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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势在必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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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对上了骆从映的目光,陈意半惊讶半欣喜地挑了挑眉。

    骆从映也跟着走了出去,迎面就听见陈意冲着她说了句谢谢,很真诚的样子。

    “慕钦说你负责而且到位,真是麻烦了。”

    骆从映视线从他肩膀滑过去,看见坐在车上隐在一半阴影里的人了。

    “诶,对了,我们要去吃晚饭了,你也一起吧。是家很好的日料,位子不太好订呢。”

    骆从映刚要推脱,就看到白粒双手合十的土拨鼠作揖状,对她做着口型:去嘛去嘛……。

    心虚的骆从映还是上了车,冲着慕钦礼貌地笑了笑:“今天还好吧?”

    “不好。”

    靠在窗户上休息的慕钦扔了句回答。

    整辆车都沉默了五秒钟。

    后来还是陈意活的气氛,问了她些工作上的问题才打得圆场。

    下车时白粒拉着她悄悄道了句:“男神可能心情不是很好,你别介意,不是针对你的。”

    慕钦的公众形象一直也就是这个风格,寡言话不多,行事作风自如潇洒,怎么开心怎么来。

    所以骆从映也理解,再说,她可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好吗……以前的慕钦脾气比现在大多了。

    饭吃到一半,里间忽然开始吵闹骚乱,骆从映只听见有人在大声道,前门侧门别走!

    “怎么了?”

    一边跟着从后门撤到一处庭院,看着大家分散着离开,白粒拍了拍她肩:“没什么,就是估计……被发现了。粉丝要是进店来看到他,明早之前都别想离开了。”

    小跑着从一个窄门跨出去,她看见工作室的一些人都在往自己车的方向狂奔,不由在跑的时候笑出声:这怎么跟逃难一样?

    正想着,忽然听见隐隐的尖叫和叫着慕钦的声音,就出现在不远处这条路的尽头。

    骆从映一下就傻了:她和白粒走散了,之前那辆车到底……在哪来着?

    正想着,手突然被猛地捉住,有人把她拉上就往反方向跑,而且还是沿着另一条小路拐入林荫道,面前身后很快就没人了。

    她跟了几秒就觉得不对劲,仔细抬眼瞧了瞧,嗯,那身衣服都没换,口罩也没摘,拜路灯所赐,刺在口罩右下角的m也很清楚。

    骆从映一把拉住他:“你到底……要去哪?停车场在那边……那边哎!”

    她撑着膝盖大喘气。

    慕钦也停下,十分无语扫了她一眼:“你这什么体质?去国外不锻炼?”

    骆从映勉强站直,切了一声。

    “我等这机会等了很久了我告诉你,慕钦,你听好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运动的,大家基因又不一样,你以为跑上十公里才算热爱生命吗?我就喜欢走走路散散步不行吗?干嘛非要别人跟你一样啊?”

    骆从映没有拔高声音,但是怨念的意思隔着三条街都能听出来。

    慕钦似乎轻笑了笑,因为眼里也浮上了几分笑意。

    他低头,把右手上的一枚铂金戒指取下来,装进贴身裤兜,声线微沉:“所以这是你跑了大概五百米后成为一具活死人的借口?”

    “他们在拐弯的路口停着呢,在那边上车的话会被围堵的,走吧。”

    慕钦提着她的连帽衫把人拽起来,右手自然拉过她的手腕往前走。

    没有戒指硌着,他握着的力道比刚才更贴合,力气也微微重了一些。

    骆从映跟在后面默默生着闷气,忘了挣脱,也忘了有什么不对。

    行吧——反正她哪里都是窟窿和缺点,脑子和体质一样差,他就是这个意思咯?

    骆从映抬头刚要多问一句,却先扫到他侧颜的眉目如画,和唇边似有若无的笑,仿佛折射着星辰里最亮的光。

    她就这么跟到车边,忘了该说些什么。

    直到在车边看见另一道高挑的倩影……骆从映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心梗。

 第二十二章

    骆从映想躲;但是下一秒就猛然意识到;看都看到了能躲个什么劲儿?

    默默收回脚的同时,慕钦也不着痕迹地往她身前一挡。

    “什么事?”

    慕辛袆瞥了慕钦一眼;勾了勾嘴角:“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她冲他身后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这不,就有好玩的吗。”

    “好玩的”挪了两步,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她眼前,冲着她那样熟悉文静地笑一笑;好像中间并没有隔着这么些年的时光一样。

    “辛袆……”

    夜风一阵一阵地吹过,掀起落叶和灰尘,也卷过几人间的沉默。

    “那个;要不……别在大街上聊?到时候被人拍到不太好。”

    陈意看了看表;都搁这站了一分多钟了,愣是没有一个人开口,最诡异的是慕辛袆就那么把眼神长久地留在骆从映身上,感情复杂。

    在陈意说完话,她转身就踩着高跟鞋离开了;一秒也不愿多待似得。

    慕钦也上车了,完全是两眼一闭不问窗外事的样子。

    骆从映看了眼她的背影;苦笑了下:“我自己坐车回去吧;不麻烦您了。”

    陈意瞧见她这样,突然又想起什么,那一秒终于体会了柯南每次脑内白线崩断的感觉了。

    “一起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我们怎么能放心。”

    陈意笑着推了推黑框眼镜,心里除了惊奇对这个女生还多了几分好奇:看起来乖巧文雅,竟然这么前卫大胆?

    骆从映也不多推辞,道谢后上车乖乖坐到了最后一排。

    “你家住哪?地址给个。”

    陈意头也不回地问了她句。

    骆从映马上道:“不用的,直着走不是锦绣路吗?那里的路口把我放下就好。”

    “骆从映——”

    就这么一把浅淡男声,蓦然开了口,沾上几分说不清的危险意味:“你平时也这么烦吗?”

    谁也没想到他不给情面地来了这么一下。

    一次是意外,两次就不好说了。

    陈意看着这有点尴尬的局面,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可那尴尬的中心反倒平静极了,她大大方方地看着慕钦,忽然笑了:“行吧。劳烦司机了,离这有点远,水库那边。”

    慕钦便直接闭眼,不再说话。

    骆从映看见他睡容,一时间说不清的五味杂陈,只觉得心情复杂极了。

    那半年里,他忍下这些性子想必……很辛苦。

    她后来回想一下,和失心疯也没两样,感觉不到日光与夜色交替变换,看不到花枯萎也看不到抽新芽,手里攥着父母留下的一小笔财产和一大笔保险,熬过了人人登门寒暄告慰的日子,待在自己的屋里,不知该卖还是该怎么样。三口之家的房子,一人再住……怎么住的下去。

    慕钦竟也是真安静与好脾气,在她身后帮衬着,等着她蓦然回神清醒过来时,已不能用简单一句感谢道尽所有复杂感情。

    而慕钦后来笑嘻嘻地跟她告别,北上读书时,骆从映既有一些离别的不舍,心里却是很安宁的:就像知道有一道屏障会在那里,她转身就能碰到。

    骆从映心里装着沉甸甸的事,离开时脚步走得却很轻快,车里的人看着她进了小区,才缓缓驶离。

    她开门,落锁,进到屋里,直接背靠到离门最近的墙上,没有开灯。

    早晨喷的香水已经差不多散了,只有后凋若有若无的薄荷还钻进感官。

    她低着头站了会儿,才像被注入生气的玩偶人似得抬眸,那双眼眼尾自然地略微上翘,琥珀似的瞳仁却在淡色里透着一股隐隐的韧劲。

    骆从映从挂在手臂的西装外套上拿出手机,滑开屏幕,三条信息。

    最下面那条的名字把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先点开去确认似的认真端详:是不是哪里看错了?

    短信倒是不长,明日结算——四个字。

    抬头慕钦两个字却很醒目。

    她苦笑了下,点开剩下的两条。

    一条是同事的,一条是周鹭羽的。

    这几天才注意到,周鹭羽已经是编剧了,还是慕钦新戏剧本的联合编剧之一。

    她和慕钦倒是一脉相承的短:你怎么想的?为什么回来?

    骆从映看着这几个字,想我也没办法,工作就在这,还能躲到哪去?

    何况周鹭羽的“好心”提醒,跳出那仓皇的时光再看,其实很多意思是昭然若揭的。

    再者,自己如今更不可能像那时那样,心思也有,勇气也勉强不缺了。

    慕钦如果原先和她只是两个世界,那现在,早就两个星系隔n条银河了。

    还有一条同事的,骆从映没看,把手机直接关了机。

    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忽然有人敲门。

    她从猫眼看了看,瞬间吓清醒了:同事?!

    估计是他们组里出了什么事?

    忙开了门:“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机可能关静音了你说吧什么事我现在去换衣……”

    “别,别急,”胡祁阳无奈地挠挠头,“昨天给你发消息你好像没看到。”

    骆从映拨开信息,又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不是我们上次报告的事啊?”

    “不是啊,”胡祁阳笑起来咧出一口大白牙,端正干净的样子,“这是早餐,我刚才路过买的,拿着。我给很多同事都有送的。”

    骆从映一脸懵逼:“噢。”

    她知道这人一向很热心,平时买东西热爱买一箱,然后给所有人发。但不知道竟然这么热心?他家……不是在东边吗?她这是西区吧?

    还有短信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买周杰伦演唱会的票,说六折就可以拿到。

    ……想想还真有点心动。六折!

    ……哦对,主要是,周杰伦!

    在现场帮着另一个忙不过来的小组打杂——上次他们拍慕钦人家也来帮忙了——骆从映站在摄影棚外想了会儿,有点回过味来了。

    把这发现赶紧告诉了成颜,后者回了她一串省略号,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你行行好,你现在才知道!?人家在追你,骆从映你活在梦里呢吧?心心念念你家那位竹马……”

    骆从映忙不迭把电话挂了。想了想又拨回去:“竹个鬼,七岁开始还能勉强叫竹马,十七八是什么,那就是萍水相逢一段缘而已!!”

    成颜冷笑:“噢,千里姻缘一线牵?随便你吧。”

    骆从映也有点无奈,估计这位祖宗怎么也不会相信,她那点青春期的小心思早都死的透透的了。如今的慕钦?

    呵,算了吧。

    “给。”

    胡祁阳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竟见缝插针地塞给她一张票,脸上还笑眯眯的冲她做了个鬼脸:“六折,记得给钱。”

    “等等,”骆从映忙拽住他,这速度太快她不得不存疑:“你确定有用吗?不是盗版吧?”

    胡祁阳笑了笑,顺手呼噜了把她松软的头发:“怎么会!我办事谁不放心啊?”

    骆从映却在他堪堪要碰上的时候错了步子,抬头迎上笑得灿烂又疏离:“行,到时候转账给……”

    “砰!!!”

    众人被这响声弄得惊了一跳,转眼见只是椅子倒了,松了口气,结果再一抬头,站在门口那修长高挑的男人不是慕钦是谁?

    他双手落在裤兜里,笑意很深地抱歉了一句。

    “脚滑。”

    胡祁阳也呆了,但回神很快,对着骆从映低声道:“那高脚椅我搬过,德国进的,超重。不过他今天怎么提前来开工?”

    骆从映也很无语:“大概人家练过?还有起得早?”

    旁人只见其表不知其里,骆从映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老人家的杀气透着那双漂亮的眼眸都快溢出来了。

    一大早火气这么重,也不怕短寿。

    骆从映腹诽了句,下一秒就被不长眼的从后面撞了肩膀,对方言笑晏晏地回过身来,惊讶地:“没事吧?抱歉,不小心的。”

    慕钦说着话,眼神却是极快地扫过她掌心握着的薄薄一张票上,又多加了一句:“昨天多说一句啊,骆助想要,我那多的是。”

    说完也不等回答,转身走掉了。

    骆从映静了两秒,冷静地对同样无语的胡祁阳开口:“你回组吧,这边人手应该够,我帮他们上一组收完尾也回去了。”

    这次的拍摄加了组天台的景,之前说要选个阴天,结果今日刚好天公作美,阴的不能更阴了,乌云压阵似的偏又不落雨。

    她听见同事有窃窃私语讨论的,有捅她一肘怪她被拐去当临时助理没带自己的,总之主题就围绕着慕钦,骆从映听了一会儿,迈开步子上前了些,在侧边清净点的地方等。

    对面的陈意瞟见她,极度无奈地点头以示歉意,骆从映安静一笑,又把目光重新投到拍摄上。

    慕钦借陈意告诉她,如果她这个临时助理不履行好最后一天职责,她……工时自动延长。

    去你妹的仙人板板。

    骆从映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高挑的女模特和男人,琢磨起晚上吃酸菜牛肉还是香菇炖鸡,想着想着,香菇炖鸡跑远了,她忽然从地上站起来。

    看他们好像是中场休息,慕钦闲闲靠在一边,现场导演在给他讲着什么,那高鼻深目的女模特则依旧靠在栏杆上,秀发吹的随风飘舞,低头不知看着指甲还是底下。

    骆从映也不知怎么的,想起以前的新闻,莫名走了几步,穿过拍摄人员,抱歉说了一路,刚要走到对方面前提醒她一句,却见她突然仰头,好像什么被吹起来了。

    女模特感觉到别住头发的饰物吹跑了,她抬眼就能看见,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捞了一把想借风捞回来。

    没想到风没帮她捞回来,她自己先失去了平衡,身子太横出去了,整个人就这么栽了出去。

    他们这是顶楼36层。

    骆从映大脑一片空白,冲上去不管不顾地先拽住了她的一只手——她另一只手正死死扣在栏杆外,身子如浮萍般荡在空中。

    这变故太突然,没反应过来的大有人在。

    慕钦打眼一扫,瞥到这场面时嘴角的微笑也僵住了,脸色大变,冲上去的速度比任何人都要快……

    因为骆从映体重不及身高过一八零的女模特,短短两三秒内,人也正被往出带!

    骆从映咬着牙,额间的青筋一鼓一鼓,快要撑不住了似得。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沉沉响起:“放手。”

    裹着顶楼的凉风,吹进她耳里的这把男声似幻觉如水,又真真切切。

 第二十三章

    他的声音让她愣了一愣;骆从映咬着牙急红了眼眶;勉强憋出几个字:“放你妹!过来帮忙!”

    说真的,骆从映既不太敢低头去看那女人;也不敢看遥远又近在眼前的天际线,阴天的这样沉默。

    她只敢使出平生力气紧紧地拽住对方,细瘦的胳膊几乎挂不住那样沉坠的重量,可还是手背爆出青筋般地抓着。

    就像那是根救命稻草。

    慕钦一手箍住她的肩;修长有力的手扣得很用力,防止她被带下去,一边俯身靠近她;从后面看像是一个亲昵般的贴面姿势;他弯腰垂眸,薄唇几乎扫过她小巧的耳廓。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安抚姿势。

    但是谁都不知道,慕钦的动作和他此时的声音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就像在耐心低沉地哄一个悲伤的孩子,他只说了一句话:“那就不放吧;等我几秒。”

    周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同时上来了,可是骆从映猛然抬头看着慕钦;他低头对着她轻笑了笑;把身上黑色的风衣脱掉,在骆从映卡在嗓子眼的痛叫里单手撑着栏杆翻了出去。

    动作之利落、敏捷,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骆从映已经呆了,又在下一秒觉得手中一空……那女生竟然主动放开了她的手!

    耳边炸起了“快上来”“来个人拉他们上来”“去找人来帮忙……别拍了别拍了!!”此起彼伏的声音,她顺着下面像个木头一样,胆战心惊地望了一眼,那两个人正毫发未损地站在距此不到两米的台子上,是安装空调故而多出来的安全区域,那女模特还心大地冲他们招招手,用中英文各说了一遍我没事。

    慕钦站在她身边,也正抬眸望过来,男人本来就生得一张面貌极盛的脸,嚣艳的要命,气质压的住各类和浮有关的颜色,像他身上那件单衣线衫,领口和臂处的红色精致刺绣是大红,却被慕钦生生穿出诡魅偏冷的气势来。

    他看了那么一眼,骆从映竟就从他眼底溜走了。

    慕钦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翻身上去后,寻了一圈,才发现她是脚软地坐在了地上。

    慕钦借着混乱,饶有兴趣地抱臂看着她。

    骆从映原先只有159。5。记得这么清楚,倒不是因为别的,是她自己每次在被刺激到身高的时候会不咸不淡的来一句——我还会长的。

    她倒像是真长了三四公分,就跟抽条的柳枝一样,身上穿着ol上班会穿的那类颜色,浑身上下不超过黑白灰三种颜色。眉眼带着典型江南人的秀美,眼尾却像委屈的小狗一样略往下垂,脸型也是温润恰好的鹅蛋脸。唯有唇是薄并淡冷的感觉。尤其是她的眼里早已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和唇角那份冷静倒是相得益彰。

    骆从映勉强撑着墙壁站起来,呲牙咧嘴的时候,恰巧撞上……不,应该不是恰巧,对面那被人包围的男人就是在看她。

    她摸摸自己的脸,有点奇怪,看了慕钦两眼,轻皱了皱眉,心里掠过一丝郁闷懊恼。

    刚才,丢脸可算是丢大发了。

    果然,不到三分钟,有同事笑眯眯圈上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哟,看不出平时这么文文静静,关键时候胆子很大啊……你真没看见下面有安全台能接住他们吗?”

    骆从映咬着唇,面色有些灰败,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发现这疼似乎是忍不住了……那股锥心的令她恨不得尖叫出声的,臂膀貌似都不太受控制了。

    同事往她想捂又不敢捂的右手看了眼,僵住了:“小骆……你没感觉吗?”

    骆从映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什么?”

    “你是不是脱臼了?你看这都松了,我爷爷是中医,我不会看错的……”

    小吴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下意识拨弄了下她的手臂,就像齿轮脱落一般轻晃了晃。

    骆从映也算是到头了,“啊——”地一声痛呼,没敢扯开声音,却也让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她疼的有点不辨方向,听见有人在朝她走来,在她旁边问你还好吗……不是这不是废话吗??还有在替她喊着叫救护车的……感谢这位壮士。

    骆从映心里弹幕滚过两圈,试图把疼痛人为忽略。

    还在纠结着呢,人忽然腾了空。

    骆从映是被这人固定好位置才意识到自己在哪的,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手是怎么圈上慕钦脖子的,才不可置信道:“你疯了?”

    慕钦轻轻松松抱着她,闻言扫她一眼:“闭嘴。”

    他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想的只是信不过她的速度,人群也在目瞪口呆中分开一条道,慕钦把她带到车上,安全带系上,低着头问了句:“很疼吗?”

    骆从映麻木地回道:“还好。”

    她看着这人的发旋:大概他真的是疯了。

    慕钦让司机直接开到以前住的地方,旁边的军二院,一是方便,二是靠谱。

    虽然情绪不上脸,但是午睡中的辜教授在仿佛病人快要死了一样的通知下晃过来,戴起老花镜看了骆从映一眼,又笑呵呵看向慕钦:“阿钦啊,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一边说着,辜伏山拽着她胳膊,摁着肩膀,两下就接了回去,多一下都没有。

    不过最后骆从映还是在猪蹄上打着石膏,站在医院大门口吹着萧瑟秋风吃灰。

    慕钦第五十一遍确认“不用多余的治疗方案了吗?真的?不会有后遗症?”的时候,被骨科第一把刀辜老同志踹了出来:“就你tm事多,怎么比你爷爷还烦啊!好生休息着,拉伤多吃骨头汤!!”

    慕钦手里拿着两盒药,一路走出去都有人对着他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问您是慕钦吗?他连敷衍都懒得,一句“那是谁?死了吗?”清冷打发,走到骆从映身后准备把她拖走,发现她在看着什么。

    骆从映的确在小心翼翼瞧着一对情侣。

    其中不知哪个检查出来是健康的,两个人抱在一起不撒手不说,还亲到了一起。青春洋溢的喜悦灵魂,怎么看都是令人欣喜的。

    这吻接的,好生熟练啊。

    骆从映就差没搬个小马扎了,慕钦在她身后开口:“果汁饮料瓜子。要吗?”

    刚要摆手说不必,她意识到声音的主人是谁,僵硬地转过身来,对方没有表情:“都一把年纪了,还喜欢看现场?”

    骆从映:……好想打死他噢。

    慕钦让司机直接走了,把骆从映带进停车场角落,那里停着一辆银色莲花。

    骆从映深深看了慕钦一眼:“你,知道□□什么时候开的吗?”

    慕钦摁开锁,口罩下似乎无所谓地笑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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