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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总裁大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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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凯闻言,心头不免大惊,他直起腰身,胳膊撑在桌面,急声追问道,“怎么回事?谁冲进了大厅?”
“就是崇东的居户,他们疯了,一窝蜂的往市政厅涌,有一个还将自己泼了汽油,这会子还在厅里乱窜——”孙伟平絮絮叨叨着,四周又是喧闹异常,徐凯听的不真实,竟是梦中一般恍惚。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种事经年做着,都烂熟于心,居然还出纰漏?我出的价钱可是高过市面好多。”徐凯声音不自觉的就狠厉了起来,他突然觉得心慌,心慌的胸口犯堵,堵得欲吐。
“你出的价钱高是高,可就是因为这高价钱,才使得我们加了砝码,闹出这么多意外。”那边的孙伟平听着有些不耐烦了,他们都是道上行久的老江湖了,有着自己的尊严,有着自己的道义,即便是收了钱,他们也不愿低人一头,如今出了事,各自为安本也是常态,他告知一声已经是尽了人事之宜,这会子反倒还要听徐凯近乎失控的质问,让他如何不恼火。
听着孙伟平越发淡然的语气,似有不加理会的意思,徐凯只能迫了自己忍气吞声,这个时候,他若使气,岂不是折了夫人又赔兵,折腾不起啊,名声、财贝、还有愈演愈烈的上访居户,都是要有人身体力行扛起来的啊。
徐凯一边软言软语安抚着,一边只感觉焦头烂额的疲惫。他挂了电话,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位岳添呢。
岳添听了八九不离十,他吐出烟圈,看过心事重重的徐凯一眼,道,“这种烂事哪家没有?哪年不出几回?上访也只不过是得了几语无关痛痒的安慰罢了,真正的权益始终不可能落到他们身上。”
徐凯听出这话里有调调儿,忙问,“你是说,市大厅会大事化小?不会由着他们这群刁民的?”
“放心请好吧,他们不但不会怪罪,还会拐着弯儿嘉奖呢。”岳添不屑一顾的瞥过懵懂的徐凯,打算打破天窗,面授机宜,“你想啊,就崇东那么一块儿风水宝地,就一直烂在那里不死不活的僵着,搁了市长脸上也不光彩啊!他们早已有心整顿,打造新城区,一来,这也算得上是他们的政绩,升迁着是不是有底气,二呢,你说,为官者,不搞建设,不搞改造,从哪里趋利?”
他见徐凯听的认真,继续点拨道,“所谓官商勾结,不就是这样相互依靠着么?清水池子里能养得鱼吗?清汤挂面,冠官帽者谁个能咽下?你没看临到中午头儿,市政办的公车一溜行儿的驱往郝丽家,那里吃一碗面也要二百。他们吃得起不能?还不是我们一直在默默供养着他们。”
“只要上面有人出面,我想那些刁民怎么也闹不成名堂。只是,这出面的会是谁?岳总想必也知道一二。”徐凯听了明白,岳添这是在给他定心丸吃,他索性就问他个清明。
“你记不记得上次在郝丽那个矮胖子,他惯常做这些工作。”岳添自顾自续了茶,又道,“放心吧,矮胖子姓徐,跟你们是本家姓,他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只要塞了钱,啥都好商量。”
“钱倒不是问题,关键是他能成事,可别再砸了锅里,不然岂不是祸不单行?”徐凯面色寡淡,半是忧虑半是期许道,看得出他还是心存疑虑。这事可大可小,若是钱能化解自然是最好,若是搁置不下,那功亏一篑可是要担着了。
“”
☆、第十章阴凉
甄东见到阿道夫时候,不由吃惊,他竟然是地地道道的东方面孔,眉目柔和,全然不是印象当中碧眼金发的妖|娆。
徐俊笑道,“是不是先入为主了?听阿道夫这名字,想当然的以为是身高两米的篮球战士。”
阿道夫只装作是听不懂的傻子,一旁笑眯眯的瞅着他们,那神态慵懒的如同太阳底下蜷着的老猫,只是那眸子深处却是有着不轻易让人觉察出的世故老练。不显山不露水,又能在一绝风云中立于不败之势,他原来也非表面上看着简单的人。
甄东自嘲道,“只想着是入乡随俗,却真是不曾想过阿道夫先生会不是本乡本土,这大概是谁乍一见也会失望的。”
“阿道夫先生是新加坡人,十年前才迁居柏林。难道你过来时候,连最基本的资料都没有?”徐俊问的突兀,甄东楞了半晌,才有所领悟,他这是在暗指自己的操守不够呢。
这确实怪不得他,上头的人只是叫他防守住徐俊,对阿道夫的动向倒是没有过明确指示,他是循规蹈矩着做份内事,甄东笑的坦然,“他们的目标只是徐总您,阿道夫先生可能只是临时过场,或者阿道夫先生另有他用也说不定。”
徐俊轻描淡写的颔首,“实话实说了出来,是不是轻松多了?有些事其实不用我刻意引导,你自己随时想说就说,我有的是时间洗耳恭听。”
又是一条暗道,这货说话不噎死人,他就不知道消停,甄东终于意识到徐俊的作怪,他是怪自己说一半藏一半,没有彻底缴械投降呢。
额,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我这若是拿了人家的钱,不能给人消灾,反而还两头讨好处,总裁您应该知道后果难负的啊。就透露这一星半点儿,一来是被您拆穿,不得已而为之,另则,虽然对您有向往之心,可也仅是向往而已,再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欲|望,这一点甄东很是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晓得几分的。
徐俊一人精岂能看不透甄东那底子里极力按捺却又是蠢蠢欲动的心思,他慢悠悠的继续开导,开导这活儿,对他来说,虽然只是小菜一碟,但一般人他也是不屑于去言语的,哪怕是只字片语,也是浪费,“甄东,感受到我的表白了吗?阿道夫先生属于我的私人珍藏,都能毫不吝啬让你瞧上一瞧,即使这一点你拿到你主子面前露一露,起码是三千万的标签。”
的确,徐俊这一说并非空穴来风,阿道夫在他们的认知里,断不会出现在徐俊这一行的视线里,若是与他们说起这其中颇有章节,他们会不会依旧沉得住气?听说,在阿道夫身上,他们是花了大把精力的。
甄东心底是有动摇的,不是别的问题,他清楚,是他对徐俊的崇拜改变了他这么多年以来的信念。或者从本质说,他会不会是早已厌倦了这种疲于奔命的生涯,人的本性大都倾向安乐,没有人会真正喜欢刀光剑影中觅得立身之地。
“原来,这一行您已安排妥当,在他们看来是请君入瓮,其实您这是明修栈道。”甄东没白跟了徐俊,四字成语临场发挥甚是到位,有板有眼,很让徐俊欣慰,他得意的忘了形,“我说吧,什么人到我手上,我一样能把他浸染的书香气十足,即便是学院出来的也不见得能有这水平。”末了,又意犹未尽道,“起码,搁我这儿毕业的包终身就业。”
“那从总裁您手上毕业了几位?”甄东问的及时,以他素来极高的觉悟,他觉得不应该让总裁自说自话,自说自话虽然是大境界,可是红花也要绿叶配不是?不然,孤零零的岂不是凄惨?
“你是第二个。你师姐以后有机会会给你介绍的。”
“唔。漂亮不?能同得门,便是机缘,要不给我做女朋友吧?”甄东嘴上抹了油般,得寸进尺。
徐俊压根没想过这个飘飘然的问题还真是个问题,他也没想过一个入师门问题能衍生出终身大事的大问题。有问题就要解决,然则,这一只脚门外,一只脚门里跨着还没个所以然,就想入的太过非非了,这就不成体统了,关乎道德的问题。道德问题一旦提上桌面,那就说明这里面有些问题就很需要商酌。碍于将应未应的尴尬时节,徐俊也不好翻脸,他应承的顺当,“师姐已经名花有主了,以后再有师妹入门,会留给你考虑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甄东生生就过了一回这个吉祥如意的念想,他不知道的是徐俊哄人哄惯了,过后难有兑现时候。他还沾沾自喜着,徐俊已经开启新一番的谆谆教导,“听说陈其宾除了林如花以外,外头还有三房外室?另有一儿一女?”
甄东哪儿能承想徐俊话锋一转,冷不丁会扭转十万八千里,生硬拽到了陈其宾头上,他当即就木杵着怔愣。好一会儿,才在徐俊的低咳中醒过神儿,既然这些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干嘛还要扯着自己不撒手?左思右想,纠结出最有可能的一条答案:这大约是总裁故意抛了橄榄枝给他,那他不妨识时务一回,反正这些人家早已探得虚实,话不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他也没啥背叛之类的可言。这样自我安慰一番,甄东浑身上下舒服多了,看徐俊那张扑克脸也觉得生动了些。心情得了安顿,甄东说话利索的多了,“陈其宾有三房外室,知道的人不多。他那儿女更是慎之又慎,罕有人摸得底细。”
这小子,说话吞吐支吾着,你追一句,他说一句,你没说的,他也闭着紧紧的。敢情,下了功夫不少,愣是没捏住命门?徐俊正匪夷所思,却听甄东总算是服了软,“陈其宾心爱之人其实是林雪云,林如花的同门师妹。不过,林如花这么多年来并不知道还有林雪云的存在。而且,我听说,林雪云跟林如花、林如玉从前待字闺阁时候,三人之间的过节很深,好像是跟男人有关。这些年,林如玉、林如花关系倒是弥合的完全。”甄东话风一偏,露了底子,“林如花要是晓得陈其宾的真面,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抓脸?”
徐俊听的仔细,陈其宾既然有心玩大的,他总是要明白陈其宾深藏不露的底子到底是搁在哪儿,林雪云如果是他所爱,那林如花便是障眼的了?徐俊不禁冷笑,女人啊,都自以为是精明过人,殊不知男人最厌恶的就是喜好算计的这一种。林如花、林如玉不都是没躲得过这一关口?反倒是被柔弱如藤蔓的林雪云给霸了主。
“这些年你一直跟在陈其宾身边,他的行踪基本上也就清楚了。”徐俊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喜欢瞅着极远的地方,那虚无的眼神偶尔游离到人脸上,让人感觉诡秘阴凉,即使是时常刀光剑影的甄东也不能例外,他不能不承认,徐俊越是专注的时候,越是阴凉如蛇虫鼠蚁,与他周身笼罩的层层光环截然相反。
☆、第十一章虚情假意
夜幕华灯下的郝丽愈发显出它独有的辉煌,徐凯杵在郝丽门口一侧的黑影里,一支香烟只那样呆呆的擎在手上,由任着它有气无力的燃灼,凸显出它的无助孤独。徐凯神情凝重,一双眸子掠过远远近近碰撞交织的灯光,心情繁琐难言。昨儿看岳添说的轻松,只是,他脱口而出的八千万并不是小数目,若从公司账上挪用,他终归是心虚。徐俊明儿一早就赶了回来,这一切在他眼里会是怎样?老爷子那边一直都是不言不语的没个表态,始终是他的忧虑,若说老爷子是支持他,为何不能给指他一条明路?他这样无动于衷、若无其事,是因为等着徐俊回来吗?似乎是,似乎不尽然。但他明白的是,老爷子是清醒的,他在看,看的很明白。
旁观者清,凡事都逃不过此中道理。可有谁能给他这个当局者迷提点一二?徐凯越想越乱,他蹙眉抬手吸烟,闭了眼就是猛吸,仿若是有意借这股猛劲儿吞噬心中的怒火,却不料手里的香烟已经燃尽,随着手上一抖,那尚余一许猩红的烟灰索索着落了地。徐凯颓丧的将烟蒂狠狠掷在一旁。
他垂头掏第二支时,有人走过来,“很烦吗?听说躲在暗影里吸烟的人,都窝着解不开的心结,不知道这话说的对不对?”
徐凯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林珺,他压了压糟糕的心情,抬起脸时,已经是笑意隆盛如头顶的霓虹灯,“今天约了人吗?少见你会来这里。”
“如果我说,今天我是你请的贵宾请来的贵客,你会不会转不过弯儿?”
徐凯一怔,随即释然,垂眸笑了笑,“看来整件事你很明白,不过,我不懂的是,你搁今晚是什么角色?是与狼共舞还是静坐观者?”
林珺笑了,一双目光灵动着未离开他的面孔,若有探究,“你现在最着急的不就是寻不到共舞者吗?怎么?你不信我能解你之困?”
闻她此言,徐凯心头蓦地一跳,他深深看着林珺,似乎有意从她那张俏脸上寻出破绽。她是巧言令色还是开诚布公?徐凯不能不推敲,这关头儿,他必须谨慎,他不愿被人当做笑柄,尤其是女人,还是漂亮的女人。男人即便是输也要输得体面。
“你到底是不信我。”林珺的笑容在光怪陆离的霓虹里妖|娆如泣血的玫瑰,夺目的令人移不开眼眸,徐凯胸口一紧,他突然说道,“不是不信你,我是在想,你跟徐明坤是怎样的关系?”
“你想多了,以我的身份,犯不着与下三滥的他搅和在一起。他跟干爹背后多年,我与他多少还是能说上话的。”林珺见徐凯情不自禁的紧张,她看在眼里,心头却是因此莫名的喜悦,他有紧张,可以认为是他在乎她的表现吗?
徐凯好久没有再搭腔,只是一口一口的吸烟,然那先前焦灼的情绪不自觉就散了去,如同飘溢在四下里的缭绕烟味儿,不多会儿已是烟消云散,不见半分踪影。林珺大约是顾虑他的自尊,见他领会了她的意思,便也没再开口,她安静的杵在徐凯两步之外,默默的望着川流不息的车龙出神,偶尔转回头看一眼徐凯。
只一眼,就是满足,这一刻,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在她的记忆里,两人好似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过,近的可以清晰看到他耳根后的黑痣。
岳添总算来了,他老远就看见了隐在暗影里的徐凯,理所当然的也就看到了林珺。林珺的不请自到让岳添很意外,他腆着笑脸寒暄了几句,商人的私心无处不在,即使是几语客套话,也是有讲究的,总想着从中一探究竟,这俨然已经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有意无意,不能改变。
他曾经以为林珺只不过是一骄横浅薄的千金,只要几句话就能探出底子,可几句过后,才发现这女子原来也是懂得避重就轻的,断然否定了他原来的成见。
岳添不由得就想到了Alma,一个奇异但直接的想法蓦然跃过脑海,他觉出林珺与徐凯之间好像不一般,很微妙。一男一女隐在暗影里能够默契着不言不语,只能说明他们心意是相融的,没有了那层相|交的隔膜。岳添被这突兀的念头惊了一惊,随后便深了眼神瞧着林珺,越发感觉林珺并不容易拿捏,她不似徐凯的急功近利,徐凯的利令智昏倘若能被他利用玩转在手,那这林珺若是与徐凯走到一起,岂不就是坏了他的好事?
女人胸大未必无脑,但看她愿意为傾许的人付出多少了。如今看林珺在徐凯急需帮衬的关键时候现身,她显然是备了心思。
一阵风扑面而来,热突突的夹杂着土腥气,让人不舒畅。
岳添借了这由头儿咪咪笑着引了两人进了郝丽。
既然有了不速客林珺,岳添跟徐凯心照不宣的只字不提本来该提的事。越是心照不宣,越是打哈哈毫无边际的瞎聊,岳添心头越是繁杂,世事无常啊,谁会想到临场要成事了,会杀出一个林珺?还是一有分量的林珺,林珺的出现完全颠覆了本已是板上钉钉的结局。
笑到最后的那个人竟然不是他,真是见了鬼了。岳添狠吸一口烟,呛得他不住咳嗽,不一会儿便憋得脸红脖子粗,好不难看。
林珺看在眼里,笑在脸上,“岳总,您只是有人惦记着哪,敢情是哪位美人是被你冷落了吧?”
这小蹄子,都是被你害的,你还搁这儿说风凉话,迎面不打笑脸人,岳添即便心中愤懑,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要说惦记,我想也是Alma,她刚才听我说约了徐凯,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愣是要跟了来,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安抚下,这会子想着是回过神来,在骂我吧。”
岳添说的轻快,听着的人却是没有掉以轻心,林珺岂能看不穿岳添的虚情假意,他讲暗语,那她岂不是也要顾全了面子,怎么说,她也不愿徐凯为难啊,“这会子请Alma过来,也不迟。要不让徐凯去接了她过来?”
☆、第十二章左右
岳添一时间没领会过林珺话中的玄机,但他明白,林珺此话绝非随便出口,她显然是剑有所指,可这指向具体意义在哪儿?是接?还是徐凯去接?或者只是对他本身的讽刺?
徐凯在岳添游移不定时候起身,一边按灭余下的半支香烟,一边道是他去接了Alma过来。岳添颔首着看似欣然,却把目光投向一旁落落大方的林珺,林珺若无其事的笑言,“瞧见了吧?真正挂心的不是我们,心有所属的这不就坐不住了。”
岳添焉能看不透林珺使迷障的把戏,看起来像是徐凯极好的给他解了围,而暗里却是,林珺只提了头,徐凯便迫不及待的配合。他们明明是心有灵犀,坐在这儿多余碍眼的那个人正是他岳添啊。什么叫反客为主、后来者居上,这时候的岳添感慨颇深,没想到志得意满的他竟输在一个女人手上,还是一纤纤妙龄、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这很让人挫败。
徐凯走后,林珺仿似随意般说起,“听说孙伟平不单单是收了徐凯的钱。”说着便抬眼脉脉觑眼向岳添,“孙伟平跟岳总关系自来交好,难道这回子,岳总就没打算插一脚?”
岳添听了此话,哪里还能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明里暗里这是要他给一个交代。被拆穿了,一个交代是要给的,可是,她林珺凭什么颐指气使的理直气壮?
林珺摆弄着腕间的玉镯,安然说道,“岳总大约是怪我多管闲事吧?”她目睃过岳添一眼,轻飘飘道,“岳总别忘了,咱们如今共坐一船。如果帆落船翻,一个也别想逃。”
岳添吃吃笑开,他眉目间笼了揶揄,“以我一个旁观者的立场看,林小姐应该不止着眼在利益二字上吧?”说着时,他眼色蓦地就阴了下来,如同摆过落叶的凉薄秋风,“是女人不安分的心在作祟吧?”
林珺毫不为意,那莹莹泛泽的玉镯已经从她腕间褪下,她半举起玉镯,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与岳添听,“这镯子很是昂贵,所言的贵,并不止是价钱,而是它在这世上的独一无二。听说岳总曾经拍了一副清代玉壶,那也是有价无市的极品。可是再好的东西,没人怜惜也是空来一趟这世间。”
话已明了,岳添怎能不懂,这女人再聪慧,却也是如今朝被情所困,若是以往,他乐得成全,只是,今夕非往昔,利字当头,怎能轻易由了一己之宜,“因为喜爱才收了身旁守护,也因为它是物有所值,或者终有一日,有相宜的主儿出了高价,它会易主也说不准。世间本就无常,何况只是一身外之物,何必痴恋?”
“原来岳总对心爱之物居然这般看淡,难怪身边的女子一直漂如浮萍。”
岳添并未被激怒,他笑的淡然,“女子嘛,天生可怜,趋的不过是钱财,招则来,挥之去。有啥可留恋的?世间女子皆为我所用,难道不是更盛?”
“那徐凯与Alma之间呢?可否也只是招挥之间的事?”林珺并无反驳,她顺承了岳添话意至Alma身上,“若只是因了钱财,徐凯倒是太浅薄了。”
岳添眼见步步落尘,他心生恼怒,又不好明面儿发作,遂有意止住话题,Alma无论怎样的结局,他无心去计较,只是,眼前,这女人的步步为营却是实实的让人吃不住。岳添敛了脸色道,“徐凯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做糊涂事。”
林珺若有若无的唉了一声,瞄过揪然变色的岳添,“他当然不糊涂,他这个人是被从前逼疯了,即便前面是绝路,他也不愿回头。”
“那林小姐还有意为他付出?岂不是会连累了林小姐清誉?”岳添话里话外掩饰不住的讽刺,“林小姐既然是聪明人,何苦絆在一个疯子身上?天下有的是良人,偏偏是自寻烦恼。”
“不知道岳总谈吐竟是这般有深度,只可惜啊,你不是我,我不是你,终归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能懂得别人所想所念。说到底,只是一个妄为的猜度而已。”
“通常,猜度也是有八九不离十的,怕只怕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者居多。”
“谁又不是呢?岳总还有徐凯不都是一样作茧自缚吗?人啊,难能可贵有自知之明。”
“林小姐阅历蛮深,红颜知己大约就是这么个说法。一会儿,咱们可要一醉方休,不然真对不住林小姐的一番细心点拨。”岳添刻意将阅历二字咬得极为扭捏,他这是恼羞成怒有掀旧底儿的小人之举。
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虽然不择手段非好汉,在他的认知里,好汉是要上梁山的,既然他没能上了梁山,那好汉之名还是让贤给有志者吧。商人索利谋财,偶有丑陋举动,但经年岁月里的桩桩捐款乐助,早已将那些不值一提的举动给泯灭的了无踪迹,冠其名曰:慈善家。
慈善家,多响的名头,多少人为之趋之若鹭,多少人为之拜倒辕门,可背后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所行的龌龊,甚至是禽兽不如的行径,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光环笼罩着的本来就是无可避忌的阴影,阴影和万里辉煌如同孪生兄弟,亲密无间,没有人能分离得开来。
林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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