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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将相下岗再就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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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苏连忙摆手:“不是,别叫我天女,不嫌弃的话叫我苏苏就行了。”
  她也觉得气氛太过凝重,又起身去冰箱里把自热火锅拿出来,倒了点凉水进去,一人面前摆了一份……没办法,这个点喊外卖实在是不太方便,而且她怕外卖小哥上门再出什么幺蛾子。
  摆完又觉得寒酸,把冰箱里提前买的鲜枣也搁桌上了。
  谁知她做完这一切,其他几位面目全非看不清楚表情的还好,曹沫大哥顿时就肃然起敬了。
  越苏当局者迷,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一系列古代传说中只有神仙才能干到的事情。
  控制气温光亮、一点冷水浇下去食物立刻沸腾、在冬夜拿出只有夏天才产的鲜果……
  越苏还在战战兢兢地和他们商量:“咱们这儿不让随身携带利器,不然会被查管制刀具的,几位能不能把刀先交给我保管?”
  她边说边仔细观察他们的表情,因为她听说这些刺客啊杀手啊,都有条行规,人在刀在,刀亡人亡,要想夺走他们的刀,必须要先杀了他们……
  “给。”曹沫把刀叠在一起,握住刀柄往越苏面前一推。
  越苏:“……”
  她差点热泪盈眶,她也没怎么招待人家,他们合作成这样她还真是没预料到,现在颇觉感动。
  越苏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刀收起来,有几把刀的刀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她刚想拿手绢试着去擦擦,旁边一个大高个忽然出声提醒:“别碰刀面。”
  越苏不明所以:“嗯?”
  大高个又说:“刀是徐夫人所制,刀面淬了剧毒,只要见血就必死。”
  越苏浑身一激灵,赶紧挪开了手,讨好地朝大高个笑了笑:“您就是荆轲吧?”
  这应该就是那把藏在督亢地图里,用来刺杀秦始皇的匕首。
  她本来还想再奉承荆轲一句“千古第一刺客”,后来想这屋子都是刺客杀手,厚此薄彼不好,才作罢。
  好在越苏提前准备了铁盒子,把刀具放进去之后,锁好,打算带回去藏起来,等以后他们要走了,再一起带走。
  越苏帮几位刺客拿好碗筷,趁他们吃饭的时候,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最后说:“您几位先自己待一会儿行吗?我去请个人来教你们服饰穿戴……我们现在不怎么穿袍子了。”
  几位刺客大哥好脾气地点点头,纷纷说:“你去吧。”
  越苏怕他们乱碰电线,又叮嘱了一句:“我没回来之前,几位千万不要乱碰这些器具,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见他们答应了,越苏才抱着那个装满刀具的铁盒子往回走。
  刀具在盒子里哐当作响,这会儿要是来个警察临时检查管制刀具,就凭这几把刀上的不同血液,越苏估计这辈子就在监狱里蹲着了……
  越苏回到家的时候,一楼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她开门进去,发现韩信坐在小沙发上用壁灯看书,瞥一眼,《现代经济与政治略解》。
  壁灯不是很亮,他侧脸低头,五官在灯下显得尤为暧昧不清。
  见她轻手轻脚地进门,韩信站起来帮她拿那个铁盒子,问:“怎么样?”
  越苏笑了笑:“到目前为止都挺好的……肖渊睡了没?”
  韩信回答道:“应该睡了,回房间挺久了,大家都休息了,现在就我在外面等你。”
  越苏点点头,放轻声音:“那信哥你把这盒子往书柜最高层藏一藏,我再去抱床被子出来——我之前打算叫木兰姐一起,只多准备了一床被子。”
  她没敢穿鞋子,赤脚在地板上行走,一点声音都没有。
  越苏抱了床被子出来,她没找到装床上用品的大塑封袋,就先把被子扔给了坐在沙发上等她的韩信,准备转身再去苏小小房间找一找。
  然后她听见肖渊的房门吱呀打开了——
  这应该是越苏生平最快的一次,在肖渊的脚步声来到客厅之前,她已经飞快地钻到了沙发上那床被子下。
  韩信也十分默契地把被角扯了扯,把书又拿了起来,假装自己在盖着被子看书。
  “信哥?”她听见肖渊说:“我刚才好像听见了苏苏的声音。”
  韩信镇定自若:“没有啊,你听错了吧,她早就上楼休息了。”
  肖渊的脚步声又近了一点,越苏迫不得已把身子蜷缩地更小,往韩信背后躲。
  肖渊说:“也是。信哥有看见我外套吗?之前客厅温度高就脱下来了,不知道丢哪了,我打火机都找不到。”
  越苏听见细碎地翻找抱枕的声音。
  “客厅温度这么高,还盖这么厚的被子吗?信哥不热吗?”越苏听见外面找东西的声音忽然停住了,可能是找到了,肖渊立得很近,问。
  韩信依旧波澜不惊:“还好。你衣服可能不在客厅里,你记错了吧,在这儿找不到的。”
  原来是还没找到。
  肖渊“嗯”了一声,正要走,忽然转身:“我知道了!肯定是压被子下了!”
  他不紧不慢地牵住被角,略往上掀了掀。
  越苏感觉到脚背上袭来的凉意时就知道要完,脚迅速往上缩,头直接钻进韩信的外套里,脸往他后腰上一埋。
  韩信果然迅速领会了她这一套动作的意思,把被角从肖渊手上夺下来,轻咳了一下:“……我女朋友。”
  委屈信哥了!等过段时间再随便编一个和女朋友分手的故事就好了!
  肖渊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尴尬了,久久没有说话。
  越苏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胡思乱想,信哥刚刚洗漱过,现在身上味道贼好闻,他体温又高,热度隔着几层单衣柔和地熨过来。
  肖渊:“……信哥,你和苏苏不是表兄妹吗?”
  越苏:“……”
  越苏:“???”


第26章 真话吗
  越苏哗啦一下把被子掀开; 坐了起来。
  她刚才在被子底下蹭来蹭去; 衣服领口难免松动; 没有束起来的长发因为静电略显蓬松; 因为背对着唯一的光源,肖渊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得出来她和另一个人坐得很近,似乎……
  似乎是刚从他腿上爬下来。
  肖渊觉得室内的尴尬都要凝结成水滴下来了。
  他在内心疯狂唾弃自己丰富的联想能力; 为什么大晚上看个直播平台运营报告都能够联想到烟草?要是不联想到烟草,怎么会出来找打火机?要是不出来找打火机,怎么会……
  早知道就听木兰的早点睡了!迟看一天报告那家直播又不会倒闭!倒闭了又怎么样!反正他们家股份又不是很多!
  越苏哪知道他内心戏那么丰富,把自己蹭得有点乱的头发往耳后一别,发现自己和韩信坐得太近了,赶紧往旁边让了让; 极力绷住表情; 轻咳一声:“我们确实是表兄妹啊。”
  肖渊看见她欲盖弥彰的动作; 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接受的伦理观教育在滚筒洗衣机里被甩了几十个小时;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接受“真爱无罪”这四个字; 又忍不住问:“……你和信哥不是差十三岁吗?”
  越苏:“是啊。怎么了?”
  肖渊又把自己接受的婚恋观教育扔进了碎纸机,转而想起了另一个问题:“……木兰他们知道吗?”
  越苏:“……”
  越苏扶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俩……没什么,我们只是在……”
  她话说到一半; 想起来不能对肖渊说实话; 只好硬着头皮临时胡扯:“我们只是在……探讨当代政治经济关系。”
  肖渊:“……”
  肖渊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倒退了几步,语速飞快地说:“所以木兰他们不知道是吧?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说完朝他们坚定地点了点头,表明完自己的决心,直接快步回了房间,把房门给关上,再啪嗒一声,锁上了。
  越苏:“……你觉得他信了吗?”
  韩信:“……”
  韩信:“真话吗?”
  越苏:“不,谢谢,听真话就不问你了。”
  韩信:“……”
  韩信:“我觉得他信了。”
  越苏呼出了一口气,把刚才的一切都丢进记忆深处,拒绝继续回想,反正她已经解释过了,肖渊怎么想属于不可控因素。
  她又奇怪道:“他刚才怎么认出我来的?”
  韩信站起来,把那床被子抱到一边,提示道:“……你的指甲。”
  越苏“唔”了一声,低头去看,才想起自己涂着艳红色的蔻丹。离夏天过去已经很久了,这几个月足部皮肤甚至没有见过太阳,在不太亮的室内白到发光,足面皮肤如同高山积雪,好像转眼就要融化。
  她小声说了句:“眼真尖。”跳下沙发,依旧赤足跑去拿塑封套。
  她走动起来,雪白就隐没在略长的冬裤下,再看不真切了。
  越苏收拾好床上用品之后,就和韩信一起出门了,已经很晚了,路上看不见人影。
  “信哥最近在看什么?史书看到哪儿了?”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沉默过于诡异,随口问道。
  “看到东晋陶潜了。”他说。
  “写《桃花源记》的诗人!”越苏感兴趣地说道:“他写过很多山水田园诗诶!”
  “只是随便看看,当散心的。”韩信说:“《桃花源记》还没通读,最近刚看了《闲情赋》。”
  越苏并没有看过陶渊明的《闲情赋》,便没有接他的话,又把话题带开了。
  烧烤大叔的屋子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越苏开门进去,发现几位刺客大哥都坐在桌子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说话,诡异地沉默着。
  这就有点恐怖了。
  不仅恐怖,还挺哲学的。春秋战国时期打扮的刺客,沉默地围坐着桌前,桌子上摆着几个空落落的食物盒,就这么拉哪个展厅去,随便取个名字“他们咽下塑料做的月亮”,绝对吸引眼球!
  见越苏进门,他们才整齐地看过来。那是什么样的眼神?越苏只觉得他们死死盯着自己,可是真要看过去,又没人在看她。她心里怕得紧,仿佛踩在高空窄桥上,心想还好拉着信哥来了,不然这几位大哥随便找个角落把她埋了她保证全程都不敢吭一声。
  当然,后来她发现是因为这几位刺客大哥都有点散光啦……
  越苏冲他们笑了笑,指着几间卧室说:“地方不大,请各位将就一下。”
  烧烤大叔应该是特别喜欢俄罗斯套娃,他的屋子里套间极多,越苏数了数,三个小套间一个主卧,不仅能住下,还有多。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既然是套间,那么必然有人要合住,虽然不是一间屋子,但也只隔着扇小门。
  这怎么分呢?
  越苏正发愁,就听见韩信问:“几位互相认识吗?”
  这么一问,越苏才知道几位刺客虽然生卒年错开了,但其实年份靠后的基本都认识自己的前辈。
  比如那个喜欢砍侍女手讨好别人的太子丹,就曾经用曹沫刺杀齐恒公的成功案例来说服荆轲加入刺秦。
  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越苏知道信哥因为待的年份太靠前,这些日子一直在恶补自己之后的历史。但这几位刺客可都比他早上几百年,说不定信哥做游侠的时候,还把他们其中某位当做过自己偶像。
  信哥在帮他们互相熟悉,越苏巴不得没自己的事情,愉快地充当了一块背景板,把房间收拾好了,再一人续一杯热水,差点抱着膝盖和几位刺客一起听信哥讲故事。
  几位刺客到底出生年份相差不大,还是能够一起聊聊春秋战国那些事,就是聊得……不太开心。
  比如几位刺客在行刺之前都混迹于市井,还都当过屠夫,这就有很多共同语言了,虽然血淋淋的,但也算相谈甚欢。
  越苏甚至知道了陈蔡美女极为出色、宋国王室热爱乱搞,然后大家都喜欢嘲笑经常逃跑的楚国人。
  除了后来被刘邦改封为楚王的韩信没怎么说话,到这个地方大家还是都挺愉快的。
  然后聂政忽然问他甘愿毁容挖眼也要保全的姐姐最后怎么样了?
  比他晚了几十年的荆轲告诉他:“你姐姐不远千里去你被暴尸的韩国街头辨认,很轻易就认出毁容的尸首是你,趴在你尸首上大哭,公布了你的名字,不愿让你的名声埋没,随后就悲痛过度死去了。”
  没来得及阻止他的越苏:“……”
  怎么安慰嚎啕大哭的彪形大汉,敢杀人敢给自己毁容的那种,急在线等。
  越苏手足无措地给他递纸巾,但是聂政大哥人长得高大,眼泪也大,像石子似的,越苏被他的眼泪砸了几下,疑心自己的手背要被砸穿了,看周围一圈大男人谁也不像是会安慰人的样子,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上。
  “聂政大哥,”她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
  谁知她这话一出,聂政大哥抬起他那刀痕累累的脸,眼里还含着泪水:“既然我能来你这儿,我姐姐什么时候过来啊?我生平欠她的太多了,要是再有机会我一定好好对她呜呜呜……”
  越苏为难地说:“这我也没办法……谁能过来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聂政大哥含着泪水点头,也不再缠着她,把身子转过去自闭了。
  越苏觉得莫名愧疚,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但是又想不出来。
  “士为知己者死,自己选的路,何必后悔。”韩信摇摇头,开口说道:“你姐姐是刚烈之人,她肯定不后悔为你而死,这件事情里没人后悔,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一边长得像死侍的豫让眯着眼睛:“士为知己者死……这话不错,是谁说的?”
  越苏小声地说:“……就是你自己说的啊。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说完这话,就去刺杀了赵襄子。”
  豫让一脸严肃:“这样的吗,我还说过这么有文采的话。”
  越苏:“……”
  所以死心眼的豫让还记忆力不太好吗?
  总之在场面失控之前,信哥及时终止了这次以熟悉大家为目的的夜谈会,让越苏进房间去玩手机,他要教一下现代服饰的正确穿戴以及浴室的用法。
  越苏自然求之不得。
  三个套间,她进了靠门那个套间的卧室,刚洗漱完,看见肖渊发了消息给她。
  这就奇怪了,肖富二代和她的消息记录里基本全是转账与红包,他们俩没什么共同爱好,性格也不太合,向来是纯洁的金钱关系。
  她点开一看,发现肖渊是转了几条聊天消息给她。
  【肖渊:老一辈人有时候也说得挺对,我爸妈都觉得还行】
  再一看那几条头像是风景照,昵称是“人在旅途”“上善若水”的老年人聊天记录。
  【男儿当自强:听说欣欣和她母亲那边的表哥在一起了?近亲结婚不是犯法吗?】
  【人在旅途:老肖你瞎说什么,这种事情有什么犯法的。我看人家小伙子挺好的,自己日子过得开心比什么都好】
  【上善若水:就是,欣欣结了婚在外面买个房子,谁知道他们小俩口是什么关系,再往前推几十年,欣欣就该嫁给人家小伙子】
  【人在旅途: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对了老肖你那套三环的房子还在吗】
  越苏:“……”
  越苏欲言又止。
  【肖渊:对了你们结婚的时候,要是想在外地买房子的话,尽管来找我!】
  【肖渊:我家别的没有,楼特别多!】
  越苏的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很久,都没想出回复什么好。
  她正迟疑着,忽然韩信敲了敲门,问:“苏苏,我可以进来吗?”
  越苏不知怎地觉得不好意思,想要把手上攥着的手机收好,但是动作一快就乱,没抓稳,手机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苏苏,怎么了?”门外的人语气急促地问:“你还好吗?”


第27章 刺客们
  “没事。”她赶快应道:“我手机不小心掉了。”
  说完把手机捡起来; 打开了门。
  客厅里的灯已经关了。烧烤大叔的屋子不像越苏家除了大灯还装小壁灯; 大灯一关整个屋子就全暗下来了。
  越苏待的屋子灯光也不太亮; 不知道是线路有问题; 还是灯本身用得太久。她上次来看屋子是白天,也没发现,现在方觉得突兀。
  夜色如同大海,温柔地包裹着这一点点微小的光亮; 远处的灯火点缀,仿佛遥遥星河。
  韩信也注意到了,抬头看了一眼灯,才问她:“你住里间吗?”
  越苏点头:“好啊。晚上他们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她说完才想起自己刚才一直在看肖渊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洗漱,抱歉地朝他笑了笑:“我洗个脸; 马上就好。”
  洗手间当然在外面。
  烧烤大叔的屋子也是老一辈分给他的; 当初是按三兄弟住在一起的情况建的; 因此每个套间都有小卫生间。
  等她洗漱出来; 发现韩信不在屋子里; 迟疑了下,正在犹豫是不是直接进里间; 看见他开门进来了。
  “信哥去干嘛了呀?”
  “和豫让聊了几句。”韩信答道:“我年少时很喜欢他的故事,没想到现在竟然有幸见到了真人; 刚才大家都在不好和他细说。”
  越苏睁大眼睛; 好奇地问:“是因为那句……‘众人遇我; 众人报之;国士遇我; 国士报之’吗?”
  这句话也是豫让说的,意思是你对我平平,我自然也对你平平,你把我视为知己,我自然也用知己的待遇回报你。
  韩信点点头,回身把门关上了:“但是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了……可能这句话并不太对吧。”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蒯彻劝他背弃汉王刘邦,和刘邦项羽三分天下时,他也说了句差不多的话。
  他说,汉王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但是很遗憾,他以十面埋伏逼楚霸王乌江自刎,一举夺得天下之后,刘邦并没有给他对等的尊严,夺兵权降封号,骗入长乐宫夷灭三族。
  越苏熟知这段历史,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真是不会安慰人,想了半天,只想出一句:“信哥,我对你好!你不对我好也没关系!”
  韩信笑了,用自嘲的语气说:“我年轻的时候听过豫让的事情,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人,谁知道之后的一生都在试图重复他那一句‘士为知己者死’,最后还没成功。”
  越苏忽然好奇,问:“信哥年轻的时候有梦想吗?那个时候信哥就想去做个将军吗?”
  韩信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年轻的时候,梦想做个小吏。”
  他见越苏不明所以,又解释了一句:“小吏就是帮助官员处理日常事务的助手……有点类似现在的基层公务员。”
  越苏才恍然想起虽然大家常说汉初韩信,但其实他一生的大部分日子都属于秦朝。
  韩信继续说:“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不久也去世了,家里很穷,只剩我一个人,经常跑到别人家里去蹭饭……大家其实都不太喜欢我,但是看我小,觉得可怜,也不赶我走就是了。”
  “大约就是这么个情况,”他摊摊手:“我家里很穷,干农活也不在行,也不像……汉王那么会做人,左右逢源。当时秦王已一统天下,收天下兵刃铸成十二铜人,看着像几十年都不会再有战争的样子。我当时的梦想就是做个小吏,但是做小吏要大家推举,大家不喜欢我,所以我就没当成小吏。”
  越苏注意到他最后还是把杀了他的刘邦叫做汉王。
  他叹了口气,用很平常的语气接着说:“我年少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个很厉害的人……嗯,你们现在就叫中二病严重,常拿着家传的剑,性格又孤高难处,我家乡的人基本都不太看得起我,时常嘲笑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忽然见到了年少时仰慕的人,但仰慕的那个人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者是因为今晚月色寡淡,大晚上又安静,他才愿意说这么多。
  平常他不太爱说话的。
  越苏有点语无伦次,说道:“信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往后看史书,但是历代大家都很欣赏你的,说你是兵家四圣……”
  韩信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玩笑一样说:“好了,再说下去你估计也不太感兴趣,我一辈子不是在被人打压就是在打仗,也从来没有什么姑娘喜欢我,不像楚霸王那样,不是个好故事,”
  越苏不敢相信地重复道:“没有姑娘喜欢你,信哥?姑娘们都瞎了眼吗?”
  平心而论,信哥虽然算不上让人挪不开眼的美男子,但还是挺耐看的,眼睛尤其生得好,给她的感觉像是大雪模糊中一轮凉月。
  “我年轻的时候不是穷嘛,性格孤僻自傲,名声又不好,哪有人看得上我。”他摆摆手:“后来战乱起来,军中哪来的姑娘?再之后天下平定,汉王不停地给我降封号,来回折腾,就怕我谋反,怎么会允许我和世家大族联姻,再没几年就把我杀了……你要是真不信,现在去翻翻史书嘛,我的确没来得及有妻室。”
  越苏捂住自己的心口:“对哦,信哥你三十四岁就……”
  “就死了。”他倒是毫不介意,谈吐看不出一点年少时孤傲自许的样子,要是越苏调侃他,说不定还会自嘲说是被社会毒打多了,就不傲了。
  越苏正要接着说下去,原本就光亮微弱的灯闪了两下,忽然熄灭了。她被忽然降临的黑暗吓了一跳,抬手去摸门口的开关,手指在墙壁上摸索两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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