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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富一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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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祺年好气又好笑:“干脆我扛着它走算了。”
  姚祺田嘿嘿笑起来。
  有了自行车,这趟去县城可就方便多了,才半天时间就打了个来回,还不耽误他去信用社开户头、办存折。
  把该办的事都办好,姚祺年正打算骑车回家,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吆喝他。
  姚祺年寻声回头看,是他大舅,应该说是原主的大舅。
  “年娃子,是回家不?我正要去你家,正好,咱两一块。”
  姚祺年撑住自行车,让他大舅上车,问道:“大舅,怎么突然去我家?是我姥姥身体不好?”
  大舅呵呵笑:“瞎说,你姥姥好着呢,快走,去家再说。”
  姚祺年忍不住又瞧他眼,压下心头疑惑,蹬上自行车往大圩村方向骑。
  原来大舅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道从谁嘴里听说的,知道姚家人在收稻谷,还是一毛钱一斤的回收价,就想把家里将近一万斤的稻谷卖给姚家。
  毕竟卖给粮站,才八分钱一斤!
  看他神神秘秘的,姚祺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他没因为大舅是亲戚就好说话,公事公办道:“大舅,你先回去把稻谷晾干了,土坷垃不能掺太多,还有长霉的稻谷也都分出来。”
  闻言,大舅老脸一红,没吱声。
  别以为老农民都憨厚,事实上他们也会打小算盘,粮站回收稻谷的价太低,他们没法抬价,只能在斤两上造假。
  往稻谷里泼水,掺土坷垃,拌石头子,都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大舅原先是想这么干来着,眼下被姚祺年直接点破,臊得脸没处搁。
  气氛有些尴尬。
  姚四海瞪了眼小儿子,佯怒道:“你大舅还能坑咱们不成?”
  姚祺年是个机灵鬼,立马换个脸,笑嘻嘻的递根烟给他大舅:“就是就是,大舅坑谁也不能坑咱家啊。”
  父子两一唱一和,大舅起先还有点恼,又听外甥没皮没脸的恭维他,也就不气了,笑道:“那这么说定了啊,回头我让柱子把稻谷送过来。”
  柱子是大舅的儿子。
  一万斤稻谷,一毛一斤的回收价,本钱就得花出一千块。
  姚祺年想了想道:“大舅,你看这样成不成,我按一毛一分的价收你家稻谷,但有个条件。”
  大舅喜滋滋的:“什么条件?”
  “我本钱拿不出太多,先给你三分之一,剩下的钱到年末补上。”姚祺年道:“你要是怕,我也不勉强。”
  大舅也不是糊涂蛋,别看多出一分钱不起眼,但架不住他家粮食多,一万斤稻谷就能多挣一百块啊!
  再说了,他还担心他们跑掉不成?!
  这么一盘算,大舅爽快道:“成,就是不给钱也没事!”
  谁要是把这句话当真,那就真是个棒槌了,该给的钱还是要给,姚祺年数了三百块给大舅,大舅晌饭都没留下吃,就乐呵呵的走了。
  事实上,姚家回收稻谷的价摆在这儿,不愁收不到稻谷,不止大舅,还有同村的人陆续找上门。
  几乎哪家哪户都有几千斤的稻谷要卖,这让姚家人很为难,因为他们手里的本钱有限,没法囤太多。
  夏天天黑的晚,都八点多了,姚家人才吃过晚饭,坐在院里的洋槐树下纳凉,说着近来的烦心事。
  姚祺田压低声道:“要不咱们先不给钱,或者和大舅一样,给三分之一,等年末了再说呗。”
  姚四海吧嗒吧嗒抽着烟,不说话。
  姚祺田下意识征求小弟的意见:“年娃子,你看呢?”
  “大哥,这么做太冒险了。”姚祺年摇摇头。
  欠大舅的钱还好说,即便以后出什么事一时半会还不上,大舅也不会太为难他们,但是门旁邻里之间,赊账太多真不是什么好事,窟窿填满了还好说,要是填不满,有的是麻烦找上门。
  此外,让姚祺年不赞同这种冒进做法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没有足够大的粮仓堆放稻谷,一万斤的稻谷已经把家里大大小小的空间全部用尽,想要继续囤,就必须建粮仓。
  姚祺年到底是普通人,他亲老娘又没给原身开金手指,想在这个地方生存下来,必须稳扎稳打,还要伺机而动。
  思及此,姚祺年道:“爸,等我从省城回来,咱们先把粮仓建了再说。”
  姚四海也想到这点了,沉声道:“是该建了,我看就建在咱家房后,把菜园挪到前院,茅坑也填了,能腾出多大的地儿就腾出多大。”
  他们预算有限,粮仓不能花太多钱,红砖或青砖肯定不能用,不划算,姚四海打算自己去山上炸石头,砌石头墙,这样一来能省下不少一笔钱。
  但是房顶不能省,必须要用瓦片,要不赶着下雨下雪天,房顶漏水把粮食打湿,那就得不偿失了。
  算下来,主要花钱的地方还是在瓦片和水泥洋灰上,完全建好,估计得要两百来块。


第14章 半路拦截
  姚祺年跟林师傅说定了时间,在月底去省城。
  泾河县距省城有六百多公里,这一来一回起码要两三天,姚祺年把该带的东西都装好,存折贴身装,现钱只带了三十块,够给卡车加柴油了。
  怕他路上饿着,王乃云煮了十来个咸鸭蛋,又烙了五个馅饼,装小篾篮里,絮絮叨叨叮嘱他路上一定小心。
  “要是碰着劫车的,要多少钱给多少,别逞强知道不?”王乃云还是不放心。
  “知道了。”姚祺年单手捂着心口窝,一副病秧子的架势,虚弱道:“二傻子才跟他们来硬的,人家怕死,可不敢。”
  王乃云斜眼瞅他:“你说你,都该娶媳妇的人了,怎么还没点正形呐!”
  姚祺田一听到“媳妇”两个字,腾地站直身体,无比正经道:“妈,我出去趟。”
  说完,立马阔步往外走,生怕他妈又给灌输早婚早育思想。
  王乃云才开话匣子,还意犹未尽,不由得追着问:“年娃子,去哪儿?”
  “拉屎。”
  到月底,林师傅按说定的时间把卡车开过来,大家伙合力把两千斤大米装上车,之后姚四海又交代几句,姚祺年才跟车离开。
  乡下路颠簸,林师傅车开的慢,刚出公社,姚祺年就瞧见了个熟悉身影,两眼一亮,忙降下车窗喊人:“小宋同志,你去哪?上来,带你一截。”
  宋明好没想到会碰见他,笑弯眉眼,仰脑袋,大声道:“我去省城学习,要去市里赶火车。”
  眼下已经是六月底,公社中学几天前放了暑假,姚祺年想起来了,她之前提过要去师范学校学习。
  “我也去师范学校,你上来,正好顺路。”
  说话间,姚祺年开了驾驶楼门。
  宋明好略犹豫了下,还是把行李先递给姚祺年,然后麻利的爬上来。
  “我妹老师,姓宋。”姚祺年作介绍。
  林师傅笑呵呵的招呼:“宋老师。”
  宋明好在驾驶楼里坐好,笑道:“别喊老师,喊我小好就行。”
  哪知林师傅还没喊,姚祺年就喊了声:“小好。”
  宋明好:“……”
  林师傅继续呵呵笑,不好意思直接喊她小名。
  泾河县在泾河上游,省城在下游,为了方便认路,林师傅就沿着泾河走,这一路坑坑洼洼,颠簸不平,可把驾驶楼里的三人给颠坏了。
  姚祺年摸着快被颠散架的屁股,牢骚道:“想要富,多修路,路都修不好,到哪年哪月才能富起来。”
  林师傅笑道:“可不是,还费油,这路程远了,就没走水路划算。”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姚祺年,王郢生产队的码头眼看就快建好,姚祺年是有打算走水路送货,这样也能安全点。
  正说着话,又是一个颠簸,差不点没把人颠飞起来,姚祺年龇牙咧嘴的直抽气,余光瞄了眼犹如老僧入定的宋明好,开口道:“别不好意思,想揉就揉。”
  至于揉哪里,就不言而喻了。
  宋明好含糊不清嗯一声,手悄悄往屁股下探去。
  路程远,天擦黑了才过泾河县地界,上半夜大家伙儿都被颠的很精神,到下半夜就不行了,除了林师傅,姚祺年和宋明好都在打盹,再颠簸也颠不走两人的瞌睡。
  直到林师傅猛地一个刹车,所有人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前冲。
  “怎么了,怎么了?!”姚祺年一惊,腾地直起身。
  宋明好也揉揉眼,伸脑袋往外看,借着卡车探照灯能看见前方拦路的一堆树杈。
  林师傅锤了下方向盘,沉声道:“坏了,指定是碰上劫匪了。”
  他话音才落,就见路两旁的水沟里出来十几个庄稼汉,每人手里掂根木棍,把林师傅的卡车围住。
  姚祺年还好,以前好歹混过社会,没太紧张。
  宋明好就不行了,怕的手心全是汗,禁不住哆嗦起来。
  “别怕。”姚祺年低声说了句,然后扬起笑,从车窗探身出去,挨个给十几个庄稼汉递烟,一副老油条的架势:“过路费啥的,都好商量啊。”
  这年头日子不好过,他们也不是想害人,就是图几个钱,见姚祺年态度还算好,其中一个道:“下来说。”
  姚祺年回头朝林师傅和宋明好看眼,道:“你们坐着,我下去看看。”
  林师傅不放心的叮嘱:“大兄弟,别硬碰硬,说点软话,再带一包烟。”
  “带了。”
  姚祺年刚开车门,袖子就给宋明好拽住了:“我也去看看。”
  “瞎掺和。”姚祺年皱眉,低声道:“坐好等着!”
  见他脸上带着从未有的严肃,宋明好愣住,不觉松开了手,到底没跟下去掺和,只趴在车窗上伸长脑袋往外看。
  好在姚祺年没去多久就回了,他去的时候还穿件衬衫,回来时身上就只剩件背心了,脚上的鞋也被人撸走,赤脚爬上卡车。
  “林哥,走。”
  林师傅没打顿,忙起火踩油门,也不管路颠不颠了,一下窜出去老远。
  宋明好惊魂不定的问:“他们没打人吧?”
  姚祺年摇头,随即骂了句脏话:“挨摸了!”
  宋明好脸一红,识相的没再问摸哪儿了。
  “他们管你要多少钱?”林师傅问。
  提起这个,姚祺年就一阵爽:“放心,没要去多少,钱被缝到裤衩里了,脱我裤也没用,有种撕裤衩。”
  林师傅哈哈笑,笑完了才提醒:“讲究点,宋老师在呢。”
  姚祺年咳了声,偷瞄眼宋老师,见她脸朝窗户,只丢个后脑勺给他,忍不住道:“大晚上,看鬼啊。”
  也不问问他好不好,他都挨摸了。
  宋明好好气又好笑,不搭理他,要搁头几年大革命的时候,这人一准挨批斗,没点正形。
  这么一闹,三人都没了困意,天光大亮时才进入省城地界,路要比先前平整多了,林师傅加快速度,快中午时,总算赶到师范学校。
  宋明好要去教育楼报道,临走前还给了姚祺年五块钱车费,坐火车也是这些钱。
  姚祺年没接,不爽道:“你干脆把柴油钱一块给了。”
  天,不带这么不讲理的……
  宋明好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姚祺年朝她走近两步,冲食堂方向抬抬下巴:“你要过意不去,请我吃顿饭也成。”
  来之前,宋明好把粮食关系也一块转了过来,只要拿到食堂登记就能免票吃饭。
  “当然可以,林师傅也一块。”
  林师傅笑呵呵摆手:“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去给媳妇买件汗衫,你们吃吧。”
  正赶着放假,食堂空荡荡的没什么人,灶上也清冷,姚祺年一眼就瞧见了刘师傅,过去递他烟。
  “哟!小兄弟你可算来了,我昨天还在叨念你啥时候能给我送货呐!”刘师傅接过烟别在耳上,直乐呵。
  说话间,刘师傅又看向宋明好,心直口快道:“还把媳妇儿带过来啦。”
  宋明好腾地脸红起来,忙摆手道:“我和他同乡,顺路搭车过来的。”
  姚祺年低头瞟她。
  同志,语速很快啊,平常也没见你说话这么快。
  刘师傅搓搓手,有些尴尬。
  姚祺年抖机灵的给解围:“师傅,我大老远给你送货,管饭不?”
  “管!当然管!”刘师傅热情道:“去坐着,我给你们烧两菜!”
  当着刘师傅的面,宋明好没好说,等找桌坐下了,才道:“本来想请你的。”
  姚祺年咧嘴笑,冲她挑眉:“不吃白不吃。”
  刘师傅是个厚道人,给他俩蒸碗鸡蛋,又炒盘茄条,还盛满满两碗大米饭。
  姚祺年早就饥肠辘辘了,大口扒饭,吃得喷香。
  相比较,宋明好吃得就比较斯文了。
  然后她的饭就被姚祺年扒去了一半,还语重心长的教育她:“吃不完就给我啊,别浪费。”
  宋明好只想把空碗扣他头上。
  她只是吃的慢,不是吃不完。
  吃过饭,宋明好要去交材料,再找宿舍住下,姚祺年则是去找刘师傅,问他把大米卸到哪。
  食堂有间仓库,专门存放粮食蔬菜,刘师傅喊了几个徒弟去卸货,没多大会儿就把两千斤大米全卸到了仓库里。
  按原先说好的,大米一毛六分钱一斤,刘师傅数出三百二十块给姚祺年。
  “小兄弟,你急着回去不?”刘师傅把他拉到背人的地方问。
  “不急。”姚祺年见他有话说,直接问:“您是有什么事?”
  刘师傅呵呵笑,低声道:“是好事,我给你拉了笔买卖,大灶在省卫生学校,想从你这买大米,你看能不能也出一毛六一斤的价?”


第15章 招蜂引蝶
  刘师傅掂大勺有些年头了,认识的大灶师傅自然不少,平常搁一块喝酒的时候,刘师傅跟他们提过姚祺年,说他米卖的比粮站便宜。
  这不,就有人托刘师傅给介绍,也想从姚祺年这儿买米。
  “小兄弟,要不我先带你去卫生学校看看?”刘师傅笑呵呵的,透着和善。
  姚祺年求之不得,又递他根烟:“行,我没别的事,现在就可以过去。”
  别话不多说,趁下午灶上清闲,刘师傅领他去了趟省卫生学校。
  卫生学校的大灶师傅姓钱,是个爽快人,双方都有意向合作,几乎是一拍即合,钱师傅跟姚祺年定下协议,让他每个季度送三千斤大米,米价仍然是一毛六分钱一斤。
  之后,姚祺年也跟刘师傅说准时间,按季度送货,这样两家学校的大米可以一块送,能省下一半的运费。
  谈好事,姚祺年就近去了趟银行,把三百块现钱都存到户头上。
  银行旁边就是间百货商店,姚祺年低头姚祺年两手掐腰,低头看看脚上快要露脚趾的井口鞋,决定去买双新的。
  时下流行塑胶凉鞋,大街小巷,不论男女,几乎人人都在穿,五块一双,不要工业劵。
  虽然塑胶味很大,但架不住轻便凉快,姚祺年买了双黑的,又给大嫂和小妹各买了双。
  “三双十五块。”售货员笑盈盈报价。
  付钱的时候,姚祺年心念一动,又多拿了双,淡黄色,包脚趾的样式,适合皮肤白的姑娘,像姚祺芳黑不溜秋的,就不适合穿。
  买完凉鞋,姚祺年没再耽搁,直接回了师范学校,林师傅已经坐卡车附近的洋槐树下等他,瞧见他回来,问道:“大兄弟,还有没有别的事?咱们现在就走?”
  姚祺年捏捏手里牛皮纸包的凉鞋,咳了声,道:“等我几分钟,我去趟宿舍。”
  到底是过来人,林师傅立马就明白了,笑呵呵道:“去吧,去吧。”
  师范学校的宿舍是片平房区,单独一个大院,男女宿舍中间被一道栅栏隔开,北边就是女生宿舍,大通铺,一屋能睡七八个人。
  好巧不巧,姚祺年刚到大院门口,正好迎上宋明好出来,手里提着暖壶,要去水房打水。
  “刚才没见着你,林哥说你们一会就回去。”宋明好把暖壶搁在墙角,朝他走过来。
  天气热,宋明好穿了件碎花连衣裙,虽然两根麻花辫还是土里土气的用红绳绑着,但意外的顺眼很多。
  说白了,再土的打扮,长得好看的人都能驾驭。
  姚祺年视线不觉落在她脚上,见她脚上穿的是双黑塑胶凉鞋,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你鞋挺丑的。”
  “……”
  宋明好本想跟他好好说话,但这人说话实在太气人了,正想开口,就听他又道:“多买了双凉鞋,你拿着穿吧。”
  说话间,一个牛皮纸包裹扔进了她怀里。
  宋明好脸慢慢烫起来,抬眼看他,眼里有不解。
  “真多买了双。”姚祺年有点儿燥,两手掐腰在原地转了圈,然后垂眼看宋明好:“要不你给我钱也行。”
  “你这是强买强卖。”宋明好才不干。
  姚祺年立马从善如流道:“算便宜你了,要不是鞋码买大了,我还能拿回去给芳芳穿。”
  宋明好点点头,看他继续编。
  姚祺年也编不下去了,挠挠头,叹口气道:“好了,其实就是给你买的。”
  宋明好两眼含笑。
  四目相对间,姚祺年也害羞了,只不过人家害羞是冲他笑,他害羞可倒好,两眼一瞪,伸长两根手指,唬道:“再笑戳你眼。”
  宋明好连连后退两步:“……”
  这什么人啊,她想把鞋退了……
  不过姚祺年没给她退鞋的机会就走了,理由是他急着回去盖粮仓,脚步错乱,背影匆匆。
  嗯,多么正当的理由。
  怕再遇上劫匪,回程路上,林师傅换了条路走,路比来时宽阔平整,姚祺年两手枕脑袋,仰靠在副驾驶座上,有点儿燥。
  他后悔刘大娘给介绍的时候,没去相亲了,要是那会去见面,现在宋明好可就是他对象了。
  “咋了,相中人家姑娘啦。”林师傅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呵呵的问。
  姚祺年还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含糊不清唔了声。
  林师傅笑意更盛:“这姑娘不错,长得俊,也不忸怩,真相中了,就赶快托媒人去说亲,要不该便宜别的小伙儿了!”
  姚祺年还真认真思考了下,再找刘大娘?
  两人一时无话,回去的路程还算幸运,没再遇上劫匪,一路平安进入泾河县地界。
  姚祺年在王郢村下车,赶着农闲季,附近不少庄稼汉在修码头,姚祺年跟人随意闲聊几句,得知码头最迟会在八月底完工。
  也就是说,下半年的水稻,他可以考虑走水路了。
  如果走水路,就必须先找货轮,姚祺年几乎瞬间想到个人。
  他没急着回家,而是朝王郢村里走去,向人打听东子家住哪儿。
  “往西走到头,瞧见一排红砖大瓦房的,就是东子家了。”
  时下能住上红砖大瓦房的可不多,姚祺年一路西走,很快就找到东子家,一排六间红砖瓦房,院子很大,院里停了辆半旧不新的拖拉机。
  姚祺年对这辆拖拉机还有印象,进去喊人。
  “哟!大兄弟,你来找我买拖拉机呐?”
  东子一眼就认出了姚祺年,忙从屋里拖出长条凳,招呼他坐。
  姚祺年开门见山道:“拖拉机的事先搁着,我来是想问你,你之前说和你表叔走货轮,运费怎么算的?”
  东子挠挠头,问道:“大兄弟,你要往哪儿送货,多少吨?”
  姚祺年想了想,道:“六吨货,往省城送。”
  “那要不了多少钱,省内咱们是按一吨两块收费,另外货送到码头之后,再负责给你联系转运的卡车,不过卡车的运费要你自己出。”
  姚祺年算过,这趟去省城,卡车燃油费加上林师傅的运输费,还有被劫匪拦住给的过路费,林林总总,加起来统共花了有三十多块,比走水路多花将近一倍的钱。
  思及此,姚祺年道:“东子,我有批货要在九月份送去省城,轮船停靠在王郢村的时候,你通知我一下。”
  时下的货轮一次性大概能驮上千吨货,像姚祺年这样驮几吨货的,属于散户,就是凑吨位,凑得越多,他们最终挣的也越多。
  东子巴不得多凑点散户,当即道:“成,到时候我去喊你,你家在大圩村是不?”
  姚祺年点头。
  “大兄弟,你看我这拖拉机……你还要不?”东子急欲将拖拉机转卖出去,搓着手道:“价钱好商量,六百块,你看能不能要?”
  实话说,六百块确实是良心价,如果不是东子急着用钱,他可舍不得这么点钱转给别人。
  “这样,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回头给你答复。”
  姚祺年也心动了,只是他不能单独做决定,毕竟是置办大件农具器械,起码得让家里人知道。
  回去之后,姚祺年就向姚四海他们说了这事。
  “六百呐!”王乃云问道:“娃他爸,咱家现在还有多少钱?”
  “加上这趟挣的,手里还有一千二。”姚四海往桌腿上敲敲烟袋杆,道:“仓库还没盖,盖仓库估计得两百来块。”
  这种情况下,再买拖拉机,钱就有些紧巴了,何况他们还要收稻谷。
  一时间,大家伙都陷入沉默中。
  贡付姐看了眼公婆,开口道:“不行我从娘家借点,他们刚卖完粮,手里有点积蓄。”
  顿了顿,她又轻声补充:“实在不行,咱们到年末给点长利钱就是。”
  贡付姐这么说,也是为她娘家着想,钱搁着也不能生钱,还不如他们借来使,一年多个十几块,够她娘家买油盐酱醋了。
  姚祺田点头道:“咱家猪也能卖了,四头猪怎么也能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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