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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将相下岗再就业-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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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苏心想他又不会医科,有些迷茫地“嗯?”了一声。
  “昨天晚上是我莽撞了……”抱着她的人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我看看,是不是伤到了……”
  越苏恍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上瞬间烧了起来,扭过头去,闷闷地说:“没有。”
  她昨晚乘着酒意,只想着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面前,哪有不推倒的道理,却不曾想被吃得死死的那个人会是自己,怀抱着她的人还年轻到不太明白克制,起初可叫她吃了些苦头。
  好在酒精把痛意都稀释掉了,现在回忆起来也没有多痛,只记得恍恍惚惚中极致的欢愉,还有一切结束后,温柔擦拭她脸上泪水的细绢。
  ……年轻的信哥真的好吃到爆。
  或许令人开心的是,明明是初见,他依旧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自己。
  越苏颇有些自得,只是现在不方便表现出来,昨晚上乘着酒意,连“只准喜欢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现在完全清醒过来了,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又想起自己昨晚上拉着人不让走,刚刚结束又勾着人要再来一次,好在他还有理智,不然今天真是起不来床。
  越苏兀自害羞脸红,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韩信见她闷闷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然后直接不说话了,顿时觉得不妙,想着自己举止莽撞,果然惹人不高兴了。
  又想起她昨晚上明明是……明明是初次与人亲近,又被弄得一塌糊涂,还忍着羞怯想要继续满足他……
  他还抱着人去吹夜风,让她白白病了那么一场,当真是不该。
  “既然喜欢玉器,送你玉器好不好?”韩信问。
  他不曾注意过自己库房里有什么,只知道是没有女儿家的首饰的。因为汉王也知道他没有家室,不会送些没用的东西来。
  “都行啊。”越苏无可无不可,不过提到这茬,她又想起自己为了睡信哥,编瞎话扔在池边的那对刚卯,问道:“那对刚卯有取回来吗?”
  见他脸色不太好,又连忙说:“信哥哥,你不喜欢,我就不戴在身上了,但毕竟是……毕竟是人家送的,要好好收起来。”
  抱着她的人才说:“叫容乐去拿了,应该取回来了。”
  越苏才知道白天那个青绿襦裙的婢女叫容乐。
  她点点头,忽然抬起头,撑起身子,直接在他唇上吻了吻,也不拉远距离,双手捧着他的脸,情真意切地说:“信哥哥,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我喜欢你好久了。”
  “……从上辈子就开始喜欢你。”
  “我一直喜欢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让我和你在一起好不好?就算所有人都不喜欢你,我也一直喜欢你、一直相信你。”她靠近他,低声诉说着,听着是满满的诚意,一点假话都没有。
  “要是以前就见过你就好了,我身上有一些钱,都可以给你……信哥哥你就不用吃那些苦头了,信哥哥我真的好想你……”她话说到后面有些语无伦次,看着要哭了:“我一直想回家,但是信哥哥你在这里,就可以忍受了……信哥哥……”
  话说到最后,只剩下一声一声的“信哥哥”,杜鹃啼血,也只是这样的声音了。
  容乐拿着玉刚卯进去的时候,还挺懵的。
  她心思活泛,早就旁敲侧击把这对刚卯的来历打听清楚了,甚至大致推断出当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
  开玩笑,宅斗的时候,消息灵通是很重要的,甚至某些时候可以出奇制胜、一举翻盘。
  是故人之物啊……
  按照惯例,聪明的姑娘会把这种故人之物早作销毁,划清界限。也有不舍得的人会珍藏起来,但这么做是一大祸患,一旦被争宠的妾室知道了,迟早爆出来把姑娘炸得粉身碎骨。
  容乐进去的时候还在想,待会儿要好好劝劝姑娘,绝对不能让旁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将军……
  然后她看见姑娘坐在榻上,将军在给她穿鞋子。
  容乐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
  见有人进来,姑娘伸手拦了拦,声音软软的,说:“信哥哥,我自己穿吧。”
  将军把她的手拨到一边去:“你没力气,坐着别乱动。”
  “放到匣子里去吧。”将军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好像刚才那个半跪在地上给姑娘家穿鞋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给我看看。”姑娘穿好了鞋子,三步两步跳下塌来,向她伸出手来。
  将军满脸不赞同,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把自己那件厚重的披风给她披上。
  姑娘仔仔细细地检查了,确定没出差池,才仔仔细细收好,然后抱怨了一句:“好重。”
  “过些日子狐裘做好了,就不用穿我的了。”将军说:“要不还是别出去了,我叫人拿来给你看。”
  “也好。”姑娘点点头,素手攀着他的肩膀,喜滋滋地在将军侧脸上吻了一下:“信哥哥你真好,好喜欢你。”
  喂……
  容乐的眼睛真的要瞎了。
  宅斗这么搞姑娘你活不过前五集啊!
  怎么能对自己的家主动心呢!你这么搞给人家拿捏住你还活不活啊!
  喂喜欢这种事情装一装就够了,你不能真的喜欢啊!
  “嗯。”被贸然吻到的男人没有做出任何推拒动作,闷闷地答了一句,又说:“我给你找更好的,那个不要了。”
  将军他……他不好意思!他还知道玉器的事情!不仅知道,他还吃闷醋!闷醋吃就吃了,他一点要阻止的样子都没有!
  容乐的三观都摔在地上稀巴烂了。
  家主您的架子呢!家主您这么坦诚会被后宅捏在手里的啊!
  容乐又看见姑娘喜滋滋地再吻了他一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一副眼里心里都是他的模样。
  算了……
  看姑娘这样子,就算有这份聪明劲和心力,估计也不舍得拿捏……
  接下来的事情,容乐越来越看不懂了。
  她宅斗了一辈子,是各家主母或者宠妾的好帮手、神助攻,若不是战乱,也不会在城中无所事事。可就算是战乱,也是鼎鼎有名的好婢女,主家南迁的时候,城中要她的人都排起队了。
  容乐是有脑子的人,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等汉军入城,现在也确实如愿以偿拿到了汉军最高统领贴身的offer,只是……
  现在英雄无用武之地,满身屠龙技施展不出来。
  喂!这位将军!这满园的美人您都看不见吗!您就宠这一个!还宠上天了!没有竞争关系宅斗怎么斗得起来啊!
  还有这位美人!你怎么回事!有没有一点事业心啊!将军这么宠你你也不作点妖!不要点珠宝首饰!不怀个崽!不上个位!
  顺便,那位叫小七的姑娘!你都这么近水楼台了!你都长得那么好看了!你能生出点别的心思来吗!喂我叫你留心将军是叫你搞点事!不是让你提防他欺负你家苏苏!你搞错重点了!有没有脑子啊!
  她容乐女红制香保胎打胎样样都会,现在在后宅里闲得整天给前线将士纳鞋底……
  容乐十分怀念当初宅斗的日子,她最得意的一件事还是上一任主母让她想办法搞死那个新进门的小妾。那小妾一家人避乱迁居代郡,一天家主登上城楼,不经意间瞧见她一个寡妇,大为心动,于是纳为侍妾。
  当真是夜夜宠幸。
  容乐想了半天,终于想出办法,偷偷和那个小妾说知心话:“我们家主最看重有志节的人,你见了家主不妨经常落泪,表示心中的愁苦,如此一来,家主一定更加疼爱你。”
  那姑娘到底年轻,听了这话,每次见家主都垂泪哭泣,家主果然认为她心志忠贞,于是更加宠爱。
  然后容乐找了个家主外出的机会,直接勒死了那个小妾,伪称她是因哀伤过度而厌世自杀。家主十分哀痛,但也没办法,只好下令厚葬她。
  人已经不在了,爱怎么葬就这么葬。主母当然不和一个死人计较。
  拥有这样优秀业绩的容乐,现在只能每天感觉自己眼瞎一万遍。
  早上去见姑娘,姑娘头发也不梳,床也不起,将军去吻她她还推开,抱怨:“不抱,整天喂我那么多吃的,都有小肚子了。”
  然后将军面容平静地开黄腔:“哪有,昨晚上都填满了,也没摸着有小肚子。”
  容乐:“……”
  她的耳朵也聋了。
  直到有一天,闲得像养老的容乐终于发现了宅斗的机会。


第104章 只有
  越苏是在一个午后;  猛然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余生有多么漫长。
  项王不甘北方四国被如此轻易地拿下;  屡次渡过黄河骚扰赵国边境。
  项王威名赫赫;  刚刚收归汉军的赵地边境顷刻间就被夺走, 韩信与赵王张耳不得不奔驰于各地之间;  与项王的军队对战, 将丢失的城池重新夺回来。
  对于越苏来说, 楚霸王项羽的印象更多来自于“霸王别姬”这个典故, 兵败的英雄、含泪的美人,纱帐上喷溅的鲜血;  凄美而壮烈。
  所以她实际上对项羽的历史地位有很大的误解。
  还是从我们熟悉的信哥哥讲起。
  在韩信倒向汉军、在萧何月下追韩信之前;  韩将军其实是项羽军中的……一名小卒。
  按理来说,英雄惜英雄; 韩信项羽这两位杀进历史排名前五的名将; 如此长久地——勉强说是共事——过;  竟然没有擦出一点火花;  实在是令人叹惋。
  这当然不是韩信的锅。
  事实上;  在项羽军中;  韩信不止一次针对楚军的军事缺点和战略布局向项王献过策, 我们的项王也很认真地都看了。
  然后就没有了。
  韩信当时是一名有抱负的小卒;  不信邪; 又再上了几次书。
  这次项羽有反应了。
  他抱怨:这谁啊, 怎么这么烦。
  嗯……
  反正他垓下之战, 被韩信十里埋伏、四面楚歌,逼迫到乌江自刎的时候;  应该挺后悔的。
  越苏后来闲着没事瞎琢磨,觉得可能是这么回事:
  这俩人带兵打仗的思路完全不在同一个宇宙。
  这俩人都挺喜欢以少打多,但是给韩信几万人,让他去打二十万敌军,他的思路是拥天险用奇兵,所以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所以有背水一战。
  给项羽几万人,让他去打二十万呢?
  楚霸王选择一路平a,莽就完事了。
  你说这不合理啊,他才几万人,敌军二十万呢,莽也莽不过人家啊?
  不好意思,楚霸王项羽不讲道理,人家就是能赢。
  所以韩信当初的献策,在他看来,大约是这样的:看着似乎有道理、看着好像可行,哦他说这么做了就能打胜仗!
  那就不听了。
  不就是打胜仗嘛,这个简单,一路平a就完事了嘛,哪需要这么麻烦!
  韩信:……
  行吧。
  不过越苏对项羽的印象偏差也有好处,尤其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文盲,甚至能(仗着几千年的历史知识)和韩将军唠兵法。
  越苏第一次送韩将军上战场,表现得十分轻松。
  她早已知道后世的盖棺定论了,那就是韩信生平,未曾一败,所以她信心爆炸,整个人十分蓬松,人还没去呢,她已经在说:“信哥哥,你赢了之后要给我带好吃的回来啊。”
  韩将军把地形图收起来,哭笑不得,把人拉到膝上:“这仗是要和项王打的,项羽知道吗?“
  越苏点头:“知道,破釜沉舟那个项羽,他超厉害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能赢?”
  越苏被他的问题问懵了,愣呆呆地回答:“就是能赢啊,项王虽然有一点厉害,但是信哥哥最厉害啦。”
  她这回答简直像是死忠粉在无脑吹捧自家爱豆,像是胸大无脑的美人抓紧机会讨家主欢心。
  类似于:
  项羽:老子三万人打垮刘小三几十万大军。
  越苏:信哥哥的手下败将。
  项羽:老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越苏:信哥哥的手下败将。
  越苏觉得自己要是追星的话,绝对是最讨人厌的那种脑残粉。
  只要不是要进局子的重大缺憾,她都摇着旗为他呐喊,说不定还能在网路上和对家吵起来,吵到对家要顺着网路来打她。
  但是韩信知道她不是的。
  所以他眼神幽深地望着她,低声在她耳边又问了一遍:“苏苏怎么觉得我能赢呢?”
  越苏才察觉到他话语间的微妙意味,先湿乎乎地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笑嘻嘻地说:“因为我就是相信啊,哪怕全天下人都不相信信哥哥能赢,我还是相信!信哥哥最厉害了,我永远喜欢信哥哥。”
  韩将军的案牍真的冷,越苏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起先上面还铺着张天下江山图,但韩将军不管不顾地扣住手腕就把她抱上去了。
  越苏压着那一片山河日月,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要从几案上跳下来,又被握着腰按住了。
  她只好挽着他的脖颈哀哀地示弱:“信哥哥,把图拿掉,求求你了,不要在上面……”
  他倒是置若罔闻。
  他把她的脸捧了起来,抵着她的额头,看她的眼睛。
  难为她情深如此。
  越苏呜咽了几声,然后才说出他真正听得进去的话:“信哥哥,要信哥哥的衣服,不要这张图……拿走嘛……”
  他的外衫并不太厚,铺在案上也还冷得慌。
  越苏的长发都被他解开了,从案上散下来了,垂在刚才被他急急推下地的军令上。
  亲昵了半晌,美人软绵绵地凑到他耳边,小口地亲了一下,重申道:
  “最喜欢信哥哥。”
  真是要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浑身都写着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没有一点猜疑,不容一丝退却,给予的爱与关怀甚至没有一点阴影。
  全都是:我最喜欢你,我最最喜欢你了,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不要伤心不要不高兴……我这一辈子都为了你而准备,在一日,便与你消遣一日。
  他倒是头一次想以后,想白头偕老,想要是她怀了宝宝,宝宝该取什么名字呢?
  又想人家说女人家生孩子是去鬼门关走一趟,就是一切顺利、母子平安,都少不得要疼个半天。
  她连……连亲吻的时候,用力重了都要哭的,那个时候要怎么捱得过去呢?
  把人抱上床之后,直到躺下,他尤在思考这个问题,还没得出什么可靠的答案,美人已经自发地滚到他怀里,亲密地贴了过来,嘴里说着梦话:“信哥哥……不准喜欢别人……”
  他觉得心热,凑到她耳后去啄了一下她的头发:“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她闭着眼睛,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韩信盯着她的睡容,自顾自地笑了一笑,才终于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曹参兴致勃勃地送他们离开代郡,殷勤地挥手:“将军——听说黄河边上的美人也别有风味,您多带点回来啊——”
  韩信:“……”
  曹参见他脸色不像是答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
  韩信轻咳一声:“你去拜托赵王吧。”
  赵王张耳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拙荆生着病呢,可不能气她。”
  曹参一听觉得有理,又转头看韩信。
  韩信赶快学习老前辈的成功经验:“不行不行,苏苏她……这两天心情不好,总之不能气她。”
  曹参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给将军穿披风、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女人。
  曹参:“……”
  燕王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韩信离开代郡之后,越苏就闲了下来。
  她闲着也是闲着,就整天听容乐讲八卦。
  容乐讲她早些年陪主母去乡下看田产庄子,看到一连上等的好地,听说是从好赌的败家子手里取得的。
  据乡下人说,那败家子手上的地,是他母亲置办下的。慈母多败儿,他母亲生前就知道自己把这个儿子养得不成样,是以拼命攒家业,给赚下偌大一份田产,就怕死后自己的儿子没饭吃。
  然而他母亲死了不到五年,这些好地就都被贱卖掉了。
  本来也不该这么贱卖的,实在是始皇在的时候,收天下兵刃铸铜人十二,谁也想不到还会有兴兵动武的日子。
  但是各地很快就乱了,一乱,大家就四散去逃难,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明明到处都乱起来了。
  人一走,地就贱,于是那么好的土地就贱价拿到手了。
  容乐本来美滋滋地说着自己如何帮主母拿下那么多地,忽然叹了口气,说:“后来那个败家子赌昏了头,把他住的房子也输掉了,我还去那个房子看过一眼,他母亲弄得挺好的,真是可惜了。我还在楼上看见他母亲的一张画像,可能是病了之后画的,很瘦,但是看着很和蔼。”
  容乐想了想,又说:“画师画得好,那画看着我,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越苏听她讲了这事,一下午总想着,越想越烦闷,傍晚找了个借口,把身边跟着的婢女都支开了,独自一个人走到小花园里去。
  代郡已经非常靠北了,又是冬季,什么花都谢了,就连寒梅都还没开。
  但是代郡的花园里种得多是大树,且多是针叶树,这些日子也葱葱郁郁,绿得旁若无人。
  越苏在树冠后坐了一会儿,愣愣地发呆,不知是在想那个母亲,还是在想远方战场上厮杀的那个人,忽然听见了容乐的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话?”
  一个憨厚的男声:“千真万确。”
  容乐沉默了一会儿,说:“……将军真的在关中有妾室?而且那个妾室已经育有一子?”
  “真的!是汉王册封将军为大将之后的事情,我当时刚入伍,也是听人家说的。不过虽然那个妾室不爱出门,我们是有人见过她的,所以应该是真的……”


第105章 女将军她姓花
  他们又说了会儿话才走。
  越苏则好好地坐着; 思考了一会儿他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并且试图接受这一切。
  她硬生生从身边的茂密树枝上折了一枝下来; 一点一点揪掉叶子,好像天长地久; 这一刻永远不会终结似的。
  她有挺多这样的时刻的。
  比如曾经某个瞬间她不得不接受自己对父母的希望完全落空了,他们并不爱她,未来也不会爱她,她永远也不会拥有理想的父母。
  接受,然后向前走。人类对待自己失望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其他办法。
  接受自己爱的人并不那么爱自己这一事实; 她还挺有经验的。
  只是她还是会对自己失去的——或许根本就未曾得到的东西而难过; 她得乞求接受之后自己的妄想就此安息,不要再浮现了。
  越苏是知道的; 知道她的信哥哥不可能三十四岁了都没有……
  她只是想着、一直想着; 不去面对那些事情; 不去提它们; 那它们就不存在了。
  再加上这一次遇见的信哥哥年轻得过分; 她以为这次遇见得足够早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可笑的人。
  天地万象; 浩浩荡荡,熙熙攘攘; 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甚至不能说是他的错。
  韩将军对她的态度简直算是沉迷,百依百顺已经无法形容了,一般情况来说,只要和她有关的事情; 韩将军都擅长用五个字作出回应,并配以严肃而不失活泼的表情:
  “听越姑娘的。”
  要是遇见的再早一点就好了。
  她想着。已经无力回天了。
  就像楚霸王项羽,在十里埋伏阵中,听见楚歌阵阵,回想起自己当时对座下那个年轻人的忽视与慢待。
  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就是事实。
  越苏知道自己接受不了这一切,或许以后她会被现实打败,反正她现在接受不了。
  明明是我的。
  这些词语句子从她的脑海里滚落出来,一个跟着一个,重重叠叠,互相碰撞,翻滚、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缩在树冠下,咬着牙,像和什么对峙一样,一颗眼泪都不肯掉。
  容乐得知那道特殊的军令之后,可找了自己家姑娘好一会儿,她那有些微胖的身躯出乎意料地灵活,就差把整座府邸翻过来一遍。
  第一遍没找到,她都变得有点疑神疑鬼,反复检查回复她问话的仆人,试图在她们眼中找到“没错我说的是姑娘强迫我说的假话”。
  因为韩将军平常待姑娘太过亲厚,在战乱中养得一身察言观色本事的仆隶自然知道该听谁的话。
  最后还是姑娘自己回来的,一身的草木清香,可能是在哪个偏僻的地方看了一个下午的太阳。
  容乐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她下午也去过一个满是草木的地方,但是此刻她顾不上想这个问题了,急急地迎上去。
  “我的姑娘!”她快步走上前去,一脸的喜色:“将军来信了!”
  姑娘有点神情恍惚,茫然地看过来。
  “是将军的军令,请姑娘您到军中去,将军派来的随行军士就在门外候着您呢!”
  姑娘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军中可以有女人吗?”
  “哎呀,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嘛。”容乐牵着她的手,劝道:“项王的虞姬也是常在军中的啊。”
  姑娘下意识反驳道:“虞姬她是大美人嘛。”
  “姑娘您也是美人啊,项王有项王的美人,我们将军也有将军的美人嘛。”容乐笑着说。
  既然找到人了,就不好再让外面候着小半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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