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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是我一个人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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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灯光太暗,一定是我的错觉。
他已经不爱我了,我们,回不去了。
视线里的人影开始分开再重叠,如此来回多次,可始终聚不成一个完整的人形,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而后,白以南将那枚钻戒丢在地上,我惊呼一声赶忙蹲下身去捡。他的脚停在我面前,此时他一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漠且不屑。我无暇去理睬他对我的态度,抓住那枚钻戒,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他决然从我身侧走过之前,说道:“裴兮,我告诉你,这只是开端。”
这只是他报复我的开端。
我闭上眼,任凭世界一片漆黑,耳边所有的嘈杂都变成了无声的嗤笑,笑我还对面前的人有所期待。我想如果只是想拿回那一枚钻戒的话,我不会提前那么早来到这里,其中缘由我不愿再去猜,这样我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我来这里,与白以南无关。
趴在地上如同一个人人嗤笑的小丑,我抑制住发达的泪腺,仰起头,看见酒吧里迷离的灯光,我的眼睛酸疼起来。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被拥挤的人群推推搡搡到吧台边,我掏出钱包放在阿九面前,酒精麻痹了舌头,连话都说不利索。
“阿九……九,埋单!”
阿九看我烂醉如泥,赶忙上来扶住我:“裴兮,你怎么醉成这样了!”
“放手!开什么玩笑,我没醉!”我张牙舞爪地拒绝阿九,谁知刚脱离了他的支撑,整个人就“砰”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一定狼狈极了。
可是灯红酒绿里,没有人注意到我狼狈的模样。
阿九急忙跑过来扶起我,扛着我出了门。
室外的空气让一度快要窒息的我略微清醒了一些。还没走几步,我就猛地挣开阿九,撑在电线杆上狂吐不止。胃里好似有千百只虫子在作怪,只觉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额头沁出汗珠,在阿九的嘘寒问暖中,我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没事。
然后阿九开始打电话,我抱着电线杆特没用地盘坐在地上,跟个猴子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靠在电线杆上都快睡着了,忽然有人把我拦腰抱起塞进了车里。我闻到那个人身上淡淡的香气,瞬间就安了心。
我知道是谁,可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叫他的名字。
依稀记得陆泽安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我身上,记得他把我带到了宾馆。
宾馆?宾馆!
我虽是醉了,意识有些模糊,但最起码身在宾馆这点警觉我还是有的。于是在陆泽安把我扔在床上的同时,我笨拙地把被子裹在身上,含含混混地怒斥道:“陆……陆泽安,你别想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他轻笑出声来,“你想得美。”
“老娘让你占我便……便宜……你还不知足?”我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无意间拍到他的脑袋,随后只听见陆泽安杀猪般的号叫,我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你……你凑过来干什么?”
他无辜地答道:“不是你让我占你的便宜吗?”
“我让你占你就占啊!快让开……”
他无语地抚额,实在是不想再跟我纠缠,最终叹了口气:“你衣服上都是酒怎么睡觉?真是服了你了。”
我誓死不让他碰我的衣服,闭着眼蹙眉把他轰走:“你……你快走……不然……不然我……我报警了!”
接下来的事我忘得差不多了,宿醉的结果就是睡到下午四点钟才醒,准确来说,是被一通电话唤醒的。慢悠悠地按下接听键,电话刚接通,我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薛凝,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的心猛地一提。
有很不好的预感。
“裴兮,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没事吧?”她紧张兮兮地问着,我如实交代了一下我现在的大概情况,她这才平缓了呼吸,说道,“你没事就好。”
电话那端很嘈杂,不像是在学校。
“薛凝你人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没。我还有点事,先挂了。”我应了声,她却迟迟没有挂电话,末了,她说,“谢谢你裴兮,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她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隐隐嗅到了异常的气味,这让我感到不安。
我正对着手机发呆,苏海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汤。她笑吟吟地看向我,红唇抿成好看的弧度:“醒了,来,喝点汤。”她说着将汤递给我。
汤有些药味,我微微皱了皱鼻子。
环顾四周,并没发现陆泽安的影子,我放下汤碗,假装不在乎地问:“陆泽安跑到哪里去了?”
“他照顾了你一夜,刚回去。”她并没有收拾汤碗,想来并不打算立刻就离开,苏海坐在床边,淡淡地笑着。
“我有什么好照顾的,不过就是喝多了点……”我心虚地垂下头,说到最后变成了嗫嚅。
苏海似乎早就看透了我的小心思,顺着我的话茬往下说:“哈哈,你家陆公子觉得你喝点酒就天塌下来了。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火急火燎地就赶了出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狡黠地一笑:“昨天陆泽安和你在一起?”
“嗯,他啊,最近有好多事情要忙。”
“什么事?”
“没多久你就知道了。”
闷在宾馆里闲来无事,陆泽安也不来,我百无聊赖,同苏海告了别,悻悻地回了学校。而我所没有料到的是,真正的风暴从此刻开始才拉开序幕。
我没有在宿舍找到薛凝,准确来说,我没有在宿舍发现薛凝的任何东西。她的书本、背包、换洗衣服乃至洗漱用具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我慌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薛凝,得到的却是关机的回应。
“谢谢你裴兮,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要好好照顾自己。”
该死,那个时候明明就觉得不对劲的,是我太大意了!
大晚上的她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薛凝不是本地人,身上又没钱,她能去哪里?
我跑着出了女生宿舍区,不安与担忧充斥着我的心,一路上都没有薛凝的影子。几个女生结伴回宿舍,我走上前去准备向她们询问是否见过薛凝,没等我开口,从她们的谈话声中,我听见了薛凝的名字。
“你听说了吗?金融系那个薛凝,就是跟裴兮一个宿舍的那个,说是偷了宋莎莎的钻戒……”
“果然啊,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裴兮在一起的人,能高尚到哪儿去?”
“就是说啊,她要是不自己滚,我们就要轰她滚了!”
我目瞪口呆。她们怎么会知道……不,没有人有证据,他们怎么会把矛头指向薛凝?
等等,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陆泽安和……白以南。不会是陆泽安,是白以南!
白以南放出了消息,逼走了薛凝?
是他……一定是他!
我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了两分钟,陈柏杨穿着露趾拖鞋吊儿郎当地下了楼,他嗅了嗅鼻子,不满地埋怨道:“裴兮,我这才刚刚搬到宿舍,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罢了罢了,知道了,哥哥等会儿请你吃饭。”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开门见山地问他:“白以南现在在哪里?”
陈柏杨陡然一僵。
“你知道他在哪里,我明白。”陈家和白家的交际很密切,陈柏杨绝对会先于所有人知道白以南的行踪,“你告诉我,我找他有事。”
“什么事?”他紧张地望着我,我大抵想得出他在担忧什么。
于是我叹了口气,认真地告诉他:“你不用担心,以前那个裴兮已经彻底死了。我找白以南有点事而已。”
他沉默了半晌,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陈柏杨永远想得比我要多,他在阻挡一切可能会伤害到我的利器,当然,这些利器中,白以南排首位。
他斟酌再三,末了,还是妥协。
“他应该在‘皇后’,你去看看吧。”
“好。”
我转过身刚准备走,陈柏杨叫住了我。
“喂,裴兮。”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我应了一声,他又道,“你……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
其实他想说的应当不是这些,但陈柏杨从来不会问那些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尽管他的确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今天阿九没有上班,整个“皇后”的气氛让我觉得陌生。少了熟悉的血腥玛丽,头脑太过于清晰,我开始厌恶这乌烟瘴气的环境。
白以南坐在角落的卡座,是上次的位置。他似乎早就料到我要来,已经空好了他面前的位置,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女人,是于晴。
我和于晴几乎没有过接触,以前跟着白以南见过几次面,真正对于晴的了解,还是从陈柏杨口中得知的。没错,于晴就是陈柏杨在旧金山给我打电话时说的“白以南的女人”。想来于家也并不是多大的门户,但要说为什么于晴能站在白以南身边,那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于晴喜欢白以南,无论被拒绝还是被羞辱,她依旧死心塌地地爱着白以南。
换作三年前,我能骄傲地拍着胸脯对于晴说:“你的喜欢,根本就不值一提。”而现在,我连同于晴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三年前,白以南爱着我,这一点,足以给她下马威。
三年过去了,白以南还是白以南,裴兮却不是裴兮,白以南爱着的裴兮,已经死了。没有了他的喜欢,我再没了骄傲的资本。
彼时于晴乖乖地坐在白以南的旁边,劝他少喝酒,明明说得有道理,却不敢大声说话。如果说当年我对白以南的爱是惊天动地,那于晴对白以南,就是卑微到骨子里的单恋。她很清楚地知道白以南不喜欢她,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她,可她并不觉得这可以阻挡她喜欢白以南的心。
当然,我也阻止不了。
我走到他面前,没等他抬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啤酒,从他的头上淋下去。于晴惊恐地睁大眼睛,站起身制止我疯狂的行径。
我不理她,直视着白以南:“把我唯一的朋友逼走了,白以南,你很得意吗?”
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低声说了句:“是。”
我怒得全身上下都在颤抖,尽管早就知道他做出这种龌龊的事,但我还是抱有那么一丝期待,这件事和白以南没关系。果然,对白以南,我是连期待都不该有。
我看过那么多伤情的电视剧、电影,听过那么多残忍薄情的对白,却没有一句话抵得上白以南的一个“是”字。
唯有恨之入骨,才能直截了当地承认。
昔日爱我如命的男人,如今恨我入骨。
见我没了反应,白以南抬起头来,一双冷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他才开口:“裴兮,你不知道我报复你的时候这里有多舒服。”他指着心口的位置,“我早跟你说过,这仅仅是个开始!”
“白以南,你觉得我背叛了你,你大可以恨我。那我是不是也有足够的理由恨你?三年前不辞而别,留下我一个人,你考虑过我的感受?”
于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白以南拦住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你的感受?呵,怎么办呢裴兮,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的感受。”
我是生也好,是死也好,开心也好,难过也罢,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不稀罕。
“你恨我,大可以朝我来,请你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他的眉头明显一挑,冷静失了大半:“不。我就是享受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你而去的快感。薛凝、陈柏杨、陆泽安,我会一个一个问候过去的。”
“白以南,你……”
话音未落,我猛地被人扯进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陆泽安的声音冷不丁在我的脑袋上空响起:“我不觉得向一个女人发狠的男人有多么值得尊重,白先生。我们陆氏,非常期待商场上与白日集团交锋的场面。”
白以南握住酒杯的手捏得发白。
“好久不见,陆先生。”他站起身,丝毫不甘示弱。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我想说话却被陆泽安按住了肩膀。他没有理会白以南的问候,径自说:“白先生,请你以后离我的女朋友远一点。如果男人之间的较量非要扯到女人身上的话,那只能证明白先生对自己的实力不够自信。”
十足的挑衅语气,我暗地里掐了陆泽安一把。
白以南是最受不得挑衅的人,他性格极端、做事冲动不计后果,我不确定听到这些话,白以南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我有些后怕,陆泽安搂住我的腰,示意我不要担心。
我猛然意识到,我好像是在担心陆泽安。
天哪,我为什么会担心他?难道……
甩掉脑子里全部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一言不发地被陆泽安拉出了“皇后”。
夜风灌进我的衣领,冷得我顿时打了个寒战。陆泽安偏头看见我一副囧到家的样子,脱下外套给我披上。他的余温接触到我的皮肤,我的脸特没用地发烧起来。
他一脸无奈地望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都化成了一句叹息:“以后有事,你可以告诉我的。”
我“哦”了一声,闷闷地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你去找陈柏杨,我问了下他,还好我问了下。”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的意味,“那个就是你的前男友?”
“我的前男友好像是叫王梓来着。”
他被我逗乐了,搂住我的肩膀往前走。
过了良久,他突然念道:“其实是谁都没有关系,我不在乎你的过去。”
我转过头看向他,陆泽安的目光平视前方,他的侧脸温柔到爆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的出现让我觉得心安,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真好,夜路有人陪着我走。
第五章
{每个人都有过去,可是呢裴兮,我只在乎你的现在和未来。}
我从一个人的宿舍搬了出去,因为每次回去,我总会想到薛凝。而后薛凝跟我断了联系,很长一段时间,我再没有见过她。
与之相反的便是我和陆泽安的碰面次数,从原来的一天一次,增长到一天两次,到现在低头不见抬头见。陆泽安不知哪来的本事,把我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在陆泽安的管教下,我再没有去酒吧,以至于偶然有一天在街上碰到阿九的时候,他几乎认不出我来。
那是因为陆泽安把我的头发染回了黑色,顺便把我长得遮眼睛的刘海撩了起来,我不满眉毛露出来,他却说这样清爽好看。
那行吧,好看就好看吧,听他的。
我收敛起了嚣张的气焰,活像个热恋中的小女人,尽管对陆泽安,我谈不上喜欢,但他确实比我那些个前男友好上无数倍。
所以A大的所有人都知道,人见人骂的裴兮又傍上了陆氏集团公子陆泽安,对这些流言,陆泽安向来是不在乎的。他那么自信,永远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就比如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温柔善良的小女生。
是啊,原来他喜欢了我那么那么久。
于是我决定痛改前非、重整山河!
但很明显,接踵而至的一系列变故不允许我这么做。
白以南是在一个月后转到A大的,金融系,和我一个班。
彼时我正跟陈柏杨讨论学校附近新开张的甜品店,丝毫没有注意到讲台上的情况,直到白以南走到我身边,拉开椅子坐下,我才如梦初醒地愣住了。
他的眼睛并没有望向我这里,但我感觉到他在看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站起身,这才意识到我的声音有些大,周遭的同学都鄙夷地看着我。
“裴兮认识新来的?”
“新来的那么帅,完全就是我的型啊,裴兮又要下手了?”
“贱人!她不是有陆泽安吗?”
“呵呵,贱人永远不嫌男人多。”
白以南从鼻子中冷哼一声,讥讽地抿唇道:“你的名声还不小。”
我答得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到底是为了谁变成了今天的模样!”话音刚落,我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抬起头,冷冷地打量着我。
很难去描述他眼睛里蕴含的情愫,不仅仅是恨那么简单。
他似乎是在探究我话里的奥义。
“这么说,你变成今天这样是我的错?”他挑眉,不动声色地问。
我冷笑道:“这当然不是你的错,我有什么资格让你留下,你要走是你的事,不需要跟我汇报。”
白以南的离开,让我曾经的胆小和怯懦都变成了泡影,三年来,我一直恨着白以南,现如今我想通了,他没有义务留在我身边,他有变心的权利。怪只怪我对他动了情,把真心都给了他,他才有机会拿着刀在我的心上千刀万剐。
我幻想过无数次与白以南久别重逢的场景,或惊讶、或愤怒、或欢喜、或悲伤。可现实总是与幻想相悖,我构想过那么多次的场景,最终都变成了张口来不及说出的话。
之后我惊恐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我真的不爱白以南了。
原来再深的爱恋都可以变成废墟,再刻骨铭心的人都会死去,只有因为他而养成的习惯会时不时地提醒我自己,我曾这样深深地爱过一个人。
白以南漠然回应我:“所以我来这里,也不需要跟你汇报。”
“嗯,你说得没错。”我转向陈柏杨,“走吧,我们换个位置。”
陈柏杨点点头,没有说话。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白以南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手中的书本“哗”一声掉在地上。
他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拉着我往外走。迎面撞上了来上课的老师,他连头都没动一下,大摇大摆地从老师身边走过。
“白以南!”我大叫着,试图摆脱他的束缚,可他抓得那样紧,我根本招架不住。
他的粗鲁,他给我的深刻触感,一如从前。
而后我猛地意识到,这是到大三教室的路……
他要去找陆泽安!
我当即疯狂地挣扎:“白以南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可以继续叫。”他狠狠地把我往前拖,“你最好喊到整幢楼的人都能听见,反正你已经名声远扬了,不是吗?”
“白以南,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从来没有感觉这样累过。
“我想要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把我拽得更紧了,我挣脱不开,只能跌跌撞撞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沿路经过好几间教室,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早就被一群八卦女生的眼神扫射成干尸了。
“白以南!”眼看就要走到陆泽安的教室,我慌了手脚,“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他停下脚步,回头瞥了我一眼。
“怎么,你怕了?”
没错,我怕。按照我对白以南的了解,上次的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怕他真的会对陆泽安有所行动。
我没有承认,只是平淡地警告他:“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牵扯到别人。”
闻言,白以南夸张地笑起来:“裴兮,我早就跟你说过,别跟我撒谎。”他的眼睛投射出锐利的光,像是将我看穿了一般。
我偏过头去,试图平息紊乱的声线:“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他漫不经心地说,“裴兮,离开陆泽安,做我的女朋友。”
我难以置信地瞪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当年白以南同我说过的话。那时他站在夕阳下的学校门口,冲我吹了声口哨,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他走向我,俯下身,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扑鼻而来,他笑着说:“裴兮,做我的女朋友。”
他那么骄傲,那么自信,他知道我绝对不会拒绝他那样的男孩子的。
而此刻的他,依旧那么骄傲自信,可这一次,我选择拒绝。
我以前总想,如果白以南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加倍爱他,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一个让我伤痕累累的人,就算他再好,潜意识会这样跟我说:我怕疼。就像吃过一次过敏的东西不会再吃第二次,走过一次摔得鼻青脸肿的崎岖小道不会再走第二次,爱过一次深刻到让自己遍体鳞伤的那个人不会再爱第二次。
连动物都知道的本能反应,人类没理由做不到。
陈柏杨说,像白以南那种对谁都冷漠不已的人,因为在乎我,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有把他激怒的本事。当初因为我跟班上的一个男生关系比较好,让白以南觉得不高兴,于是之后我再没见过那个男生;以前白以南带我去酒吧玩,我什么都不懂害得他被朋友揶揄,我晚上一个人偷偷跑去酒吧学人家玩骰子,结果知道此事后怒不可遏的白以南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我红着眼圈觉得委屈,他这才微微缓了语气。
我还记得那时候白以南对我说:“以后这种地方一定要我陪你去,你这么蠢,被别人骗了怎么办?”
事实上,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我能激怒白以南的本事一点都没变。
于是此刻的白以南气势汹汹地拉住我的手把我往教室里拖。
我毫无反抗的余地,当众被拖进了陆泽安的教室。
国际金融的老师顿时傻眼,与此同时,陆泽安猛地站起身,笔记本“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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