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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反差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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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他们俩,偌大的别墅只余陈遇安一人,在求救之前,先试探着往前走走?
一路盲行,不知走了多久,这条路一直走不到尽头。
逐渐,顾长挚已经不满足跟在她身后当小尾巴了。
而是与她并肩前行,他喋喋不休说的所有话中,有一句重复率最高,时不时会翻来覆去的念叨。
“穗穗,一定不要丢下我。”
就是这句。
麦穗儿一心两用,揣摩着他的性格。
纵然不懂正儿八经的心理学,但处在这个社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断与人打交道,生活更像是实践性演练,因为每个人的情绪和心理都不一样。
白日里的顾长挚嚣张跋扈强大无敌。
夜晚内的顾长挚乖巧胆小渴望安全感……
终归到底,应该是内心的匮乏折射到现实?所以他把自己变成了自己最为理想的模样?不需要别人的陪伴认同,孤军奋战,做自己王国里的国王,纵然没有一兵一将,也能英勇的头戴王冠所向披靡?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连他自己都以为他真的已经强大到了无坚不摧的境界?
可伪装就是伪装。
不是没有人去拆穿撕碎,就能混淆成真实。
麦穗儿轻轻侧眸。
尽管看不见,她仍微微扬起下巴,在黑暗里凭感觉锁住他的脸颊。
此时此刻,身旁的“顾长挚”便是最佳证明!
黑暗与光明。
是他的一个按钮。
为什么会以此为纽带?麦穗儿想,只怕是与他的个人经历有关。
脚下地面很平整。
又陆续走了很远,麦穗儿一直往前摸索的手突然触碰到了硬物,走至尽头了?
两人停下脚步,她单手掌心在面前的壁上游移,好像是一扇门。麦穗儿迅速的摸索着拆开门栓,一阵响动后,她拉开颇重的半扇门。
霎时月光倾泻而来,还有扑面的青草香味儿……
麦穗儿警惕的留心顾长挚反应。
果然,月色亮度不够,朦朦胧胧的,他只伸手揉了揉眼睛适应光线,便扭头期期艾艾的看她。
“穗穗。”他小心翼翼的伸手过来,见她没有明显拒绝,一把捉着她手指,当宝贝一样紧紧捏住。
两人沿着阶梯而上,挡在他们面前的是葱葱郁郁的密竹。
费力的钻出去,麦穗儿借着自然光观察周遭。
放眼望去,是大片青绿色草坪,夜色浓郁,不过几米,远处就沦陷进了未知的漆黑里。
仍是顾长挚别墅境内,后景庭院?
麦穗儿往前走了几步,电闸拉下后,所有路灯都熄灭,他们只能一头雾水的试探行路。
旁侧的顾长挚很安静。
他一直牢牢抓紧了她的手,劲道很大。
麦穗儿想了想卡里的钱,忍了!“他”是她雇主,是她服务的对象。
不过——
偏头仰望看起来有些不安的男人,麦穗儿蹙眉。
他双肩没有打开,畏缩着,蔫蔫的似乎想藏进地底深处。
“害怕什么?”麦穗儿晃了晃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轻柔的问。
“怕……”他吞吞吐吐,额头皱出几道折痕,“怕……”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开始紧张,尾音带颤,湿漉漉的眼睛无助的低头看她。
“没事。”麦穗儿安抚他,不再逼问,他怕什么?无非是环境的转移让他没了可藏身之处,他喜欢黑暗和隐蔽……
如果一步步带他适应光明呢?
可哪里又是易事?
“为什么愿意和我说话?”想起上次陈遇安给她提及之事,麦穗儿就觉得不可思议,顾长挚只肯与她交流?
“因为穗穗好。”转移了话题,他总算状态稍显稳定。
“难道只有我好?”
“嗯,只有穗穗好,穗穗声音好听,像……”他认真的思考说辞,蓦地唇角弯起,“像轻风,呼呼的从指缝划过,还像阳光,暖洋洋的。”
“阳光?”
“嗯,很小很小的阳光。”
……
两人走过一间小小的屋棚。
陡然一阵鼻息声打断交谈。
顾长挚顷刻吓得躲到她后背,动作太快,反倒让麦穗儿来不及害怕。
她抽了抽嘴角,不得不镇定下来,往前靠近两步,麦穗儿听着又几声鼻息,很快确定,是马厩。
有钱人豢养罕见宠物不是稀奇事,但马是比较难伺候的一种!
回头瞥了眼吓破胆的顾长挚。
麦穗儿撇嘴,还养马呢,顾长挚好闲啊……
难怪那么宽阔的草坪!
拽着不断往后退的顾长挚,两人走到栏前,内里一片黑乎乎,看不清马儿。
“穗穗,穗穗怕!”抱紧她胳膊,顾长挚小声呜咽,不知是不是吵醒了睡觉的马,窸窣的一阵响动后,“笃笃”轻浅蹄声,一匹乌黑的成年高马登时显现在清泠月光下。
它嘶鸣了一声,脑袋晃了晃,探出脖子凑到两人面前。
“穗穗,穗穗哇呜……”
麦穗儿:“……”
免不得又是一阵哄,刚哄好,马儿冷不丁再一声嘶鸣,比方才更显英气豪迈。
“穗穗,穗穗……”
“没事。”崩溃的伸手轻轻拍打了下黑马的脸,麦穗儿拿出绝招,装腔作势,“你看,它不乖,我替你打它教训它了,现在它就乖了,别怕。”
握住顾长挚的手,麦穗儿用他掌心再度拍在黑马脸上,笑道,“你看,它乖了。”
这才躲躲闪闪的冒出脑袋,他迟疑的扫了眼眼前的笑脸,试探伸手摸了摸睁着圆滚滚眼睛的黑马,“乖,你要乖乖!”
许是享受。
黑马眯了眯眼睛,朝他掌心蹭了蹭。
顾长挚霍然弯唇,齿间溢出细碎的笑声,偏头望着麦穗儿,眸中藏星,“穗穗,它乖乖,以后叫它小乖。”
麦穗儿无所谓的点头,反正是他马,他做主呗……
天上星子没几颗。
旁侧顾长挚和黑马打得欢快,麦穗儿爬上右边树下的一块大石,站在高处瞭望,判断别墅建筑的大致方向。
“穗穗,穗穗……”
“怎么?”漫不经心回眸,顷刻吓了一跳。
顾长挚昂着脑袋,手里牵着马绳,带笑的眸子殷勤的仰视她。
而气宇轩昂的高大黑马已然出了马厩,正甩着蹄儿立在他身后,尾巴偶尔摇晃一下,很是高冷傲慢……
麦穗儿瞠目,“这是干嘛?”
“穗穗骑马。”
“我不。”摇头拒绝。
“穗穗怕,穗穗羞。”
“……”白他一眼,麦穗儿懒得计较。
“穗穗骑马。”顾长挚堵住她下来的路,笑脸纯粹,却看着分外欠扁,“穗穗别怕,小乖很乖,穗穗骑马。”
想说你要骑自己骑,可——
扫了眼他开叉的睡袍,麦穗儿无语。
她耐着性子道,“我们要回去了。”
“那穗穗骑马,陪小乖一会会,小乖孤单。”扭头用掌心抚摸黑马,一下一下,惹得马儿顺从的埋下头只往他身边蹭。
麦穗儿挑眉:“你进马厩和它一起睡,它就不孤单了。”
“……”顾长挚语塞,呐呐半天才委屈的扇了扇睫毛,唇形分明的嘴噘起,“可穗穗怎么办?穗穗和小顾顾一起陪小乖睡么?”
她不陪/睡。
麦穗儿噎了口气,偏头,准备一鼓作气登上马背。
奈何力气过小,瞬间出了洋相,身后顾长挚立刻孩子气的笑出声来。
麦穗儿又囧又羞,她身体趴在马背上,一点点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突的,臀部被一股温热托住,顾长挚搭了把手轻巧的将她送了上去。
马儿比想象中高大许多……
麦穗儿心里开始发憷,懊恼极了。
她想下去,不该逞强,这不适合她。
可顾长挚牵着马儿已经往外走去,他背影修长,看不见正脸,但步伐轻松,“穗穗你开心么?小乖好乖,和我一样乖。”
清风拂面,麦穗儿不敢挺直背,两人一马绕了小半圈,她逐渐放开,认真尽职的和顾长挚聊天,反正内容极其简单,都是些不用过脑子的问题。
“我们真该回去了。”再绕了小段路,麦穗儿启唇道。
没有手机,看不见时间,她心里格外没底,其实陈遇安的顾虑很有道理。
顾长挚这个人敏感多疑,他们今晚的相处严格来说很失败,但怨就怨在那栋变态至极的别墅,让她第一次工作出现那么多意外和“惊喜”。
“小顾顾还不困,一定要回去?”
“我困了,下次过来。”
“嗯嗯,那听穗穗的。”迟疑了一瞬,他妥协的乖乖点头。
真好哄!
麦穗儿轻笑。
“穗穗,下来。”他伸手,眸带期冀的望着她。
没有拒绝,麦穗儿把手递过去,人小心的从马背上跳下来,落地时约莫踩到了块碎石,身体登时往前踉跄了小步。
蓦地,腰肢被缠绕住,下一瞬顾长挚将她给抱了起来。
“穗穗,你好矮,小小的,要抱起来才能看到你脸。”他轻而易举的抱着她,笑弯了眼睛,说得煞有其事。
因为距离近,他温热的气息随风拂来,吹到她脸颊时仍留有余温。
麦穗儿恼,瞪圆着一双眼睛。
偏生他继续认真的细数,“手也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小小的,但是眼睛大大的,好大好大……”
从顾长挚身上挣扎下来。
麦穗儿斜睨着他,“你蹲下身和我说话,自然就好了。”
“诶……”屈膝,他眸中闪过欣喜,平视着麦穗儿道,“穗穗你可真聪明!”
麦穗儿不想说话。
这份聪明她一点点都不愿担下。
把马儿牵回马厩,两人穿过草坪,绕错了几段弯路,终于走到主建筑前。
别墅大门紧闭。
麦穗儿歪头思忖,抓着顾长挚的手试指纹解锁,不用右手,左手,小拇指,一次成功!
竟然一次成功?
松开他左手小拇指,麦穗儿偏头看旁侧处于懵懵懂懂状态的顾长挚。
不可置信的撇嘴,麦穗儿在心内叹气,连个指纹都这么折腾,每天解锁用小拇指?至于么……
进客厅,放顾长挚。
麦穗儿打死都不肯打头阵。
她忽悠他,“我牵着你走了这么久,这次换你牵我上楼好不好?”
“好哒穗穗,小顾顾牵穗穗上楼。”大片昏暗下,顾长挚绽放出大大的笑颜,他一本正经的率先往前行,昂首挺胸,不知得意什么。
穿过屏风,走过沙发组,上旋转楼梯。
没事儿……
麦穗儿带顾长挚回他房间。
方才的陷阱仍在,她谨慎的拧了拧蓝底花瓶,“轰”一声,地板合拢。
叹为观止的怔了一秒,麦穗儿又狼狈的开始摸找手机,幸运的是最终在床侧寻到了。
“穗穗,穗穗我不困。”被她劝到床上躺着的顾长挚霍然开口,他翻来覆去,干脆半坐起身,靠在床头可怜巴巴的道,“穗穗,睡不着。”
“不行,睡觉。”麦穗儿背过身悄悄看了眼时间,凌晨零点四十分,他们算是掐着点儿回来了。
把手机好生放入口袋,她坐在床畔,哄他,“闭上眼睛,一会会就能睡着。”
“闭了,但睡不着。”
“那是你压根不想睡。”
“嗯,穗穗真聪明。”
麦穗儿:“……你到底睡不睡?”
“睡。”委委屈屈的抽鼻子,顾长挚从被褥里伸出手,摸上她小手,晃了晃,“可穗穗,睡不着呀!”
不作声。
麦穗儿冷冷望着他。
僵持了一分多钟。
顾长挚头越垂越低,他声音蔫蔫的,“小顾顾怕,要抱着穗穗睡。”
听罢,麦穗儿一把塞了个枕头给他,他呜咽道,“是要跟穗穗睡呜……”
麦穗儿抑郁不已。
又僵持了几分钟。
他仍靠在床头,昏暗里,眼睛生动的眨巴着,一直锁定着她方向。
见这关过不了,麦穗儿无奈的靠过去,平躺在他身侧,无力道,“这样能睡了么?”
“嗯嗯,穗穗睡睡。”给她盖被子,给她掖被角,顾长挚开心的忙里忙外。
全程躺尸。
直至他双臂环了过来,牢牢把她藏进他温热的大片胸膛。
鼻尖全是男性雄厚的气息。
蹙眉,麦穗儿忍着没动,他下颔抵在她头顶,姿势亲昵而又极具占有性……
为了三万块钱。
她居然真来陪/睡了?
黑暗中,麦穗儿扯了扯嘴角。
望着天花板。
她想起那次sweetdream活动后,几个同事和经理试探的找顾长挚给她说情。
然后结果可以想象——
全凭个人心情做事的顾长挚,怎么可能受制于这几个人的劝说?他们反倒是惹恼了他,随她一起离开了SD。
她内疚的去找过顾长挚几次,想请他收回这个决定,然而——
掀起睫毛。
模糊不清的黑暗里,麦穗儿盯着他偏薄的唇。
就是这样一张嘴,说着那些诋毁恶毒伤害人的话。
忽的,紧盯着的唇漾开一抹弯弯弧度。
他闭着眼,却开了口,环住她的一只手遮住她眼眸,低哑的声音里浸着细微的甜,“穗穗,睡。”
麦穗儿不回话,安静的阖眸。
他的手从她眼睛上挪开,重新搂住她腰……
半小时后。
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麦穗儿全身近乎麻木,再等了几分钟,她轻手轻脚的脱离他怀抱,提着鞋,光脚出门。
往走廊对面深处行去,麦穗儿轻叩房门。
“砰”一声,瞬间从内而开。
“陈先生,今天工作结束,我先走一步?”
“好,我送你出门。”两人前后下楼,陈遇安轻声问,“相处怎么样?”
将事情概括说了一遍,没有任何隐瞒,麦穗儿也是怕天亮醒来的顾长挚有所怀疑,便将夜里情况都告诉陈遇安,让他准备好任何状况的应对之策。
“还有地下室?”抽搐着嘴角,陈遇安太阳穴生疼。
两人步出别墅,行走在庭院。
踌躇了几秒,麦穗儿迟疑的问,“陈先生,顾长挚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气氛瞬息缄默。
等不到答案,麦穗儿领会,她道歉道,“是我逾越,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更快更好的帮助他恢复正常,涉及隐私的方面自然不需告诉我,但陈先生……”停顿,麦穗儿抬头望着同样驻足的陈遇安,思索着道,“我觉得顾长挚没有你之前说得那么糟糕,他很健谈,话很多,胆小是胆小,可不至于对你们的搭话不闻不问吧?”
轻笑着摇头,陈遇安目光缓慢的落在她身上,“我也不知道,不知是时间改变了他,亦或是你对他具有独特性。但麦小姐,我们都赌不起,这次的治疗我不想节外生枝,为避免发生不可控的意外之事,接下来几个月希望麦小姐仍然可以保持今晚的节奏和步伐。”
“当然。”点头,麦穗儿推开铁门,“这是我工作的分内事。”
“给麦小姐预约的车估计还有几分钟就到。”陈遇安扫了眼腕表,歉愧道,“我先回去收拾残局,麦小姐一路小心,有事电联。”
“嗯。”
挥手告别,麦穗儿走到路畔,她埋头,将几缕发丝捋到耳后。
工作而已,顾长挚就只是她工作罢了!她其实没必要想那么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 黑马:主人,天哪;这个女生真的好单纯好不做作;跟天天在我面前献殷勤的那些妖艳贱货好不一样!她敢打我QAQ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晨曦金光沿着地平线一寸寸蔓延,拂去夜色。
春燕零星几只结伴飞过,“唰”一下点过翠林,有一只落单的孤燕在布满葱绿植物的阳台停下,它歪着头走了两步,打量玻璃垂地门内的场景。
忽的,一抹人影掀开薄被坐了起来。
顿足觅食的孤燕吓了一跳,扑棱着翅膀顷刻飞向高空……
顾长挚用指腹摁了摁眉间。
坐在床头,他抬眸睨了眼墙上挂钟,沉郁的眸中划过一缕不可思议。
怎么都七点了?
他生物钟形成多载,晚九十点朝五点,哪怕夜里因其他事情耽搁,也没晚醒过。
匪夷的下床趿鞋,“嘶”!
顾长挚伸手摸了摸头顶,一个鼓包,还不小。
他回眸,狐疑的盯着床头,这床上好的木材所致,他得多大劲儿才能睡出一个鼓包出来?
说着说着,全身都有些奇怪起来。
扳着脸舒展了下筋骨,顾长挚对着阳台皱眉,一定哪里不对?
他往前走了两步,猛地顿足往后倒退,蹲身盯着桌畔的大蓝底花枝瓷花瓶,用手拨了拨插在其中的几株兰草,拨来拨去,顾长挚越看越奇怪,枝叶是这么交错的形态?叶尖的方向是朝那边?
站起身,指腹拂了下桌面,他盯着手指看,没灰尘。
原地杵了一分多钟,顾长挚把室内打量了一通,实在找不着可疑之处。
他拧着眉头,折身去洗漱,蓦地,经过卧室中央,脚步霎时止住。
躬腰,顾长挚从地板上拾起一根黑发。
接近两根食指的长度……
须臾。
顾长挚换了身衬衣长裤,衬衣没扎进裤腰带,松松垮垮垂下,勾勒出几分凌乱慵懒的雅痞气质。
他脸色绷着,出门之际,他捻起放在桌上的那根头发丝儿,踱着步伐下楼。
“你醒啦?”听见动静,坐在餐厅看报的陈遇安掀眸,只当没看见顾长挚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一脸平静的笑着冲他招手,“早餐送来了,你没醒,我先吃了,不在意吧?”
从旋转楼梯上下来,扫都没扫一眼餐桌上的食物,顾长挚斜睨着他,走过去猛地一把夺走他手里的报纸甩开,然后冷着眉眼,一本正经的把手里头发丝儿搁在他掌心。
抬了抬下颔,顾长挚再看他一眼,施施然背过身走到餐桌对面,坐下。
陈遇安:“……”
他随之瞟了眼手心。
不就根头发么?
大清早的,又发什么颠?
陈遇安抬眸,见顾长挚拿了个三明治,咬一口瞪一眼他,咬一口再瞪一眼。
他哭笑不得,要不是真有事儿,谁TM愿意住这里整天看他脸色?
“不就……”他不肯开口,陈遇安只好率先询问,然而刚起了个头,他心里戛然一个“咯噔”,视线飞快扫了眼顾长挚那头短发,糟糕!这、这是麦穗儿掉下来的断发?
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静,心内却急得鼓起了泡儿。
陈遇安千想万想,没料到顾长挚竟带着根头发来找他,他自问证据都已经消灭,也想好昨晚拉电闸时存下的漏洞,顾长挚当时可能没睡着,会有一点点记忆,他都准备好了说辞,可实在是——
实在是低估了他的变态程度。
狠狠咬下一口三明治,顾长挚啜了口清水,瞅见对面男人眸中闪烁,知他心虚,勾唇嗤笑道,“坦白从宽。”
略有深意的盯着他,顾长挚一块三明治吃完,擦了擦手,倾身靠近紧张的陈遇安,逼问,“你说,你偷偷进我房间做什么?什么时候进的?”语毕,他不肯错眼的依然锁着他神情,身子却懒懒散散的靠进椅背。
“啊?”
陈遇安下意识吃惊的张开嘴。
下一瞬立刻抿住,忙不迭点头,“我就是今晨想叫你起来吃早餐,哪知你睡得正熟,我便不忍心叫你,又出去了。”
面色真诚的弯唇,陈遇安摸了摸他后脑勺,他发型和顾长挚不一样,头发是长一些的。
“哼。”冷冷哼了一记,顾长挚收回瞪着他的目光,用脚把他扔远的报纸勾过来,弯腰拾起,掸了掸,埋头开始看,没再吭声。
陈遇安心下一松,偏头抹了把额上不存在的冷汗。
太TM吓人了……
“你上任女朋友什么时候分手的?”
“去年还是前年来着,怎么?”陈遇安扭头回答,不解。
“是前年年中,你空窗了那么久,不去找个女人?”从报纸里抬了下头,顾长挚目光深沉,又很快重新埋首。
“……”陈遇安无语,“工作忙啊!”
“难道我压榨你压榨得连上床的时间都没有?”
陈遇安抽搐嘴角,“找个喜欢的还乖巧懂事的姑娘难呗!”
深深再看他一眼,顾长挚丢下报刊,“我中午要去C市出差,你在家自便,但、不、许、踏、进、我、房、间、半、步。”食指顿在半空指着陈遇安,顾长挚警告,旋即转身上楼。
出差?
怎么突然要出差?治疗怎么办?
陈遇安急忙跟着站起来,视线紧随他背影,“你有这个行程?我怎么不知道?出差几天?什么时候回?”
脚步驻足。
站在旋转楼梯中央的顾长挚僵了一秒,侧眸,神情说不出来的古怪,“我行程什么时候还得跟你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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