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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将相下岗再就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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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苏处理好这码事,走出去,才看见刘衎还站在外面等她,手上不仅拎着烟花盒子,还拿着几块零钱。
  越苏快步上前,抱歉道:“我刚才遇到点事情,一下脱不了身,麻烦你等我那么久。”
  刘衎摇了摇头:“没事,刚才有几个姐姐一直在和我讲话。”
  越苏好奇道:“讲什么?”
  刘衎说:“她们问我怎么一直站在这儿,我说等我姐姐来找我。因为苏苏有事很久没过来,她们说送我回家,可是我要等你,我就拒绝她们了,于是她们就给了我钱,让我自己坐车回去。”
  说完,他把手上那几枚硬币给越苏看。
  越苏:“……”
  越苏哭笑不得,心想现在的小姑娘人是真好,刘衎那么个小男孩,也没多可怜,简单几句话就能“骗”到小姑娘们的钱,还能让人送他回家,那些蓄意出来拐卖人的人贩子恐怕就更加……
  她回去途中还想,那个圆脸姐姐好像每次遇见自己的时候都挺倒霉的,上次是莫名重伤,这次是急病遇上人贩子,可能她们俩犯冲吧……
  谁知她自己晚上也犯起难受来,连夜赶到医院看了,也没查出什么病症,只说可能是寒气郁结,让回家好好养一养。
  但是总也不见好,眼看着要大年三十了,越苏硬是病得起不来床,还没有任何症状,不咳嗽不发烧,就是难受。
  也不知道她们在一起商量了什么,最后得出结论。
  苏小小到她床前说:“苏苏,你这可能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越苏强打起精神:“我也没去什么地方啊。”
  硬要说就是那天遇见了那个圆脸女人,她们俩可能犯冲。
  唐一一担心得要命,絮絮叨叨地说:“我去问了居委会的大妈,说是要去你生病的时候去过的地方叫魂,还要拿你那天穿的衣服去。”
  越苏见她一脸认真,似乎真的打算这么做,连忙阻止:“可以了,学了那么久唯物主义还信这个,我那天去了可多地方,你一路喊过去丢不丢人啊。”
  她说话很慢,仿佛被餍住了一样,偏自己还不觉得。
  唐一一不管越苏说什么了,她本来也是不信的,甚至对这些封建迷信有点嗤之以鼻,但现在轮到自己头上,不由得她不信,不由得她不病急乱投医。
  于是她和苏小小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叫魂的东西准备齐全了,明天正午出去,还商量好不可以太早回来,怕不起作用。
  越苏说话都困难,拦也拦不住她们,病得昏昏沉沉,头脑搅在一处,只是不清醒,听她们说话,听着听着又昏睡过去。
  傍晚……约莫是傍晚,她记得窗帘缝里还透着浅黄色的日光,韩信开门进来,一个人走到她床前,如同每个探病的人那样,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她的额头并不烫,只是出了一头冷汗,摸着有些渗人。
  那时她依旧睁不开眼睛,也没什么感触,因为病得厉害了,和万事万物都像隔了一层,看他过来,像在看老旧的皮影戏。
  眼前人影晃动,瞬息一帧一帧翻页,似乎听见他叹息,又似乎记得他百般怜惜的目光落到脸上。
  越苏当天夜里又再次惊醒,好在这次不是因为什么噩梦,就是普通的醒过来,梦境早记不清楚了。屋里有不怎么明亮的小灯,越苏半睁着眼睛躺了会儿,才倦倦地想着韩信似乎是来过。
  她起先疑是自己思虑过重,幻想出来的影像,后来又慢慢想起他临走前,似乎俯身往她枕头底下放了什么东西,于是伸手去摸,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来过。
  一摸,摸到一对沉甸甸的长方柱体,拿出来在灯下一看,是件素面玉器,虽是长方柱体,但棱角光滑,表面还隐隐有玻璃色的包浆,有明显的熟旧感,应该是被人长期带在身边的。
  玉器上还有字,笔道直硬,笔画细直,转折成方,可能是某种先秦的字体。两件玉器都四面有铭,每面两行,共三十二个字。越苏认了半天,才勉强认出最后四个字,是“莫我敢当”。
  越苏基本确定这是件随身配饰,因为玉器中心贯孔,应该是成对佩挂之物。
  她盯着这件玉器半天,没什么想法,一是因为病起来头脑迟钝,二是因为她实在不会玉器鉴赏,看了半天,只看出这对玉器可能本来是白玉质。
  ……对,本来是。
  玉器的边角上呈白色,温润而泽,但是表面上却有大量的雾状红色,极其鲜艳,像是……像是血液层层侵染,抹不掉留下来的。越苏不知道这是自然形成的沁色还是什么,她只是懵懵懂懂的,忽然想起了一行字。
  骗入长乐宫,萧何与吕后共杀之。
  史书上,淮阴侯韩信这个人的终点。
  被恩人杀害会格外的痛吗?他那个时候流了很多血吗?滚烫的血是不是把随身携带的玉饰都染红了?
  越苏觉得呼吸困难,她把玉器攥在手里,像是攥着什么注定的结局,侧身躺了下去,闭着眼睛,觉得这玉器冰凉又厚实,眼前黑暗浓重得拨不开,只有手里抓住的东西是可靠的。
  竟然是难得的好觉。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刘衎年纪轻,起得早,清晨跑过来看她,还是上手就摸额头,摸上来才发现她已经睁开眼睛了,忙问:“苏苏,你觉得好一点吗?”
  越苏点头,哑声答:“好多了。”
  她迟疑片刻,见外面还没有声响,应该是只有刘衎起得那么早,便展开手掌,把攥了一晚上的玉器给他看:“小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刘衎看了一眼,说:“这个是我们那儿流行的一种护身祥瑞,叫玉刚卯,说是可以祛除疫鬼,和司南、翁仲一起被叫做‘辟邪三宝’……不过大司马当政后下旨不让用了,因为有卯金刀的谶语。”
  这个越苏倒是知道一点,繁体“刘”字一拆,就是卯、金、刀三个字,王莽忌讳刘氏,下令禁止佩戴这种玉器也说得过去。
  刘衎说完,话锋一转,用肯定的语气说:“这是信哥送给你的吧。”
  越苏一愣:“你怎么知道?”
  刘衎匆匆一笑:“因为这是白玉质的刚卯啊,按礼制只有列侯以上有资格佩戴……而且苏苏,这方刚卯上的字体我常在兵器铭文上看见,虽然不记得具体是什么,但猜一猜也知道是信哥的,说不定是他自己刻的,刻惯了兵器,所以没改过来。”
  越苏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收手里的玉器,小声地说:“我其实没看懂写的什么。”
  刘衎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好像是秦书八体之一,具体是什么不知道,苏苏你可以问一下唐叔,他应该知道。”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不对,不用问唐叔,问问信哥自己不就好了。”
  她病好了就是好了,过了会儿起了床,去厨房喝昨晚就炖好的粥,偷偷看手上的玉刚卯,鲜艳欲滴的红色丝丝缕缕,她攥在手里,竟有些入迷。
  厨房的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她抬头一看,是韩信。
  他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能在这儿看见她,但不过片刻,他的眼神就和缓下来,问道:“你好些了吗?”


第60章 怕你看不见
  越苏连忙笑道:“好多了。”
  苏小小和花木兰一起推门进来了; 她们看见越苏坐在厨房里,不禁惊喜道:“苏苏你好了?”
  越苏点头:“好多了,这几天麻烦大家了。”
  苏小小笑道:“麻烦什么; 你好了就好,我还打算做荷花酥呢,你那么喜欢吃甜食,可不能错过了。”
  越苏踌躇片刻,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把手里攥着的玉器拿出来,她想和他有个共同的秘密,虽然这秘密有点微不足道。
  刘衎好奇地问:“荷花酥是什么?”
  苏小小一边拿碗一边回答:“是船上吃的一种茶点,形状很像绽开的荷花,有好多种类; 菠菜汁可以调成绿色,玫瑰豆沙、蚕豆泥都可以用来做陷……苏苏估计会很喜欢,这种点心可以做得很甜。”
  越苏眨了眨眼睛:“真的吗!那我肯定很喜欢!”
  花木兰见她昨天还病得像颗晒干的红豆,今天就活蹦乱跳了,颇感惊奇,走过来细细观察了她一番; 啧啧称奇:“你们女人真神奇。”
  越苏:“……”
  喂!你自己不是吗!你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到底是什么啊!
  “我觉得特别奇怪; ”花木兰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 “苏苏你怎么会那么喜欢吃甜食啊,我好像从来没见过谁比你更喜欢吃甜食了。”
  越苏理直气壮:“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甜食是甜的啊!甜的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甜的东西呢!”
  刘衎说:“苏苏上次和我们介绍一一的时候; 好像也用过这个句式……‘这是我妹妹啊,我妹妹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聪明美丽大方可爱又懂事的妹妹呢!’”
  苏小小笑道:“苏苏就是这样,她自己的东西越看越喜欢,恨不得全天下都喜欢。”
  越苏也笑了,手上拿着筷子,不急着喝粥,说:“趁一一不在,我和你们说啊,一一班上有几个小男生喜欢她,她自己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每次去接一一我就老抱她。他们喜欢有什么用,能抱吗?能亲吗?我就可以。”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抱她的原因吗?”
  “也不是。”越苏诚实地说,“你们看哈,自己家孩子那么优秀,老考第一名,你要是不亲她不抱她不夸奖她,你不就得给她花钱买礼物了吗。”
  苏小小笑出声来,花木兰却没看出她在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哪有这样,你整天惦记着给她买礼物啊!”
  苏小小笑得更厉害了……
  大年三十当天,按本地习俗是完全不工作的,这一天的任务只有洗澡和做年夜饭。
  由于越苏刚病好,大家一致决定她不能进厨房,于是越苏在她成年之后,第一次大年三十全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玩手机,只等着吃饭。
  就是唐一一被她之前的病重吓坏了,现在好起来也不放心,处处盯着她。越苏下午抱着洗漱用品要去洗头,被客厅坐着的唐一一听见放水声,她连忙问:“姐姐,你在干什么?”
  越苏无辜答道:“洗头啊。”
  唐一一草木皆兵:“你把头放下去休息,我帮你洗。”
  越苏:“……”
  苏小小在厨房给荷花酥切十字瓣,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抱怨:“你们俩姐妹够了,我荷花酥都切成了松鼠桂鱼!还吃不吃点心了!”
  说到松鼠桂鱼,唐叔就想起来他之前说过要露一手的话来,把剪辑视频扔下,挽起袖子就进了厨房,结果从下午三点一直到傍晚六点半,他和他的鱼都在厨房里没出来。
  他们所有人围着沙发,都刚刚洗过澡,散发着干净的气息,一群人无聊地看着电视,换了一圈台都是喜庆的新年庆祝节目,偶然发现了一个在放歌剧的地方台,赶紧停下来。
  是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花木兰评价:“如果罗密欧当时摸一下朱丽叶的脉搏,他们俩都不会死的。”
  越苏边刷手机边说:“无所谓吧,反正再过个几十年都要死的。”
  唐一一附和:“对啊,万一故事继续下去,那等待他们的可能就是爱意被消磨,也就不会有这样被千万人记得的爱情故事了。”
  过了会儿歌剧也放完了,唐叔还没从厨房里出来,他们只好一起看《动物世界》,赵忠祥老师正在介绍某种不同季节会变色的野狐狸。
  苏小小:“你们说狐狸是怎么叫的啊?”
  越苏:“……嗯,大楚兴,陈胜王?”
  唐叔正好端着他那盘鱼出来,听见这话笑出声来,不久止住笑,转头对韩信说说:“陈胜败亡的时候,楚霸王的叔父项梁起兵吴中,渡江西向,我记得你就是那时候参军的。”
  唐一一茫然地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来:“……啊?”
  唐叔才发觉不对劲,连忙止住话头,小心翼翼地问越苏:“你还没说呢?”
  越苏:“……”
  越苏捂脸:“没呢。”
  她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暴露,纠结地说:“这事其实不应该瞒着你,现在告诉你也行,就是……其实,这一屋子人都是几千年前的古人……”
  唐一一看了她一眼,喃喃自语:“和楚霸王一个时代,陈胜败亡后从军……是淮阴侯韩信吗!”
  越苏艰难地点头:“是,你信哥以前也有这么个封号。”
  唐一一却完全没为被蒙了那么久而难过,反而兴奋地说:“真的吗!别告诉我大家的名字!我来猜一下谁是谁!”
  最好猜的当然是花木兰,唐一一不费吹灰之力就认出她来了。
  “然后……苏佩姐姐,这应该不是真名吧?”唐一一问。
  苏小小摇了摇头,捂嘴笑道:“不是。我是钱塘人。”
  唐一一立刻脱口而出:“钱塘苏小小!”
  苏小小旁边坐着的是周瑜,唐一一对这位美男子的真实身份也志在必得,尤其是得到了提示“他是三国两晋时期的”。
  唐一一想了半天:“是不是潘安?”
  “卫阶?”
  “嵇康?”
  “高长恭?”
  猜了一圈,越苏见她越发没边了,连忙阻止:“不是,往前猜,他亡故的时候三国还没有结束。”
  周瑜在一边轻声纠正:“不是还没有结束,是还没有开始。”
  越苏愕然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史书上对三国的定义,是从220年曹丕篡汉称帝,定都洛阳,国号称“魏”时开始的,而周瑜死去的建安十五年,是公元210年。
  她印象里的三国,其实受到了《三国演义》很深的影响。
  不过这个提示已经足够了,唐一一沉思片刻,立刻说:“你们总是叫他都督……所以是周瑜周都督!”
  周瑜点点头,唐一一的眼睛都亮了,她被一连串的事实冲击得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脱口就问:“都督您有小乔姐姐的照片吗?她真的超漂亮吗?”
  越苏:“……”
  唐一一才意识到自己有点串了,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
  她还要继续猜,越苏怕年夜饭冷了没法吃,一股脑把所有人身份都告诉她了。
  唐一一坐在饭桌前,拿着筷子又看了一圈大家,心满意足地感叹:“天哪。”
  越苏催促:“吃饭吃饭。”
  唐一一问:“我偶像辛弃疾也会来吗?他能见到霍去病吗?霍去病会来吗?”
  越苏:“我也不知道,看运气吧,可能会来。”
  唐一一满脸期待:“我真希望他们能见面,真的,他们俩的名字都是平安无病的意思,结果两个人都是病死的,医国病者未能自医,他们要是能见面就好了。”
  唐叔笑眯眯地接过话:“有时候读史,真觉得一些谶语真是准到令人心惊,好像是先有那句话,再有接下来这段历史的。”
  越苏心一跳,正要把话题带偏,却见刘衎接话了。
  他端着一杯椰汁,有些惆怅地说:“我最近在玩一款以野史为蓝本改编的游戏,里面有一段剧情,是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白蛇是白帝之子,所以王‘莽’篡汉。”
  花木兰“咦”了一声,说:“可是王莽没有成功啊,刘秀不是夺回了汉朝正统?”
  刘衎接着说:“不是这个啦,里面有段剧情,高祖斩白蛇之后,被蛇的魂魄困在山里,他只好和白蛇约定‘平地还头’,走出山之后,到达平地,就归还蟒蛇被砍下来的头。”
  所以,汉平帝刘衎,就把头还给了王“莽”。
  他这话一出,桌上的气氛顿时有几分凝滞,越苏正绞尽脑汁想怎么接话,忽然韩信淡淡地说了一句:“所以这个桌上的人都讨厌汉王是吗?我们什么时候组个队去把他的大汉推翻一下,他自己欠的东西要自己还。”
  桌上哈哈哈笑成一团,唐叔冒死问道:“韩将军,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当初是真造反了吗?”
  韩信面无表情:“没有,他污蔑我的,不过再来一次就真有了。”
  苏小小掩唇笑道:“不过要是没有汉朝了,小衎就不存在了。”
  唐一一点头:“不止小衎啊,大家都不会存在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整段历史都会改写的。”
  周瑜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有句民谣‘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最后果然也是楚国推翻了秦朝,很多谶语真是不能不信。”
  韩信:“你这么一说,确实是,陈胜、楚霸王和汉王都是楚国人,正好三户。用现在的话说,简直是有人偷看了剧本,还一不小心剧透了一句出来。”
  越苏胆战心惊,下意识觉得这事和沈老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连忙说:“好了,吃饭吧,待会儿还要出去放烟花呢。”
  于是这个话题就终止在这里了。
  越苏之前担心唐一一知道事实之后,会和大家相处得不自然,结果她发现自己完全多虑了……
  唐一一被学校训练得吃饭很快,她一吃完,就惦记着出去玩鞭炮,不断催她的小伙伴汉平帝刘衎快点。
  她以前是家里最小的一个,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比她更小,能陪她玩了,她开心得不得了。但是这姑娘对“喜欢一个人”的定义还非常落后,具体表现出来就是不停地逗他。
  “小衎快点吃嘛,吃饭不要磨磨唧唧的,我们一起出去玩。”她催了好几遍,越苏刚要让她别催了,就见刘衎难得回嘴。
  他说:“可是苏苏吃饭也很慢啊。”
  唐一一双标得十分大方:“女孩子吃饭慢一点有什么关系,那叫优雅。”
  刘衎:“可你吃饭很快。”
  唐一一回嘴比他更快:“我又不是什么优雅的女人。”
  刘衎:“……”
  他做皇帝的生涯里,大概还没有见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女人。
  吃过饭之后,越苏让他们先出去,自己去楼梯间拿烟花出来,因为之前是她整理的楼梯间,现在里面井井有条,烟花分放在几个柜子里,怕他们找不到。
  结果发现东西太多,她要跑几趟,只好在楼梯间扬声喊:“还有人在吗?东西有点多!”
  “给我吧。”她话音还没落,就听见韩信走近来,说道。
  越苏愣了愣,蓦然觉得脖颈前悬挂的那一对玉刚卯都发起烫来。
  她下午把那串玉刚卯用丝绒绳串起来了,当做颈饰戴起来,刚才俯身去拿烟花,从衣物里滑出来,现在就光明正大地露在外面。
  楼梯间不太亮,但也足够他看清了。
  越苏有点不好意思,她确实希望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喜欢她,可是又怕这份喜欢太过明显。
  怕他看不见,又怕太明显。


第61章 蜡烛
  韩信没有说话; 朝她看了一看; 越苏忽然察觉他这沉默有些异样。
  短短那么一瞬; 来不及细究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甚至来不及想是不是自己察觉错了; 她已经慌乱起来,心一沉再沉,垂在身侧的手偷偷收紧了些; 用轻快得虚假的语气问:“信哥……我不会是误会了吧?”
  韩信又望了她一眼,这次的情绪倒是明显,十分疑惑,因她语气又急又快; 没有出声打断,只看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以为这是送给我的; ”越苏脸上还挂着礼貌地微笑,语气轻快; 生怕气氛尴尬起来,“不是的话,我现在就还给你了; 真不好意思,我也忘了问问你——”
  她一边说; 一边上手去拆脖子上的玉器; 也不敢往他的方向看,低下头去。
  越苏平常是个普通的姑娘,只那么几个角度实在美得惊心动魄; 其中就包括她低头的时候,只是她不常低头,或许正因为不常低头,使之更美。
  “不是。”韩信总算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伸手去拦住她的动作,不自觉地又勾勒了一遍她低头时娇弱的轮廓,她侧脸好看得实在有几分不合情理。
  “是给你的。”他低声说,也微微笑了起来,只是这笑不仅没有一点欢欣的喜气,反而带着些悲哀的意味,目光下移,定在她的脸上,“……也没什么其他的好送你。”
  他声音压低,反而近得更真切,越苏心里一动,也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只本能地想往他的方向再靠近一点。
  她不太懂喜欢和爱的确切意思,但她想再靠近一点。
  “姐!你好了没有!要我帮忙吗!”唐一一久等不到人,又返回来,站在门口,嫌脱鞋麻烦,扬声喊道。
  “啊!马上来!”越苏被她的声音惊醒,猛然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干什么,连忙慌慌张张地应道。
  待她和韩信走出去,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
  门口再走几步,才是小广场,早有邻居开始放烟花了,是很喜庆很普通的种类,红绿光彩飞到半空,炸开,像无数雨声落地。
  大家都站着抬头看,寒冷的黑暗忽然全部散去了,空中又绽开一朵短暂的火红花朵,月亮大而圆,清辉普照,是很好的兆头。
  唐一一抱着一堆烟花,早不甘心看着别人玩,挑挑拣拣,选出一个特别大的,放在不远处,向越苏招手:“姐姐!快过来!”
  越苏知道她要干什么,连忙摆手:“你自己玩吧!”
  唐一一冲她笑了笑,很灿烂,低头把引线点燃了,跑到她身边来。然后火树银花腾空而起,飞焰铺满视线,光影明暗,犹如几万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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