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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特殊关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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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生色的解开了安全带,车子驶下高架桥,又行驶了很长一段公路,到了一处幽暗的小路口下车,也许是习惯了暗夜里的侦察,他隐隐看到丛林里有几个身影晃动着走出来,他故意装作什么都不了解的问司机:“大哥,怎么忽然停了?”
前面的司机忽然转过头来,露出狰狞的笑容,说:“哥哥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说着就摆了一下头,示意路口的人上来将他带出去。
因为他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路上的人正准备将打开车门将他生擒下来的时候,他一脚踹中了一个人的腹部,那人“哎哟”一声飞了出去,这一声无疑让他们产生的几分惊恐,惊慌失措的回头,江承浩分明看出了他们的心虚与恐惧,这样看来,他们不足为惧,这使他心里有了把握。
他从容的下车,立刻被几个人围住,约莫估计一下,连同司机一共三人。
四周乌漆麻黑的看不清人影,但江承浩毕竟在黑夜中呆惯了,从虎虎生风的拳头声中可以敏锐的分辩出方向,于是敏捷的拆招,对打了几分钟,那几个人已经觉得不对劲,有个浑厚的男声说:“看来是个厉害角色!”
江承浩在暗夜里冷笑出声,戏谑似的答:“答对了,学过几年散打。”
又周旋了一会儿,那几个人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只好认命,拔腿就跑,上了的士像旋风似的跑远了。
江承浩站在路口张望了一会儿,来往的的士少得很,他初步估计了一下,应该是在郊东的梅林村口,这里本来就偏僻,又加上时间不早了,已近零点,更不会有来往的车过来,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看到地上有块石头,忽然捡起石头狠狠的砸在自己的手指关节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使他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立刻有血腥味钻入他的鼻子,他笑了笑,这样很好。
一筹莫展的时候,正好有电话响起,光线太暗,看不清来电显示,他猜想这么晚没回,顾凉凉一定担心了,接起来叫了一声,“老婆!”
对方愣了一会儿,“哧“地一笑,说,“江队,是不是在温柔香里待得太腻歪了,逢人就叫老婆啊?啧啧,这甜蜜劲真是羡慕嫉妒恨呐!”
江承浩听出来是谁,有几分不耐烦,说:“候健,你不挤兑人会死是不是?”他握着电话左右看了一下,说:“快来梅林村接我,我被一的士司机摞到这儿了。”
候健听了在那边哈哈大笑,“哎呀,江队,你也有今天?从来精明能干,无所不能的江大队长居然也有被人耍的时候?”
“废话少说,你来不来?你不来我叫陈冬了啊!”他在这头吓唬他。
候健正在猛追警花陈冬,听江承浩这样说,立刻投降说马上就来。
来是来,因为远,到底还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后,江承浩待在路边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各种不舒服,再加上这期间,顾凉凉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这种少之又少的情况,让他心里莫名的觉得不好受。
候健过来的时候,江承浩就着车灯查看了一下手指关节的伤势,伤口上的血流得差不多已经凝固了,结了很厚的一层血痂子,候健说,“江队,是那司机干的?”
“能耐,再借他十个胆,看他会不会?”江承浩翻了一眼候健,候健立刻会意的闭上了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江先生的身份在这一章上正式挑开了,没错,他就是警察,一缉私警察,好多宝贝们都猜对了,是我伏笔埋得太浅了还是咋滴呀?不过我很高兴亲们一路以来的支持,谢谢各位,因这文卡了,又在准备新文,所以周六与周日没更,抱歉了各位!O(∩_∩)O~
☆、抽丝剥茧
江承浩回到家里,看到顾凉凉窝在大厅的沙发里睡着了;手边还有一本外国小说;他拾起来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干净的脸上有一种融和的平静;仿佛是从安逸的生活中流露出来的一种惯有的安宁,他看着这样美好的她;心里忽然有一种难言的痛涌过来;充盈着他的心脏;让他忽然痛恨自己。
他食指的指腹轻轻的从她的额头的发际线滑至脸庞下面;大约是痒;惊醒了梦中的顾凉凉,她眯眯朦朦的睁开眼睛,瞧见是他,又眯了眯眼才睁开来,含含糊糊的声音:“几点了?”
他答:“一点半了。”
“怎么这样晚?”
他垂下眼眸,顿了顿说:“出了点小意外!”
她忽然清醒了,睁大眼睛倚仗他的臂力坐起来,说:“怎么了?快告诉我!”
他看她那样紧张,一边是高兴一边民忧心,淡笑道:“没什么!”
她忽然看到他手背上的血痂子,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眼前来,看了一眼血肉糊模的伤口,蹙着眉,喃喃道:“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说没什么?”
她赶紧站起来去找药箱,却被他一拉跌进他怀里,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压抑,说:“凉凉!”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低低的“嗯”了一声,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重复的喊着“凉凉!凉凉!”
顾凉凉心微微的一沉,她从没见过他这样无力,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说:“好了,我去拿药给你擦擦,久了要发炎的。”
他这才松开她,她取了药箱过来清洗消炎然后包扎,等到一切妥当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顾凉凉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像有块石头压在胸口,似有雷霆万斤。
过了几日,公司上下都知道江承浩因为公司的事情遭遇伏击而受伤,当时余萧还在国外出差,回来了之后,破例开了一次人事任命大会,正式将江承浩调往业务部任副总,对于他这样在极短时间职位三级跳的大约仅此一人,所以很多同事都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职场规则,再加上他的特殊身份,大家更是客气有礼,谦和恭敬。
他其实最想进的是财务部,不过现在财务部进不去,业务部好歹也算是与财务有着紧密联系,只好放长线钓大鱼。
他虽然并不没有业务方面的经验,但好歹脑子够灵活,记性好,而且思维慎密,所以在业务部做了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纰漏,而且因为人缘极好,与公司上下打成一片,被公司女职员称“最没架子的副总”,正因为此,所以他在工作之余,利用一些职务之便,所有人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约是这样的风声终于传到了余萧的耳朵里,这一日在家里吃晚饭,余萧沉着脸说:“余家姑爷也要注意点形象,公司的许多女职员虽然名花无主,但你要记得你可是有主的人了,别让人有机可趁。”
江承浩会意的笑了笑,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余萧放下碗筷,目光凝重,正色道:“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了解我的意思,如今媒体无孔不入,一点蛛丝马迹就会被他们捅得天下皆知,如果被报纸乱写,牵一发而动全身,平地起惊雷,你明白吗?”
江承浩望了一眼正埋头吃饭的顾凉凉,说:“放心吧,爸爸,我心里有数。”
吃饭途中,余萧起身接了个电话,他站得远远的,仿佛是有什么机密的事情怕人听到,他的脸色异常凝重,声音也是坚硬有力,隐隐约约的听到他说:“怎么?他不在,事情是不是就办不成了?你们一个一个的猪脑袋?跟在他后面这么多年,简直是蠢到极致。”
气咻咻的挂了电话,饭也不吃了,又要出门,江承浩说:“爸,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顾凉凉也站起来了,嘴唇抽动了一下,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说:“爸爸,这么晚了,让承浩一块去吧,这样我才放心。”
余萧怔愣的呆在原地,像石化了一般,距离她最后一次叫他“爸爸”,已经过去了十五年,这十五年来,他一直在自责与悔恨中渡过,可也在这种罪责中沉沦,没想到还能等到,没想到她还能够再开口叫他“爸爸”,慢慢的眼睛里有温润的湿气漫到眼睛上来,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顾凉凉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是她亲自将江承浩送到了父亲面前,然后给了父亲最致命的一击。
其实这半年来,她一直住在家里,对父亲之前的恨已经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慢慢消退了,她看见了他的忙碌,看见了他的焦虑,还有他日渐衰退的容颜,他甚至不计较出席重大晚宴时所穿的衣服究竟合不合适,也许仅仅只是因为这是女儿亲自烫过的,所以这才般珍惜。
她有时候心里也有隐隐的担忧,尤其是捕捉到那个信息以后,更加觉得诚惶诚恐,就像顾仪婷曾经说过的,父亲只有一个,这一辈子只有一个,但是别的还可以有另外的人替补,可父亲是谁也替补不了的。
可是当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也正是余萧遭遇到在她看到的人生的第一个低谷。
那晚回来的时候,余萧明显精神不济,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似是极累的样子,江承浩却显得极为淡定,顾凉凉瞧他们都不说话,心里十分担心,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江承浩说:“海运上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海关查出我们船上私运食用油。”
顾凉凉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有一天会跟走私这种极端行为联系在一起,她当时想着,这一定别有原因,忙问:“多少?”
“十升装的八十三瓶。”
顾凉凉吓了一跳,看了一眼余萧,不免觉得父亲十分陌生,他们家发家发得如此快,难道是跟走私有关?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爸爸,究竟怎么回事,您能解释一下吗?”
余萧睁开眼睛,眼里布满了血丝,似是疲备极了,说:“就像承浩跟海关所说的一样,不过只是帮别人带运而已,是朋友托的。”
“十升的八十三瓶,爸爸,谁会要这么多油?说出来也没人会信。”顾凉凉焦急道。
“别担心,承浩已经帮忙摆平了。”
顾凉凉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江承浩,说:“谢谢你!”
江承浩看着顾凉凉,忽然觉得陌生,笑了笑,说:“谢什么?应该的。”
余萧叹了一口气说,“事情虽小,但以后恐怕就被海关盯上了。”
顾凉凉担心的说:“爸,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非法生意了,到时候会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我没有妈妈的了,不希望你再出事。”
余萧望了一眼女儿,脸上是一种悲戚的神情,心头忽然轻颤,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坦然的提起自己的母亲,他说不出是喜还是忧,只觉得让他有一种望外的喜悦,他点了点头,说:“好。”
可是开弓哪有回头箭?既然已经从事了这一行,就好像旋进了一个漩涡里,哪里有那样干脆说不干就不干了,纵使不干,那也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进行漂白,可是他哪里还有时间?
如果不说“好”,想必顾凉凉会像她的母亲一样时时为他担心,所以他只好说“好”,这样说只是为了使她安心,当他踏上这样一条路,就知道自己永远没有退路了。
这一晚,江承浩出奇的沉默,两个人躺在床上,各怀心事,顾凉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江承浩后背后搂着她,说:“睡不着吗?”
她的背一僵,仿佛在储存力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承浩,我们离婚吧?”
江承浩的手正在摸着她腹部那一片细嫩的肌肤,听她这样一说,忽然一滞,过了半晌才说:“你知道了?”
顾凉凉低低的“嗯”了一声,心口似乎在颤动,她忍得极是辛苦,仍旧压抑着心里喷涌而出的愤怒,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
“凉凉!”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喃喃的说:“不要!”
顾凉凉忍到极点,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可眼泪却夺眶而出,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背,说:“为什么不要?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无话可答,顾凉凉像只发怒的小狮子,从床上坐起来,江承浩着着她一脸的泪水,心头大惊,却听到她说:“你要我怎么样?事到如今,还要伪装着跟我是恩爱夫妻吗?难道你真的希望看到我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你才满意吗?你怎么那么狠心那么残忍那么无耻啊?”
顾凉凉用手攒着胸口,只觉得那得疼得不可抑止,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自己胸口剜了一刀,这个自己有生以来除了父亲后最爱的男人,却是那个拿刀捅自己的人。
江承浩听她这样说,表情渐渐的冷静下来,他看到顾凉凉这样激动,想试图就亲近她,伸手扯着她的胳膊,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凉凉!”可是这样一句话,从他嘴巴里出来,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忽然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是吗?”顾凉凉眼睑上挂着眼泪,冷冷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的时候,我跟凉凉一样的难受,被爱着的那个人欺骗该是多么的痛啊?
☆、身份证明
江承浩怔在那里,半天不说话;顾凉凉说:“那一晚;你跟爸爸出去应酬,我百无聊奈的跑到书房里看书;在你的书桌子底下看到了这样一件东西。”
她从衣橱的最低层的锦盒里的拿出一样东西丢到他面前;说:“你忘了收起来,压在书下面;我收拾桌子的时候,捡起来了。”
江承浩拿着那枚一杠三星的肩章;忽然无语。
“所以;当晚我问你是不是真的爱我;真的想给我一个幸福的将来;你当时没回答;其实当我看到这样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只是想着你会不会继续伪装。”她忽然冷笑一声,用无比凄厉的声音说:“不愧是警察,正直到不愿撤慌,我起初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经过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想当初你娶我,是你计划之中的事吧?如果不是意外的有了孩子,你还是会想方设法的娶我对不对?”
江承浩眉头微蹙着,心口巨疼,没想到这样大的事情,她却还能够这样冷静的同他交谈,如果换作别人,说不定早要闹翻天了,可是她不同,她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淡然,除了眸子隐约的哀凉。
“凉凉,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但我仍然请你相信,我接近你,也许起初是有目的,可是后来是情不自禁,我想我是被你吸引了,真的。”
“你不要跟我说这个,我现在只想问你,你要拿我爸爸怎么办?”她颤着声音问。
江承浩顿了很久,就那样无声的望着她,嘴角抽动着却不知如何开口,顾凉凉等不及,眼里噙着满眶的眼泪,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我再问你一次,你要拿我爸爸怎么办?怎么办?”
江承浩的神情看起来极为复杂,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顾凉凉比他想象中远远要聪明,她那样沉得住气,伺机观察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余萧忽然出事,也许她还会装作不知道,他想起前段时间,她显得那样焦燥,常常会问他一些古怪的问题,原来一早她就已经知道了,他从业这么久,第一次被人这样反侦察,说出去大约是个笑话。
他眸子里闪着一种微痛的光芒,咬了咬牙,说:“凉凉,也许你爸爸在你面前一直是个伟岸高大的父亲形象,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其实是全亚州最大的走私商?我们缉私局为了捕获他的一切信息,已经布置安排了三年的时间,后来……”他没有说下去,因为顾凉凉的神情让他不忍再说下去。
这个信息对于顾凉凉来说,无疑像个惊天巨石,小时候她经常问母亲爸爸干什么去了,可是母亲总是欲言又止,大约觉得她小,从来没有跟他提及半个关于父亲从事什么的事,后来跟父亲闹得比较僵,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会儿无端从江承浩嘴巴里得知自己的父亲居然从事这种职业,她忽然觉得像是一场闹剧,这一切好像离自己很遥远,可是却那样近。
她悲到极致时反而凄楚的笑起来,喃喃的接着他的话头说,“你们一直无从下手,找不出余萧的作案证据,后来是不是发现余萧的致命弱点是他的女儿,所以你们局里派了你千方百计的接近我,从地下酒吧就开始瞄上我,然后又利用一些手段,取得了学校的从业资格证?”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真的非常好笑。
江承浩不说话,静静的垂下头去,等待着她的审判。
“我一直觉得你的敏锐也许是因为你这个人比较聪明,原来不过只是你的职业习惯,调查庄心宇案子的时候,那样专业到滴水不漏,起初我怀疑过,可是没有深入的去想,后来在赵青林的宿舍里,我给你发求救信号,断没想到你会弄几个真正的警察来跑龙套,我当时只是觉得江先生如此能干,居然这么快就借了几套这样逼真的制服来吓唬赵青林,没想到那些人不过是你的同事吧?”她凄然一笑,“江先生,你的戏演完了吗?”她说完这句,眼泪夺眶而出。
“凉凉!”他试图想帮她擦眼泪,却被她一手挡开来,自己抹着眼泪,说:“是我自己笨,如果不是我配合你演了这样一场完美的戏,恐怕你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取得证据吧?我爸爸当初叫我不要嫁给你,其实他应该也是对你有所怀疑,你以为他会那么笨到等你着束手就擒吗?”
江承浩眼皮一跳,神情忽然严肃起来,说:“凉凉,国家打击走私立了专项的,我想你不会不懂?我在公司里查了许多帐目,虽然我目前并没有找到足以证明你爸爸的巨大走私额度的证据,但他绝不仅仅只是几十瓶食用油那样简单,我们没有必要出动这么多的人力,只是为了捕获几十瓶油,上次走私的烟酒,你有印象吗?那都价值一亿多,你可能不知道,那批走私跟你爸爸的公司也是挂勾的,曲盛公司明里是个正经的上市公司,其实只是个漂白场所,你爸爸真正赚钱的是那些暗箱操作的走私,你明不明白?
如今我身处这样的位置,即便是牺牲了那也是我的职责所在,这是我的工作我的责任,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让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叫你爸爸过来告诉他实情,我不怨你。”
他站起来,缓了一下情绪,脸上的表情才平静来来,这才淡淡的说,“我答应你,明天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顾凉凉听到这句话,仿佛恍然间被人硬生生的灌了一大口滚油,胸口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婚前他曾经答应过她的话,如今看来一句都不得作数,全是假的,他不过是想利用她。
她伏在床头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口像破了一个洞,所有的底气都从那个洞里流了下去,她攒着胸口倦在床上像个孩子一般。
她从来没有他面前这样像孩子般无助过,只觉得心尖上颤颤巍巍的不得安神,他的手搭在她耸动的肩膀上,然后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额头抵在她的肩劲处,低声说:“凉凉,对不起,对不起!”
余萧第二天一大早的接到安保处的电话,心急火燎的赶回公司,安保处长罗宇一早等在门口,看到余萧面色凝重的走过来,他迎了上去,边走边说,“余总,昨天警报系统有新情况。”
余萧一边走一边说,“捡重要的说。”
“我们监察室里一台微电子探测仪捕捉到有人偷偷的潜进了财务机密室里,而且从身影看来,与前一段时间出现的大概是同一个人。”罗宇小声说。
余萧点了点头,勾起嘴角轻笑着说:“露出马脚来了。”
“怎样处理?”
余萧站在专用电梯里,凝望着玻璃墙壁上的自己,说:“我想想!”
他看得出来女儿爱他,如果像以前一样的处理方法,想必女儿会无法接受,如果可以,惟一的办法就是将她送出国,但是。。。。。。
到了监察室,他站在电子探测仪的屏幕面前,罗宇将视频调出来,他静静的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在机密室里晃动,虽然看不起清,但从那身形,他也看得出来是谁,他嘴角微微的勾起,笑了。
他本来想着,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一直希望女儿能快一点跟他生个孩子,这样也许他就不会那样义无反顾,如今看来,是他高估了他对女儿的感情,愿来他一直站在那个冷静的角度看问题,丝毫没有掺杂一点私人感情在里头,想到这儿,他又为女儿不值,不知道女儿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是怎样的心情,这对她的情感可能又是一次致命打击。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不晓得说什么了,好吧,遁走,现在要看的究竟是鹿死谁手了!
☆、剑拔弩张
下午有个小型会议,余萧在小会议室里与几个高层领导开会;一般这种情下;商议的都是极其秘密的事,不便有其他人在场;这是余萧早就打算好的;所以一早就将江承浩派了别的任务,在会议室里谈了大约有三个小时左右;余萧的电话忽然响了,秘书将手机递给他;他就着秘书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家里号码;知道一定有急事;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点家里是没人敢来骚扰他的。
他接了电话;要他立刻赶回去,他简单吩咐了几句,草草结束了会议。
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江承浩的索兰托驶进去,江承浩按了喇叭停下来,余萧卸下车窗,淡笑着说:“回来了?”
江承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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