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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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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游离恍惚:“这是干嘛,放开我!”
他勾唇一笑:“我想要你歇一歇,别老是忙个不停。”
许温岚确实挺累的,但为了照料他顾不了那么多,还是不服输的说:“这是我愿意做的事,你躺着休息就可以了。”
“嘴皮子真硬。”方奕旸倾下身,一下子盖住她,“我就喜欢你吃软不吃硬。”
许温岚嘴唇接触到柔软,瞬间懵了,抬手用力推开他,他的胸膛却纹丝不动。
他不是身体很虚弱嘛,力气可半点没有少。
于是乎,她被迫吃软,没法再硬了。
男保镖象征性的敲了下门,直冲冲的踏进病房,瞥见眼前这一幕,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方奕旸总算放开气喘吁吁的许温岚,张开湿润的唇问:“有急事?”
男保镖咳嗽一声:“那个……那个杀手逃了……”
“逃了?”许温岚虾米似的弓起腰坐起,“你们没有看住他?”
男保镖唯唯诺诺地说:“不能怪阿莲,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给他端的那碗饭,他肯定逃不出去。”
方奕旸问:“他撞破了陶瓷碗,再翻倒捆绑他的椅子,取到碎片割断绳索?”
男保镖连连点头:“方先生料事如神,怪我那时候糊涂。”
方奕旸沉声说:“怪我不该雇佣你,你可以离开了。”
男保镖呆了呆,垂下结实有力的手臂,仿佛失去某个支点,颓然地离开病房。
许温岚咬着唇,心底慌乱的不行。
方奕旸为她引来杀手,差点掉了性命,结果杀人还是逃掉了,一切努力岂不是白费。
许温岚安慰地说:“算了,其实不用抓去杀手,我们不是还有其他证据吗?”
方奕旸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撕下病历本的一小页,写下一串手机号码:“跟这个电话的律师联系,他会给你提供资料。”
许温岚接过纸条,点点头:“我会照你说的做。”
“这几天你不用过来了,玛利亚会来照顾我。”方奕旸慵懒地靠在睡枕上,“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许温岚懂得他的意思,过三天就要庭审了,有一场激烈的大仗要打。
这三天,许温岚很听话的没打扰方奕旸,而是跟一个姓王的大律师,讨论关于案子的事。
王律师很早就被方奕旸雇佣,四处整理关于案件的资料,例如口供、现场照片、死者伤口信息。
王律师叹息:“这案件很棘手,对方的目击证人咬定是你杀的,死人的男友是香港的名门望族,请来的大律师还算我的师兄。说句实在话,他的辩证经验比我丰富。”
许温岚无所谓的一笑:“不管对方如何,这三天相处下来,我对王律师信心十足,”
王律师听了很高兴:“你信任我就好。”
庭审当天,王律师开车载许温岚前往法院,穿进中环街道,竟然遇上浩浩荡荡的堵车,成白上千辆车子从头堵到尾,攒动的人流一望无垠。
王律师看了眼腕表:“离庭审还有一个小时。”
许温岚问:“如果不堵的话,开车去法院要多久?”
王律师懊丧地掐人中:“大约三十分钟,本来时间是足够的,那个资料送达的太晚,耽误我们太多时间。”
对法官来说,迟到就是藐视法庭,耽搁时间太久,会当做缺席处理。三十分钟的车程,就算跑过去,也要两个多小时。
许温岚打开车门,立在骄阳烈火的大街上,听着周围的司机不耐烦的摁喇叭,滚烫的热流涌入身躯,闷出一层油腻腻的汗,周围将她裹进毫无出路的境地。
身后的车流传来嗡嗡嗡的响声,接着是有警告意味的鸣笛。
许温岚回头一看,瞪大眼睛:“是你?”
男人一手握着黑色摩托车龙头,一手摘下黑色头盔,甩动齐耳的刘海,露出苍白的菱形脸:“哟,好巧。”
“是啊,好巧。”许温岚灵机一动,讨好的说,“摩托车应该能过去吧,方不方便搭个便车?”
维特懒洋洋地回绝:“不方便。”
向变态杀人求助,许温岚觉得自己活腻了,反正已经横竖是一死了:“大哥,打个商量好吗?你搭我一程去法庭,否则我就要进监狱了,当囚犯要被逼着剪头发的。”
维特一听到头发,刘海下的眼眸,阴阴地瞅向她:“你倒蛮会抓重点的。”
许温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断。”
维特咬着牙说:“滚上来。”
☆、庭审辩护
一番口水后; 许温岚获得批准; 刚要上摩托车,突然想起王律师。
要知道; 香港的法制延续英国法律制度,庭审采用辩论对抗制,辩论优势大者赢得官司。许温岚不懂香港法律; 口舌之争没有律师专业; 独自一人过去,官司铁定没胜算。
王律师摇下车窗,瞟向许温岚这边; 神色似在探究。
许温岚向维特祈求:“你能不能先载王律师过去?”
维特从口袋摸出薄荷糖,漫不经心咀嚼,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许温岚继续说:“律师在香港庭审至关重要,没有他赢不了官司; 我可能真要蹲监狱了。”
维特咬着口香糖,龇起平整的白牙:“头顶地中海的男人,我会忍不住半路把他扔下去。”
变态对头发有多偏执; 许温岚身心领会,为王律师的安全着想; 别让他们单独相处为好。
许温岚尴尬地说:“王律师,要不我先过去吧。”
王律师走下车; 将公文包递给许温岚,郑重地说:“没事,对法官和陪审员来说; 当事人的印象比辩护律师要重要。这些资料你都带过去,我会尽量快点赶来。”
身后传来启动油门的声响,许温岚连忙撩起长裙跃起,一屁股坐上摩托车后座,朝王律师挥了挥手。
摩托车猛地开启,载她一路狂飙,狂风呼啸,吹得她黑发张牙舞爪。
待在法院门口停下,许温岚掏出包包的小镜子照照,心情糟糕得犹如乱发。
王律师说的没错,在香港法庭上,当事人的印象分较为重要。这像沙特马的凌乱长发,法官会以为她遭遇过洗劫吧。
维特瞧着她的头发,笑着说:“新发型不错呀。”
许温岚朝他瞪眼,想去卫生间整理下,长发忽然被一只大手拽住,锯齿状的硬物从发顶刷得梳向发尾。
“你这是干什么?”她愕然回头,看清他拿的是牛角梳。
维特使力梳两下,松开手,吹声口哨:“还是这样看得顺眼。”
许温岚怔了怔,抚摸梳顺的长发。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下车,走下一位戴眼镜的年轻男人,穿着正式的深蓝色西装衬衣,玻璃片的反光晃过来,撞进许温岚的视线。
许温岚隐约觉得眼熟,恍然想起,他是在警局见过的死者男友。
据王律师说,主控方是死者的家属,男友则作为出庭证人,指证她的谋杀罪名。
眼镜男匆匆瞥一眼许温岚,快步踏上法院台阶。
许温岚看时候不早,硬着头皮,朝法院走去。
“喂,香港有死刑吗?”维特嚼着口香糖,在背后喊。
许温岚头也不回:“香港原有死刑,后来废除了,最高终身监。禁。”
维特轻笑一声:“不错啊,死不了就行。”
许温岚被这话噎住,不愿再理他。
整点开庭,当事人与陪审团陆续进法庭,许温岚作为被告方,与原告方并坐在同一排。
原告是死者的父亲,一进法庭,就满目仇恨的瞪着许温岚。
许温岚假装没看见,低头看自己的文件。
主控律师看似四十多岁,比王律师年龄略长,长得油头大脸,身穿黑袍头戴银假发,象征他是有资历的大律师。
主控律师看向旁边的空位,嘴角轻蔑地撅起。
没多时,头戴银假发的年迈法官,从后台缓缓走到台后,布满褶皱的眼睛扫向法庭,落在孤零零的许温岚身上:“被告,你的辩护律师呢?”
许温岚平静地说:“回法官大人,辩护律师在路上堵车,可能耽误一点时间。”
主控律师笑着说:“可别叫他耽搁太久,要不连门都进不来了。”
台下的众人哈哈笑出声。
“肃静。”法官端坐上法桌,郑重地说,“尽量要辩护律师快点达到,迟到超过三十分钟,只能由你一个人进行辩护。”
许温岚抿着嘴,点点头。
法官大声宣布:“现在由主控律师宣读控词。”
主控律师立身而起,开始宣读:“本人代表律政司,起诉被告人许温岚,女性,今年二十五岁,被控在本年七月三日晚上十一点五十三分,在海港城香御酒店电梯内,杀害女子李霞容。”
许温岚听到他念到自己名字,多多少少心里不舒服,眼睛始终盯着墙壁的挂钟,指针一分一秒的划过。
接下来,是主控证人作供环节。第一位从门外走来的证人,是在电梯外撞见的一对情侣其中的外国女人,局促地走向证人席。
书记员询问外国女人是否信教,外国女人回答自己信耶稣,依照要求以不亵渎耶稣的名义,宣誓自己提供的供词是毫无虚言。
主控律师走到外国女人跟前,指着许温岚:“露丝小姐,请问你案发当晚,有没有见过这位女士?”
露丝认真看向许温岚:“见过,见过。”
主控律师问:“能不能告诉我,当晚的经历。”
露丝回想一下,面色透着恐惧:“那天晚上,我与我男朋友一起上电梯,刚好撞见那个杀人犯出来,电梯里还有个胸口插刀子的女人。”
座位的人看向许温岚,议论纷纷。
法官开口说:“还没出来庭审结果,被告目前不能称为杀人犯。”
主控律师循循渐进:“你如何确定死者是被她所杀?”
露丝回答:“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啊,不是她是谁杀的。”
主控律师继续问:“死者是什么状态?是躺在地上吗?”
露丝想了想:“她趴在电梯上,突然倒了下来,裙子底下都是血,好吓人啊。”
主控律师又问:“当时被告是什么状态?”
露丝说:“她很平静的走出电梯,如果她不是杀人犯,看到死人不会害怕吗?”
主控律师回到自己桌位,微微一笑:“谢谢露丝小姐的解答。”
由于许温岚没有辩护律师,辩护方盘问证人环节被迫取消,这无疑是非常大的失利。
许温岚作为被告,目前没权限辩解,只能干坐着等。
轮到第二个证人,也就是死者男友,站在法庭的证人席。
宣读誓词后,主控律师开始盘问:“请问白威安先生,你在案发那晚以前,有没有见过被告。”
白威安摇摇头:“没有见过。”
主控律师问:“在案发之前,你跟死者在酒店做什么?是否跟被告有过冲突?”
白威安说:“我跟容容在酒店桑拿,遇到过被告,当时她们两个撞衫了,总觉得她瞧容容的眼神不太对劲。”
主控律师一手搭在证人席,朝许温岚投去意味不明的眼神:“怎么不对劲?”
“说不清楚。”白威安扶扶眼镜,遮住眼眸,“总觉得不像正常人的眼神,可能跟她们撞衫有关系。”
许温岚掐紧手心,暗骂你才不正常。
当时她只淡淡地瞥了眼死者,完全没有一丝的恶意,但眼神这玩意完全没理据的,对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主控律师做出一副了解的表情:“后来死者怎么独自坐电梯?”
白威安痛苦地扶额:“我有东西忘在桑拿室,就要容容一个人上楼,谁知道……我好后悔……好后悔……”
死者的父亲听完他的话,眼珠子熬得通红。
主控律师颇为理解,拍拍他的肩膀:“我的证人情绪有点失控,还望法官大人和各位陪审员理解。为了不继续刺激证人,我的审问完毕。”
白威安回座位后,主控律师从文件夹抽出几页纸,分别呈给法官和陪审团,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说:“我手头有CID警方提供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能毫无疑问的证明许温岚女士,就是谋杀李霞容女士的凶手。我相信在场的法官和陪审员,一定会为死者和死者家属主持公道,判被告终身监。禁!”
许温岚背脊一震,只觉得他每句话像匕首,一刀刀切下她的皮肉。
“等等。”法庭大门碰的一下撞开,王律师黑袍胡乱的披在身上,满身是汗的跑进来,将银色假发扣在半秃的头顶上,深深鞠了一躬,“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实在非常非常抱歉,我在路上堵车,迟到了一段时间。”
主控律师深深蹙起眉头,指着墙壁的时钟:“你迟到超过半个小时,没资格进法庭了。”
“法官大人,他迟到未超过半个小时,现在是香港时间,九点二十九五十九分。”
磁性沉稳的嗓音,像敲响警钟,使人振聋发聩。
许温岚心头一动,看向门外走来的颀长身影,眼眸瞬间朦胧不清,仿佛那人是镜中花水中月,是她伸手可及却难以碰触的。
作者有话要说: 香港的庭审和大陆不太一样。
香港是对抗制,类似于辩论赛,先盘问证人,再进行主控律师与辩护律师辩论。律师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嘴皮子能说赢,官司就赢面特别大,判决结果相对人性化。
大陆是纠问制,法官是主导地位,律师的作用相对香港来说,比较薄弱,法文条律是铁律。
香港的主控就是原告,书记员是辅助人员。
陪审团的作用是,协助法官认定事实,给出的并非正式判决,法官会根据法律做出判决。
☆、辩护与主控
主控律师指着墙壁挂钟; 大声重复:“明明是9点31分; 辩护律师迟到了。”
王律师拱手:“法官大人,我没有迟到; 请校准一下时钟。”
法官大人看了眼腕表:“在法庭不容许出错一分一毫,墙壁的钟居然时间快一分钟,看来行政人员有点失职。辩护律师请回自己座位。”
主控律师趾高气扬的脸; 瞬间垮了下来。
王律师戴好银假发; 好整以暇地坐在辩护座位,一页页翻阅控方证人提供的供词,看完后清清嗓门。
“法官大人; 各位陪审团,关于控方证人的做供,我有一些问题要说。露丝女士的供词,直指我的当事人是杀人犯; 但提不出任何证据,全是她的主观臆断,我附议删除这段供词。”
主控律师腾地站起身:“法官大人; 我反对删除。”
“反对无效。”法官朝陪审员扬手,“删除控方证人露丝的臆断控词。”
主控律师拧紧眉毛; 心有不甘,一屁股坐回位置。
王律师继续说:“还有; 控方证人没有亲眼见到,我的当事人杀害李女士。我的当事人跟李女士毫无恩怨,只有一面之缘; 没有任何杀害李女士的动机。”
主控律师手执笔头,轻敲桌面:“你好歹也是学法律的,不知道杀人的动机里,还有‘无目的发泄’吗?”
王律师不紧不慢地说:“‘无目的发泄’也要讲原因。”
法官摆摆手:“还没到辩论时间,你们两稍后再谈。”
轮到被告审问环节,许温岚站在辩护台,迎上法庭一束束迥异的目光,有探究的,有看戏的,有鄙夷的,有憎恨的。
唯有双眼眸凝出的目光,跨过攒动的人影,与她的视线柔软地交织。
许温岚冲他一笑,仿佛告诉他,不用担心。
主控律师撩起黑袍,走到许温岚跟前:“被告,你的职业是什么?”
许温岚回答:“我是自由撰稿人。”
主控律师问:“你成为作家前,是不是学过医?以前在湖岛居住过?”
许温岚点点头:“对。”
主控律师声音变得尖锐:“为什么弃医从文?”
王律师立起身,言辞陈恳:“法官大人,我建议撤销主控律师的问题,与本案毫无关系。”
主控律师连忙说:“我的问题绝对与本案有关,请求法官大人准许我问下去。”
法官摆摆手:“辩护律师发对无效,主控律师继续发问。”
主控律师像咬到猎物的嗜血恶狼,兴奋地眯起眼:“被告,请继续回答问题,为什么弃医从文?“
许温岚回答:“一次医疗事故,我所接生的孕妇大出血死在病床上。”
主控律师背着手,围绕她来回踱步:“学医要花费很多经历,时间还蛮久的吧,就因为一时医疗事故,你就放弃了几年的努力。难道是因为心里埋下阴影,生出反社会人格,在院方看来不再适合当医生?”
许温岚怔了怔,他拐弯抹角的问,原来是想扯出心理疾病。
王律师受不了他的逼问,插一句话:“法官大人,主控律师太过臆断,对被告言语戳伤,我强烈撤销建议这个问题。”
没等法官开口,许温岚自行回答:“不是院方辞退我,而是我自己选择辞职,因为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医生。”
主控律师问:“为什么说不适合?医生救人是天职,难道你不想救人而是杀人。孤独阴郁地住在湖岛,写悬疑犯罪小说,把自己代入犯罪分子?”
旁观众人看向许温岚,那目光仿佛要射穿她的脊梁。
许温岚越过众人的目光,看向坐在旁听席的方奕旸,却找不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刚不还在吗,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许温岚没一丝慌张,心底却空空落落的。
王律师想不到她自跳陷阱,紧张地说:“主控律师,请不要随便推断我的当事人。”
过去的往事,许温岚一直不愿提及,害怕回想,但经历生死大难后,她忽然想明白很多。
“你说对了一半,又说错了一半。”许温岚正视主控律师,眼底古井无波,“这起医疗事故后,对我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我辞职不干,是因为对生命太过敬重,容易关心则乱。我的悬疑小说没多少杀人事件,犯罪并不止是杀人事件,还有纵火抢劫绑架等等。最重要一点是,写小说的人都是将自己代入主角,而不是反派角色。”
主控律师厉声说:“这是你的一面之词。”
王律师很是生气,忍着情绪说:“主控律师你说的才是一面之词,就算我当事人有心理阴影,这与案件没有直接关系。”
主控律师翘起嘴角笑:“但是有间接联系,被告的许女士有心理疾病,就能证实犯罪的杀人动机。‘无目的发泄”都是有心理疾病的杀人犯所为。”
王律师说:“单凭心理问题,无法成为证据。”
“我只是阐述被告的杀人动机,还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她是杀人犯。”主控律师拍拍手,将警务人员端来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尖锐的刀具,“是作案用的杀人工具,刀柄印有被告的指纹,当时电梯里只有被告与死者,除了她是否还有其他嫌疑人,辩护律师你能不能给我指出来?”
王律师看向许温岚,询问:“你有没有碰过这把刀?”
许温岚点点头:“碰过。”
王律师继续问:“你在哪里碰过?”
许温岚回答: “在海港城豪华游轮的自助餐厅,我用这把刀切过牛排。”
王律师又问:“原来作案工具是从餐厅拿的。”
王律师转过身,向主控律师抛出疑问 “请问刀具只有我当事人的指纹?”
主控律师得意的点头:“当然。”
王律师赫然拍掌:“这就成疑点了,如果是餐厅拿的,还会有服务员的指纹,但是作案工具只有被告的,这是什么原因?”
主控律师有点站不住脚了: “肯定是她自己抹去的。”
王律师摇摇头:“可是你说她无目的发泄,杀人前抹去其他人的指纹,为什么不抹去自己的指纹,那就非常奇怪了。”
许温岚说:“其实我在餐厅碰过餐具后,服务员戴着手套收走了刀子,我相信轮船上有监控像录过这个镜头。”
主控律师嘴角抽搐:“这……口说无凭,不能证明凶器是轮船自助餐的。”
王律师恭恭敬敬地说:“法官大人,我申请一位辩护证人来法庭做证明。”
法官扬了扬手:“批准。”
一个穿着白色船长服的中年男人,脚步有力地踏进法庭,立在证人席上宣读誓词。
王律师问:“孟先生,请你告诉法官,你从事的是什么职业?”
中年男人开口说:“我是圣德游轮的船长。”
王律师指了指摆放的凶器:“你认不认识这把刀?”
孟船长惊讶地瞪起眼: “咦,这不是我游艇餐厅的刀吗?刀是私人订制的呢,其他的地方买不到。”
王律师又问:“你怎么确定是你游艇的刀?”
“刀的样式一模一样啊。”孟船长指着这个地方,“还有,刀柄这里刻了S的小字,是圣德玛利亚的开头。”
王律师微微一笑:“谢谢孟船长,你提供的证据很好。”
“我有提供证据吗?”船长傻了眼,本以为会有武之地,结果只是问刀的事情。
王律师继续说:“我还有视频证据,能证明许小姐用过的刀,被某个女服务员收走了,后来经过调查,圣德游轮的员工里没有这号人物。”
主控律师手握成拳,敲击桌面:“也许是她没用过的新刀,电梯里当时只是她有杀人嫌疑,你又怎么解释?”
王律师摇头叹息:“电梯里除了她俩,其实还有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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