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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上最亮的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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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你的。”
陈晚再次拥了上去。
霍星打横将人抱起,径直走向卧室。
陈晚的床很软,人丢在上面还会轻轻弹起。
霍星附身后,就重得再也弹不起了。
他鼻间的气很粗,一点一点吻着陈晚的眼睛,鼻子,下巴,最后在嘴唇上蜻蜓点水,尝到甜味,毫不犹豫地撬开唇瓣。
霍星含着她的舌头,“中午喝了鸡汤?”
陈晚想说话,但一动就被他搅住。
霍星起身,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把皮带松开,又倾身压了上去。
手从陈晚的衣摆往上,衣服推高成褶,春光乍现。
霍星望着那件黑色的薄纱胸衣,眼睛都直了。
他把罩杯往下扒,让那粒小点战栗在空气里,它冷,他就吃它,给它最真实的温度。
陈晚倒吸一口气,身体的记忆太可怕了,他一碰,就动情臣服。
隔着牛仔裤,那团鼓胀像座隐匿的火山。
霍星去脱陈晚的裤子,正准备往里伸,手就被抓住了。
霍星喘着大气,眼里有情有欲有不解。
陈晚趁势坐起,把衣服放了下去。
笑着说:“赶了一天车,你先休息。”
霍星再次把她扑倒,“不需要,我只想卖力。”
陈晚摸到他的尾椎,用力一掐,霍星吃痛,精气泄了一半。
陈晚别过头,“我今天……不是很想。”
几秒之后,床上轻了。
霍星赤脚踩在地上,把皮带系好。
陈晚瞟他一眼,“生气了?”
霍星头也不抬,“不敢。”
有气,但不敢生。
陈晚重新靠回床上,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男人强劲的身体。
看够了,她问:“你带了什么东西?大包小包的真够多的。”
“一些特色,都是云南那边的,外面买不到,我爸妈去山里挖的。”
陈晚笑道:“灵芝啊?”
霍星抬起头,说:“给你爸妈带的见面礼。”
陈晚心一怔。
他是来赴约的。
“跟他们约个时间吧,是到外面吃饭,还是直接去你家?”
霍星想了想,又说:“还是到饭店吃吧,你爸妈平常喜欢去哪家?”
突然腰上一紧,霍星侧头,“陈晚?”
陈晚贴着他的背,“嘘,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霍星的手覆盖住她的手,轻轻握着。
下午四点后的阳光慢慢变成橘色,透过纱帘耀进房间。
时间静了,心也暖了,她在身边是真实的。
可霍星总觉得,陈晚有哪里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嘘……你们别告诉霍星。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我们什么时候去你家?”
任她抱了一会,霍星问。
陈晚松开手,“态度这么端正啊,你这次能休几天?”
“看情况。”
“看情况?”
霍星回到原来的问题,“你爸妈喜欢什么东西?我去的时候挑点礼物。”
陈晚噗的一笑,“丑媳妇见公婆呢?”
霍星弯下食指,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你什么时候去云南见公婆?”
陈晚眉一挑,“我又不丑。”
霍星低头吻住了她。手从衣摆再次伸进去,移到软腰的两道內收弧上,或轻或重地按。
下半身贴得紧,硬邦邦地卡在裤裆里。
霍星不是清心寡欲的男人,陈晚太清楚。
他主动的时候,劲比平时还要大。
陈晚按住他的手。
“哎!”
“不想我么?”霍星抵住她的额头,两人鼻尖碰鼻尖。
陈晚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哪个答案都不敢说。
霍星看着她的眼睛,哑着声音,“老子想疯了。”
陈晚心在发颤,一路颤到手指,只能更用力地回抱他。
沉默之后,霍星叹气,“不碰就是了。”
陈晚心一松,嗯了声,“后天吧,后天去见我家人,行么?”
“后天?”
陈晚点头,“我不想你太早走。”
霍星说:“这次见过你爸妈,回去的时候我得带着你。”
余晖变暖,迎接落日。
陈晚正对着窗户,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化了个叫做温柔的妆。
见面的时间定在晚上饭点。
霍星问了好几遍她父母的喜好,较真的劲儿堪称极致。陈晚被问得实在烦了,“是不是他们喜欢月亮你也去给摘啊?”
霍星审犯人的架势又起来了。
“陈晚你严肃点。”
“霍星你活泼点。”
陈晚气人的功力愈发深厚。
“哎呀,好啦好啦,其实你不必要这么紧张,我家里人很好糊弄的。”
霍星实在无语,换了个话题。
“你觉得我穿哪套好看?”
他从行李袋里翻出两身衣服,在身上比划了番。
陈晚唔了一声,下巴轻抬,“格子衬衫吧。”
霍星看了又看,“有点不正式。”
陈晚倒在床上玩消消乐,“本来就是非正式见面呀。”
霍星听了她的意见,把另一套西装收进了箱子里。
后来他又拿出钱包。陈晚眼明手快,一把抢了过来。“挺厚啊,我瞧瞧。”
翻开一看,陈晚楞了下,鼓鼓的一叠,摸着至少七八千。
霍星淡淡的,“发工资了。”
陈晚瞥他一眼,把钱包合上,“现在借条有七万了吧。”
霍星:“……”
五点钟出门,陈晚开车。
吃饭的地方订在摘星,上海菜做得相当地道。一进门先是一条宽长的回廊,墙上挂着旧上海的风情画像。
陈晚是这里的常客,很快找到包厢。
推门的时候,她听见霍星用力的一声深呼吸。
门推开。“卧槽你们终于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陈朝阳咋咋呼呼地一阵牢骚。桌上的开胃菜都被他吃光了。
陈晚给尚在惊楞中的霍星介绍,“这是我弟弟陈朝阳,这是霍星。”
完了?
完了。
数来数去都只有三个人。
陈晚走过去拍了拍家长代表的头,“叫人。”
陈朝阳老老实实地喊道:“姐夫好。”
霍星伸出手,“你好。”
三人落座,陈朝阳往椅子上一躺,“真受不了你选这么个地方,一个大脸盘就装那么点的菜,几口就吃光了。这么矫情的饭馆就该关闭。”
陈晚嗤声,“你懂个屁。”
陈朝阳看向霍星,“这种粗鲁的女人你受得了吗?”
霍星沉默了几秒,说:“那也没办法退货了。”
陈晚:“……”
陈朝阳哈哈大笑,“总算有个能制伏你的人了。”他把凳子挪到霍星身边,挨着坐下。“你是警察?经常打架吗?”
霍星淡声笑了下,“不经常。”
陈朝阳又问:“你干这个挺危险啊。”
霍星说:“习惯了。”
陈朝阳问:“那你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案子?”
陈晚正在倒茶,听到这话手一抖。
霍星说:“不记得了。”他解释,“太多了。”
陈朝阳眯起眼,毫不隐藏地打量霍星。
以男人的眼光,他的外形绝对出众。这种出众不是单指外貌,而是由内而发的气势。刀光剑影里穿梭的男人,沉静的时候也像一头伺机的猎豹。
陈朝阳突然问:“你对我姐是怎么打算的?”
霍星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
深沉,锐利。
“我想娶她。”
隔着陈朝阳,陈晚的心猝不及防地跳动。
这个意思他们两人之间谈过很多次,但在外人面前坦白是第一次。这种坦荡带来的力量巨大,就像黑夜里的誓言被晒在阳光下,一切都鲜活了。
陈朝阳没再说什么,他低下头,拿起筷子,说:“吃饭。”
一顿饭吃得平安无事。
尾声,霍星去买单,陈晚静静看着没有阻止。
只剩她和陈朝阳两个人。
陈朝阳说:“人还行,就是闷,比我还闷。”
陈晚不屑,“你能跟他比?你是闷,他是谨慎沉稳。”
陈朝阳不服,“你这是护短。”
陈晚白他一眼,“你个网瘾少年懂什么。”
说到这方面,陈朝阳一码归一码,提醒道:“点卡记得充啊。”
周六晚上公会例行刷Boss,挨不住陈晚的威逼利诱,陈朝阳硬着头皮来当家长代表。
陈晚拿出手机划账,暗骂了句,“良心被狗吃了。”
陈朝阳不让陈晚开车送,自己坐地铁走了。
陈晚把车窗滑下半边过风,电台广播在放一首年代久远的英文歌。她的手指跟着节奏,轻轻敲方向盘。
霍星点了根烟,烟气呼出,瞬间被风带去了窗外。
“陈晚。”
“嗯?”
“你爸妈是不是不愿意见我?”
音乐还在继续,陈晚的手指停住。
她还是那副腔调,平淡,诚实。
“我没告诉他们。”
霍星眼色瞬间下沉。
“我和他们闹得有点僵。”陈晚放慢了车速,迎接路口的红灯。
横向车停,纵路车行,夹杂着穿梭的过路人,霓虹灯影把这片黑茫夜空生生衬托出了青白。
绿灯亮起的前一秒,霍星低沉开口,“是因为我。”
陈晚笑了一下,“那你准备怎么补偿?”
绿灯了,她放下手刹,轻轻转动方向盘。
停车的地方是这片区域的标志性大楼,挺直坚固,直插云海,像一根定海神针,挡住了所有光影。
经过的一瞬,车内笼入黑暗。
霍星的声音随之响起。
“陈晚,值得吗?”
“值得。”
黑暗之后,霓虹重现。
霍星转过头,她脸上有温淡的光。
“陈晚,跟我回云南。”
风吹动脸边的碎发,她说:“好啊。”
霍星没再说话,转过脸看窗外,静静地把半截烟抽完。
回到公寓,霍星先去洗澡。
陈晚把他脱在客厅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后,从抽屉里拿出药,就着温水吞服。
浴室传来淅沥沥的水声,陈晚把换洗的衣服搭在扶手,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敲门声响的时候,她差点睡着。
陈晚看了看时间,八点半。
她穿好拖鞋,边走边应声,“来了。”
打开门,陈晚愣住。
是章丽萍,半秒后,陈亭亭从她背后探出头,神色幽幽。
章丽萍径直走进房间,转过身,“陈晚,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陈晚看她一眼没说话。
“你要堕落别拖着小阳。还敢怂恿他去偷户口本?户口本呢,拿来。”
陈晚一句话也不解释,去卧室,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她把户口本递过去。
“少了一页。”章丽萍精明地翻了翻,“你自己的呢?”
陈晚说:“过几天就还回来。”
章丽萍扬手就把户口本甩在她脸上。“从云南回来,为了个野男人跟家里作对,你疯了吗!”
陈晚盯着歪斜在脚边的棕色硬皮本,抬起头,声音很淡,“你说是就是吧。”
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章丽萍,她喘了一口长气,像是忘了词的演员,沉默了很久才接上话,“我这么多年供你读书,给你最好的一切,把你从福利院带出来,陈晚,就算你不是我亲生的,我待你——”
章丽萍又指向陈亭亭,“比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哪里有差?”
陈晚眼里有了松动。她向前走了两步,缓着语气说:“我记着你的好,可以用很多方式去偿还,但唯独感情这件事,妈,绝对不可以。”
她半分余地都不留,章丽萍好不容易软下来的脸色又坚硬起来。
“那你就试试看,这个婚,你结不结的成!”
两个人剑拔弩张,全然沉浸在气氛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屋里另外一个人。
直到陈亭亭摇了摇章丽萍的胳膊。
章丽萍顺着目光看过去。
霍星站在浴室门口,裸着上身,只穿了条运动短裤。
他逆着光,门里还有蒸腾的热气。
章丽萍冷地一声笑,“这都睡一块了,你还要脸吗?”
一语双关。
陈晚脸色微沉,霍星一语不发。
“霍先生。我是陈晚的妈妈。”章丽萍走到霍星跟前,霍星很高,要仰着头才能对上他的眼睛。
“女儿大了,谈个恋爱也正常。我和她爸爸也不是古板的人,但媒妁之言的前半句是父母之命。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是不是应该征求大人的同意?”
章丽萍眯起双眼,“霍先生,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吧。”
霍星说:“伯母,是我欠考虑。”
章丽萍提高语调,“能见面也不算晚。你看起来还算一个稳重的男人,小晚不懂事,你呢,多劝劝,别把她往沟里带。”
陈晚:“妈!”
章丽萍:“你住嘴!”
两个人之间塞满了炸药,多一句对话,导火线就短一截。
霍星声音低沉,“伯母,我的确要带她走,但不是去沟里,是回云南。”
他语调平平,却是捍卫者的姿态。
和陈晚一样,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告知,而不是征求。
章丽萍眼里有恨,一丝丝的聚拢,她指着霍星,舌尖如刃,“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傍个有钱人就想平步青云,我告诉你,做梦!”
陈晚走过去,“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那你能不能听我话!”
陈晚答得飞快。“不能。”
章丽萍怒气冲天,“那我也告诉你。这个男人,我不同意!”
一顿烧脑伤神的争执,没有得出任何结果,让两个本是共生体的女人站在对立面。
陈晚脸色苍白,气息不平。
霍星的手掌暗暗抵住她的腰,手心烫而有力,无声地慰藉,无声地支撑。
他的态度,全在这一掌心的温度里。
陈晚突然心静了。
她去房里来回一趟,拿着一页纸,是她的户口登记页。
章丽萍问:“你什么意思?”
陈晚说:“结婚不是最后的结果。”
章丽萍不解。
“就算不结婚,我和他一样有结果。”
陈晚声音轻而缓,这段感情不必拘于任何形式。
发生,就是合理。
是修炼成果还是缘生缘灭,自有天意盯着。
抛去所有,一无所有。
求天保佑。
霍星沉默地站着,背脊挺得笔直,他不敢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怕眼眶的潮热,变成决堤的河。
章丽萍双目赤红,高高扬起右手。
分秒之间,霍星猛的将陈晚拉到身后,那一巴掌,狠狠落在他的脸上。
响亮的皮肉声里,全是恨。
章丽萍一败涂地,扛着最后的大旗不倒下。
“你不是个好男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会让女人怂恿她的弟弟去偷爸妈的东西,你把她弄得神志不清,就不怕遭天谴吗?!”
“没有怂恿,是我自己愿意的啊。”
声音是从门口发出来的。
陈朝阳气喘吁吁撑着门板,“我操,什么破电梯停在五楼就不动了,跑死老子了。”
章丽萍皱眉,“你来干什么?”
“妈,回去啊。”陈朝阳走到她面前,“你干嘛呢,上门寻仇啊?姐的生活工作都在这边,你给别人看笑话,她以后怎么搞啊!走走走!”
章丽萍确实动摇了。
陈亭亭的声音从角落尖利响起。
“陈朝阳,全家就你护着她,吃里扒外!”
“他妈的你还有脸来!”陈朝阳怒火中烧,“户口本的事是你告诉妈的吧?”
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陈亭亭身上。
“陈朝阳你冲我发什么火啊!我才是你亲妹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她,你喜欢自己的姐姐!”
“啪!”
巴掌像一记闷雷,重重打在陈亭亭右脸。
是章丽萍。
天旋地转的眩晕里,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看不实,陈亭亭眼前一片白茫。
羞耻和憎恶化身魔鬼。
她捂着脸的手慢慢垂下,看着陈晚冷笑,笑得颤立和疯狂。
“从小到大,全家都围着你转,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利用你去讨好宋明谦,爸妈早就合计着把你送到宋明谦床上,就是妓。女!”
陈亭亭面目狰狞,嗜血一般。
“啊不对,你不会在乎的,因为你小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
陈晚的脸顿时煞白,唇色全无。
“你十四岁那一年被强。奸过,被一个老头强。奸过。”
少女的话,像把刚铸好的刀,用陈晚开锋,一顿乱刺,血肉四溅。
客厅里垂落的琉璃灯精致复古,光影卓卓。
暖黄的光线刚好笼罩住五个人。
光线之外,宋明谦站在门口,隐匿在黑暗中。
他手里提着鸡汤,一动不动。
陈晚像一朵瞬间凋败的花。
身后是她的最爱的男人,门口是她最亲密的友人。
她一生骄傲,一生矜骨,此刻像是风雪途中的凉风,一刀一刀割在心里。
腐朽的伤疤闻血新生,破土而出。
身体下坠之前,霍星死死把她抱住。
“陈晚你给我听着,你是老子的女人,你断胳膊断腿也是我霍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想剧透,但照顾一部分姑娘的看文情绪,我还是要广播一句
晚妹没有被QJ,晚妹没有被QJ,晚妹没有被QJ
好吧,大家尽情地唾弃作者君的恶俗趣味吧
遁走。
☆、第40章
第四十章
陈晚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挣脱了霍星,撞开了门口的宋明谦,飞奔下楼。
陈晚开车逃离,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她过了绿灯,也闯了红灯,颤颤巍巍,毫无目的。
最后她把车开上了高速,车窗全部滑下,劲风厮打全身,夜是黑的,路是不绝的,她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陈晚的眼泪一颗颗砸了下来,滑过面颊,被风吹干。
她关了窗户,世界瞬间安静。
陈晚趴在方向盘上,头深深埋进臂弯,看到泪渍在裙子上晕染,像极了隔夜的东珠。
2005年,陈晚十四岁。
“陈太太,你家小晚真的很优秀,中考成绩全校第一,进才高中在区里的入学指标才三个,恭喜你哦!”
“小晚,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把精力都放到学习上,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玩。”
“知道了妈妈,你们回上海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陈晚,今天不用晚自习哦,佳佳过生日,请我们一块去唱歌哦。”
“你们先去吧,李老师找我有点儿事呢。”
“李老师,这是您给我布置的题目,我解出来了,您看看对不对。”
“陈晚你先坐,老师给你倒杯茶。”
“不麻烦您了,李老师,您家好干净啊,墙壁上的这幅绣画是师母绣的吗?”
“李老师,桌子边坐两个人有点挤,我站着就好。”
“李老师你扯我衣服干嘛——干什么?!”
“陈晚,你是我带过的学生里最聪明漂亮的,老师很,很喜欢你。”
“老师你别这样——走开——滚啊!”
少女纤细的腰身被蛮力压在身下,中年男人已经掉了很多头发,稀薄的一层勉强遮住头顶,一挨近,油腥味扑鼻,陈晚哇的一声就吐了。
那双手从她毛衣伸进去,少女身躯的每一处都纯净柔软,陈晚浑身被火烤,他摸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像是蠕虫在撕咬。
在碰触刚发育的的胸时,就像是刚长出的嫩芽,比任何药物都催。情。
“老师喜欢你啊,我会对你好,让你考上好大学。”
陈晚像被一张细密的网遮盖住,把她死死困在其中,她想逃,她要逃,她挣扎,发疯,扭打,但对方如一座泰山,屹立不倒。
手从裙子里伸进去,像一头猛兽。
“老师先帮你放松,别怕,不疼的。”
男人肥腻的手指开垦处女之地,一点一点地摧毁陈晚心智。
在他满头大汗脱裤子的那一刻,陈晚摸到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了上去。
她跑,手就要碰到门把了,男人抓住的她的衣领把她按在地上。
陈晚一口咬上他的胳膊,腥稠的血味蔓延,她死死咬着,听到畜生在疯狂的痛叫。
这次终于跑了出去,那人却怒火滔天地追了上来。
已近放假,这幢身处最里头的公寓空空荡荡,陈晚身上痛,下面更痛,到了三楼,眼见就要被追上了——
她爬上栏杆,风吹打着她的脸。
百念皆灰。
一只脚晃荡在高空。
无依无望。
陈晚泪眼模糊,看着那人的脸。
没有一丝放过。
突然一道声音清亮传来——
“喂!你在干嘛呢!”
楼底下,一个年轻的男人仰着头,表情惊讶。他手里还提着饭盒,另只手拽着半瓶水。
地狱重生。
陈晚挪出另只脚,两条腿都晃荡在半空中,她披头散发,决绝而坚定。
“我操!疯了!别跳啊!!”
青年意识到她接下来的动作,丢掉手上的东西,饭菜淌了一地,水瓶滚下水沟。
他的表情瞬间镇定,迅速目测好距离和位置。
他张开手,冲过来的一瞬,陈晚纵身一跃。
那一刻,她听到了神的声音——
我保佑你。
她跌入一块软地,又听到肉体和水泥地碰撞的闷响,那双强劲的手臂圈住她,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风,终于平静。
“我日,跳楼也不挑时辰,碰上老子,你看,没死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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