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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上最亮的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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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啊。
宋明谦问:“你喜欢他什么?”
陈晚说:“他很好。”
宋明谦:“哪里好?”
陈晚顿了顿,说:“哪里都好。”
宋明谦忽地一笑,“小晚,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小学生。我也算跟他交过手,这男人身上有股血性,天不怕地不怕,我看得出。他在牌桌上气势压人,是条汉子。”
陈晚静静看着他。
“但他除了点血气方刚还有什么?”宋明谦语气降了一级,“陈晚,你将面对的远比这要多。”
陈晚问:“我要面对什么?”
“距离,现实,家庭。”宋明谦冷的像块玉。
陈晚的眼睛也像一块玉。
“云南和上海,贫穷和富裕,陈家和他家。”她把每一个词都拆解,问:“对吗?”
宋明谦紧绷下颚,等她继续。
“这个世界不是大富大贵才是好生活,至于门当户对——”陈晚笑了笑,“你知道的,某种意义上,我和他倒是很相配啊。你还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宋明谦压了压唇角,说:“福利院。”
“我的命本就是草芥,按老天爷最初的设定,宋明谦,我这种人是不会与你有交集的。你是天上人间,我呢,是地狱流浪的小鬼。”陈晚觉得不太对,又补充说:“顶多是个好看的女鬼。”
宋明谦不说话。
陈晚十指交叠,安静地垂在腿上。
“如果不是我被收养,我现在和他一样,在某个小县城过着最平凡的生活。”
“但你现在和他不一样。”宋明谦语气不屑,“我就不信那个男人可以心安理得,他凭什么?”
陈晚淡淡的:“是我主动追他的。”
话一落音,宋明谦脸都白了。
他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哑着声音说:“住嘴。”
陈晚眼底有最后的顽强和骄矜,顶住他的目光,“宋明谦,我还是那句话,我对他是认真的。”
“我让你闭嘴!”宋明用力捶向沙发,双目通红,“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你他妈的去一趟云南就遇到真命天子了,陈晚你图个什么啊?我陪你玩了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什么!”
宋明谦气到头上了,愤怒时说出的话都带了刀。
陈晚张了张嘴,“……对不起。”
“对不起?”宋明谦冷的一笑,站直了身体,像看小鸡一样,“我宋明谦从不做亏本的买卖,陈晚你有种,过去我对你是心甘情愿,捧着真心给你玩,但是现在你给我记住了——别想再从我身上捞着好处,就你爸妈那破公司,不是我罩着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还有你。”
他指着陈晚,眼神冷绝,“我要再来找你,宋字倒着写!”
“那你滚啊!”陈晚吼了回去,“谁让你来找我的!”
她像一个爆炸的雷,搞个你死我破才甘心。
陈晚硬撑着,可撑着撑着就撑不住了,眼睛红了,大颗眼泪砸了下来。
她哽咽着说:“宋明谦,你说话太难听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
她哭了。
宋明谦被这个雷砸中了。
他十岁在福利院第一次见到陈晚。
是以企业爱心捐助的名义,乌泱泱的大群人,还有很多媒体记者报道这次善行。院长带着福利院最好看的孩子迎接,陈晚是其中最漂亮的,宋明谦第一眼就记住了她。
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早熟,所以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赢得有缘人的关注,运气好的话就能被领养。
只有陈晚,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宋明谦已是飞扬跋扈的小少爷,嚣张地问她:“喂,你为什么不去拿糖果。”
企业家带来了好多零食和玩具。
陈晚抬起头,这一抬,除了她的漂亮,宋明谦还记住了她的眼睛,清澈一汪如秋水里的月亮。
宋明谦双手插袋,“小哑巴?”
她又把头低下去。
“真的是哑巴啊。”宋小爷出于对残疾人的可怜,把从德国带回来的大奶糖全部给了她,陈晚一把揽在怀里,还是低着头。
宋小爷得意极了,“我就知道你想要,我懂你的心思,你记住我哦,下次我来看你。”
陈晚抬起头看着他。
“我还会给你带大奶糖。”
像是吃了定心丸,陈晚抱着糖果溜走了。
当时还是宋氏茶水间小妹的章丽萍,因为缺人手被临时调去后勤部搬运福利品。
事情忙完她在一边休息,正好看到这一幕。
半个月后,章丽萍不顾陈劲国的强烈反对,为陈晚办理了领养手续。
这是从此往后,她在陈家说一不二的底气来源。
陈晚命中带富,陈家从此直上云天。
宋明谦从旧回忆里回神,陈晚的眼泪还挂着,十几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宋明谦想疾言厉色,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嘲讽,可最想的,竟然是去抱抱她。
那是他最后的骄傲。
宋明谦脚步停在门边,开门时有微微的声响,似有似无地说了句:
“小晚……记得擦药。”
**
宋明谦乘电梯下楼,十五层的时间里,他飞速思考,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门往两边划开,新鲜的空气扑面,几乎是一瞬间,他的心脏又恢复了强大。
来的时候没有车位,宋明谦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陈晚租的这个地方是闹市,楼房间距窄,一出小区就是大马路,宋明谦手搭在车把上,又忽然停住。
他回头往后看,五米远,靠边停了辆出租车,车门打开半边,应该是正在付钱。
不久,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霍星看到宋明谦的时候,他正在数刚才司机找的零钱。
宋明谦在黑色卡宴前负手而立。男人、车,都是绝好风景。
“找陈晚的?”
霍星脚步停住,捏着一把零钞。
宋明谦笑着说,“霍先生,小晚和我提过你,在云南的时候我们通电话,她说碰到了一个很不错的男人。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霍星看他一眼,目光幽暗深远。
宋明谦走近,擦上他的肩,一字一字的:“她说,她想睡你。”
这句话的尾音,消匿于尖锐的汽笛声里。
霍星的拳头握得铁紧,那把零钱皱成了一团。
“小晚性格从小就开朗,喜欢什么就要什么,鬼机灵一个。”宋明谦语气亲密,像在分享心得,“你要拿她没辙,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她怕痒,特别是腰。”
宋明谦低声笑,渲染得暧昧又香。艳,“她身体哪里软,你就往哪戳,没两下就服服帖帖了。”
话音一落,霍星的拳头就砸了过来。
宋明谦下巴生生挨了这一下,踉跄着退了两步才站稳。疼痛从面部开始蔓延,他动了动嘴,麻木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霍星绷着喉咙,眼像火烧,“你他妈的是人吗?”
宋明谦寒光大振,站直了身子,嘴角的血加持了这份冰冷,他呵的一笑,“我让她玩,玩腻了迟早得回来,她生来就属于这个城市,你能给她什么?旅途中的消遣而已,你算个什么东西!”
霍星拳头又紧了。
宋明谦眼睛微眯,冷声笑,“你拿什么跟我比,拳头?”停了停,又说:“你还有个尿毒症的妹妹吧?”
起风了。
霍星的拳头松了。
“尿毒症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肾,小晚心软,你多陪她几次,没准能把手术费给凑齐,但肾。源——你比我更清楚有多难排上。”
宋明谦是个精明的商人,再棘手的问题,他都能抓住弱点。
这阵风卷着沙尘,呼吸间都是干燥的气味,仿佛能感受到颗粒在鼻间摩挲。
霍星的手垂垂落下,皱巴巴的零钱松开。
宋明谦的声音格外冷静,“霍先生,我们不妨选择一个最有利的赌注。”
天空被大片的香樟树密密挡住,阳光挡在外面,一片阴郁。
直到那辆卡宴嚣张地从面前开走——
风终于停了。
**
霍星坐上出租车,司机问了三遍他才说:“去机场。”
航班改签后的起飞时间是下午两点,这才大早,霍星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广播不停播报航班讯息,规整的中英文轮番切换。
机场才是人世的缩影,重逢和分离每日都在上演。霍星觉得,这两天时间,他也把各种滋味尝了个遍。
手机震动,想都不用想是谁。
陈晚的短信。
“到了告诉我。”
半小时后。
“还没到吗?”
又过了一会,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那一刻,很多东西都串在了一起。
“我在上海没有男朋友。”
“你脑子有病啊,玩这么远的异地恋!”
“小晚在洗澡,你等会,我把手机拿给她。”
“她只想睡你,旅途的消遣而已。”
“你算个什么东西!”
“尿毒症的唯一办法就是换肾。”
手机铃声执着不放弃,一遍又一遍。
霍星低下眼睛。
“陈晚。”
那头舒了口气,半责怪:“怎么才接电话啊?到了吗?”
他“嗯”的一声。
“到了就好,你待会要去上班吗?”
“要。”
“这么敬业啊,受表彰的就是不一样。”她语气轻松,在缓解气氛。
半天,霍星还是一个字,“嗯。”
陈晚瞬间无力了,她最受不住这种细细的折磨,霍星每一个嗯字都像针往她心口扎。
她忍不住说:“你现在也学会惜字如金了?”
这次,直接默声。
“霍星。”她声音起先平静。
霍星把屏幕贴近了耳朵。
“你想怎样?”陈晚克制,无奈,“你到底想怎样?”
霍星的喉结滚了滚,冷淡至极:“对不起,我要上班了。”
陈晚扬手就把手机砸了出去。
**
接下来几天,陈晚的生活特别安静,功劳归结于砸坏了手机。
联系不上她,第一个找上门的是陈朝阳。
那日从学校回公寓,陈朝阳蹲在校门口抽烟,宽大的T恤,宽大的牛仔裤,把还算健壮的身体掩盖住了。
这一身八十年代的非主流装扮,好看一点的人穿上那叫复古风,被陈朝阳穿——
还是非主流。
他长得好看,就是流氓气质太深厚,出校门的大学生好多都绕着他走。
陈晚一眼就看到了他,走过去准备踹他一脚,“又抽烟!”
踢到一半,脚踝被陈朝阳生生掐住,他才不会怜香惜玉,放了狠劲掐得陈晚起跳。
“就你这小身板还敢动手?”陈朝阳嗤声,对她弹了弹烟灰,“下次,我教你怎么干架。”
陈晚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陈朝阳揉了揉脑袋,嘿嘿笑,“打一下就行了啊,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啧,好吧,允许你再打一下。”
陈晚不客气地敲了敲他的头。
“行了行了,我就来传个话。”
“什么话?”
“下周什么日子还记得吗?”
她当然记得,下周二是陈劲国的生日。
陈朝阳说:“这次老头子要搞大的,我先跟你打个招呼,他可请了不少人参加生日宴啊,年龄越大越能折腾,你要不想去就别去,反正都闹翻了,别认怂,硬到底。”
年纪轻轻,一身江湖气。
陈晚瞄他一眼,“谁先认怂了啊?”
吵架那晚,陈朝阳一点就燃,像个炮仗。
“我不要脸惯了,你跟我能比?”
陈晚:“……”
陈朝阳抽了口烟,两道浓眉往上扬,英气飒飒。
他对着天慢悠悠地呼出,看着它们团团升天。
然后转头问:“你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姐夫?”
陈晚心窒,“见他干嘛?”
陈朝阳跃跃欲试,“你不是说他是警察吗,应该挺能打,切磋切磋。”
陈晚:“……”
作者有话要说: 宋明谦坏吧……故意这么说,挑拨离间棒棒的
晚妹到底怕不怕痒,下一次霍队长试验过以后再告诉你们答案
嗯,哪软往哪戳。
ps: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白天上班,晚上打比赛哎,真的要死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陈劲国五十五岁生日,大摆宴席,大会宾客。
章丽萍穿了一身明黄色的旗袍,脖颈上是硕大的珍珠项链,垂着一颗大钻石。
陈朝阳被逼穿了正装,黑衣白衫,系了个宝蓝色的领结。
宴客还没开始,他被勒得差点断气。
客人陆陆续续到场,陈朝阳瞄了一眼签到本,几个大企业赫赫有名,礼金也拿得出手。
他从来不知道,自家这种暴发户,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章丽萍早几年就对外放话,把陈晚和宋明谦的关系描述的绘声绘色。
宋氏两个字,足以让人趋之若鹜。
他们尝尽了甜头。
章丽萍趁着空当问陈朝阳,“你姐说来吗?”
陈朝阳琢磨着怎么把这根破领结扯下来,手上动作粗鲁,说:“不知道啊,她没说。”
章丽萍面露不悦,“你怎么传的话?”
“是啥就说啥。”
“没添乱?”
陈朝阳呵呵装傻,“她要想搞乱,用得着我去添?”
章丽萍精致的指甲戳向他的脑门,“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家你就向着她!”
陈朝阳躲开手,不耐烦地啧了声,越过章丽萍的肩膀看到门口。
手一指,“喏,这不是来了吗?”
陈晚是精心装扮过的,化了艳丽的妆容,正红色唇彩十分提神。鱼白色的小礼服前短后长,身后的裙摆垂落脚踝,一动,成浪。
陈朝阳暗骂了句,“操啊,真他妈怂。”
“爸,生日快乐。”
陈劲国笑着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都是一家人,我就知道小晚明事理。”
章丽萍拉住她的手,母女情深一般把她往宴客厅领。
“小晚你手机怎么坏了?也该买一个新的,联系不上你我好担心。”
陈晚任她握着,“摔坏的,这两天课多,明天去换。”
内门划开,台上的和弦乐队拉着欢快的提琴曲,章丽萍手上的力道大了些,陈晚看向她。
“小晚,宋明谦也会来,妈妈希望你们不管有什么误会,都能好好说话。明谦那样的家势,让他低头很难,小晚你——”章丽萍半劝半求,“你就顺着他点,服服软就过去了。”
陈晚很平静。
章丽萍摸不清她的路数,言之切切:“宋明谦肯来,太为我们家长脸了,你就看在爸爸生日的份上,答应妈妈好不好?”
陈晚全程盯着大厅的吊顶灯,明艳靓丽的水晶装饰,光芒艳艳。
她突然想起另一盏灯。
那是在云南,在霍星的卧室。他们坦诚相对的那一晚,不问来处,也不问明天,情真意切,肉。身交叠,黑夜是世界拉了灯,而那捧昏黄的光源从写字台蔓延,照亮房间。
世界是暗的,他们是亮的,无比安宁。
这种安宁在回到上海之后,再也没有过。
陈晚似有似无地嗯了声,太轻了,轻到章丽萍以为是幻听,但她又不敢再问一遍,就只当是答应了。
宋明谦最后才来,他穿得简单,白色衬衣黑色裤子,唯一的装饰就是手上的玛瑙串。看起来有种禁欲的美感。
他一来,宴会骚动。
陈劲国红光满面,章丽萍也左右逢源,平日的那些牌桌妇人,无一不是羡慕的眼神,这让章丽萍特别受用。
她把陈晚往宋明谦面前一推,“明谦,小晚不会喝酒,我就把人交给你了,你帮阿姨看着。”
不会喝酒?陈晚极淡地弯了嘴角,她只是没有在他们面前喝过。
某人作证,她酒量可不是盖的。
闹的再凶,也翻不了船,再见面还是笑脸相对的朋友。
这个本事,宋明谦修炼成精。
“跟着我,没人敢敬你酒。”宋明谦站近,两人像是天生配对的佳偶。
陈晚笑容隐隐,她手一伸,迅速抽走宋明谦手上的高脚杯,仰头时脖颈舒展,像是一截削了外皮的嫩藕。
分秒之间,空杯又塞回宋明谦手上。
陈晚舔了舔唇角,似乎还在回味。
“我要你罩?”她语调向上拔了个尖儿,要笑不笑。
宋明谦低垂眼眸,轻声说:“你罩我。”
两人温声谈论的画面,看在外人眼里就是敲了实锤的证据。
“那就是陈晚,看来和宋总好事将近。”
“漂亮是漂亮,就是有股骚劲,我咋看着那么作呢。”
“没准宋总就好这口骚的。”
“陈劲国福气好,他个草包能有今天,全仰仗他女儿呢。”
“有本事你也去卖女儿呗。”
流言在听不见的角落肆意。
陈晚对宋明谦晃手,“咱俩都不是要靠谁才能活下去的人。”她伸出食指,在空中蜻蜓点水一般划出一条直线,“楚河汉界,各保各的。”
既然宋明谦给了台阶,她自然顺着下去,这也算是两人相识已久的默契。
面子不撕破,立场还是要摆明。
陈晚话中有话,宋明谦一听就知。
说完,她就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滑手机。
陈劲国是花了大本钱,包场不说,就这现演现奏的和弦乐队让逼格陡然升高,琳琅满目的美食,静静摆在台中央的五层大蛋糕,还有鲜衣怒马的各色精英。
陈劲国大概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陈晚静静扫视这一切,什么都是精致的,也什么都是虚的。
有人在窥探,有人在满足,有人被这华丽外表蒙了眼睛,以为看到的,就是他拥有的。
乐队演奏新的音乐,是一名克罗地亚钢琴师的名曲,前段安静,后段节奏加快,明烈得像是高温笼罩的盛夏。
陈晚听入迷了,最后一个音阶结束,她出了一身大汗,仿佛真的过了一个三伏天。
这身汗,将她身体里所有的阴郁和纠结都洗得干干净净。
她拿起包,脚步坚定地朝外走。
宴席上的人都是慢慢游动的,她成了一道奔跑的风景线。
“小晚,你要去哪里!”章丽萍声音尖,在她背后响起。
陈晚停下,回头。
“妈妈,我先回家了。”
“等这边结束,我们一起回。”章丽萍动作轻柔,想要去握陈晚的手。
“我想先回去。”
动静不大不小,离得近的人不动声色地看热闹。
“小晚听话,今天是你爸爸生日。”
“妈妈,这里不需要我。”
“陈晚。宋明谦在,你别胡闹!”章丽萍唯恐被人知道,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怒火。
“宋明谦有手有脚,能来就能回。”
说完,陈晚转过身走去门口,这一次没再回头。
会所外面一片漆黑,感应门徐徐划开,陈晚脚步轻快——
外面哪里黑了?只有光!
陈晚从没觉得这么刺激过,热车的时候,她大口呼吸,又无比庆幸把手机砸了,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来打扰。
陈晚滑下车窗,抬头看了看。
上海的夜,灯光比星光璀璨。
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她并没有带太多钱,参加宴会象征性地带了点,数了数不到一千。
她开导航,设置好目的地,清脆的女声播报:“现在为您开始导航,前方红灯右转。”
好了,这一路也不会孤单了,总还有个人陪着说话。
陈晚按捺不住内心的欢腾。
还记得学生时翻墙回宿舍吗?最紧张的就是爬上墙头的那一刻,进退两难,不敢往下跳。
这一次,陈晚爬的是万丈高楼。
却敢义无反顾,纵身一跃。
天气预报今夜台风登陆,街边的树叶晃动频率越来越大,一场风而已,瞬间洗净初夏的燥热。
如同注定,陈晚这身精心装扮就是用来赴约的。
车子开出大路时,她靠边停了会,去路边小超市买了双塑料拖鞋和一箱红牛,高跟鞋丢到后座,红牛撕开塑料袋,放了两瓶在手边。
换了鞋,油门踩得都松动些。
她的心情和即将登陆的台风一样,劲气十足。
上海到大理两千多公里,按时间计划,能赶在第二天宵夜前到。
前半夜她一点也不困,兴奋劲足以抵抗睡意。
两点的时候,陈晚喝了罐红牛,高速车少,她又扛过一小时。
天际露出鱼白时,陈晚再也撑不住了,把车停到昭山服务区,睡了两个钟。
闹钟响第一声时她就醒了,已经到了贵阳境内。
陈晚下车伸了个懒腰,又去服务区的超市买了盒方便面和一瓶水。
她还穿着昨晚那身小礼服,一晚劳顿,但妆容还算贴面。收银员忍不住多看了几下,陈晚有些不好意思,把方便面泡好就拿去车上吃。
面味太重,她把车窗全部滑下,白色宝马里,一个女人狂嗦面条,这画风太新奇。
陈晚吃到一半,被自己突然的想象力笑喷,一口面条差点吐到挡风玻璃上。
把饥饿喂饱,人又满血复活。
累了就喝红牛,困了就去服务区打个盹。碰上塞车就开广播听歌,出贵阳的时候,有一段路还下起了冰雹。
这一路阴晴雨雪,倒是体验了个遍。
陈晚车速很快,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进入云南境内。
昆明到大理路段事故特别多,堵堵停停耗了不少时间。陈晚一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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