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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蓝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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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个傻瓜,还站在下面没走,一动不动好像柱子似的立在夜风里。
  她心里顿时来了气,正想拿手机发条消息骂他别想这样博可怜,很讨厌,让他立刻回家去,见他突然动了一下,仰头看上面,终于转过身去了,身影慢慢消失在了砖道尽头的那片绿化带阴影里。
  赵南箫目送他离去,吐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赵南箫依然向单位请假。
  沈晓曼让她陪自己去参加美术馆本馆和欧洲某艺术馆签约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仪式。当天,展厅里不但会展出许多国内外各流派的最新艺术作品,现场还邀来了不少著名的中外艺术家。
  助理小周一早去姥爷那里把车开回来,随后赶去美术馆忙事,赵南箫帮开车。上路后,沈晓曼叹气:“唉,现在年纪大了,晚上睡眠越来越差。说实话,美国那边的馆都不想搞了,太累。昨晚是不是我做梦,怎么好像听到你开门的动静?本来想问问,喝了酒,人又醒不来,糊里糊涂又睡着了。”
  赵南箫心一跳,看了眼妈妈,见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座位前头上方的小镜子翻下来认真地照脸检查妆容,看着也就随口问问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若无其事地应:“昨晚半夜我是出了下房间,口渴去厨房倒水。”
  沈晓曼信了:“下回晚上睡觉前在房间里备个保温壶,省得半夜还要爬出被窝。”
  “知道了。”
  沈晓曼照完镜子,对自己的脸挺满意,收回镜子,这时手机收到条消息。
  她回了消息,抬头对女儿说:“盛思思发来的,问我什么时候到,她电视台今天也来采访报道。小南你念书那会儿应该认识盛思思吧,就现在电视台的那个女主持人,还挺有名。”
  赵南箫虽然平常根本不看电视,但也知道盛思思的近况。
  大学毕业后进电视台,一开始是主持综艺,因为外形靓丽,口才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很快就成为了电视台的当家花旦,和普通的花瓶不同,她现在也开始转向访谈,往知性上打造。
  “嗯,知道点。”她淡淡地应了一句。
  大概是路上堵车又无聊,沈晓曼也没在意女儿冷淡的态度,开始说起盛思思。
  “我对这个女孩子印象还挺好,去年一个活动里认识的,人挺热情,会说话……”
  她瞥了眼专心开车的女儿,一副“别人家女儿”的表情:“性格真比你不知道要好多少!”
  赵南箫当没听见。
  妈妈又继续自己的话题:“后来常和我联系,逢年过节给我发祝福,有次工作完一起吃饭,向我问起徐恕,说了点徐恕大学里的事,我才知道徐恕大学里原来那么会玩,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也难怪,又帅又有才,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男生?”
  赵南箫不说话,眼睛盯着前头那辆走走停停的汽车。
  “盛思思自己当然没明说,不过我听她提到徐恕的口气,她和徐恕以前好像好过。但上次记得我随口问徐恕,他又说自己没谈过女朋友。”
  “嗳小南,徐恕大学里是不是真的很花心啊?看他现在的样子倒不大像。”
  赵南箫顿时想起那一年她从同寝女生那里听来的关于徐恕睡了盛思思又甩她被她当众朝脸砸馒头骂人渣的事,冷着脸说:“我不知道!我就一书呆子!你也别八婆,老管人家这种闲事!”
  沈晓曼扭脸看着女儿,很不满:“你说什么?你妈是八婆?你看我像吗?怎么说话的你?”
  “妈你年轻漂亮还气质,外加艺术修养!出去人家都以为你是我姐姐!满意了吧?我在开车,你别总和我说话让我分心行不行?万一撞了别人,等下看你怎么去美术馆!”
  沈晓曼看了眼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又低头看腕表。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就想起来随口说了两句吗?至于吗,脾气越来越差了!开车小心点!”
  妈妈终于停止了干扰,耳边清净了下来。
  赵南箫开着车到了美术馆的大门外,小周已经在等着了,跑过来说:“馆长您来了?已经来了几位贵宾,电视台盛小姐他们也到了。”
  沈晓曼让女儿停好车就来,自己和助理匆匆先进去了。
  赵南箫对这种场合兴趣不是很大,但来都来了,要是不进去,肯定又要惹妈妈生气,就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到了九点多,估计她已经完全忙起来顾不上盯自己了,这才下车走了进去。
  活动在一号展厅里进行。因为要举行签约仪式还有接下来的中外艺术家座谈会,今天没对普通公众开放,但里面人还是很多,除了双馆相关负责人、艺术基金会、应邀而来的中外艺术家和嘉宾,文化部的官员也来了。
  赵南箫进去的时候,看见自己妈妈神采飞扬面带笑容,对着几个话筒和录像机在侃侃而谈:“……我们双方都是非常具有社会影响力的公共文化机构,在传承各自国家历史,致敬经典的同时,通过这次合作,融合双馆学术资源,积极推动国际文化的交流和发展。”
  “沈馆长,那么在您看来,当代艺术的大众价值是什么?”
  一个留着长卷发、身穿香奈儿白色短裙套装的电视台女主持手握话筒发问。
  赵南箫停了一下脚步,认了出来。
  是盛思思。
  沈晓曼微笑:“当代艺术的边界正在不断扩大。康德认为美学是研究鉴赏里的愉快,研究一种无利益兴趣无概念却仍然具有普遍性和直接性的愉快,所以说,美产生着快乐。当代艺术,或者说,美学的大众价值,是让当代的人们在繁重的生活和工作日常中,学会感知快乐,探索快乐。”
  那个女孩子说:“您讲得太好了!相信在看了您的这期节目后,一定会有更多的观众会走进美术馆,探索关于美的真谛……”
  赵南箫悄悄走了过去,一个人在展厅里看了些陈设出来的作品,就来到设在一旁的艺术咖啡店里,要了杯咖啡,坐在落地窗玻璃旁的一个空位子上。
  落地窗的玻璃擦得一尘不染,明亮的阳光照了进来,映着身旁一簇叶片阔大而鲜肥的春雨,对面的橱柜里,摆着一只只颜色粉嫩令人愉悦的马卡龙,空气里漂浮着正在制作中的热咖啡的焦香,隔壁场馆里,笑声和说话声隐隐约约。
  赵南箫随手摸出手机,翻了翻。
  没有新消息。
  穿着整齐制服的小姑娘给她端来咖啡。
  “赵小姐,您的咖啡。”
  “谢谢!”
  赵南箫朝小姑娘微笑点头,放下手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她手捧杯子望着窗外,渐渐出神之时,忽然听到一条消息音,看了一眼,发现是条运营商的广告,删了,干脆把手机也丢进包里,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本时尚杂志,靠在沙发里翻,翻到一页某牌子唇膏的广告页,停了下来,正研究着色号,耳畔传来一阵高跟鞋走路发出的咔哒咔哒声。
  这个时间点,咖啡店里没人,除了她之外,就只有站在柜台后的那个小姑娘。
  赵南箫感到来人停在自己的边上,抬头看了一眼。
  盛思思。
  她微笑着说:“女王的权杖,还蛮好用,膏体细腻,像奶油雾面,但一点儿都不腻,只要不主动去擦,完全可以维持一整天不用补,就连吃东西也不必担心会有掉色尴尬,并且,颜色很正。我挺喜欢,现在擦的就是它,001号色,也推荐你用。”
  赵南箫看了眼她精致而鲜艳的红唇,笑了笑:“谢谢介绍。”
  “别客气,我能坐下来吗?”
  盛思思指了指对面。
  “当然。”
  盛思思坐了下去,也要了杯咖啡,随后笑道:“时间真快,一转眼,竟然大学毕业都这么多年了!我这个人大概怀旧,老感觉还在从前,有时候做梦都梦见在大学里的事。还是以前好,那会儿虽然傻,也傻得值,不像现在,整天都在拼命。真怀念大学的时光啊。”
  她感叹一声。
  赵南箫笑了笑,没应。
  “赵南箫,这好像是我们大学毕业后第一次碰面吧?”
  “确实。”
  “我记得你以前是长头发的,不过现在这样也好看,这发型也适合你。人只要漂亮,随便什么发型都好看。”
  盛思思笑吟吟地打量着她,说道。
  其实上大学那会儿,赵南箫和她也不同校,两人唯一一次距离最近的交集,应该就是赵南箫去校外找徐恕想劝他别旷课,结果遇到他和盛思思在平房里亲热的那次。
  当时徐恕离开后,盛思思追出来,质问自己和徐恕的关系,态度不是很友好。后来赵南箫就再没有和她接触过,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关于盛思思的事。
  现在这里遇到,她态度变得这么熟稔,赵南箫虽然没什么想进一步交流的欲望,但凭感觉,知道她是特意找过来要和自己说话的。
  “谢谢。”
  赵南箫微笑着道了声谢,等着她自己开口。
  果然,小姑娘送上咖啡,她喝了一口,放下后,问道:“赵南箫,我听说你现在和徐恕在同一个地方工作?”
  赵南箫点头:“是的。”
  “我找他有事。方便能给个他的联络方式吗?”她望着赵南箫,微笑着问。
  赵南箫也笑道:“我确实有他的联络方式,但没他本人许可,不方便透露,相信你能理解的。”
  “是,我明白,是我冒昧了。”
  盛思思点头:“你应该也知道,我跟他以前好过,后来闹翻了。他那个人,可无情了,又花心,翻脸不认人,去年回了国,不声不响去了西部,我也是前段时间无意在网上看见那个大桥破土动工仪式的视频才知道原来他在那里!”
  她口里责备,脸上却带着笑,又自我解嘲般地摊了摊手。
  “也是巧了,台里正计划做个关于大桥的献礼专题片,我除了主持,也是采访之一。当时我就想着,这不正是个很好的素材之一吗,所以向台里提交制作计划,台里批复了,我找他就是为了这个。没事,我这边还是通过节目组和他们项目部取得联系好了,这样也正规些。”
  赵南箫笑了笑,端起面前那杯渐凉的咖啡,喝了一口,放了下去,看了眼腕表。
  “盛思思,要不你再坐会儿?我去展厅那边找我妈有点事……”
  “等一下,有个事,遇见了就顺便和你说一声。”
  盛思思叫住了她:“叶之洲也回国了,你应该知道吧?”
  赵南箫一怔。
  “怎么,他还没联系过你?”
  盛思思看着她,表情显得有点诧异。
  “他回来也有些时日了吧,上周我还给他的事务所做了个节目,你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他现在挺厉害的,这个年纪在国外就有点名气了,再过些年,铁定是普利兹克奖的候选人。”
  赵南箫一顿,说:“虽然我和他没联系了,但还是谢谢你的消息。我先去了。”
  她朝盛思思点了点头,拿起包往展厅去。
  “我也回去了,采访任务还没完,过来找你,本来是想问徐恕联系方式的。”
  盛思思起身和她一起回来,一边走,一边说:“上次做完节目,我跟叶之洲顺便也吃了个饭,提了几句你,我看他对你还是很关心。”
  赵南箫没说话。
  她笑:“咱们女人最傻了,都看重面子。像我吧,这几年,追我的人不少,我也谈了几个,有一个还谈婚论嫁了,但最后都没成,为什么,就是感觉差了点,不想勉强自己。以前死爱面子,放不开,现在经历多了,渐渐看开了。咱们女人活着为什么?不就图个顺心吗,比起顺心,其余全都不算什么!吃回头草更没什么。你跟叶之洲也一样,我感觉他真的很爱你,这些年一直一个人。你们以前那么相爱,出了那样的事,肯定有苦衷的,更不用说意难平。现在都过去了,我听沈阿姨说,你也还单着,缘分再来的话,其实可以再考虑的。”
  展厅到了。
  “我还有事,先过去了,你自便。”
  赵南箫说了一句,丢下盛思思,走了进去。


第41章 
  盛思思看着前方那道穿着Burberry经典Heritage Trenchy款蜜糖色风衣配阔腿长裤的背影渐渐离去,走到外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一道男声:“盛思思?”
  “是我。怎么样,没打扰你工作吧,叶大建筑师?”盛思思笑道。
  “当然没。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现在在叶阿姨的艺术馆里。艺术馆今天有个大场面,来了几位建筑界嘉宾,我还以为你也会来呢。”
  那头微微一顿:“我这边没收到邀请。”
  “没事儿,就随便问一声。对了,赵南箫也来了,我刚和她喝了杯咖啡,聊了几句。她现在头发剪短了,不但依然那么漂亮,比以前也更有气质了。”
  那头沉默着。
  盛思思继续说:“要不是我提了句你,她好像还不知道你回国。你回来也有些时日了吧,居然一直没和她联系过,老实说,实在叫我有点惊讶呢。”
  对方没回答,只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就是这个事。”
  盛思思并不掩饰。
  “叶之洲,你还喜欢她,到现在也没放弃,她也是一个人。刚才我故意多说几句,帮你试探了下。人的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据我的观察,她听到你名字的第一时间,并没有什么明显反感的负面情绪流露,而且现在,应该也没喜欢的人。你要是相信我,我愿意帮你再追求她。”
  叶之洲一顿:“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很早以前就有一种感觉,徐恕喜欢她,很有可能是单恋。你别问我有没证据,我没证据,但我就这感觉。我现在还是喜欢徐恕,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而现在他们就在一起做事。所以我想帮你,毫无恶意,因为也是为了我自己。”
  “不不!”那头立刻说道,“盛思思,我不管你和徐恕怎么样,我和小南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插手。”
  他语气温和,但意思却十分坚决。
  盛思思微微一怔,迟疑了下,笑了:“好吧,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
  “谢谢。”
  “没事。哦对了,顺便再跟你说下,我过些天就要去赵南箫现在工作的地方,台里有工作任务,你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盛思思挂了电话,转身,透过玻璃,看了眼展厅里那道陪在她母亲身边正和几个欧洲艺术家笑语盈盈的背影,走了进去。
  沈晓曼很忙,签约仪式完了,接受访问,中午安排高级西式自助餐,下午座谈会,时间排得满满,但再忙,也没忘记盯女儿,一定要将她带在自己身边,介绍给她的艺术家朋友。
  赵南箫也不想总让妈妈抱怨自己不听话,这个早上后来一直陪着她,不过说好了,下午她离开去公司。
  中午用着餐的时候,她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XS:昨晚我真的错了。你忙吗?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赵南箫看了眼身旁和朋友谈笑风生的妈妈,端着餐盘走到角落里,回了一句:有事直接说,我现在不方便接。
  过了一会儿,他发了过来,说晚上和他大学里的几个好朋友聚会吃个便饭,问她能不能和自己一起去。
  紧跟着他又发来一条:“就几个玩了很多年的很铁的哥们,你以前可能也见过的,还有他们的女朋友,全是自己人。”
  “没空,不去。”
  “我今天忙,别来找我。”
  她紧跟着又发来了一条。
  徐恕远远地站在美术馆所在街道的对面,看着手机里她相继发过来的两条消息,想象着此刻她一脸厌恶的表情,发呆了片刻,终于往那个正频频催自己回复的死党群里发了几个字:知道了,老地方见。
  他知道她今天人就在这座建筑物的里头,却不敢贸然进去,在外头也看不见什么,又徘徊许久,怕被她知道了更惹她厌烦,终于怏怏离去。
  赵南箫吃完东西,和妈妈还有她的朋友们道了声别,坐地铁去了设计院。
  有些时候没回了,大家看见她都挺热情,纷纷和她打招呼。
  赵南箫和同事们寒暄完毕,坐到自己的老位子上,打开电脑,对着屏幕出神了片刻,看见高所长进了办公室,就过去向他汇报了下情况。
  高所长随意问了几句,笑着说:“你回来就行,以后安心在院里工作,这边还有好多事情要你忙的,那边别说条件了,气候确实也不行啊。就连老江,过两天也要回了,说身体不适应,最近咳喘得厉害,院长只能把他调回来,早上院长还在考虑派谁去接替呢。”
  赵南箫应付了几句出来,没立刻回自己的办公室,在外头站了片刻,略略迟疑了下,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下午五点多,她下班,从设计院的大门里出来,往地铁方向去,快到地铁口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
  前方人行道的树旁有个男人,穿了件熨得非常平整的银灰色高纱织埃及棉衬衫,同色系的领带和西裤,大约感到有些燥热,外套没穿,脱了下来搭在臂上,站在这里,看起来像是在等人。
  这个男人,给人一种低调而内敛的贵气感,穿着也不见丝毫张扬,但却因为他本身的气质,即便这样站在路边,也完全无法泯然。
  人行道上人来人往,全是下班回家匆匆去赶地铁的上班族,一眼看去,赵南箫就在人流里看到了他。
  他也看到了她,对望几秒的功夫,迈步朝她走来,很快来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他凝视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看得出来,他已极力在藏自己的情绪,但那种糅杂着激动、欣喜和愧疚的情感,还是从他的眼睛里流露了出来。
  “……小南!”
  他略一迟疑,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赵南箫很快也从乍见故人的不适感中恢复了过来:“叶之洲。”
  简单的招呼过后,他就沉默了下来,只看着她。
  赵南箫站了片刻,望了眼他身后不远的地铁站口,说:“我有事,我先走了。”
  她迈步要去,叶之洲急忙说:“小南,我回来后一直就想联系你,又怕打扰,知道你这两天回来了,所以冒昧在这里等你,希望你别见怪。”
  “……能去坐坐吗?”
  他望着她,小心地问。
  赵南箫微笑:“不好意思,我有事,没时间。”
  “也没这个必要。”
  她又加了一句。
  “我走了。”
  她朝他点了点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小南……”
  叶之洲追了她两步,停了下来,看着她背影离去,很快消失在了从四面八方涌入地铁口的人群里。
  他在原地站着,怅然若失。
  ……
  晚上,徐恕来到和死党在大学时常聚会的凯鲁亚克酒吧。
  酒吧的名字来源于杰克?凯鲁亚克,二十世纪上半叶的美国作家,“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人物,顾名思义,这间酒吧也是各种文青包括摇滚青年的老巢,在这里,墙上喷满不知所云的涂鸦,破旧的小舞台上,也永远不缺重金属的乐队。
  从前的凯鲁亚克们长大,但也总有人还年轻,所以酒吧屹立不倒,尽管老板也从当初脑后梳着马尾的美院小文青变成了今天腆着啤酒肚的光头汉子。
  严盾、罗竣和当年乐队另一位吉他手现在已是知名律师的李蔚然全都已经到了,果不其然,双双对对,六个人坐一块儿,只徐恕形单影只被集体鄙视,让老板单独弄张椅子让他坐到对面去,不要和他们一起,免得沾了光棍气。
  老板亲自搬来一张椅子,送到徐恕面前,嘴里叼着烟,豪爽地拍了拍椅背:“徐公子,双人椅!没事儿,我这里小姑娘多,什么款的都有,看上哪个,随便点!”
  严盾罗竣和李蔚然的女朋友全都发出一阵鄙夷的嘘声。
  “我还是走吧,把地方让给你们秀恩爱。”
  徐恕转身要走,被拽了回来,大家哈哈地笑。
  “徐公子还真生气了,怎么能就这么走?好歹先听完特意给你点的单身情歌再走啊!”
  徐恕不走了,坐下去两条大长腿一伸,架在几上:“那怎么够?我得再让人唱个分手快乐,完了再走。”
  “滚,皮痒了是不――”
  几人纷纷骂他,笑声不断。
  大学毕业后,各自有了自己的事业,各奔东西,老朋友也许久没有见面,开了个玩笑,一坐下来,碰个杯,往日的兄弟感觉立刻就回来了,喝了几杯,说说笑笑,李蔚然提议明晚几人再一起去玩次乐队的时候,徐恕的手机响了,向大家道了声歉,出去到外头接起电话。
  “丁总?”
  “小徐你什么回来?”丁总开口就问。
  “怎么了?”
  “大桥在建,配套的隧道和路也要同步开修了,上次征迁的事,原本后续已经谈好,没想到现在一部分村民又变卦了,不但变卦,还鼓动原来已经搬下去的也再搬回去。这个事太重要,绝不能再耽搁了!我这边事情太多,你赶紧回来帮我,和老邓一起去处理!”
  徐恕郁闷:“丁总,不是我不服从安排,但你这也太不人道了吧?我请假一星期,这才几天?”
  “知道知道,这不特殊情况嘛?我这边到处都是事情,人手实在太紧,一个萝卜一个坑,何况你上次不是去过吗,有经验,那帮人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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