的人产生怀疑,也怀疑自己。不过,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放松,无论是你,还是麦蒙和阿舍儿,都让我觉得安心。〃
宁岸对于祝南浔没来由的倾诉,稍显局促,她认真地听着,又写了一句话给祝南浔看。
〃好在你有陆大哥,他理解你,也能为你排忧解难。〃
祝南浔低头笑,〃嗯。〃
陆西源和她在八年前就上了同一一艘船,他们是最亲密的战友。
回到院子里,麦蒙帮着陆西源在整理东西,祝南浔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行李,问:〃准备走了?〃
陆西源点点头。
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达成默契。
〃你伤还没好,开不了车,可祝姐姐也不会开车啊。〃麦蒙说。
祝南浔想起那晚她对麦蒙说〃她不会〃,其实她的意思她不会一个人走,并不是她不会开车,刚想开口解释,陆西源却说:〃会开车的人马上就到了。〃
祝南浔心领神会。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她又要见到了。
〃宁岸怎么办?她留在这里,不安全。〃
说完祝南浔有些后悔拉着宁岸趟这趟浑水了,但在当时那种情况,她和宁岸伪装成买家最能让人信服。
陆西源问:“宁岸,你下一站准备去哪儿?”
宁岸在本子上写:张掖。
青海路——祁连——张掖——敦煌,这基本上是来西北旅游的经典线路,陆西源想了想又问:“跟着我们到张掖,行吗?”
宁岸没反应过来,祝南浔把她拉到一边,“你也看到了,我们一路上惹了不少麻烦,这次还搭上了你……如果你不想……”
宁岸听到这话,连连摆手。
“我不是不愿意跟着你们走,是我不会说话,怕拖累你们。”她写。
祝南浔看着她一笔一划格外认真,想想他们的处境,带着宁岸说不定还会给她招来麻烦,可这姑娘,倒替他们着想。
“你不会拖累我们。”祝南浔握紧了宁岸的手。
“陆西源,我的东西你都收拾好了?”祝南浔问他。
“你的东西是我收拾的。”阿舍儿跳出来说。
麦蒙嘲讽她:“陆大哥去拿祝姐姐的东西,你自己抢着去收拾,不就是怕陆大哥看到……”
“死麦蒙你闭嘴。”阿舍儿要打人,追着麦蒙跑。
祝南浔想起自己的内衣挂在阳台上,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陆西源一眼,他像没事人一样,神情淡定。
“我的洗漱用品也都收拾好了?”她又问他。
“问阿舍儿。”他回应。
祝南浔瞪他一眼:“走,宁岸,我帮你去收拾你的东西。”
宁岸偷笑,拉着祝南浔上了楼。
陆西源回头看她们的背影,宛如一对双生花,走在太阳底下神神气气,格外动人。
这要是趟普普通通的旅途,该多好。他还是第一次拉这么漂亮的两个姑娘。
“麦蒙,你过来。”他边想着边把麦蒙叫过来。
人要走了,跟踪器得处理。
他们停了好几天,放跟踪器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他琢磨不透,很不踏实。
有人去穷达的家里打听过他们的行踪,不是宋家的人,也不是装跟踪器的人,眼下的境况大概叫四面楚歌,那些蛰伏了八年的阴谋和欲望马上就要出动。
他已经嗅到了气息。
“哟,一年不见,阿舍儿脾气又见长了嘛。”
祝南浔听到楼下的声音,勾了勾嘴角对宁岸说:“都收拾好了吧,我们要出发了。”
宁岸往楼下看,院子里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一边眼睛,胡子也有些凌乱,好在有副好皮囊撑着,邋里邋遢却有种沧桑的味道。
“请问这位先生是来要饭的吗?”阿舍儿毒舌回击。
宁岸“扑哧”一声,笑了。
“我送了人去西宁,又回青海湖交代店里的事情,听到你这边出了事,立刻又赶过来,你们可真没良心。”
程诺边说边往屋子里走,陆西源见他走过来,对麦蒙说:“找把剪刀来吧。”
“你想干啥?”程诺听到剪刀,急了。
“你头发该剪了。”陆西源嫌弃地看着他说。
程诺甩了甩刘海:“青海就没有手艺好的姑娘,这头发不剪也罢。”
“让阿舍儿给你剪。”陆西源说。
程诺翻了个白眼,表示拒绝,他又问陆西源:“伤哪儿了?还能活几天?”
“勉强喘着气,就等你来,见你最后一面。”
“你的女人呢?”
对于程诺这张嘴,陆西源早已见怪不怪,他没打算理会他这个问题,但祝南浔却正好下楼来。
“说曹操曹操到,几天不见,祝小姐还是那么风尘仆仆啊。”
程诺是指每次见她,她都在四处辗转。
祝南浔上下打量程诺:“说到风尘仆仆,我可比不上你,程先生,发票带了吗?”
程诺这才想起上次分别时说好要报销的事情,拍了拍头:“哎哟,忘带了。不过人我可是安全送到机场了。”
祝南浔耸耸肩:“谢了。”
“喂,那饭总得请一顿吧?”
祝南浔没理他,冲楼上喊:“宁岸,你快一点。”
“还有人一起?”程诺问。
话音刚落,只见宁岸背着她的画板下了楼。
宁岸个子娇小,浑身充满灵气,见楼下几个人都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嗨,美女!”程诺跟她打招呼。
宁岸笑着点点头,然后走到了祝南浔的身边。
“谁要剪头发?我才不给他剪。”此时阿舍儿招呼完包间里的客人,走了出来。
程诺不屑:“我也没想让你给我剪。”
“那就继续丑着吧,我们出发。”陆西源说。
一旁的宁岸却示意祝南浔她会。
就这样,宁岸帮着程诺剪了头发。
整个过程里,程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觉得宁岸的手指很温柔,灵巧的从他的头发里穿过。
他其实并不是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没有了那个人,他的头发就总是不肯给别人剪。
以前,“飞燕草”总是帮他修头发。
“程诺哥还是挺帅的嘛。”麦蒙说。
“废话,哥好歹也是青海湖最帅的男人。”
“真不要脸。”阿舍儿说。
程诺回:“阿舍儿,毒舌的姑娘可不招人稀罕。”
阿舍儿看了陆西源一眼,眼角低垂:“稀不稀罕的,又有什么大不了。”
说完她进屋拿了一包药递给祝南浔:“记得给他换药。”
然后她便一个人上了楼。
“恭喜你,又K。O一个情敌。”程诺对祝南浔说。
祝南浔看着阿舍儿的背影,在心里说了声谢谢。
这是个可爱的姑娘。
“麦蒙,昆达要是来找麻烦,你应付得了吗?”陆西源问麦蒙。
麦蒙胸有成竹:“放心吧,我们就是开店的,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麦蒙果然机智。
“行,顾好家,录取通知书来了告诉我。”
麦蒙点点头:“陆大哥,程诺哥,祝姐姐,你们一路走好,宁岸姐姐,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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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出发后,卓尔山渐渐地被甩在了身后,这个他们停留了一段日子的镇子安静地躺在山谷之中。绕过一座山后彻底看不到镇上的房子了,恍惚之间就好像这个镇子并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它完全消失于大雾之中。
他们所走的是来时不同的另一条路,要先绕上一座山,之后再下山。崎岖的盘山公路惊险又刺激,到达山顶的时候,祝南浔看到路标上写着:海拔4000。
山顶上都是积雪,白花花的一大片,像芭蕾舞演员的白裙。
这便是麦蒙家院子对着的雪山,可从这里往对面看,除了迷雾,看不见小院,也看不见麦蒙和阿舍儿。
气温骤降,车里开起了暖气,车窗上布满雾气。祝南浔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小人,看了看陆西源,加了一个小人,再看看程诺和宁岸,又加了两个小人,最后,索性把麦蒙、阿舍儿和穷达都画了上去。
一路走来,这些人都是她最亲密的伙伴。她不善表达,离别时也不曾感伤,但每个人都记在心里,她想,她应该不会忘记。
一旁的陆西源看到祝南浔如此行径,勾勾嘴角笑了。
这姑娘好像变了。
就那么浅浅地一下子,却被程诺抓了个现行,程诺打趣道:“这有了媳妇儿的人啊,就是不一样。”
坐在副驾驶的宁岸回头看后面两个人,陆西源闭着眼睛睡着了,而祝南浔把头偏在一边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似的。
她正摸不着头脑,祝南浔的声音响起:“这没媳妇的人啊,就喜欢盯着人家家媳妇看。”
“哪有自己说自己是人家媳妇的?真不害臊。”
“我可没说,是你先说的。”
程诺哑口无言。
陆西源又动了动嘴角,对于祝南浔的回击,他很满意。
“宁岸啊,这两个人是穿一条裤子的,你要是觉得被排挤了,就跟哥走,哥肯定不会让你落单的。”
自己遭到排挤,程诺只好去笼络宁岸,谁知宁岸摇摇头,在手机上打了字给他看:程大哥,我们三个是不会排挤你的。
程诺的表情僵在脸上,他给自己找台阶下,说:“这么好的姑娘都被你们带坏了,真是残忍啊。”
“这么好的姑娘坐在你的身边,暴殄天物啊。”
祝南浔之前也没觉得自己伶牙俐齿,但遇到程诺,她总有兴致跟他斗嘴。
大概是在黑马河被他骗过吧,对于这个,她还是记仇的。
“陆西源,你管管你的人啊,当年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可是我啊,她怎么能不尊重我。”程诺拿出了学院派的演技。
陆西源睁开眼睛,“哦。”
程诺:“……我要回青海湖。”
陆西源又重新闭上眼睛:“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去。”
祝南浔补刀:“做司机就要有司机的职业操守,少说话,认真开车。”
食物链会有底端,他们车上也有。程诺就是。
到了下面的镇子上,程诺换了自己的车开,陆西源的车被置放在一个朋友家里,众人重新上路。
程诺事先就把车停放在这里,之后自己才上了山,开陆西源的车容易暴露,他早就计划好了。
跨过祁连地区,车子进入甘肃境内,气温变化让陆西源的伤口难以适应,中途,祝南浔给他换了一次药。
程诺看见伤口,“啧”了一声:“我还以为多严重的伤呢,比起在川南那次……哦,当我没说。”
可说出来的话是收不回去的,祝南浔问:“在川南怎么了?”
“没什么。”陆西源显然是不想进行这个话题。
祝南浔看着程诺,程诺回避她的眼神,她没办法,只好把陆西源的衣服掀开,只见他背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祝南浔又问。
“早晚瞒不住,”程诺不是个肚子里能藏事的人,他义愤填膺的,“拜你们祝家所赐,抢画的从浙江一路追到川南,什么手段没使出来?尤惜姐……尤惜姐差点就……哎,我不说了,这事吧,也跟你无关。”
祝南浔知道这些年找陆怀信的人从未间断过,但对于这样一个才华傲然的画家,她以为大家的目的都只是争画,或是抢人。若不是自己经历了宋家的非常手段和陆西源身上的这些伤疤,她根本难以想象那些狂徒是怎样对待他们。
“陆西源,你们当年来祝家到底是为了什么?”祝南浔已经等不及他自己揭开谜底了。
陆西源将衣服穿好,看着祝南浔和程诺两张过分认真的脸,他举重若轻地说:“为了一个女人。”
他没有撒谎。
——啪啪啪。
是宁岸急促地拍打车窗的声音。
“怎么了?快上车。”祝南浔误以为有人追来,叫宁岸赶紧上车。
宁岸却站着不动,拼命地用手指着后轮车胎的方向。
程诺和陆西源往后一看,几个小孩子正在用刀片在划车胎。
程诺迅速跳下车,小孩子们见他下来,一哄而散,有几个孩子边跑还边朝他们喊:“小哑巴,小哑巴……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程诺气急了,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他们身上扔过去,宁岸却拉紧他的胳膊直摇头,指着车胎让他过去检查。
“我靠!”
程诺一看,车胎正在漏气,长长的口子像是在示威。
停车换备胎,没有其他选择。
陆西源受伤使不上力,祝南浔和宁岸帮着程诺换好了车胎,程诺累的满身大汗。
“宁岸,以后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祝南浔此话一出,程诺又来劲了,他说:“你能保护好她?你俩最好谁也别乱跑。”
宁岸赶紧递给程诺自己刚买的水,示意他喝。又给了祝南浔一瓶,冲她比手势。
“我以后不会了。”
祝南浔点头,拿着水准备上车。她打开车门正要进去的时候,看到刚刚那帮小孩子正从宁岸买水的小商店里走出来,他们每人拿着一根冰棒,耀武扬武地走在大街上。
程诺对宁岸说:“妹子,以后哥罩着你,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抓起来吊着打。”
祝南浔听见了,说:“欺负宁岸的人就在对面,你去把他们抓过来,我帮着你吊打。”
宁岸听了,只摆手。
大概这样类似的经历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多了,况且这只是一帮小孩子,她压根儿也没放在心上。
见她这个样子,祝南浔终于开口问:“宁岸,你到底为什么不会说话?”
站在车子另一边的陆西源往他们这边看了看,似乎也对这个答案充满着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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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宁岸从未解释过,其他人也从未询问过,能听得见却说不了话,宁岸一直是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着。
当她把领口往下拉时,祝南浔才意识到,这么多天,她的脖子几乎都是遮住的。这道伤疤已经很浅,但像树的根茎一样缠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纠缠着她的声带,让她无法发出声音。
〃得,一车的人都是伤痕累累。〃程诺叹气。
宁岸说这是小时候被开水烫的,祝南浔摸了摸自己被大火烧伤的额角,感同身受。
出发时本来已是下午,再加上修车耽误的一个多小时,他们没能按时赶到晚上要落脚的县城。眼看已经天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程诺问:〃是赶赶路还是住帐篷?〃
陆西源说:〃姑娘们决定吧。〃
一路上并没有可疑的人跟过来,当地的气候也适宜,只要找到合适的地方,住帐篷未尝不可。
祝南浔问了问宁岸的意思,她说:程大哥开车很辛苦,开夜路会很疲惫,就住帐篷吧。
于是,程诺将车驶进一个山谷。
夜风轻拂,星月沉醉,草原上静谧无声,只有车灯晃着眼。
陆西源背靠着车门坐着,祝南浔跪在地上给他换药,不远处,程诺和宁岸在搭帐篷,四个人的身影沉浸在夜色里,格外融洽。
祝南浔借着月光近距离观察陆西源的伤口,周围安静地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又要留疤了。〃祝南浔说。
陆西源:〃不碍事。〃
〃把衣服脱了。〃她又说。
〃做什么?〃
〃我看看你身上拜我们祝家所赐的伤,看看怎么弥补你一下。〃她说着掀开他的上衣。
月光下,他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她细长的手指抚摸上他的皮肤,他感到一阵酥麻。
当她的手指触到一道凸起的疤痕时,她下意识地缩回手指。
〃别看了,我说给你听,〃他按住她的手,又一把把衣服拉下来,〃后背都是被打的,原本是可以不留疤的,但当时就医条件差,连药都没有,更别提祛疤。腰上也是刀伤,不过不是匕首,是餐刀。〃
〃餐刀?〃祝南浔难以想象。
〃嗯,餐桌上发生了冲突。〃
〃跟谁?〃
〃买家。〃
〃卖陆怀信的画?〃
〃嗯,那会儿急着用钱。〃
〃陆西源,你们当年被逼到那种境地,就没有想过回来找祝家?〃
祝南浔知道要经历怎样的心理折磨,才能锻造出一张谈起绝望还能云淡风轻的脸,但她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躲着祝家。
陆西源点了根烟:〃你坐过来。〃
祝南浔和他一样靠着车身而坐,他抽完一整根烟才开口:〃阿浔,你为什么相信我?〃
祝南浔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呼出一口气:〃我信你,不仅是因为你救过我的命,我信你,更是因为陆怀信,他是你的叔叔,他也是我妈妈曾经深爱过的人。〃
〃画是我拿走的,你戴的坠子就是保险柜的钥匙。〃话出了口,陆西源才发现原来承认过错并没有那么难。
祝南浔想起22岁时的陆西源,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
陆西源惊讶地回头看着她,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是啊,她早已不是那个16岁的小姑娘。
〃但画,已经毁了。〃他又说。
这下轮到祝南浔震惊不已。
画被毁,那这些年,那些人争的又是什么?
他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阿浔你听着,这事除了我们,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当年画被我亲手扔进了大火里,他们不放过我们,是因为他们要找的不是画,而是画里藏的你爷爷的遗嘱。〃
〃宁岸,你看那两人只顾自己谈恋爱,太不仗义了。〃
程诺搭好了帐篷,累得够呛,直接躺在了草地上。
宁岸从包里翻出一袋饼干递给他,在手机上打字:他们俩很配。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配不配的,他们俩啊,叫天下乌鸦一般黑,那心里想的,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陆西源和祝南浔的聪明,她是见识过的,听到程诺这样说,她偏过头看他们两人,远远看着,他们也正在打量着她和程诺。
躺进帐篷里,呼啸的风声更加明显,祝南浔睡不着,轻轻地叫了宁岸一声,宁岸却动也没动。
大概是睡着了,祝南浔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之后她打开帐篷走了出去,谁知在门口看到端坐在那里的陆西源。
〃你吓死我了。〃祝南浔说。
陆西源问她:〃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我睡不着。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她反问。
陆西源揉了揉太阳穴: 〃觉着不太对劲,怕出什么事情。〃
〃去车上说。〃
两人坐到了车里后排的位置上,祝南浔问:〃怎么了?〃
陆西源问她:〃当时你们就找到一个跟踪器?〃
祝南浔点点头:〃我确定。〃
陆西源又说:〃那不对劲,我交代了麦蒙,我们一走,跟踪器立刻毁掉,可我们走后,那边一点风声也没有。〃
〃你问了麦蒙?〃
〃麦蒙说,没有任何人去打听过。〃
〃你怎么想?〃
〃我怀疑,我们又被人跟上了,甚至有可能,我们的行踪一直都被掌控。〃
〃不是已经换了程诺的车?〃祝南浔问。
陆西源正襟危坐:〃那些人的手段,远比你想得高深莫测。〃
〃难道是……怎么可能?〃祝南浔说到后面,自己也没了底气。
她仔细回想这段过分平静的日子,突然后脑勺发凉。
陆西源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要是今晚不动手,我们明天就到张掖了。阿浔,今夜我们要做好准备。〃
夜风撩动,草原静谧无声,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有敏锐的触角才能嗅到危险的来临。
这样的技能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拥有的。
但陆西源可以,因为他是从荆棘中走出来的人,那些伤痕都是经验的堆积。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字数较少,留悬念,下章进入□□
☆、chapter 20。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赶到县城里去住?〃祝南浔问。
陆西源说:〃我也只是猜测,但如果今夜真发生什么,那就得到证实了。〃
他说完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靠着座椅后背闭上了眼睛,祝南浔看他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努努嘴对他说:〃真是老狐狸,要是把我们都赌进去了怎么办?〃
〃又不是没有筹码,怕什么。〃他回应。
祝南浔仔细想了想,说:〃你可真是狡猾,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一定会保护好我。〃
似乎也是。但陆西源转念一想,却说:〃要是实在没办法,拿你做筹码也行。〃
祝南浔:〃……〃
她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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