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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将相下岗再就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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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一冲她笑了笑,很灿烂,低头把引线点燃了,跑到她身边来。然后火树银花腾空而起,飞焰铺满视线,光影明暗,犹如几万盏灯笼随风翻转,灯里细细的骨架跟着摇摆。
越苏仰头看偌大的天空,暗自许愿:愿年年有今日,愿岁岁有今朝。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不自觉转头去看了一眼韩信,却没想到他也正好看过来,又是那种有些异样的沉默。
越苏忽而想,许一个明知不会实现的愿望,这是什么意思?
她带着仰慕人的过分敏锐,察觉到他似乎有什么话瞒着她、不好说出来,但这念头一闪而逝,又转而困惑上了自己的心意,于是这漫天焰火也不过成了背景。
她魂不守舍地琢磨了好一会儿,好在人多夜黑,唐一一她们没察觉她的心不在焉,烟火放完了,就催着回家去了。
“接下来应该干什么?”花木兰好奇地问,她多年行军,很久没有体验过寻常人家的春节,这会子劲头很大。
“煮饺子。”越苏说:“不过没那么快,要等午夜前后,吃了守岁。”
走在最前面已经进了门的唐叔忽然问:“小衎,你的年号是什么?”
刘衎本来正抱着游戏机和唐一一讨论待会儿玩什么游戏,有些许茫然地抬头:“我的年号?是‘元初’。”
唐叔笑道:“我刚才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呢,真巧,西方的公历纪年里的元年,恰好是你年号下的第一年,元初元年。也就是说,这一年东西方的纪年方式是重合的。”
“对啊。”唐一一随口搭话:“这样我们学生可好背了。”
越苏却觉得一股寒意升起,岔开话题:“一一你五三写多少了呀?”
“写完了。”唐一一答道:“我在写磨尖卷了。”
“五三?五三是什么?”网瘾少年刘衎没有半点学业压力,视线抬起,问道。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唐一一介绍道:“就是我写的一套试卷。”
一边的周瑜忽然笑出声来,见大家看过来,有些惭愧地说:“我一直以为你说的‘五三’是从‘三皇五帝’里取出来的。”
越苏也忍不住笑了,说:“都督你有什么事情不太懂可以直接问的,我也有很多事情不懂。”
接下来他们尝试着看了下春晚,越苏和唐一一首先阵亡,坐到一边玩手机去了,唐叔换了几个台,都是春晚,随机切换了个网络频道,在放几年前的旧电视剧《宝莲灯》。
“这故事是不是不太靠谱啊。”唐叔看了会儿,评价道。
“有吗?逻辑没什么问题啊。”花木兰看得正开心,边吃薯片边说,“三圣母和凡人通婚,生下了沉香,她的哥哥杨戬很生气,就把她关在华山里,沉香劈山救母,很合逻辑啊。”
“不是,”唐叔摇头道:“问题出在杨戬身上,杨戬的母亲是玉帝的妹妹瑶姬,瑶姬当年也是和凡人通婚,被哥哥玉帝关在了华山里,然后杨戬劈山救母……写故事的人也太敷衍了吧,这不就换了一下主角的名字吗?”
苏小小笑道:“这样的巧合多了去了,简直像一个故事复制粘贴出来的。”
唐一一不在意地说道:“多点才好,方便我们背,现在文科生太惨了,五三越来越厚。”
越苏胆战心惊,不知道他们今晚怎么一直在说这个话题,赶紧插话:“也不一定,说不定玉帝他们家祖传妹控基因呢,这一个两个当哥哥的如出一辙。”
刘衎愣了一下:“妹控还能遗传吗?”
越苏胡搅蛮缠:“妹控这种属性很常见的,你看自己妹妹那么好,不控一下不礼貌。”
刘衎看了一眼咋咋呼呼正打游戏打得开心,屏幕上血光一片的唐一一:“……”
这位十四岁的皇帝留下一个“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的眼神,继续打游戏了。
越苏煮饺子的时候,按惯例是要挑一个饺子拆开,往里面塞消过毒的硬币,待会儿谁吃到,代表着来年顺顺利利。
越苏毫不犹豫把塞了硬币的饺子挑出来,等全部出锅装碗的时候,再直接放到唐一一碗里去,一一新的一年就要高考了,她应该有点好运气。
装盘的时候,越苏理直气壮地想:我自己煮的饺子,还不让我偏心吗?!
谁还不是个妹控怎么着。
结果她端着饺子出来,见他们正在聊天,细细一听,发现中心思想正是“历史上的惊人巧合”。
周瑜垂眸,边回想边说:“我倒是没想起什么,就是三国时期有个叫王平的人……他不是很有名,你们可能没听过。他原本是曹操部下徐晃的人,徐晃要背水一战,王平劝他理性一点,不要以为自己是韩信,结果徐晃不仅没听,战败后还差点弄死他。”
苏小小掩唇笑了,小声说:“这个人我知道。”
周瑜继续说:“王平没有办法,就投奔了诸葛亮部下马稷,结果马稷守街亭的时候,硬说当初韩信背水一战能赢,我们现在也背水一战吧!”
花木兰评论道:“王平就和背水一战死磕上了对吧……对了,马稷赢了没啊?”
韩信有些无奈地接话:“你不是在三国之后几百年吗?这段历史怎么生疏成这样?诸葛亮挥泪斩马稷都不知道吗?”
花木兰露出天赋型选手的憨厚笑容:“吃饺子吃饺子,打仗归打仗,看书归看书。”
越苏笑着把碗端给她,又递了双筷子给唐一一。
她怕唐一一吃了几个就不吃了,所以裹着硬币的饺子放在最上面,唐一一第一口就吃到了。
“呀,带彩的,一一这是好运气啊。”钱塘也有这样的风俗,苏小小一看就明白了,笑眯眯地说。
“好运气!”唐一一嘴里还嚼着食物,说话有些含糊,跳下桌子,捏了捏越苏的脸:“快!姐姐!分一点好运气给你!”
越苏怔了怔,见她解释道:“是我同桌说的,这样可以分好运气给别人。”
苏小小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道:“真的吗?我看他只是想捏你的脸,编出来的传说吧。”
这么闹了半天,也不过堪堪十一点,古时候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其实都习惯早睡,这会儿有点熬不住了。
越苏见她们都有点困意上头的意思,就赶人了:“好了,快去睡吧,我来守岁就好了,明天还要早起去放开门红鞭炮。”
唐一一不愿走:“我和你一起。”
韩信没说什么,只是站着没走,看了她一眼。
苏小小眼神在他们之间一转,笑着说:“小孩子跟着守守岁也好,沾福气,我们就没有守岁的必要了。”
她的言下之意是他们说不定没有明年呢,众人觉得有理,就各自回房间了。
刘衎正要走,唐一一拉住他:“别走啊,小孩子守守岁才好呢。”
刘衎委屈道:“我有什么好守的。”
唐一一理由充足:“我游戏任务没做完,你不帮我,过零点任务奖励就清掉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俩并没有打多久游戏,越苏招呼韩信过来点守岁蜡烛的时候,这俩孩子已经盖着毯子各躺一个沙发了。
刘衎听唐一一的在数羊,数了半天越数越精神,越苏建议道:“不如数人名吧,你们家不是挺多名字很像的人吗?”
也不知道皇帝们都是什么癖好,比如明朝朱元璋,这位更是走火入魔,提前几百年规定好子孙的名字,全部同一偏旁,乍眼看过去谁是谁都分不清。
刘衎答应一声,果真数着数着睡着了。
越苏要掐着零点熄蜡烛,也不敢分心干别的事情,就把手机调到钟表界面,也数起了人名。
“苏苏,”一边陪着她的韩信忽然喊她一声,见她迷茫抬头,微微笑着说,“你专心一点,你已经数了五遍我的名字了。”
越苏:“……啊?我只数了五个名字啊?”
她忽然醒悟,连忙闭嘴不说话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这么一低眉,脸部的轮廓脆弱又美好,看着像烛火里的影子,渺茫的美感递到他眼前。
一念清净,烈焰成池。
第62章 蒹葭
他这么看着; 竟有些出神; 恍惚间像临水看花; 花再好; 终究是触之不及的。屋子里已经静下来了,原本亮堂堂的客厅也被她调小了光源,只正中一点坚定的烛光,她侧脸柔和,有清冷冷的喜气。
越苏只窘迫了十几秒,就来不及想着自己了; 秒针一点一点在挪,距新的一年只剩下几个刹那。
她站起来; 眼睛余光看着时钟; 等最短的那根指针一动,立刻把蜡烛给吹熄了。外面早有人掐着点放烟花; 一瞬间风狂雨骤似的; 漫天缤纷色彩,欢喜到了极处,仿佛音符在五线谱上乱跳; 唱不成曲调; 但总归是欢喜的音律。
越苏轻轻地说:“新年快乐。”
她没敢再喊一次他的名字,一个词语翻来覆去地说,是要失掉其本来意思的。
韩信也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顿了顿,又说:“已经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熬夜对身体不好。”
越苏答应着,走过去给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确定空调的温度,这才和他一起往楼上走去。
走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他说:“信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韩信原本想说明天再给也无妨,但碰巧外面炸开一朵极盛的烟花,淡金色的光晖甚至溢到室内来了,在她眸子里一荡,让人不忍拒绝。
于是跟着她进了房间,她半跪下来去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来。小盒子大约是乌漆木做的,有些年头了,打开,自里面拿出一个银质的吊坠来,吊坠表面做成藤枝模样,看着倒清爽。
越苏放在手心里递给他,说:“这是我出生的时候,邻居算命的大伯送的,当时嘱咐说不让自己带,要送给别人……今天就当还礼了吧,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不要嫌弃。”
她生怕两人之间陷入尴尬的沉默,又接着说:“那个大伯特别喜欢《西游记》,还送过我一套西游记原版,只可惜后来搬走了。”
韩信接过来,指头不小心碰到上面的机巧,吊坠的藤枝一下子舒展开来,露出里面放着的一张小像。
那还是越苏十三四岁时的一张大头照,当时女孩中十分流行大头照闺蜜照。好在不是什么非主流造型,简简单单的证件样式,眉眼稚嫩,懵懵懂懂的。
越苏早忘了自己往里面放过什么,甚至要送他,都是刚才临时起意的,现在瞬间不好意思起来,伸手去拿。
谁知韩信手一合,就把吊坠收了起来,不让她拿回去:“给我吧。”
越苏不懂他的意思,手停在半空中,抬眼去看他,轮廓依旧是让他恨不得上手描摹的样子。
韩信有点窘迫,外头烟花璀璨,怎么也说不出别的话,被她看了半晌,方才说了一句:“给我留个念想。”
他愿意是要分辨的,但不知怎么回事,说了这么一句帮倒忙的话出来。可见你若是不常说谎,就是刻意骗人,说不定黑灯瞎火摸索着,一不小心,迎头就撞上了事实。
他言行不一、前后矛盾,她只看到这一点点片段,参不透前因后果,但已经够了,至少够她领悟那一点玄妙的感觉。
韩信不敢再待下去,吸取上次的教训,他有点狼狈地朝她点点头,低声说了句:“你休息吧。”立刻替她关上门,转身出去了。
越苏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伸手去掂脖颈上坠着的玉器,沉甸甸的,然后才终于确认了,慌张到先把室内的灯关了,再摸黑去开门。
可这样的慌张也透着快乐,甚至带着点安心,上考场坐下来,一看试卷题目全做过的那种安心。
她有些莽撞了,一点也没想过若是开门出去,他已经走了呢?若是他已经回去了呢?她扑了个空又怎么办呢?
她没想过,理所当然地开门,看见厚重的窗帘没拉,他的影子在阳台上,理所当然地快步走过去。
阳台上站着的人并不在看烟花,而是低着头,察觉到她快步走来,立刻把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
但是越苏心里澄清明亮——她知道那是什么,亦知道他百般闪躲的是什么。
“苏苏,你怎么又出来了?”韩信问。
“信哥,”越苏笑起来,这次不是微微的笑,她笑得很灿烂、很笃定,“我有一句话要和你说。”
韩信见她笑得那么好看,被带着不自觉也露了些笑意出来,问:“什么?”
越苏走近了一步,阳台上风冷,把她鬓边的碎发撩了些起来:“……其实我不太懂喜欢,我只是想走向你。”
韩信被她一记直球逼得想往后退,可他本来就是靠在栏杆上的,已经退无可退了。
他还强自冷静,说:“这样不好……”
越苏径直打断他,逼到他面前,仰头说道:“你觉得自己不好,不是的,我觉得你很好,怎么都好,不要这样,信哥,就算你自己觉得自己不好,我也觉得你很好。”
她十分清醒,在深夜里这样的清醒十分难得。
韩信已经镇静下来,垂眼看她,说:“你只是一时糊涂。”
越苏摇头,她难得有尖锐的时刻,眼眸熠熠生辉,和背后腾空升起的焰火互相辉映:“那你呢?你也是一时糊涂?现在清醒了吗?”
韩信苦笑道:“你不必这样,苏苏,没有结果的。”
“可我不要结果。”越苏说,莽莽的寒风从她身边穿过,天际又有烟花升起,三条灰色的龙并行,直直地往上飞,飞到云间,再盛开出音阶不同的繁花。繁花之上再有繁花,梦境之上再绽梦境。
她眼睫扑闪着,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要结果,这样可以吗?”
韩信收紧了手,他没有面对如此场景的经验,想使劲握住手里小小的银饰,但又怕弄坏了,终究只是虚虚地拿着:“你……”
他想说些“你要爱护自己、你应该有更好的”之类的废话,可是只是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他这一生,虽说短暂,但也跌宕起伏,唯一不变的就是从始至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原以为奉上还算赤诚的忠心,总该有个好结局,但终究是他错了。
恩人、君主、部下,什么都信任不得。
可他现在——既不是什么将军,也不是什么诸侯王,擅长的战场纵横早已成了屠龙之技,她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到底在喜欢什么?
总不会是……总不会是在喜欢他吧。
那个原原本本的,在母亲尸身边哭泣的五岁孩童;那个梦想是当个小吏的年轻人;那个月夜奔逃千里的亡命之徒。
越苏见他怔住,不由得往前踱了两步,现在只差抬头就能吻上去,因为距离近了,声音就放低了些:“是一时糊涂才喜欢我的吗?要是你……还是还给我吧。”
她一时鼓起的勇气已经渐渐冷却,视线要挪开,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是一时糊涂。”韩信低声说:“现在不愿意清醒了。”
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依旧被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礼法所拘束,就算心里触动得厉害,也只是抱得紧了些。
“信哥哥。”
“嗯。”
“我现在哭会不会有点奇怪啊?”
“不会。”韩信拍了拍她的背:“你想怎么样都好。”
越苏已经落下泪来,脸往他怀里埋:“你要哄我。”
“嗯,哄你。”
“你唱歌给我听。”
韩信哑然失笑:“唱歌?我不会唱几首歌,而且唱得不好。”
“我不管,你答应哄我的。”
他认真想了想,最终还是哼起了简单的曲调,字词音节都挺奇怪的,但组合到一起,又带着些温情脉脉。
是先秦的歌曲。
越苏仔细听了,总算辨认出几个关键字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是《蒹葭》。
等他唱完,越苏依偎在他怀里,已经止住了眼泪,竟然一本正经地谈起这情诗的来源:“秦风曾有蒹葭,而今只剩无衣。”
韩信帮她擦了擦眼角,接话道:“秦不畏死,却不知活,征战频频终究不是好事。”
他全然不觉得不对劲。他本来心里心思就多,性格也不好琢磨,如今动了真感情,还要更不好琢磨。所幸念念回首处,总还是寻常人。
越苏静了半晌,只觉得那背过几十遍的词句崭新崭新的,还原出其情诗的本来面目,忽然又说:“信哥哥,你唱歌真好听。”
韩信摸了摸她的头,温言说:“好了,去睡吧,好好睡觉,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越苏不愿放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想起自己上次踮起脚也吻不到,这次倒是目标短浅,在他脖颈上轻轻啄了啄。
她仰头去看他的眼睛,表情温驯:“信哥哥,你真好,我明天还喜欢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韩信向来是习惯去先想好以后的,想好下一步,但此刻却不愿意再想了,痴心念着明日复明日,总有下一个明日的。
他何尝不知道是自欺欺人,只是愿意罢了。
由阳台走进去,窗帘一掀,就蓦然暗了下来,越苏已经走到门口,又回身,拉住他的衣袖,声如蚁讷:“信哥哥,我再亲一下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
她踮起脚,也不去想吻他的唇,只不贪心地又在他脖颈上印了一印,却不想直接吻在了他的喉结上,她懵懵懂懂的,也没多想,小小地舔了一口。
韩信倒吸一口凉气。
第63章 即是灵山
他把怀里的人往外一拎; 气息明显乱了。
越苏被他抵在墙上; 还来不及慌乱; 就见身前的影子俯下来; 只吻在额前,唇凉凉的,一触即分,像是个寻常敷衍的晚安吻,可吻过了尚不放手,抱她在怀里。他怀里倒是温度高; 背靠着的墙面又冷,凉的凉; 烫的烫; 逼得她头脑空白,只是想着刚才那个短暂的吻。
当真是全无情/欲气息; 只是怜爱的意思。
她看不见他的眼睛; 看不见他的表情,从她自己的视角做出如此判断,倒也不算错; 只是她还不知道情/欲纠葛于男人不算稀奇; 反倒是这份怜惜疼爱不常见。
这么想着,除黯然外竟还有些新奇,她做姐姐做惯了的,难得有人把她当小姑娘,颇有些无所适从。
好在没僵持多久; 韩信抱了那么短短几分钟,定下心神,喉咙间的痒早强自压了下去,也不敢再留,已经有了轻微悔意。
原本他相信自己心神坚定,可在爱欲纠葛间,他那所谓的坚定又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一步退步步退,只怕放纵自己,再往后便是无底深渊。
他和越苏道了别,安安稳稳把小姑娘送了回去,又是一阵心烦意乱,他直觉很强,多年来征战沙场,不少时候都是靠敏锐直觉脱险。可直觉总有来头,如今他细细辨认脑中不详预感,却是怎么都不知从何而起,仿佛是有什么他不曾留意、早已忘记的事情在一声声警告。
心烦意乱归心烦意乱,越苏凑过来吻住的地方却依旧存在感鲜明,他哪怕是回想,都像是饴糖在喉间流过。
他不太喜欢甜腻的东西,但此刻却不自觉地笑了笑,连紧锁的眉头都抚平了。
新年的第一天,其实忙过了早上,也就闲下来了,越苏昨晚虽然没怎么睡,但兴头十足,初一早上照例要吃豆腐的,她端上桌之后,见唐一一坐在沙发上和花木兰聊天,细听发现她们在聊电视上的玛丽苏傻白甜校园剧。
唐一一对这位巾帼英雄的生平很了解——说实话全中国人都很了解——所以她比较好奇一些教科书上不教的内容:“木兰姐,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
花木兰茫然:“啊?”
唐一一:“就是,如果你现在必须找个人结婚,你找什么类型的?”
花木兰毫不犹豫:“我觉得小小就很好。”
宇宙直女苏小小:“……”
越苏笑道:“别把自己代入昏君啊,你要想自己如果是宠妃,想要什么样的君上?”
花木兰:“这样吗?我要是宠妃,我当然希望皇帝专心政事从不踏足后宫,然后皇帝过劳死,给我儿子留下一个太平盛世,我儿子安安稳稳地当皇帝,我就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太后。”
越苏小声问唐叔:“咱们历史上真有这样的太后吗?”
唐叔同样小声地回答:“你知道李太后吗?就万历年间的李太后,张居正当首辅时候的那个李太后,我觉得她就挺符合木兰的设想的。”
苏小小也小声地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听说李太后很依仗张居正……”
越苏连忙说:“野史野史,当不得真。”
苏小:“野史也有些可信之处吧,难道正史就原原本本的是真实历史吗?”
越苏心想是先有正史才有的所谓真实历史,默默点了点头,把碗分给他们。
那边唐一一在给花木兰科普流行的男主属性,花木兰听了半天,面容凝重:“一定要选吗?我觉得哪种都不太适合我。”
越苏笑道:“好了别闹了,过来吃饭。”
吃过饭之后,唐一一把家里的三国杀卡牌翻出来了,拉着他们一起玩,周都督看了一遍这套卡牌,评价道:“很有意思。”
他手上是一张【神·司马懿】,司马懿须发皆白,手中三团象征魏蜀吴的火焰,膝上是三匹狼,暗合“狼顾之相”的谶语,指他三个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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