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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是我一个人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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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急转弯,我的心吓得差点跳出来。
“你太抬举自己了,一个裴兮,不值得我这样。”
“如果今天你公布了我们的关系,那么主导权就永远在你们陆家手里。”
他突然踩下刹车,我没系安全带,头狠狠地撞在前面。陆泽安紧张地抓住我:“怎么样?”
我一把甩开他,按住剧痛的额头,冷声说:“陆泽安,这里没别人,你大可以不用假惺惺。只是我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策划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让我痛苦,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侧过身,狠狠攫住我的下颏,暴怒的眸子快要烧出火来。
“裴兮,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让人厌恶?总是顶着这样一张无辜的脸,把你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让别人痛苦。裴兮,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让别人痛苦?
他的力道极大,捏得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我对上他的视线:“陆泽安,你把话说清楚,我做什么事忘得一干二净,让你痛苦?”
“我是陆泽安。”他提醒道,“我是陆氏集团的陆泽安。”
陆氏集团……陆泽安……我不记得我曾经得罪过跟陆氏有关的人。
“你把话说清楚。”
“呵。”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松开束缚,沉声道,“下车。”
“这里是郊区……”
“我让你滚!”他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怒吼。
我拉开车门,他连一眼都吝啬给予我,开着车飞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抱着胳膊走在死一般寂静的公路上,没有月光,夜色黑得吓人。我掏出手机,拨通陈柏杨的号码。
“裴兮,裴兮你怎么样了?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往下掉:“陈柏杨,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裴兮,先别哭。陆泽安呢?”
提到那个名字,我简直无法遏制心里想要杀掉他的冲动。
“陆泽安走了。”我说,“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你附近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我这就开车去接你。”我听到电话那端狂奔的脚步声、陈柏杨的喘息声,他的话越来越模糊,“你不……怕……保……通话……在……”
我慌了神:“陈柏杨?陈柏杨?”我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一看,登时崩溃,手机没电了。
一时间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绝望地拖着步子往前走。
曾经,我在这样无处遁形的黑夜里,有过类似的际遇。那时,白以南一声不吭地消失,我固执地离开家,心想就算是踏平全世界也要找到白以南的踪迹。可是世界那么大,最终我还是灰头土脸地回来。我开始明白,缘分是一件来之不易的事。
两个人,从陌生,到相识、相知,再到相爱,几乎花完了毕生的运气。因此相爱之后的故事,与运气无关,能不能相守,靠的是相互的情感与包容。我和白以南的爱情不到火候,最终无疾而终怨不得旁人。
三年了,我已经学会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起那个人,再无所谓地中断他的话题。
我只是可惜,大抵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像年少那般模样,掏心掏肺去喜欢一个少年,再没有少年值得我那样付出真心。
其实在我第一次见到陆泽安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将他和白以南重叠,他们那么相像,却又差得那么远。我能接受所有人,唯独陆泽安不行,因为他有着和白以南相同的让我着迷的特质,又有让人畏惧、不敢靠近的疏离感。
我害怕我这一生要和这样的人紧紧缠绕,可又无端对那样的生活充满好奇和憧憬。
可是陆泽安,没有给我过上那种生活的机会。
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可以完全放下白以南,以一个不爱陆泽安又不被陆泽安深爱的身份站在他身侧,想来,是陆泽安放弃了我。
路的尽头是黑夜,黑夜的尽头是未知的恐惧。
我在黑夜中行走了多久,久到我差点就要忘记,原来一个人即便在那样的绝望中,也是可以走到光影中去的。
走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高跟鞋把我的脚后跟磨出了血,我垂着头,刚欲上楼,一双被灰尘沾染的黑色皮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向上望去,陆泽安正站在我面前,一双深陷的眼窝泛着淡淡的青色。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狠狠地揉进了怀里。
他的力道那么大,我闻见了他身上好闻的香气。
“裴兮,为什么要瞎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他一开口就是责骂,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生气,他吼道,“你为什么要乱跑……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要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你出事。”
“如果你出事,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自己。”
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就靠一会儿吧,我安慰自己说。
在这场我和陆泽安的游戏里,我输得体无完肤,末了,我连自尊心都不想要了,只因为陆泽安给我的肩膀太温暖,我根本拒绝不了那样的温柔。
“陆泽安。”我启唇,“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他打断我的话,“裴兮,我只问你一次,不管你是不是骗我,我都相信。”
我无力地点点头。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当年的事吗?”
我依旧点头。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从现在开始,你听我说。”陆泽安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道,“裴兮,我不想再装了,那样好累,即便是让你难过,我也得不到丝毫快感。
“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恨你的,可笑的是,我恨你的时间远比我喜欢你的时间要少得多得多。你一定不知道,十二年前,我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就已经记住你了。”
“我想靠近你,想喜欢你,想被你喜欢。”
我毫无预兆地战栗起来,他的话像是狂风暴雨一般,无疑在我的心头卷起轩然大波。
他松开拥抱,低着头,忽地,他捧着我的脸,一个绵长的吻就这样落在了我的唇上。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呼吸似乎要停止了,耳朵嗡嗡作响。他的鼻息很热,让我的脸红得不成样子。他的唇紧紧地贴着我,辗转厮磨,由温柔逐渐变得狂暴。
我一定是累坏了,才会没有拒绝那个明明可以逃开的吻。
闭上眼,我生涩地回应着他的探进,唇齿交缠,他嘴里有好闻的薄荷香。
“裴兮,我决定了,那些过得去的过不去的,全部忘掉,我要重新爱上你。”
我别开视线,不作回答。
他又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就算你有喜欢的人也没关系。”
“我追你,因为我喜欢你。”
“以后那件事你记起来也罢,记不起来最好。”
“裴兮,我想喜欢你。”
他打量着我疲惫不堪的身躯和脚后跟的血迹,而后,横抱起我,将我丢在车上。我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他跳进车里,柔声道:“累的话就睡吧,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无暇顾及宿管阿姨那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眼睛,我靠在陆泽安的车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我是个八岁的孩童,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站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一个男生,他有一张好看的脸,还有微微上扬的眼角。
他说:“我叫陆泽安,我喜欢你,裴兮。”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房间里那串淡蓝色的风铃。
脚后跟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消毒包扎,绑了一层奇丑无比的棉布。
穿上拖鞋下了楼,妈妈正和陆泽安闲聊。见我下来,陆泽安赶忙站起身走过来扶着我。我摇摇头示意没事,他却不肯放手。我在妈妈的目光下有些尴尬,想缩手偏偏陆泽安握得很紧。
“阿姨您别担心,我让医生看过了,伤口没有感染。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摇摇头:“学校那边我旷课太多了,我可不想这学期成绩不及格。”
陆泽安遂了我的意:“那我等会儿送你去学校,如果不舒服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
电话!说到电话!
陆泽安看我紧张的模样,笑吟吟地说:“陈柏杨已经来过了,确认了你没事他才走。”
“哦。”我心虚地应着,终究是不敢抬头看陆泽安。
一路上,我都没敢开口说话,一想到昨晚那个意乱情迷的吻,我简直要疯掉了。现在陆泽安会怎么想我?外表矜持内心淫荡的色女?还是吻技垃圾的万人迷?
无论是哪一个,我一点都不觉得荣幸。
意识到我总是闪避他的目光,陆泽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你还真的是被我吓到了。”
“嗯……”我点点头算是赞同了他的说法,想想我又补充了一句,“因为习惯了你讨厌我,你突然说……咳咳,喜欢我,我还真的有点不能适应……”
“你还真是受虐狂。”他送我下了车,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过没关系,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
“……”
“进宿舍吧。”
“嗯。”
“裴兮!”我走了两步,他突然叫住我,“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哦,好。”
我转过身,叹了口气,以后要怎么跟陆泽安相处变成了我现在最想解决的问题。我们之间的关系由一种尴尬转变成另一种尴尬,真让人操心,我想得脑袋都要炸了。进了宿舍楼,刚想上楼梯,过道里忽地闪过一片黑影,再然后,我的脖子被人掐住。
是谁?
那人躲在宿舍楼的阴影里,我看不清楚。
这样的力度应该是个男生,想必宿管阿姨值班的时候又睡着了。
我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里准备拨通电话,咽了咽口水,倒吸一口气。
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地在头上敲了一记,顷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又闻到了,那熟悉的烟草味。
白以南的指缝里总是会有这样的味道。以前我不许他抽烟,他便喜欢把烟夹在两指之间,不点燃。我笑他耍酷,他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习惯了这样的动作,只是我不想让你不喜欢。”白以南戒烟的时候,身上总会带一包烟,虽是不抽,却忍不住用手指夹住烟,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所以他的指缝会有淡淡的烟草味。
是他,是白以南。
我太熟悉他的味道,从来不会分辨错。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笼罩在我的世界里,悲的、喜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关他的。尘封在记忆里最不愿想起的回忆铺天盖地地袭来,让我措手不及。
我曾千百次构想我和白以南久别重逢的情景,唯独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
“白以南……”我张口,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答得很快:“嗯,裴兮。”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伸出手想触碰他的眉眼,他却加重了手上的动作,我的脖子被他掐得生疼,被迫收回手。
“疼……”
“疼?”他往前走了一步,光线打在他身上,我这才看见他的样子。他的眉眼依旧是那般深邃好看,却像是经历了数不尽的风霜。他的头发长了许多,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鼻子上冒出了几颗痘,薄薄的双唇是干裂的,整张脸憔悴了许多。
最后,我惊讶地发现,他依旧穿着三年前我买给他的那件T恤。
他觉得可笑:“你还会觉得疼?裴兮,你有什么资格说疼。”
“白以南……”
“别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冰冷。
我吸了口气:“你出狱了。”
“哈哈……是啊!我出狱了!我为谁才进了监狱呢?现如今我出来了。哦,我都忘了,你巴不得我一辈子在监狱里待着永世不出来呢,裴兮。”他把我的名字咬得很重。
“白以南,你在说什么?”
他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裴兮,别装无辜了,你这副嘴脸我真是看够了!呵,才三年而已,我等了你三年,你呢?”
我哑口无言。
“我在美国过着那样的生活,可是我等了你三年。裴兮,你回报了我什么?除了和别的男人接吻上床,你说,你回报了我什么?”
“我没有……”我无力地辩解着。
他的指甲嵌入我的皮肉里,我一度以为,白以南要掐死我。
“还装!”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嫖客在看一个廉价的女人,讥讽又不屑,“我看到了,我全看到了。”
我无力地颤抖着双手:“你……什么时候……”
“从昨天晚上,我一直等到现在。”他松开手,闭着眼露出一抹凛冽的笑容,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剧烈地咳嗽着,“我真傻,居然会相信你这种女人。才不过三年而已。”
才不过三年而已。
多么残忍的对白。
我难以自已地蹲下身,捂住脸大哭起来。
他说:“裴兮,除了恨,我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对你的感情了。”
我重复着他名字中的三个字节,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我伸出手想抓住他,可我只能看着他从我眼前渐渐走远,最后消失。
白以南……我的白以南……
第四章
{他是全世界仅剩的唯一一个,愿意无条件相信我的人。}
在与白以南重逢的那一瞬间,这三年来我为他铸造起的铜墙铁壁彻底崩塌。他紧抿的双唇、目光冷峻的瞳孔,像是暗夜鬼魅一样萦绕在我的梦魇里,挥之不去。
白以南,这三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杳无音信?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开?这些积压在我心里良久的问题,我曾想,有一天如果能找到白以南,我一定要亲口听到他的回答,可他就在我面前,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那些一度被我摒弃的胆怯与畏惧再一次侵袭了我的神经,我开始害怕这样一个未知的答案。
白以南就像是曾经沸腾在我身体里的血液,当他抽离,我一度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不已,但抽离体外的鲜血再注入血管的时候,我开始抗拒那样陌生而又冰冷的温度。
我抱着身子蜷缩在被窝里,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黑暗。
明明是白以南放弃了我,为什么他却这样理直气壮地怨恨我?我想不明白。
我唯独知道,他口中的那个“恨”字,是真的戳到了我的心脏里,疼到无法喘息。
但我清醒地意识到,我必须从名为白以南的泥潭中走出来。我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裴兮了,我可以独当一面,就算那道伤疤永远无法愈合,我也不会再让它肆无忌惮地溃烂。
事实就是白以南抛弃了我,他对我的感情如何都好,这些与我无关。
我早就该把他忘记了。
忘了自己躺了多久,依稀听到一阵嘈杂声,宿舍的门似乎被人从外面踢开,我来不及反应,身上的被子已被人掀开,猝不及防,一股巨大的拉力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
“裴兮!”
蒙眬中我被人横抱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我斜过脸,不去理会。
“裴兮,你怎么了!说话!”
那人的声音让我觉得熟悉,我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眸子。
是他。
陆泽安本来蹙着眉,见我睁开眼,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我转了转眼珠,才发现身在他的车上。我顿时清醒了大半,赶忙坐起来,他给我系了安全带,车速快得有点吓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
“医院。”
我一头雾水地盯着他:“去医院干吗?”
“我以为你昏迷了刚才。”
“……”我无语地扶着头,让他停车,“好了,你知道我现在没事行了吧?快把我送回宿舍,不然宿管等会儿要拿扫把来打我了。”
“宿管啊,刚才已经打过了。”他说得漫不经心,却差点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刚才我抱着你从女生宿舍下来的时候,宿管就已经拿着扫把在后面追了。”
我尴尬地咽了咽口水。陆泽安竟然大胆到公然闯进女生宿舍把我抱出来?一想到明天早上要面对的口水战,脊背一僵,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他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停在马路边。
我的脑袋霎时间向前撞去,他伸手捂住了我的额头。
“裴兮,你到底怎么了?”
我佯装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我挺好的啊,陆泽安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我打你手机关机。”
“哦,手机,没电了,忘记充了。”我望着他幽深的眼眸,笑吟吟地说,“你不用担心,我好得很呢。”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哀伤。
“可是裴兮,你哭了。”
闻言,笑容瞬间凝结在脸上,我仓皇地伸出手摸了摸脸颊,果然是湿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胡乱地抹了抹眼眶,更多的泪水则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奔涌而出。手心手背都濡湿了,我索性捂住眼睛,不让他看我。
我在哭吗?可是为什么我连哭泣都感觉不到了呢?
“裴兮。”他叫我的名字。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不再答话。
他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哭,那么我又不得不再去撕扯那伤口。我屏息等待着他的下文,谁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他没有问出口,尽管我知道,他分明很想弄清楚缘由。
他知道我不想说,所以他不问。
顷刻间我有一种猜不到对错的直觉,陆泽安,其实是懂我的。
尽管我不明白他对我的感情为什么会突然间从厌恶变成……嗯,喜欢,但也许,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坏。
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十一点半,我前脚刚进门,薛凝后脚就回来了,她看见我,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忙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包里。
“裴兮,你还没睡啊?”她把包放在椅子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我。
“啊,是啊。你怎么才回来?”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现在薛凝家破产了,薛凝的父亲又住院,她最近总是打工到很晚才回来。答应好给她凑钱,最近因为一堆破事一直没得空,现在说这话,无疑是让她更难过。
意料之外,薛凝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不安,相反,她压抑了许久的郁闷似乎都不见了,她一面走向洗手间的方向,一面对我说:“出去有点事。”顿了顿,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对了,裴兮,那一百万,不用你帮忙了,还是谢谢你。”
我有些惊讶。才几天的时间,薛凝是怎么搞到一百万的?我还想开口,她却已经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隐隐的不安笼罩在我的心口,我总觉得今晚的薛凝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隔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上课,途经公告栏,在水泄不通的人群中发现了一张通知。
发起通知的人是宋莎莎。
请偷走我钻戒的人赶紧交还,否则我们警察局见。
我啧啧两声,这宋莎莎还真是会哗众取宠,精心挑选这种黄金地段刷存在感。对她的手段我习以为常,正准备潇洒地扬长而去,偏偏与宋莎莎来了个狭路相逢。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裙,如果不是她脚上那双十三厘米的高跟鞋,我怀疑穿平跟鞋的她会踩到裙子摔个狗啃泥顺便摔断门牙。彼时她趾高气昂地迎面走过来,其气质怎高冷二字可以涵盖,她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蹙了蹙眉,等我让路。
我懒得同她计较,侧了个身让她走,她经过我身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带着胜利者独有的腔调。
宋莎莎抱胸,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在场的人,看样子是对观众的数量比较满意。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某个做贼心虚的人就混在人群里,很遗憾地告诉你,我的宿舍里装了摄像头,所以谁进过我的宿舍,翻过我的东西,我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样吧,昨天晚上到我宿舍的小偷,我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数到三,把钻戒还给我,向我道歉,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其他人也不许再议论。但如果你不珍惜这个机会的话,我会把录像交给警察局,我们不妨看看,这一百万的钻戒,究竟能让你在里面待上几年。”
听到一百万的字眼,我的脑海里突然有片刻的留白。
薛凝?不,一定不会是她……
转念又想到薛凝昨天晚上鬼鬼祟祟的脸,还有那句不需要我帮她凑一百万的话,我还是有些不安。
“一。”宋莎莎开始数数,与此同时,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没空看这场闹剧的发展,刚准备抬脚走人,目光一瞥,正瞅到不远处面色铁青的薛凝。她的手放在包里,似乎是握着什么东西。
“二。”
她从包里缓缓掏出某样东西,在东西还没全部露出来之前,我看见一阵刺眼的反光。
是钻戒!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于是在薛凝开口之前,我高喊道:“别找了,是我!”
话音未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有惊讶、有厌恶,我扫了眼薛凝,她的手愣在半空中,我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把东西收进去。
她先是愣住,随后乖乖地照做。
“是裴兮啊!”
“哟,果然是裴兮!我就说我们A大金融系哪有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人,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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