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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爱同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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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中控储物盒里捏起烟盒给他递了根,拢着打火机的火给他点上。抬眼对上代驾一知半解的眼神,笑了笑:“我要查个人。”
  “你放心,这事不会让你白干。打听要花多少钱,你随销随报,找辛芽要。我也跟你保证,我知道我想知道的,绝不多事。”
  代驾咬着烟,偏头打量她,似认真考虑了片刻,点点头:“行,你给我说具体点,想找谁,又打听什么,我今晚就找人帮你问问。”
  ——
  第二天一早,燕绥开车和辛芽先去医院探望陆啸。
  陆啸醒着,衣装整齐,一副久候的模样。见燕绥拎着水果篮进来,还得意道:“我算着时间你们今天也该到了,激动得一夜没睡好。”
  辛芽替燕绥放好水果篮,问陆啸有没有吃早饭。
  陆啸早看见她手里拎着的保温桶了,忙摇头:“还没。”
  燕绥让辛芽去洗两个苹果,自己端着保温桶给他布好,又递筷子又拿调羹,伺候得陆啸有些不自在:“燕总你坐着,我又不是高位截瘫……”
  “挺不好意思的,我本来以为没什么危险。”燕绥依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事,也就这几天需要留院观察。修养一阵子,连后遗症也没有。”陆啸用筷子拌了拌白粥,“就是埃塞俄比亚,可能在痊愈之前都去不了。”
  “安心养伤。”燕绥说:“埃塞俄比亚等你伤好之后再去。”
  对陆啸,燕绥有愧疚。
  索马里那趟不说,燕沉委派他过去之前和他说明过风险。虽然安保出了问题,但好在有傅征,整趟下来陆啸连皮都没擦破一下。
  这次在近海,燕绥反而低估了危险。
  也难怪傅征要和她生气,尤其有陆啸负伤在前,傅征就是对她再凶一点,她都不觉得有错。就连她自己事后也觉得太过鲁莽,如果多一点时间,她一定能想得更周全更稳妥。
  离开病房后,燕绥去见陆啸的主治医生,确认陆啸的伤势没什么大碍,这才回了公司。
  相比她立刻投入工作的云淡风轻,辛芽一整天都极不淡定。每隔几分钟就忍不住刷一次微博,从首页到私信,从评论到热点,无一遗漏。
  但网上风平浪静,连捕风捉影的负面新闻都没冒出来一茬。
  辛芽问:“难不成他们打算放弃了?”
  “你觉得可能吗?”燕绥头也没抬,回:“只不过比起抓现行,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好太多了。”
  警方有意想从梭温身上破获整条走毒线,不会走漏任何风声。陈蔚要想工作还能保住,也会管住船员的嘴。
  记者什么都没拿到,顶多就写写海关人员多么辛苦,商船深夜到港还要检查。
  但这种新闻,没有爆点,放出来就是石沉大海,谁会关注?
  舆论这东西,引导一次二次,还有人愿意被挡枪使。这个新鲜劲过去,看看谁还愿意搭理。
  燕沉显然深谙此道,此刻只能按兵不动。
  他一连数招,招招如同打在棉花上,这会不知道有多窝火。
  燕沉发泄不满的方式是多抢几个燕绥的生意,短短一周内,燕绥屡屡碰壁,不少项目的进度停滞不前。
  燕戬和她私下开过会,一致决定利比亚海外建设项目如期启动。
  既然燕戬要走,副总一职就不能空缺。本在燕绥预选内的几名人选,终于敲定最后名单。内部提拔一个,外面又请来一位。
  燕绥以防再出现燕沉这种情况,想到了制衡术。她没因为公司资金周转不周求助傅衍,倒是为了让他推荐合适的副总人选打了热线电话。
  傅衍一听说她被燕沉逼到这个份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当晚便做东引了不少人脉给她。
  送燕绥回去的路上,他不忘给傅征刷存在感:“跟我就不用客气了,全还给傅征吧。”
  一提到傅征,燕绥就情绪低落。
  前两天,定时邮件忽然断了。燕绥寻思着是不是傅征故意的,回大院一问,郎啸说:“近海任务刚结束,在口岸补给后,启程护航了。”
  还真是故意的!
  生气就生气,哪能不给她发定时邮件!
  她怒极,冷笑了声,当即拍板决定:“不是不想见我嘛,从埃塞俄比亚回来不坐飞机!搭船!”
  ——
  眨眼半月已过。
  下班前,辛芽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低语道:“燕总,托尼回来了。”
  燕绥打电话叫上代驾,让他租一辆无牌的面包车,再请几个壮实点的朋友,去托尼新租住的出租房前堵他。
  代驾接上燕绥后,忍不住打趣:“小燕总,你最近这办事风格有点野啊。”
  燕绥坐在后排,闻言,笑了笑没作声。
  面包车在托尼新租住的小巷口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托尼关上铁门从院子里出来。他毫无防备,晃到巷口叫了份炸酱面打包。
  摇摇晃晃往回走时,代驾盯死了,他前脚刚迈进监控死角,后脚他把面包车门一推,领着人下去三两下把人带进了车里。
  燕绥全程坐在车内,只揿了一半的车窗往外打量。
  等托尼被带上车,她抬手关上车窗,冷不丁出声道:“都客气点,好不容易找到人,别又吓跑了。”
  不断挣扎的托尼顿时老实了。
  他被代驾压坐在椅垫上,抬眼看向坐在面包车后座的女人,头皮发麻,哆嗦着叫她:“燕、燕总。”
  “还认识啊。”燕绥笑眯眯的:“那事情好办了。”
  “我就是有事想问问你,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了,我们就两清,怎么样?”
  托尼不傻,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支吾道:“你不是告我了吗,这事迟早法院会给你个说法的……”
  燕绥忽然说:“面包车租的,没牌照,我这位朋友一路绕过监控过来的。以你现在东躲西藏的状态,你说你失踪多久才会有人发现?”
  见托尼瓮着不说话,她放柔声音,又给了个蜜枣:“我说话算话,只问你个事,你愿意配合,我也愿意撤诉,你考虑考虑?”


第九十二章 
  燕绥愿意撤诉的诱惑太大,托尼一动摇,防备心立马跟多米诺骨牌一样,成片接连着倒下。
  他嗫嚅了下嘴唇,声音不稳:“你说真的?”
  代驾在一旁嗤笑了声。
  大半月前,燕绥让他帮忙打听一个人时也是用这种口吻,他这会见托尼和他一个反应,算是知道自己当时在燕绥眼里到底有多怂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啊不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从储格里摸出烟盒,抽了根烟含在嘴里,替燕绥回答了:“她能骗你?骗你图啥,你知道的既不是她老爹保险箱的密码又不是藏宝图。”
  他擦起火,凑到烟屁股那点了,吞了口烟,慢条斯理道:“兄弟,你两嘴唇一碰,就能给自己免了牢狱之灾,这还不划算?”
  燕绥没作声,她把玩着魔方,似压根没听到两人说话。
  可面包车的车厢空间狭小,说个悄悄话都能从头传到尾,她怎么可能会听不到。
  托尼看着她手速极快地把同样颜色的方块打散,拼装,再打散,再拼装。
  他心里悬着的那壶水终于在她耐心快要告罄时倾倒而出:“你想知道什么?”
  燕绥拼扣魔方的手指一顿,她单手掂量了下,顺手抛回座椅椅垫上,微微俯身,极具逼迫性地盯着他:“和你交易监控录像的人,是谁?”
  托尼舔了舔唇,眼神微暗:“我不确定,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见过面,全是网上交易。”
  这个回答在燕绥的意料之内。
  燕沉和托尼见过面,如果面对面交易,很容易被认出来。
  “不过聊天记录和交易记录我都留着,手机在屋子里没拿出来,我现在去取给你。”
  燕绥笑了笑,“就不用你亲自去拿了,放哪了?让他们替你跑一趟吧。”
  托尼沉默,显然是发觉燕绥今天是铁了心要从他这里拿到东西,没再做无谓的挣扎:“我放厨房那个水壶里了。”
  他递出钥匙,看着代驾接了,想说什么又敢怒不敢言,眼巴巴望了眼燕绥。
  燕绥没理。
  ——
  代驾去了一趟,很快折回来。手机也顺利取过来了,开了机递给燕绥。
  托尼这次很自觉:“截图就保留在相册里。”
  燕绥看了眼,确认有截图,手机在指尖一转被她顺手扔进大衣口袋里:“最近都住这,不跑吧?”
  托尼摇头。
  “行,那我也不在你家留人了。”燕绥大度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手机借用几天,用完了我让人还给你。”
  托尼在听到她前半句时心里咯噔一声,当然听完整句话也没有更好点。
  她话里有话,警告他最近老实待在这,别挪窝。还手机不过是听上去好听一些,她打量的是还有需要再找他的意思。
  他没吱声,被代驾领出车外,送着回去。
  “我听说你之前是她泰拳教练?”
  托尼低着头,老实得跟鹌鹑一样点点头:“以前了。”
  “监控录像卖了多少钱?”
  托尼看了他一眼,说:“十万。”
  代驾眯着眼猛抽了一口烟,烟头被他碾熄在脚底时,他看着托尼的眼神就跟碾着根烟似的:“你一个大男人挺有出息的啊,十万就把良心出卖了。”
  托尼想辩解,话到嘴边,一想。
  他也没说错。
  一个监控录像十万,他就把自己的良心出卖了。
  从给货,收钱,交易成功那刻起。他离职,退房,跟做贼似的连夜离开了南辰,东躲西藏那么久,不敢找工作,也不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别人多看他一眼他都觉得是有人盯着他,惶惶不安。
  这十万拿的,亏心。
  见他不说话,代驾哼笑了声,警告:“你也别花心思再躲了,她这次既然能查到你的行踪,下一次也可以。不过是多费点精力的事,别回头把她惹急了,那些花费的心思全算在你头上,得不偿失。”
  等托尼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代驾拍拍他的肩:“安心等着吧。”
  目送着托尼进屋关门,代驾在他门口站了会,又转悠了半天摸地形,这才走回去。
  前两天他刚把燕绥大半个月前让他打听的消息告诉她,估摸这今天之后,这事差不多要到底为止了。
  他的安生日子喔,终于要重新回来了。
  ——
  燕戬出发去利比亚当日,燕绥亲自送他。
  临近安检前,他还惦记着傅征,千叮咛万嘱咐:“别私定终身啊,你爸我还活得好好的,听见了没?”
  燕绥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他在南辰的时候,你让我别未婚先孕。我说要结婚吧,你又让我多谈几年恋爱。这回好了,又冒出个别私定终身。你之前不是挺钟意他给你当女婿的?”
  燕戬瞪她,难得端起了大家长的严肃:“嘴别贫。”
  “正式见面那天他往我这放了一枚玉佩,当信物。你们什么时候决定要结婚了,爸亲自把玉佩拿给他,也算是兑现君子承诺了。”
  “好好好。”燕绥催他进安检:“你放心,早着呢。”
  还有一架没吵完呢,哪能就这么便宜他?
  ——
  燕戬被她三推四请的,话还没说完,就先进了安检口。
  他回头看了眼站在队伍外,朝他挥手的燕绥,无奈地笑了笑。
  罢了罢了,反正时间还长。
  燕绥看着燕戬通过安检进登机口候机,转身往航站楼的地下停车场走去。
  半小时后。
  燕沉拉开在停车场等候已久的商务车后座,意外地看见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衣着干练的年轻女人。
  他眉心一拧,下意识看向司机。
  司机被他一眼盯得头皮发凉,解释:“她说是你堂妹,硬要上车等……”
  燕绥用指尖拨撩着一头短发,打断司机:“搭个顺风车而已,不会这么小气吧?”
  话是对燕沉说的,眼睛也是盯着他看的。
  燕沉上车,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和往常的温和煦暖一样,笑着问她:“去哪?”
  “既然是顺风车,当然话说完就走,你随意往哪开。”
  燕绥曲指勾下墨镜鼻梁,拿在手上把玩。听燕沉吩咐去公司,微低头,借着车窗反光,顺了顺鬓角。
  燕沉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他抢她的生意,她无动于衷。断她的财路,她也无关紧要。就像是什么都无法引起她的兴趣,任由他兴风作浪,她自波澜不惊。
  忍到今天才来找他,实在有点出乎燕沉的意料。
  等出了停车场,燕绥直接开门见山:“有些话憋久了,想找个人说说。”
  燕沉从车载冰箱里拎了瓶矿泉水,拧开盖递给她。
  南辰入暑,这几日气温居高不下。
  车内的空调舒适,他递进她手心里的冰水也格外下火。
  燕绥抿了几口,就拿在手上,说:“我费了点时间,从托尼和梭温那拿到了你参与的证据。”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像是在说“这瓶水挺甜”一样。
  燕沉闻言一僵,慢慢转头看她。
  “被动挨打不是我的风格。”燕绥莞尔:“我记仇,你知道。”
  她一如几年前刚回国时那样灵动精明,策略正确会笑得有几分招人的得意。
  “东西都发你邮箱了,不过估计你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看。”燕绥和他对视了一眼,往后压住椅背:“你看看,我们是和解还是法庭见?”
  燕沉不语,只仰头灌了几口冰水解渴。
  “法庭见的话,事情闹大了,是家丑。毕竟是豪门秘辛,估计会有不少人关注。”燕绥:“商人逐利,我觉得这方式太难看,对我们以后的发展都不好。”
  “和解就比较温和了。”
  燕绥举例:“没人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锅我背了,仁至义尽。”
  燕沉轻笑了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燕绥眉目间最后那点笑意彻底淡了:“你在我这,用错了方式。”
  “我来,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最后给你提个醒。但你非要和我不死不休,我也不是吃素的。最多三年,我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彻底混不下去。”
  燕沉毫不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笑了笑,提着瓶口的水瓶和她拿在手上的矿泉水瓶轻轻一碰:“我知道了,你让我想几天。”
  他这么好说话,委实有些出乎燕绥的意料。
  她来之前,刮空肚子准备了一套说辞,应对各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各种情况。
  不料,他就给她来一句“你让我想几天”?
  这是几个意思?
  他想得通就坐下来好好谈,想不通就继续牛脾气跟她纠缠到底了?
  燕氏短短数月,损失惨重。
  燕沉要是真的发了狠,决心和她杠下去,谁胜谁负真的难说。
  ——
  “叔叔是今天去利比亚吧?”燕沉问。
  燕绥:“嗯,刚走一会。”
  “我出差前,他私下找过我。”燕沉长腿微伸,脚尖抵着前座,眉目慵懒道:“他告诉我,我父亲高位截瘫是我母亲的过错。我喜欢你,是我的错。”
  “我知道我母亲荒唐,但不知道她这么荒唐。”
  “我不想再像她一样,偏执地把一条路走到黑。我想了想,如果你成了我的金丝雀,我可能就没那么喜欢你了。”
  “我爱的,是不可一世无往不胜的燕绥。我甘愿当你的良相忠将,为你冲锋陷阵。如果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想……”
  他没再说下去,自嘲地笑了笑。
  “是我荒唐了。”


第九十三章 
  车从高架闸口驶入,渐渐加速。
  燕绥扯了扯唇角,没表态。
  她做不到设身处地去理解他的立场,自然也无法体会他曲折的心路历程。
  他既然认错,燕绥也好说话:“等账一笔笔清算了,我们也两清。”
  她记着每一个被燕沉带走的员工,记得每一笔被燕沉搅和黄了的生意,也记得燕沉带走了她多少客户,令燕氏蒙受了多大的损失。
  这些,不是他说一句抱歉就能够一概揭过的。
  否则她做什么生意?直接做慈善好了。
  “两清?”燕沉眉心隐皱,很快又松开。
  清不了的。
  不止他和燕绥之间,光是燕姓这两门,就算不清楚。
  这些年,燕戬对他们一家做的一直被他当做理所当然。可当真相揭开,仁慈和残忍高下立现。
  “我最近在联系美国的疗养院,”燕沉:“等办完手续,送我爸过去。”
  燕绥一怔,扭头看他。
  “我也去。”他仰头喝尽最后一口矿泉水,把瓶身捏的哐啷作响,抛进垃圾桶里:“燕氏走私的新闻夭折时我就猜到梭温被捕了,营销那边投放的所有博文临时全部撤销,准备等梭温的新闻再造一波势。”
  他当时都已经准备操控股票,给燕氏一记迎头痛击。
  不料,梭温被捕的新闻始终没有出现。
  一个月,足够网友遗忘之前征伐的热血。他错过良机,早已大势已去。
  靠争夺客户,抢夺生意的恶劣竞争方式并不长久。燕氏作为南辰市扎根深厚的大集团,不会因他抢几个生意就活不下去。
  不久后,埃塞俄比亚海外项目的竣工,以及利比亚海外项目的同期启动,会让燕氏集团名利双收。既开扩了海外市场,也能在这一领域占得先机。
  燕沉经营良久所积累的优势,早已在一招漏算的棋盘上崩溃得一干二净。
  ——
  燕绥在高架出口的第一个路口下了车。
  发定位让辛芽来接的同时,她拨了个电话求证燕沉话里的真实性。
  得到的回答出乎意料——燕沉的确在联系美国的疗养院。
  傅衍那边也给她传了消息,“我听说他最近接了美国一家公司的office,应该是想赶在梭温那条走毒线被端前出国。惹上一身腥臊,别说前途了,牢狱之灾也有可能。”
  “不至于。”燕绥抬手遮着刺眼的阳光,去捕捉从她头顶飞过的那架银色飞机:“我刚和他见了一面,如果不是对我使缓兵之计,那他应该是筹划好了后路。”他不会让自己搭在南辰,一无所有。
  ——
  燕绥给了燕沉三天时间。
  整整三天,她没再接到燕沉任何电话或者讯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燕绥原定的两个计划,统统没派上用场。
  不得已,她只能启动备用计划。
  事实上,三天前和燕沉在车上简短的谈话后,燕沉再没有做出任何与燕氏集团敌对的行为。和他一样,他借壳重生的公司像是点燃了一发哑炮,火花嗤嗤响了数声,等引信烧到头就等着点燃烟花时,忽然火光熄灭,沉寂在了黑夜之中。
  燕绥默认燕沉的中立立场,开始反侵攻势。
  燕沉前期疯狂拦截燕氏集团的合作项目纳为自己所有,公司在运转项目时早已负债累累。
  他之所以急着让燕氏陷入困境,是想以无本买卖的方式入主燕氏,从而解决他的燃眉之急。这不亚于拆东墙补西墙,两家公司在几年内都将有资金周转艰难的困境。
  燕沉败势已定,这毋庸置疑。
  燕绥的吞并方式,是购买燕沉公司的股本取得控制权。她向傅衍借了一笔周转资金,不惜承担燕沉公司的债务以市价收购。
  收购前,燕绥算了一笔账。
  燕沉借壳重生的公司和燕氏集团的主要业务相差无几,收购成功后,燕沉公司的资源重新回到她的手上。她不用费太大的整合力去磨合这家公司,直接纳入燕氏集团,很快就能消化成功。
  但郁闷的也是这点。
  她他妈的莫名其妙花了一笔本不用支出的资金去买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窝不窝火?
  窝火!
  燕绥原本的得意在算清这笔账后只剩下满肚子的怨气。
  她怎么会觉得燕沉是真心认错真心服软?有这么报复式地认错吗!
  他是接了美国一家公司的office远走高飞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她收拾。
  由于心疼钱……燕绥在整个收购过程中面如阎王,脸色委实难看得很。
  最让人心疼的其实是跟着燕沉出走的部分员工,他们本是燕氏集团的得力干将。结果……刚跟着燕沉跳槽了没多久,又黑吃黑,被老东家给重新吃回去了。
  一想到以后和原东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众人便觉得前途堪忧,生无可恋。
  这……以后怎么面对小燕总?
  ——
  傅衍抽空来燕氏做过客,饶有兴致地旁观了燕绥脚不沾地的忙碌后,开解道:“就当交学费了,毕竟燕氏收购完成后大了一圈。这是你短期内甚至五年内都无法收获的吧?”
  燕绥没吭声。
  傅衍是财主,惹急了是要立刻还钱的……
  收购完成没多久,梭温那条走毒线在警方秘密调查数月后,彻底被端。
  燕绥已经许久没有燕沉的消息了,让傅衍留意的美国方面也没收到任何有关燕沉的回馈。以防万一,她趁新闻发布当天,大张旗鼓地发布了一个宣传视频。
  请了专业的团队,拍摄了一个时长十分钟类似于纪录片的公益短片。以船长的视角,讲述了远洋商船“燕安号”的一生。视频的末尾,是统一的口号——
  “我们保护大海,遵纪守法,严拒走私。”
  包括沉寂了数月的官博,也在同一天重新发声。
  先是承认了梭温是燕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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