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夜空上最亮的星-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晚问:“家里有什么?”
  她费劲地下床,把霍星的迷彩T恤套在身上,内衣没穿,内裤也没穿。光裸的腿上白里透红。白是皮肤本来的颜色,红印是被霍星捏的。
  陈晚打开冰箱,四季豆,鸡蛋,黄瓜,东西倒多,摆放得整整齐齐。陈晚拎出一个塑料袋,“这是什么?”
  霍星看了眼,“河粉。”
  陈晚晃了晃袋子,“我想吃。”
  霍星只穿了条短裤,站在厨房里,一身的荷尔蒙味。
  他做饭的速度很快,切好葱姜蒜到点火架锅不过十分钟。
  陈晚听见打火石响就跑了进来,伸长脑袋看着锅里。看够了,就走到霍星身后,双手插过腰间,从背后把人抱住。
  霍星笑了下,“干嘛呢?”
  陈晚脸贴着背,“饿。”
  “我知道,我多炒了点。”
  陈晚嗯了一声,终于松开手,站了一会就去客厅看电视。
  很快,霍星端着两碟炒粉出来,又去厨房拿出一瓶辣椒酱。
  陈晚把两碗粉比较了番,最后不客气地选了多的那一份。
  她埋头大吃,边吃边夸。
  霍星没见过吃相这么难看的女人。
  碗空了,一干二净。
  霍星说:“我再给你做点?”
  “不用,饱了。”
  霍星两口吃完剩下的,把碗一收去洗掉。
  陈晚无聊地调台,霍星洗了碗就钻去卧室,捣鼓了半天也没出来。
  就在陈晚准备叫他时,人来了。
  这次身上多了件短袖,手上还拿着东西。
  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机亮着。陈晚看不清他拿的是什么。
  霍星坐了过来,背脊挺得笔直。
  陈晚瞥他一眼,“你严肃起来老十岁。”
  霍星不为所动,依旧是这副审犯人的架势。
  “陈晚,我想跟你谈谈。”
  他认真的态度,让陈晚不由坐直了些,双手交叠在腿上,问:
  “谈什么?”
  霍星把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工工整整地摆在桌子上。
  陈晚一眼就看到户口本。
  她抬头,呼吸开始提速。
  “我妹的医保报销一直是我在办,所以我们家的户口本一直放在我这里。”
  霍星把棕色的小本往她面前轻推。
  “这是这套房子的购房合同和相关资料,我用公积金贷款买的,七十平米,一直一个人住。”
  房子的资料用一个塑料夹单独装着。厚厚一叠,安静放在她面前。
  “这是我的工资卡,每月十号都会打钱进来,里面还有五千二。”
  最后是一个信封。霍星从信封里抽出一叠票据,有大有小,折放整齐。
  陈晚没等他开口,拿起一张打开。
  是借条。
  霍星声音平静,“这都是给霍燕治病借的,我已经还了一部分,剩余还有六万左右。”
  电视机的光源随着节目的切换忽明忽暗,像湖面的波纹乍深骤浅。
  陈晚神色淡然,“亮家底了啊。”
  霍星凝视她的脸,说:“是对你坦白。”
  他深深地吸气,喉结上下滚出一道流畅的浅弧。
  “陈晚,我喜欢你,但我也不想对你有隐瞒,这是我的全部。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看得起——”霍星把户口本塞到她手上,“那么,随时都可以。”
  陈晚轻声笑了出来,“可以什么?”
  霍星闻言一顿,脸上出现类似于不好意思的表情。
  陈晚逼问,“说话啊。”
  霍星抬起头,“结婚。”
  两个字,一锤定音。
  夜是黑的,心是热的。
  陈晚觉得这一路拼荆斩棘,奔波劳苦,都值了。
  结婚这个词太微妙,让前缘落定,又开启生命中另一种可能。
  陈晚想到宋明谦问自己的话。
  “你对他是哪种认真?”
  “我想和他有未来。”
  现在,她有了。
  霍星开始焦躁,他一动不动地观察陈晚的表情,漆黑的眼眸里目光笔直,陈晚抬眼,他又飞快地移开。
  听到她不怀好意的笑声,霍星极少有耐不住性子的时候。
  他语气微沉,“说话。”
  “好啊,我同意啊。”
  陈晚语调漫不经心,两手枕在脑后往沙发上一靠,就像在决定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
  霍星想不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
  陈晚挑了挑眉毛,“喂,你这反应让我好没面子哎。”
  霍星一听这话也笑了。
  陈晚把手从后脑勺挪下来,对他一伸,懒洋洋地说:“抱我一下。”
  下一秒,人从沙发上飞起,有力的双臂揽住她的腰,圈在怀里打了个转。
  陈晚惊得一阵尖叫,反手把他搂住。
  两个人又一起倒向沙发,海绵垫重重沉下,轻轻弹起。
  呼吸交错,近得能看清彼此眼里,全是自己的样子。
  霍星没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陈晚咯咯笑,两腿踢他肚子,霍星一手抓住就往自己胸口放。
  炽热透过皮肤驱散凉意,陈晚安静下来。
  她换了个姿势,靠在霍星怀里。
  沉默几秒之后,她问:“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没有。”
  陈晚抬起头,“你别憋着,我们已经吃了一次这样的亏,我不希望再有误会。”
  霍星眼神坦然,“那个姓宋的吗?”
  陈晚默认。
  “虽然他说话不好听,但我理解他。”
  “理解什么?”
  霍星语气带着得意劲儿,“抢不到老子的女人。”
  陈晚戳了戳他的肩膀,“喂。”
  霍星捏住她的手,“敢说不是?”
  陈晚嗤声,“像个小孩。”
  一提到小孩,她脸色微变,“霍星,你家附近哪有药店?”
  “怎么了?”
  “你又没戴那个。”一说起正事,陈晚没了心思聊天,站起来要去换衣服。
  她去卧室,刚把T恤脱掉,霍星的手就顺着腰线盖上了她的小腹。
  掌心宽厚,指头根部有粗粝的茧,一下一下刮着细嫩的皮肤。
  热度从腹部扩散,整个身体都暖了。
  “陈晚,你不想跟我有孩子吗?”
  “我想。”她答得肯定,似乎在喂定心丸。“但不是现在。”
  霍星手收紧,不老实地往上滑,盖住胸前的两团绵软。
  “回上海的时候,我陪你一起。”
  陈晚赶他的手,倔强得一动不动,反而盖得更紧。
  “陪我回去见家长?”
  霍星点头,“对。”
  陈晚微正脸色,“我家里有点不一样,我爸妈是生意人,想问题的方式会比较直接。他们到时候说话可能不太好听,要不然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星打断,“我知道。”
  陈晚小心翼翼地呼气,吐气,“我会先和他们沟通。”
  霍星嗯了声,“说不通就算了。”
  陈晚嗔怒,“就算了?”
  霍星对着她的耳朵低声笑,“女人就是善良,有些事情得用强的。”
  他的手不老实,一下一下按压软肉,两颗粉点儿迅速膨胀,挺立,比手指上的茧硬。
  陈晚抬起手肘往后击,霍星吃痛总算松开。
  她穿上衣服拿起包,“走吧。”
  两人从药店回来,霍星给她倒了杯水,她仔细看药盒上的服用说明,掰出一粒放在手心。白色药丸丁点大。
  霍星抓住她的手,“别吃了吧。”
  陈晚瞥他一眼,“真有了你养啊?”
  “我养。”霍星分外坚定,“你不用担心钱,我下班后可以去做别的,家我养得起。”
  他的声音不大,在夜里却格外清晰,像鼓点落下,声声清脆,震耳。
  陈晚握着水杯的手指轻轻摩挲杯身,她冲他笑,“这个承诺我记住了,以后有你兑现的时候,不急在这一下。我有点冷,你去帮我找件外套。”
  霍星望着她,沉下目光。片刻后起身走向卧室。
  陈晚低头看着手心的白色药丸,笑了一下,掌心收拢。
  第二天,霍星拉着她出门。陈晚的宝马停在楼下,时不时地有人回头看。
  霍星抢过她的车钥匙,“不开这个。”
  没多久,他从楼道里把铁皮摩托推出来,长腿一跨,轰隆隆的发车声贯彻耳膜。
  陈晚坐上后座,搂住他的腰,问:“我们去哪?”
  霍星带她去到一家商场。
  陈晚诧异,“买什么?”
  霍星把车停好,说:“手机。”
  一楼左边是珠宝柜台,右边是卖男女鞋的,正前面用两级台阶隔开,手机城。
  说是手机城,其实就几个国产品牌。霍星围着柜台看得很认真,手一指,“这个怎么样?”
  陈晚顺着看过去,是台白色的大屏,标价在这个档位不算低,接近三千。
  陈晚问:“你要给我买?”
  霍星嗯了声,“你手机不是坏了吗?”
  陈晚笑出声,“不用在这儿买啊,我回去后自己买。”
  霍星抬起头,想了想,“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
  他记起来,陈晚之前的那只是苹果。
  霍星领着陈晚往另个方向走。
  “又去哪啊?”
  刚问完,陈晚就看见店招上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她拖住霍星,“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风轻云淡地说:“没关系,我买得起。”
  陈晚一时无言。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他说工资卡里还有五千二。
  只有五千二了。
  “为什么非要给我买手机?”
  “你手机坏了。”
  “你知道怎么坏的吗?”陈晚突然兴起,问出了口。
  霍星微怔,但很快恢复平静,像是早就想过这个答案。
  他声音淡淡的,“知道。我不接你电话,你就把它砸了。”
  陈晚:“……”
  这种直接反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陈晚摸了摸鼻头,眼珠随着手指转了半圈,说:“那你是该赔给我。”
  最后,陈晚选了个华为去年出的手机。打完折不到两千,还送了一堆礼品。
  顺道办了张本地的电话卡,一切顺理成章。
  陈晚正在摸索用法,霍星突然说:“你觉不觉得——”
  她头也没抬,“觉得什么?”
  “你越来越像要在这里长住的人。”
  陈晚抬眼,又低下。
  半说半哼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买手机的钱是用现金付的,从商场出来后,霍星又去银行取钱,陈晚一把抢过他的钱包翻开一看,厚鼓鼓的一叠。
  “我就想知道,你那卡里还剩多少?”陈晚扬了扬钱包,语气不善。
  霍星半天才说:“不多。”
  陈晚冷地一笑,“干嘛呢,还当我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呢,要礼物要约会要去高档餐厅吃饭?”
  她眼里有渐升的怒气。
  每每提到钱,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一道豁口。
  霍星还捏着那张银。行卡。
  陈晚手一伸,“拿来。”
  霍星看着她。
  陈晚的手指长而匀,指节的位置也光滑平整。她勾了勾,“工资上交。”
  霍星把卡递过去。
  “昨天晚上家底亮了,那我也不客气了,钱和卡这几天都放我这,该怎么用我说了算。”
  陈晚把包里的钱抽出来数了两遍,最后抽出五百块装进去,剩下的都收到自己包里。
  “别说我苛刻,这是给你留的烟钱。”
  霍星看着塞回手中的钱包,笑了。
  陈晚轻抬下巴,“你们男人就是糙。”
  霍星还是笑,这种笑从脸上到骨子,再到血液,全身游走。
  “陈晚,我们早点回上海吧。”
  “为什么?”
  “早点去拿户口本。”
  陈晚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可当霍星告诉她,明天就回所里上班,把假期往后挪两天,连着周末,他陪她回上海。
  陈晚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第二天陈晚醒来,霍星已经去上班了。
  桌上留了早餐,包子架在锅里用锅盖盖着,她揭开的时候,还有热气。
  保温杯里温着粥,白糖摆在边上,还有一碟辣萝卜。
  一切都是用心的模样。
  桌上还有一个塑料袋,看上面印的字,应该就是楼下小超市买的。
  陈晚扒开一看,愣住。
  两盒崭新的安全套。
  这下她再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骚包。”
  陈晚把套套拎进卧室,随手丢在写字台上,后来想了想,又重新放向床头柜。
  这样伸手就能够着。
  陈晚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
  她走到门口, “谁啊?”
  “抄水表的。”
  **
  二十分钟距离的派出所。
  霍星刚把摩托车锁好,手机就响了。
  他以为是陈晚,结果却是卓炜。
  那头一顿咆哮,“你在哪呢?!”
  霍星皱眉,“所里啊。”
  卓炜明显松了气,“那就好,那就好。”
  “出什么事了?”
  “周丙回来了。”
  静默两秒,霍星沉气,“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他这次有备而来,云南这地方他多少年没露面了。你当年把他儿子弄死那事他记着呢,兄弟,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周丙来之前就放话了,说要搞死你。”
  霍星冷声,“当年他也是这么说的,我还不是活到了现在。何况,他儿子不劫持人质,我也不会把他击毙。咎由自取。”
  卓炜叹了声气,似乎在回忆那段过去。
  “总之你小点心,这种亡命之徒什么都做得出来,这段时间你尽量在所里待着,上头的抓捕计划制定得差不多了。”
  霍星忽然灵光一闪。
  “他在云南哪”
  “线人的消息,人就在大理。”
  霍星心脏猛地一跳,没等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他又拨通陈晚的新号码,“嘟——嘟——嘟——”
  通了,却没接。
  巨大的恐惧袭击全身,一瞬而已,他手心全部是汗。
  霍星跳上摩托车往家的方向开,到了后,三步作一步跨上楼梯。
  家里的门是关着的。
  “陈晚。”
  霍星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桌上的早餐收拾干净了,沙发上搭着她昨晚睡觉穿的T恤。
  家里一片安静,没有翻动的痕迹。
  霍星再次打她的电话。
  铃音从卧室传来,陈晚没有带手机。
  乍起的铃声像是一道警铃,震得他神经衰弱。
  人一紧张,无端的猜测就成了凌迟的刀刃。
  就在霍星准备给所里打电话的时候,门锁“咔擦”一声响。
  门缝一点一点敞开,像是迷宫的出口豁然于眼前。
  陈晚两只手拎满了菜,正用屁股推门,她背对着,再转过身,吓了一跳。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
  从地狱到天堂,中间隔着一个她。
  霍星满身的汗,终于可以畅快落下。
  霍星用力抱住她,力道太大,装菜的袋子掉在地上,萝卜土豆滚了两个圈。
  他哑着声音说:“陈晚,回上海,明天,不,下午就走。”
  陈晚想抬头,却被霍星死死按着,又弹回了他怀里。
  一会,陈晚轻声问:“你还跟我一起吗?”
  霍星身体一僵。
  陈晚心就冷了。
  如同魔音穿耳。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哥烟火气还是挺重的啊,有点大男子主义,舍得给晚妹花钱,虽然他穷。
  穷也不妨碍他装大爷。
  霍星:“滚蛋,老子还用装?”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突然的变卦让气氛急转直下。
  霍星唯恐她误会,急着解释:“陈晚,不是我不愿意,我想和你一起回去,但是我——”
  “霍星。”
  话被打断。
  陈晚的脸还贴着他胸口,“够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他愿意和她一起面对,这就够了。
  安静的时候,能听到心与心碰撞的声音。
  霍星说:“对不起,我临时有任务。”
  陈晚问:“危险吗?”
  不等他回答,她语气肯定,“一定很危险。”
  霍星默声。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会受多严重的伤?算了,不说这个,我这乌鸦嘴。”陈晚抬起头,“我留在这会不会影响你?”
  “会!陈晚你必须走,我一个人没有顾虑,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陈晚就什么都不问了。
  陈晚孑然一身而来,走的时候也轻车简行。
  霍星把卡里所有钱都取出来塞给她,又去超市买了一大袋吃的,陈晚看着手上红彤彤的钞票,就像捧着一颗红彤彤的心。
  她没拒绝,这个男人,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抱歉。
  陈晚把钱收好,玩笑了一句,“那我就不还了啊。”
  霍星说:“不还。”
  正值中午,有蝉在鸣,树影斑驳,投在地上像是一幅黑白地图。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相遇的终点。
  陈晚伸出手搂住霍星的腰。
  “我在上海等你。”
  “好。”
  “要安全。”
  “好。”
  “你保证。”
  霍星缓慢地说:“我保证。”
  陈晚上车系好安全带,霍星把一瓶水拧开盖子后递给她。
  隔着车窗,陈晚对他笑了笑,“我走啦。”
  霍星点头,“慢点开车。”
  白车像一朵移动的云,变小,变远,消失,只有尾灯在闪。
  最后连尾灯也看不见了。
  霍星还站在原地。
  不同于来时,没了期待和目标,人的精气神特别容易崩溃。
  回去这一路,陈晚无数次地想打瞌睡,几乎每个服务区她都停着休息。来云南开了一天一夜,回上海用了两天。
  回到公寓,陈晚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
  醒来的时候,光线还未完全暗下去,屋里一片灰黑,她一时没分清是清晨还是黄昏。
  看了手机才知道是临夜。
  洗了个澡,梦游的状态才正式结束。
  门边的地上是霍星给买的大袋零食,还剩大半。陈晚翻出一桶方便面,烧了热水,迅速解决晚饭。
  晚上八点,她换了衣服,化了淡妆,看似随意却也用心。
  半小时后,陈晚到了陈家。
  李姨开的门,满脸惊讶,“晚小姐回来了。”
  陈晚笑了笑,“李姨,爸妈在吗?”
  “在的在的,太太,晚小姐回来了!”
  陈晚进屋,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章丽萍下楼,走到拐弯处停住。
  陈晚仰起头,叫人:“妈。”
  章丽萍没什么表情,她还在为生日宴上陈晚的执意出走介怀。
  “李姨,盛碗莲子粥。”
  陈晚说:“不用了。我吃过饭了。”
  章丽萍已经换了睡衣,玫红色的绸质睡裙服帖在身上,外面搭了条披肩。
  她看着陈晚,居高临下的姿态。
  “脸色这么差,不是给你填肚子,是补气色的。”
  陈晚垂下眼眸,再抬起时,说:“妈,我有事跟您谈。”
  章丽萍转身上楼,“明天说,今天太晚了。”
  “才九点,不晚。”
  陈晚的执意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追上楼,神色认真。
  章丽萍眯眼,似警告,似探究,陈晚毫不怯懦,固执,坚持,不比她少。
  半晌,终于松口,“上来吧。”
  陈晚很少来章丽萍和陈劲国的卧室,装潢摆设全部按照女主人的喜好,怎么华丽怎么来。那盏水晶灯不比客厅的小,像个小太阳,耗尽气力闪闪发亮。
  章丽萍坐在贵妃椅上,陈晚站在门口,把门关上。
  一个在等,一个在准备。
  像两张拉满的弓,只要松开一根手指,双箭齐发。
  五分钟后,陈宅豪墅传出章丽萍尖锐的嘶吼。
  这道痛心神醉的声音,让陈家的所有人都出窍。
  陈亭亭从陈晚进门起就竖起耳朵听动静,这会子逮着借口飞奔而出。
  陈劲国在书房喝养生茶,工序才进行到一半。
  陈朝阳摘下耳机,从游戏世界里抽身而出,第一个冲进战场。
  陈劲国看到陈晚先是一惊,“哟,小晚回来了。”
  然后看到疾言厉色的妻子,皱起眉问:“你又是怎么回事啊?”
  章丽萍手指发抖,“想要户口本,做梦!”
  陈劲国走到陈晚面前,“你拿户口本做什么?”
  她平静地陈述,“去登记。结婚。”
  “结婚?”陈劲国念叨半天,“结什么婚,跟谁结?”
  陈晚说:“我男朋友。”
  章丽萍两步走上前,披肩滑下半边也顾不得收拾,她眼里火山迸发,狂躁地说:“你疯了吗,陈晚,你是疯了吗?!那个警察是叫霍,霍——”
  “霍星。”陈晚轻声补充。“妈,他叫霍星。”
  “我管他叫什么,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没搞清楚你就做决定!”
  在章丽萍近乎癫狂的状态面前,陈晚的冷静堪称极致。
  她吐字清晰,慢悠悠道:“他是一名警察,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妈,我是认真的,他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
  陈朝阳靠在墙壁上,听到这话低喊了一声,“靠啊,牛逼。”
  陈晚的态度也激怒了陈劲国。
  他起先还能沉住气,耐心劝解道:“小晚,既然你跟我们说,那就是在征求大人的意见。我和你妈一样,不同意。你还小,不了解人心险恶,不要受骗。”
  “我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陈晚声音清,眼睛亮,像一个发光体,越黑暗的地方,越是亮堂。
  “我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