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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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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旋转的杯盖,并没有出声,也许我的请求的确有些冒失,或者说不妥,但我总要试一试。
  之后我便往门口走去,走到玄关处,却忽然听见蒋沉说:“我帮你。”
  我整个人怔住猛然回头去看他,他还坐在刚才那个桌子旁,微微侧头转向我,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让你一辈子都欠着我这个人情。”
  我有些动容的望着他:“好!”
  ……
  第二天我赶了最早的航班回到蓉城,当我再次回到皮子坝16号时,隔着斑驳的院门,看着这栋涂有红色柱头,塑西洋花饰的房子前,我忽然驻足远远的抬头望着,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线,仿佛昔日的场景在我脑中一一掠过。
  这里,不仅是黎梓落生活过的地方,在很久以前,白槿最轰轰烈烈的人生也在这里展开到陨落,而更是林锡覃用余生相守的地方。
  再次回到这,内心深处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让我驻足凝望了很久,直到大门打开,一道人影出现在我视线中。
  他远远看见我似乎愣了一下,而后几步下了台阶喊我:“大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干嘛不进家?”
  我眼里蕴起一丝潮湿推开院门朝他张开双臂:“我回来了!”
  陆千禹的身子顿了一顿,而后揽住我说:“回来就好。”
  我从他怀里钻出来对他说:“我饿了。”
  他理了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进屋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眉飞色舞的和他说着我去沙漠遇见的奇人和奇事,当然省略了农场主的故事,他吃的不多,似乎很感兴趣一直撑着下巴听我说,眼神几次扫过我的左手无名指,那里已然空空荡荡,但他什么都没问我。
  吃完饭,我把碗收拾到厨房,打开水一边洗碗一边哼着小调,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我头也没回的对他说:“你有没有感觉我好像晒黑了?我总觉得我的小白皮变成黑煤炭了!”
  忽然,一双手穿过我的腰间把我紧紧抱在怀中,我心脏猛然一提,身体僵硬的抬起头,看见玻璃中的陆千禹对我说:“我们结婚吧。”
  水不停的流,哗啦啦的溅在碗里,再流到水池中,掩饰了我如鼓的心跳声,我低下头声音很轻的说:“听你的。”
  晚上洗完澡,陆千禹敲了敲我的房门,我打开门,他抱着电脑走进来,我示意他我在打电话,于是他把电脑放在我床头上,坐在一边安静的等着我,结果我那个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因为出差时间太长了,明天一早要召开内部会议,很多会议议程今天晚上必须和小杨那边对接好,保证明早的会议内容。
  等我挂了电话才意识到我房间里还有个人,而且他貌似等我很长时间了。
  我这才赶忙问他:“事情太多,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他倒是没急着拿电脑,而是盯我看了几秒忽然说:“你总是这么忙。”
  我叹了一声往床上一躺:“是啊,生命不止忙碌不止。”
  “如果,不那么忙可以吗?为了我。”
  我蓦然侧头看他,因为我躺着的缘故他横了过来,但是我依然看见他面色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一把坐起来盯着他,他接着对我说:“你整天飞来飞去的,太多事压在你身上,大白,你只是个女人,有我在,你没必要这么拼,我想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生活。”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千禹,我有我坚持的东西,就像你一样,如果我让你为了我放弃UBA你愿意吗?”
  我虽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却在那一刻心跳加速,浑身的细胞都在疯狂的跳跃着,我那么渴望他说愿意,这就像一场无声的谈判,如果他愿意放下屠刀,我会尽我全力保他安稳。
  但最终他没有说话,我忽然感觉身体中的力气被人狠狠抽走一般,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萦绕着我,让我深深皱眉看着他,他拿起电脑对我说:“本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回英国办婚礼,你以前问我古堡是什么样的,我想带你回去在古堡结婚。”
  我微微愣住,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有一次我和他出去,遇见一个老外问路,他用很娴熟的英文和人家交流了半天,当时,我就特崇拜他。
  他骂我傻,说他从小在国外长大,说英文就跟母语一样,没什么牛逼的。
  我问他,有没有看过古堡,是不是很漂亮,他还很不屑的问我干吗对古堡感兴趣,我一脸花痴的说,我想以后在古堡结婚,一定很浪漫。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他记到今天。
  陆千禹见我愣神对我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商量吧。”
  在他走出我房间之前,我喊住他:“千禹。”
  他安静的站在门边看着我,挺拔的身姿透着淡淡的忧郁,额前的碎发散落在鬓旁微微卷曲,那身躯凛凛的样子仿若中世纪的伯爵,有些疏离和高贵。
  我对他说:“时间你安排吧,提前告诉我就行。”
  想想又补了句:“你别太累着了,还是以你身体为主,我,毕竟不是小女生了,早已过了做公主梦的年纪。”
  他笑着摇了摇头对我说:“You。are。my。princess。”
  直到他走出房间,我还是怔怔的看着大门,心里五味杂陈。
  从那天以后,陆千禹没再提过让我放弃现在的事业,我们之间,似乎都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我和陆千禹即将结婚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有好几次黎梵碰见我,都一再跟我确定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只是淡淡的笑着故作神秘,就是不告诉她。
  黎梵笑骂我:“你现在也是老江湖了,姐想从你这边套句话都难了,一点消息都不放,你要真结婚我就不信你还能不通知我了?”
  我拍拍她的肩对她说:“不急。”
  秋去冬又来,我比以前更忙了,越来越少在我脸上看见笑容,一天24个小时,我恨不得变出72个小时来用。
  因为下半年的国内市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剧变,短期内一片萧条,全行业都领教了市场的厉害,甚至发出了“与其自杀,不如自相残杀”的哀叹。
  供给膨胀,同质化强烈,但市场并不能同步生长。
  企业规模越来越大,单店效益却越来越差,供求关系一直在变化。
  越来越多的酒店都想摘掉“五星级”这个牌子,正因为上面的政。策导向,很多企事业单位不敢在五星级酒店开会,宴请,消费,更不敢超过规定标准。
  类似这样的东西把市场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这两个极端官场可以这么走,市场受不。
  这种情况首当其中的就是M酒店这个品牌,短短几个月内的情势呈直线下降的状态,相比同行业其他酒店都要严重很多!
  我和M酒店的很多元老都在拼尽全力拼搏,但几个月后,情况却是越来越糟糕!
  终于,在年底之前我回到了布尔湾,我们的家,我站在那颗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下凝望很久,而后闭上眼默默的问他:“我该怎么办?”
  一阵微风吹过,我睁开眼,一片叶子从树上缓缓落下,我伸出手,那片叶子正好落入我的掌心,我定定的看着那片落叶,想起很久以前黎梓落对我说的话。
  他透着那样不惧天地的傲骨对我说:“小凄,我从小就不信命!”
  那时他张开右手,休长的手指在我眼前和窗外的光影交织在一起,他慢慢握成拳头牢牢的盯着我说:“我只相信命在我自己手中,只要我积累了足够的能力,我就能逆命,你信吗?”
  我对他说:“我信你。”
  我渐渐握紧拳头,把这片小小的叶子握在掌心,那一天,我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第一花一世界第301章 以苦制苦方得甜

  出了布尔湾,我联系了蒋沉,和他聊了一会近况后,直到走进车中,我才顿了一会对他说:“动手吧。”
  蒋沉那边沉默了,良久,问我:“决定了?”
  我深吸一口气,呼吸间藏着寒冷的刀子,吸入肺中,让我浑身发寒,竟不住颤抖了一下,而后一把握住方向盘说道:“他不会收手,如果再拖下去,过几个月M酒店就不会是现在这番光景了。”
  蒋沉没再多说,只低低的应了声:“知道了。”
  ……
  冬天的时候,陆千禹的身体总是很弱,大多数,他喜欢坐在老宅的院中画些素描,如果我不忙的时候就会陪着他,只是每次没陪两分钟,我就自己倒在椅子上睡着了,他每次一边画画一边还要惦记着我,把我摇醒对我说:“外面冷,要睡进屋睡。”
  我则会拢拢衣服摇摇头说太阳晒得挺暖和的。
  有一次他提出想给我画一幅画,虽然他画画功底很了得,可我知道,他从来不画人像,我问他:“你行吗?把我画丑了我可是会发飙的。”
  他很自信的扬起笑容:“人好看,想画丑都难。”
  我便洋装掐他脖子骂他花言巧语欺骗良家妇女,他推说让我坐好。
  结果那一画就整整画了一个多月,主要原因是,我每次坐个十分钟就不耐烦了,吵着让他等等,喝口水,或者源源不断的电话,一会又摸点什么吃的,所以他总是画画停停。
  而我每次想看他画到什么程度了,他都故作神秘的不给我看,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他说:“来年春天。”
  而我们的婚礼正是定在来年春天。
  春节的时候,老爷子不在了,黎家人似乎也不再热衷往老房子跑过团圆,我派人送了点东西给孙虹衫,但是我人没去。
  倒是过年期间去了趟黎梵的家,吃完饭的时候我问她:“聂安今年回来了吗?”
  黎梵没说话。
  于是我便走出去来到隔壁敲了敲门,聂安的母亲替我开的门,我拎着一些东西对她说:“我来拜年了。”
  我小时候经常到黎梵家玩,聂安的妈妈自然对我也很熟悉,可能也因为我户口落在他们家好些年的缘故,她妈妈待我很是亲切,拉着我进屋说好久没看见我了,我问她身体可好,她说都很好,现在没事到处旅旅游散散心,唯独就是这个儿子让他们不省心。
  正说着聂安从房间出来看见我:“大白,新年好啊。”
  我打量了他一番“啧啧”两声:“你这戴的是近视镜还是老花镜啊?都成标准大叔范儿了!”
  他呵呵笑走过来推了下我的头:“没大没小的,过来泡茶给你喝。”
  我屁颠颠跟着他走到后院,他家后院有那种原木桩做的茶桌,特别有感觉,我坐下来后问他:“你这次回来没见梵姐?”
  他摇摇头。
  我叹了一声,两人这关系,让两家人住在隔壁都不走动了。
  于是我问他:“梁微现在好吗?”
  他泡了杯茶放在我面前说:“腿脚基本上好了,但是比赛肯定是参加不了,去年才开了个工作室,现在带带学员。”
  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你应该清楚,你一天不和梁微结婚,拖的不光是你自己。”
  聂安拧着眉从茶壶里慢慢把茶汤倒入杯中问我:“你喝这茶口感怎么样?”
  我略微皱眉:“不好下口,有点苦。”
  他看着我没说话,就这样停顿了好几秒才再次问我:“你再感觉感觉。”
  我又在口中回味了一下:“好像,又有点甜,这什么茶?”
  他笑了笑放下茶壶:“这是海市人的喝法,用香兰熏过的香兰苦丁,这种茶有种苦而不怨的气息,以苦制苦,甘甜自来。“
  我凝望着他,在来他家之前,我一心想见见聂安,目的很简单,他如今去南方那么久还没有和梁微结婚,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对黎梵也是一种残忍,人生短短数年,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谁也逃不过时间的流逝。
  我想劝他放手,也放黎梵一条生路。
  可此时此刻看着从容不迫的他,我忽然有些疑乎。
  如果说当年他失控的抱住黎梵,让黎梵等他是出于冲动,抑制不住心中那股情感,而今,几年的沉淀后,我却在他身上看见了一种通透的笃定。
  我不再劝他,因为我突然感受到一种,不需要言语,甚至不需要见面,就能感应到的默契,我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也许他们之间有着我所不了解的约定。
  也许正如多年前黎梓落所说,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原来人的心态真的会随着经历发生变化,我也淡淡的笑了,很快岔开话题和他闲聊了几句。
  直到黎梵打电话来问死我去哪了,我才起身对聂安做了个鬼脸:“我姐就是个河东狮吼,谁要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穷霉了!”
  聂安只笑不说话,我也笑了问他:“你怕穷吗?”
  他摊摊手说:“我本来就是个穷书生。”
  我哈哈大笑背着手转身往外走,忽然又折返回去朝他伸出手:“聂安哥哥,新年快乐!”
  他盯我手掌看了一眼,随后摇摇头进了屋子,没一会拿了两个红包出来对我说:“梓落知道你这么赖皮吗?”
  我愣了一下,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我们两对看了两秒,他很快低下头把另一个红包递给我:“给她的。”
  我手掌一收攥住两个红包:“大吉大利,我走了。”
  他却突然问我:“大白,你真要和那个人结婚吗?”
  我鼓了鼓腮帮子:“梓落知道你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吗?”
  说完笑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后院,又背着手绕回了黎梵家,一进门就看见黎梵坐在客厅斜眼看我:“跑哪去了?招呼也不打。”
  我笑眯眯的凑过去把手一伸:“呐!给你骗红包去的。”
  黎梵怔了一下有些愣神的看着面前的红包,我把我的揣进口袋,她的扔到她腿上,然后坐在一边捧着坚果啃了起来。
  黎梵忽然问我:“他有没有和你提什么?”
  我侧过头挑起眉梢:“你指的是哪方面?”
  “工作方面。”
  我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黎梵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说:“没什么。”
  我看了她一会,她拿着红包进了房间。
  过年期间黎志勋作为大哥,召集大家吃了一顿饭,除此之外,我基本上在家和陆千禹过的新年。
  他也许是身子骨弱的缘故,冬天很怕冷,所以我总会和个老妈子一样,他走到哪,我都会拿个大绒毯跟着他披在他肩上。
  过年的时候街上店铺全部关门了,我们两难得清闲在家,我问他我的人像画有没有画好,他说还有点颜色要补一补,我问他怎么这么复杂,他淡笑不语。
  有一次我让他躺着,帮他洗头,快洗好的时候,他突然伸出长臂将我一把拉入怀中,那天午后的阳光很暖,透过窗帘照在他深褐色的瞳孔里,那里面有个小小的我。
  他翻身把我按在躺椅上开始吻我,我虽然不讨厌陆千禹,可是那一刻我却满脑子想的都是黎梓落,他的手顺着我的衣服探入,我紧张的浑身僵硬,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他充满情。欲的贴在我耳边说:“给我。”
  我的心脏怦怦跳动着,时间仿佛越来越慢,明明阳光正暖,我的眼前却是无尽的黑暗。
  我听见他对我说:“向我证明你忘了他。”
  终于,我闭上眼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而预想中的份量并没有压下来,我反而感觉身上一轻,再睁眼看去,他已经背过身往屋外走,直到他消失在我眼前依然传来一阵不住的咳嗽声…


第一花一世界第302章 棋盘上的生死局

  大地渐渐复苏,万物归于初始,鸟儿鸣叫,嫩叶发芽,就连空气中都带着甜甜的味道,想来,我又有半年多未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壮了些,再这样下去,我以后更打不过他了,想到此,我总会偷偷傻笑。
  只是很快又逼迫自己进入马不停蹄的工作状态中。
  不知不觉小杨在我身边做我助理已经好些年,除了工作上的协助,陆千禹腿脚不方便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喊他来帮我们搬搬东西,干干苦力之类的,久而久之,他和我们私下也很熟悉。
  三月份的时候,有次开完会已经是很晚了,小杨帮我把文件拿回办公室,我对他说:“你先下班吧,我一会再走。”
  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抬眉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嬉皮笑脸的说:“白总,你不是快要和陆先生回英国结婚了吗?我看你连周末都待在公司,你不准备准备吗?”
  我丢掉手中的鼠标往椅背上一靠噙着笑意:“准备好了,只欠东风。”
  小杨一头问号的盯着我。
  再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后,就没再去公司了,整天窝在家里睡觉撸猫,陆千禹对于我的转变很诧异,他问我最近不忙吗?我说累了,想把这几年的年假都休了。
  他笑我偷懒,我很认真的告诉他,这叫春困。
  自从休息在家后,我又过回了很多年前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忽然感觉这些年的操劳就像一场万里长征,终于要征战归来的节奏,心情也变得平和很多。
  可是这一切平和的背后,却暗潮汹涌着我平生最大的波涛!
  那天,我依然赖床了,睡到将近中午,下楼的时候陆千禹已经将画板收了起来,我跑去吃完饭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老宅客厅的窗边,端着个杯子看向窗外。
  那半截窗户上被我放了一排木槿盆栽,在阳光的照射下蓬勃的生长着。
  我靠在冰箱旁问他:“你在干嘛?”
  他回过头漾起暖暖的笑容:“在想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植物?”
  我笑着说:“你不懂。”
  他感兴趣的问我:“那你说说看。”
  我神秘的朝楼上走去:“你想知道吗?和我下盘棋,你能赢过我,我就告诉你。”
  他有些慵懒的倚在窗边:“我这条腿不能动的时候,在医院天天和一个华人老头下棋,那个老头听说还拿过什么奖,我从被他吃得片甲不留,到后面让他寸步难行,你确定要跟我比?”
  我轻快的上了两层台阶:“试试呗。”
  然后又转过身朝他撸起拳头:“我是不会服输的!”
  他好笑的双手抱着胸看着我。
  我跑上楼拿了棋盘又踏着轻快的步子下了楼来到窗边,我坐在陆千禹的对面,他碎碎的鬓发落下来,稍稍盖住眉目,光晕透过玻璃在他深褐色的头发上映出一圈漂亮的亮光,他高挺的鼻梁下噙着骄傲的薄唇,那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被他淡漠的眼神掩饰的很好,却有一种东西无法骗人,那就是人的灵魂!
  我抱着两个棋盒迎着光望向他:“黑子,白子,你选哪个?”
  他看着我的手,凝神说道:“都一样,随便。”
  我嘴角露出苦涩的弧度:“不一样,自古黑白势不两立,怎么能随便呢?”
  他低垂着眉眼,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于是缓缓道:“既然你不选,我帮你选吧,围棋上谁先走,谁执黑,所以黑子给你,白子归我。”
  我把黑色的棋盒放在他旁边,他捻了一颗黑子,我缓缓说道:“请。”
  他白净的手指徐徐在棋盘上落下,发出一个沉闷的响声,我眨了下眼默默的看着那颗子对他说:“落子无悔,千禹,这盘棋我不会退让一步!”
  他安静的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我便把手中的白子贴着他的黑子坚定的落下。
  午后的暖阳照在木槿上,照在棋盘上,照在我和他的身上,他手边的那杯茶从热气缭绕到完全冷却。
  我们两一人一步,棋逢对手,边下着棋边聊着过去上学时的乐事。
  他问我,我们班那个最胖的壁花后来怎么样了,我告诉他,人家大学四年瘦成一道闪电,还跑电视台参加什么选秀节目了。
  陆千禹很是吃惊,后来又问我,老被他压着成绩的那个班长呢?
  我告诉他,当时威风凛凛的班上听说后来混得最惨,和人合搞股票,亏得差点跳楼。
  陆千禹皱起眉叹了一声。
  我才想起什么问他:“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那会上学为什么明明天天上课睡觉,成绩还那么好。”
  他掂了掂手中的黑子笑道:“我告诉你个秘密。”
  我好奇的凑过去。
  “实际上…我比你大三岁!”
  我拧眉不解的望着他,他又吃了我一颗白子:“我复读的,已经上过一遍的内容,当然记得比较清楚。”
  我愣住,他抬头对我说:“该你了。”
  我低下头拿起一颗白子沉静的盯着棋盘上大片大片的棋子,良久,才缓缓落下。
  那盘棋我们下了很长时间,双方都是一步也不肯退让,太阳正在以看不见的弧度慢慢移动着。
  直到整片棋盘上密密麻麻全是纵横交错的黑白子。
  陆千禹握住手中那颗黑子忽然抬头定定的看着我:“还需要下吗?你输了。”
  我的手指在棋盘旁敲了两下:“下,有始有终。”
  他便将他掌心的那颗黑子落在棋盘上:“我告诉过你,这棋,我下了很多年了,不会轻易输的。”
  我把手伸进白色棋盒里,抓起一把棋子然后再一颗颗落入棋盒中,棋子相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如此反反复复,直到我抓起第五次的时候,陆千禹的手机终于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后微微皱起眉接通电话。
  我松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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