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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娱乐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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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她有数,以后多注意?荆屿原是一肚子不满,刚要发作,却瞄见小姑娘拼了命地冲自己使着眼色。那副小模样,令他陡然想起同桌那会,她也总在李淼面前这么替他遮掩。
  心一下就软了。
  荆屿手扶在门把手上,看向蒋格格,“大经纪人,要我送吗?”
  蒋格格金鱼吐泡似的吐了口气,“要!不送难道还把你留这儿过夜吗?”
  直看着两人下楼去,鹿时安连着摆手,说“一路小心”,然后钻回屋里,一把关上房门,胸口起伏,瞪着天花板一口大气才终于喘上来。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算她承认久别重逢,仍旧心动,那又如何?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实打实的亲兄妹啊!
  鹿时安心不在焉地晃进浴室,捧起水来洗了把脸,才发现脸颊还红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蒋格格的话,还是因为刚被他牵过手。
  总之,眼如春水,面泛桃花——
  糟透了。
  鹿时安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弯腰打算把脏衣篓里的衣服丢进洗衣机。
  结果,一眼看见了最上面那件黑色的、不属于她的东西,登时被烫了手似的,丢开脏衣篓,背靠在洗手间的门板上,闭起眼睛深呼吸。
  还能更糟一点儿吗?
  答案是,可以。
  *** ***
  蒋格格是打车来的鹿时安家,本来一是不放心,二是想和她聊聊之后的发展——华晁对她有情有义,明眼人都知道。寓言少女组拖累了鹿时安的发展也是事实,解体单飞是必然趋势,作为经纪人,她有义务替手下几个小姑娘设好出路。
  而鹿时安最好的出路就是成为华太太,背靠佰晔,写想写的歌,做自己的音乐,势必能登上如今不可企及的高峰。
  如果,没有眼前这个意外的话。
  蒋格格看了眼前排副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蹙起了眉。
  原本她当然觉得手底下的艺人有才又有颜是件好事儿,可这会她是真心觉得这人要没长这么张祸国殃民的脸就好了——起码小姑娘对他能有点抵抗力,不是吗?
  之前沈彩颜不过是和他见了两面,不光对炒作CP没有意见,甚至还主动问过什么时候再碰面排练,显然是对这小子颇有好感。
  如今,连不谙世事的鹿时安居然也着了这小子的道!
  “Kiyu,你说,我当初为什么要签你啊。”蒋格格叹道。
  荆屿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下巴微扬,回头看她,“因为你有眼光。”
  “少给我贫!”蒋格格半怒半嗔,“我的话你别当耳旁风,真拖了鹿鹿的后腿,粉丝喷不喷死你不提,光是华总和公司这关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华总怎么想我管不着,也犯不着管。”荆屿目视前方,“但如果我真的拖了小矮子的后腿,用不着你开口,我自己解约走人。”
  蒋格格一哽,“……解约那么容易?你现在没钱没名气,拿什么解约?况且老娘签你是指望着有福同享,不是让你来签约签约,逗闷子呐?”
  荆屿轻笑,没说话。
  侧脸在城市霓虹与前车尾灯的映照下好看得过分,就连蒋格格都有一瞬的恍惚,见多了各种帅哥靓妹,她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了呢,还是不经意地被这个不服管教的大男孩撩了一下。
  “你跟我说实话,”蒋格格正色道,“回国真是为了她?”
  “是。”
  “你在国外……我没记错的话,履历上写也有四五年了。”蒋格格问,“为什么偏偏这会儿为了她回来?她又不是刚出道。”
  荆屿沉默了一会,“之前因为一些误会,我一直躲着她。”
  “现在呢?误会解除了?”
  “解除了。”
  蒋格格反倒纳了闷,“啥误会能误会这么些年?Kiyu,我跟你说,我知道你在国外这些年混得杂,但如今你既然签给我,我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再跟我这儿栀子花茉莉花的就没意思了。真要是因为误会分开,如今想要把人给追回来,你犯得着大费周章地参加个比赛,还要出道这么费事儿吗?”
  “从前我一无所有,连专职做音乐都不敢想,是那个小矮子把我按在她家的钢琴前,告诉我只要想练琴,随时都可以来。”荆屿侧脸,看着城市明暗交错的灯火,“就像之前你所了解的,我如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人和事,只除了——”
  大概是碍于出租车司机在场,荆屿没有说出鹿时安的名字。
  可是蒋格格知道,那个被他隐去的名字是鹿时安。
  五年前啊,两个小家伙才念高中吧?
  “读书时候能有什么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感情?值得隔了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的。”蒋格格不以为然地数落着。
  “没什么撕心裂肺,但足够念念不忘。”
  “不忘什么?”
  “温暖,等候,家,”他似在自言自语,“那些我原本没有、现在也只有她能给的东西。”
  食髓知味,然后,念念不忘。
  *** ***
  把蒋格格送走之后,荆屿自己也结账下车了。
  顺手把帽衫的帽子兜在头上,他掏出手机,随手拨了个短号。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是个清朗的男声,半是调笑,“哎哟我的大明星,怎么还有空给我打电话?这会儿不是应该跟漂亮MM们喝着香槟、开着庆功宴呢?”
  “少贫,睡没?没睡出来喝酒。”
  宁九打了个哈欠,“干嘛?庆功宴的酒还不够你喝的?”
  “出不出来?”
  “来来来,你在哪儿呢?”
  “你家门口,十字路口。”
  “知道了,等着啊。”
  没过一刻钟,宁九就穿着身嘻哈T恤从巷子里跑出来了,一眼看见靠在墙边的荆屿,立马做贼似的四下张望,“哎我说,你就不怕被狗仔盯上啊?到时候传个什么你是0我是1的,多影响仕途。”
  “……要传也你是0。”
  “滚,”宁九没好气地说,“哥比扁担都直。”
  “那是没吃力,”荆屿站直身子,“给点压力就弯了。”
  “卧|槽,”宁九用见了鬼的眼神打量着死党,“你去国外这么些年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嘴比原来还毒?”
  “那也要看对谁。”
  “是是是,也就对你家鹿宝宝不毒舌。”宁九拎拎T恤肩膀,“刚从那么万人瞩目的演唱会场上下来,就找我喝酒,干嘛?被拒啦?还是五年不见,鹿宝宝连你是哪个都想不起来了?”
  他说一句,荆屿的脸色难看一分。
  宁九撞鬼似的说:“不会吧,真被我猜中了?”
  荆屿说:“记不得倒不至于,但她明显躲着我。”
  宁九愣了下,换上吊儿郎当的神情,“躲着你不正常吗?五年前不告而别,回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就跑舞台上牵她手的男人,换我,没一巴掌呼你脸上,算给足面子了。”
  荆屿冷冷地睇他,宁九乖觉,俩食指在嘴唇上比了个×,示意噤声不说了。
  “其实我也挺闹不明白的,”宁九勾住他脖子,“当初你妈身体不好,是鹿时安她爸出钱送你们娘俩出国治疗,怎么说也有份情谊在,对吧?就算,确实,她爸始乱终弃不是好男人,也算知错能改吧,而且这事儿鹿宝宝也没错对不对?你为啥走了都不跟人家打声招呼呢?”
  荆屿伏在街边栏杆上,不说话。
  宁九叹了口气,又说:“那会儿你一狠心,跑了,是不知道小姑娘打帝都回来之后,那个魂不守舍,我都不知道多少次见她站学校走廊上发呆,就盯着我俩平时聊天爱待的那旮旯走神。你说我这么个对萌妹不感兴趣的,看着都心疼,你是怎么忍心干这事儿的!”
  荆屿说:“在帝都的时候,我妈说,我是鹿煜城的儿子。”
  宁九嘴巴张成了个O型,呆了好几秒,才发出声音,“不是,你再说一遍?我心脏不好,你别吓我,那你这会儿回来干嘛?追鹿时安,这是乱、乱——”伦啊!
  荆屿斜了他一眼,“乱什么乱,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走。”
  宁九总算理顺了思路,“你知道你俩有血缘关系,没的未来,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就去了国外,死活不给她知道半点消息——这是对的,反正以鹿煜城的社会地位,不可能承认你们娘俩的存在。但你现在,回来,又上赶着招惹人家小姑娘是干嘛?卧|槽,荆屿你不会还琢磨着报复人家小姑娘吧,这都多大人了?不是十七八了,做事儿咱着调点行吗?”
  被好友连珠炮似的一通狂轰乱炸,荆屿终于忍不住反手,一胳膊将他押在栏杆上动弹不得。
  宁九挣扎着说:“你就算揍我我也得说啊!打这不是人干事儿——”
  “她不是我妹妹!”
  宁九脱口而出,“她自己知道嘛?”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来青岛赶上了台风……
  瑟瑟发抖


第46章 食髓知味(46)
  “鹿煜城怎么可能让她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宁九想想也是; “……那你怎么会知道你俩不是兄妹?你把我闹糊涂了。”
  荆屿松开手; “我妈临走那晚才承认,之前是讹鹿煜城。”
  宁九斟酌了半天词句; 也没能说出话来。于情于理不该对自己兄弟的妈妈评头论足; 但老实说这事儿阿姨做得实在缺德——活生生拆散了一对小情侣不说; 还差点害个知名老艺术家背上出轨的骂名。
  但转念一想,就荆妈那精神状况,她就算说荆屿他爹是邻国总统,也不奇怪吧。
  真正奇怪的,其实是鹿煜城的态度。
  假如荆屿不是他的儿子; 他为什么要出钱、出力地送人出国治病、读书?
  如果不是鹿煜城这种态度; 荆屿也不可能对荆姝的话深信不疑、黯然抽身吧?
  说到底,奇怪的是鹿煜城。
  “那你妈,临走就没跟你说个实话; 你爸到底是谁?”
  “没说。”
  “……还真沉得住气。”
  “要能说; 早说了。”荆屿摸了下鼻尖; “鹿煜城应该是知道真相的; 所以他才会一言不发地受了我妈泼过去的脏水。”
  “你意思是,”宁九试探地说,“你妈不想你知道生父是谁,而鹿煜城也帮着她隐瞒?”
  “嗯。”
  两种可能,一是那人身份特殊,不可说。二是那人身份见不得光; 不愿说。
  无论哪种,随着荆姝的去世,真相就被埋入了故纸堆。
  剩下的只有平白被分隔天涯的五年时光,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才能挽回。
  在大洋彼岸的日日夜夜,他看着屏幕里、舞台上熠熠生辉的少女,在无数次的茫然之后才终于决定要回来,要陪她,登上顶峰。
  *** ***
  “所以说,鹿时安既不知道你俩是兄妹的乌龙,也不知道其实是个误会,但还是对你还是不冷不热,爱答不理?”酒吧里,宁九摩挲着酒杯,咂了咂嘴,“那好理解啊!”
  荆屿侧脸看他,“怎么理解?”
  宁九爽快地说:“移情别恋,不喜欢你了呗。”
  荆屿:“……”
  眼瞅着好兄弟要翻脸,宁九连忙找补,“但没关系,就凭咱们小屿的魅力,分分钟就能把芳心给抢回来,你说是吧?别丧,这不还有我在吗?替你打听、打听好吧?”
  “你跟谁打听?”荆屿抿了口酒,“你跟小矮子又没联系。”
  宁九嘁了声,拨弄着手机,“我跟鹿宝宝虽然没往来,但我跟她身边人有联系啊。”
  荆屿眉头一挑,“谁?”
  宁九比了个嘘,拇指划过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个爽朗的女声,“干嘛呀!不知道这个点要睡美容觉?半夜三更地骚扰,不知道的还当你要追我呢。”
  荆屿觉得有三分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就听宁九笑眯眯地说:“丁大小姐,你这不还没睡吗?我想跟你打听点事儿呢,出来不?酒钱我请。”
  “——等着,一会儿到。”
  电话挂了,荆屿问:“丁蓝?”
  宁九耸肩,“鹿宝宝的事儿,除了她还有谁更清楚?”
  “毕业这么久了,她俩还联系?”
  “你当都跟你一样无情无义,出了国连根头发丝儿都不知道寄回来?”宁九哼哼,“人家鹿宝宝可念旧了,跟丁蓝姐妹情深,这么些年也没变。”
  荆屿垂下眼睫,目光落在酒杯里晶莹的液体上。
  是啊,这就是他的小家伙,善良的,念旧的,温暖得像个小太阳。
  不多时,伴随着高跟鞋笃笃笃的声响,一个窈窕的年轻女人将手拿包往宁九面前的桌面上一掇,不由分说地拿起他的杯子仰头一灌,又放下,“要请姐姐喝酒,也拿出点诚意来好不好?这么点酒,润喉都不够——”
  话说一半,她突然愣住了,盯着宁九旁边的荆屿呆了好几秒。
  神色从错愕,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荆屿?你居然还活着呢?我还当你死在海上了。”
  “丁蓝!”宁九扯了下她的衣摆,“……久别重逢,咱说话上点路子。”
  “上个P的路子!”丁蓝一把甩开他的爪子,恼火地瞪着荆屿,“我跟他上路子,谁跟我上路子?谁跟我们鹿鹿上路子?你说,就这么个话都不说就逃国外去,一待几年连活着死了都不知道的家伙,我凭什么要跟他上路子?”
  “……好久不见。”荆屿仿佛没有察觉对方的滔天怒火,淡淡地说。
  好像一套组合拳打在了软绵绵的豆腐上,丁蓝一口气没吊得住,哑火了。
  她终于坐在俩人对面,霸占了宁九的杯子,又喝了小半杯,才开口:“怎么舍得回国?外面不好玩了?”
  “他回来参加综艺比赛的,现在也签了经纪公司,”宁九代荆屿说,“就鹿时安的那家。”
  丁蓝的杯子顿在唇边,“你想干嘛?还嫌高中时候祸祸得不够,现在还想断点续存,继续坑我们家鹿鹿呢?我跟你说,没门儿!你当初害她哭得眼睛都近视了,账都没处算,如今给我离她远点儿,否则就算我们家鹿鹿人好、不跟你计较,我蓝姐可不是吃素的,分分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信不信?”
  宁九扶额,“好好说话,别逮谁都拿圈子那一套糊弄。”
  丁蓝一枚白眼翻过去,放下酒杯,“找我|干嘛?有事说事,没事走了,懒得跟渣男浪费时间。”
  宁九刚要开口,被荆屿抢了先,“这些年,她过得好吗?”
  丁蓝一腔火气,硬生生被他这低音炮给熄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当年还是少年的这家伙就是用这把好嗓子把她们家鹿鹿给骗到手的。
  “好不好,你问我我问谁去?有本事,你直接问鹿鹿啊。”丁蓝哼了声,想喝酒,才发现酒杯空了,刚想自己倒酒,酒瓶就被拿走了。
  荆屿起身,亲自替她倒了半杯。
  丁蓝瞟他,“哟,真是三生有幸,让您屈尊了。”
  “这几年我不在,”荆屿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抬起手敬向丁蓝,“谢谢你对她的照顾。”
  丁蓝面色变了又变,终究撇开视线,“说得跟你是她什么人似的,我照顾她要你谢什么?”话虽这么讲,她还是勉为其难地抬手,和他碰了个杯,“谢就免了,往后少祸祸她就行。”
  宁九看热闹不嫌事大为地插嘴道,“这怕是办不到,你明儿看娱乐新闻啊,就能看见咱荆少爷有多敬业,一回国第一时间就跟鹿宝宝捆绑上热搜了。”
  丁蓝:“……”手指捏紧,嘴角抽搐。
  “你到底想干嘛?说走就走,要回来就又扯上我们鹿鹿?她过得好着呢,下有粉丝宠着,上有公司领导罩着,要风是风的,你可别瞎折腾,再把鹿鹿搞哭了,看不我拿酒瓶子给你开瓢——”
  “丁小姐——”
  “知道了,”丁蓝不情不愿地撇了撇红唇,“看在阿宁份上,少骂你两句。”
  哪知荆屿直取重点,“公司谁罩着?”
  “还有谁?佰晔华总,华晁啊。你不是也签了同一家么,怎么会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罩着鹿时安?”
  “还能为什么?喜欢她呗。哎哟——”丁蓝一缩脚,瞪着宁九,“你踹我|干嘛?”
  荆屿眉眼深凝,“喜欢?”
  “圈子里有谁不知道华晁不近女色,就光宠小鹿鹿一个?你别说,要不是华晁一路保驾护航,就鹿鹿这迷迷糊糊的性子,哪儿能在圈子过得跟在学校里似的纤尘不染?”丁蓝眉一横,“宁九我警告你!再踢我一次,看老娘不给你脚背踩出个窟窿来!”
  宁九尴尬地笑,“你说你,现在看着也是窈窕淑女,风韵佳人了,一开口怎么还是跟小太妹似的。”
  “嫌我凶啊?不凶怎么镇得住那帮眼睛都飞头顶上去了十八线小明星?”
  宁九转脸,对荆屿说:“她如今是造型师了,天天跟圈子那群难伺候的打交道,脾气比从前还要爆。”
  “嫌爆别找我啊。”
  “没嫌你,谁嫌你了,我觉着你这性子挺好的,不受欺负不受气。”宁九连忙告饶。
  荆屿静静地看着他俩闹腾,许久,才哑声开口:“那鹿时安呢?”
  “鹿鹿什么?”丁蓝明知故问。
  “她对那个华晁,什么态度?”
  丁蓝挑起右边眉毛,“你直接问小鹿鹿喜欢不喜欢华晁不就完了?拐弯抹角的,当年念书时候你不是跟小李子硬刚都不怂的吗?现在怎么问个话都要山路十八弯了。”
  荆屿放下酒杯,直起腰身,“她喜欢华晁吗?”
  丁蓝撩了下头发,看向他的身后,戴着口罩走近的女孩,妖娆一笑,“你自己问本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听说你喝多了,很难受,才来我家的?那请问,您现在在干什么?


第47章 食髓知味(47)
  荆屿手里的杯子还停在唇边,听了丁蓝的话; 刚回头; 正好对上搭在腰边包上的小手。
  纤细白皙,手指头一点一点收紧。
  他缓缓抬眼; 只见戴着黑色口罩的小姑娘正低头看着自己; 一双小鹿眼里夹杂着不解和愤怒; 映着酒吧的灯火,忽明忽暗的。
  “小矮子……”
  “你才小矮子,你全家都是小矮子!”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但还是掩不住怒火。
  鹿时安扫过三人桌面上的空酒瓶,眼角一抽; “喝多了、胃疼?过去落下的老|毛病?荆屿; 你这个骗子!”
  荆屿怕她声音大了,惊动隔壁的客人,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把人带得坐在我身边的高脚凳上。
  鹿时安不情愿; 瞪他一眼就要起身。
  宁九见状; 也不知道之前荆屿怎么忽悠人家小姑娘了; 只得给打圆场,“他是真酒精过敏,喝多了得发疹子。但啤酒度数低不碍事儿,你看,我们这不都是喝着玩儿的嘛,十度都不到——”
  丁蓝也附和; “都我跟阿宁在喝,他就一边儿陪着而已。”
  好友都替他说情,鹿时安勉勉强强坐定了,想想还是气不顺,从桌中间拿了个空玻璃杯,一言不发地就给自己倒酒,刚送到口罩旁要掀开,连杯子带手都被人一拉——全喂进荆某人嘴里去了。
  她想挣,力气悬殊挣不脱。
  搁别人眼里,妥妥地她主动喂对方喝酒,洗都洗不清。
  “小姑娘家家的,少喝两口。”荆屿咽下酒,松开了她的手,淡淡地说。
  鹿时安咬牙,“谁还是小姑娘了,今天你替我挡,明天我自己还不是得喝?”
  “那我明天继续挡。”荆屿风轻云淡地说。
  “你!”
  “别闹,”宁九看不下去了,拿着酒杯食指指着鹿时安,“阿宇,你知道现在鹿宝宝是什么身份嘛?出门不戴口罩那是寸步难行,就连我们,你看看,我都不敢当众叫她全名,不然连这酒吧门都出不去。”
  顿了下,他看向荆屿,“你替她挡酒?怎么挡?你拿什么身份挡,别逗乐子了啊,让人小姑娘喝,喝完了不有我们在呢嘛,送回去好了。”
  荆屿没说话。
  鹿时安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是,他没有合适的身份来替她挡酒,但他不是没挡。在庆功宴上,要不是怕那位宋董缠着自己,他何至于自己送上门去灌酒?虽然现在看来,喝酒过敏的事真假掺半,可进了肚子的酒精如假包换——酒,他是真为她挡了的。
  眼瞅着面前俩人各怀心事,都不开口,还是丁蓝率先打破僵局,“鹿鹿呢,是我自作主张喊来的,这事儿跟荆屿没关系。但,我也不是白喊你啊,是荆屿他有话想问,总在这里拐着弯地向我和宁九打听,也不是个事,不如直接问正主,你们说是吧?”
  鹿时安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要问什么?”
  丁蓝耸肩,没说话,看向荆屿,示意他自己问。
  结果荆屿放下手中的酒杯,忽然站起身,手搭在鹿时安的肩头,“走吧,我送你回去,这种地方你少来。”
  丁蓝急了,“干嘛呀?她平时有空也常跟我来,又不酗酒怕什么?你既然想知道她跟华总啥关系,就问呗,难不成还要撇开我跟宁九,私下问啊。”
  原本被推着已经站起身的鹿时安,忽然听见华晁的名字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荆屿,却没对他说话,转而对丁蓝说:“他才不会想知道这个。要真好奇,之前五年早问了,哪要等今天。”
  难得见鹿时安强势,丁蓝咧嘴笑起来,“啧啧,我们小鹿鹿话里有话啊。”
  荆屿垂下眼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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