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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烫眉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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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眉山从没来过上海,所以从车站出来看见这么一个鲜亮的城市时,眼睛里满是诧异和新鲜。这个富丽堂皇的城市,和龙河的狭小熙攘完全不一样。
  她和贾子年发了消息,然后站在一个指示牌下等贾子年来接她,她有点畏畏缩缩的,不仅仅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以前出门在外,沈家军都会陪着她的,但是这一次沈家军给足了她钱,让她自己来了。
  沈眉山有点皇城惶恐的,但还是略微微有点兴奋,这是属于自己的一次出行。
  贾子年很快就出现了,她带着沈眉山去预定的酒店安顿了下来,然后带着沈眉山在上海的街道上逛了一逛。
  “这边的东西都好贵啊……”沈眉山看着走过的壁橱里的标签牌,不由的感慨了一下。中午饭是在一家小面店里吃的,一碗青菜肉丝面三十多,在龙河七块钱一大海碗,面还能续。
  “没办法,上海这个地方寸土寸金。就东边那靠黄浦江的工业用地,我听人说之前拆迁嘛,一个拾荒的老头在那里搭了一个两平方的小棚子,拆迁后他拿了二十五万,回老家养老去了。在小县城带着都不必来这地方捡垃圾了都。”
  沈眉山:……
  “咱们姐妹两很久没一块待过了,晚上我们吃点好的去,给你接风洗尘。明天再带你去我的文化团逛逛,然后咱么开始彩排。那个‘华继会’的人会在上海开年会,之后会来参观我们艺术团。”贾子年说完顿了顿,“小山,这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很重要。能不能熬出头,就看那些大人物赏不赏脸了。”
  沈眉山点了点头。
  她其实并不是很清楚那个华继会是什么名头,只听贾子年说,那是民间自办的一个组织,里面的人大都是文坛大家,画界大触,字界老手……反正都是在自己圈子里打个喷嚏都有人递纸的人。当然都说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自然少不了京剧,要是有幸拜在一个名角手下做徒弟,那日后定是不必愁了。
  “师姐,黄浦江离这里远吗?我听说黄浦江的风可大了,浪可急了。”
  贾子年觑了一眼沈眉山,“特远,所以你就别想羞愧跳江自杀这件事了。人家江跟你没仇没怨的,你别污了它了。”
  沈眉山:……
  上海的夜和龙河的夜完全不一样,这里好似永远都不会歇息似的,到了半夜还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似乎这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贾子年带着沈眉山两个人坐在高架桥下的一家路边摊上吃打边炉,沈眉山眯着眼睛看风把贾子年难得蓄长了一点点的头发吹得四起飞舞,贾子年还是兴冲冲的往锅里丢丸子。
  “我跟你说,这地方吃打边炉真的是一绝。你看着锅里夹出来的东西可烫了,这风一吹马上就能进口了。一点也不费时!”
  沈眉山笑着把丸子夹进嘴巴里,脸颊立马肿了一边起来。
  “看来师姐在这里过得日子也不是特别的难受嘛!还会苦中作乐呢。”
  “切!”贾子年薅了一把头发,说:“不然怎么办,像你一样天天一张苦瓜脸给谁看啊?”贾子年一边冲沈眉山,一边给她夹菜,把她碗里填的满满当当才作罢。
  “你这日子也不好过,我这日子也不好过,反正一句话,就看祖师爷赏不赏咱这口饭吃。要是祖师爷不开恩,咱总不能埋怨祖师爷去吧?”
  沈眉山笑了笑,给贾子年倒了杯热水。
  说来她们两人也奇特,大冬天的坐在桥下吹着冷风吃打边炉,按常理都要吃辣的暖暖身子,再来一杯小酒暖暖胃,这日子好不惬意啊。可要保护嗓子的缘故,两人吃着清汤,喝着白开水,互相怨怼。
  “咱师姐妹也别说这些丧气话了,来来来,小山,以水代酒,咱两走一个,大后天的表演都上点心,一切交给祖师爷!”贾子年说这话的时候特比的豪迈,就像她平日里戏中演绎出的各路英雄一样,豪气磅礴。
  “好,沈眉山在这里给师姐说两句好听的,讨个好彩头。
  祝师姐日后飞黄腾达,成为坤生中的鹤凤,台本不断,票友尽来。”
  沈眉山举起酒杯,与贾子年的相碰。
  两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瞬间被打边炉烧滚的“咕噜咕噜”的沸腾声给淹没了。

  ☆、六十八折子 年会表演

  沈眉山在贾子年的指引下和文艺团的众人都打了声招呼,开始了为期两天的训练生活。
  按理说,他们文艺团这次如此的看重这场表演,是不该让沈眉山来掺和这件事的。但是这文艺团的当家青衣不知怎么与团长起了龌龊,团长生怕她这次在表演里使绊子,所以才请了外援。为了这事,这青衣彻底和团长闹掰了。
  团长看沈眉山上台确有风骨,心里已经打主意完了这次演出之后,看看能不能留下沈眉山这个人的主意了。
  沈眉山对梅派戏曲十分熟稔,这次编排的又是《新贵妃醉酒》,这种经典剧目即便不是长排,但大家都是会的,所以走起场子来还算得上是轻松。
  唱来唱去都是那几折子戏,奈何不过“经典”二字。
  沈眉山的褥子已经浸了一层的汗了,其他人也不必她好的到哪里去,看着整个团里的人带妆彩排,可见大伙对这次表演的重视了。
  贾子年给沈眉山递了瓶水,让她润润嗓子。
  “辛苦一点,熬一熬就好了。”
  “这算什么辛苦。”沈眉山咽了口水,笑了笑,“刚学戏的时候,我被我爸打成那样都熬下来了,这么点活计不算什么。”
  贾子年笑了笑,“你也是一个苦命人,我也是一个命苦的。咱们两只能互相慰藉了啊。”贾子年叹了口气,拍了拍沈眉山的腿,“走了,休息时间要结束了。咱得上台去咯!”
  沈眉山擦了擦脖子里的汗,跟上了贾子年。
  华继会每年的年会都由各个部的部长汇报这一年他们这个部出了什么人才,做什么好事,为华厦文化的继承做了什么贡献。
  这会开的繁冗又沉闷,难得温容有性子慢慢听下去。
  现在这个正在汇报的是管古董那一块的,说的也不过是今年在海外收了什么什么古董回来,是哪个年代的东西,用过它的有哪些人,重要的是,这玩意儿画了多少钱。
  虽然会里的人大都是名家,但有钱的并不那么多,还是靠一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养着的,其中这个暴发户就包括温容,不然会里的这些部长也不会这么给他一个年轻人面子了。
  其实会里很多人都不服气这个带资突然进来的温容的,一进来就领了会长秘书的职位。要知道,这会长秘书的职位就相当于市长秘书的职位。会长退了位的话,不出意外八成就是他了。
  要说这个民间组织的会长职位有啥可让人眼红的呢?
  这会长不仅仅管着各部的正常运作,人才输入,更重要的是手上握着钱啊啊啊!
  这会长和某巨商有着某种联系,每年有着稳定的资金投入。可这财阀集团只和历届的会长有联系,谁也没法子啊。
  而近来,会长年事已高,有意退位,所以各部长能不眼红这个突然空降的会长秘书吗?
  “嗯,这个古董收的可以,已经和咱么国家博物馆联系了吧?”会长按了按自己手上的PPT打印纸,抬首问道。
  “联系了,博物馆那边也给了答复了,过了年关就可以开馆展示了。”
  “嗯,好。那就下一个吧。”
  年会汇报进行的有条不紊的,温容每一个汇报都做了会议记录,然后存档。他们这个会存在了几十年了,一直都很稳定的在发展,所以更方面的规模方式都比较的正式。
  结束了会议之后就是巡视各部的每年成果了,有些能见,有些只能隔着屏幕见了。
  比如这个写字画画,就可以当场评了。还有写的文章也是,拿了什么奖的大伙都共赏一番。到了晚上他们要去上海一个艺术团看京剧演出,温容本来就比较喜欢京剧,所以十分的开心了。
  乌泱泱的一伙人被团长领着进了剧院,温容习惯性的问团长看了看演员表,他觉得这是在尊重台上的演员,一台戏下来,至少的知道他们叫什么吧。
  温容拿着团长给的人员名单,挨着会长坐了下来。
  其实这里面除了那几个戏曲大家,没多少人是真的爱戏曲的,但他们这个会的主旨就是雅俗共赏,融会贯通,所以心里再不耐,也要忍下来。
  温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下演员名单,有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杨玉环——沈眉山。
  是他知道的那个沈眉山吗?是那个梅香山天天在他面前念叨的那个沈眉山吗?
  他通过温酒和梅香山知道这个沈眉山倒是个会唱戏的,但一直没见过她上台,也没听过她的戏,所以对她不甚了解。
  但今天在这里看见她的名字,真是让他微感诧异。
  温酒那小子是走了几百年的狗屎运才能这辈子捡个宝啊?
  这年会都是各部之间比面子里子的时候,这戏剧部的部长也是个注脸面的,所以用人绝对都是老手,决不能出错的那种。
  沈眉山年纪轻轻能出现在这样的演出里,真让人觉得诧异。就算是戏剧部的部长有意捧新人,那也不至于在年会上让人露脸吧?
  所以他对沈眉山这个人微微留了意。
  当家青衣不用,用个新人,有意思。
  人坐定之后,接下来就开幕了。
  温容坐得老神在在的,他知道老会长不兴京剧这些玩意儿,比较喜欢诗词文章,所以自己也不跟他说些评语,自顾自的乐了。
  他格外的注重沈眉山的表现,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温酒给她的评语吧。
  温酒看上的人,即便现在不是温家人,即便日后变数太多,但温酒喜欢,那便是半个温家人了。
  沈眉山的表演并无让人惊艳的地方,每一处唱的都到位,是正儿八经的,原汁原味的梅派唱腔,没有自己的特色,也没添东西。但一开嗓子人就知道她这唱功深厚,底子深沉。
  温容敛了敛自己的神色,用手压了压自己上挑的唇线。
  这场精彩的演出也就一折子,很快就谢幕了,下面便是其他的戏剧表演了,但温容突然间没了什么兴致了。
  他挑了挑唇线,把演员表拍了发给了温酒。
  ——草草草!!!你去的是上海!!!
  ——那天沈眉山跟我说是要去趟上海的,怎么就让你撞上了!!!
  温容看着满屏打滚的表情包,舔了舔唇,暗笑。调戏温酒一向是他的业余爱好之一。
  ——谁知道那么巧呢,能见到未来的侄媳。
  ——侄媳果真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惜你看不大了【大笑】
  温酒抱着手机嘟嘴,嘟嘴。愤愤的瞥了自家老爸一眼,今天就不该跟他出来应酬!结果被自家老爸狠狠捆了一巴掌在后腰上。
  男人不能打腰知不知道!!!
  温酒愤愤然,但也不能怎么样,只能多给温容发点表情包泄愤了。
  然后温酒就收到了温容报复式的图片——沈眉山台照。
  好了,惹不起惹不起。
  温酒把照片一一保存了,给温容跪谢恩典。
  全部表演结束已经是九点半了,全部演员上台谢幕,温容向团长打了声招呼,准备等会带着会长到后台去转转,团长忙不迭的答应了。
  谢幕之后的后台长长的吐了口气,所有人都松了这段时间绷紧了的神经,正准备哟吼着去聚餐呢,结果团长立马过来告他们会长要来巡视后台,大伙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绷了起来。
  沈眉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把头上的行头卸了下来,还没来得及下包头,就看见一伙人簇拥着一个老年人走了进来。
  老先生身后跟着一个儒雅标志的男人,男人带着金色的边框眼镜,显得特别的斯文,但沈眉山总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不怀好意似的。因为她隔着镜子看那男人总瞟自己似的。
  还不待自己反应过来,那男人就撇下了那个老先生走了过来。
  “你便是沈眉山吧?”
  沈眉山一惊,立马起身相迎。
  “是,请问您是?”
  “我是华继会的会长秘书,我姓温,叫温容。这是我的名片,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惊了。
  华继会会长秘书钦点了沈眉山的名字,还亲自问她要了联系方式。若不是会长秘书看中了沈眉山的台上功夫,那也是有些别的心思的。
  你说这男人长得这样的标志,虽然沈眉山长得一般般中的一般般,但她这脸上上着妆呢,隔着这么厚的油彩,谁知道那张脸什么样呢。
  隔着那一张肚皮,谁又知道温容想什么呢。
  天地良心,温容只是想摸一摸他未来侄媳的底子而已。
  而沈眉山也是一惊。她听贾子年说了,这次来的人和各个圈子里的人都有交集,如果得了青眼,那日后得了点关照,日子总会好过的,左不过也能多挣点钱。但她就是一个外援,上台也是尽可能的不出岔子,完全没想到这会长秘书会给她递名片。
  而且这个男人姓温,让沈眉山立马对他有了好感了。
  她没把温容和温酒挂上等号去,温容这个人文质彬彬的,教养极高,为人沉稳,一点温酒那欢脱的样子都没有,而且现下温姓那么多,一家人的几率能有多大啊。
  沈眉山看着那张名片,似有似无的蹙了蹙眉头。

  ☆、六十九折子 拒绝

  先不说沈眉山是个外援,这风头出的实在是没必要;而且,她虽然在圈子里略有点名气,但那也是新一辈的人里面,这些年会的大人物都是老一辈的学界泰斗,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今日的表现是中规中矩,没有出错,但也并不出色。
  像上海文艺团这样的地方,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其实大家各自内心都在较劲呢,只是嘴上不说而已,所以这些人的本事自是不会差的。
  沈眉山完全想不到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会向她递名片。
  众目睽睽之下,沈眉山和这个叫温容的男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平静。华继会的人走后,文艺团的人一哄而上的问沈眉山要温容的联系方式,名片被众人抢了去,七哄八闹的,沈眉山都被这架势吓着了。
  “师姐。”沈眉山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过来的贾子年。
  贾子年已经卸了妆了,此时看上去颇有点落寞,但她还是牵着笑。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呢?”
  沈眉山略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是以读书为重的好。”
  沈眉山本来想和贾子年去吃点宵夜什么的,结果被团长叫了过去,三个人一块在一家粥铺里坐了下来。
  沈眉山蹙着眉头看着贾子年,贾子年倒是低头喝粥,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团长嘿嘿一笑,搓了搓手。
  “是这样的,沈眉山,我们上海文艺团呢,现在正缺一个当家青衣呢。今儿个你的表现实在是好啊!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文艺团发展呢?你看你师姐也在这,你要是过来了,两个人也有个照应啊!而且,你们两同台配合,师姐妹嘛,默契肯定好!也就不用磨合性格啦!这多好啊!来来来,你看看,这是我们文艺团的福利!你要是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们今晚就把合同签了吧。这里包吃包住,每月五千,这可是市场上难得见的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团长说风就是雨的把合同往沈眉山面前推,沈眉山敛下眼皮,连合同一眼都没看过,就往团长面前推了回去。
  “不必了,谢谢团长的青睐了,我没有兴趣。再者我还是个高中生,要以学业为重,之后还得读书。”
  团长立马摆了张苦瓜脸,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是个高中生,其实我就问问你啊,你和子年一个地方出来的,子年的情况我知道,你这情况能有多好呢?你说你要读书,你打算考哪去呢?这上了大学又是一大笔的钱,上完了大学出来,你一个本科毕业生能找得到一个月五千的工作吗?还包吃包住,还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沈眉山啊,我是真的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才想收你的,我们艺术团正好缺了人,看你也还不错,所以才想和你谈谈。你要知道,一个班子的当家青衣,可有多难得啊!”
  沈眉山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粥碗,她听得懂团长说的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我们文艺团给你脸,你就得收着,要不是正急着用人也不会招你做当家青衣。
  “既然贵团这么难进,相比考核也十分的困难了,团长也不要为了沈眉山而有失了公允,等日后我毕了业,还是通过了考核再进团吧,这样才能服众;就算过不了考核,与贵团没有缘分,我也不会怨忧的。”
  团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沈眉山一眼,转而开始对贾子年下手。
  “子年啊,你劝劝你师妹呗!你说说,你在咱们团里这些日子,我亏待过你没有?没有吧?同理,你师妹来了,也绝对不会受委屈的!而且,你和你师妹在一块,日后同台的机会多了,也算是对自己尽个责任了。”
  贾子年咽下口里的粥,眨了眨眼睛,消化了半天才明白团长的意思——你要是让沈眉山来了,这个当家青衣在,就给你多拍点戏。
  “这倒不必了吧。和当家青衣搭戏事多这呢,一个不小心让人当不成当家的了,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而且,团长你跟我们说了有什么用啊。我师妹什么事都由她爸管着呢,她爸不点头,什么都没用。我师妹已经是她爸的当家青衣了,在担一个,这扛不住的。”
  团长瞪了贾子年一眼,愤愤然。贾子年权当没看到,继续喝自己的粥,吃自己的饼。
  “这样,沈眉山,你把你爸爸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来联系他怎么样?我来跟他说。”
  沈眉山转了转眼睛珠子,把自己通讯录里一串号码展示给团长看了。
  温酒在北京看到上海的电话号码时第一反应给挂了,然后这个号码又打了进来,温酒莫名其妙了一会儿,想着温容在上海,搞不好是他的新号,或者他出什么事了?然后接了电话,结果电话接了起来让他有点想笑场。
  “那个,请问下,您是沈眉山的父亲吗?我是上海文艺团的团长,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商量。”
  温酒憋着笑的应了声:“嗯,什么事儿啊?”
  团长听着电话眨了眨眼睛,不是淮北那块的人吗,这京腔可真重啊。
  团长把对沈眉山的意图都说了,说是等他的裁定,而沈眉山说她听父亲的,所以现在就是在等他了。
  温酒有点无语了,这分明就是推事儿嘛。沈眉山明摆着是要拒绝他,但又不好撕破脸,然后又不敢让她爸知道,生怕她爸心动把她塞进去这个什么劳子的文艺团,让他装她爸,顺便演坏人。
  “这样,你跟我说说,你们文艺团一个月排几场演出啊?多少场是京剧啊?我女儿能露几次面啊?”
  团长一听,心疙瘩了一下,不好,碰到了个懂行的了。
  颤颤巍巍的稍作修饰的说了自己团的近况,结果还没说其他什么话,对面就一顿训斥:“就你这文艺团还能在上海那寸土寸金的地方开的下去?!你逗谁呢!就算是政/府的,天天倒贴钱,你看着什么时候就给你收回去了!我女儿以后可是要上维也纳的舞台的,你也配!挂了!”
  ……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上维也纳的舞台了?沈眉山黑人问号脸。
  “你爸,你爸!这这!”团长指着电话想找沈眉山兴师问罪,但是自己非要给人家打的电话,又不好当面说人她爸,生生的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既然你和你爸都瞧不上我们这个小团,那就算了!”团长愤愤然的走了。
  贾子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哎,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逗的爸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沈眉山也跟着笑了,方才温酒和团长聊得东西里,多多少少有调戏的成分在,还有点挑衅。这会儿可算是把人团长给得罪了。
  “我也不知道他脑子转的那么的快啊。”沈眉山笑了笑,“也就是前不久交的一个朋友,我跟你提过一次。”
  贾子年想了想,没想起来。她平日里忙的要死要活的,沈眉山的闲聊她一般都记不住,就过个眼,马上就忘的事。
  “挺机灵的一小伙子嘛。这个朋友交的可以啊!等过段时间会龙河了,你带他出来和我一块吃个饭呗。”
  “师姐!”沈眉山拧着眉头。
  自己的朋友和贾子年提过那是一回事,带着去给贾子年吃饭,那就有见过家人的意思了。沈眉山和贾子年是师姐妹,师门如家门,这样的一顿饭分明就是认亲宴。
  “怎么啦,我这是猜错了?”贾子年做无辜状。
  沈眉山撇撇嘴,小声道:“没……”
  “那不就行了!早晚要跟我吃上这顿饭的嘛!”
  “我和他现在是朋友!”沈眉山强调道。
  “现在和将来有什么区别?结果一样不就行了吗?”贾子年耸耸肩。
  沈眉山泄了气,“不一样的,现在是朋友,怀着不该有的心思,未来也会是朋友。”
  贾子年难得见沈眉山主动和她说这些。她和沈眉山年纪相仿,又是师姐妹,但是和沈眉山在一块做的最多的就是练习练习练习。很少一块谈心,就算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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