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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唯一的暖先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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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格倒是没怎么变,一个人消停的摆弄了一会儿九连环,终于忍不住过来缠着池乔期教她该怎么玩。
  池乔期玩的本来就不精,自己解了一会儿终于把自己绕进去,于是急忙向叶策求助。
  叶策也是好久没碰,但一点都不耽误,手里玩着,还不耽误跟她聊点什么。
  成术的事儿是一定要说的,虽然叶策可能小部分或者大部分已经猜到。不过听池乔期讲完整个故事,叶策还是露出笑来,特别由衷。
  池乔期没有继续讲别的事情或者是别的人,伴随着叶策的笑,心情终于轻松。
  叶策前段时间的研究告一段落,这几天正巧有几天空闲。
  池乔期领着Dora从外面疯玩一圈回来,就看见成术在自家院子里,脚边堆着一堆工具,在帮池乔期平整她之前摔平一个角的小提箱。
  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还时不时的将自己的参考意见告诉那边。
  那个画面实在太过悦目,悦目到让她觉得,一丝一毫的打扰,都是那样的罪过。
  她甚至可以想象,那边一定连接着一场紧张异常的手术。
  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处处战火四起。
  但成术的表情告诉她,他运筹帷幄,并且,对电话那头的人,极富信心。
  因为他的轻松,已经是对对方,最大的肯定。
  叶策是个将培养别人看的比自己发展要重的人,而且因为他的口碑的确不错,能成为他学生的人也就分外的珍惜学习的机会,所以手下带的几个学生都比较有实力。
  不过,平心而论,国外的教学环境的确比中国的要好很多。轻松、愉悦、没有利益牵扯也很少见到勾心斗角。
  因为各自都有自己明确的规划,很少有人会目光狭隘的把目标定在当前。而且,他们通常很豁达。
  当然,这也跟老师的影响有很大关系。
  叶策确实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老师。这点,池乔期深有体会。
  他善于引导,并且,总是愿意付出。
  如果不是当时他的耐心细致,池乔期肯定自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所以她对叶策除了敬佩,更多的是感激。
  小提箱的修理占用了叶策三四天的空闲。
  最终,最后一遍喷漆结束,他将提箱做过全面消毒,并补充了部分器械,然后,归还给池乔期。
  也正到了,池乔期要离开回去的时间。
  她仍有很多事情要做,而叶策本身,也不算很清闲。
  在叶策看来,她能时常回来看看,已经是一件令他开心的事情,所以她一旦决定要走,他也没再挽留。
  叶策送池乔期去机场,临别,叶策面色自然的叫她的名字,然后很简短的告别,“随时回来。”
  池乔期点头,然后,跟他说过再见。
  墨尔本回访之旅,就这样平静而暖心的结束了。

  ☆、第四十二章 ·受人之托,找寻从前

  从墨尔本回来,池乔期开始学着宅起来。
  颜茶那边,又该开始准备这一季的新品。打了不知多少遍电话过来催促设计图,被池乔期三言两语挡回去,然后,再卷土重来。
  最终,在颜茶酝酿的大爆发前,池乔期识趣的将早已准备好的设计图通过网络传过去。
  于是,所有的一切,又重新恢复清净。
  在这期间,池乔期没有见过简言左。
  但并不缺少他的消息。
  简氏最近几乎成了各大媒体关注的焦点,几乎随便的某个角落,都有关于简氏的新闻。
  池乔期不刻意去关注,但也从不拒绝关注。
  她不知道,最终的胜利之于简言左或是简向深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去追究,一方彻败换来的胜利是否有他们想象中的价值。
  这就是战场,里面的任何都不能用感情去衡量。
  包括结果。
  在这中间,简老爷子打电话来,说是有些事情,需要见池乔期一面,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池乔期能到老宅去一趟。
  池乔期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只是简单的一次访问。
  从未照过面的司机,还有只剩下她与简亦为两人的老宅。更加印证了池乔期的想法。
  果然,简老爷子简言意赅,直奔主题的拿出了解约书。
  和一笔,数额不小的违约金。
  池乔期并不讶异,简亦为已经在这样复杂的社会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自己的阅历自然不能企及,但即便如此,池乔期在内心平复自己的心情,以求表情不要太过狼狈。
  “或许,我可以知道原因?”池乔期笑,毫不畏惧的对上简亦为的眼睛,“合同上有写,我有知晓的权利。”
  “你是个好医生。”简亦为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当初他们推荐你,的确是几经挑选的。”
  那么,原因是什么?
  “能够驾驭简氏的人,必须是一个没有感情只讲利益的人。”简亦为的声音逐渐冷冰,“战场上不讲感情,而且,在上战场前,也不应被任何事情所打扰。”
  池乔期逐渐沉默。
  简亦为轻咳一声,“我不否认言左对你的感情,但是,如果他想要接过简氏,就得先变成一个无牵无挂的人。”
  池乔期忽而轻笑,“您不觉得这样的人生对于他自身来说,是一场悲剧么?”
  “简氏需要悲剧人物。”简亦为看她,眼睛里充斥着认真,“因为,继承者的人生没有喜剧可言。”
  池乔期忽然觉得这场争斗傻极了。
  拼死拼活的争抢着那一个在外人看来万众瞩目、金光闪闪的位置,然后这期间享受的每一点,都是自己的生命。
  但即使是这样,即使是他们对于这个位置背后隐藏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情况下,仍旧没有停止争夺。
  在她看来,已经是一场不可挽回的悲剧。
  “我期待那个人是言左。他年轻,矫勇,冷静,而且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简亦为抚着椅子把手,语气像极了自言自语,“如果不出意外,在简氏今年的年庆时,他就会代替我,坐到代表简氏最高统治者的位置上。”
  池乔期有些讶异。
  不是讶异这场战争的结果,而是讶异简亦为对她无比透明的态度。
  “你很聪明,也很漂亮,当然,也是真心对言左。”简亦为慢慢的说着,不像是在陈述,倒像是已经开始一场漫长的谈判,“但你的存在,对他,本身就是一种影响。他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场争取了许久的谈判,也可以为了你,错失一块他奋力争取了许久的地盘。这一切对于简氏来说,每一次都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池乔期渐渐沉默。
  简亦为的话,已经说到透彻,最终,他说道,“不要让你自己,成为那个意外。”
  如果不出意外的,那个意外。
  最终,池乔期没有拿走简亦为信封里所有的钱。
  而是抽出来一小叠,仔细的点过,然后把多余的放回信封里,“属于我的违约金,我会拿走,您的建议,我也会考虑。但是有一点请您知道,培养出一个机器容易,但找一个真心对您的人,真的很难。如果有一天,像您希望的那样,简言左坐上了您今天坐的位置,请相信我,那不是您的荣幸,因为从那天起,这个世界上,真心对您并且不求回报的人,就彻底消失了。”
  池乔期在那一刻的所有话,都是真心。
  她是真的,替简亦为感到悲哀。
  替简言左的真心,感到不值。
  是夜,池乔期蒸了四个蛋黄包,用冰裂纹的小白碟子盛了,端到阁楼上去。
  阁楼上的东西在她的置办下越发的多了起来,几乎堆到迈不开脚。
  就像有些人吃喝睡都在床上一样,她所有的行动,除了上厕所,基本上都可以在阁楼上完成。
  池乔期左手按了电脑的开机键,右手捏了一个蛋黄包,咬了一口。
  很意外,没咬到馅儿。
  池乔期皱皱眉,再咬一口,终于咬到。
  没等细嚼,手机响起颜茶自己设置的专属铃声。
  颜茶撕心裂肺的声音回响在阁楼不大的空间里,“快—接—我—电—话—”
  这是池乔期从纽约回来,第一次接到颜茶主动打来的电话,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被吓了个激灵。
  配合着阁楼的灯影,颇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池乔期不敢再想,急忙接起来,“干嘛。”
  “你在干嘛。”颜茶那头声音懒洋洋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池乔期一句话顶回去,“还不是被你设置的这个狗屁铃声吓的。”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呐。”颜茶语带好奇,“做什么亏心事儿了?”
  “边儿去。”池乔期翻翻眼睛,“有事儿说,没事儿挂了。”
  “那个那个,有事儿。”颜茶微微急迫过后轻轻的停顿了下,“你最近有要紧事儿没,没有的话过来这边陪我两天呗。”
  “我去干嘛。”池乔期托着腮开始分神看网页,“你不是常教育我说要努力呆在房间里画图?出去会浪费掉画图的时间呢。”
  颜茶轻哼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话。”
  池乔期估计颜茶要磨叽好一会儿,于是慢悠悠的点开一个常逛的网站。
  一个版面看完,颜茶还在反反复复的说。池乔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再点开另一个版块。
  是娱乐版,信息更新的很及时,所以自然也会有关于简氏的新闻。
  果然,点开后,头版的位置,是简言左略被遮挡的侧脸照片。
  点进去,是一小段类似于现场记者报道的视频。
  下午的时候听了一会儿音乐,所以音响是开着的。页面缓冲完,自动开始播放。
  颜茶在那边,自然听到。
  像是突然静寂般,池乔期和颜茶都没有说话。
  视频的报道很短,大概一分半钟。颜茶在最后几秒,很清晰的叫她,“jo?”
  池乔期移动鼠标,把所有的页面一起关掉,“我在。”
  “你或许可以尝试着理解他。”颜茶说,“他跟自家叔叔自相残杀到这份上,借助外力,是最简洁的途径。”
  比如,联姻。
  池乔期没有应声。
  “你一定会想,都是自家人,输了又能怎么样呢,即使到不了主位,混个副职干干也是挺好的不是么。”颜茶深吸一口气,把话流利的讲完,“相信我,事情绝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这种类似于皇位的争夺,从不是失败了就是单纯的失败那么简单,作为曾经的对手和在即位后最有竞争力的人,是一定会被打压到没有翻身可能的境地。”
  池乔期仍旧静默着,没有回答。
  “你不要以为血缘关系是最大的保护。事实上,恰恰相反。”颜茶的声音冷静,“兵刃相向,刺刀见红。谁慢一步,都是以生命为代价。比起输的一塌涂地最终可能身首异处,我倒蛮赞成他这样借助捷径赢得胜利的方法。”
  说完这番话,顿一顿,终究将话彻底挑明,“他追寻简氏的过程,就是你逐渐失去他的过程。你一直都知道,只要他属于简氏一天,他就不会是你一个人的。”
  池乔期沉默许久,终于出声,“我明白。”
  听到池乔期出声,颜茶终于放心。
  她是个伤了心就一定会躲起来不出声的人,而只要她尚能与人交流,就说明她还好。
  “那你什么时候来我这边?”颜茶故作轻松,“我感觉自己快被抛弃了。”
  伴随着认真的思考,池乔期的手指无意识的沿着桌子的纹路一点点的滑过,最终定在一点,“大约一周吧,叶老师让我帮他拜访一个朋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前女友?”颜茶反问。
  听到池乔期肯定的回答后,颜茶的声音几乎一声高过一声,“就是那个传说中为了叶老师的前途放弃了他们爱情的那个前女友?”
  “嗯。”池乔期答道,“叶老师听别人说她一直过得不算很好,想让我过去看看,如果是真的,总能托到关系帮她。”
  “这种事干嘛他不自己过来。”颜茶轻哼一声,“怕martina吃醋?”
  “应该不是吧。”池乔期说,“如果叶老师亲自过去,大概会给人家造成困扰吧。”
  “也对。”颜茶愉悦的认可了池乔期的说法,“说定了啊,你帮叶老师完成他的心愿,就赶紧过来我这边帮我。”
  “好。”池乔期答应着。
  也终于把自己的日程排满。
  更给自己一个,终于离去的理由。
  叶策的这个忙,池乔期发自内心的说,是心甘情愿接受的。
  一来,她的确想见见那个传说中如此大爱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二来,她也的确觉得,叶策该给她一个交代。
  这样,对他,对她,都好。
  挂掉电话,池乔期才发觉,刚刚蒸的四个蛋黄包,还有三个半在碟子里。
  一个电话的间隙,已经完全丧失了热气。
  池乔期盯住它们看了一会儿,最终仍是一口口的吃下去。
  既然定了日程,有些事情,在这之前,确实有必要处理完毕。
  包括,很多。
  池家阁楼上的灯亮了一夜。
  在天刚刚有些亮起来的时候,终于熄灭。
  楼下,简言左摁掉肖随打来的第不知多少个电话,发动车子,终于离开。
  这样的无言,或许就是他对她,最好的解释。
  从墨尔本回来前,叶策曾经写给池乔期一张抄有那个姑娘地址的纸条。
  池乔期很少见叶策写汉字,乍看起来,确实,嗯,能够一眼就从字里看出职业。
  地址是黑龙江省的一个小城。
  精确到某个乡,某个村,然后到户。看第一眼,就能感觉到一种超级偏远的气息。
  池乔期备好了一切防寒的衣物,甚至在自己的旅行箱里,塞了两瓶50°的白酒。
  然后,壮士出征般,踏上了去往东北的飞机。
  简言左在池乔期出发前打过一个电话。在了解她的动向后,并没有意图阻止。
  正如池乔期希望的那样。
  池乔期订的普通舱,但本身不是热门航线,所以机舱里人也并不是很多。
  临走,她在家旁边的书店里,买了一本关于摄影的书。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突然觉得,能拍出好看的图片来,真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不过她尚属于外行,这本书没经过太细致的挑选,有些难懂。
  池乔期翻了两页,最终还是决定只看看书里附带的图片就好。
  确实是本专业的书籍,所以配图很少有风景图或者人物图,都是以专业的分解光影为主,池乔期很快把自己感兴趣的图片翻完。
  期间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很快有人坐下,池乔期也一直没在意。
  等准备把书收起来,考虑玩点脱机游戏的时候,才发现旁边位置上坐的是简言左。
  这倒并不让人吃惊。
  他知道她的行程,知道她的出发时间和目的地,只要他想,也总归能查到她的航班号,座位号。
  只是,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他如此悄无声息的出现,倒是让池乔期觉得意外。
  如果她所掌握的信息是对的,他跟简向深应该正处于胶着的阶段,并且,在前天晚上,他甚至被媒体拍到着手准备联姻的证据。
  而现在,那个故事的主角,正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一脸平静的,没有任何想要向她解释事情经过或者宣布任何通知的意思。
  坦然,而且很淡定。
  一如往常。
  可能是发觉到她的目光一直没从自己身上挪走,简言左轻微皱了一下眉,“怎么?”
  池乔期当即摇头,“没怎么。”
  然后两个人一路再也没有别的话。


  ☆、第四十三章  任何刻骨,无一铭心

池乔期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泛白。
  走出来,不道喜,也不报忧。冲着简言左,抿着嘴,皱着眉,声音委屈,“饿了。”
  简言左把手递过去,“走,带你吃饭。”
  不过,一向万能的简言左也有觉得无奈的时候。这是个非常普通平常的边远县城,凌晨五六点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一家餐馆或者商店是营业的。体感零下十到二十度的室外,越走越觉得僵。
  池乔期站了几个小时的手术台,已经觉得累,身体越发的倾向简言左。
  他们穿过很多条小巷,在池乔期几乎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看见一个亮灯的人家。
  
  那天,在池乔期以后的记忆中,是她觉得最狼狈却最温暖的一餐饭。
  那家的主人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男主人在煤矿上班,每天三班,六点十四点二十二点,那天是早班,六点需要到单位。女主人送他出门,正巧遇见已经手脚冻僵的池乔期和简言左。
  进了门,一搪瓷缸子的热水灌下去,池乔期的手指才觉得回温。
  招待他们的,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酸菜面。
  东北的平常人家都有酸菜缸,尤其在冬天,伸手进去捞一棵酸菜,拎到水管下冲洗干净,在砧板上剁碎,热锅下上大块的五花肉,稍一出油,将酸菜倒进去,加水一焖。
  另一个灶,倒水烧热,轧好的面条下到锅里。待这边捞起面来,浇上热腾腾的酸菜猪肉浇头。
  上桌后再切一盘自家灌制的风干肠,吃的酣畅且饱足。
  或许在这样淳朴而善良的小城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会变得更简单。在外这么多年,池乔期鲜少有这样踏实的感觉。尤其,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这样的不拘束,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归属感。
  女主人执意不收这餐饭的报酬,无论多寡。很朴实的言语,虽是拒绝,仍让人心生温暖。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最纯净的感情,有彼此的信任,有肯帮助别人的心。
  
  池乔期和简言左原路返回医院,手术室的灯刚刚熄灭。
  因为这家医院的医疗水平的确有限,池乔期和院方一致建议等病人恢复意识后,转到条件稍好的医院继续观察比较妥当。
  虽然经济受困,但家属仍是坚持听取院方的意见,并委托院方帮忙办理转院手续。
  这一切安排好,池乔期再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便在病人家属道谢后准备离开。
  转身,碰见刚刚火车上那个医生。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池乔期读出了对面那双眼睛包含着的许多层意思,有歉意,有感激,还有面临她时的愧疚。
  池乔期没有等对方先开口,而是主动把手伸了出去。
  握手间,一切话语都不必再说。
  池乔期道别后才发现,刚刚还在身边的简言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去了病房,正在门外跟一个小女孩说着什么。
  池乔期走上去,隐隐的听见女孩在复述一串数字。很简单的六位数,却貌似没什么关联。
  复述完毕,两个人就非常愉快的说了再见。
  池乔期有些莫名,路上还就这件事专门问过简言左。
  简言左没有解释,只是抿起嘴角,非常愉悦的说了一句,“秘密。”
  一个只有使用那串数字才可以解开的,关于藏在小女孩上衣口袋里某张卡片的秘密。
  
  几经颠簸,简言左和池乔期终于找到纸条上写的村子。
  只是,打听了好几个人,都没有人知道一个叫曾淮初的人。
  池乔期开始怀疑叶策得到信息的真实性。
  不过很快,等池乔期稍加描述,就有人表示认识,“你说的是曾医生吧?”
  应该是。在这样一个不大的村子,曾姓也不算多见,再加上职业似乎也吻合。
  于是池乔期问道,“她现在在哪儿?”
  沿着路一直走下去,拐角,就是曾淮初的家。不等进门,就能闻到很浓厚的药香味。
  院子里,雪已清扫干净,露着一尘不染的青砖。整个气氛,倒显得比简老爷子的老宅还要清净。
  池乔期和简言左步上石阶,屋里恰好来看病的人离开。送他出来的人,面容姣好,长发轻挽,池乔期只一眼,就知道这是她要拜访的人。
  同样,曾淮初也是有着敏锐直觉的人,眼睛只从送走的人身上挪到池乔期脸上一秒钟,表情已经了然。只是,她却选择了无声。
  所以,池乔期主动说道,“我是代叶老师来的。”
  
  曾淮初是一个极懂生活的人,周围的环境虽然贫穷的有些破败,但她的心里自有山水。
  三盏明前茶,每一盏里二三十枚莲心,热水冲泡,新鲜碧绿,根根分明。
  谈话间,言语温润,谈吐优雅,仍饱有气质。她的确是一个能够吸引住别人眼光的人,也难怪叶策会对她一直记挂在心。
  池乔期忽然有些佩服眼前这个人,佩服她那时候坚毅的离开和现在的从容,佩服她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保持淡然雅致,更佩服她对于旧事的淡忘和不究。
  曾淮初只招待了简言左和池乔期两盏茶,然后,送客之意逐渐浮现。
  池乔期也无意多待,她选择过来,本身就像是个帮助叶策告别过去的仪式。叶策本身亏欠曾淮初太多,如果不找人代他见她一面,他此生难安。而池乔期有义务并且也愿意帮助叶策,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池乔期向曾怀初转达了叶策想要赠予的帮助,但很明显,曾淮初不需要。
  这个女子骨子里清高且倔强。只一句话,便已然表明了立场,“如果可以,请他不要再以任何一种方式打扰我的生活。他本身的不打扰,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帮助。”
  池乔期了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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