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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点是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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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到时候见了。”
心中有盘算的左西达挺淡然,就好像面对考试她也从不会紧张一样,这类的情绪很少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在周五晚上去到尤泽恩那里,下班回来的戎颖欣对她的到来有些惊讶,可她的惊讶比起疲惫来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开始工作之后戎颖欣才知道其实上学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之前听人说的时候无法理解,现在才算真切体会了,哪怕她还只是实习期,但已经累到每天晚上回到家只想洗澡睡觉,其他什么都想不到的地步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她们三个才好好说了会话,之后左西达和尤泽恩去收拾化妆,戎颖欣怀抱着一颗柠檬般酸楚的心又去上班了。
事实证明尤泽恩对自己开车还不熟练这一点所言非虚,原本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她开了四个多小时才开到,她们是中午前出发的,到的时候恨不得已经是晚上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第一次自己开高速,尤泽恩有点害怕,不敢开的太快,又不小心错过了下高速口,就这么绕来绕去,中途还加了一次油。时涧第一次发来视频的时候左西达就说她们快到了,结果左等右等人不来,时涧再发视频过去,左西达就说她们开过了,绕回去之后好像又开过了,高速公路的岔路口比人生的岔路口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不我去接你们吧。”时涧哭笑不得的说,被听到的尤泽恩怒吼回之:“用不着!老娘能自己找回去!”
于是视频那边的时涧的笑容变得更无奈了,只能什么也不再说。
大约是觉得自己这次有点丢脸,终于到了地方之后尤泽恩难得露出低气压,左西达和时涧相互对视了一下,时涧冲她眨了眨眼,然后示意了一下尤泽恩的方向,左西达点点头,原本想过去的脚步就变成了跟着尤泽恩一起回了房间。
这会儿别墅里的人已经来了不少了,尤泽恩和左西达在二楼找了个没人的房间,门一锁,尤泽恩扑到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老娘的一世英名啊,就这么毁了。”
刚刚向光霁的嘲笑声声入耳,尤泽恩咬牙切齿,偏偏无力反驳。
“不行,等回去我就找地方练车去,我就不信了,这么点事能难倒我!”誓言铿锵有力,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左西达,尤泽恩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你也不用一直跟着我了,重色轻友是人的本质,你去找时涧吧。”
她觉得自己挺善解人意,都主动开口了,但左西达却摇了摇头,并且在这之后也一直都和尤泽恩呆在一起,还跟着她认识了几个朋友。
其实尤泽恩最熟悉的圈子和时涧的不大一样,重叠的多是认识但没那么熟的,她和左西达这会儿在二楼,而时涧他们则在一楼。
时机挺好,左西达在心里默默算盘着,她原本还对自己有所怀疑,特意在计划里加了备选方案,可很快她就打消了这种疑虑,大约是用了心的关系,她发现有两个人似乎都对她很有兴趣。
一个隐藏的好一些,另一个则完全明目张胆。
其实左西达还是不太了解,在这样的派对上,发生点什么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有时候甚至要提防别发生点什么。
不过无论如何左西达计划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她敛下目光默默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再抬头的时候,看向的是坐在她对面的,那个毫无收敛的人,在对此的对视中,对方的笑容越发明显,并且也多了深意。
那是个很张扬的人,不可否认他确实有张扬的资本,一双桃花眼鼻子高挺嘴唇偏薄,是个很优越的长相。
他的自信让他毫不怀疑左西达的目的,所以在又一次对上视线的时候,他对左西达偏了下头,左西达顿了一下,然后就站了起来。
一前一后的离开,又在楼梯的地方相遇,左西达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腰,并且那只手就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左西达感到很不舒服,却也没阻拦,这对她来说,是要达到目的而付出的代价。
“去我房间还是去你房间?”和长相相比太过普通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有点尖锐,但惯于玩这套游戏的高阶玩家喜欢省掉没必要的步骤直奔主题,这倒是左西达乐于见到的。
“我们去一楼找个没人的房间吧。”左西达是为了一楼的时涧,而对方原本也是和别人一起来的,现在房间里有没有人他也不确定,便同意了左西达的提议。
41、向你走来 。。。
据左西达所知的时涧应该一直和向光霁他们在一楼的客厅那边,可这一点她有些估计错误了,时涧确实在一楼,但没和向光霁他们在一起,他先前接了个电话,是工作上的事,就独自离开了想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别墅主人明显对这里很喜爱,无论是从最开始的设计还是到后来的维护都能看出用心,偏日式和风的风格去繁从简,没有太多复杂装点,原木的本色能给人一种沉淀的美感,哪怕并不常住,依旧搭理的得精细。
时涧的房间在三楼,他懒得上去,就想在旁边找个空房间,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抽烟,走到了最近的一间房门口。印象中一楼的房间大家都嫌吵基本没人住,可他还是先敲了敲门,等了两秒钟没人回应才推门进去,没想到里面不仅有人,还不止一个,也不止两个,而是三个。
彼此的纠缠在被打破的瞬间显出兵荒马乱,时涧在意外之余自然是没想打扰,说了声抱歉就打算关门出去,没想到对方先喊住了他。
“你看这不是巧了么” 三人行中那个男生时涧认识,从高中开始的朋友了,只是时涧之前并不知道对方今天也来了。
其实刚刚开门的瞬间他并没看清这三个人都是谁,直到这会儿对方开口。
“你们继续,当我是个瞎子。”时涧第二次想走,可对方却似乎不打算让他离开:“别介着啊,做瞎子多没意思,人们这个无聊了咱们还不找点有趣的事,要是别人也就算了,你的话,咱可以一起玩玩,反正也都不是外人。”
尾音转了个弯儿,故意画出的一道勾子,企图勾住时涧的脚步,时涧没想过要在这件事上图个“人多热闹”,他只奇怪对方的那句“都不是外人”是什么意思。
他的疑惑让他停顿了一秒,说话的就换了个人,是其中一个女生,一样的邀请,声音暧昧沾着某种专属于某种情况下的特殊气音,而时涧这会儿也彻底明白了朋友的那句“都不是外人”的含义。
他和这个女生曾经有过一段,没有在一起,可以说是情人,也可以说是床伴。
在走廊的尽头时涧又点了一根烟,为的是压抑从胃里翻上来的不适感。既然早就是过去式了时涧当然不介意对方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他管不着,也不想管,可那个曾经总是害羞脸红的女生如今一边毫无芥蒂的冲着他笑一边跟着帮腔邀请他的时候,时涧觉得恶心。
对他自己。
在那三个毫无遮掩的肉/体上,时涧看到了一种倒退,连最后一丝遮羞布都被扯掉之后的毫无美感,而他竟然属于这里,这让他恶心到了极点。
其实时涧对感情一直都看得很简单,只喜欢长相就享受对方的外表,如果觉得感觉不错内在也可以相处,那就在一起也无所谓,等到不喜欢了大不了就分手,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个时代附加给人们的约束已经太多了,人生匆匆数十年,大家都别对自己太过苛刻了。
可现在时涧却开始感觉厌倦,又恶心又厌倦。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时涧手里的那根烟还没抽完,刚转到客厅,就看到左西达和一个男生一起从楼上下来,左西达的腰上还搭着那个男生的胳膊。
时涧第二次停顿,然后笑了:“宝贝儿,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嘛?”
左西达喜欢时涧的笑容,因为喜欢,所以总是看得格外认真仔细,便也能轻易分辨出,这时时涧脸上的笑容和平常的有多不同。
他的眼睛毫无波澜,没有一点笑意和柔软,时涧并不高兴,左西达对此很满意。
“你叫谁宝贝呢?兄弟来晚一步就得认好么,这个宝贝儿今天晚上是我的。”伴随着这番话同时出现的,是左西达腰上的手又越发收紧了一些,同时对面的时涧微微眯了下眼睛。
在左西达的印象中,时涧是个脾气很好的人,那双眼睛里总是蔓弥漫着深情和温柔,可现在那些东西都消失了,顷刻之间,也可以变成凛冽和尖锐,在一层若有若无的遮掩之下,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危险而神秘。
时涧没理会这番话,只站在原地又抽了一口烟,烟雾模糊了他棱角完美的脸,而左西达则在抑制她心里的冲动,那份想要走到时涧身边的冲动。
今天晚上觉得恶心的不止时涧一个,腰上的手和温度,也让左西达觉得恶心,她知道其实对方很无辜,可她并不善良。
“西达,你确定要这样吗。”隔了好一会儿之后,时涧开了口,说出的疑问句并没有多少质疑的成分,反而有些失落,有些消沉。
他没有强行阻拦的意思,却也没直接离开,场面并不安静,身边的那个人在说着什么,可左西达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在想她的目的到底达到了没。
之后的那几秒里左西达一直在想这些,可最后她也没能从时涧的神态中找到任何证据来证明,这道题还没解完,而她必须在现有的条件下作出选择。
左西达选择走向时涧。
腰上另一个的体温终于消失,陌生的香水味也跟着远离,左西达终于回到了时涧身边,那一刻她几乎想叹气,来不及再多想,就已经遵从本能的搂住了时涧的胳膊,整个人靠着他,下意识寻求依靠。
可下一秒时涧抽回了手臂,左西达怀里一空,慌张跟着出现,她抬头去看,动作间肩膀被人搂住,直接将她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身后有骂骂咧咧的声音,而左西达听到的只有时涧的一句:“你再多说一句,试试看。”
声音是朝着身后那个方向的,冷冰而充满了警告,对左西达来说是陌生,而对于身后的人,则是对危险趋近本能的规避。
其它声音消失的同时,左西达被时涧搂着一起上了楼,她看不到,便也不会知道,那个动作其实充满了保护和独占的意味。
时涧把左西达带到了他的房间,左西达坐在沙发上,时涧坐在他对面,沉默而安静的抽完了第三根烟,视线始终没有从左西达身上移开。
眼前的人半垂着眼睛,显得无辜又柔弱,皮肤细白如雪,只有在特别的场合和情况之下,才会被红晕沾染,连眼皮都跟着一起变红,对此时涧可以想到的回忆有很多,他知道其他人都不曾看过,左西达第一次和他在一起时的表现时涧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不过这段时间下来左西达表现出了她在学习上的天赋,可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在看到左西达和那个男生一起走下来的时候,时涧从心里产生了抗拒,他不想左西达也变成他们这种人,而他自己也有了离开的念头。
“你刚刚是准备去做什么?”,伴随着时涧的问题,是左西达那两片像蝶翼一样的睫毛展开翅膀,露出了那双黑白分明清透到了极点的眼睛。
可左西达也仅仅只是做了这些,看时涧,却不说话,专注而坦荡的样子没有半点回避,时涧与之对视,最后是他先叹了口气:“西达,不要这样,无论你是为了什么,我不想你这样。”
他必须承认他有私心,而那私心就如左西达希望的那样,他不喜欢看到左西达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可也不仅仅只有这些,时涧同时还想留住左西达身上的很多东西,不想让它们轻易消失。
“我是因为你。”这次左西达说话了,五个字,直戳进时涧心里,可时涧还是笑了笑,听着左西达接着说了下去:“我不喜欢刚刚那个人,可我想知道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时涧问,左西达也不找任何理由:“猜的。”
越简单反而越不好反驳,时涧带着微笑轻轻摇了摇头,眼神终于重新柔软下来,成了左西达最熟悉的样子。
或许时涧并非刻意,只是情绪重新沉淀下来了而已,就如同他之前处理他和左西达的关系时,也没有想的很多。
但现在想也来得及。
“你说你不喜欢刚刚那个人。”时涧重复左西达的话,是为了下面这一句:“那你喜欢我吗?”
左西达有些意外,之前还以为只要她不说,就没人知道的一个问题,这么快就被摆到了面前,而她知道正确答案:“喜欢。”
和事实未必相符,可如果要得到想要的结果,就必须这么回答的,正确答案。
那之后是短暂的沉默,很短很短,紧接着,那个左西达没能在时涧的神情中找到的结果,被时涧直接说了出来:“别看了宝贝那没什么可看的,让我到你这边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好。”几乎就在时涧的话音落下之后,左西达的回答就脱口而出了,还附加点头,无一不显出急切,时涧的笑意加深了,眼睛也跟着弯了下来:“这么着急,我又不跑。”
“怕你反悔。”左西达没有被拆穿的尴尬,非常坦然,反倒是时涧被她说的哭笑不得:“我就这么没有信誉吗?”
“不是,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时涧是调笑,但左西达给出的回答分外真实,毫无羞涩与腼腆,左西达觉得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可时涧却必须承认,左西达的这份坦荡,正中下怀,让他忍不住对着左西达伸出手:“过来。”
左西达很乖,立刻就站了起来,走到时涧面前一点停顿都没有的直接便扑进了时间怀里,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我要留下。”
左西达终于重色轻友起来,而时涧在左西达扑过来的同时稳稳把人接到了自己怀里,这会儿听到这话,笑起来时的眉眼间是无以复加的温柔:“好。”
身份的转换在他们原本的相处模式之下,其实带来的改变并不多,更像是一个身份上的围栏,给他们彼此都画出边界,因为多了这个身份,所以有些事情是应该做的,而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这绝对是左西达最想要的结果,虽然过程有些微出入,可终究这个计划还是得到了近乎满分的答卷,满足感让她心情愉悦,这个人终于是她的了,她一个人的。
42、我的选择 。。。
第二天左西达一直睡到中午,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但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画面又让她觉得这一天大概会很美好。
时涧已经醒了,但没动,和左西达面对面躺着,看她醒了便对她露出笑容:“早上好。”
低低哑哑的嗓音带着一些刚刚醒来的模糊,也是亲昵的代表,左西达心下满足,可转而又想起昨天她都没回房间,也不知道尤泽恩找她了没有,就去拿手机,翻身时露出来的肩膀上还有没消退的一点点红,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显眼。
时涧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才荒唐了一夜,这会儿的悸动来得并不合适,所以他压抑了自己,而左西达也已经看到了尤泽恩的几通未接来电,都是今天早上的。
“你手机是静音,最后打到我这里来了,我已经和她说过了。”时涧在一旁解释,左西达完全不知道原来时涧什么时候接的电话,她睡的太熟,没听到半点声音。
“回去你们俩都坐我的车吧,尤子喝到早晨,估计今天也不能开车了,我找人帮她把车开回去。”早晨时涧接电话的时候尤泽恩说话都是磕磕绊绊的,却还在意着左西达,听到是和他在一起才放心。
“好,一会儿我去找她。”左西达点点头,对时涧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同样没有异议的还有尤泽恩。
这次不是面子问题而是要命的问题,哪怕睡了一觉尤泽恩依旧是满身酒气,外加头晕脑胀四肢乏力,根本没办法开车,甚至没办法多讲话,上了车之后就自己窝在后排很快睡了过去,时涧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左西达看着他自然的动作,又转而去看他的人,正好和时涧的视线对上,两个人默默无声的相视一笑,随着关系的转变,似乎还是多了些安稳和妥帖在不经意间流淌。
时涧先将尤泽恩送了回去,都到她家楼下了尤泽恩还尚在睡梦中,最后是左西达把人叫醒了,尤泽恩茫然看看四周,抹了把脸开门下车,嗓子疼不愿意开口,就只摆了摆手算道别。
“酒吧老板的陨落。”时涧看着尤泽恩的背影笑着吐槽了一句,在这个空档里点了根烟,车窗打开一半,热空气马不停蹄的想要占领车内的空间,可一根烟的时间终究短暂,它们没能成功,反而被空调捕获变成了同类。
“她还挺常喝醉的。”光左西达印象中就有好几次,所以并不觉得稀奇,对尤泽恩所说的什么下次一定不喝这么多了的保证也早已经是听听就算了。
听闻的时涧笑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手机比他快了一步,是助理打来的,时涧接起来只应了两句左西达就懂了。
她原本想让时涧去她那儿,其实时涧也是这么打算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公司临时有事需要他赶回去。
有点失落的左西达沉默了下来,但时涧太忙了,之后二十分钟的车程里电话就没断过,一直到进了小区,车子停到了左西达家楼下,他的一通电话刚好打完。
“那我上去了。”看情况左西达觉得时涧应该挺着急,但时涧却说:“我送你。”
他说着就先下了车,去后备箱取了左西达的包,左西达转头看了一眼,心里有暖暖的东西流过,算是多少填补了一些空洞。
左西达家没有电梯,老式小区的楼梯十分狭窄,偶尔还有些住户堆放的东西,就更显紧凑了,左西达跟在时涧后面上楼,两个人的脚步,自然比一个人的要热闹很多。
开了门之后时涧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左西达莫名其妙感到一份疏远,有些没道理,可让她不舒服,下意识的就想做些什么。
今天时涧穿了一件黑色T恤,略微宽大了些,但他四肢修长,一点不显邋遢只多了些随性,左西达先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去拉了一下时涧T恤的下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又想干嘛,行动比思维快,她觉得时涧应该没注意到,因为刚好在这时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真的很着急,时涧接着电话就走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又等了一会儿连脚步声都远去了之后左西达才回身关上了门。
之后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原本是打算开电脑继续做暑期作业的,可没一会儿就觉得困了,一直没办法投入,左西达也没逼自己,转身回床上直接就睡了。
她本以为睡个午觉也是一个多小时,没想到再睁开眼睛迎来的是一片漆黑,这感觉很不好,有一种仿佛只有自己被遗弃,被错过的孤寂,可很快左西达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响,不远,似乎就在客厅。
左西达倒是没害怕,反而带着一点期待,原本那些阴郁和烦躁都随之消失,像最恶劣的顽童,来去都不需要理由。
推开卧室的门之后,客厅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灯开着,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些饭菜的香味儿,最为关键的是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膝盖上放着笔记本之前应该是在处理事情,而现在正微笑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好像藏着无尽的爱意,又好像只是不经意的与生俱来。
“什么时候来的?”左西达以为时涧走了今天就不会再来了,但她想错了,这是左西达少有的很喜欢自己错的时候。
“我太惨了。”时涧一开口就是抱怨:“急急忙忙处理完要紧的事就赶回来了,其它没那么着急的全都带回来,就想着尽早见我女朋友,看她在我要走的时候拉我衣服的样子还以为多舍不得我,结果呢,某人睡得那叫一个香,根本就没想我。”
时涧的语气有点幽怨,但眼睛中都是笑意,很明显并没有多少认真,可左西达的道歉却正好相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过来,下次你可以叫醒我。”
那副已经涉及到自责的样子让这个玩笑的落脚点并不符合时涧的预期,却符合左西达的性格,时涧的笑容因此而多了些无奈,但又一起增添了宠溺,他对左西达招了下手:“宝贝儿,我教你啊,一般这个时候呢,你只需要过来亲我一下,就OK了,比道歉管用很多。”
听闻的左西达缓慢的眨了下眼,像是没听明白。她今天的黑眼圈有点重,挂在眼睛下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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